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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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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了?可是出了问题?”背后,一道柔柔的声音响起,“我看你站在这里很久了。”    苏涟韵回头,自己确实是站在这里挺久的了哈,一直发呆都没注意。    “南,南宫沐雪?”苏涟韵说话有点结巴,连带着的也是不禁退后好几步。    她就说着诗咋这么熟悉呢!这不是前世夺得了魁首的那首诗么,出自南宫沐雪之手…怪不得有如此深的印象。    南宫沐雪见她猛然往后退了好几步也是一愣,“怎么了?”    “没事。”苏涟韵扶了扶发簪,上前几步道:“刚刚南宫小姐你突然说话,我一时惊住了而已,还望你别见怪。”她刚刚的反应可能是属于生理下的最直白反应了?毕竟就类似于内种老鼠见了猫的反应差不多,只觉得想躲远点。    “没事就好。”南宫沐雪笑笑,见苏涟韵这样也只不再说话。生怕再弄出什么尴尬的事来。    苏涟韵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南宫沐雪不禁也是感叹着,这么近看之下…南宫沐雪还真的是漂亮啊。    南宫沐雪今日是穿了一套米黄色柳絮碎花的长裙,而腰部中间则是用了一段淡绿色的腰带束着,附带着的还垂挂了一块月白色玉佩,更是显得腰细腿长了。    唇若丹朱,眉目深艳,却偏偏的是那般的脂粉未施的模样。脸颊在阳光的照射下,也仿佛白皙透彻的能反射出光一般。再加上笑起来时的那一对若有若无酒窝,更是让人望之沉醉了。当真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苏涟韵不禁对比了一下自己,只瞬间觉得自己仿佛被秒杀。    毕竟她今日的这般捯饬,和上妆,在面对这种一点粉黛都未施的美人时,不自觉的就仿佛落了下成啊。    “人闲梨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南宫沐雪看着周围挂着的各首诗,突然间却是轻诉起了诗句,只仿佛在唱歌一般,毕竟声音确实是好听非常。“这诗倒是有意思。”    苏涟韵听了这话也是回头看了一眼,嗯…她要不要告诉南宫沐雪这首诗是她写的?    南宫沐雪却没考虑那么多,她既然觉得这首诗不错,便不考虑那么多,直接就投了进去。也不等苏涟韵做出什么反应,便直接高冷的离去了。    苏涟韵朱唇微启,不过也只是张了张。毕竟她就算叫住人家,她脑子里却也没想好到底要说什么呢。    不过,这事情不对啊!为什么南宫沐雪会把她的令牌投给了她啊!怎么说她俩也曾经是…好,曾经是。    苏涟韵搅了搅袖子,只觉得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都。不由有些心烦意乱的继续走着,想着赶快把自己的内一票赶快投出去,马上再坐回椅子上休息的好。    不过她这是越看越觉得烦。内心吐槽这写的都是啥啊!怎么感觉还没她写的好了。再看这个,诗是不错,但这字…简直让人不能恭维。总之是转了一圈下来,一个合她心意的都没有,而且是又转到了刚刚的原地。    映入眼帘的又是南宫沐雪的那首诗。    说实话,苏涟韵平心而论,她自己也是觉得这首诗真的不错。而且投给这个的话,也算是让那张令牌投的物超所值了?不过,苏涟韵心里还是有点坎。    怎么说也算是前世的半个情敌了!苏涟韵撇嘴。就这么投的话,岂不就是是承认了……不过她好像刚刚就承认了?而且人家都投给她了啊。    看着周围停留的人越来越少苏涟韵也是有些着急了。算了算了,就这个!就当是还给南宫沐雪那刚刚给她的一票好了。想着,苏涟韵也是赶快的就把那手上那仿佛越来越烫手的令牌投到了南宫沐雪的那里,就这样。    不过投完后,苏涟韵还是再深深看了一眼那边的南宫沐雪。之后也是再用眼光搜寻了一下段宸轩。    ------题外话------    事先说,咳咳。这两首诗都不是我写的_(:з」∠)_,我承认。然后还有就是第二首,应该是人闲桂花落,我给改梨花了……毕竟苏涟韵的院子中种的是梨花嘛,就酱。    还有,新年快乐么么啾!⊙u⊙!    吃货    段宸轩离得她们这边有些远,不过倒也是能看清的。身着的是一身玄色的大衣。不过,一黑一白,一浅一淡间。苏涟韵不由再侧头瞧了瞧南宫沐雪,顿时觉得他们俩倒当真是绝配了。    想着,苏涟韵不由间抽了口气。今世,她是绝不会再和段宸轩有什么过多的纠缠了,不如就此,就祝福他和南宫沐雪得了。算是对前世南宫沐雪对她的那些照顾的一个小小还愿。    祝他们俩幸福。    接着,便投给两边皆一个愿你们在一起的眼神。这才缓缓离去了。    不过苏涟韵不知道的是,段宸轩也在瞧着她这边。    他的目力自然是要比苏涟韵强的,瞧见苏涟韵偷瞥他这边他其实也是没什么反应的,不过再待看清楚苏涟韵的眼神的时候,只觉得顿时一阵气闷。她内是什么眼神?什么意思!    祝福他和南宫沐雪?这小炸毛猫是这个意思?段宸轩不由凝神想要看的再仔细些。可惜的是,这次,苏涟韵却只留了个背影给他。    “回来了。”林文筱抬头看着慢慢走过来的苏涟韵道:“你最后一票投给的谁?咱们来对一下不?”林文筱一脸兴奋,毕竟她的那最后一票投的,她自认为,是相当的不错!    “随便瞎投的。”苏涟韵扯扯嘴角,“也没太看清是哪个,就顺手而已。”    有些事情,她不能说,也不想说。毕竟说出来也太过惊世骇俗了些不是?况且她现在对林文筱的感觉还没到那种完全就可以掏心掏肺的程度,也就更不可能跟她说明完全的原委了。    不过这种什么事都无人能分享的憋在心里的感觉,当真是很不是滋味。苏涟韵只觉得她得自己再慢慢消化消化,眼下只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    林文筱瞧她这幅恹恹的样子也是闭上了嘴,想着可能还是刚刚的暑热没退干净的缘故?毕竟刚刚她们也算是在内种烈日的照射下站了那么久,眼下苏涟韵可能是又难受了。心中也是不禁悄悄再为苏涟韵留意起冰水一类可以消暑的东西了。    不出一刻,太监们便已清算好了令牌,宣告了结果。    第一毫无疑问的,当时是南宫沐雪。苏涟韵依次听着,嗯!自己居然在第三十四?可以,没垫底中不溜是。那就还行啦。    她这人很容易满足的。    不过其他人可不这么想。毕竟哪次这种宴会苏涟韵不是垫底第一名啊!这次居然没垫底?这是不是太过不正常了些?不过想到刚刚是自主投票竞选出来的结果,心中却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瞬间是舒了一口气。    肯定是因为她用了美色,或者利用了她自己身份的缘故,拉票了!不然?保准又是倒数第一!    不过好在苏涟韵她们坐在的位置偏后,只偶有几道眼神能不那么大动作的扫过来。不过也只敢匆匆扫一眼,便马上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不敢再多看。    