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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首订啊!亲们求支持啥的_(:зゝ∠)_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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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片刻,还是应了下来。不过她现在却是很想问上一句,小姐你莫不是和南宫郡主关系那么娴熟么?    毕竟一般人都是叫南宫郡主的?为什么小姐直接直呼其名了?当然直呼其名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那不是只有关系特别好的人才可以那么叫么……毕竟万一一个被别人知晓,指不定后面嘀咕你什么的。    要么说你没礼数,要不觉得你是在故意攀附什么。    不过想了想南宫郡主都主动给小姐写信了,梨木顿时也觉得称谓这点小事都算不得什么了。    毕竟她家小姐都能认识隐居在外的世外高人了!认识区区一个郡主而已,有什么可稀奇的。果然她的境界和她家小姐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了。    苏涟韵不知梨木已经是想的那么深远了,毕竟眼下的她,脑中思考的还全都是等下该怎么开口和安佩英她们说,她请到了南宫沐雪这个问题上。    直说?苏涟韵心中摇摇头,直接说的话她觉得还指不定被自己的娘和祖母逼问成什么样的。可撒谎?她又不会啊……思来想去,苏涟韵觉得,还是实话实说到时候实在不行再说自己病了得了。    毕竟她自己的耳根子实在受不起那个逼问和摧残。    ……    饭桌上,还没吃菜两口,安佩英便是已经开口小心的和苏涟韵提起她及笄礼上人选的问题了。    安佩英小心的打量着苏涟韵,见自家女儿眼下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也是略放下了点心来。    她知道自家女儿的性子一向都很是骄傲和倔强,要是知道她只请来了两个庶女愿意给她做人选的话,安佩英还真害怕苏涟韵等会儿会一把摔下筷子直接翻脸了。    “韵儿。”安佩英小心开口,“娘给你找了两个和你差不多同岁的人当你的有司和赞者……内个,这两个人虽是庶女,但是,也是十分勋贵家族的女儿了,所以内个韵儿你……”    “庶女?”还没等苏涟韵开口,苏柏川便是第一个不同意了,“佩英,你怎么请人的?居然是庶女?那些个人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苏家不成?区区庶女也配给我们家韵儿当人选?”    “夫君……”安佩英有些着急。她本想软着一点再徐徐说的,谁想到竟是被自家的相公就这么直白挑出来她们只是个庶女的这个事了。虽是勋贵人家?但也只是庶女而已。    “没错。”王慈环听完也是“啪嗒”一声放下了筷子,脸色沉下附和道:“老大这次总算是没说错一回了。区区庶女而已,咱们苏家还不稀罕的。老大媳妇,这次你这事可办的忒不到位了!”王慈环瞧了安佩英一眼,含义不言而喻。    安佩英张张嘴,但又不知反驳些什么。毕竟她也知道这事肯定是……但她这不是也是因为没有什么办法了么。一时之间双眼中也有了几分委屈在内,化作了点点星光,似要流下般。    苏涟韵不紧不慢的是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擦了擦嘴角,看着桌上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是轻轻咳了声,唤回了一两分彼此的理智。她道:“娘,不用您给我操心的。女儿自己已经定好了人选了。”    “定好了?”安佩英双眼瞪大看向苏涟韵,“可是哪家的小姑娘?”韵儿现在还有闺中好友?怎么她这个当娘的都一点都不知情的?    所以到底还是她对自家女儿的了解不够……居然连自己的女儿手帕交是谁都不知道?