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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 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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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生丸大人!”邪见顾不得出现变化的身体, 试图阻止萤草。然而明明对方只伸出了一只手,就结结实实地把他按在了地上。    萤草带着甜美的笑脸,邪见的挣扎好像就不存在, 那拼命挣动的手脚仿佛只是幻觉。    “玲!”邪见惨叫着喊玲帮把手, 吃力地扭转过头,发现玲也满身酒气地捧着杯子, 呆呆地对着他笑。    邪见:……    酒精害人啊!    制服了邪见的萤草沉醉揉摸着手里高冷的狗子,手感好到令人舍不得放手。然而高冷的大狗子并不喜欢被她拿在手上揉来摸去, 爪子在她手上抓出几道血口。    邪见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的殿下已经爪下留情,对狗子的冷酷一无所知的萤草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被心目中人类最好朋友抓伤的她泪眼汪汪了起来,呜呜呜地哭着举起狗子, 把它架在空中旋转起来。    转啊转啊转啊转。    邪见的心也快跟着转掉了。    切国怀里的二狗子挣扎出来,在大狗子翻脸无情出手之前把他从萤草手里撞开。两只狗子滚成一团,你给我一下我给你一下地打了起来。    太郎犹豫地看着打起来的两只狗子,不知道该不该拦阻。弥勒找了干净的盘碟将饭菜装了一份, 推到太郎面前,“不用担心,把这个收起来。今天次郎太刀没有来?”    弥勒说着的时候往旁边看了一眼,宗三帮着弟弟小夜夹菜, 五虎退小心地宽慰哥哥药研。兄弟友爱,温情脉脉。太郎怔了一下, 郑重地说了句多谢。    三日月的笑声盖住了他的声音,太郎转头看去,鹤丸和三日月低着头不知在说些什么, 夜叉在一边点头,巴形挪到他们身边,把三个人一个一个分类归纳一样放置到原位。    一旁的白瑜眼中终于有了真实的笑意,不再永远笼罩着一丝哀伤。    ……    这天宴席直到半夜才结束,众人索性都住在工坊,第二天才起床返程。杀生丸妖力更加强大,也重新幻化出了人形,左脸上多了一道爪痕,站远了不仔细看倒像是多了一道妖纹。    犬夜叉颧骨上一道爪痕,血红色,红的如同彼岸之花。    两个人没有一个人是弱的,尽管妖怪拥有比人类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恢复力,脸上的伤仍然是到了早上都没消。    杀生丸拒绝了日暮篱提供的药膏出门了,邪见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只是外貌和平常不同,看习惯他原先模样的弥勒等人都觉得怎么看都怪怪的。    玲挥着手跟珊瑚她们道别,跑着追上前面的杀生丸。    易叶没多久也从工坊出来,来总部办事的人大多只带近侍,多一些也就带三四个。他们一众人一起,街上频频有人回顾。    在半道上易叶和其他人分开,只带着长谷部去了论剑台。她昨天也感受到了力量的增进,虽然外表没有什么变化,但确实有哪里似乎变得不同了。    论剑台正好可以试一试现在的身手。    易叶也没约其他人,直接和长谷部领了玉玦上了一块巨石平台。冬日已经快要过到了末尾,外面已经没有之前冷了。但是终年积雪不化的论剑台依然一片冰寒,石台都带着一股寒意。    长谷部新幻化出的黑色铠甲在冰冷的气温下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易叶和他拉开距离,遥遥相对。    不是正式比斗,两人都很随意。易叶弹出利爪,隐约觉得锐度更高了。虽说是抱着和长谷部比斗以检验自身问题的打算,这时候却又觉得下不了手。    长谷部也是握着刀不挥,生怕控制不好力道。    两人相对半天,最后易叶叹了口气,深深觉得这个人选实在选的太不适宜。    拉远的距离又缩近,易叶和他一齐坐在石台边缘,用皮毛化成的衣服垫在身下,温暖又柔软。    易叶用指甲掐断石台边缘的一块石头,用它来对比和以前的不同。石头在她手里不断碎成小块,好像都是粉做成的,随便一碰就能碎。    “是不是比之前利了?”易叶将石块从掌心洒下,一块弹起来溅在长谷部的腿上。    “是。”长谷部肯定地点头,他留意易叶更胜于他自己,利爪的威力确实比之前提升了,这一点长谷部非常确定。    易叶又崩了两块石头,再想测什么其他的好像也没法用石头测出来。他们两个在这里吹冷风□□石头感觉傻傻的,天寒地冻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易叶呼出一口白气,“不然我们还是出去重新找人进来比过?”    干坐在这里,总不是办法。    长谷部沉默了一瞬,虽然最终点头了,但是看起来不太情愿。    “怎么了?”易叶问。    “……”长谷部沉默了更长的时间,才坦露道:“能第一个为主试剑的……希望是我。”    易叶已经收回了利爪,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不过对于她来说可能有点难。就像如果让长谷部试刀,他面对易叶一样没有战意。    “本体给我。“易叶伸出了手。    长谷部不假思索地把刀刃递上,易叶的指尖在刀身抚过。一不小心被刀锋在指尖划出一道,滴下一点血珠。    刀足够利,易叶反而不怎么觉得疼。长谷部却一下从坐着变成半跪,焦急地捧住易叶的手。    他身上连创可贴都没带,正要撕下干净的衣物给易叶包扎,被易叶用膝盖一撞,打断了动作。    “吸吮一下受伤的手指也可以止血。”易叶动了动根本没什么大伤的手指,她其实并没有这么处理过伤口,只是觉得这么小的伤没有必要专门包扎。“不用撕衣服了。”    长谷部捧着她的手腕,很快更改了决定,将细小的伤口包裹在口腔里。如同易叶所说的一样,吮吸止血。    易叶心脏急跳一下,偏开了头。    “不流血了……”长谷部看着她止了血的指尖,想了想,又用唇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这样似乎会好的更快?”    长谷部说的很含蓄了。    不是好的更快,是忘记疼痛的见效速度最快。    易叶果然一点都记不起来要疼这回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陷入忙碌期otz    把今天的更新丢上来,昨天的我找时间再补上。    么么啾~    ☆、忽男忽女    血止住之后, 伤口很快就有了愈合的痕迹。易叶恢复的很快,比正常的人类快的多。    她和长谷部从石台上下来,易叶重新找了人约斗。