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094
当晚聊天, 苏檀有些心不在焉的, 柏文静问：“怎么了？” 苏檀实话实说。 柏文静愣了愣, “封家人还不知道？那你可有偿硬仗要打。” 一般人家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更别提这种豪门世家了。 这种家庭，是要脸面的，家里人谈个恋爱都能上新闻上热搜，更别提这种大戏了。 万一被有心人抓住利用, 只怕封京墨压力会很大。 一旦引发股票动荡, 董事会也会给封京墨施压, 哪怕柏文静不知道商场上的弯弯道道, 却还是因为看多了总裁电视剧, 熟悉了套路。 “苏檀，咱可别怯场, 你家老封既然肯带你回去，就是有十足的把握。” 苏檀其实没跟他聊过这件事, 不确定他是否有对策,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去封家, 她都不是白去的。 从前她被**害, 此次总要讨回来一点的。 “还在收拾？” “是呢。”苏檀勾唇, 眼里尽是光芒，“第一次去你们家见你的家长, 我总要盛装出席才行, 不然的话, 大家会说我没把这次吃饭当回事，难免有些失了礼数。” 封京墨薄唇紧抿，轻笑并未说话。 他如何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她哪是第一次去他家？ 只怕对那个家比他还熟悉。 十几分钟后，苏檀终于打扮好，封京墨搂着她道：“好了？” “希望我不会给封总丢脸。” 今天的苏檀一身红色的无袖针织背心，下身是黑色高腰设计款短裤，上衣的正红颜色衬得皮肤细腻瓷白。 “这裤子不勒肚子？”封京墨观察。 “你忘了我的职业？” 封京墨哼了声：“虽然你不是第一次接触孕妇，但你是第一次当母亲。” 说完，替她系好安全带。 苏檀笑笑，窗外烈日高照，不知不觉她穿越过来都快一年了，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不知道另一个时空，原身是否代替她的位置。 不知不觉，车驶入封家花园。 时隔大半年，这一年的一切像是从未变过一样，似乎一切都被定格在从前。 花草树木还是那样旺盛，太阳还是那样热烈，还有那些下人们，暮气沉沉，没有一点活力。 苏檀从车上下来，眯着眼看向眼前的大宅。 房子还是这样的房子，只是这次回来的身份有所不同，真期待那些人的反应呢。 封京墨去停车，苏檀径直往里走，刚进门，就见李嫂在拖地，见了她，李嫂皱眉： “你怎么来了？谁请你来的？我们封家不欢迎你！” 没等苏檀说话，听到声音的白薇走了过来。 见了苏檀，白薇一愣，随即皱眉：“你怎么来了？苏檀，这可是封家！你都被封家扫地出门了，怎么还有脸来这里？你还想被人撵出去？” 白薇托着腰，她肚子已经很大了，预产期眼看要到了，却迟迟没有发动。 怀孕让她胖了很多，眼睛有些肿，也不知怎的，一般人怀孕会显得有母爱，她怀孕却多了一种刻薄相。 苏檀勾唇：“我既然来了，肯定是受人邀请，这就不劳你烦心了。” 白薇一愣，有些拿不准。 “有人邀请你？怎么可能！封陵游对你也没来往，其他封家人跟你更是不熟，老爷子老太太从你走后就没提起过你，我可警告你，别耍花样，你别以为找点借口就能大摇大摆进入封家，没门！我告诉你，现在封陵游的老婆是我，我是封家的小少奶奶！”说完，白薇把门拦住，冷笑道：“不许你进去！李嫂，给我看好门！我们封家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是！”李嫂梗着脖子堵在门口。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今天可是封京墨女朋友上门的日子，他女朋友是未来封家的当家夫人，是很重要的客人，老太太早就吩咐了要好好招待，可别让那些没格调的人进来，拉低封家的水平。” 白薇说完，得意又挑衅地盯着苏檀。 