毕竟一往那边望去,便会被两双眼睛,四道目光,同时眼神炯炯的盯着。试问这谁能受得了啊!    林文筱冷哼一声,“一群小人。有本事来堂堂正正的打一架啊,只敢偷偷摸摸的瞎瞧乱看算什么本事。”不得不说,林文筱的眼神,对比起被瞧的苏涟韵本人,那是还凶!    “文筱。”苏涟韵偏头道:“你可以收收了的。你,你眼珠子不累么?”她瞧着都觉得累啊,毕竟瞪的那么大。    “还行。”林文筱眨眨眼,“不算很累。”    苏涟韵:“……”    随便她好了。    接下来的便就比较无聊了,女子们是各自拿出了她们的各种看家本领啊,琴棋书画,那真是样样都有。当真是比拼的相当激烈,一切都仿佛能擦出火花般的暗潮汹涌。    不过苏涟韵却看的很自在,毕竟不关自己事啊是不是。而且还没有人来找茬,看的那就是更加舒适了啊。因为在场的那是都知道她苏涟韵那是什么都不会嘛。挑谁比试也不会挑她啊。毕竟如果挑她了的话,那就相当于,一个武林高手,想要比武,却偏偏挑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比武一般。    简直是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人内种。而且这种行为一般还会被大家所不齿,毕竟一眼就能看出你的居心啊。    苏涟韵想着,只觉得手里的点心,那是更加的好吃了啊!毕竟是一边吃着宫廷点心,一边旁观着各种事态的发生。还有比这更惬意的?    “涟韵,你很饿么?”林文筱看着苏涟韵吃着这点心吃的这么开心的样子也是忍不住道:“我这盘还没吃的,要不给你吃。毕竟刚刚有人琴艺居然挑我了!真讨厌!都不能好好待着了。”    苏涟韵听了林文筱的这话也是赶忙把嘴里的那一口点心咽了下去,道:“那你快去,是不是还得和琴磨合一下什么的?好好表现,我在下面支持你的,”说完便默默把林文筱刚刚推过来的那盘点心再默默推了回去。    她哪有那么大的胃口啊!只是早上来的太过匆忙而导致没有吃早饭,现在太饿了而已。可即使她的胃口再大,她也是吃不了两大盘的点心的好。况且万一被别的人看的她面前摆了两盘点心,怕是回头就会传出她还是个吃货的称号!她,她还想有个好名声的。    “那我走了。”林文筱点点头。    “去去。”苏涟韵也是挥了挥手。    接着,苏涟韵便继续和她面前的内盘子点心对上了。毕竟还剩下了半块,先把内半块吃完了再说。    不过就在低头见,苏涟韵却突然感觉到一束直白且狠辣的眼神盯了过来。不禁也有些觉得浑身不舒服,抬头便顺着那目光寻了过去。    是杨玉玲。    杨玉玲看着那底下正大吃大喝的苏涟韵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她是因着做了贵人的缘故,更是比在闺中更加注意自己的容貌体态了。每天也是只吃的七分饱而已,可眼下苏涟韵却可以如此不顾其他的大吃大喝,莫不是故意刺她的眼不成?    比试    再想到今日早上的那一幕,不由得那是更是怒从心上。这小蹄子,她今日非得收拾收拾她不可!    “皇上~。”想着,杨玉玲便捏了捏嗓子,柔声叫道:“皇上,臣妾都坐在这里这么久了。其他小姐的才艺臣妾都看过了,可惜就是没看见苏小姐的才艺有什么。毕竟这次宴也算是个小小的展示嘛,苏小姐不参与,是不是太过不合适了些?”    杨玉玲的声音不大不小,不过这般矫揉造作的声音,确是让人怎么想不听到到都难。    历垣帝微不可即的皱了皱眉头,“苏小姐?可是哪位苏小姐?”    杨玉玲见历垣帝搭理她这茬瞬间也是更加得意,“还能有那个苏小姐啊,当然就是苏涟韵苏小姐了。京城中鼎鼎有名的人物呢,皇上您居然不知道?”    苏涟韵听着高台上那边似乎谈及了她的名字,心中也是一紧。只赶快把嘴巴里的那半块点心赶紧嚼碎咽了下去,顺便擦了擦嘴,端坐在了那里。    不过眼神还是很不耐的往那便偷瞥着,杨玉玲这女的莫不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不成?    “苏涟韵?”南宫瑾蹙眉想了想,毕竟是挺熟悉的名字。    身后的大太监见状也是赶忙用了只可二人听见的声音小声道:“皇上,就是皇后娘娘赠了镯子的那位小姐。苏柏川苏大将军家的嫡女。”    “这样。”历垣帝点点头,面上却是没有出现什么太多变化一般。    “皇上~。”杨玉玲见历垣帝话说了一半便又不理她,也是有些心急,“皇上您说好不好啊。”    高舞蝶看着侧坐旁杨玉玲这般发浪摆扭的样子也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轻咳了一声道:“杨贵人,注意一下仪态。台下小辈众多,你作为个长辈,最起码得有个长辈应有的样子。况且比试一类,向来不是你情我愿的么?杨妹妹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逼迫人参与?”    “皇后姐姐你…”杨玉玲听到高舞蝶这么说也是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    长辈?皇后这是在当着这么多人是面子嘲笑她不成?况且长辈一词是形容她的么!她还很年轻好不好!    “好了!”历垣帝看着她们在他面前居然就开始这么针锋相对的样子也是有些头疼,“杨贵人,你既是要挑苏小姐,那就是你自己比拼不成?可这次能出来展示的,可都只是一些还待字闺中的小姐而已。”    毕竟这也相当于一个大型相亲会内种了,因为大家都是未婚男女。比比才艺,切磋一二,展示一下自己所长,到时候也可以说是给日后再嫁人的路上多添了一块敲门砖。毕竟说出去也可以说是我当初可是在春日宴上某某才艺获得了第几几名的人呢。自是一脸自豪。    可历垣帝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么一句无心之句,却仿佛是又一次的暴击了一下杨玉玲的那颗弱小心脏。    毕竟在杨玉玲听来,历垣帝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能参加这个比试的,都是一些没嫁人的小姑娘罢了。你一个已经嫁过人的妃子搅和在这中间凑什么热闹?    故,在继皇后的你是长辈的后,杨玉玲又仿佛遭到了年龄上的恶意。    杨玉玲只觉得面上的笑容愈发的挂不住,毕竟刚刚说话的是皇上,她再怎么没脑子也不敢去反驳历垣帝说的话。    “皇上您多虑了,不是臣妾参加。是臣妾的妹妹,琳儿参加。您看可否?”    “看苏小姐的意思。”历垣帝不耐烦的开口道。毕竟他对这些女子间的争斗什么的,向来都是很不耐烦的。况且这次他还是夹在中间的那人。    接着,眼睛不由轻瞥了一眼一旁身侧的高舞蝶。见她似乎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历垣帝这才略松了口气。    毕竟他也是看得出来的,高舞蝶似乎待那个孩子是不同的,有点格外偏爱的意思。可眼下杨玉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直接这么恳请他,他也是不好直接就驳了其面子的。况且后宫和前朝总还是联系在一起的,牵一发则动全身。他考虑的总还是得要多一点才行。    “皇上看臣妾做什么。”高舞蝶淡淡道:“又不是臣妾提的这个要求。”