长谷部有些消沉, 本来也想找着付丧神互相切磋较量, 被易叶拉住了。    “一会儿试一试出刀的感觉。”易叶抓着他的袖子,另一手在联络器上编辑消息, 没有回头,留给长谷部一个侧脸。“和我一起去。”    “谨遵主命。”长谷部的烦闷一扫而空, 精神奕奕容光焕发。    易叶在论剑台约斗多次,也认识了几个如修罗女一般成天泡论剑台的战斗狂。修罗女今天没空,其他几个人也都没有回复。她的消息发出去之后, 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几乎把联系列表里可以约斗的对象都问过了,才得到一条回复。    【好像有人要搞大事,吃瓜速来武擂312号。】    给易叶回信的是丁榜三十七,刚进入总部没多久, 外向活泼,曾经和她在论剑台比过一次。    武擂易叶没有涉足,武擂顾名思义,擂台赛。擂台旁开了赌盘, 观众可以事先押注。赢了之后得到的利润,参与武擂的胜方也可以分到一部分。    到手的利润不小, 然而上了丁榜的人愿意打武擂的仍是凤毛麟角,易叶最缺钱的时候也没有准备来这里上场比试。    武擂不像论剑台一样有大能守着,上了擂台要签生死状。实力不悬殊的比赛能赚到的不多, 实力悬殊的就是冒险赌命。丁榜就是潜力的一种证明,就算真的紧急用钱也不至于来这里玩命。    即便是有生死置之度外的战斗狂人,就要重压和生死来突破。这种人群熙攘能将所有底牌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地方,也是不适合做这种事的。    因为这一条条的弊端,虽然知道武擂的存在,易叶却从来没有涉足其中,而是常出现在论剑台。    今天没有一个人答应易叶的约斗信息,易叶看了看三十七的信息,心血来潮道:“不如就去看看?”    易叶想去,长谷部当然不会不答应。两个人离开论剑台,按照易叶印象里的地址走过去。路上发现好像人群基本都是往那边走,都是一副要看热闹的模样。    越往武擂去人群越拥挤,易叶还什么都没有看到,人群就已经密集到非得鱼一样往里钻才有可能再前进的地步了。    长谷部本来没有将武擂的热闹放在心上,这时候神色也有点变动,“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旁边一个长着淡粉色半透明薄翼的妖精看了他一眼,眼神发亮,说话带上了三分媚意,手指点向他的胸膛。“什么都不知道就来看热闹呀?不过看你长得可爱就……”    易叶拉着长谷部的手腕把他往身后一扯,挡在了他和妖精中间。    妖精笑了一声,“小妹妹这么大的醋意啊?”    易叶在现世很少……几乎没被人叫小妹妹,但是在总部,可能这么叫都还是把她叫老了。    “细看看,小妹妹也很有韵味啊……”妖精摇身一变,身后一双薄翼没变,身形却变成了男人的样子。修长的手指去挑易叶的下巴,从唇中吐出一声轻笑,“不知道想不想……”    “不想。”长谷部干脆果断地开口,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说了什么,稍微偏过了头,“主……我……”    易叶笑起来没说话,拉着长谷部的手往一边撤。妖精失望地叹气,“我变化的不好看吗?你们再加我一个多有趣。”    长谷部被他字里行间自然无比显露出的高端骚操作噎了一会儿,脸都变青了,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拉妖精去生死斗。    “别生气了,笑着比较好看。”妖精满不在乎地吐了口气,又变成风情万种的女人。“我不和小妹妹说话了,把消息告诉你好了。昨天武擂上来了个生面孔,从没什么名望的人开始,连续胜过了一百场。”    胜过一百场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要加上达成这个成绩的时间,就有些引人注目了。    “今天他做了更加有趣的事……”妖精笑了笑,腰肢一扭,胸前雪白微微晃动,“你猜猜看呐?”    长谷部不对她回话。    妖精叹气的同时又变成了魅力无限的男人,结实的胸肌暴露在衣领之外,对易叶笑道:“你猜猜看?”    易叶盯了他一会儿,忽然问道:“丁榜十六?”    旁边看热闹的群众有听到的,纷纷侧目。    妖精用手点易叶的唇,被长谷部拍开。满不在乎地对着长谷部笑了笑,又对易叶也笑的十分动人,“叫你猜他,怎么猜起我来了?”    妖精没有一口承认,态度模糊。    丁榜十六魅香,易叶有所耳闻,但没有接触过,只知道是用毒解毒的好手。    “不过你这么好看,怎么猜都是对的。”妖精呵呵笑着,“我直接告诉你们,今天他没有再找有名气的武擂常胜者,他换了对手。一开始的时候没人知道他是按什么顺序来的,不过赢得多了就好找规律了……”    妖精笑着笑着又换了性别,用酥胸去碰易叶的手臂,易叶虽然能闪避,然而人群拥挤,没有足够的空间躲开,被柔腻感撞了上来。    长谷部要拔刀了,妖精身子退回原位,狡黠笑道:“我这东西她也有,有什么飞醋好吃呢?”    然而长谷部是不听诡辩的。    妖精躲了两下,游鱼一样在易叶身边闪避。“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听热闹事了吗?他赢着赢着,大家发现他挑的全都是丁榜上的人。从排名一百的人开始,到九十九,九十八,九十七……”    “你说奇不奇怪?丁榜也不是大白菜,说挑走就挑走的,却一个个地都跟他上了武擂,又一个一个地输了。”妖精变成男人模样,用手心摸了把长谷部的脸,“这么有意思的事,看热闹的人当然就多起来了。”    又化作个娇滴滴的女子模样,对周围人一甩手帕,“你们说是不是?战群英,听的奴家胸口砰砰跳呢~”    围观群众一脸复杂。    忽男忽女的hentai风情万种的时候是该为了取向坚定拒绝,还是礼貌性地沉醉一下?    在线等,急。    ☆、消耗战    易叶和长谷部并肩站在一起, 周围的人有回以笑意的有一脸尴尬的。站在后方看不到武擂的具体情形,许多人都转换了目光来关注妖精了。    妖精半点也不尴尬,举手投足毫无保留地展现着魅力, 对着关注她的人暗送秋波。转了一圈, 又将手帕向易叶鼻下轻轻一扫。    易叶这次准确地挡住了她的手。    妖精露出幽怨的神态,眉尖微撇, 叹气也幽幽的,“奴家的帕子难道是臭的吗?”    “我香味过敏。”易叶眼睛都不眨。    妖精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小妹妹不好玩,不玩了。你们要不要和我去前面看看热闹, 在这里什么也看不着。”    她说着又成了男身,手臂一伸将长谷部的腰抱住,双翼一动离开了地面。易叶伸出手握长谷部的手腕,妖精笑着将她的腰也揽住, 一边一个带他们飞上了天空。    那一双薄翼轻薄无比,看上去半点也不强健,然而妖精飞的游刃有余,还有心情问他们, “怎么样?双飞有趣吗?”    长谷部:???    易叶已经能看到武擂擂台的场景,边往下看边开口, “你的翅膀为什么不是绿色的?”    妖精低笑道:“大概是因为绿的不好看,配不上在下。”    妖精落在武擂旁一处楼阁上,易叶踩着瓦片站稳, 坐在了屋脊之上。    