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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疏而不漏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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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的心痒,轻着嗓音,回应着顾恩屹。现在,他的脑子冒出一种想要吻她的冲动,细细的吻,缠绵。吻遍她的唇齿,而不是那种浅尝辄止。    冲动一旦冒出,又是荷尔蒙分泌的关头,理智早就丢盔弃甲了。脑子想的是吻,靳谦言就由着情感,双手放到了下颌骨的位置,捧着顾恩屹的脸,二话不说就一个吻上去,堵住了刚张嘴想要说话的顾恩屹。手里的睡衣也因为手的放松顺着手腕滑到了胳膊上。    靳谦言的唇覆在顾恩屹的唇畔上,舌头舔舐着她的唇畔,用动作描绘着她的唇形,牙齿啃噬着她弹滑的唇。    顾恩屹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搞得一阵懵圈。连挣扎都忘了,眼睛圆鼓鼓地向上瞪着靳谦言。    “唔~疼~”顾恩屹唇齿间隙间传出模糊不清的声音。等经嘴说出口时,靳谦言的舌头却灵活地滚了进去。吞咽着她费劲力气吐出的字眼。舌头也被给攻占了,靳谦言用舌头挑起她的舌头,在她的腔内肆意着转动着。    顾恩屹在此之前,从未有过恋爱的经历,在这方面完全就是个小白,一点技巧都没有。靳谦言这突然而来的重武器让顾恩屹吃不消。一时之间难以消化接受。    她因为憋气,脸上浮着异于常人的樱桃红。缺氧的表现。    疯狂搅动着顾恩屹舌齿的靳谦言见顾恩屹渐渐没了唔唔声,耳畔传来的鼻息声也渐渐变得急促。心头一紧,不对劲儿了。    赶紧理智归位,唇离开了顾恩屹的唇畔,松开了顾恩屹的脸。    被放开的顾恩屹如获重生,大口呼着气,喘息着,转过身,贴着卫生间的墙砖身子掉了下去,还好靳谦言眼疾手快,及时抱住了她的身子。才免得她摔在了地砖上。    靳谦言抱着顾恩屹的腰,看着顾恩屹红肿的唇,那樱桃红绯色的脸,尤其是扑面而来的呼吸,心里又是愧意,又是欲求不满的骚动。    唉,男人呐。女人呐。    生来的吸引力,谁都把持不住。正常现象,嗯,对,就是正常现象。靳谦言尝试着用这来说服自己内心的躁动不安。**的喷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缓过气来的顾恩屹,看着靳谦言,就来气,拳头一握,朝着靳谦言的腰就是一拳。    “哎呦!乖乖。这可不能随便捶的。”靳谦言抓着顾恩屹的手,眯着眼玩笑地说道。顾恩屹这一拳头,毫无气力可言,没伤着靳谦言,倒是搞得他这腰又痒痒的,都说女人的拳头打起来就跟挠痒痒的,果然还是有几分理在的。    而关于,给男人一点甜头,满足了男人的**啥事就好办了,这话也是有理在的。比如,现在的靳谦言,笑着的样子完全就是迷倒人不赔钱的样儿。恨不得把顾恩屹抱在怀里,抱一晚上不撒手,宠溺着她。    顾恩屹从靳谦言的手里使劲儿抽出了自己被控制的手,翻了个白眼,怒瞪着他。    太野蛮了他。她现在嘴那还生疼生疼的。刚刚简直就是啃,哪是电视剧中的温情缠绵吻,靳谦言的狼性啊,终究还是暴露了。    “靳谦言。我大姨妈来了。”顾恩屹喘着气,忽地来了这么一句,她懒得再和靳谦言玩什么不好意思这一出了,一点都不温情。她刚刚的扭捏全因为这跟着呼出的空气飘走了。    不好意思?她刚刚要是直接说明,就不会有那什么所谓的深吻了。她就不该犹豫的。    “大姨妈?什么!”靳谦言听着顾恩屹这话,跟着念出了声,下一句,惊吓地眉毛都要飞出框了。    “你月经来了?”靳谦言痴愣着看着顾恩屹的眼睛,顿了几秒,收起飞起的眉毛,正了正脸色,接着一脸严肃地问道。    “嗯!”顾恩屹郑重地点了点头,完罢,从靳谦言怀里挣脱,转过身,给他看着她沾染了一大块血迹的裤子。    “…”    靳谦言看着那片血迹,心里无数草泥马飘过。    这晚上了,要他一个男的咋搞?他都没有接触过,更别说碰上这样的事了。他可是超级纯情的,他这头一次恋情也献给顾恩屹了。    “那我该怎么办。”靳谦言扶了扶额,最后镇定下心来,面色平静地对着顾恩屹说道。    顾恩屹转过身来,听着靳谦言这如此平静如水的声音,再往下说,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性子对外再虎,归根结底,还是个未尝人事的小姑娘。这私密事儿,唉,到嘴边上了,还是碍着面子,说不出口。    “先去洗澡,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毛巾嗯,在柜子下层,这是你的睡衣,新的,已经透过水了。其他的,我去做。也就那些。卫生棉~内衣裤~红糖姜水~对!”    靳谦言掰着手指搜索着印象中女人来这事后,一般电视里的各种相关广告。应该就是这些。    顾恩屹听着靳谦言这直白的话,默默点了点头,不做声。确实,他已经说的很全了。她连补充都不知道补充啥子。    “诶,你家里有热水袋吗?不是电的,就是装热水的热水袋,捂肚子用的。”靳谦言刚转身,拿着车钥匙准备离开,顾恩屹想起来自己痛经的事儿,不由出声叫住了他。    “你痛经很厉害?”说出这话,靳谦言才觉得这话问的多余了。顾恩屹从气色上就看的出来,气血不足,虚,不痛经才怪。    “行了。我知道了。我去买一个。你快去洗澡。我十分钟之内就能赶回来。”不等顾恩屹说下一句,靳谦言就比了个ok的手势,说着下话,拿着车钥匙和皮夹,外套开门,再关上门,离开。    顾恩屹见靳谦言离开了,才拿起手上被塞过来的睡衣打量了起来。    面料,摸起来很舒服。遮肉面积,也很大。长袖圆领,领口那是一圈镂空蕾丝花边,她在脖子那蹭了蹭,也很舒服,不是普通大街上卖的纱网,而是很软很有弹性的材料,很亲肤。比在身上,恰好齐膝盖。颜色又是女孩们中意的樱花粉,可以说是很美丽了。综合平分8分。评价还是相当高的。    收好睡衣,顾恩屹便小步子地朝着楼梯口走去。她肚子有些痛,走起路来,都直不起腰。腰后酸痛酸痛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00:靳谦言的奇妙超市之旅    顾恩屹拿着睡衣走到上次的那间房间,拧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铃兰香。很清新,让经期中烦闷心情很重的顾恩屹缓解了不少。?    在墙上摸索着开关,打开灯,整个房间的大体也就出来了,在橘黄暖光的照射下,房间比上次来时显得温馨了很多。或许仅仅只是灯光的原因。?    “柜子下层。噢!这儿。”顾恩屹蹲下身子,在各个柜子下的抽屉里寻找着,边翻着衣物边自言自语着。?    