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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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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脸上?    明明卓景是这群人里头最年轻的了,但是耐不住卓景身上诡异传闻越来越多,更渗人的是,人家是随着年纪的增长看起来越发的成熟稳重。    但是这位卓大人……每年都在美出新高度,这便叫人畏惧又妒忌了。    “是臣适才不小心滑了一跤,无碍。”    他笑的眉眼弯弯,但旁边的人对这个话简直嗤之以鼻,全身都干干净净的,骗谁呢?    不过他们又开始好奇,是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伤了这人还让他笑眯眯的显然心情不错的样子?    大家一肚子疑问,却也不敢多说。    毕竟卓景这两年性子大变,对着陛下还好说,对着他们已经到了说变脸就变脸的地步了。    “陛下,番邦王子到了。”    王德凑到怀帝身边轻声说,旁人听不见,离怀帝极近的卓景却是听见了。    他顺着王德视线看过去,见到几个身穿异服的人走来,走在最前面那人服饰格外隆重一些,彰显他的身份地位。    番邦王子?    因为提前听见过番邦使臣和怀帝的对话,卓景看那王子的眼神就变得挑剔起来。    瘦弱,竹竿一般,但只是瘦弱也就罢了,毕竟如百里陌那样身子不好但赏心悦目的也大有人在。    只是这位王子怎么说呢?    可能是他番邦的太阳比京城要烈些?浑身上下黑不溜秋,眼神也不清透……简而言之,有点叫人眼疼。    刚刚胸中那口郁气,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又回来了,卓景翘起的唇角不自觉的就松下去。    恰巧有个三品大臣端着酒来套近乎,话还没说完,卓景一个冷眼看过去,那大臣就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看……变脸了!    那边白泞匆匆往自己殿中赶去,走了好长一段才有些忐忑的回头。    后面没有卓景。    她松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却又听见花园亭角处传来呜呜的哭声。    压的低低的,但韵律俱全,像戏剧里的哭唱。    沈嬷嬷面色一边,走到白泞身前。    她眯眼看过去,见到一人躲在柱子后头,露出一片青色衣角,沈嬷嬷以为是宫中丫头,大喝一声,“哪个不开眼的,在公主面前哭哭啼啼?”    那人吃了一惊,哭声顿时就止住了。    匆忙抹了一把脸,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看见她穿着的衣服,沈嬷嬷眉头就皱起来,番邦的女人?    “冲撞了贵人,是阿香的罪,请贵人宽恕。”阿香眼睛红红,走过来的姿势也十分别扭。    “你不是大怀人?”    沈嬷嬷开口问,态度已经缓和了一些,因为知道这两日有番邦使臣过来,倒是没有听说有女人,只那位王子殿下带了几个小妾过来。    “妾的母亲是大怀人,父亲是乌达木人,妾是跟着左袒王子一起来的。”    阿香母亲是大怀人,如今说起大怀话也是十分地道。    “侧妃娘娘!”沈嬷嬷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乌达木本就不是大国,且这人又不是正妃,无所谓什么巴结讨好,“侧妃娘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不不不,妾,妾就是被风迷了眼睛。”她紧张的唇色发白,白泞见她这样子,不由得皱眉,乌达木虽然是小国,可王子的侧妃如何会这般上不得台面?    “嬷嬷,送侧妃回去。”    白泞不打算和她浪费时间,转头就要走。    沈嬷嬷点了头,“你们几个,好生护着公主回去。”    不过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但阿香却瞬间就变了脸色,霍然转头道:“你是公主?”    白泞皱眉,神情冷淡,“我是,侧妃娘娘有何事?”    阿香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起来。    白泞甚至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几分怜悯?    总不可能她‘小可怜’的名号都传到乌达木去了?    “我送侧妃娘娘回去罢。”白泞想了一下,微笑道:“或是侧妃娘娘可想去我殿中小坐一番?”    阿香眼中露出几分惶恐。    “不不不,妾要回去了,不然晚了王子该生气了。”    她眼底的恐惧十分真实,往后退的姿势万分别扭,看起来……就像是受伤了一样。    白泞眼睛微微眯起,却看见阿香摆手拒绝的时候,袖口里一道道红痕格外清晰,翻卷出来的皮肉触目惊心。    “嬷嬷!”