长谷部挡了妖精一下先一步坐在易叶身边,妖精一点不怒,反而还神色暧昧地摸了摸被长谷部碰到的手臂。    长谷部:……    长谷部沉默了一瞬,忽而笑了,嘴唇上扬,本来就上扬的眉随着他的神色杨德更高了一些,凌厉而危险。“你喜欢我?”    压切敌人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和这时候差不多。    妖精变回娇滴滴的女身,嬉笑着退开,“啊呀,你的表情好像不是想要答案的。妾身这么善解人意,当然不能说了。”    说完扑闪着双翼飞远了,落在另一处屋顶上,闻到不妙的气息后脚底抹油的速度一点不慢。    长谷部撩起衣服下摆在易叶身边坐好,易叶和他靠在一起,看着武擂上的情形。    武擂的擂台大约有一个礼堂那么大,周围系着许多红色的绸缎,随着风在空中不断地鼓荡飘扬。擂台上的两人一个浑身穿青,一个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地包裹在黑袍中。    浑身穿青的男人正嘶吼着向黑袍人全力攻击,拳头又快又急,雨点般打落在黑衣人的身上。却见黑衣人不躲不藏,站在原地坦然承受,任凭如雨的拳头拳拳到肉。    没人能看得清他的脸,更无法知道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如何,是痛苦不堪还是不疼不痒。他的黑袍随着对手的拳头不断鼓动,被拳头的劲风卷的不断飘摇。    但他的身体始终没有后退一步,任凭对手全力攻击,始终伫立不退。    青衣人出拳不断,看对手始终不退不避,仿若他做的一切皆是蚍蜉撼树之举,心理压力越积越大,身上汗珠越出越多。    黑袍人的一切仍然全部笼罩在黑色里,不可窥见。    青衣人狂吼一声,身上乍然浮现出无数银灰色毛发,衣衫爆裂,上身完全化作狼形。    “狼妖?”易叶辨别着他的妖气,试图判断出场上的形势。    青衣狼妖仰天长啸,身体更加灵活,速度更快。猛地扑向黑袍人,仿佛一道银灰色的闪电。    “嗤啦!”狼妖尖锐的獠牙中挂上了黑色的布条和血痕。黑袍人的肩头流出一丝血液,失去黑布包裹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被刮出一道伤口的地方则黯淡无光。    狼妖从口中将布条呸出,咬到钢铁般的触感让他下颚发麻,牙关隐约有些僵。    台下议论纷纷。    “得是狼妖赢?他看起来好威风。”    “黑袍的那个受伤了……嘶,我赌的他,他可千万别输……”    “狼妖又没咬中要害,凭现在这样也想赢?我赌黑袍!“    “区区妖怪,哼!”    “凭人类也想和妖怪争锋?”    ……    一声声议论叠加在一起,汇聚成浩大的声势。易叶看着台上,问长谷部,“你觉得谁会赢?”    长谷部皱眉看着台上的形式,片刻后回答道:“黑袍的人类。”    易叶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不知道准不准。”    长谷部肯定道:“主不会出错的。”    擂台附近设着赌局,此刻还没收盘。长谷部从屋檐上跃下,将身上的零钱全都转成点数压了易叶说的黑袍赢。    他随身带的零钱不多,换成点数才一点,在赌局里一滴水花都翻不起。    赌完之后被坐庄的人粗鲁敷衍地塞了根木签做凭证,挥手往旁边打发,满脸表情都写着别打扰我的财路。    易叶的目光一直放在长谷部身上,直到他重新在身边坐下,才又看回了台上。    台上没有什么振奋人心的进展,狼妖不断进行撕咬,黑袍仍然是不躲,只是不能像之前一样毫发无伤。衣袍被撕咬的破破烂烂,身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浅浅的伤,只是都不深,不到能威胁行动的地步。    情况仿佛胶着住了一般,没看头也不刺激。台下观众议论纷纷,都等的着急,催促台上的两方速战速决。    长谷部手上的木签有一种幽幽的香味,他递给易叶,易叶捏在手中把玩,静静等待着,但觉得可能等不到黑袍的后续反应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木签上的幽香始终淡而不散,台上的情形再也没有变化过。    撕咬,不动。再撕咬,还不动。满身是血,仍不动。    任凭青衣怎么攻击,台下怎么谩骂,黑袍始终都不动,仿佛不是来打擂的,只是一棵无辜生在擂台中央的树。    易叶将木签递回给长谷部,手上隐隐带上了那股香气,“狼妖看起来到极限了。”    不管做什么都是要消耗能量的,全力的进攻更是如此。满身是血的黑袍仍屹立不动没有丝毫疲态,但青衣却已经累到腿部都在微微颤抖。    对于常人来说那种幅度可能不够明显,但是不明显不代表不存在。    狼妖没有放弃的意思,仍然提起精神继续攻击,一次、两次、五次、十次……    直到最后他浑身是汗地跪倒在擂台上,汗水将擂台地板晕染湿一片,黑袍始终站在那里,没有丝毫避让,如同磐石一座。    裁判落下,站在擂台之上,准备判断此局的胜负。狼妖吐出口气,用手抓住了黑袍的衣服下摆,“还……还没输。”    “我……还没输。”狼妖收紧手指,想从地上爬起来,声音嘶哑。    裁判默然不语。    台下群情激奋。    一成不变的消耗战没有那么好看,观众们大都不喜欢。狼妖现在非常狼狈,这都是因为他不肯放弃,如果他早早在明白事不可为的时候就收手,纵使输,也不会输的太难看。    但到这种地步仍在坚持,也傻的打动了许多台下的观众。    所以群情激奋,指责的是黑袍。    是他不肯攻击,是他把武擂打成消耗战,是他此时仍然在看着对手苦苦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为崽挨打otz    很怀疑能不能拿到真天的皮肤了    咸鱼的泪水    ☆、热馄饨    台下声浪如潮, 狼妖用手撑着地板,拼力想要站起来。已经完全变得毛绒一片的脸上,眼睛发着幽幽的绿光, 执着地锁定黑袍人。    黑袍仍然不动手, 静静地站着,任由他不肯屈服地一再挣扎, 不嘲讽,也不予回应, 仿佛化身一座天堑竖在擂台之上。    易叶凑到长谷部耳边问,“你现在的刀刃不用灵力能破的开黑袍的防御吗?”    “和狼妖做到的程度差不多……”    “那用上体内的灵力呢?”    长谷部没有迟疑,隐带骄傲地点了头, “如果是这种强度,能入肉半寸。”    说完长谷部又补充了一句,“如果由主来使用,无物不能压切。”    易叶侧头看他, 手握住他的手腕,“回头试试。”    手指交握的同时,易叶看向擂台。狼妖虽然不甘,但依然没能因此突破**的极限, 精疲力竭后昏倒在台上,被判了负, 叫人抬下台了。    胜负揭晓,赌盘那里也热闹起来。长谷部带着木签跳下去,赌盘两边的木牌重新换过。写着狼妖名字的牌子被换下去, 新挂上了另一个名字。    刚才的狼妖是丁榜八十七,现在被挂在上面的是八十六。就如同妖精所说,黑袍在一点又一点地从后往前挑战丁榜。    长谷部押注成功,得到了点数两点。可怜兮兮的小数额,旁边还有人为他遗憾。    