说实话,这几个抽屉里的东西都是满的。上次来也是。客房难道不应该柜子里最多有被子被套这样的,像贴身衣物应该不至于。这样的东西应该是放在主卧??    好。算了。这也不是她家。靳谦言这样说不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找到了靳谦言口中所说的毛巾,顾恩屹便合上抽屉,拿着毛巾去了卫生间。?    这卫生间的灯一开,男士浴袍,男士沐浴露,洗发水全一色地齐全地摆在架子上,毛巾也是挂了好几条。?    上次没多想,这次顾恩屹看着这些东西,脑子的那些疑惑就又都冒出来了。闲着也是闲着,她没有干净的内衣换洗,也没有卫生棉,就算现在洗了,她觉得着。意义不大。毕竟女人,打一个喷嚏,稍稍动一步,下面就立马一阵阵的热流来袭,有时候走在路上好好的,都会突然被这种感觉吓得立马止步,担心裤子裙子脏了。?    这么想着,顾恩屹索性不洗了,等着靳谦言把东西买回来了再说。迈着小碎步,认真观察起了这间房间。??    靳谦言出来的时候,正逢小区回程高峰期。小区的路上堵了点。一辆辆的豪车接二连三地在停车杆升起后,朝内开了进来。过往的车辆中其中不乏小朋友的欢笑的声音。?    这个小区大多住的都是他这个年纪的人,想来,他这个年纪,一般人的确都是结婚有孩子了。他嘛!迟别人一大截了。?    他的小学初中同学,应该都是像这样,结婚成家了,孩子估计大的都上幼儿园了。想到这,靳谦言不禁摇了摇头,时间啊,过得可是真快。他也挺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的。最后是一男一女,结成“好”,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多好。?    就像曾经的他和她那样。哥哥妹妹。?    “嘀嘀嘀~”车后面传来的喇叭声,让靳谦言不得不收起了回忆。打起精神,发动车,朝已经升起的停车杆开去。?    晚上八点多,正是超市人爆满的时候,往常他在医院的时候,也是下班后这个点赶往超市,采购生活必需品。走进超市,这次不同以往,靳谦言的方向不是食品区,不是生鲜区,直冲着女性母婴用品区奔。步子虽大,风风火火,其间的紧张也只有他清楚。比第一次上手术台,拿刀都还紧张。?    这这这…待会儿他看着那些成排成列的东西怎么办,还是个待解决的问题。?    好不容易走到那一排了,结果还没进去,靳谦言就看见了里面好几个年轻的姑娘正在挑选这个敏感用品。靳谦言走到这货架头,还没进去,那些个徘徊在货架前的姑娘的视线就唰唰唰地全冲着靳谦言射了过来。?    慑人的气场让准备进去的靳谦言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摸着鼻尖,移过视线,转过身,假装走错地方,朝着卖卫生纸的地方走了过去。?    朝着卫生纸区的路上,靳谦言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买这个玩意儿咋这么难呢。还兴带性别歧视的??    卫生纸货架和卫生棉货架隔了两条小巷子。靳谦言没得法子,只好假装着在看卫生纸的,等着卫生棉那一区的几个姑娘离开了,他再去。这儿导购,以为靳谦言是来买卫生纸的,看着穿着,就知不凡,赶紧上前,拉着靳谦言进行各种新品推销。靳谦言也是无奈,想着法推脱,最终无果,在导购的推销下,提了一大包的卫生纸离开了。?    他明明是来买个卫生棉和女士内衣裤就ok,完事就可以离开的,可现在事态有些难受控制。提着卫生纸的靳谦言回到卫生棉货架前时,先前的那些姑娘是走了,可又来了几位挑选着个人用品的女人。?    他现在好想捂脸哭,这来月经咋都还扎堆来,都是成群结队的来的。?    靳谦言忘了,这偌大的G市,几百万人,43%的女性,其中至少也有25%的女性处于正常经期状态。?    每个月需要这东西的,每天需要这东西的人也多了去了。哪是扎堆来啊,虽然这个因素的确有。曾经有研究表明,来月经对周围人有影响,具有传染性,一个人来了,会带动周围一圈人接二连三地都跟着来。所以,初高中时,学校每个月都有那么很壮观的几天,跑操时,操场边上一站一大堆女生,蹲在一旁,看着傻乎乎的男生们跑着傻乎乎的操。直到后来男老师们最怕的就是女学生捂肚子,只要一捂,班上那几天又是好几个考勤分没了。?    靳谦言没办法,又跑到洗化区,再次挡不住导购的侵袭,拿了一篮子的沐浴露洗发水,牙膏牙刷都买上了,一直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闲逛,逛到九点左右,靳谦言才等到卫生棉那个货架区没了人。赶紧推着购物车麻溜地跑了过去。在自己手最方便拿到的那一层货架上,靳谦言随意拿了几包最贵的,立马扔到购物车上,用卫生纸给挡着,靳谦言才讪讪地推着车离开。?    走到收银台,人幸好不多,不然,拿那些东西出来的话,周围人的眼神扫过来,可能没什么意思,可靳谦言的脸怕真是要红的不行了。哪怕周围人并没有注意,心里也会有幻觉,像是周围人都在盯着自己。?    “先生。有会员卡吗?”?    收银员的问话让正从推车里俯身拿着东西惊得?    身子一震,手里的东西滑到了收银台上,呃呃,那滑到收银台上的东西正是某大牌的卫生棉。尴尬jpg。?    收银员看着突然滑到她身前的卫生棉,也是有点囧。偷偷平复了下心情,强装镇定地拿过卫生巾,在手上,拿着扫描枪扫了下条码。扫完了,看见屏幕上显示的会员码空,才想起来,顾客还没报会员号。?    “先生,请问有会员卡吗?”收银员再次问道。?    靳谦言被这话再次带醒,咳了咳,看着屏幕,有些结巴,不自在地说道,“额,没有。”?    “好的。请您把车中的商品全部拿上来。还有需要袋子吗?”收银员扫着卫生巾,又扫着靳谦言拿上来另外几种卫生巾。等所有东西扫描结束,据屏幕数据统计,靳谦言他就这么随手一拿,卫生巾就拿了8包,这拿手术刀的手果然也不是一般的大。?    最终靳谦言要了个大袋子,提着8包卫生巾,卫生纸,沐浴露,洗发水,牙膏牙刷,满满的一大包,完全化身家庭妇男,这形象给100分,绝对没问题。?    把东西搬到车上,靳谦言就急赶着朝家里赶。现在这时候,距离他临走前向顾恩屹保证的10分钟已经过去了将近7个了。这时间点已是九点半了。顾恩屹想想,估计已经等的抓狂了,说不定想手撕他的心都有了。?    事实正如靳谦言想的那样,此刻坐在马桶盖上?    的顾恩屹的确有了撕他的心。可以说是十分想撕了。?    靳谦言将车开到小区路口时,前路却被一辆白色揽胜给拦截了,和靳谦言的车完全就是同款同系列,只不过颜色不同罢了。?    用词“拦截”是有原因的,这辆车突然从路旁的行人道冲出来,直接横着停在他的车前。意图应该可以说是很明显了。?    好在这一片小区,没有红绿灯,电子眼,不像正规街道那样,有禁停等各种规则。?    靳谦言手握着方向盘,坐在车里静待着前面那辆车里人的出来。?    事实如他猜的那般,前面那辆白色揽胜驾驶座里很快就出来了一个人。