说完,高舞蝶便又不自觉的挺了挺背脊。    看来这还是有点生气了,历垣帝一时语塞。    罢了罢了,到时候让那小丫头自己打退堂鼓不参与好了。这样或许能两全其美了。    历垣帝想着便张口道:“叫苏涟韵来前,问她是否愿意与杨小姐比拼切磋一二。”    一旁的小太监们听了这话也是赶快腿脚麻利的就把话带到了,苏涟韵便就有些晕晕乎乎的给带到了前面。    “苏涟韵,你可愿与杨贵人之妹妹比拼切磋一下才艺?”历垣帝说话间威压全开,只压的周围的人都有些仿佛喘不过气了似的。    毕竟历垣帝的心中所想是让苏涟韵借此就知难而退嘛,这样高舞蝶和杨玉玲,还有他,面上都能好过一点。    苏涟韵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在此威压范围之下,人仿佛内心中不自觉的就会打起退堂鼓一样。    可历垣帝想得好,苏涟韵做的好,也是抵不过一个猪队友的实力强的。毕竟就在苏涟韵快把她可能觉得她不行,想要婉拒的话说完的时候,一阵抢白的话,便传了过来。    “苏小姐,本小主觉得你一定会答应的对不对?”杨玉玲眨眨眼睛,“毕竟听说当初安夫人在闺中的时候也是京城中有名的人呢,也是个才女。苏小姐肯定也是会遗传其母亲的博学,是不是?”    杨玉玲话说的好听,可目的,却是在明目张胆在嘲笑的。    毕竟当年的人,谁不知道安佩英是个只知道每日瞎混的假小子般的人。如今却夸她是个才女?还说是京城中有名的人?当真是**裸的嘲讽了。    苏涟韵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了杨玉玲这话里的弦外音。不由也是一阵怒气翻转,敢拿她的家人开刀开玩笑?看来是真的做好准备了。    暗涌    高舞蝶听了杨玉玲的话顿时也是眉头拧了起来,“杨贵人,你是如何说话的?”安佩英怎么说也是她的闺中密友,如今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就直接奚落起来?当真是要眼睛可以望天了。    “皇后姐姐。妹妹可有说错什么不成?”杨玉玲身子往后仰了仰,柔声道:“安夫人确实当初在京中就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啊。妹妹哪有说错。既是说错,不如皇后姐姐你来告诉妹妹,是哪句错了?”杨玉玲说完,眼睛瞪大,一副惶恐且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如果不之情的人看了的话,只怕是当真人物她现在是被人欺负了的。    高舞蝶听了她这话顿时也是一滞。杨玉玲这话说的,台下这么多小辈又不可能直接把这件事拎出来细细摊开了品评。毕竟就算是说成功了,到时候也是个自损八百的结果。    高舞蝶不禁胸口抖了抖,一阵气闷。    苏涟韵见上方的那般刀光剑影似终于有所停顿,也是马上开口道:“娘娘,咱们可以不谈这事了么?您刚刚叫臣女来不是说您要指点和指教臣女一二么,不知是要指教臣女什么?”    苏涟韵笑的张狂,但却不失仪态。一袭红衣随着一阵清风的吹过而缓缓摆动。她腰身直立,站的笔挺。配上她今日的那妆容,毅然是如那凛凛寒冬中的傲骨寒梅一般。    杨玉玲看她站的那般风姿卓卓的样子也是一阵咬牙,眼下你就且先强撑着。不过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罢了,一会儿看你还怎么装的下去。    “不是本小主,是本小主的妹妹。想必苏小姐也不会陌生的,对么?”话说到最后也是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看来还是很在意当初的那件事啊。    也是,那件事大到了是现在整个京中圈子里没几个人不知道的地步,害的杨玉玲也是当初躲了好几天才消停下来的。毕竟怎么说也是一家姐妹,荣辱共存啊。    “琳儿,你也出来。”杨玉玲招招手,示意着杨玉琳的出场。    杨玉琳早就注意了这边良久,眼下见了杨玉玲的招手,也是缓缓起身,小心恭谨的走上前来。“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还有杨贵人。”    不得不说,不知道是那日那事造成的打击还是如何,现在的杨玉琳,倒是有了一种荣辱不惊的气质了。气质空幽,言行端庄。但就是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过于阴森的样子,倒是不像这个年龄的少女了。    “都是自家姐妹还客气个什么劲啊。”杨玉玲掩唇笑笑,不过见她这般样子也是暗中得意的。看来父亲之后也是下了不少功夫,虽肯定小妹吃了不少苦,但如此也是好事。总还是给她争气了一次。    “你们孩子间的事,就由你们孩子来做决定。琳儿,不如你自己和苏小姐商议一下,你们要切磋些什么?”    杨玉琳转身,低头,面色平静道:“不如让苏小姐来主动挑,客随主便。苏小姐选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苏涟韵盯着对面的杨玉琳,内心也是诧异。她倒是不怕她咋咋呼呼主动给她找麻烦,毕竟主动出击,才能发现破绽。眼下杨玉琳这般平淡无奇的样子,倒是真让人有些不好下手了。    毕竟咬人的狗通常都是不叫的,她这般平静,倒是让苏涟韵心中更加警惕了起来。    “可臣女什么都不甚精通啊。”苏涟韵摊手,转头对着历垣帝道:“皇上,臣女真的是什么都不会的。不如臣女在此认输如何?就让臣女回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苏涟韵还是选择了谨慎对战。毕竟重生以来,任何的一件事,在没有完全的准备情况下,她向来是不敢轻易下手的。她虽敢当初对杨玉琳出手,也不过是因为她先占了个礼字先机罢了,还有她身份的缘故。可如今却牵扯上了皇妃?她不得不谨慎。    她看向历垣帝,神情当真是很为难的样子。毕竟在场说话的其余人说的再多,也抵不过历垣帝的一句话,因为他才是真正能做主的人,眼下就端看历垣帝如何抉择了。    “皇上,您刚刚都答应臣妾了的,您可不能反悔的。台下这么多人都在看着的呢。”杨玉玲扭了扭腰身,冲着苏涟韵继续道:“苏小姐何必如此紧张的样子,只是一场小小的切磋罢了,没事的。”    历垣帝本来那要说的话顿时也是一咽。毕竟杨玉玲有一点说的没错,他是天子,天子乃是必须要一言九鼎的。刚刚他确实是答应了的,而且也确实是这么多人看着。当真是不能反悔了的。    “那好。”苏涟韵深吸一口气,“不过臣女已然事先说好了,是当真什么都不会的。还望到那时杨小姐能够手下留情,免得我时候到贻笑大方。”    杨玉琳抬头。这次,苏涟韵看清了。那眼中,可当真是滔天的恨意呐。    苏涟韵不知道的是,杨玉琳自打出了那事起,便就一直只能蜗居在她自己的那小院中。毕竟她感觉一出去,哪怕是出了她自己的那小院子,丫鬟小厮们都在暗暗的嗤笑她。    再加上因着这事,更是使得苏柏川无论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开始了各种挤兑和给杨耿让使绊子。杨耿让自是把这气全部都撒在了杨玉琳身上,更是罚了她整整三个月的禁足。只怕若不是因着这春日宴的原因,她还只能待着她的那狭窄小院中,一步都不能踏出的。    