眉梢都没有皱一下,长谷部丝毫不心疼那些存在在可能里的财产。他下来押注,本来就不是寄希望于押注来发家致富。    只是为了……    长谷部抬起头,坐在屋脊上的易叶若有所感,低下头遥遥与他对望。    ……    武擂上巨大的鼓被再度拍响,巨大的声响远播开去,用无法遮蔽的声浪夺得了所有人的目光。    随着鼓响,两方对决再次开始。这一次对决距离上一次还没过去多长时间,这短暂的时间不足够一个人恢复最佳状态。然而黑袍并没有提出异议,连身上破烂的袍子都没换,依然像块石头一般戳在擂台中央。    易叶看到底下的木牌上写着字,只是看不清晰。等到长谷部回到身边之后,问清了内容。    一边是这次丁榜八十六的名字,一边是黑袍的名字。黑袍的打扮乍看上去像是魔法师的着装,名字却是和尚的风格。    “圆空?”易叶念着这名字,看着台上的黑袍,“金色的皮肤确实有点像金钟罩之类的功夫……”    然而怎么说……还是感觉有点意外。    再想想在工坊遇到的法师弥勒,最开始的时候也是把他和熟悉的和尚形象联系起来的,然而事实证明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据七宝说这些年还收敛的多了,早先结结实实从头到尾是个风流色坊主。    总部各色不同的人多如过江之鲫,用固有印象去套用,多少会有些偏颇。    台上的黑袍圆空和他的对手相对而站,彼此都很安静。易叶对于他对面的对手了解不多,长谷部回来之前倒是听周围的人议论了两句。    “擅长硬功……”长谷部对易叶转述了听到的消息,“身体可以硬化成岩石,很难被外力打伤。”    这么一来,台上这两个人的战斗风格就撞了。    都是一身铜皮铁骨,不好攻击。    台上的两人也都没有表现出要攻击对方的意思,一人站一边,无比地安静。不像打架,倒像在相对参禅。    任凭台下催促不断骂声涛涛,他们两个就是相对不动,像是在擂台上扎了根。    他们都不动,看热闹的人也扫兴地离开了不少。底下人群松散不少,易叶再看前排,发现了不少在论剑台约战过的熟悉面孔。    今天约不到人,恐怕是都来看这场热闹了。    易叶吐出口气,长谷部帮她温暖着在冷风中发凉的手。台上两人依然没有结果,比老树还安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擂台旁由几个着装统一的武擂员工搭起了一个小摊,架起一锅热腾腾的汤,又在板子上放了包好只等下锅的小馄饨。其中嗓门最清亮的人吆喝起来,向外兜售小馄饨。    做了几次火车的长谷部莫名脑海中回放起了“花生瓜子八宝粥,啤酒香烟饮料”的洗脑循环。    这大概就是……商人的魔性。    长谷部又搓了搓易叶的手让她更暖和一点,轻声道:“主,需要买一碗馄饨吗?”    易叶倒不饿,只是在屋顶上这么吹冷风看两人静站的时候,确实有碗小馄饨调解调解更好。    “我和你一起去。”易叶站起身,屋顶她不是常客,一下没踩稳,踉跄着往前滑了下脚。长谷部急忙揽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拉回。    易叶撞在长谷部的怀里,长谷部的怀抱并不温暖,他的铠甲被冷风吹得冰冷,和暖实在没有半个字的关系。但是他的手心很热,眼中流露出的关切紧张更是有着仿佛不会熄灭的热度。    长谷部握紧她的手,等她站稳才小心翼翼地松了点力道。思考片刻后,他手臂绕过易叶膝弯,将她打横抱起,这才带着她从屋顶下到地面。    另外占据了一片屋顶的妖精看着他们直叹气,揉了揉带着红晕微微的香腮。    长谷部是一点注意力都不分给妖精的,问过易叶想吃什么味道的馄饨就去排队了。易叶在一旁树下等他,树下积着一点白雪,化的差不多了,黑色的土壤里隐约有点绿意。    端着馄饨过来的长谷部将材质特殊的小碗放进易叶掌心,伸手想将衣服脱下,为易叶铺在身下当坐垫。    易叶摇了摇头,往他嘴里喂了个馄饨。长谷部先是被她突然的动作弄得讶然地睁圆了眼,反应过来之后就着她的手把馄饨吃了,嘴唇唇色仿佛都红润了少许。    妖精从屋顶飞到树枝上,坐在枝头对他们笑,“你们这里真是最没有武擂气息的地方了,馄饨真的很好吃吗?”    易叶吃了一个下肚,“做的不错,你可以买一碗试试。”    妖精娇滴滴地叹了口气,“真是的……都不分人家吃一个嘛?”    易叶带着笑容把又一个馄饨喂给长谷部,没有再接妖精的话。    妖精努了下粉嫩的唇,这个动作被她做的娇俏又迷人,“你把台上的两个木柱子都勾引动啦。”    易叶侧头一望,果然那位八十六的目光越过人群,放在了他们这里。黑袍圆空也跟着扭过了头,虽然仍然看不到圆空的五官,但那个动作明显是在看。    ☆、照世镜    圆空在看谁不好分辨, 八十六的目光却没被任何东西遮掩。易叶不确定地看了下手中装着小馄饨的碗,八十六莞尔一笑。    “我输了。”八十六出声,从台上退了下来。    场下顿时一片哗然, 议论声不绝于耳。莫名成了焦点的易叶也摸不清发生了什么, 八十六从台上一路不急不缓地走到馄饨摊,要了一碗热馄饨吃。    妖精叹为观止, “这得是多喜欢吃馄饨啊。”    台上的圆空不语,忽而行了一个易叶没见过的礼给八十六, 肯定道,“是我心境不如你。”    八十六吹着热气腾腾的馄饨,对圆空笑道:“也来一碗馄饨吗?”    众人嘘他, “你们两个打什么机锋?”    八十六但笑不语,对着圆空举了举馄饨碗,做出邀请的模样。    圆空叹道:“我还未堪破。”    “所为何事?”    “照世镜。”    台下小范围内响起了压抑不住的惊呼声,似乎这东西来头不小, 只是易叶从来没有听说过。    站在易叶不远处的妖精皱起眉头,“我居然没听说过……”    妖精一展笑颜,直接问向台上圆空,“那是什么东西?”    易叶也等待着答案。    照世镜的存在并不是一个秘密, 只是鲜少有人提起,因为它的存在直接和打脸挂钩。    总部设立榜单, 又挑选良才分出名次排列榜上。这样的榜单有人服气也有人不服,照世镜正是留给不服榜单之人的宝物。    从丁榜最末一直战到榜首,证明自身的实力, 证明榜单的错误,那么宝物照世镜就属于这位被遗漏在榜单外的良才美玉了。    然而总部的脸好不好打呢?    在场众人心中都有结果,真有遗漏在外的惊才绝艳之辈,照世镜岂会留到今日?    再看台上的圆空,许多人的表情都变了。或期待或嘲笑,有人看疯子,有人看天才。    妖精抚掌笑道:“好呀,原来还有个这么有趣的事,我原先居然不知道。和尚,我等着你挑战我。在那之前,可千万别输了呀~”    圆空点头不语。    底下的赌盘上挂着的木牌换过了,再往前一位,是八十五。上台的女妖紫衣紫发,神情警惕又防备,目光里充满了对所有陌生人的不信任感。    女妖没有双手,在人类生长手臂的地方长了一对羽翼。    她上台之后不多说话,翅膀挥动,数片华美的金色羽毛随着她的动作出现在空中,顷刻间成为气流中的无数利刃,和女妖发动的爪击一样利,每一片都割向圆空的身体。    黑袍顿时变得破烂不堪,金色羽毛割伤圆空后没有离开他的身体,反而重新恢复了轻柔的特性,粘在了他的衣裳皮肤之上。    观战的易叶直觉感到不对。    下一秒,那些绚烂美丽的黄金羽全部爆炸,女妖高高地飞了起来,远离了圆空。    