靳谦言的车灯开着,在车灯和路灯的共同作用下,走过来的人的面庞身形周遭带着光晕渐渐清晰了起来,一直等到走到靳谦言车前,强光的照射下,面庞才真正地清楚。?    这清楚的面庞倒是让车内的靳谦言迷惑了。这人,不是飞机上那个号称“法医”的铁灰色衬衫男人?飞机上他们还对视了几秒。?    就几秒的对视,他们俩的磁场不对盘就已经可以下定论了。?    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第一次见面,会互生出自身的磁场,这磁场于个人而言是恒定不变的,和不同的人在一起,产生的反应也就不同。正如哲学上讲,一个人无法踏进同一条河流。事物之间是一直在变化的。?    就那么几秒,靳谦言和这名男子之间的磁场相斥作用就很强大了,他想,这个铁灰色衬衫男人应该或多或少能够感受到。?    “靳少?靳主任?”男人走到靳谦言的窗前,敲了敲车窗,见靳谦言放下车窗,便从窗外伸出手,带着疑惑的语气称呼着靳谦言。这名男人还是穿着先前那件铁灰色衬衫,着装没有改变,他应该是不怕冷的,大风天,又是晚上,穿着衬衫就出来了。?    “你知道我?”靳谦言听着窗外男人的称呼,伸出去的手愣在了空中。他靳医生的名号要说响可能是这样,如果他脱口而出的是“靳医生”他倒不至于惊讶,毕竟这些年他的病人不少。但如果是“靳少”,那事情就不简单了,他还不至于随便一个人都知道他的身份。至少在现在看来,这名男子,在他看来,就是随便人中的一员。?    衬衫男人偏头“额”了一声,停顿了一秒左右,“靳谦言,32岁,M集团少公子。我想G市上流圈还是有不少人对你投入了蛮大的关注的。”男人说完,耸了耸肩,以表他知道靳谦言身份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    靳谦言是多么谨慎的人,在飞机上,这人的眼神分明是在透着很重的陌生感。他可以确信事实绝对不是这人所谓的“G市上流圈都知道”他独自在国外那么多年,回来后医生的身份也一直没有对外告知。严一楠天天恨不得他立马辞了这份工作,离医学这方面的东西,不管是研究还是临床,她都不希望他从事。这份工作,她可以说是对外瞒得超级深。只有真正有血缘,还是血缘关系很近的人才知道他的工作。?    就这一句话,靳谦言已经很是怀疑他的来意目的了。不单纯。?    手也从窗外伸了进来,握紧了方向盘,眼睛望着前方的路,他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    “好。我承认。你的身份我是才知道的。就半个小时前,在警局。你不要对我抱着这么重的敌意啊。我是好人的。”衬衫男人见靳谦言不相信他的话,紧抓着方向盘,有了想走的念头,只好摊手说出了实情。?    这人,高智商,就是不好忽悠。?    脚已经踩在油门上的靳谦言听到这话,才松开了脚,放到了一旁。脸再次偏了过去。眼睛盯着衬衫男人。?    衬衫男人摩擦了膀子,抽了抽鼻子,这风吹得着实冷,“可以让我进来说话吗?有些话还是不要在外说的好。而且我很冷。让我穿这样的待在外面也不是很好。靳主任?”??衬衫男人最后那句“靳主任”加重了很强的语气。    他是医生,医生总不该看着人生病不管。救死扶伤啊。职责啊。虽说,他没到伤,死的地步,可要再在外面待下去,吹着这风,离他去医院估计也没几天了。    靳谦言打量了他几眼,瞅着他鼻孔处的很瞩目的液体,又看了下手上血管都收缩了没了影,迟疑了会儿,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得到靳谦言的允许,衬衫男人赶紧绕过车前盖,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这一进去,迎面的暖气就裹住了他的身子。虽然开了会儿窗户,但暖气还是很足,这车的性能,他自己也清楚。    “说。什么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01:会不会难以接受?    “行。靳先生,那就恕我直言我的目的。就飞机上的那名携带有氰化钠的女人,你应该还记得?”    闻言,靳谦言点了点头,这才今天上午的事,他记性还没那么差。    “好。那就好。这样。下飞机后我跟着那女人去了一趟警局。最终我得到的消息是,这位女人与你身旁的女人在A国有过一次交锋。这或许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身旁的那位女人是她的目标?是顾恩屹女士,对吗?你身旁的女人。”衬衫男人交叉着手,眼睛一直盯着靳谦言的脸,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小动作,问道。    法医和临床医生是有差别的,差别很大。一个常年都接触的是尸体,人长时间处于福尔马林药水等的熏染下,他们需要关注的是脏器颜色,状态,空孔等的异常,而医生除了手术台上奔走,同样还需要和病人及家属打交道,这更复杂化。    两人的职业特性导致两人的待人态度,观察事物方式也不同。    显然,这位衬衫男人的关注点就是细节,寻找异常。    “你到底是谁?”靳谦言此刻,手从方向盘上拿下,握紧拳头,转过头看向了副驾驶上的衬衫男人。    靳谦言面部的扭曲,语气的变更,手部状态的改变,都证实了,那名女人就是顾恩屹的事实。衬衫男人看着这,都不需要再问了。    冲靳谦言挥了挥手,试图压抑住他的情绪,“先别激动。现在真正的关注点不应该在这里。关注点在顾恩屹女士和那位棒球帽女人之间有过一次交锋。那个棒球帽女人的目的是什么?至于我是谁,我之后会告诉你的。现在这件事情我被牵扯了进来。就因为我在飞机上的那个举动。那个棒球帽女人把罪名扣到了我的头上。说我故意伤人。我也是很醉。就这事儿,我肯定是管定了。我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哪是说被污蔑就被污蔑的……”    靳谦言听着对面男人休休不止地说个不停,他在旁边听了半天,这男人说了那么长的话,他没听出来重点。这应该不是他理解有问题,应该就是这人废话很多,这一点和严东霆神似。    现在年轻男人是不是都是严东霆那样?屁事多,废话多,然后,生得一副妖孽样,桃花眼,薄唇,皮肤白嫩地胜过女人,把一些小姑娘迷得跟着团团转,随便丢一个眼神,姑娘们就张着嘴惊呼不得了。    他看,严东霆身边的姑娘好像就是这样的,他眨下眼睛,就一群姑娘恨不得上去把他给生吞活剥了去。    真是挺疯狂的,这样想想,他家顾恩屹真是挺好的,卓尔不凡,性子又定的稳。不被这些小生迷惑。    靳谦言越想,不禁自顾自地点起了头。    “你同意我的想法了。那就好办了。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找你。你记得到时候出来。我就在这等着,不见不散。我走了!”不待靳谦言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些什么,衬衫男人就一咕噜地说完这一长串话,打开车门,靳谦言喉咙里那句“你说的什么?”