第十三章 暗九与怪物
靖烨是想过也许只是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为了要把自己骗去见上一面，才故意这样说的，不过不管怎样，当年的事靖烨太想知道了，尤其是在得知那个拼死救了自己的人是暗九的时候，他就更想要知道当年的事了。 甚至和暗九有关的这些事，似乎比得知谁是刺杀自己的主谋都还要重要的多，靖烨觉得自己是着了魔了，着了暗九的魔了，可是他已经不在乎了。 为了多了解些情况，靖烨带着林佟去了那丫鬟的小姐房里，请靖烨过去的是左丞相之孙女罗玉华。 老丞相了，靖烨很了解，是个耿直又有谋略的人，他的孙女应该不会太差，至少不会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听到的情况下，就敢找自己去，多少应该是真的听到一些什么，哪怕是并不十分有用，靖烨这样想着，走进了罗玉华的房里。 事实上罗玉华一直在屋里的窗口边瞧着呢！她绞着手里的帕子，恨不得自己也要冲出去了，不过她最终还是忍住了，这样冲动的出去，不会有好结果的。 好在她的赌注没有押错，靖烨最终果然是带着林佟朝这边走了过来，罗玉华快速的打理了一下自己，照了下铜镜，觉得一切都没问题时，就静静的等在门口了。 丫鬟推门进入时，罗玉华已经上前对靖烨施礼了，靖烨淡淡扫了一眼这个垂头恭敬的女人，大步走进屋子，坐到了桌案边。 丫鬟立即给靖烨倒了杯茶，靖烨没有喝，根本就没有心思，“起来，叫什么名字？” “臣妾罗玉华，谢过王爷肯来这里。”罗玉华说着站起身，偷偷的瞄了靖烨一眼，之前也见过靖烨几次了，都是偷偷的瞧见的，看得不是很正切，宫中一直传言，九王爷长相俊美，最像他的母妃，她的母妃是个大美人，让皇上始终念念不忘。 罗玉华心扑通扑通的直跳，九王爷比她想象的还要英挺俊美，只是对方面上没什么表情，应该是因为自己的请他来此的行为太过鲁莽，他还是心有不爽，这样一想，她又有点儿担忧害怕。 “你说听到邱雅说了些什么？”靖烨顺着窗口望了出去，这里距离邱雅的房里的确是最近的，若是真的听到了些什么也是有可能的，况且像她们这样的女子，都会有好奇之心，趴窗户外偷听都是有可能的。 罗玉华走近了一些，点头应道：“是的，就在洛大人来之前，邱小姐的房里有一阵一直有些吵，臣妾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些担忧，就出去瞧了瞧，当时没敢敲门，只在窗口看了看，屋子里只有邱雅和她的丫鬟，臣妾这才放心，不是有什么坏人进入。” “然后呢？”靖烨对她的这种说辞，实在是没有兴趣，偷听就偷听，还要讲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然后臣妾听到邱雅小姐说，他是怪物，是怪物……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在这里…… 之类的话，她好像相当的震惊，然后神志就越来越不清楚了，臣妾在想，她是否在府里看到了什么人？”罗玉华自作聪明的猜测着。 靖烨表情淡然，“然后呢？你还听到了些什么吗？” 罗玉华被这样一问，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垂下了头，她只听到了这么多，她确实是想要见靖烨一面，也想要再他面前留下一点儿印象，每次都是那个疯了的邱雅，能够得到靖烨的垂怜，她也想要接近王爷，却也只想到了这样一个办法。 靖烨早就知道他听到的不会多，也不再追问，站起身便向外走，罗玉华急了，想要追上去，却又不敢，最后只说了声恭送王爷。 靖烨无心理踩她，邱雅为什么会突然发病，之前又看到暗九如此的惧怕，又说见到了怪物，难道是暗九吓到了她，可是暗九和怪物有什么关系？还是暗九在御敌时，廝杀的模样很吓人，才吓到了她呢！ 靖烨心中也有诸多的疑问，不过只要一想到，那名救了自己的暗卫是暗九，心里就莫名的感到舒畅，想象也的确应该，在这王府里，能够如此忠诚于自己，拼了所有的力气和性命救自己的，自然只有暗九。 