她心里十分畅快，虽然苏檀早就跟封陵游离婚，可不知为何，在她心里，苏檀就是她的敌人，是她随时随地需要对付的人，她看不得苏檀一点好，恨不得苏檀生活得贫困潦倒，哪怕姜娴都没让她有这样的恨意。 可对苏檀，那种敌意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从前苏檀居高临下看她，说她是小三，说她见不得光。 现在好了，苏檀早就被撵出封家，她手上戴着一颗几千块钱的小碎钻，除了封家给的那点钱，她应该过得很不如意。 不像自己，白薇勾了勾唇，哪怕暂时不如意，可她毕竟住在封家的天价别墅里，是封陵游名义上的老婆，她肚子里还有儿子，只要生下来，日子肯定很好过。 封家都能对小高的孩子那么好，对她的孩子只怕会更好。 她将变成一个苏檀必须仰视的人。 白薇无比得意。 下巴抬得高高的，哼笑着看向苏檀。 而苏檀，自始至终平静地看她。 当下，封京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白薇收回表情，不自然地盯着他。 封京墨来到苏檀身后，低声道：“怎么不进去？” 苏檀笑笑：“有些人不让进，说是今天要招待你的女朋友，一位重要客人，而我这个不入流不够格的人不可以进去，拉低封家的格调。” 白薇脸色难看极了，苏檀怎么可以把她的话都告诉封京墨？ 封京墨面无表情道：“我的女朋友？” 白薇笑笑：“今天不是四叔的女朋友要来吗？我们为了招待，肯定要好好收拾，不能随便让不相干的人进去。” 苏檀嘴角噙笑，表情怪异地盯着白薇。 白薇一愣，有些不好的预感。 当下封京墨开口：“苏檀，不要调皮，我的女朋友不就是你？” 话音落下，苏檀表情没变，一眨不眨盯着白薇。 于是，她眼睁睁看到白薇的表情从疑惑茫然到震惊怀疑再到不敢置信。 白薇的表情很精彩，精彩到苏檀一秒都不想放过。 “不！不可能！”白薇一脸震惊地盯着俩人，“苏檀怎么可能是你女朋友！” 封京墨冷皱眉头，一脸不悦：“怎么？不可以？我谈什么样的女朋友还需要你来批准？” “不……不是！但她是封陵游的原配！是被撵出封家的人！”白薇拼命想从封京墨脸上找出蛛丝马迹，证明他在撒谎，可是封京墨脸色十分寻常，寻常到在谈论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 他没有撒谎。 “正因为她离婚我才会跟她在一起。”封京墨有些不耐，只道：“说起来，我得感谢你插足他们的婚姻，否则，也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 “不……” 白薇像是受到很大的打击。 封京墨拉着苏檀的手，十指交叉，这一幕看在白薇眼里，只觉得无比刺眼。 苏檀竟然是封京墨的女朋友？怎么可能呢？封京墨是什么身份！身家丰厚，放眼全国，比他有钱的人有，比他帅的人或许也有，比他年轻的一抓一大把，可论综合条件，实在找不出比他还好的。 封京墨可是未婚身份，又有庞大身家，在中国，男人找对象很注重清白，很少有未婚男人找已婚女人。 可为什么，封京墨这样优秀的人会喜欢苏檀这样的人？ 白薇想不明白，失魂落魄地去了蒋蓉芳怀里。 “怎么了？像只落败的公鸡。”蒋蓉芳问。 “妈，你知道封京墨的女朋友是谁啊？” “谁？”蒋蓉芳笑笑：“不管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总之不是哪个富家女，这样也好，没有女方娘家的势力支持他，他封京墨更容易对付些。” “不，不是这个！”白薇都要哭了，满心都是酸水，恨不得把苏檀那张脸给撕了，她心里很不舒服，提不起一点劲儿，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对她没有任何吸引力，只要想到苏檀的男朋友是谁，她便抓心挠肺的难受。 “那是什么事？” “他的女朋友你见过！” “谁？”蒋蓉芳皱眉道：“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不就是他带个女朋友回家吃饭吗？至于你这样？” 