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什么关系
穆阳不在，只有店里的员工在柜台。 “我记得你，老板的朋友！” 穆阳的员工选的也很帅气，统一又难看的工作服，偏偏在他两身上穿出了品牌的感觉。 不过让乔安疑惑的是，他怎么记住的？之前只来过一次，而且接触也不多啊！ 乔安笑着点了点头：“你老板呢？” “他送奶茶去了，很快回来，你坐着等一下。” 乔安继续点头，一楼已经没有位置了，正要上去二楼那员工出言提醒。 “二楼也没有位置，今天周末，客人很多。要不，你坐进来？” 他指的是柜台里的那条高脚凳。 二楼真的没位置了吗？乔安有点疑惑，毕竟听起来，二楼还是出奇的安静。 犹豫了下，乔安还是选择了走到柜台里面。可惜，高脚凳太高了，还是木制的，不可调节。乔安费了点劲，才坐上去。 “要不要玩平板？” “谢谢。”乔安接过平板，虽然自己有手机，可是平板看电视看得更爽。 视频的广告还没过去，穆阳就回来了。乔安首先看到了进门的穆阳，想着怎么跟穆阳打招呼。 穆阳看到乔安很意外，隔着柜台诧异的看着乔安，说的第一句话仍然跟上一次一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想过来就过来了。”乔安耸了耸肩，刚好广告已经过去，认真开始看电视。 “想喝什么？”穆阳已经走进来了，站在乔安旁边问。 柜台里的空间比较狭小，顿时乔安就觉得被包围住出不去了。 “我有点渴了。”乔安握着拳头的手紧了紧，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紧张。 “那喝益力多，酸的，可以吗？” “嗯。” 一杯益力多很快递到了乔安面前，乔安喝了一口，这店里唯一的员工就凑了上来。 “老板，介绍介绍。” 乔安看向穆阳，穆阳笑着拍了拍那员工的肩膀：“叫他小徐就行了。” 乔安点了点头，正想报出自己的名字，穆阳已经出声了。 “她是......乔、安。” 穆阳说乔安这两个字时，停顿的格外长久，也因此感觉特别的别有深意。使得乔安脸有点发烫，又喝了一口益力多，乔安跟小徐打了个招呼。 周末人确实很多，总有客人上门来喝奶茶。有打包带走的，也有端着奶茶上二楼的。 不是没座位了吗？乔安看向小徐，小徐躲避乔安的视线。穆阳观察着两人的举动，没有说话。 没事的时候，穆阳就会陪着乔安看电视，小徐也会凑过来。乔安还是第一次，跟两个人一起挤在屏幕前看电视，以往都是一个人拿着手机躺床上看。 一边看，一边调笑着剧情，忽然觉得还挺有趣的。 一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乔安再次被穆阳留下来吃晚饭，这次乔安欣然点头。 吃完晚饭，店里暂时没有客人，乔安被叫到外面坐着吹风。 乔安不解：“干嘛坐在这里啊？” “吹吹风，聊聊天咯，店里现在很闷。”小徐解释道。 乔安明白了，现在这个四人座上，穆阳坐在自己对面，小徐坐在穆阳旁边。聊聊天，就是聊自己？ “你跟我们老板什么关系啊？” 乔安不擅长撒谎：“额......邻居关系，我住他楼下。然后......也是老乡。” “你是因为我们老板过来的吗？” “不是，纯属意外。”乔安看向穆阳，只见穆阳非常安静的在一边笑着。仿佛，聊的这些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从哪找来这么八卦的员工？ “那你们两挺有缘的！” 小徐这话说的意味十足，一边说，一边瞄向穆阳。穆阳一本正经的没有说话，但乔安还是看出了穆阳眼底里，极力隐藏的笑意。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小徐突然又向乔安发问。 乔安尴尬一笑：“我也不知道。” 这个问题，小徐没办法深究，因为店里突然来了客人，然后穆阳和小徐都一起煮奶茶去了。 乔安松了一口气，怎么男人也会这么八卦？ 乔安得不到答案，穆阳和小徐这样一忙，直接忙到了关店。 “去吃夜宵？”关好店门后，穆阳问乔安。 乔安摇了摇头：“晚上吃太饱了，我还没饿。我不去了，你们去。” “要去就一起去，怎么能分开行动呢？”小徐语气十分调侃。 乔安感觉自己已经要憋的内伤了，但还是稳住自己：“我就不去了，我直接回家就行了。” 见乔安这么固执，小徐也没再坚持，穆阳从始至终都是中立派。 看着小徐骑着摩托车远去的身影，乔安叹了口气，看向穆阳：“你从哪找来这么一个八卦的员工？好玩吗？” 穆阳右手握拳掩饰微笑，低声咳嗽一声：“挺好玩的。” 乔安白了一眼，往家走去，穆阳跟上。 “我不是很习惯，这种问答的聊天方式。”乔安看着这夜晚的街景说。 乔安可以很长时间不出门，也可以很长时间不跟人沟通。不然也不会，长这么大，除了江又贝，也没有其他的朋友。 只有江又贝一个，乔安已经觉得足够了。 “可是现在成年人的世界，在彼此都不了解的情况下，这样问答的方式，是能够最快了解彼此的方法。” 穆阳的话很有道理，乔安找不到话来反驳。 但乔安还是觉得接受不了，就像......自己在参加展览一样，要将优缺点，喜好，习惯一一描述清楚。 看得人觉得可以，就点头称赞。觉得不好，就摇头摒弃。 可点头又怎样？摇头又怎样？乔安不需要那么多人了解自己，了解过后就有了伤害的权利。虽然今晚上已经是点到为止了，但乔安还是感觉自己受了很重的内伤。 “想什么呢？”穆阳问。 乔安摇了摇头。 不知不觉已经到单元门口了，上了楼，乔安开门转身跟穆阳道别。 “不喜欢问答方式的了解，就不喜欢。真正想要了解你的人，会待在你的身边和你长期相处，进行了解。晚安。” 穆阳说完，潇洒转身上了楼。 乔安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