安佩英这么一想,顿时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万分。    “咳,赞者女儿是打算邀请兵部侍郎家的三小姐,有司的人选则是南宫郡主。”话落,屋内一时无言。    “内个妹妹啊。”终是一直没说话的苏墨烨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寂静,“妹妹你说的兵部侍郎家的三小姐是……就是那日春日宴上和你待在一起的小姐?这个人选倒是不错的。可……南宫郡主。”苏墨烨说到此刻便是停了下来,接着就开始了沉默着半晌没说话。    “是啊韵儿,南宫郡主的话……”苏柏川虽然是个大老粗,但这点还是知道的,他从来就没听说过南宫郡主还和自己的女儿有过什么交情。更别提还是能参加和参与及笄礼的内种交情了。    ------题外话------    十二点嘞,记得吃饭咯⊙u⊙!    话说今天早上晚起很有可能是因为半夜被吓醒然后导致的,半夜梦到踩了一只超大蟑螂,然后踩完一脚之后蟑螂变得更大了,接着蟑螂朝我脸上就是飞来了!最后就是本人被吓醒_(:зゝ∠)_    哇,可怕的梦ヽ(;▽;)ノ    生气    “我……”苏涟韵默默张口,但话还没来及说完,便被安佩英打断了下来。    “韵儿……”安佩英舔了舔嘴唇,“娘知道你刚刚定是不满意娘刚刚给你定的人选。娘再给你想想办法也没事,娘只求韵儿你先别那么任性了的。”说完,安佩英拉过苏涟韵的手,拍了拍。    及笄礼说是女子最重要的一个时刻也是不为过的了,任是谁都想那天能一展其风采。    南宫郡主……若是可以的话,安佩英又何尝不想去邀请?可眼下各家的嫡女们早在春日宴那天之后就仿佛都偷偷约定好了一般,就算她怎么恳求,也是没有一个同意愿意主持苏涟韵的及笄礼的……    侯府嫡女都尚且如此,一国郡主……安佩英觉得还是不要上去让人家再平白笑话打脸的好了。    毕竟这些天来,安佩英受到的各种冷遇和冷眼,也算是把这京中各门各户的人都看清了个遍。    将军府大好时,京城中又有哪个肯小瞧和低看他们一眼?眼下这群踩高捧低的只是略听了些风言风语,便就敢如此对待她的家人?他们怎么敢!    安佩英握紧双拳,紧紧的攥着手中的袖子,试图努力压着自己心中的那股子憋闷和不甘。其实道理她也都不是不懂,毕竟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眼下韵儿确实似的得罪了最受宠的杨贵人,似乎招惹上朝中大臣杨耿让。可那又如何?她这个做母亲都从未觉得她的女儿做错了,又何须来他们这些个指责嘲笑苏涟韵的莽撞和无知?    若时间倒转一次,她也是会绝对再次全力支持苏涟韵的所作所为。所改变的,怕也只是再不想见到那起子人那丑陋又令人作呕的嘴脸了!    “娘。”苏涟韵的右手覆上安佩英的手道:“都说了您不必担心的。女儿,女儿给南宫郡主写信了,她的回信是可以答应和愿意来参加和主持女儿的及笄礼。”    到底苏涟韵还是没把实话都全部说出来。毕竟南宫沐雪主动给她写信?就算是现在的苏涟韵想起这事来还恨不得掐自己一把以为这是自己做梦了呢,就更别提安佩英她们了。    况且眼下还有年纪较大的祖母,老人家一般都心脏不好。所以苏涟韵觉得还是假话真话都各真假参半的说,反正结局不还是南宫沐雪可以来参加她的及笄礼么。    “韵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安佩英抽出双手,猛然扶注了苏涟韵的肩膀。    “老大媳妇!”王慈环斥了一声,“韵儿话都还没说完呢,你又如此激动的作甚。韵儿,你说的可是真的?”王慈环扭头,语气虽平缓一般,但桌下那略有些抖动的手,还是出卖了她真实的想法。并不似表面看上去的这般平静无常。    安佩英顿时倍感尴尬,双手放了下来,但眼神却还是示意着苏涟韵能够赶快说下去。    苏涟韵大方笑笑,“女儿没有说谎。这事,是真的。”    “好好好!”三个好字,也足以表现了现在苏柏川内心的激动。他一拍桌子,“老子就知道啊!我们家韵儿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孩儿,又有谁家能不喜欢?”    “果然只有那个什么郡主的才能配得上,和够给我们家韵儿做朋友啊!到时候都让他们看看才好呢,一国郡主都没说什么愿意来了,又岂的是轮的到那起子小门小户的背后嚼舌根的了。看到时候不打烂了他们脸的!”苏柏川语气激动的说完便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杯子便就径自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姿态豪迈。看样子似是已经想到了那日究竟会是个怎么样的情境了。    “父亲……”    “爹!”    苏涟韵和苏墨烨异口同声的开口,接着便是相互对望了看了彼此一眼。当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时也皆是不言而喻的叹了口气。    “爹!您以后那样的话切莫再说出口了成不成啊!”苏涟韵着急开口,“要是让人知道从咱们家传出这种话的话,那指不定就又要怎么样了呢!”    苏涟韵简直跪了啊!她现在不求能有什么神样帮手了,只求别再出现什么给她裹乱的人就好了!    “嗯。”苏墨烨点头附和,“父亲,那种话,切莫再说了。郡主肯来参加韵儿的及笄礼,是韵儿天大的荣耀。咱们感谢还来不及的,怎么能还可如此狂妄?”    “呵呵呵呵……”被苏墨烨和苏涟韵两个人的这么轮番说教后,苏柏川顿时也是不敢再说什么了。默默坐回了椅子上,弓着后背,样子似的做错了个事的孩子般。    他这不也是一时太过高兴了么……所以才语气这么狂妄了些……韵儿没有生他气?    苏柏川小心瞥过苏涟韵一眼,见苏涟韵只是似略有恼怒,但却并未真正生气的样子也是心里这才舒缓了几分。    “韵儿,爹说错话了。爹大老粗一个,韵儿可千万别生爹的气了。”    “不会。”苏涟韵摇摇头。    她父亲刚刚也是因着太过激动所以才导致的话都没过脑子便就出了口?毕竟她自己有时候也这样。怎么说眼前的人都是至亲可以信任的人啊,所以有时候这嘴皮子也就偶尔会松了那么一下。至于在外人面前会不会说?其实苏涟韵心里也是知道根本不必担心什么的。    毕竟如果苏柏川是个什么话都敢对任何人讲的人的话,那怕是这护国大将军也根本护不住国了……    刚刚只是情急之下才那么质疑和斥责的,她是真心没打算说去伤了他爹的心啊。    “爹,女儿没生气。要不您在及笄礼那天送韵儿点什么别出心裁的东西?那女儿到时候就肯定不会生气了,而且还会特别特别开心的。”苏涟韵笑笑开口。    其实这事倒不是她非得管苏柏川要礼物,只是她也算是知道她爹这个毛病的。要是她只是嘴皮子动动说什么,根本没事啊,自己没生气的什么的话。    苏柏川那是肯定不信!到时候指不定又要怎么疑神疑鬼了。那她是恨不得打个喷嚏,皱个眉头,怕是都得说,还是因为今天这个事导致的,她自己还在生气!    ------题外话------    早上好,起床嘞ヽ(;▽;)ノ又是周一了Orz    佛法    “好好,韵儿你打算要什么?同爹说,爹肯定给你弄来的。”苏柏川听苏涟韵如此说也是顿时来了精神,那是腰板顿时也挺直了,头也抬起来了,昂首问着。    “这……”苏涟韵一时噎住,毕竟她刚刚只是那么随口一说罢了。就这么现在真的让她如此直白想的话,她还一时之间什么都想不出自己到底需要什么了。    毕竟容溯也说了,及笄礼那日宝剑肯定是会有她的一把,所以她还缺点什么呢?    “就,就内个……”苏涟韵吭哧了一下,“就爹您自己想呗,惊喜都提前告诉您了,我都知道了,那还能叫什么惊喜啊。”    “噢。”苏柏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这事包在爹身上也没问题。到时候肯定让韵儿你喜欢就是了。”    “昂……行。”    终于这个话题也算是结束了。王慈环是又开始拉起了苏涟韵的手问了她些许在法佛寺时候的事。不过好在苏涟韵之前是做足了功课的,所以眼下的王慈环问些什么她倒是都能算答得出来。    “看来韵儿也是颇爱佛法啊。”王慈环笑笑,亲昵的抚了一把苏涟韵的青丝。    “还行,不及祖母您。”    王慈环是自打从苏涟韵的祖父走之后,便就从此也是对这些佛法这些一类的有着兴趣了。    毕竟说起来,其实这整个大将军府,都不算是很热闹的。    