白薇站起来，急道：“你知道什么！他的女朋友是苏檀！” “什么！”蒋蓉芳猛地站起来，脸色陡然变了。“你再说一次，是谁？” “苏檀！他已经把人带回来了，就在餐厅里，不信你去看！” 蒋蓉芳疯了似的往楼下跑，刚到餐厅，就见穿着红色针织上衣的苏檀坐在那，眼角含笑地喝一杯热牛奶。 封京墨就站在她边上，见她喝完给她递了张纸巾。 俩人很有默契，这种默契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 蒋蓉芳手撑在门把上，恨得牙痒痒。 老爷子和老太太也走了出来。 “京墨，你女朋友在哪？” 见了苏檀，老爷子微怔，却还是笑了：“苏檀？你怎么有空来家里玩？” 苏檀笑笑：“老爷子好。” 她把买的礼物放下，像老爷子这个级别的人，不缺物质，苏檀一度不知道送什么，后来她记得老爷子有类风湿，便做了一些中药包过来。 还带了几颗人参，虽然知道封家不缺这些，但来这样的人家，送礼也实在麻烦。 “来家里玩还带什么东西？又不是外人。”老爷子笑笑。 一旁的老太太忽而表情变淡，盯着封京墨问：“你女朋友呢？不是说已经来了？” 老爷子不知道她为何这个态度，也盯着他，这才发觉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他重新看向苏檀，眼神带着审视。 “说！京墨！你女朋友呢？”老爷子陡然敲击拐杖，语气带着质问。 封京墨面色不变，把苏檀拉到怀里，十分坦荡地说： “她就在你面前。” 天仿佛要塌了，老爷子和老太太的脸色当下就不好了，其他人更是神色各异，但毫无疑问，所有人都认为，封京墨肯定是疯了！ 如果他不疯，怎么可能跟苏檀在一起。 苏檀可是他曾经侄媳妇啊！ 他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而跟世俗作对？置名声地位金钱于不顾，一意孤行？ “你疯了！”老爷子用了肯定句：“她可是陵游的前期，陵游是你看着长大的，他老婆是你侄媳妇！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封京墨是封氏的总裁，是封氏的名片，你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封氏的未来，股民们都盯着你，你没有任何出格的权利！” 老爷子真是气坏了，还好老夫人拉住他。 老夫人看向眼前的一对，心理叹气。 虽然不想承认，可眼前这一对似乎十分相配，封京墨高大沉稳，苏檀漂亮内敛，俩人一看就是同一种人。 俩人不管身高还是外貌，都十分出众，如果不是有之前的事，哪怕苏檀家庭普通了点，她也愿意要这样的儿媳妇。 可现在算怎么回事？ 从前苏檀叫她奶奶，现在要改叫妈了？ “京墨，你的举动让所有人都不高兴，苏檀进了我们家，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怎么看她？人家会怀疑她婚内出轨，当时就跟你在一起，人家会说这个女人品行不端，很有手腕，跟侄子离了，还能跟叔叔在一起，话会说的很难听，你考虑过这样些吗？” 封京墨语气冷冰：“别人高不高兴，跟我无关，别人怎么看，也与我无关，我只关心自己高不高兴，自己怎么看。” 老夫人有些慌，这孩子从小就优秀，从来说话做事让人挑不出错来。 也因此，年纪轻轻就被定为接班人。 正因为他能力强，她才知道，他的决定很不容易改变，也不容易任人拿捏。 他既然决定跟苏檀在一起，那心是八头牛都拉不回的。 “京墨，你不能让全家人都跟着你难过，还有我，你让我怎么跟这样的儿媳妇相处？” “妈，或许这件事我没让你满意，但你应该知道，是我找老婆，而不是你们，苏檀和封陵游早已离婚，她和我在一起时，是离婚身份，既然如此，男未婚女离婚，有什么不可？” “你……”老夫人气坏了，却找不出反驳的花。 “我不同意！”老爷子气的直敲拐杖。“我们封家怎么能接受这样的儿媳妇？这是不可能的事！苏小姐……” “嗯？” “请你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封家！