更巧的是,等到了第二日,她的哥哥杨煜秦还宛如神志不清被吓傻了似的,被人给拖着送回来的。口中只念叨着什么再也不敢了,和都是杨玉琳的错,与他无干。无疑又是给杨玉琳本就尴尬的环境下,更是添了一把烈火。    杨玉琳的姨娘也自是恼怒,毕竟比起一个女儿,当然是儿子要重要的多。儿子眼下变成了这样,当然都是她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导致的。况且还因着她的缘故,让她自己本应能有扶正希望的现状,又给硬生生打了回去。心中自然是更加怨恨上了杨玉琳。    下棋    在这么个爹不疼娘不爱的情况下,倒是使得杨玉琳的成长变的快了许多。    譬如若是以前的杨玉琳出了这种事,当事人还敢站在她眼前笑意盈盈的对着她笑的话,只怕她是早就冲上去挠花那人的脸不成了。哪有现在这般淡定,且沉着?    “如此,臣女便只能献丑了啊。”苏涟韵叹口气道:“反正臣女也是对这些一窍不通的,不如让杨小姐你来挑如何?反正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对,还希望杨小姐能挑简单一点的好。”    苏涟韵唇角勾起,说的话也是滴水不漏。    既然对方是对她还有怒气的,那就还算好说。毕竟若是无欲无求,她还当真不知道要从哪里作为突破口可以下手了。眼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可以了,就让她见招拆招。    “苏小姐既如此说,那不如臣女就挑了这个棋艺如何?纵使苏小姐是什么都不会的人,但落子总还是会的。”杨玉琳笑笑,伸手便把写着棋字的那块牌子攥在了手心中。    苏涟韵心里闪过一丝了然,果然和她猜的**不离十。    毕竟前世杨玉琳虽骄纵,但在棋艺和琴艺上的造诣却还是不低的。苏涟韵就赌她这次一出手肯定就是会是拿出她擅长的出来,果然,让她赌对了。    毕竟琴艺没办法两个人完成嘛。杨玉琳既要给他使绊子,肯定就会是挑两个人才能完成的东西。    苏涟韵点点头,“可以。不过臣女有个要求不知可否?”她转身侧头对上方的历垣帝道:“臣女可否先去看看其余人是怎么下的,然后臣女再和苏小姐来一盘?”    历垣帝听她只是提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也是自然不会再驳了她的面子。毕竟强行让人家出来比试什么的,已经很强人所难了。而且刚刚的苏涟韵还已经几次推脱和认输,他都没有答应。这次如若是再拒绝,就是真的不好看了。    毕竟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的,怎么说苏涟韵也是堂堂护国大将军家的嫡女,怎可一点面子都不给。不过一想到苏柏川的内个臭脾气,历垣帝只感觉他的太阳穴又在隐隐作痛。只怕是明日那人又要来找他说道一番了,当真是麻烦至极。    “就这么一个要求朕自然不会再说什么的。朕看你们前面似乎就有拍棋艺的了,不如你们就先等他们。待他们下完,你们两个便拍。”    苏涟韵冲着历垣帝行了一礼,这才缓缓走到那下棋二人的后面,小心观看起来了。    台上的杨玉玲看着苏涟韵那副不甚在意的样子顿时也仿佛心中漏掉一拍,这小妮子不会在扮猪吃老虎呢?她莫不会是…    怎么可能呢!杨玉玲甩了甩头,似要甩去心中那有些荒谬的想法。    她从来就没听说过苏涟韵还是个棋艺高手这事。毕竟如若真的是的话,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未听说过?况且以一般人来说,这种事不是只恨不得会了那么一点都来不及拿出来嘚瑟呢么,怎可能还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杨玉玲不由抬头再看了一眼苏涟韵的方向。见她摸着下巴,似看那二人下棋看的专注,但又不似做什么思考的样子,这才略放下些心。    她可真是,一天到晚的就是爱自己吓唬自己了。琳儿的棋艺如何她心中不是不清楚,就算不是最顶尖的,但也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了。如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她只需做好等下看笑话的准备就行了。    想着,杨玉玲便又端起眼前的那盏茶嘬饮了一口。斜睨了一眼苏涟韵的方向,等下看你还悠哉不悠哉的出来!    苏涟韵确实看的很认真。不过若是其他人看见她这幅样子的话,只会当她是在不懂装懂罢了。毕竟谁看人家下棋的时候还在笑啊,都是专注的不行的好么。    这二人也是全心投入住了棋盘中,不去理会周遭的一切事宜。不过可惜的是,二人的悬殊还是有些大。不出片刻,便已见了分晓。    那青衣男子拱了拱手道:“多谢林公子赐教了,是在下输了。不过在下借此也是获益匪浅。”    对面的那男子也已起身,整理的一下衣衫,回道:“棋艺一道本就是切磋互相学习的过程,输赢与否,都不甚重要的。兄台既能觉得获益匪浅,那咱们二人就算没有白白下那刚刚的一盘棋。”    苏涟韵看着眼前二人那礼尚往来的样子,也是不由嘴巴抽了抽。过场话嘛,谁都会说。不过她现在想的是等下她和杨玉琳下完了会怎么样呢?也互相来这么一套?嗯……真是想想就觉得让人假的直起鸡皮疙瘩。    段宸轩自打苏涟韵起身的那一刻便就有些注意到她了。毕竟今日的苏涟韵,确实是很反常。    苏涟韵对他的心思,他也不是不知道的。应该说只要是有人表露出这个心思的话,对面的人都应该是能察觉到的。况且苏涟韵的心思还如此的昭然若揭,只稍微看上那么一眼,便能窥透她心中所想的一切事情。    不过最近的苏涟韵,倒是不同以往了啊。段宸轩手指轻叩了几下椅子扶手,还真有点让人看不太清了的意思。    毕竟若是以往,这种场合,就算是苏涟韵不能光明正大的挨着他,也是会想办法离他更近点的。而今日却挑了个离他那么远的位置?还有刚刚她看向自己的那眼神,莫不是要走欲擒故纵的路线了不成?    想到此,段宸轩不禁眉宇间闪过一丝冷笑,当真是天真的想法。    “段兄,内边在干嘛呢?我看你一直看内边,而且周围的人也是在往内边扫。”韩卿羽扭头,吐了一口嘴中的瓜子皮道:“可惜就是离得有点远啊,看不太清脸,不过还是能看出是个美人的对?”    段宸轩听了他这话顿时也是眉头一蹙,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么?美人不美人的,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过我看你既然这么关注人家,不如你就就娶了她,如何?”    防守(2p求收求留言啊QAQ!)    “这,我哪敢啊。”韩卿羽利落的吐掉嘴中的瓜子片,再拍了拍手端正道:“而且美人只有这么远看才显得美不是么,娶回家?只可远观,只可远观咳咳。”韩卿羽本来是想把话说全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不过他看着段宸轩那明明就是越来越冷的眼神也是瞬间明白了过来,马上改口。只能说不亏是陪伴了段宸轩这么久的人?当真是揣摩的相当厉害…    段宸轩冷呵一声,便不再去理韩卿羽了,眼神继续注视着那边苏涟韵的方向。    