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衬衫男人就跑出去,上了他的车,开车离开了。    靳谦言坐在车内,看着那辆白色揽胜亮车尾灯,转弯,从他车旁擦过。疾驰的速度,几乎是眨眼间,就不见车影了。    看着车内时间的显示,靳谦言也不敢再把时间瞎耽误在这,也发动了车朝着小区入口开去。    坐在马桶盖上,开着浴霸,顾恩屹在数了n多个10分钟后,最终睡了过去。    浴霸的灯很暖,很黄,给人很温馨的感觉,是家的感觉。这种感觉的包围,让已经神经紧绷很久的顾恩屹总算松了下来。    这么一放松过头,顾恩屹就闭眼慢慢睡了过去。    靳谦言进门时,家里灯火通明,客厅里电视还在放着,屏幕上放着某某古装大戏,男人和女人正在温泉池痴情缠绵激吻。    靳谦言看着那缠缠绵绵的样子,煽情的话语,不禁胳膊上起了层鸡皮疙瘩。提着大袋子,靳谦言朝楼上走去。    走到房门口,靳谦言敲了敲门,“顾恩屹~你好了没?”    没动静。    靳谦言再次敲了敲门,朝着里面叫了声。    里面依旧没有传来声音。    靳谦言心中纠结了下,手还是搭上了门把手,一把拧开朝里一推。    进门后,靳谦言把袋子放到了地上,在袋子拿上了两包卫生棉,便朝着亮着灯的卫生间走去。    明晃晃的灯光透过磨砂玻璃撒了出来,一圈圈的光晕打在地上,穿射在空气中,给这卫生间内的景象平添了神秘感。    **气息在热气中上升。    靳谦言就光看着这光,脑子就浮现出了百种画面。    “哎呦~”    卫生间内传来的尖叫打破了靳谦言的遐想,他用力睁大了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现在咋变得这么重欲了,唉~靳谦言感叹自己对顾恩屹的把持不住,走上前,敲着玻璃门,    “喂!恩屹!你什么情况?怎么了?”    “啊!没事。你等等啊。”里面传来顾恩屹音量不均的声音。    卫生间里面,顾恩屹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就在刚刚,她从马桶盖上掉到了地上,屁股给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头也给磕墙上了。没出血,但还是有些疼的。    踉跄着站起来,顾恩屹坑坑巴巴地走到了玻璃门前,打开了玻璃门。    一开门,靳谦言就看见了额头边上有些红肿的顾恩屹,“你刚刚摔地上了?”靳谦言靠近了顾恩屹,伸手就要去碰顾恩屹红肿的额头那。    顾恩屹向后退了退,拦掉靳谦言伸过来的手,“哎呦~没事。东西呢?你去买的,买了起码有10个10分钟。还说10分钟。切~”顾恩屹抱着胳膊,看着他的脸,不满地抱怨着。就这100分钟,她的裤子已经彻底不像样了。算是彻底废了。她这是最糟糕的一次。肚子又疼,腰酸,胸也胀痛。浑身都不爽。心情也很不美丽。哼~╭(╯^╰)╮    “啊~这儿呢。你看这行不行。我随便一拿的,外面的袋子也还有。”靳谦言被顾恩屹这么一说,才想起来手上还拿着的东西。伸过手,将他“选”的卫生棉,献宝地展现在顾恩屹的眼前。    “我的天呐~你买的卫生棉条?”顾恩屹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靳谦言买的竟然是棉条,而不是国人女性用的卫生巾。    “面条?不是啊,我是在买这个地方的买的啊。怎么是面条了?不至于,面条我还是认识的,吃过也好些年了。更何况,这两者差别那么大,我怎么会买错。”靳谦言翻转着手上的卫生棉条,看着说明,广告简图,&amp;使用说明。顾恩屹也不解释,等着看完说明的靳谦言的反应。    不一会儿,靳谦言的新鲜反应出炉了。    尴尬&amp;脸红jpg。    看完使用说明的靳谦言,此刻的内心很难过。原来,这世界上女性用品除了卫生巾,还有一种大姨妈神器,叫“卫生棉条”。捂脸ing。    他一直男不知道,真不能怪他的。他在国外那些年,就没关注这些东西。他能知道卫生巾这玩意儿就已经够可以了。    “额,我随手拿的。没太注意。而且我看这个包装最上档次嘛,价钱也比别的贵,想着东西估计也好,就拿了。”靳谦言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当时,他是真的很紧张,就在那一排随手挑了最贵的几件。被人看着,他很慌。也没太注意上面是英文还是中文。而且他在美国呆的时间太长,看见英文他的反应就和中文一样,大脑已经识别不出两者间的特异性了,因此他不会起很大的注意。    “那要不这个别用了?去看看外面的,也许外面袋子里的不是?”靳谦言这时候被顾恩屹盯着一点儿气焰都没了。他看这使用说明,好像有点吓人,痛苦?这使用说明上的写的画的都有点吓人了。    这欧洲那边还是大胆脑洞大,敢发明了这种东西?和亚洲这边的差异不是一般的大。这要放国内,可能一般姑娘很难接受得了。    原理结合了女性的身体特有构造,很是贴身了。    外形方面,很相像于红酒瓶的瓶盖。细长。    好。他不能再想了。    再这样下去,出事的就是他了。他的原始**就是要喷薄欲出了。    “算了,这用这个。我以前用过一次。应该没问题。”以前用过一次,但还没把棉条弄进去,她就放弃了。疼。真是疼。没用过,第一次会很难受。当然,这句话顾恩屹给吞了进去。表面装作平静地从靳谦言手里拿过了那蓝绿色包装的棉条。内心,实则,是很抓狂并且,很畏惧的。那种痛,身体内部有很强的排斥,或许是她方法有些错误,但她现在还心有余悸,脑子一想,就还能够感受得到那种东西摩擦内部皮肤的疼痛。    “内衣呢?我没有干净的内衣就没洗,一直等着你回来。”棉条有了,内衣现下是最重要的,她可不想穿着带血的衣服过一晚上。她这100多分钟的时间里,怕裤子上的血脏了沙发床单,连坐都不敢坐,只好跑到卫生间里的马桶盖上坐着,人生可以说是很艰难了。    内衣?完了!还有红糖姜汤!他给忘了。太紧张了。    靳谦言的内心一言难尽。他最开始进超市是有想着这些的,但,那棉条,真是把他给搞方了。他神经一直绷着,想着快点结账完事,就把这给忘了。    “我忘了。我买这东西,经历地有些多。真是~唉,算了,反正,你估计也想象不到。”靳谦言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顾恩屹也是无语。    “那现在怎么搞。这都到超市关门的时间了。哎呀,真是烦躁。”看外面这样子,绝对都是九点半过后了,人家超市都歇业了。她这怎么解决?    靳谦言有些无奈,但事情也要解决。想了想,有一个idea从他的脑海中冲了出来。只是这要是执行的话,顾恩屹可能思想上有些难以接受,但效果肯定是很好的。    冲这效果,也该逼着顾恩屹接受。    靳谦言脑子里急速整理了下措辞,抓住顾恩屹的胳膊,“你先去洗,我去给你拿。相信我,这次没问题。真的。你进去洗,我待会儿给你搞好了告诉你。”