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玄陈给北夏弄了一只狗, 本来思想很纯粹, 只是见她喜欢, 想送一只给她, 直到北夏玩儿了三天狗,晚上也硬要把狗抱进卧室睡觉, 还横在他俩中间……他后悔了。 家里没狗之前, 北夏每晚扮相撩人,勾得玄陈心里痒痒, 家里有狗之后,别说撩人,话都没空跟他说了,一回来就玩儿狗, 亲亲抱抱举高高,还要给它洗澡澡。 第四个晚上,北夏用专门给狗买的大浴盆,在露台和大厅中间一个全玻璃的小区域里,在它身上揉泡沫,还给它唱歌儿。玄陈在沙发上,看球的眼老不自觉瞥过去。 跟狗争宠这种事,他干不来, 但被一只狗抢走女朋友这件事, 他也忍不了。 他把电视关了,拉开门迈进去。 北夏抬眼,“把毛巾递给我一下。” 玄陈委屈巴巴, “你不要我了。” 北夏懵了,看他一双大眼睛雾蒙蒙的,赶紧把狗撂下,沾着泡沫的手去摸他的脸,“说的什么胡话?我哪里不要你了?” 玄陈指着那只状况之外的狗,“你老跟它腻在一起。” 北夏觉得好笑,“它不是你送我的吗?” 玄陈前倾身子,把她扑倒在浴盆里,不由分说的热吻贴上去。 北夏在接吻方面,虽不是新手但胜似新手,是以总是吻一吻就呼吸困难,脸红耳赤,玄陈没太过分,在她喘不上气、自己身下一团膨胀起来时,放过了她。 女生大口喘气,抓着玄陈衣裳,缓了好一会儿,男生面目扭曲,估计是什么东西烧的他难受。 狗在旁边看着他俩,一脸懵逼。 玄陈在北夏额头亲亲,随后起身去了卫生间。 北夏缓过来,继续给狗,洗澡,洗完吹干,玄陈才从卫生间出来。 狗冲他汪了一声,北夏看过去,看他额头汗涔涔那模样,皱起眉,“你宁可自己动手也不碰我?” 玄陈坐在她身侧,把她搂在怀里,“我给章姐姐打过电话,她亲口说再等一个星期。” 北夏不信,章婕明明跟她说可以了,她用玄陈手机给章婕打电话,让他再问一遍。 玄陈也听话,照做,得到章婕确切的,“说多少遍了不行呢,你这一天给我打这么多电话,就渴成这样了?要不我给你买个飞机杯?或者你自己先练练手速,到时候也能让她开心一下。” “……”玄陈把北夏的忍不住也揽自己身上,“我只是,只是她太漂亮了,我总也忍不住。” 那头笑出花儿,“我当着她面儿说可以了,是不想让她知道她现在免疫力多低,口子是好了,但剧烈运动肯定会引发炎症,到时候遭罪的是她。” 电话挂断,北夏抿抿嘴,两只手捏着小狗耳朵,心不在焉的。 玄陈一手勾起她腘窝,一把托背,把人抱到自己身上。 北夏重心被他带走,手不自觉勾住他脖子。 小狗看北夏被人抱走,露出一脸凶象,玄陈只能是把它也抄起,放在北夏怀里。 北夏胡撸胡撸毛,话对玄陈说:“误会你了,晚上我做饭。” 玄陈笑,顺顺北夏的长发,手停在她脊梁,大拇指轻轻摩挲,“我不想委屈我的胃。” 北夏白他一眼,“不要拉倒。” 玄陈看着小狗还往北夏怀里钻,揪起它的皮,把它拎远一点。 北夏还想着章婕那话,跟他说:“章婕这人,经常在明骚和暗贱之间来回切换,以前是挺正经一个人,后来被吕妙带坏了,人还是蛮好的,很仗义,有事儿就可以跟她招呼的那种。” 言毕,没等玄陈说话,又说:“知道吕妙?玄斯珠宝创始人,人特别飙,她老想见见你。” 玄陈笑,“我之前跟你说,发布会结束,出趟远门,还记着吗?” 北夏有记着,“去哪儿?什么时候走?” 玄陈没说话,摸了摸小狗头。 北夏想起画家也要去泰山,“你要是出远门画画,不如跟我们一起。” 玄陈问她,“我们,是谁?” 北夏跟她念了几个名字,“这几个人,你可能听过。” 玄陈没听过,但没直说,“你让他们去,你跟我走。” 北夏扬眉,“跟你去哪儿?” 玄陈亲亲她扬起的眉毛,“我生活的地方。” 北夏还挺感兴趣的,“柏林?” 玄陈眼上恍然朦胧,北夏的缩影在他眼里,是那样不可方物的美妙。 北夏还等着他说话,结果却等来他的深吻,极致的深。 “你别……别咬我啊,舌头舌头……”北夏被他含住唇瓣,话说的呜呜哝哝。 玄陈忍不住,似乎亲吻时没点别的动作就是不完整。 那只狗亮黑的小圆眼直勾勾盯着两个人。 北夏脸皮儿说厚,厚,说薄,也薄,哪怕是只狗,她也不好意思。 把狗抱到身后,她靠在玄陈肩膀,“你亲了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玄陈的温度还在北夏身上迂回徘徊,“什么代价?” 北夏唇瓣夹住他滴血的耳垂,手攥着他衣领,拉下来,对上他的眼神,说:“跟我……” 玄陈年轻,哪儿经得住这种……有些东西早在她第一句就已经难以掌控的活跃起来。 什么在推挤着她,让那样嫩的一块肉,根本无力承受他没有节奏的撞击的那一块肉,又以眼见的速度红成一片晚霞。好在北夏心里有数。 玄陈是个细心的,发现北夏眉目微微飞转,了然了她的不得劲,把她人抱起,上楼。 到了床上,两个人空间大了,却都没继续下去。 