爆炸的气浪卷开,长谷部挡在易叶面前,离得近的观众衣袍都被气浪震得飞舞起来。易叶的视线里只有长谷部的后背,鼻尖能闻到台上卷来的风里含着一股腥气。    “没事?”易叶的手抱住他的腰,气浪平息,长谷部侧过身,让易叶看他的情况。    “没事的。”长谷部除了头发乱了点什么事也没有,“主不要为我担心。”    有事的是台上的圆空,他的身上一片红,整个人仿佛血色染就。    周遭全是议论声:    “输了吗?”    “没有动静,是不是炸死了?”    “这招威力好大!”    “和尚已经不行了?”    “那坊主……”    “哎呀我的点数!倾家荡产!倾家荡产啊!”    易叶和长谷部退远了一些观战,女妖高高地飞在空中,和圆空遥遥对峙。    易叶帮长谷部整理头发,妖精和站在他们不远处,细细地整理发丝,向易叶搭话道:“你猜猜这次台上谁输谁赢?”    易叶压下长谷部头顶不服帖地发丝一缕,头也没有抬,“女妖要输了。”    “嗯哼?”妖精扭腰抱臂,“这么肯定?”    易叶问她:“赌吗?”    妖精叹气着摇了摇头,“赌不起来啦,我也觉得她会输。”    女妖飞舞在半空中,看准时机飞向圆空给他一爪。圆空满身血红,然而呼吸如常,不缓不急。    圆空还能撑下去,急速衰弱的是女妖。    羽毛爆炸是有代价的,她那一瞬间的衰弱台下有眼力的人都已经看出。撑不下来,无非又是步狼妖的后尘。    果然,女妖最终匍匐在地,双翼都很难再动弹一下,被抬下去判了负。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几个仆从张罗着在台边点上灯笼。木牌又换了新的名字,依然是重蹈覆辙的战斗方式,没有什么亮眼之处。台上的人像狼妖一样硬撑着消耗体力,易叶接到了巴形的问询信息,问她回不回去吃饭。    长谷部代为回复,【我们大约半小时后回到家中,准备些暖胃的汤羹,其余可以随你任意安排。】    “主,我们要看完这场比斗吗?”长谷部询问易叶的决定。    易叶摇头,“走。”    这场比赛到最后也没有超出之前的框架,即使不看也可以预料到结果。    她和长谷部从已经疏松了不少的人潮中穿行,走到一半的时候,听见前面一阵阵呐喊叹息。    圆空又赢了。    灯笼在夜空中摇曳,圆空伫立台上,大有彻夜不休之意。    易叶和长谷部一路到了传送广场,光团从家里出来接他们。易叶踏入传送门,回房间换了衣服,晚饭已经上桌。    一起吃过饭之后易叶坐在沙发上和椒图一起看电视剧,椒图沉浸在人类制造出的故事场景中,充满了好奇和求知欲。易叶揉了把光团,注意力不在看惯的套路电视剧中。    “团子,你听说过照世镜吗?”    光团晃了一下,“是一种宝物,很难得。”    需要打败丁榜所有人才能得到的宝物,恐怕用难得两个字形容都有些不够了。    易叶问光团,“照世镜有什么功用吗?”    光团思索了一下,“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大概记得能照见前世今生。”    作者有话要说: 积累败场不让继续打,想为崽挨打都不行otz    鸽都出了石头门联动和888皮肤直问钱包otz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想干什么?    刀剑这月可以咸一下太好了    抱紧hsb    ☆、擂台赛    昔年大能打磨十二块宝镜, 各个都有不凡的功效,照世镜就是其中之一。照世镜没有攻击能力,不是杀伤力强的法宝。但可以窥见前世今生, 了断因果尘缘, 对于某些修行路子上的人来说,称一句至宝不为过。    易叶不知道异界的和尚讲不讲因果, 不过看圆空那么执着于照世镜的模样……大概是讲的?    光团在易叶怀里一弹一跳,“你觉得这个圆空啊, 他能成功吗?”    “说不上。”易叶也没法断定后面的结果,丁榜前百名,她不是各个都接触过。而且无论是那些人还是圆空, 压箱底的绝招也不会闲来没事放来放去。    光团语重心长:“要努力啊,被榜外的人击败打脸效果是翻倍的。”    它幽幽地开口,“今天和长谷部在一起,什么训练也没做。”    易叶:“……”    易叶用手按住软弹的光团, “都跑去看热闹了,论剑台抓不到人切磋。”    原本的计划泡汤,这也是有原因的,绝对不是沉迷美色不思进取!    “你看人家大天狗。”光团语气沉痛, “那才叫刻苦努力,今天也勤勤勉勉地在锻炼妖力。”    在屋里也能听到风刮树林响的声音。    这天晚上, 在光团语重心长地教导主任状教训易叶中过去。长谷部用贝壳粉细细地洗好了葡萄,把品相稍微差一点地都剔除了出去,满果盘的晶莹玉润, 只看着都很动人。    被光团念到头脑昏沉地易叶揉了揉太阳穴,长谷部坐在她身边,穿着日常的衣服,在腿上垫了几块柔软的布,“主躺下休息一会儿。”    光团:……    光团感觉一个晚上的话全部都打水漂了。    没能抢的过长谷部的茨木把剩下的葡萄理了理挑了挑,打算选出剩余最好的洗干净,送到酒吞手边给他。    给挚友的不是最好的,茨木有点失落,不过努力变好应该也行?    这时结束了训练的大天狗从外面进来,不明就里地想伸手拿葡萄吃,被长谷部以一种难以超越的手速躲开了。    并把目光示意向剩下的葡萄。    茨木和大天狗的目光对上了。    茨木迅速把剩下的葡萄整筐抱走,还没洗就坐到了酒吞身边。    易叶想分点葡萄给他们,长谷部把葡萄皮剥好,送到易叶嘴边,露出微笑,“主尝尝甜吗?”    那双带着柔软情意的眼睛,比手中的葡萄更加甜蜜。    易叶不知不觉地就着手吃掉葡萄并安心地躺在了长谷部的腿上。    酒吞把酒碗放下,瞥了长谷部一样,“啧,付丧神。”    迷弟茨木附和之:“啧,付丧神。”    大天狗变换身形还没多久,略微委屈,隐带赌气成分地:“啧,付丧神。”    在客厅整理东西的切国感觉膝盖中了一箭又一箭,痛的不行。    不想理他们。    啧,大妖怪。    ……    圆空的事很快就成为了总部流通的大新闻。    易叶连着几天都没怎么约到人去论剑台,圆空一个又一个地往前挑战丁榜,武擂专门找人录了影像向外流传,总部如果把新闻排个热度,圆空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等到易叶终于把提升后的能力摸的差不多,圆空的约战书也已经递到了她的手里。    薄薄的一张纸,前面接到这张纸的人都已经成了圆空的手下败将。关注武擂的人越来越多,丁榜有名的人都已经被挨个八卦过一遍。    易叶那几笔信息不怎么腥风血雨,不过当初红藻精的事在付丧神中得到了一定名望,提起来很多人都还耳熟。    玉藻前为了此事,特意叫她去了一趟樊楼,给了她一本秘籍。    功法的修炼是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的,秘籍写的是一种威力强大的法术。    易叶暂停了其他事情,抓着式神们在论剑台对练了整个傍晚,然后早早洗漱睡觉养精蓄锐,第二天准时登上武擂。    她是最早的一场,今天的圆空在她之前还没有迎战过别人。