白泞登时喝了一声,“侧妃娘娘受伤了,去请太医!”    “不,公主,是妾自己不小心弄伤的。”阿香脸上满是惶恐,“请不要去请太医。”    “果真如此?”    白泞抿唇,弄不明白这阿香到底想做什么。    若说不是故意在这里哭,那亭角确实不是一个隐蔽的好地方,而且又露出一个知道她身份后显然知道点什么的样子。    若是故意的,这样三推四阻又叫她没有耐心。    “是!”    阿香低下头。    寂静半刻,白泞弯唇笑道:“即是如此,那我也该禀我父皇母后,嬷嬷,你去将王子叫来,告诉他,就说他的侧妃伤的很重。”    “不要!”    阿香猛地抬头,惊惧而短促的尖叫了一声,面容扭曲,沈嬷嬷和随行的宫女都吓了一跳,连忙将白泞扯到她们身后。    她们看不清楚,白泞却是见到那侧妃听见王子二字的时候,瞳孔放大,眼角抽搐的模样。    “公主殿下,咱们还是快走。”    沈嬷嬷觉得这女人脑袋可能不大好了,想催着白泞赶紧走。    白泞眯了眯眼睛,见那阿香死死的盯着她看,满脸的希望她继续问下去的神情。    须臾,白泞轻笑。    “那便回去,侧妃娘娘既然如此抗拒,那就请自便。”    原本已经准备好下一个表情下一句话的阿香愣住了,眼看着白泞转身走了一段距离,连忙看了看四周,追上去道:“公主!”    白泞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何事?”    阿香闹不清白泞是真的单纯还是已经看出她心底想法,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走下一步。    白泞给身边的沈嬷嬷使了一个眼色,沈嬷嬷虽然不明白这侧妃是想做什么,但显然看得出这人是有话要说又不肯自己说,放出点鱼饵等着白泞上钩呢。    登时一张脸就拉下来。    “侧妃娘娘,我家公主心地单纯,那些个弯弯绕子就别拿出来了,有话直说便是,虽侧妃您是客,但我们公主乃是整个大怀的金枝玉叶,不容他人愚弄!”    白泞自觉这话把自己捧的有些高了,但骗骗这个外邦人还是可以的。    “你要说的事情可是和我有关?”    阿香下意识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神色犹豫又纠结。    白泞也不着急,就站在她面前,冷眼望着她。    若是她问阿香,那便是她求与阿香,但她要阿香主动来和她说,正如她一开始就等在这里,出演这蹩脚的一出戏一样。    她自认为自己是钓鱼的人,却不知自己已然成了白泞的掌心鱼。    挣扎没一会儿,阿香脸上的表情都渐渐的收起来,她看着白泞,声音沉下来,“公主……。”    ……    国师府。    “主子,你的脸真的无碍吗?”    国师府管家眉头打了一个小结,看着卓景欲言又止,“若是……。”    “无碍。”    卓景这会儿思绪有些乱,对着管家摆了摆手,“你先下去。”    管家知道自家主子阴晴不定的性子,也不再多说直接退下去。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本来妖异十足的一张脸上,下巴处一块儿黑红色,看起来有几分滑稽和突兀。    “喵~。”    轻轻一声猫叫,一只黑色大猫从窗外跳进来,一身毛发发亮,体态优雅,迈步无声,碧绿眼眸清透,望着人的感觉却带着几分孤傲。    一只猫孤傲是奇怪,但因为它是卓景养的猫,这点小孤傲变让人觉得十分合理了。    卓景见到它,唇角弯了弯招手,“松子儿,过来。”    松子儿喵了一声,转头看了自己主人一眼,歪了歪头,还是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    这两年它越发大胆,半点不怵他不说,还蹬鼻子上脸。    卓景捏了捏它的耳朵,想起今日在大殿上瞧见的那丑的不成人样的番邦王子,抿了抿唇。    “松子儿……你说她那么聪明,若真是被送到了乌达木那种地方是不是有些可惜?”    松子儿用爪子挠自己的脸,不搭理他。    卓景轻笑,“要不趁这次机会……把她拐到我这边如何?”    ……    是夜,京中城郊外,一辆马车停在一处僻静的废院里,穿着黑裘外批的小姑娘掀开帘子走下来。    她抬眼,看了看这废弃了有些年头的院子。    “沈嬷嬷。”    她喊了一句。    旁边穿成夫人模样的沈嬷嬷立刻走上来。    “那女人说的是这处没错了?”    沈嬷嬷仔细的看了看手上的地图,确定的点了点头,“就是此处。”    “呜……!”    两人话还没说完,院子里隐隐传出了低泣声,细弱无助,似冤灵之声。    24、未扬起的手 ...    “公主,这地方是不是太邪乎了?”    沈嬷嬷跟在后头都觉得心口发慌。    白泞没接话,轻轻一招手,两个黑衣人就从角落里走出来,半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    “带我去屋顶。”    白泞对着那两个黑衣人伸出手,“嬷嬷在外头留着,不要害怕,外头有暗卫守着。”    沈嬷嬷还想劝,却看见暗卫已经带着白泞轻跃上了屋顶。    “哎呀,这可真是……。”