这顿饭已经没有吃的必要！我们封家绝不会接受你！” 苏檀像是丝毫不觉得意外，只笑了笑：“东西我不会拿走，总不能因为没吃上饭，就连带来的礼物都提走了，这不合礼数。” 老爷子看都不看她。 苏檀正要走，被封京墨一把拉住。 “你还没吃饭，我和你一起吃。” “不用了，你留在这！” “这顿饭没有吃下去的必要了。”封京墨把原话还回去，“既然如此，就不要吃了。” “你回来！”老爷子气的直抽气，“苏檀一个人回去！你留下！我还有话要问你！” 封京墨回头：“爸，苏檀还饿着，我不放心。” 说完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搂着她往外走。 路过大门，苏檀和蒋蓉芳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很多复杂的情绪。 苏檀勾起唇角，做了个口型。 蒋蓉芳气的跳脚。 只有她看到，刚才苏檀再说：“我还会回来的。” 等封陵游回来，封京墨和苏檀已经走了，见老爷子生气，他趁机道： “爸，你都知道了？” 老爷子一怔，抬头看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知道很久了。”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封陵游正要说话，却见白薇在底下拉了拉他的衣服，封陵游心思一转，叹气：“这种话我哪里说得出口？你知道四叔的地位，我不敢逆着他，再加上苏檀是我原配，更让我说不出口，爷爷，我也要脸，当初苏檀给我戴绿帽子，在四叔回来后没多久就跟四叔勾搭在一起，我想着她这种女人水性杨花的，背地里还不知道给我戴了多少绿帽子，这样的女人我肯定不会要她，所以哪怕你们不理解我要离婚的决定，我还是执意要离，因为我实在不想跟这种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你说她离婚前就跟封京墨在一起？” “肯定是啊！不然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我想了下，应该就是在封家勾搭上的，只是我们都被她给骗了！这个女人可不简单。” 封陵游也不想这样，只是小高的孩子对他们威胁太大，他不得不趁机打压封京墨。 老爷子气的脸色发紫，低着头吃饭，一句话没说。 等到了房间里，老太太才道：“陵游的话不可信。” “你到现在还护着你那宝贝儿子？” “我的宝贝儿子？就不是你的？可别告诉我你疼他比我少！”老太太翻了个白眼。 老爷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说这个逆子！是不是想活生生气死我？” “陵游说他们很早就在一起，我不觉得是，京墨是我儿子，是我教出来的，我很了解他，他内心有一份清高，不会去做那种事。” 老爷子没做声，封京墨的脾性他也知道，不喜欢偷偷摸摸的来。 什么都喜欢摆在台面上。 老太太又道：“气归气，但你想想，陵游出轨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他早就和白薇在一起了，京墨又是去年暑假才回来，这两件事时间对不上，我比较倾向于他们是在封家认识，但是在苏檀离婚后才在一起的。”顿了顿，老太太脸上有了些狠色，“比起这件事，陵游为了自己的利益就污蔑自己的四叔，这样的人不能委以重任。” “我现在哪有心情想那些？你就不想想外面人要是知道他们在一起，会是什么反应？只怕到时候我这种老脸可就保不住了！” 与此同时，苏檀站在厨房门口，看封京墨在厨房里忙活。 因为她怀孕，封京墨不同意她下厨，把她推到门口，怕油烟呛着她。 “你说，要是老爷子不同意怎么办？” “放心，没点挫折的感情都不太牢固，往好的方面想，这是你试探我的最好机会。” 苏檀勾唇：“我需要试探你？” “倒是不妨试试，看看我在面对这天平时，会选你还是家业？” 