他昨天所受的损伤已经治疗好了,套着件崭新的黑袍,安静地站在易叶对面。    这么多天过去,武擂周围的声势早就翻了再番,空中浮着摄录影像用的玉简,两边的房屋往上加盖了几层楼阁。四处都是喧哗争论声,这边楼头站着衣袍飘飞的仕女,手持绢扇相互嬉笑。那边回廊上站着满身钢铁的骑士,剑尖向下笔直站立。    台下的观众大部分都在为圆空加油叫好,多日来的连胜为他积累了大量的人气。来自于长谷部等人的打气声在这样的声浪里显得微不足道,很快淹没在其他人的声音中。    人形的付丧神不被允许随同上场,长谷部只能待在台下。本体没有限制,被他交给了易叶,此时腰间空空如也。    小夜帮五虎退一起抱着老虎,小老虎发出略带奶气的吼叫声,也在跟着大家一起为易叶加油。    三日月若有所思地看着台上的黑袍圆空,白瑜偏头看他:“怎么了?”    “啊……”三日月笑笑,“好像在哪里见过,年纪大了,记性变得不好了呐。”    “可能是这几天在哪里看到了转播。”听说消息后来擂台为易叶加油助阵的七宝趴在弥勒肩头,摸了摸下巴。    犬夜叉扛着一堆沉重的应援条幅荧光棒什么的,脸色十分臭。“有必要准备这些东西吗?”    又不能用这些五颜六色的东西打赢架,而且荧光棒白天有什么存在感吗?    日暮篱竖起一根手指,“气势!这是心理上的对决嘛!你看那边!”    犬夜叉转过头,只见巨大的条幅已经被拉开,上面直白地写了对圆空的支持与热爱,别说荧光棒,花束应援服都一样不缺。    犬夜叉:……    完全无法理解迷弟迷妹们的脑回路。    萤草帮着他把一大堆东西放下来摆好,横幅拉开,口号喊响,给支持易叶的人发荧光棒。    山兔思考再三之后,拿出了得意的兔子舞为大家加油打气。    新配置的擂台解说飞在天空中,她的衣服露出整个光滑的脊背,背上双翼美的如同梦幻。    “又见面了。”不知道怎么成为解说的妖精对易叶挑了挑眉,浑身浸着股令人迷醉的诱惑力。“要加油哦,你们两个都是~”    妖精旋转一圈飞上高空,翅膀洒下一层碎光,“两边都已经就位,相信这两位大家都有所了解。一边是连胜至今从未败过的圆空,一边是具有天狗血脉的易叶。究竟是这位可爱的半妖小姑娘逢凶化吉,还是这边的大和尚连战不败?让我们拭目以待!”    鼓点咚咚咚地响起,一道光芒直冲天际。天地骤然昏暗,白昼如同深夜。    几束强光打在擂台之上,照亮了擂台上的每一寸土地。    作者有话要说: 在考虑写不写打戏    泥萌好像不大爱看的    ☆、擂台赛    要是把易叶至今所面对的场面也集合起来排个排名, 那么力压群雄位排第一的无疑是现在。这场武擂带给易叶的压力值是最大的,这种万人空巷,被不知道多少妖精鬼怪围观, 当做焦点注视的感觉……    压力山大。    易叶深呼吸了一次, 手握紧了刀柄。长谷部在上台之前再三检查过了本体的每一个部分,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会使易叶不利的疏忽。    刀柄是温的, 还带着长谷部掌心的温度。这种温度很好地缓解了那种排山倒海般的压力,易叶唇角甚至带上了一点笑意。    她就这样从那巨大的压力中释放了出来。    擂鼓敲响的声音还回荡在空中, 易叶没有一上来就攻击圆空,圆空也保持着之前的风格没有攻击过来。    灵力一丝一缕地流淌进刀身之中,易叶对于量的控制很精细。之前几次用刀她都倾注了过量的灵力, 以至于无论太郎还是宗三都是一副被掏空的模样。    之前玉藻前的额外辅导中,这点被对方专门拿出来说过。在和等量的对手交战过程中,拿灵力对轰过于浪费,尤其圆空看起来耐久度十分良好。    玉藻前表现的并不热络, 直到之前辅导中流露出的细节,才使易叶感受到玉藻前无声中的用心。如果真的漠不关心,不会知道易叶身上的弱点,不会知道她即将被挑战, 更不会知道她的对手是什么样的。    易叶的心境更加平稳。    长谷部的刀身周围缠绕着丝丝缕缕流动的光,仿佛承载着流淌的火焰。    易叶没有低头往台下看, 但可以从浩大的声浪里分出为她加油打气的那一部分,长谷部的声音最好分辨,他有点紧张, 声音比平时干一些。    充盈着灵力的刀刃隐隐发出热度,但是听长谷部的声音,他的人形应该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没有出现不良状态。    这说明现在的量控制的很好。    果然对于力量的理解和运用,有人点拨的速度是远远高于独自摸索的。用更少的力量达到更完美的效果,只凭易叶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台上很静。    易叶还没有出刀,她还在磨刀。    不是磨她手上的长谷部,而是磨砺心中的无形之刃。曾经经历过的一切,每一句被反复钻研的典籍,每个日夜清晨的修炼,每一场战斗中的得失利弊,点点滴滴,冲刷着打磨着,锻造出最锋利的刃身。    而后,出刀!    一抹刀光闪耀,如同引下天光一缕。圆空平静的神色变了,浑身金光大作,肌肉比之前的任何一场擂台赛都变化的更坚韧,想要硬抗这一刀。    金光照耀着易叶的脸,将她的眼睛都染上了一层金色。这一刻她眼中没有台下的观众,只有手中的刀,和对面的敌人。    那仿佛完美无瑕的防御完全在她眼中,她的刀落了上去。    “噗!”    金光碎裂。    从肩头到胯骨,圆空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可怖的刀伤。护身之功被一刀破开,金色的肌肤黯淡下来,重新变回寻常血肉之躯的模样。    四下声浪如潮。    妖精在上空飞舞着解说,声音甜美地要滴下蜜,“好刀法,一刀就破开了大和尚的防御!之前我们也有做到这点的选手,但我一定要说明一下,这是大和尚伤的最重的一次……唉,我好像在说废话,排名越前当然越厉害啦。”    “重点是,看起来是硬碰硬,其实这一刀完全摸准了大和尚的要害。怎么说?弱点打击!用最少的消耗打出了最大的伤害!”    圆空身上的黑袍碎裂,遮盖着头部的布料也飘飘扬扬地落在了地上。和印象里锃光瓦亮的光头不同,他和弥勒一样都是留着头发的,只不过剃的很短,像是板寸。    那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因为气势的缘故有些美感加成,但依然不使人惊艳。    台下白瑜的脸霎时白了。    白瑜后退了一步,瞳孔缩小,手摸向了刀。宗三扶了他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怎么了?”    “是他。”白瑜的手指都攥的白了,“他是……是我的仇人。”    白瑜有些没对众人说起过的往事,他没有说出过口,像是遮掩伤疤一样严实地遮盖起来。宗三从来没有硬要掀开来看,于是直到此刻这伤痕才得见天光。    白瑜温和着的面容无法再温和下去,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仿佛都被抽调空了,全部凝聚在心脏,烧出一团惊人的火焰。    站在宗三身旁的小夜很熟悉那种火焰的形态,那名为仇恨的火焰,是小夜左文字最熟悉的一种情绪,熟悉它就像一个人熟悉自己有几根手指。    “他毁了一切……”白瑜的手指刺破了掌心,闭上眼睛强自按捺。“是他……”    宗三担心地扶住白瑜。    动静引起了座敷的注意,“怎么了?”    白瑜白着脸,对着看过来的座敷摇了摇头。眼睛发红,借着宗三的力站着,没有再说话。    小夜开口:“你……”    “没事。”白瑜好像已经不在意台上的人了,强笑道:“我……我静一静……”    小夜左文字静静地看着他,白瑜那双笑意后总是叠满了悲伤的眼睛,此时燃烧的,分明是还不曾熄灭的恨火。    ……    台下的事易叶无暇分心,没察觉到白瑜的异常。被劈了一刀的圆空拉开阵势,严肃以待,不敢轻忽。    他不再固守自身,而是开始进攻。    圆空从腰间抽出一把戒刀,刀光乍亮,刹那间挥出,似雷光一道。    易叶挥刀迎上。    “铿!”    两把兵刃相撞,发出一声嗡鸣。    这是易叶接过最快的一刀,哪怕慢上一丝,都会被斩个正着。她的背上还有汗,一片冰冷。    能一路打过来,圆空果然不是没有本事的。    台下的声浪山呼海啸一般,易叶已经听不清也来不及去听。圆空不动时静默地如同一块石头,出刀后却如疾风如雷霆,一刀快似一刀。这样快的攻势下,即便是一声喘息也来不及。    妖精还在解说,不论说什么都如同过耳云烟一般,不能在此时进入易叶的脑海,易叶的心神此时只能专注在如同暴雨般的攻势中。    台下的萤草急的手里全是汗,绷得看起来都快断了,抓着药研的手摇晃。“怎么办怎么办,阿妈是不是陷入不利了?”    其实不只是不利,在台下许多人眼中,从圆空出刀之后,易叶是在被压着打。    犬夜叉抱臂站在一边,目光直视台上,“快赢了。”    椒图茫然:“是说……谁快赢了?”    “你们大将。”犬夜叉揉了揉被吵到发痛的耳朵,“仔细看看。”    ……    两边高楼之上,设立了许多临窗的雅间。玉藻前坐在窗边,面前沏着一壶茶。脸上一直带着的面具除下放在一边,露出底下线条刚毅的脸。    他很美,毫无疑问的拥有绝世的风采。但无论是谁,都能认出他是一个男人。    “她成功了。”执法者坐在玉藻前对面,茶杯中的茶叶竖起,浮在水面上,象征着一种吉兆。    这座雅间离擂台并不算近,但是这样的距离无法成为玉藻前视物的障碍,也无法成为执法者的障碍。    常人的视力无法用来度量他的眼,执法者透过打开的窗子望出去,能清晰地看到武擂附近的一切,每个人的表情在他眼中都纤毫毕现。    赌徒的狂热,犬夜叉脸上窥破结局后的平静,还有长谷部在爱意催使下从未消退过的紧张……    最后那个表情有点令人烦闷,看到之后,总会令人产生一种己身已经老朽的快要破碎的感官。    玉藻前也看到了那个表情,已经烧成灰烬的内心也会想起曾经燃烧时的热度。那会使他的心更加冰冷的……但是现在又不会了。    之前找到的那本鬼修功法,还挺好用的,爱花他们已经能碰到东西了。    玉藻前捧起茶杯,里面一二三四五,竖起了五根茶叶梗。    人逢喜事精神爽。    今天的玉藻前格外和善。    ……    “别再动了。”易叶单手撑地,刀刃上无数金色的细线流淌交织。“如果撞上了线,你会死。”    圆空的周围,无数由灵力构成的细线交织缠绕,将他网罗其中。只要他动一动,就会被割出一道血线。用力动一动……    圆空不打算去试那种场景。    “什么时候?”圆空沉声问。    出刀的时候。    每一次的攻击,躲避,迎敌,都不是毫无规律的。灵力随着刀刃在空中留下无形的轨迹,一丝又一丝地网罗,再最后织成一张网,在加持的灵力下将圆空困的不敢动弹。    这就是玉藻前临时给她的秘籍,她上场前甚至不能保证百分百奏效的杀招。    这些答案没有被易叶说出口,她只是问:“认输吗?”    圆空低下了头,“照世镜……终究与我无缘。”    “我输了。”圆空叹息一声。    妖精从上空落下,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灵力汇聚而成的罗网,停在空地上。    “这一局,易叶胜!”    “咚”的一声,又是锣鼓声响,这一次却是谢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删了部分战斗戏,往里面多塞了一堆狗粮。    大概是蜜炼味。    写完大舅之后谜之感觉可能会有小可爱问展开,只是顺一笔给块糖,自由脑补剧情没有相关后续的。    总感觉很多延伸世界的地方都会被当成伏笔,不造是不是我的错觉。    ☆、圆空    武擂结束后易叶被引到了专门的楼阁里休息, 长谷部他们也被人领着过来了。圆空与他们共处一室,气氛略微尴尬。    白瑜见到圆空起手就一直攥的很紧,紧到像要捏断什么。这时候脸上带着苍白的笑容, 上前恭喜易叶, 同时提出了一个易叶没有想过的话题。    “可以……刀解我吗?”白瑜行了一个大礼,跪在地上, 腰伏了下去。    易叶走到现在这步,有资金紧张的时候, 但各类资源已经不像最初那么缺乏。今天又赢了圆空,往后能得到的支持只会更多。    她不缺刀,不必要去勉强谁。但是眼下的情况太突兀, 从武擂中抽出神来的易叶才注意到白瑜的状况。    白瑜的神态与往常不同,即使极力抑制也能看出情绪状态的不稳定。    易叶直接问:“出了什么事?”    白瑜不答,宗三却看向了圆空,“大将, 这件事或许和他有关。”    易叶的目光在白瑜和圆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定在白瑜身上。“你和我来。”    白瑜犹豫了一下,被巴形和长谷部一左一右架住,跟着易叶进了单独的房间。    留下圆空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被山兔等人用隐隐敌视的态度对待。    白瑜待人和善,很少动怒, 很会照顾别人的感受,在这种时候自然而然被队友们划进了被欺负的一方。    可是再怎么思考,圆空也没有想过在哪里见过他。    虽然确实是似曾相识。    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见过呢?    ……    另外的房间里, 白瑜在易叶的追问下最终吐露了实情。    白瑜当初是河中修炼的妖怪,生平从不害人,日月积累修炼终于化作人形。他和一户人家的姑娘相恋,定下婚约。却在婚礼前夕被圆空找上门来,要将他斩除。    他拼尽全力逃出生天,然而一丝一毫积累的修为被打散,百年心血毁于一旦。又逃离了原本故土,生存下来都是难事。    白瑜不愿害人,却又心系未婚妻,从头来过时用了损伤自身的方法加速这个过程,然而还是没有赶上。    等他再回去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未婚妻已经自尽身亡的消息。其他妖怪告诉他,他的未婚妻后来变成了凶灵,不知往何方去了。因她自尽时身着嫁衣,白瑜翻天覆地地四处寻找这样的鬼。    结果过程中不幸被猫妖捉住,炼成了兵器,直到易叶杀死猫妖才结束了这一切。    猫妖已经死了,死的很惨,也没什么好再执着的。但是圆空……    白瑜脸色苍白,本体上煞气缠绕,“只有他,在下……没法按捺下杀意。”    