苏柏川苏墨烨因着长期在外,安佩英一介儿媳又要管理着这偌大的将军府又要操持一切的,苏涟韵又原先不喜与王慈环来往。所以说王慈环她这一个老人家其实也是孤单寂寞至极的。    好在王慈环在偶然间机缘巧合下研究起了些许的佛法,或许是真的佛法精深,也或许是因着年轻时上的那战场,杀过了太多的人的缘故。    所以到了这晚年间,似乎也唯有这些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仿佛能给予王慈环心中的那一丝慰藉了。    故而在听到苏涟韵去了法佛寺时,王慈环心中也是感慨颇深。    “好孩子,你已经了解的够多了。”王慈环打断苏涟韵的话,“这些个东西你还小,等你以后再慢慢参悟也来的及。就譬如眼下,韵儿你该回去休息了。”    什么年纪的人,就该做什么样的事。这一直是王慈环内心的想法。    眼下苏涟韵年纪还尚小,虽然马上要及笄了,但年岁也不算大啊。王慈环就怕苏涟韵才这么大点儿回头就真正参透了什么这些个佛法啊,道法啊。    回头小小年纪,便就已经深沉的不似这个年纪的孩子了可怎么办!    毕竟这些个东西最后都是,七情六欲,乃是过眼云烟。飘过,散过,不必在意。什么什么的……    眼下韵儿这还没嫁人,还没尝到个什么叫情,什么叫欲。那就对情这一字丧失兴趣的话,那她这个祖母的罪过可就太大了点!    所以听着苏涟韵那嘴中半娴熟的跟她讨论着这些个佛法什么的,王慈环也是心里一咯噔。    马上停住打住,或许还来得及!    苏涟韵本来是背的正欢,回想的正入神的时候,突然便被王慈环这么突然打断也是一时有些发蒙。    她是有哪句话背错了不成?毕竟她也是临时突击瞎看的两篇背的啊!能指望她能记到哪里去?    “祖母……?”苏涟韵似有不解。    “韵儿,佛法无边,咱们俗人看看了解一下也就行了。毕竟祖母也没打算说家中能出个什么这类的人的,祖母看这些个也只是作为无聊时打发时间消遣的东西罢了。所以韵儿,这类的东西,你这个年纪……或许还是不必看如此多的。等到你到了祖母的这个年纪,再深研究也不迟……”    “嗯,孙女记得了。”苏涟韵茫然点点头。合着她临出门前背的这点东西还是白费功夫了的不成?    “时候不早了,韵儿你也赶快回去。回头夜深露重的,路也滑,不好走。”王慈环伸手拿过一旁的茶盏,品了口茶道。    “那祖母,孙女就先告退了。”    “回去,路上小心些就是。”    苏墨烨因着第二天一早还要马上赶回军营,故而这次也就没等着苏涟韵了,早早便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苏涟韵在梨木的陪同下也是一步一跳的终于到了自己院子。倒不是她有多高兴,只是想到容溯给的她内两本书,她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翻看,回去便能看了,想想便是一阵激动。    “梨木,你回你的屋子。等下我自己吹灯就是了,你不必再管些什么了。”苏涟韵洗漱一应完毕后也是抬了抬手,打算屏退梨木出去。    毕竟有梨木在身边的话,那她打算通宵的计划那是肯定得泡汤。    梨木这次倒是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便答应了下来。只最后嘱托了苏涟韵一句,“小姐,奴婢看您额头上的那个痘还没消,所以您还是早点休息的好。不如明日怕是得更严重了。”说完便掩门而退了。    苏涟韵盯着那默默关上的木门,内心渐渐浮现出几个字,梨木果真是变坏了啊!    此句简直胜过千言万语!比梨木劝导她一百句的话都还有用啊!    苏涟韵伸手摸了摸自己脑袋,熟练的摸到了痘痘的位置,顿时悲伤感也是瞬间就涌入了她的心头。    是熬夜?还是爱惜自己的脸然后赶紧去睡觉?    苏涟韵思考片刻,她打算选择折中。    先看看的……看一会儿她就马上睡觉了!肯定就只看一小会儿!苏涟韵爱不释手的摸着封皮,终于也是下定决心的打开了书页。    容溯这次给她的是两本剑谱,两本都是内种剑势凌厉到不行,恨不得招招出手就要人命的内种招式。    苏涟韵就这么看着顿时心中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她才刚刚算是入门?