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乔伊坐在局长办公室，照顾她的人专程给她送杯温水。偶然乔伊也发现这没什么不好，至少这间办公室挺清净的。外面要先出事，局长办公室肯定是被护的最好一个位置。她正悠闲的喝着茶，耳旁忽然传出些杂音让她身体不小心抽搐。 …… 她抬手把袖子接近耳朵边扶正监听耳机，大约沉默数分钟后把目光放在伊诺克身上。 伊诺克警官不太明白发生什么，乔伊慢慢站起身往门口望。那些安保人员有些懒散，每两个人中间都隔的很开。局长的座位椅子上有把匕首小刀，她就伸手过去把刀拿起来推给邻座的警官。 “凯文说我们得出去了。”乔伊低声对他说道，“我会去糊弄他们，你尽快想办法脱离。” “就算我们能跑出去，你又怎么知道凯文在哪里？” “我能找到他。” 伊诺克把桌上的匕首拿下来，在粗-长的麻绳上反复摩擦。 乔伊过去把门锁扭开，外面的安保人员手上拿着棍子在她身上搜索。她把手抬起来，对安保人员说道：“办公室里面太闷，我只是去趟洗手间而已。别紧张，我没带任何匕首和枪。” 安保人员将信将疑，其中有一位示意厕所就在斜侧角对面。她正走过去，却不到半分钟里面的人就闯出来。伊诺克用手拽着安保人员的脖子手肘往脊椎部位狠狠击打，断骨的声音很快旋绕在楼层之间。 “这是还你的。”伊诺克咬着牙说道，“不用客气！” 他的同伴想帮忙，而刚上前乔伊突然回撤转身把长针扎进脚踝。 乔伊在伊诺克帮忙下把两位保安拖进办公室锁住门。 “那些人很快就会发现我们，不能坐电梯下去。”乔伊说道，“跟我过来。” 乔伊拽着伊诺克走向二十米外的楼梯口，高层楼平时很少有人爬楼梯上来。乔伊从裤腿边上取出长针递到伊诺克手里，俩人小心翼翼地往楼下走去。追踪器闪动的时候乔伊在十楼把伊诺克向后推。 “你们不能离开这里。”走出来的人是个警察。 “长官先生。”乔伊试探道，“局长交给我们的任务是去追踪罪犯。你要把我们关在这里的话，罪犯突然逃跑我可不敢保证能追踪到他。你尽管先放我们走，局长怎么做随他的意思。” 警官犹豫，最后还是选择让步。 俩人从过道跑下一楼，楼道口已经被人堵上。伊诺克转身朝外面观望，不光是楼道口外，连大厅也都布满了警卫。亚尔维斯夹在人群中间焦急的等待着，他好像能帮忙，却又根本帮不上。 “现在我们假设有一位朋友可以帮我们离开。”伊诺克转身对乔伊说道，“但我们需要他注意到我们。” “他要帮我们的话会被情报局的人抓起来。”乔伊想了想说，“让我来……” 乔伊切换追踪器的三维地图模式，使用权限按下电梯运行。电梯此时正从十二楼往下降，吸引了部分警卫队过去。见疏散一些人群，通道口与亚尔维斯的地方空出来些。伊诺克把手臂伸出去，对着外面的人竖起拇指。 亚尔维斯立刻把神情目光转回来。他抬手继续疏散人群，让附近的安保人员去另外一边楼道等待。 随后他低头发出暗号，从左侧楼道半打开的门中间滚出一个烟-雾-弹。烟-雾-弹迅速爆发的白烟笼罩在楼道附近，乔伊和伊诺克从旁边的缝隙旁边钻出去。警官们闯进去的时候不见俩人的身体。 亚尔维斯站位偏近大门口，他手上握着短刀像随时准备夺命。 “你们知道凯文的主意烂的像垃圾堆的废铁……”亚尔维斯拽过伊诺克的肩膀说道，“去弩拂萨利，别再回来！” 话落，亚尔维斯用力把伊诺克往乔伊身边一推，警官随后又从腰间拿出枪上膛。伊诺克下脚一铲，亚尔维斯被绊倒在情报局大厅里。他随后迅速从脚旁边捡起手-枪对准伊诺克的大腿部位。 乔伊带着伊诺克从小路横穿，那是枪击不到的地方。 亚尔维斯还是朝不远方盲狙，直到两人走了以后他才缓慢放下枪起身。 “局长，我不小心让他们跑了。”亚尔维斯低声说道，“我可以负责把他们找回来。” 局长不再相信，示意警卫队撤退。 “我知道你老大是阿利克，而阿利克曾经是吉尔市警局三队长。”局长走前说，“我会让其他队伍去暗中跟踪凯文他们的。” ————— 弩拂萨利与西亚特港的交界口附近有个小巷，向大路走的一段路被三个身材粗壮的男人挡住路。 