韩卿羽见段宸轩似乎不打算说什么或者找他茬的样子,这心里也顿时是又痒痒了起来。毕竟他还从没见过段宸轩如此关心过一个东西?或者说一个人?    况且这种历来的宫宴,段宸轩能做到不睡觉就算好的了,还有看的如此起劲的时候?真乃是…    “段兄,你说,我要不要过去看看?”韩卿羽轻咳了咳,语气说不尽的试探。“内个,我也挺好奇的不是么。你不方便过去,我可以啊,难道段兄你就不好奇?”    段宸轩侧目,目光冷冷的扫向一旁坐的恭谨的韩卿羽。良久,就在韩卿羽都觉得背挺直的都有些酸了时候,段宸轩才冷冷吐露出二字道:“不必。”他看得见。    “额,那行。那咱么就坐在这边看。”韩卿羽打着哈哈,不过扫了一眼段宸轩,便随即又道:“你看你看,我不看。我吃瓜子就行,我吃东西。段兄你自己尽情看。”说着,便把头颅又压低了几分,不再说话,只低头吃着瓜子了。    “苏小姐,请。”杨玉琳伸手指了一下坐着的软垫,“苏小姐刚刚已经看了那么久,想必也是明白了几分了。总不会连坐在哪里,怎么坐,还要人来教?”杨玉琳笑笑,语气含不尽的嘲讽。    看来这是憋不住了啊,苏涟韵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看来晒她这一段时间还是有效果的。眼下这不就是要憋不住脾气,立刻要给她点颜色看看的意思?    苏涟韵笑笑,道:“嗯,杨小姐说的有理。本小姐已经看了那么久了,这点礼仪,总还是能看的会的。”说完,便卷了一下裙摆,姿态端庄的跪坐在了软垫上。再抬头间,看了一眼还在站着的杨玉琳道:“杨小姐怎么还站着?莫不是杨小姐太过紧张?然后导致忘了应该怎么做?这可不应该啊。”说完,还轻笑了两声。语气中饱含的嗤笑讽刺之意比刚刚杨玉琳的那番话,当是不减还多。    杨玉琳听了这话顿时也是眼眸怒瞪向苏涟韵,不过似乎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瞬间似又放松了下来。她道:“苏小姐何必这么着急?”慢慢玩才好玩的不是么?    说完,杨玉琳也是小心的跪坐在了软垫之上。看着苏涟韵那不甚在意的样子,眸中也是划过一丝冷意。眼下就且先得意,看你等会儿怎么办的。    跪坐不比普通的坐着。坐一会还好,但若是没有技巧,和从没习惯这么坐着待过的人,只怕是不出片刻,便会觉得小腿以下的部分,酸痛麻痹异常。只怕是到时候再站起来时,连路都不会走了的。    杨玉琳仔细观察了一下苏涟韵的坐姿,看样子便知她不是经常习惯这么坐着的人。撑一会容易,撑久了看你如何收场。毕竟还从没有下棋下一步突然站起来缓缓的先例,若是苏涟韵成了第一个开创这先河的人?倒还真是有趣的紧。    想着,杨玉琳便打定主意。等下定要把这盘棋拖它个一二个时辰才好,才方能解她心中一点点的郁气。    苏涟韵看着杨玉琳眼中那兴奋又饱含着跃跃欲试的眼神,顿时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是想要要做什么了?她还真是有点期待了呢。    “黑子为先手,苏小姐既要让我让你,不如,就由苏小姐执黑子如何?”杨玉琳敛去嘴角那一丝笑意,伸手便把那盒黑子推到了苏涟韵身边。    “行,如此,便多谢杨小姐承认的美意了。”苏涟韵也不含糊,既然要让她,哪她还有推脱的道理?便毫不客气的把那黑子划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一旁的小太监看着她们二人这般笑里藏刀的样子也是觉得额头有冷汗冒出,毕竟这二人他任何一个也是开罪不起的啊。看她们似终于准备好了的意思,也是忙道棋局开始。    苏涟韵右手捏着棋子,但却不知要如何下才好的样子,沉吟了片刻,才下了第一步棋。    杨玉琳见她这般畏头畏尾的样子,心中顿时也是更放下了些。想着,便也是缓缓的走了第二步。    不过就在这你来我往之间,杨玉琳也是察觉出来了不对。这苏涟韵她哪是什么都不会,她明明是会下棋的!不由猛地抬头看了一眼对面还算惬意的苏涟韵,可这局势走向…?杨玉琳还一时之间真的有些愣住。    只守不攻?苏涟韵的每一步棋子全部都是围绕着她自己而进行的防守棋势。可如此的话,她又要如何取胜?    想着,那手中的棋子,便也僵在了半空中。    苏涟韵看杨玉琳迟迟不落子的姿态,也是猜到了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开口道:“怎么不下了?”她眨眨眼睛,语气甚是欢愉。    呵呵,谁说她苏涟韵什么都不会的?琴画之类的可以说她是一无所知,但是下棋方面?只能说可能是要让某些人失望了呢。    前世教授苏涟韵武功的人,可不仅仅是只教了她武功。其余方面,也是顺带着教了她些的。不过都只是些皮毛而已。    毕竟那人在教她这些的时候也是叹了口气道:“如今的你,只学一些防守便好。毕竟今世的你,尽管学了那些杀伐一类的东西也是用不出来的。还不如去学习一些怎么守的技巧,或许到了那一日,你还能逃过那劫。”    前世苏涟韵不甚在意,学守就学守呗,反正她确实是对那些杀伐一类的也是没有没什么太大兴趣。    再加上她对那人也是含着一丝敬畏在心中的,她也不敢去反驳什么。不过如今想来,那人的话,已经是早有深意了啊。    ------题外话------    今天2p啊…哎。求,求留言_(:зゝ∠)_    晕倒(二更)    苏涟韵阖上双眸,试图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前尘往事浮沉过,眼下,她还是先盯好这盘棋。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苏涟韵的心情还是飘忽了起来。毕竟说起来,自打重生以来,便一直都没有腾出时间再去拜会一下师父。也不知现在的师父,还是否能认得出她来。    对面的杨玉琳眼下却没想那么多,应该说,局势所迫,她根本想不了其他。    她看着苏涟韵一招一式间的落子,不得不说,她有点急乱了。毕竟她原以为是十拿九稳的局势,眼下却变成了别人随时有可能取胜,而且是还在戏弄她的内种方式,这叫她如何能忍?    旧愁新恨叠加一起,杨玉琳更是恨不得马上就赢下这盘棋才好。尤其是在她又抬头间看见苏涟韵嘴角的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时,仿佛情绪更加被激发了出来。    杨玉琳左手紧握,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苏涟韵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一般,她行事张扬,不拘礼数,可却又无人能说什么,无人出来管教她什么。这世间诸事为何会如此不公?明明是她苏涟韵不守闺誉,倒追男子,为什么事发后受到责罚的人却是自己?莫不是就是因为她是嫡女,而自己是庶女的缘故?还是说只因着苏涟韵父亲是护国大将军,所以即便是黑的,也可以变成白的?可见这这世间诸人,未免偏心和势力太过。    苏涟韵垂眸,毕竟若是她知晓杨玉琳心中这么想的话,定是会觉得此人大概是真的疯魔了,一天到晚想这么多?天下间比她尊贵的女子多了去了,照这么个妒忌法,大概日子没法过了?    再况且她自己个儿父母都没说什么,轮的到你这个外人来管教?