沈嬷嬷又是不安又是恼怒,想起那阿香所说的话,不禁咬紧自己的后槽牙,“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暗卫带着白泞跃上屋顶,奔着声响传来的地方行去。    一切都无声无息的,白泞用得上暗卫的时间不算多,如今也算过了一把瘾,果然手上有人就是方便。    暗卫轻轻掀开屋顶上的瓦片,刚掀开一片,他指尖都顿了顿,暗卫从小就受到十分苛刻的训练,尤其像他这样从专门训练暗卫的影楼里出来的人。    但就是这样的人,再看见底下场景时,还是忍不住的瞳孔一缩。    甚至下意识的就想去捂住白泞的眼睛。    “公主……。”    “嘘!”    白泞示意他不要开口,自己将视线落到那方寸光亮透出之地。    “啊!”    凄厉惨叫声与她这一眼先入了她的耳中,白泞还未看清里面的人影,就见银色光影一闪,随后长剑入喉,拔出是带出一串艳红血珠,在地上排出叫人齿冷的花。    白泞指尖一顿,神色冷寂。    暗卫见她已经看见了,便不再做多余的动作,只是抓好自己手上的剑开始观测旁边的环境。    纵然白泞已经算见识过各色的场面,但此刻她踏着的房梁底下的这一幕还是让她浑身发凉。    三四个女人。    跪在地上。    其中还有一个看起来年纪尚小,也不过刚及笄的年纪,浑身都是伤,鞭伤,烫伤,头发也凌乱的很,像是被人拉扯过一样。    旁边站着好几个侍卫,手持弯刀,面目凶戾,不像是大怀的人,看他们的装束,应当是乌达木的人。    她们口中说着白泞听不懂的话,其中一个女人对着坐在高位上的一人磕头,嘴里叽叽咕咕的说了好长一串,眼角和鼻子下面都是血,佝偻着背,死死捂住自己的腹部。    即便听不明白她的话,白泞也知道她在求饶。    那坐于上位的应当就是乌达木的王子,左袒了。    整个人瘦弱的厉害,照着那个阿香的话来说,便是色满身亏,浑身上下哪里都黑,肤色和大怀的人完全不一样,一双眼睛浑浊,往下耷拉,黏黏糊糊叫人心神恶寒。    美丑并不是最重要的,但耐不住这人皮子里子都坏透了。    而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敢开口向怀帝求娶她?    “啊!”    白泞思绪尚未收回,就看见那求饶的女人已经被一巴掌打到了旁边,左袒抽出自己腰间的弯刀就一刀斩下去。    身首异处的场面叫白泞刻骨铭心,她心底不由得想起她最讨厌的那人对她说的话。    “死这一字,说来轻松,亲身感受起来却是万分煎熬,生杀大权的步步诱惑,足以让这一字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虽然她不喜卓景,但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对她的影响至深,这也是为何这两年一直用着罗崇年,却不曾如他所教的那样,踩着别人的骨血往上爬。    尤其是‘六爷’这一名号还未打出之时,也有些不怀好意之人试图对她做些什么。    罗崇年教她的法子总是带着一股子狠绝,恨不得将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摁死在地上彻底斩除后顾之忧。    那是一条捷径,却不是康庄大道。    如今,她目睹了旁人在捷径上的手起刀落,于这破旧的老宅里,藏于没有光亮的深夜,掩下一身肮脏腥臭,化成自己脸上畅快又扭曲的笑意。    乌达木王子左袒,性暴虐,厌女,最喜折辱柔弱女子,尤其是位高权重之家的女子。    那叫做阿香的女人告知她,左袒已经有意彻底归降于大怀,只要将她嫁过去,将大怀身份最为尊贵的未婚女子踩在脚下。    她还生怕自己不信,特意将左袒每日都会跑出来宣泄的地方告知她。    “耳闻不如一见,阿香冒死将他的真面目告知公主,求公主拉阿香一把。”    这是那个女人最后一句话。    重臣之女,他不敢随意弄死,却也让她们生不如死,而如今这破落老宅里的,怕就是他眼中的一个消遣的玩意儿罢了,用滚烫的热血,来描红他黑透了的一颗心。    “你们……。”白泞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两个字刚出,就听见屋子里一阵骚动,那几个还剩下的女人,被屋子里的侍卫按压在了地上。    那左袒端着一壶酒笑的肆意,他朗声说了一串白泞听不懂的话之后,那几个侍卫顿时就将弯刀刺入女人的心脏,脸上笑意和他们的主子如出一辙。    那看起来年纪尚小的姑娘,一刀刺进胸口之时,整个人被翻转过来,脸朝上,正好对着白泞。    她肤色偏黑,一双眼睛却黑白分明,可就是这样一双明亮漂亮的眼睛,死死的往外凸起,她动了动手,扬到一半眼中光芒寂灭,又重新跌落回去。    白泞心口跳的厉害。    那一瞬的扬手,是求救也是渴求。    只是到底来不及了!    左袒又说了一声,那几个侍卫一愣,轻捏自己的手掌之后,开始撕扯那几个已经气绝的女人,外衣撕裂,里面的伤痕累累让白泞呼吸艰难。    接下来的场景白泞没看,影卫直接带她离开了屋顶。    沈嬷嬷已经在外头等了许久,见白泞一脸僵硬的回来,便知道那阿香说的果真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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