他的瞳孔有些发红。    白瑜的本体来历不祥,把持心神原本就比其他的刀难上一些。现在遇到旧仇,即使有所克制,离暗堕也只剩一线。    易叶手指贴上他的额头,灵力流淌进去,安抚他暴动的气息。    安抚白瑜的同时易叶若有所思,白瑜的事……听上去有点耳熟。旁边的长谷部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确认了这种熟悉感不是幻觉。    “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易叶在白瑜情绪勉强安定一点后,按住了白瑜的肩,“等去过了我们再说圆空的事。”    已经明白了易叶要去哪里的长谷部,他的表情变得微妙的黑了起来。    地方是一个好地方,但要见的人不是好人。    长谷部有点胸闷地打开门,正对上门外等待已久的圆空那张平板着的脸。    白瑜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本体,之前被易叶缓解下的情绪瞬间沸腾。    圆空似无所觉,弯腰行了一礼,目光望向白瑜。“我不记得曾经在哪里见过你……”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按捺不住情绪的白瑜刺了上来。    刺出的瞬间白瑜就后悔了,虽然圆空死不足惜,但他答应了易叶要先忍着。他还没有被刀解,圆空死了会连累到大家。    圆空胸口被贯穿,他踉跄了一步,没有躲闪和还击。“你的仇恨……宣泄了吗?”    圆空的脸色随着失血变得苍白,“我不记得你,你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见过我?”    ……    圆空从小在寺庙长大。    那时候正在闹旱灾,寺庙里的老和尚答应了他死去的父亲救下他,把他带回了寺庙。    他从识字开始看的就是佛经,老和尚成了他的师父,教给他什么是慈悲心。    圆空有认真地去思考,认真地去学习,希望达到这种慈悲。面对人类,他做的很好。可是面对鬼怪时,却难以维持这样的慈悲。    他总是不知不觉地对他们下重手,又在下手之后醒悟和懊悔,如此循环往复,懊悔也无济于事。    心灵越慈悲,越能感受到动手那一瞬的暴躁,如明镜映照。    师父说他或许有因果未曾了结。    进入总部之后,他听说了照世镜。为此做了诸多准备,就是为了得到那面宝镜,得到解脱。    诸般准备,最终却败在易叶手中,无缘宝镜。    却又在这个对手身边发现了他所一直追寻的线索。    得失之间,难以厘清。    ……    失血过多的圆空昏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易叶不得不带着白瑜和执法者走了一趟总部,直到圆空醒过来表示不予追究才被放出来。    白瑜十分歉疚,易叶拍了拍他的肩,没有责备他。    “走,我们先去之前说好要去的地方。”    座敷已经帮忙在茶楼订了雅间,想想茶博士扬的高高的脸……虽然可以预料到是不愉快的会面,但总还是要去的。    易叶按揉着太阳穴一路到了茶楼,在说好的雅间门前停下,“进去。”    想了想还是撤了一步,“我不进去了,让长谷部陪着你。”    长谷部手按在肩头,“谨遵主命。”    易叶挽了下他的手,凑近一点悄声道:“我另订一桌等你,想吃什么?”    长谷部也悄声回应,“主喜欢吃的就好。”    易叶在他手腕上捏了一下,烦闷一扫而空地下楼去了。长谷部咳嗽一声调整了下表情,严肃又正经地推开了雅间的门。    ☆、虚假的记忆    易叶想着要点些什么东西, 各色茶点在脑海中过了个遍。楼梯下到一半,忽然听到楼上传来惊叫声,一股血腥味道弥漫开来。她脚步一顿, 迅速折返。    “长谷……”她名字没叫完就看到油皮都没破一丝的长谷部和茶博士两相对峙, 茶博士用一种十分怨恨的目光看着他。    长谷部安然无恙,被他护在身后的白瑜胸口上刺着一把短刀, 脸色无比苍白,承受了茶博士几乎全部的仇恨。    茶楼来往的客人有平静的也有惊慌的, 局面乱了起来。易叶才被执法者带走过一次,很快就等到了第二次,只不过这次是受害方。    两次之间的间隔恐怕还不够好好吃一顿饭。    白瑜的伤口很快得到救治, 茶博士被带走看起来,到被强行带走的那一刻眼神里的仇怨都没有散去。    治疗白瑜的医生一边给他处理一边无奈吐槽:“虽然出来混迟早要还,你还的也太快了点。”    长谷部帮着白瑜擦掉了脸上的汗水,“他……”    “没事的。”医生一边不知道往白瑜伤口上糊什么东西一边语调轻松地开口, “放轻松放轻松,一点小伤,还没刚才你捅那个人的重。运气挺好的嘛,刀离棘手的地方偏了半寸。”    白瑜喘了口气, 挣扎着挤出一句话,“不……是……运气。”    茶博士扎偏了, 在刺进去的前一瞬,向旁边偏开了一点。    医生在白瑜无伤的地方拍了下,“你好好躺着, 你这么着急,看来是感情纠葛?”    ……    事实上,连白瑜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一碰面就被往身上扎了一刀。    总部调查情况的时候他还躺着,负责人就先找了易叶来问。茶博士和易叶并排而坐,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    负责人问了半天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只能采取最后手段,直接借助道具了。    易叶被安排坐到一边等候,茶博士面前被放了个……盆?    一丝一缕的雾气从茶博士头部投入盆中,负责人拿了另外的道具点了下,忽然消失在房间中。    茶博士脸色青青白白的,不大好看。    负责人这一消失,到了午夜才重新出现。回来之后先安排人送易叶回去,用笔刷刷刷地写着什么。    易叶捧着总部塞给她让她压惊用的茶叶罐,被安全送到了传送广场,有心多问些问题,送她的人却什么信息都没泄露,只说后面还可能要叫白瑜来几趟问信。    长谷部在广场等着易叶,白瑜早送回家躺着养伤了。长谷部不知道易叶这里什么时候结束,已经等了很久。好在天气转暖,外面也不怎么冷了。    易叶回家之后用才到手的茶叶泡了热茶,给她和长谷部一人倒了一杯。喝一口下去,茶香是其次,有种很舒缓的热流抚慰了疲劳,温养了身体。    易叶也没多诧异,总部出品,大多数时候都属精品。    她和长谷部讨论了一会儿这次的事,除了茶博士当天讲的是她本身的故事,和白瑜有过婚约外,没有其他可以肯定的结论。    信息不足,也只能放着。    如此过了几天,因为武擂而又一次名声远播的易叶在论剑台和各路想要跟她交手的人切磋。忽然收到总部的传讯,让白瑜过去问些情况。    白瑜不在她身边,易叶把事情转交给巴形了。宗三提出想要一起去,易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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