你这手也忒长了些?再加上她做的事,试问谋害到了谁的利益?有这功夫怨天尤人还不如想想晚上吃什么实际。    杨玉琳睁眼看着对面的苏涟韵。眼下站在棋局优势位置的明明是她杨玉琳!可她苏涟韵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这不应该,也不可以。这次,她说什么也要赢这一回。否则无论别人,她自己的心魔,也可能就要把她给逼疯。    苏涟韵看着对面那人眼底里的种种旋涡,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了。    这局,如果不出意外,定是她赢了。    苏涟韵对自己的棋艺高深很了解,应该说相当了解。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绝不会低估,但也绝不会高估了她自己个儿。    她知道她自己在这方面只懂得防守,而不懂得进攻。可如果照着这样个下法,又如何能赢?至多也只是个平局罢了。    况且古语有云,进攻,才乃是最好的防守。    故她故意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甚至还挑衅了杨玉琳,就是希望能主动逼得杨玉琳自己先方寸大乱。毕竟只有这样,她才有一丝扭转机会的局面。    眼下,苏涟韵看着杨玉琳那有几丝面露癫狂的样子。她知道,她自己成功了。    下棋之人切忌心浮气躁,情绪大动。可现在的杨玉琳,显然已经犯了大忌。    苏涟韵试图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让自己的心情也放缓几分。毕竟未到最后一刻,她还是不敢太过掉以轻心。    初夏的太阳高高挂起,原先那只还有些暖暖的日光,眼下也是变的灼热且炙烤万分。不一会儿,豆大的汗珠,也是顺着杨玉琳的脸颊,而缓缓滴落。    杨玉琳以袖拭面擦了一下。她本想是坚持一个时辰的,谁想到苏涟韵没事,她却眼下已经是暑热难耐了。但她现在也是有些骑虎难下了的,毕竟看着苏涟韵那一脸轻松的模样,杨玉琳也是咬了咬牙,她觉得她还可以。    而苏涟韵也只是看着轻松而已,其实心中也是早叫苦连天了。毕竟当真是很热很热啊,还一直跪坐着。    可她这人,前世今生都有个至关重要的优点,那就是相当的能忍,和相当的能坚持。    毕竟曾经的苏涟韵为了蹲点段宸轩,什么事情没做过?什么事情没受过?    眼下这点小小暑热?她可以说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况且如果连这点小波折都抗不过去的话,又怎么能对得起曾经她倒追段宸轩五年的名声呢?    五年的时间啊,她抛去女孩子家一切的尊严与矜持,又吃是了多少嘲笑和冷眼的待遇。一次次那样冰冷的待遇都没有把她磨垮和使得她放弃。现在却说因为这点小挫折她就能低头认输?真是天方夜谭。    比耐性和忍?那可真是挑对人了。    杨玉琳现在只觉得脚腕处已经是酸痛异常,和头顶上的太阳也是烤的她头晕脑胀。但想着自己已经坚持了那么久,如今放弃的话,岂不是之前的那些都打了水漂?不由得还是选择了继续坚持下来。    又捱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后,杨玉琳看着棋面上的种种落子。不禁摇晃了下身子,脸色只仿佛瞬间变得更白了。    毕竟,她似乎已经输了。可,这怎么可能?杨玉琳不禁咬紧唇瓣,眼中也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啊!”蓦地,杨玉琳惊呼了一声,竟似是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小太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的也是有些发蒙。毕竟刚刚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间人就直接晕过去了?不过也只是呆滞了片刻,便马上要把杨玉琳搀扶起来转到别处。    “慢着!杨小姐才晕过去,还是不要贸然搀扶的好,免得等下因为你们擅自移动位置,回头这人更加严重了。”苏涟韵赶忙道。    小太监们听苏涟韵如此说,顿时也是都悻悻然的走开了。毕竟到底是得罪一个目前还算清醒的人,还是得罪一个已经晕倒了的人,他们心中都有杆秤。还是听清醒的,至于晕倒了的?反正已经晕倒了不是么。    苏涟韵看着那瘫软在软垫之上的杨玉琳也是眼神更加嘲讽。怎么,不想认输就打算直接装晕过去?未免把事情想得太好了点不是。    “皇上!”苏涟韵见状,冷静起身道:“皇上,这杨小姐似乎想赖账啊!人怎么能突然间就晕过去了?莫不是因为看出来自己要输?所以就先提前晕过去了?”    ------题外话------    2p二更啦QVQ,嘿嘿。感谢那些留言和看到了这里的小宝贝哦,爱你们=3=    然后虽然这次同期PK的大神众多(抹了一把心酸泪)但是,我还是会加油的!ヾ(?°?°?)?    然后在这里也祝大家新年快乐哦,么么啾    欺负    下方的杨玉琳听到苏涟韵这么说顿时也是睫毛颤了颤。她本是想着先让那些太监宫女们把她先搀扶下去,先搪塞了眼下这个坎再说,可谁想到苏涟韵这个毒妇竟是直接叫那些太监们不许管她?莫不是等下还要在这里把她给叫醒了不成?    想着,杨玉琳的身体也似是更加放松,眼眸也是紧紧闭着,毕竟是生怕再有人发现一点端倪。    历垣帝盯着这场闹剧也似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眼下的一个已经是晕过去了。再这么揪着的话…    “先快传太医的。杨二小姐的话,就先按照苏小姐的话别擅误挪动的好。一切就先等太医来之后再做定夺。”历垣帝快刀斩乱麻的说道。    毕竟其实这种装晕的手段,在皇宫中,真心乃是玩烂的招数了,而且是一般都不屑于使用的内种。所以历垣帝表示一点都不必担心的。可看杨玉琳眼下居然在这般的大庭广众下就晕了过去,想必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皇上!”苏涟韵开口道:“皇上不如就此就宣布一下此次切磋的结果如何?我觉得,趁着杨小姐还在这里,还是赶快说,毕竟多拖一刻,杨小姐就得再这里多晒一刻了。”苏涟韵上前半步,目光炯炯的说着。    毕竟若是让杨玉琳眼下就这么直接被抬下去的话,等到她醒来,苏涟韵敢打包票,此人绝对会一口否认今日之事。说什么自己忘了,或是棋局没下完,不可作数一类的话。总之是肯定再不会提这次的比棋的输赢了。    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杨玉琳既然愿意大庭广众下就这么躺着她没意见,可若是想赖账?那她可就是有很大的意见了。    历垣帝见苏涟韵这般执拗且固执的样子也是心中一窒。毕竟眼下她的这番样子,当真是与年轻时的高舞蝶有着几分相似了。一样的不畏世事,直白的仿佛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其中的目的似的。    所以即便现在的苏涟韵表现的有几分不敬的意思,但也使得历垣帝没有太过的苛责。