凯文在走过去时看见他们胸前别针标识，目光转向艮的站位低声说：“那些人是弩拂萨利黑帮的，别跟他们起冲突。” 于是他就上前挡在艮身前。 “我的朋友，让我走过去怎么样？” 警长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在接近黑帮领地时摊手示意他们让路。黑帮的人抄起棍子站起来看着他，那一副流氓相貌让看守路口的几个人疑惑地对视。凯文觉得可能是自己做的过了引起黑帮那些人的不适，他迟疑后还是松手。 “你从哪个地方来的？”黑帮的其中一个人问起。 “我是新兰会的，为了找一个朋友。”凯文回答道，“我叫莫里。我要找迪伦。” 鉴于以往新兰会算是个比较知名的帮派，黑帮的人并不打算为难。凯文自认为没什么难事，就轻轻比手势示意警官跟从。黑帮的人看着跟随的艮，这位警官是装不出来那股流氓气息的。 凯文走进去，艮却被人拦住了。 …… “不是？”艮扶额问道。 黑帮的人看着艮的时候脸色有点不对劲，那警官连忙退了两步。 “你是警察。”黑帮的人斥责道。 艮突然下蹲，黑帮壮汉抄起木棍要往艮身上打去。警官迅速翻滚，壮汉扔下木棍时打空。艮转身从那位黑帮壮汉手上抢过木棍向他肚子中间用力杵过去，那壮汉被压迫到后退几步！ 更多的人往艮这走来，警官扔掉木棍被包夹在人群中间。几位粗壮的男人向艮走过去，警官随后立刻跳起来往黑帮人士脸上踢去。 他坠在地上，把身后抓住他的人往地上一按。 “知道吗？”艮不屑地说道，“迪伦是被我限制在弩拂萨利的，你们以为那老头脚上的铐子怎么来的？” 黑帮的人犹豫之后只好松手，艮从巷口踏出去。俩人在交界点碰头。 “凯文，你那么做有用吗？” 反正能进来，管他什么方法。 这条街区的尽头，有个大圆房子。圆房子是个很大的赌场，内部设有酒场所。这地方不太干净，里面有烟味又混着酒水。往楼道走，地上到处是殴打留下的鲜血，中间还很黑。直到踏进酒大门那味道才散掉。 单是酒的人很少，酒水都直接被送进赌场那一块。 “你觉得迪伦会知道巴特莱的下落？”艮附在凯文旁边说道，“那老头只管黑帮以内的事情，他看上去就是有事情也不会告诉我们的。” “巴特莱在斯霍海利城就一定会去找迪伦。”凯文对他说，“你在这等我。” 酒成了老年人休闲场所，如果迪伦还活着他今年起码七十左右。凯文找台调酒师要来瓶酒，走到一位年迈的长者旁边坐下。长者脚上带着脚铐，凯文坐下来时候长者从他手里抢过酒水给自己杯子里倒酒。 “迪伦，很久不见。”凯文客套的说了句，“最近怎么样？” “你是指这三年吗？你当上警察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我！”迪伦甚至都不愿意看他，边回答道，“不过多亏你后面的朋友，我在黑帮地位下降到打杂的。你现在从我这得不到任何东西。” 迪伦有时也不知道凯文想要什么。先当黑帮老大，后成为警长！ “迪伦，我什么都不需要。”凯文恳求道，“告诉我巴特莱在哪。” “你是说米尔？” 迪伦闷灌一杯酒。 塞安尔斯的那个小子？ “说起来我想起来一些事情。”长者迪伦后来停顿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去把你朋友喊过来。” 凯文只好退后，顺便示意艮站过来。 迪伦是有条件的，取下脚铐他才会说。 艮俯身低头在脚铐上输入密码，只听迪伦边放下酒杯说：“那小子前天来找过我，问我需不需要帮忙。说是能帮我解开脚铐，也能顺便治好腿。……我拒绝了他，他就直接走了。” “我是老了，可惜还没瞎。我知道米尔那小子这么多年做的事情到底多人渣。他是想把世界控制到他手里，就得先从和他一样的人做起。”迪伦看着一头雾水的俩人说道，“弩拂萨利有个废弃工厂，里面都是瘾君子。那些人早神志不清，你们去那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