苏檀笑了，她其实不用试，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不过，哪怕俩人最后没有在一起，她也没什么好慌的。 反正手里有钱，心情不好就去最贵的地方度个假。 孩子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 她还有很多选择的机会。 苏菲也不知从哪听说了这件事，暗戳戳问苏檀：“你们真见家长了？” “是啊！”苏檀发了个笑脸过去。 “不顺利？” “肯定的。” 苏菲笑了，她最近够不顺利的了，没想到苏檀也不比她好什么，听苏檀说完过程，苏菲乐的直笑。 “我很想知道，你看到蒋蓉芳时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苏檀实话实说：“就是想甜甜地叫她一声嫂子而已。” “哈哈哈！嫂子！你也是人才！” “你呢？别说我，你和顾行怎么说？他这两天都没来我这做蜂疗。” “什么？他没去？不是？” 苏菲有些拿不准，最近她一直在伤害他，就像那些用完就把女人扔了的渣男一样，她用完就把顾行给扔了。 苏菲怕他想不开，当晚就去家里看他。 “苏小姐。”小杜助理见了她，欲言又止：“您又来了？” 这个“又”明显是不欢迎的意思，苏菲有些尴尬，“顾行呢？” “在床上休息呢。” “怎么了？” “托苏小姐的福，把我家少爷一个人扔在那，不闻不问，少爷被空调吹发烧了，你也知道少爷的体质，虽然在苏医生的治疗下好了许多，可还是禁不起发烧。” “发烧了？”苏菲有些心虚，“我去看看。” 小杜盯着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摇摇头走了。 苏菲进了顾行的卧室，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可她每次来似乎都没什么好事。 推开门，顾行正躺在那，因为生病的关系，他看起来有些虚弱，脸色苍白，长睫毛叠在一起，让他有种病弱的美。 忽而，顾行睁开眼，苏菲忙问：“你好点了吗？” 顾行偏过头不说话。 “你转头干什么？我问你话呢。” “我腿不能动，不像别的男人，见苏小姐跑了还能上去追，难不成我连转个头都不行了？” 苏菲讪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头转向那边，不酸吗？你转向我这边，看我！我有话跟你说。” 顾行无奈地叹气，看着她。 “对不起，顾行，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她叹了口气道：“我那时候真的只想跟你一夜情，但是早上起来我发觉自己太冲动了，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就……” “你不需要解释。”顾行勾唇，自嘲道：“我听懂苏小姐的意思了，苏小姐只想一夜情，却不想负责人是？” “不……”她是这个意思吗？ “好了，既然如此，我们就按照这种关系发展。” “什么？”苏菲两眼瞪大，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们就按照一夜情的关系，我不需要你负任何责任，负责人是男人才需要考虑的事情，如果你喜欢我的身体，你可以随时过来，我不会拒绝你，如果你哪天腻歪了，你也可以去找别的男人，我不会拦着你。” 顾行一番话，激起苏菲内心的罪恶感，这种罪恶感来的猛烈，让苏菲那种自己是渣女的感觉更强烈了。 “顾行你……”盯着顾行的脸，苏菲不知道怎的，就有种想要亲亲摸摸的冲动，原本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不得不说，这种不需要负责任的感觉真的很有诱惑力。“你真的考虑好了？” 顾行面无表情地点头。 苏菲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我不会亏待你的，我有很多钱……” 见顾行脸色阴沉的可怕，很怂地变了口风，“我的意思是，咱们在一起生活，不需要为钱发愁，我可以养活你。” 