说完,靳谦言也不听顾恩屹的反驳声,把顾恩屹人给推进了卫生间,亲自把门给带上了,隔断了顾恩屹的声音。    见顾恩屹没有开门再出来,靳谦言便放下心,朝着衣柜进军。他要找一个东西,很平常普通的东西,就是顾恩屹口中所说的“内衣”。    翻开入门起的第三个抽屉,靳谦言拖开抽屉,在一堆黑色灰色的“圆卷”中寻找着塑料包装袋。    他平常内裤都是集中放在这个抽屉里,新的包装不会拆,放在最下面,旧的与新的未拆封的之间会隔一块“粗布”。洁癖。他总会觉得新的包装上面不干净,很多人接手过。便隔了层旧T恤。    拿开“粗布”,下面就是排列整齐的未拆封过的男士内裤了。咳咳~划重点。是未拆封的。没用过的。靳谦言还没有那么恶俗到那啥程度上去。那样做,男女交叉感染太厉害,那种情况还是不得已下避免为妙。    靳谦言拿出了一个单独包装的黑色的内裤,他的这些东西都是正规商店买的,CK及以上档次的,东西的质量和卫生方面应该是没问题的。而且顾恩屹现在反正也要用棉条,那一处不会接触到这层布。感染按理是不会发生的。    靳谦言看着手上拿着这黑色的东西,捏紧了,将抽屉给塞进去,站起身,带着莫大的勇气走向了卫生间的玻璃门。    毛头小子!紧张!汗流不止。内心很挣扎,纠结。    此刻靳谦言的所有相关关键词。    抿了抿嘴,吐了吐气,靳谦言的手缓慢上升,划到了玻璃门上,在玻璃门的某一处定下。    第一卷 202:心脏原来可以跳的那样疯狂    咚咚咚~    靳谦言在玻璃门上规律地敲了三下,不过,里面并没有传来顾恩屹的声音,除了流水声,就是氤氲从门缝里往外溢出的热气。    靳谦言的卫生间,甚至这整栋别墅的卫生间都是采取的是淋浴而不是像很多人家中的浴盆等这样的。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淋浴更卫生,卫生隐患小。另一个原因就是图方便,男人,他也不怎么讲究很多,浴盆这样的放在他身上也是不太搭。    见没动静,靳谦言手指在被水汽填满的玻璃门上画了画,除去水雾,画出了一片空白。这是毛玻璃本来的面目,从毛玻璃往里瞧是可以看清里面的人影的。这一点其实对于安全而言是挺好的。    靳谦言凑近身子,脸贴近了玻璃门,眼睛贴在那片空白少许水雾的地方。    隐约能够看见一个人影在里面晃,黑色的长发,白皙的肌肤在水流的冲刷下,晃动着身子。    就看了一眼大概,靳谦言就赶紧站直了身子,恢复了原来的姿势,眼睛偏向外面的洗手台,注意力尽量转移到洗手台上的放着的铃兰上。    身子背对着玻璃门,靳谦言大声地朝着里面喊着顾恩屹的名字。    人声本身就比敲门声更有识别性,靳谦言这一声惊动了里面还在冲澡着的顾恩屹。    顾恩屹一听是靳谦言的声音,连忙把水给关了,在毛巾架上拿了条浴巾,将身子上上下下地全部裹住,眼睛扫了眼全身上下,确认没有露出重要部位后,顾恩屹才小步子地跑到去给靳谦言开门。    她没有洗头发,但头发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是湿的。    打开门,靳谦言就听见了门开的声音,身子还是背对着,做到君子三勿中的非礼勿视。    右手朝后伸,将自己翻找出来的黑色内裤递向顾恩屹。    顾恩屹捂住胸口,看见靳谦言伸过来的手,手里那黑色的一团,心里也明白了那是什么,直接从他手上拿过。便再次将门锁住,手里拽着那黑色的一团,走到毛巾架旁,将浴巾拿下,放到了毛巾架上,才打开手里紧拽着的“黑色”。    门外,靳谦言这个任务完成了,还有下一个任务。热水袋。红糖姜汤。    热水袋忘买了,红糖家里也没有。但姜是有的。    肚子疼,痛经,在中医看来就是要驱寒暖宫。    这时候他看的“闲书”,方剂学,又起作用了。    温里剂中第三则,温经驱寒。    文中有言,温经驱寒剂,适用于阳气不足阴血亦弱,复有外寒伤于经络,血脉不利所致诸症。故不宜纯用辛热之品温阳袪寒,而須温经散寒,与养血通脉配合组方,如当归四逆汤之类。    当归四逆汤。主治血脉受寒,脉细欲绝,手足厥寒之症。    当归。桂枝。芍药。细辛。甘草。通草。大枣。    现在这七味中,他家里有的只有当归和大枣。都是严一楠拿来给他补的,说什么给他补阳气喽,其实就是补肾,怕他还没结婚就那啥了。    这心操的也是挺多的。又忙着他的事又要忙着严一诺那边的事。当妈又当姐的。    既然有当归,有红枣。他是不是可以用大枣和当归,姜一块儿煮,效果应该都可以达到。或者就姜汤就可以。毕竟散寒就可以了嘛。    走往楼梯的路上,靳谦言想了想在,还是沿用一点古方,再结合自己的想法好了,这应该搭配起来不会有事。额~应该没事。自我安慰着,靳谦言冲下了楼梯,跑到了厨房开始在橱柜里翻上翻下,找残存的当归,大枣,以及他原本买了放冰箱里除臭用的生姜,幸好买的有多的。    把这些东西都找出来,靳谦言洗干净,切成片儿,又拿了个锅,把这些东西放里面,开火开始了三十分钟的等待之旅。    这是他头一次尝试这个,算是熬药。感觉有点不靠谱的。心里有点不太放心,靳谦言就像个老干部一样,内心在这未来的30分钟下,焦躁不安ing,在厨房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就看眼炉上的锅子。蹲下身,看看有没有火,火大不大,熄了没,各种奇葩想法。    而在这“惊悚”的30分钟里,楼上也安静地出奇,这份安静莫名让人心慌。总感觉不该这么安静。    顾恩屹就那么轻易接受了?他想的话,按理,女生对这个应该会思想上难以接受。毕竟还是未婚女人,****,说女生也不为过。让女生突然一时半会儿接受穿男人的内裤,真应该是很难的。靳谦言自己都觉得心理上会有些难以接受。    但截止到目前,晚上九点五十五,楼上并没有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也没有顾恩屹下楼来冲他嚷嚷,甚至暴力袭击…这方式,顾恩屹似乎在他身上很偏向于这个。暴力侵袭。他也领略过了不少了。    暴脾气!真性情。敢哭敢闹。靳谦言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性格。    喜欢?靳谦言要是知道这种性子在婚后会有多恐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地觉得很喜欢,仅仅是喜欢了。    滴滴滴~    靳谦言还没来得及畅想未来生活,炉子上的锅就在报警了。自动跳闸了。    时间到了。    靳谦言走上前,拿住锅盖,掀开,扑面而来的热蒸汽,直击他脸部颈部的每寸皮肤。很烫,蒸汽很烫人,靳谦言拿着锅盖,往后退了几步,等热气散了一些后,才又靠近。    他看了下成像,可以说是很糟糕了。又是当归的味儿,又混着枣子煮熟透后的气味,以及很浓很浓刺鼻的姜味儿。这三样东西,里面没一样的气味是好闻的,这水也是,黑了。    咋办?靳谦言看着这锅底的那些东西,有些无奈纠结。这还要给顾恩屹送去吗?能不能喝,他现在很是怀疑。