反倒随即招手来一个身边的小太监道:“去看看这局棋到底胜负如何,看好了再来告诉朕。”    小太监不疑有他。老实的诺了一声,便小心恭谨的退下去算棋了。    一旁的杨玉玲见此也是把衣裙狠狠的攥紧在手心。    琳儿输了?这不可能啊!可,苏涟韵的那副模样分明就是信誓旦旦,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况且琳儿还突然间的就晕倒了,如果说是巧合的话,她是说什么也不会信的。    杨玉玲看着那台下小太监的那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计算的模样。那清算的声音,此刻也仿佛是跟着她的心脏在鼓点跳动一般,越来越快,越来越接近,那个她不想知道的事实。    不行,事情不能就这么结束!    杨玉玲骤然松开双手,那华美的裙子上,顿时也是留下了两块留有汗渍的皱皱巴巴的印记。她道:“皇上!琳儿不管如何,眼下的事都应该先去扶她下去休息才行啊。她已经整整在烈日下晒了整整快一个半时辰了,眼下再这么晒着还如何受得住?皇上,求您可怜可怜臣妾的妹妹。”    杨玉玲此刻这说话的样子的可谓是声泪俱下,我见犹怜了。但历垣帝却只是直白的盯着苏涟韵这边,似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一般,竟是直接无视了她这般梨花带雨哭泣的样子。    杨玉玲见状不由也是更急了,随即便冲着苏涟韵的方向道:“苏小姐!这只是一场玩闹比拼切磋罢了,点到为止即可,你莫不是非要弄出什么来不行!”这次她是说什么也是要让琳儿先下场去待着了,绝不可陷入这个输棋的名声中。毕竟输不可怕,但若是主动挑衅人,结局却还是输了的话,这未免就太过丢人丢大了。    苏涟韵看着杨玉玲那一副真的跟死了妹妹一样哭泣的悲惨模样,瞬间也是扬唇一笑道:“杨贵人说笑了。臣女哪敢拿人的性命开玩笑,杨贵人给臣女扣的这个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苏涟韵目光冷冷,直视着远处的杨玉玲,但却是绝口不提让杨玉琳借此下场的事情。    “苏小姐!你现在行事,是否未免太过咄咄逼人了些?杨二小姐眼下已然是晕了过去,苏小姐竟还是如此抓着不放么?”    这谁?谁说话呢?    苏涟韵转身,试图找寻刚刚那个说话的男声,却不想那人已经是站了起来道:“皇上,臣认为苏小姐此举实在是太过小人狭隘了些,还是让杨小姐赶快下场休息的好。”    苏涟韵微微眯眼,试图看清那个说话男子的形象。    是韩闳泰?可这事关他屁事?他来插哪门子的手?    总之苏涟韵现在心情非常不爽。她本就是强忍着而跪坐的整整一个半时辰,可就在马上就要宣告她赢,一切却都只因为杨玉琳那么突然一晕而烟消云散了?而且还出来这么多试图劝她放弃,来搅局的。心情那就是更不爽了。    苏涟韵自打重生以来就从没打算再让自己委屈什么。虽皇帝的小妾怼不得,但你韩闳泰这么一个丞相之子,她还能能怼的。    不由冷笑了一声道:“韩公子,你未免管的事太宽了些?这事又与你有何相干?还是说,因着此事是挨了杨小姐的,所以你才这般心疼难受的?”说完,眼神还在二人之间扫了扫。    韩闳泰也是没想到苏涟韵一个女孩子家居然之间就把这种事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说,况且还是信口开河的内种。不禁心中是更加怒道:“苏小姐慎言,莫要把人人都想的与你一样!”这话是在指苏涟韵思想肮脏了。    “哦?”苏涟韵挑眉,“那敢问韩公子既然说是与杨小姐毫无瓜葛的,那又为何偏要替她强出头?这我还真是不解啊。”    “饶是任何一个人,看见一位弱女子在眼皮子底下就如此被人欺负,又岂能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题外话------    今天已经在2p呢啊_(:зゝ∠)_欢迎小宝贝们来留言啥的⊙u⊙    讽刺    “是么。”苏涟韵轻昂起下巴,蔑视道:“那敢问韩公子,你可是刚刚就一直在这里坐着,直到看完了全部的事情,才说的话?”    韩闳泰没想到苏涟韵会突然如此说,但也老实答道:“在下正是因为看清了所有的事情,所以才要制止!苏小姐,你对面的杨二小姐已经是晕过去了的,而你竟是还如此抓着咄咄逼人的不放,实在是太过心思狠毒了。”    苏涟韵看着远处韩闳泰那一脸正义使然的样子,不禁胃里也仿佛是在一阵阵的犯恶心了。    真是令人作呕!    正义凛然?护花使者?那敢问她苏涟韵刚刚在被杨玉玲那般逼迫上场的时候,怎么台下没有一个人敢吭一句声?眼下竟是来装好人了。若是那时有一人反驳,她不必上场,眼下的杨玉琳又何至于这么“晕倒”在台上?    “那韩公子,你可知杨二小姐,是为什么晕倒在台上的?”苏涟韵抬眸,目光如冰。    “酷暑炎下,饶是任何一个人端坐这么久都会受不了的,况且杨二小姐还是一介弱女子。”韩闳泰眉头紧锁,担忧的望着那台上晕倒之人道。    台上的杨玉琳听到韩闳泰竟是如此为自己辩解,内心也是顿时说不出什么滋味。毕竟她曾经的心中也都是只留意过段宸轩一人,从没留意过这个韩家大公子。而眼下的韩闳泰竟是这般担忧且直白的眼光望过来,连带着让她的现在心脏都忍不住跟着继续紧了紧般。杨玉琳想,莫不是这人一直是喜欢着她的?    “呵。”苏涟韵冷笑声,“可照韩公子这么说,我也是足足在太阳下晒了整整一个半时辰的。怎么不见我晕倒?我可也是个弱女子呢,而且也不见韩大人为我说话。可见,我和杨二小姐还是不同的。对韩大公子。”    台下众人听苏涟韵这么说顿时也是掩不住似的低声笑了起来。    对嘛,都是弱女子啊,怎么一个就晕了,一个就没事?而且晕的那人晕的还那般恰到好处。马上就要输的时候,立刻就晕了过去。    苏涟韵不等韩闳泰说话,便继续道:“刚刚我问韩大公子杨二小姐为什么晕倒时,韩大公子你似乎没答到点上。让她晕倒的,不是别人,也不是我,更不是这烈日下的酷暑炙烤。而恰巧是韩大公子你啊!是你让她晕了的。”苏涟韵抚唇笑笑,眼神中有着透不尽的讽刺。    韩闳泰皱眉,“苏小姐你在说什么?就算是胡说八道,也请编个好一点的理由?”    “我,编理由?”苏涟韵上前走了几步,直到站定在杨玉玲面前,才转过身,冲着韩闳泰嘲讽道:“韩大公子,你刚刚说,你是一直待在这里的。那你便应该看见了,杨贵人是怎么逼迫我,硬是让我参加这场所谓切磋的。那时,怎么不见你这个怜天悯人的救世主出场呢?”    “我当时可是苦苦哀求了多久?那时你可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如若你当时有眼下这半分的怜人之心,替我道一句公道,那我便不会上场,便不会同杨玉琳比拼切磋,她便不会坐在太阳炙烤下待了那么久,那她也就不会晕倒了。所以说,眼下她的晕倒,和韩大公子你的关系,也是密不可分啊。韩大公子,你说,我说的是否可对?”    众人听苏涟韵如此解释,瞬间也是都嘘声不敢再说话。毕竟若是如此说的话,她说的也是没错的。如若当时韩闳泰也可怜她一分的话,那眼下又如何会有这一幕?    韩闳泰也是沉默了。    他看着不远处那红衣少女笑意冉冉,却讥讽的不能再明显的眼神时,他的脸顿时也是羞臊的不行般。