顾行嗤笑：“提醒苏小姐一句，虽然你们苏家很有钱，但养家是男人的事情。” 苏菲尴尬地笑笑：“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就想对你好一点。” “好显得不那么渣？让你心里好受一些？”顾行步步紧逼。 “顾行，你别这样。” 顾行也不为难她，叹了口气道：“好了，我不逼你，你上来陪陪我。” 苏菲麻利地脱了鞋，抱着他，顾行身体很凉，看来烧已经退了，他的身体和一般男人不同，十分柔软，抱起来很舒服。 他的腿也很细，让人心生怜惜。 苏菲抱着他，忽然升起邪念，手开始挑逗他。 人还盯着他的脸色，“那个，你可以吗？” 顾行不悦：“你瞧不起我？” “不是，我怕你累。” “累不累就看你的了，反正以我的身体，只能你在上面。” 苏菲不敢看他的眼，翻身坐在他身上。 入夏后，山上一片葱绿。 来看病的病人越来越多，苏檀怕大家中暑，便体贴地给他们搭建了凉棚，每日定时送绿豆汤和中药汤解暑。 最近宁教授一直催她给个回话，问苏檀参不参加中医大赛。 苏檀犹豫了一下，最终同意了。 说实话，她想给中医一个机会，毕竟在她影响下，来看病的病人都很相信中医。 那些用祛痘膏成功去掉痘痘的用户，也受影响变成中医的忠实粉丝。 苏檀也想趁这个比赛，提高中医的地位，让那些黑子看看，中医并不和科学对立。 当下，顾行被人抬进来。 苏檀笑笑：“好久不见你。” “最近忙。” “我先给你把个脉。”苏檀把完脉，盯着他看了一眼。 顾行敏感地抬头：“怎么了？”顿了顿，皱眉：“我的情况又严重了？” “严重不至于，但因为你没继续做蜂疗，恢复的不如从前了。” 话音刚落，苏菲进来了，眼神闪躲，不自然地咳了咳：“苏檀啊，他怎么样了？” 苏檀失笑：“你应该听到了，顾行必须继续做蜂疗，否则会前功尽弃。” “好好！我以后会每天督促他来的。” “对了……” “嗯？” “今天我开点补肾的中药给你们，年轻人要有节制，就他这个身体，若是继续肾虚下去，对他的治疗很不利。”说完，盯着苏菲：“记住了吗？” 苏菲老脸一红，“你干嘛跟我说？要说对他说。” 苏檀意味深长地笑笑。 意思大家都懂的。 就顾行这个情况还能主动？ 谁在上一目了然，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举告诉顾行呢？ 苏菲被她盯得脸更红了。 她觉得以后她要少来苏檀这里 隔日，蒋蓉芳来了医馆，她左看右看，十分嫌弃地坐在医馆的凳子上，一脸傲慢道：“我今天是受老太太嘱托，来跟你聊聊你和封京墨的事。” 苏檀瞥了她一眼，又继续低头写病历。 蒋蓉芳直入主题：“老太太的意思是，你必须离开封京墨！苏檀，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做过我儿媳妇，我太了解你了，你这个人要是无所图，不可能攀上封京墨！不就是看他是封家掌门人，有钱，所以才紧紧扒着他妈？你那点心思我太了解不过了！说！要多少钱你肯离开她。” 苏檀叹了口气，电视剧的情节总算发生在她身上了。 这样才对嘛，这才是豪门该有的配置。 要是不甩几张支票，那算得上什么豪门？ “既然你这样了解我，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她笑笑，真心实意地说：“10个亿。” “什么？你疯了吗？”蒋蓉芳像是被吓到了，瞪大眼睛道：“你这种人还敢狮子大张口？10亿？门都没有！” 苏檀无奈地摇头：“是你问我要多少钱的，既然封家那么有钱，10个亿算什么？还是说，你们连10个亿都没有，就敢上门劝人分手，还想把支票甩人脸上？” 蒋蓉芳气的心肝疼，她在封家一辈子才存了多少钱？苏檀一张嘴就敢要那么多，是真的把封京墨当金矿了吗？ “这是两千万。”蒋蓉芳捏着支票，皱眉：“离开封京墨！否则封家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