甚至在没能救出自己之前，暗九恐怕自己都不会允许他自己死掉，靖烨就是了解，暗九就是有这样的一种执念。 出了西苑，靖烨的脚步放慢了，还在思考着一些事，脚步不知不觉地就走去了东苑，还未进入，就听到了小惜缘咯咯的笑声，靖烨疾走几步，转了进去，却又停下了脚步。 暗九正抱着小家伙，小家伙嫩白的小手放在暗九的黑纱面罩上，似乎在拨弄着想要把那东西拿掉，不过怎么弄都弄不下来，所以本来还是咯咯笑着的小人，之后哼哼着要哭出来了。 暗九不知所措的抱着孩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后是奶娘帮他解围，把惜缘从他怀里抱走了，并且哄着说：“小主子不闹，我们去看小金鱼好不好？小金鱼生了很多小小金鱼，它们快乐的在水里游来游去呢！” 惜缘还有些不太情愿，他回头看向暗九，盯着他脸上的黑纱面罩，看不到对方的脸就很不爽的样子，小家伙的眼角还挂着泪珠。 奶娘又哄了几句，小家伙才点头同意跟她去看小金鱼，暗九因为惜缘的关系，而分了神，回过神来，发现了身后的人，忙一转身就跪了下去。 靖烨淡淡说了句，“起来。”便朝着奶娘抱着孩子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惜缘看到了身后跟上来的靖烨，嘴里奶声奶气的叫着爹爹，奶娘转头一看是王爷，忙停下脚步恭敬的施礼。 靖烨把小家伙抱进了怀里，带着他却看小金鱼，一大一小的脸上都挂着笑，看着游来游去的鱼儿，都显得很开心。 林佟和暗九跟在他们身后，林佟看着大小主子，自己的嘴角上也挂上了笑，暗九还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静静的站着，戒备的望着周围，还是那副只有主子的安慰和他是有关系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夜晚十分，靖烨进了书房，影一去找了邱雅之前被救的那个村子里的人，得到了一些消息回来了。 暗九没有跟着主子进入书房，影卫是王爷府上自己养着的人，影一又是影卫的统领，有些府上的秘密事情自然都是影一去办的，暗九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进入房里，他现在虽然被靖烨允许晚上留在主子的卧房，但是也只是在靖烨心情好时，他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保护主子的一'十属下而已。 靖烨也没有硬是留下暗九，暗九也就自然的留在外面守着了。 西苑的夜晚显得比别院都要冷清，尤其是在邱雅出了事情之后，西苑里的小姐们，各个都有些心慌意乱，总是有各种的担忧。 毕竟邱雅的病来得奇怪，而且听说她还是中毒，也不知道是否被人所害，所以近日里来，这些小姐们都很安静，不敢惹事。 邱雅的屋顶上悄无声息的闪过一个黑衣人，他的动作利落，行动如鬼魅一般，眨眼瞬间就见不到人影了。 书房里，靖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影一打探到的消息了，只是他面上还是十分沉得住气的，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来。 “启稟王爷，属下已经找到了那名救了邱小姐的村民，他们的村子不太好找，一直隐居在那里已经很多年了，也不希望被人打扰，属下说了只是问些事情，他们让我保证，再不去打扰，才肯告诉属下。”影一将知道的消息一一开始说明。 “嗯，找到人就好了，你确定他们就是当年救了邱雅的那些村民吗？”靖烨不想自己空欢喜一场，先追问道。 “是的，他们描述的女子的样子，和邱小姐一模一样，时间地点说的也和邱小姐相同，这点属下可以肯定。” 靖烨微微点头，挑眉看向影一，“那么你可否打探到，他们当时还救过什么人吗？”当初跟在自己身边守护的那些影卫们，一个都没有或者回来，就只有暗九一人还在身边，暗九当时又是拼命御敌，如果不是被人所救，恐怕也难活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