玄陈心疼北夏,北夏也心疼玄陈一颗心只为他的心思,忍住满腔想要,没再继续。 理智跟身体向来沟通不畅,也不指望它能叫醒整装待发的…… 玄陈忍得脸通红,却还是把北夏摁进被子里,“你昨晚处理工作太久,睡得晚,补一小觉,我给你做饭,好了上来叫你。” 言毕要走,北夏抓住他的手,“你上来抱我一会儿。” 玄陈苦笑,“你是要我死在这儿吗?” 北夏硬拉着他坐下,拨开他运动裤裤绳…… 玄陈很无奈了,“你别笑我。” 北夏抬眼看他,目光柔和,“我竟然比……还好使,你只是亲我一口,就能彪成这样?” 玄陈实话实说,“可能是因为年轻。” 北夏自动,随后在玄陈意料之外的,俯身……住,给了他更一番感受。 玄陈呼吸节奏又轻又缓,直到他失控,北夏嘴里的东西筋络鼓了鼓,两个人都知道,来了。 北夏要抽身,结果被玄陈握住肩膀,那一股浊腥,满满当当全结束在嘴里。 太突然,做好心理准备也抵挡不住,北夏全吞了进去,她苦着一张脸看玄陈。 玄陈捧起她的脸,唇舌席卷,托着她后脑勺,也扶着她腰,然后用他的频率补偿了她刚刚那一番辛苦。 北夏是没有G点感觉的人,所有感觉都来源于C点,而玄陈除了那截,副活儿也极好,把她伺候到一个巅峰,还得意的问她,“可以吗?” “……”北夏双颊比火红,可见的地方咸湿一片,落得一床狼藉。 玄陈的一次跟北夏的一次,几乎是云泥之别,玄陈完事还能下楼给北夏做饭,北夏完事就只能躺在床上装死了,不装也不行,根本站不起来,腿一直是软的。 她望着天花板,两种**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之前她并不知道,她这样喜欢玄陈。 为什么只要青年画家呢?其实这里边的故事并不复杂。 搞艺术的,要么是一炮而红,要么是无闻到死,毕竟是出名才能活命的圈子,有没有能耐先放一边,没有资源是无论如何都赶不上趟儿的,是以除了北夏、梁栋这种有团队、有规模的推手,还有一堆大小策展人,拿客户点,拿画家点,把俩人一撮和,这买卖就成了,再发几篇通稿一吆喝,下单买卖也在路上了。 北家家训是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原则,说名门名家不走歧路,其实都是屁话,要不是这年头没点人设拢不住这么大热度,谁也不往自己脑袋上贴标签。幸亏祖辈在家训上动了小心思,自己在前,原则在后,随心随性为先,其次再管什么社会潮流,让北夏过的还算自在。 她在只要青年画家的规矩之前,也接触过一些老画家,但都太过于油腻,到底是已经熟悉行规,摸透了捷径,在北夏未开口之前,就已经想着怎么从她身上吸点血出来。 一来二往,她厌烦了,趁着年会喝了点酒,宣布从此只要青年画家,超过三十岁的,就是梵高在世,她也不要。 当然,moon是例外,在北夏这里,无论他多大,她都不介意让他看到自己一副求贤若渴。 她第一次看到moon的画是在两年前,当时他在欧圈儿就已经很火了,画展越开越高级,几十万的票各路人马也跟不要钱似的抢,当然,这不排除已经形成一种病态的追捧。 北夏带着这样的第一印象去看了一次moon在意大利的展,当时才明白什么叫偏见。 moon画技几乎是惊为天人。 是以后来,她把自己珍藏的几幅、拿出来会叫她吐血的画去跟卢浮宫换了moon一幅,并脑残一样买了他画中的岛,有事儿没事儿就去住一住,在忘却时间的日子里,她过的闲云野鹤,几乎就能理解玄陈画中那种恢弘,以致于后来,她对那种肆意的生活向往极了。 当她知道玄陈是moon时,她以为她会欢喜溢于言表,可她没有,她满心思都是玄陈的隐瞒,她给他找了无数种借口,终于找到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他在国内确实缺一个市场。 可看他事事随性,她又觉得,或者他并不是为在中国站稳脚跟而来,但那又是为什么呢? 她不敢再查,甚至不敢再想,那时她还以为自己只是希望两个人彼此信任,直到刚才那一刻,她才清醒过来,什么信任,只是因为她拒绝再面对玄陈的欺骗。 如果玄陈还有事情骗了她,这样爱他的自己,真的,承受不了。 …… 吃完晚饭,两个人依偎着看了个电影,洗澡睡觉。 在床上,玄陈拿被子把北夏裹得严严实实。 北夏还想着她的狗,小心翼翼的问玄陈,“真的不能把小狗抱来吗?” 玄陈抱住她,锁死,不让动,“你把它抱来,我就让你明天起不来床。” 北夏:“你不觉得你说这话特别过分吗?” 玄陈:“不觉得。你可以抱它来试试。” 北夏想想自己刚才虚成狗那模样,觉得玄陈真狠。 玄陈突然在北夏额头亲亲,立马又委屈起来,“你就不能抱着我睡嘛?我跟狗比就那么差嘛?” 北夏:“……” 完全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