看着卖相,他是喝不进去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还是算了。    但,这东西熬了30分钟总得有个去处,不能就给往水池里一倒,对药材的糟蹋,他是受不了的。    靳谦言本着不糟蹋药材的原则,拿着锅盖走出厨房,在客厅里搜寻了起来。    或许家里是有东西可以充当热水袋的,把锅里熬的那些,如果放在小腹上,袪寒作用应该可以达到。    “靳谦言,你手里拿着锅盖干啥呢。”    靳谦言在电视柜上找形似热水袋的东西时,旁边楼梯上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正是穿着樱花粉蕾丝边领口长袖睡衣的顾恩屹。听说话的语气,顾恩屹的声音很是平和,并没有异样的起伏。    这让手里拿着锅盖,偏过头看向楼梯口的靳谦言被惊住了。    顾恩屹的语气怎样,异不异样,暂且不管,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全被顾恩屹穿着那衣服上给吸了去。    他的眼前就像是突然腾空爆出了一颗樱树,细细碎碎的五叶花瓣以秒速五厘米缓缓降落,轻轻浅浅地在地上激起细小的尘土。    一步一步小步子正逐级下着楼梯的顾恩屹就似那浅浅降落的樱花。    姿态甚美,身体周围都散发着粉色柔和的光晕,皮肤在樱粉色的衬托下,肌白胜雪。沐浴后的她,湿湿的头发披在颈后,蕾丝边的领口让她优雅美丽的锁骨凸显了出来,在蕾丝边的映衬下,隐隐约约的肌肤,平添一种朦胧,雾里探花的诱惑。    靳谦言就一直盯着顾恩屹看,丢了神,就连lemone在他面前摇头晃尾,咬掉了他裤子的一角他没反应过来。    还是顾恩屹下来后,lemon改变对象,大个头的猛冲向顾恩屹,顾恩屹被兴奋扑来的lemon丝毫不出偏差地被英勇扑倒在地。    “哎呦。我滴天呐。你好重!”顾恩屹被lemon一个大扑身,搞得站都站不起来。她腰本来就酸痛,浑身没啥力气。lemon又重重地压在她的胸口,一个劲儿地舔着她的脸。她刚刚洗的澡啊。就这样了…    靳谦言看着被扑倒的顾恩屹,游走的神才回来了,从怔愣中挣扎了出来。    手上拿着的锅盖都给忘了,就那么拿着锅盖,就跑到了倒地毯上被lemon侵略的顾恩屹身旁。手里带着锅盖,锅盖有水汽的那一面对着lemon,把lemon从顾恩屹身上给搬了下来。一身长毛,雪白雪白毛的lemon被靳谦言手上那带着水汽的锅盖弄得很不舒服。颈子那一块儿全给沾上了水珠。    “汪~汪~”被靳谦言搬到一旁地上的lemon心情不满地冲着靳谦言叫道。眼神里都带着幽怨。    靳谦言现在才没功夫理它。睡饱了饿了就知道出来了!呵呵。连主人回来都没迎接一下。还好意思吃狗粮?    “怎么样?你肚子还好吗?”靳谦言把沾了少许几根狗毛的锅盖放到地上,扶着顾恩屹的胳膊。她这一摔,不知道身子会不会出毛病。正值敏感期,她免疫力这个时候也是一个月中的低谷。    lemon身上带着的细菌也不少,寄生虫倒不用担心。就是细菌感染的问题。这几天,他出去了,lemon都是严一楠过来照顾的。    顾恩屹手捶了捶腰,疼得厉害,走路都直不起身子来。步子也只敢迈小步子,她都感觉这不是自己了。尤其是那个棉条,她刚刚在卫生间里光研究就研究了半个小时,这次他买的和她以前用过的又不一样。真是麻烦。    捅进去,立马就感觉很疼,甚至她看着自己的那个部位,她甚至会生出一种变态的感觉。羞耻感。用这东西,要是被她妈看见了,指不定怎么说。    她走路因为这个很别扭。感觉那东西在体内动。走一步就要顿一步,缓缓,就是这,造就了靳谦言眼中所谓的秒速五厘米,樱花下落的速度。    “对了。你家烧热水喝没?我,我现在,需要喝点热水暖一下。”顾恩屹说到中途,顿了下,蜷起身子,捂着肚子,皱着眉头断断续续地问着靳谦言。    靳谦言看顾恩屹的唇色都发白,没有了血色,用手捏了捏她的虎口那个地方。在虎口那个地方停留了会儿。    气血不畅。寒气重了。    靳谦言一把把地毯上蜷着身子的顾恩屹给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又拿了个靠垫给顾恩屹后背靠着,一个给顾恩屹抱在肚子那,舒服点。把这些做好后,靳谦言这才又跑到净水器那接了一大杯热水,在杯子外面加了个杯套后,才拿去给顾恩屹。    看着顾恩屹手捧着这杯子,靳谦言想到了。他可以再找个更大点的杯子,装锅里煮的黑不溜秋的东西,再找块布给包上,这样就可以用来充当热水袋了,给顾恩屹捂在肚子上。对痛经的缓解肯定会有很好的效果。    “你等会儿。我去找个东西。”靳谦言对着缩在沙发上的顾恩屹说完这句话,便自己朝厨房里去了。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厨房柜子里好像是有个大的塑料杯的,还是他去超市买什么东西送的。他喝水不用塑料杯,都玻璃杯。那杯子也就一直被他搁在厨房的某个旮旯里。    这五个柜子,仔细找找应该是可以找到的。    翻找柜子,一直翻到第三个的柜子,把那里面的东西全部给搬了出来,靳谦言才看见了塞在最里面的用袋子裹着的大塑料杯。    把袋子拆了,靳谦言赶紧把盖子拧开,把还在炉子上的那锅子水端着灌满了整个杯子。完事后,又用套头衫托住滚烫的杯子,在电视柜下拿了件纪念版T恤出来,裹在杯子的上面。    “把这个,敷肚子那。袪寒。过一会儿,就舒服了。”靳谦言把顾恩屹怀里的抱枕来走,塞进了这个自制版“热水袋”。    顾恩屹让“热水袋”躺在自己的小腹上,又喝了口热水。让身体从内而外地热起来。    谁知,她刚放下水杯,就再次被靳谦言拦腰公主抱抱了起来。    “啊~你搞什么啊~”那“热水袋”还在她小腹上,没放稳呢。这她稍稍一动,它不就会给掉下去吗?顾恩屹对靳谦言这举动很不满,她穿的是睡裙啊。他这三番两次地抱起她,她裙子就会往上滑,他的手就直接触碰着她的大腿膝盖处。他手的温度就透过腿上的那两处,传达到她的脸上。她的脸上都迅速变得通红了。这波热潮比小腹上的“热水袋”和喝热水还奏效,她身子不到1s就热了起来,额头鼻尖甚至开始出汗了。    靳谦言??的手也感受到了顾恩屹体温的瞬间变化,搞得他也有些热了。身体太敏感了。他这从刚刚进屋开始就一直忙得不停,到现在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一直围着顾恩屹团团转。    房子里就是不开着暖气,他都热的后背一身汗。比如他在厨房的那半个小时,暖气没有开,就穿着件套头衫,一点都不冷。还热得额头额头冒汗。    靳谦言屏住呼吸,一言不发地把顾恩屹给抱回了“客房”的床上。    掀开杯子,把顾恩屹又给抱进了被子里,让她脚身子都在被子里厚,他才舒口气地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顾恩屹靠坐在床上,小腹上还敷着靳谦言自制“热水袋”,她看着背对着她对着的靳谦言,又看了眼这房间,有些话不受控制地从内心涌了出来,就在唇齿间徘徊。    