就让她一个女孩子家去学如此锋利的东西,师父您还真是待我是极好的啊。    话虽是在这么心中暗暗嘀咕,但苏涟韵还是表现出对这两本剑谱都有着浓厚的兴趣了。毕竟嘛,一想到她自己能完全学会时,挥动剑那帅气的英姿,想不激动都难!    ------题外话------    啊啊啊,抱歉!qaq,我居然忘了传了……    晚上我多码一点再来一章补偿一下各位亲ヽ(;▽;)ノ,啊,我是真心脑子突然抽了_(:зゝ∠)_    记得吃午饭亲们Orz    长大    苏涟韵醒来时,发觉自己的手,似还在保持着那个握书姿态,不过手中的书,却已是消失了的。    “梨木……?”苏涟韵茫然的坐直身子,喊了一声。毕竟这个点能进到她这个屋子的人,怕是也只有梨木了。    “小姐您起了啊,起来洗漱。”梨木放下手中的衣服,碎步走了过来。    “梨木,内个我的书呢?”昨天晚上明明想好了的只看一小小会儿就不看,然后赶快睡觉的啊!谁想到她竟是直接的忘了时间了,导致最后把书都忘记藏起了,直接拿着就睡着了……    “奴婢给您放在塌上的小茶几那里了。”梨木伸手指了指,“奴婢并未看里面内容的。”    “哦……没事。”苏涟韵抓抓头发。其实看了也没事。当然没看是最好!    毕竟那书上记录的招式什么的……苏涟韵觉得,还是不给梨木看的为妥当。不然到时候她定是又要用不知道多少时间来解释,那并不危险的……或许并不危险。    “真好。”苏涟韵感叹一声。毕竟春日宴结束后,国子监便开始了休假。一直休到这炎暑夏日结束为止。故而这种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想干什么干什么的日子。苏涟韵真心觉得是太过于舒适了些。    “小姐……”梨木犹豫开口。    “嗯?”苏涟韵嘴里正含着青盐漱口,一时之间那水还没吐出去,故而也只是嗓音那里憋出了那么一声嗯。眼神扫向梨木,示意她到底是有什么事要和她说。    “就是……”梨木的脸顿时皱起,因为她接下来说的话,她觉得小姐肯定会很不爱听。可是她还是要说!毕竟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也是关于她家小姐一生幸福的大事了!    苏涟韵:?    今天早上又发生了什么事不行?毕竟看梨木的表情就知道这事非同小可啊!    “就是小姐,您以后睡觉的时候,别趴着睡觉了。对……那里不好,听别人说老是那么睡觉的话,那里会压的更平的。”梨木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开了口。毕竟看着自己小姐那一马平川的某部,她觉得这话还是有必要必须提醒一下的!    虽然说完便是马上的低头盯起自己的鞋尖发起呆了,保持沉默。    “噗!咳咳,咳咳。啥?”苏涟韵嘴里刚刚那因为思考梨木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这么纠结而忘记吐出的青盐水,眼下借着这个机会,也是很好很完美的直接吐了,啊不,喷了出来。    “咳咳,梨木,你,你说啥?”苏涟韵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嘴,接着又是问了一遍。    毕竟梨木刚刚说的话实在是太过惊悚了些!苏涟韵觉得她很有必要再次确认一下,确认那居然是她的梨木说的!    梨木听闻涨红了脸,摇了摇头。看样子是无论如何也是再不敢开口说了。毕竟她觉得,刚刚她的话,肯定是让小姐生气了!    “小姐,奴婢外面还有一堆活没做的。您先洗漱着,等下奴婢再进来收的。奴婢先告退了!”梨木说完,赶快行了一礼。接着便是马上疾步走出了这个屋子。    出了屋子的梨木拍了拍自己的脸。手心顿时觉得灼热一片……怕是不知道的还得以为她是感了风寒……不然怎么能如此红热?    “哎呦!我到底刚刚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啊!”梨木跺跺脚。她刚刚说的话,怎么就那么不过脑子就说出去了呢?她想撤回还来不来得及啊……    此刻的梨木也是一秒也不敢在门口待了,毕竟一墙之隔,还是觉得很尴尬。