他的父亲说的没错,他还是太过年轻和自大了。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对与错之分,分辨之时,往往只是互相站在的角度不同罢了。    他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观,他认为杨玉琳很可怜,因为她眼下是晕倒了的。可是他却从没想过站在苏涟韵的角度去看这件事,扪心自问,如果是他自己遇到这种事,他真的能做到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么?    明知对方是故意来找麻烦的,却还去不计前嫌,不问其他的,叫人把对方小心呵护的送下去?    他自知,他自己也是做不到的。他也是个普通人,普通人,也都是有火气的。    “所以韩大公子。”苏涟韵甩过袖子,走回杨玉琳身边,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韩大公子请你记住,在你每说一句话的时候,都请过过脑子!站在别人视角想一想,再来说话。毕竟有时候,肉眼看到的,那也未必是真的。”苏涟韵看着那还一直晕倒在地的杨玉琳也是神秘的笑了笑,转而再投给了韩闳泰一个神秘莫测的眼神。    好在就在此时,太医们也是及时赶到,也算是打断了这一场辩驳。    “皇上。”徐太医行礼。    “徐太医不必多礼,还请看看杨二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历垣帝淡淡挥手,指了一眼地上的杨玉琳。    “那就请麻烦苏小姐避让一下了,让老夫给这位杨二小姐诊一下脉了。”徐太医放下手中药箱,似要开始诊脉。    “是臣女的不是了,有劳徐太医。”    徐太医闭目,手指静静的放在杨玉琳的脉搏上感受着。刚刚苏涟韵的那一席话他在来的路上也是听见了的,他倒是没想到,这么点个小女娃子训起人来倒是真毫不留情,还真是厉害。倒是个有意思的。    半晌,徐太医睁眼。目光扫了一眼那还在死死熟睡般的杨玉琳,不禁叹了口气道:“看来杨小姐这不单单是暑热啊,还有怒火攻心导致的原因在内。苏小姐倒是做的没错,毕竟若是随意挪动的话,攻伤了心脉可就不好了,眼下倒还算是无事。”    杨玉玲听徐太医这么一说顿时也是跟着紧张了起来。攻伤心脉?当真是如此严重?不过她却也不敢开口,毕竟徐太医在太医院也算是颇有口碑的大夫了,想来说的是真的!    ------题外话------    二更来啦,意外不意外╰(*°▽°*)╯,哎嘿嘿嘿    扎针    苏涟韵看着身旁徐太医那一脸认真端详的脸庞也是一阵发愣。怒火攻心还能攻伤心脉?她,她还真是长见识了。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被气死?毕竟如果真伤了心脉,那下场可不就是被气死了么。    半晌,徐太医又道:“不过不要紧。只要人能醒过来,那等下就可说是万事无忧了。且让老夫给杨二小姐扎上一针的,等下就能醒来了。”说着,便伸手掏向一旁的药箱,随即拿出了一排的银针。    徐太医拿起那排银针,接着又对着阳光晃耀了一下,似是小声嘀咕:“这人老了,眼睛也是不好使了。杨二小姐眼下昏迷的如此厉害,若是想要醒来,怕是得用最大号的针才行了啊。”    那在阳光折射下的银针,此刻也是泛着凛凛寒光,直是叫人看了就心中胆寒不已。    苏涟韵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却并未出声。    毕竟看到现在,她若是还看不出这个徐太医是故意整治杨玉琳的话,那她可就当真是个傻子了。不过为什么徐太医这次会贸然出手?这可不像这个老滑头一贯的作风啊。    徐太医比对了片刻,终于是挑出了一只最粗的银针道:“既然杨二小姐已经昏迷,想必也是不会感受到痛的了,那就这根。”说着,那握着银针的手也是缓缓的向杨玉琳的人中那里靠去。    杨玉琳微微半眯着睁开眼就看到是这一幕。一个白胡子老头手握银针还笑眯眯的想要扎她的样子。    “啊!你给本小姐滚开!”杨玉琳本是想闭目咬牙扛过去的,可奈何那针模样实在是太过骇人,她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尖叫出了声。接着起身爬到一边道:“你这老头子快滚!本小姐已经没事了,不用你再来了!”    台下众人此刻也是早已从刚刚内种严肃的环境下挣脱了出来。眼下看到杨玉琳那如此滑稽的一幕,也是纷纷掩唇低笑。现在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这杨玉琳刚刚明明就是装晕啊!接着,纷纷用各种眼神,看向侧坐旁的韩闳泰。就是不知他此时,看到如此一幕,是作何想法呢。    徐太医听杨玉琳这么说倒也没表现出几分气怒的样子,只是接着叹了口气道:“如此,看来老夫的针是白准备了。当真是可惜啊可惜。”    “哪里可惜?徐太医真是太过自谦了。”苏涟韵拍了拍手,走上前道:“今日一见,才是真的觉得徐太医就是华佗在世了。毕竟这银针只要一亮出来,不管扎没扎到人身上,那人都会自己醒啊。如此医术,当真叫人佩服,佩服。”苏涟韵说完,也是豪迈的冲着徐太医拱手了两下,似是敬佩。    “苏小姐打趣老夫了。”徐太医继续眯眼笑道:“不值一提的小医术罢了,哪里担得起华佗在世四个字。”接着转过身,冲着瑟缩到远处的杨玉琳继续道:“不知杨二小姐现在可还觉得哪里有身体不适?若是还有,就请再与老夫我说说。”    杨玉琳此刻也是贝齿紧咬着下唇瓣,试图不让自己的声音外泄。毕竟她怕她一张口,便是直接的大声尖叫和怒骂。因为,她现在的眼神,已经是恨不得撕了苏涟韵的。    半晌,杨玉琳似是才缓过来,嘴唇颤抖着道:“多谢徐太医了,本小姐已然无事了。”    身后,韩闳泰无视着周围人各种嘲笑,担忧,可怜的目光。眼睛却始终看着台上那似闹剧一般的一幕,顿时也是心中更加抽疼了一下。    原来,她刚刚说的是暗指这个么…    果然,有时眼睛看到的,果然未必是真的啊。    “杨小姐既然没事了,那不如接着来算算我们刚刚的内局棋,如何?”苏涟韵眉眼挑起,无畏道:“杨小姐你是打算继续下,还是到此结束?怎样都可以的。毕竟我都奉陪,到底!”    杨玉琳听着苏涟韵那有些低沉的声音也是浑身一抖。    若说之前的苏涟韵还仿佛是有三分掩饰保留样子的话,眼下的模样,却像是毫无顾忌的凶狼一般。似乎没什么让她可顾忌,势必要放手一搏的模样了。    “韵儿。”高台上,高舞蝶喊了一声。“你且先过来的。”接着,招手来刚刚那名清算结果的小太监道:“你可清算出结果了?结果到底是如何?”    高舞蝶看着苏涟韵缓缓朝她走来,待走到她自己身边时,这才一把握住了苏涟韵的右手。不过却也蓦地发现,她的手,似是寒冬腊月里冰窖的寒冰一样,冰冷刺骨。毕竟这可是在炎炎夏日啊,掌心却是如此冰寒,想必…    高舞蝶心中叹了口气,这孩子,怕是辛苦了。    被点名的小太监此刻也是不敢耽搁其他,在听到高舞蝶如此问之后也是忙道:“回皇后娘娘,这次切磋结果…是,是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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