踟蹰了许久,顾恩屹的手突地从后面扣上了靳谦言的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还坐着舒气的靳谦言几乎是碰触的第一时间,他就反射性地直起了背,愣了愣,低头看着腰间的那双纤长白皙的手。    心脏砰砰砰地狂跳,距离跳离身体就剩那么几厘米。超脱各种物理化学,医学研究。    这时候的靳谦言头次发现心脏可以跳的那样疯狂。    第一卷 203:他可以是恒温的暖手宝呀    他既难以置信于他狂跳的心脏,也难以置信于顾恩屹这般主动的举动。他原本以为顾恩屹会对他大吵大吼,但她却扣住了他的腰,指尖的冰冷透过身上这层深蓝色的套头衫,直击他的腹部,冲击着他炽热的身体。冰凉与炽热交缠,就在他的肚子上。    靳谦言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他怕他的声音,他的动作惊扰了这难得的美好。    顾恩屹移动着自己的身子,头靠在了靳谦言的后背上,她其实,有些事,已经清楚了。    在他出去的一个多小时里,她并不傻,电脑打开,本来是打算看下G市最新时讯的,浏览网页,随便一开,网上的消息爆炸式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很多东西一目了然。    搜索热词:明朗银行行长涉嫌洗钱,已被当局拘留,进行深一步调查。    近日突现原明朗银行行长17岁私生子爆出。    而另一条娱乐版面上的消息也是占据热榜前五。    轻语传媒总裁与书香世家沈氏千金订婚。    她打开电脑看到的第一眼,呼吸急促,心跳骤停,无疑她是很震惊的,魂魄就在那一刻就定住了。    不安,骤乱,惶恐……心情纷杂那一刻全部涌上心头。她在那时,甚至出现了暂时的失语。眼泪都掉不下来。    她就坐在地上大概坐了一刻钟,身子突然地一抽,把她从大脑空白中惊醒。    屁股在地板上坐得有些僵硬了,她还是穿着的是在A国时的裤子,很薄。她移动了下身子,低头看了眼地板。    暗棕色的地板上,暖黄的灯光打在上面,地板上的沾染的血迹,分外刺眼。    顾恩屹看着这血迹,心中生出歉意,是她马虎了。这种特殊时期,她应该找个东西垫在下面的。但这屋子里的东西,哪样可以用来垫着,她也不清楚。    她在房间里抽了几张纸,又去卫生间沾了点水,擦干净了地板,便去了阳台。    看着窗外来往的车辆,车灯自行扫出了一条光道,在冬季的夜晚,为周遭的冷寂萧瑟带来了点点色彩,光亮。    顾裕民涉嫌巨额洗钱,这件事是非常出乎她意料的。如果说,吴为君吴氏母子的出现让她头一次改变了顾裕民在她心中的形象,但那在她心中还有地位,至少还是占了一个心房或者心室的。    但现在看到消息的她,彻底对顾裕民失望了。说实话,她从心里一点都不怀疑这个新闻的真假性。吴氏母子就是最好的说服证据。    不是她对亲情冷漠,事实让她无法热络得起来。    而沈澜,同样的,她没有想到。在一起生活了也是二十多年,人心却真是隔着肚皮,再美好的表皮,也逃不脱胸腔下的那颗鲜红做出的反应。    就那样独自站在阳台上,看着黑夜,她站了3个10分钟,直到腿抽筋了下,她才放弃,在房内想找个地方坐,却又害怕出现先前地板上的尬事,最后没办法,顾恩屹选择去了最初的地方,卫生间,坐在了马桶盖上。这经历也是头一回。    她明白靳谦言的用意,想着办法,护着她,怕她受不起那个刺激。他的每一个举动,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飞机上,他对她的体贴,她不是没有感受到。最初她以为那是睡梦,但迷糊中,她感受到了真实的体温,来自靳谦言。    她看到靳谦言提回来的是棉条时,心里是狂躁的,经期情绪易于起伏,而最重要的原因让对靳谦言表现出不满的原因,源于一个人。曾经那个人很好,现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初次接触到棉条就是受沈澜的影响。她从小就把沈澜当做亲姐姐那般对待。林音悦是闺蜜,沈澜就是姐姐。她对沈澜可以说是非常尊敬了,心里老早就默认了她是顾明玦的妻子。那时候,沈澜出国出差,去音乐学院学习,也是因为临时月事突然来了,国外又都是棉条卖,基本看不见卫生巾。便拿了些那个,回来后,便到顾家,碰巧撞上了顾恩屹睡醒,把床单给弄脏了,便从包里给顾恩屹拿了那个棉条。也就是那一次,她头一次知道原来经期还可以用那种东西。那年,她正值高二。记忆目前还是很清晰的,而且那时候,肌肤内部的痛确实是让她刻骨铭(míng)心。    她看着棉条,自然就想到了沈澜。和那谁,总裁?订婚了?这不是重重打着她顾家的脸,打着顾明玦的脸嘛。二十八年,他们两人共同度过了28年,原本以为就只差着那个红本子了,却被如今的现实磨得不堪一击。    这让她不由得看着靳谦言手里的棉条,心情糟糕憋闷了些。    被关上门的她,后来静了静,这是她和沈澜的事,和靳谦言哪会有什么关系。他为了她,大晚上的冒着寒露出去买这种东西,发丝上都沾着露珠,她又哪能对他乱发着脾气。    因为这,她在洗澡后接过靳谦言手中的那团“黑色”,打开后,发现是男士的也并没有像曾经那样,使出暴躁的性子,她知道他已经很用心了,他对她一直很尊重。默默打开,撕开标签,提起腿套进去穿上了。    现在她的身下就穿着那个,很舒服,也很安心。除了那个不同于女性部位的尴尬处的t。u起布料。    “靳谦言……我,我知道了……所有事。”说完,顾恩屹抬起头,手从靳谦言的腹部伸到了他的肩上。慢慢地一点点地转过靳谦言的肩膀,偏过他的头。正对着她的脸。    “我爸。我哥。他们的事我全部知道了。我用了你的笔记本。是打算看看时讯,了解下离开后G市发生的事。但,你知道网络,它一直是个神奇的东西,藏不住,挡不住。”说着,顾恩屹无奈地撇了撇嘴,后又强挤出一丝笑意。眯着眼睛,像猫一样看着靳谦言。    这件事就这样啦。她爸爸现在这样,可是她还有自己啊。沈澜抛弃走人,可是世上的好姑娘大把大把的,她哥那么优秀,哼,她哥一定会有更好的妻子的,她也会有个很好很好的嫂子。    而且,重要的是奶奶还好好的,她妈妈何静也还好好的,顾明玦依旧还是有才华的,最最最重要的是,她还有对她很用心很用心的靳谦言。    这应该是她目前来讲最大的幸事了。    “怕吗?”    靳谦言轻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顾恩屹,心都抽抽地疼,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内心又该是有多少苦涩无奈。    “怕?怎么会怕?我也是凭实力吃饭的。顾裕民,他是他,我是我。我同事都不知道我是顾裕民的女儿的。我同事一直以为我就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家庭出来的。哈哈!我是不是特能藏。”顾恩屹干笑了两声,睁开眼睛,看着靳谦言的眼睛。他的眼睛可以给她力量。真是神奇。他只看她一眼,她就像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精力。    这莫非是所谓的爱的力量。    看来,谈恋爱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啊。顾恩屹心里有些窃喜,她竟然勾搭住了靳谦言这样优秀的男人。    嘴角因为心中的这个想法,扬了起来。颧骨都升天了。    靳谦言对顾恩屹这乐天的性子也是服了,这经历了几天在A国的磨炼,豁达淡然的性子都有了。    是不是在那再多呆几天,就升天做神仙不要他了?    “明天中午我带你去看奶奶。上午我先去趟实验室。你就在家里待着。我回来接你。你人又不舒服。我早上先去给你买红糖回来。你冲了喝点,再睡一觉,醒来,我就差不多回来了。奶奶的病情我有问过。现在是稳定的。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可以。”    “对了。这个是你的房间,对?”顾恩屹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转,眉目之间带着小女生的俏皮。    她可鉴定过了。这就是靳谦言的房间。柜子里,还有卫生间的东西都是他的,她有闻过香味,就是靳谦言身上的味儿。    琥珀前调,淡淡的木香,最后残留在衣服上的就是后调薰衣草。闻着就让人很心安。    她刚刚用过的浴巾应该就是靳谦言平常用来擦头发的。上面是洗发水的气味。    靳谦言听到顾恩屹这话,心里嘎吱一崩,最后还是被发现了。那件意外的同床应该没被发现。呃呃呃,靳谦言内心默默祈祷着上天。那件事还是别被发现了。    顾恩屹见靳谦言不做声,更靠近了靳谦言的身子,手搭上靳谦言的胳膊。这亲昵的样子,靳谦言稍稍有些平复的心被她的靠近又燥乱了。    他的眉毛随着她一点点的靠近,向上飞天式地挑着,一上一下,深入鬓角。喉结也上下滚动着,再后来,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顾恩屹将头钻到靳谦言的颈下,望着他冒着青黑胡茬的下巴,对着他的锁骨轻轻吹了一口气,撩动着敏感的靳谦言。    果不其然,靳谦言经不起撩,就那么轻浅的呼吸,就让靳谦言的喉结滚了又滚,吞咽着口水。锁骨也跟着动了动,身体更加紧绷了。    顾恩屹看着滚动的喉结,抿嘴笑了笑,再靠近,头偏上,唇畔触到了靳谦言的胡茬。    “啊,好扎人!”顾恩屹的唇碰到胡茬后,内心的第一感受就是疼。    继续向上,顺着胡茬,顾恩屹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靳谦言的唇。整个覆了上去。    用唇舌湿润着靳谦言的唇。但这种湿润的方法是一点点地触碰,离开,再覆上,再离开,重复着循环。每靠近一次,靳谦言就能感受到来自唇上的痒,这种痒同步到他的心脏。钻心的痒就是说的如此。    顾恩屹一直就是这样,蜻蜓点水,持续了两分钟,坐着的靳谦言再也憋不住了。一个动作,将坐在被子里的顾恩屹抱了起来,转到了他的大腿上,胸膛拥着她。    用胳膊把还在他唇上不依不饶地循环着蜻蜓点水的顾恩屹给拉离的他的身体。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靳谦言双手抓着顾恩屹的胳膊,瞪大了眼睛,额头上因为被顾恩屹激起的*****已经青筋暴露,皮下血管撑开皮肤,张狂地昭示着它的存在。    被靳谦言搬到他大腿上,依偎在他怀里的顾恩屹,也瞪大的眼眸,用着秋水双瞳痴愣地看着靳谦言。    “我知道啊。我这不是再给你发福利吗?给你的奖励。这两天,嗯,辛苦你了。不是说男人都更喜欢实际些的奖励吗?你不也是男人吗?”顾恩屹意味不明地反问着靳谦言。    “我当然是男人。就因为我是男人。你,你……我……”靳谦言气结。他很想说,就因为他是男人,她才不可以这样做。可转念一想,她要真不这样做了,那他以后的x。ing福怎么办。这涉及到幸福的事还是得悠着点说,小心注意了。听说女人都可小心眼了。你随便的一句话,她们可能会揪着不放,一年,十年,一辈子都可能。    “你,什么?我,什么?”顾恩屹嘟着嘴,有点小得意地回怼着靳谦言。    顽皮的性子,顾恩屹这二十几年来,就从未变过。现下,心情不好,就更得排遣排遣了。她眼前只有靳谦言。    不二人选。就是他。拿他整出点乐子也是好的。而且,她是真的很想主动尝试下吻人的感觉。    现在刚刚尝了,嗯,除了胡茬硬了些,扎脸,扎嘴唇,其他的都很不错。靳谦言的唇好软的,热度也比她的要高好多。    他就是个大火炉。哪哪都是热乎的。    “你真是,唉。小孩子脾气。阴晴不定啊。”憋到最后,靳谦言也只能想出“阴晴不定”这四个字来形容顾恩屹这种突然而来的行径。不过,他对这行径,还是挺享受的,心情也是蛮荡漾的。    比如现在他明明是在数落她,语气里却是满满地宠溺。这数落分明变质,改变了基因组,成为了纵容。    小孩子脾气?阴晴不定?这是好话还是坏话?顾恩屹听到后,眉挑了挑,梨漩微微下陷,有点小纠结。靳谦言这果然是直男的脑子,竟然敢对女朋友说“阴晴不定”这种话。算了,她是大度的,不计较,看在他这么贴心的份上,就饶了他一次。    顾恩屹踢了踢靳谦言的腿,“喂!靳谦言。已经快11点了耶。我肚子被你这样搞,都露出来了,那个热水袋也掉在被窝里了。是时候睡觉了。”顾恩屹说着,冲着靳谦言眨了眨眼,再次发出意味不明的信息。    靳谦言被顾恩屹这么一说,看见了顾恩屹露在空气中的腿,还有撞着他腿的脚,都是冰凉的。他思考不周,那时候太冲动了,没压住内心的想法,而且也实在情急。顾恩屹那时候,就是在玩火。明明知道自己在生理期,还来撩他。这不是刻意让他难受吗?    靳谦言用手握了握顾恩屹的脚,传递着手上的温度向她的脚。待手上被她的脚带凉了,靳谦言才放手,将手移到顾恩屹的膝盖下,抱着她,进了被子。顾恩屹一碰到被子,脚就伸了进去摸索着那个“热水袋”。    靳谦言一直等她躺好,被子的角也掖好了,才站起身,走到房门前,准备关灯。    手刚碰上开关,床上就传来了顾恩屹的声音。    “喂!靳谦言这是你的房间。你要不要就在这睡。反正我在生理期,你啥也干不了。而且你还是恒温的暖床工具耶。我都不用担心热水袋的水变冷了啊。”    靳谦言转过头,看着从被子里露出点点脑袋的顾恩屹,听到这番话,不由得有些方。    他和她一起,睡?这,好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04:就说怂不怂    肯定的,靳谦言犹豫了,顾恩屹对他主动发出邀请,他,作为一个男人,如果拒绝,是不是就显得很怂?换做严东霆,他肯定会接受。毕竟,来者不拒,这家伙是。综上考虑后,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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