一溜烟儿便是马上跑了。    屋内。苏涟韵捂着自己的左胸,眼神复杂。    她觉得她自己的心脏好像又疼了怎么办?而且还是排山倒海似的内种疼!越摸心口的位置,便似乎越疼了。    苏涟韵起身,走到镜子前,仔细照了照。    嗯……这大概是错觉?她为什么觉得梨木好像说的是真的,某个地方似乎真的,变小了!    苏涟韵倒抽一口冷气,毕竟越看也越是心惊啊。她觉得,趁着这段日子不用去国子监,她是得干点什么了。不能每天再这么虚度光阴了啊!    怎么说马上是要及笄,马上是要成年,马上是要可以到嫁人年纪的了啊!怎么可以一点都不变呢?    不过让这个地方变大的秘方……她还真的不怎么了解啊。就算是前世也了解不多。    不过她倒是好像知道,似有这么个偏方?多吃木瓜?似乎是有用的……    不过对于这个方法,前世的苏涟韵为什么没有坚持和使用呢?实在是因为,这个方法,太烧钱了!    木瓜这种水果,在京城中来讲,实在是不算特别多见的,毕竟产地不在此。而且眼下天气炎热,再加上运来的路上也是十分遥远,故而路上坏的怕是就怕是得坏一半了不成。    所以这本在南方还算一般的水果,到了现今,也是变得十分金贵了起来。    不过,舍不着孩子套不住狼!    苏涟韵咬咬牙,贵就贵!反正她现在也不缺钱。前些日子苏墨烨大概是发俸禄了?还是如何,给了她一笔不少的银子的。眼下,似乎也是可以把它们都花出去了。    虽然想到到时候要话那么多钱很心疼,但是想想,银子攒着,它也只是攒着。它又不能自己生银子,所以还是花出去图个物有所值得了。    而且一想到刚刚梨木那吭吭哧哧,纠纠结结的表情,苏涟韵就一阵心塞。    她的胸已经是那啥到如此地步了么?居然让梨木都替她关心上了!真是造孽诶……    不过迟了迟,苏涟韵顿时又释然了。这钱,应当花!    因为她想到了段宸轩。    前世的段宸轩虽然没有明面上羞辱取笑过她的某部,但是偶尔眼神打量过时,那眼神中的嗤笑和笑意总还是遮不住的!    苏涟韵捏捏小拳头,但随即又马上放开,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不管怎么说,及笄礼那天,到场的人应该是不会少?虽不愿主持她的及笄礼,但苏涟韵相信,若只是参加?肯定还是会有不少人肯来的。所以,她到时绝对会证明一番给他们看的。    她,肯定是会长大的!    ------题外话------    没错,韵妹是会长大的!(严肃脸)    然后更新来啦_(:з」∠)_    磨刀石    “小姐!”梨木已经是恢复了正常状态,这才敢缓缓了走进了屋中。推门,见苏涟韵正坐在桌下,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样子不由也是舒了一口气。    还好,小姐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    “怎么了?”苏涟韵放下手中的书,问起。    “林小姐的回信来了。”梨木小心激动道。随即马上双手把手中的信笺递给苏涟韵。    苏涟韵身子仰了仰,懒懒的靠着椅背上。青葱般的手指接过书信,撕开。待开完时,嘴角的笑意也是遮也遮不住的扬了起来。    “林小姐肯定答应了?”    “你说呢?”苏涟韵笑看梨木一眼,“她敢不答应的。不答应,我就……!”说着,苏涟韵别扭似的冷哼一声。    怎么说也是春日宴上互相作弊投票的好战友关系了啊,林文筱敢不答应她试试的!    “这可真好。”梨木也笑了。    小姐也是终于有属于自己的贴心朋友的人了,这可真好。    “行了行了,梨木你也别傻笑了。”苏涟韵笑容收起道,“我还有别的事要吩咐你。”    “什么事?”梨木身子顿时站直。毕竟苏涟韵用吩咐这个词用的时候都不是很多,眼下说有事让自己做,应当是很重要的事?    “梨木你去和采买的内个王婆子说声,说我最近这一个月,每天早上都打算要一个最新鲜的木瓜。而且一定是要最新鲜最好的内种!”    “钱的问题也叫她不必担心,这个钱我另付,不必记公账。所以让她放心去买就行了。不过……”苏涟韵眼眸翻转了一下,继续道:“不过若是让我知道,拿了本小姐的银子,还不尽心尽力办事的话,后果的话,也让她自己看着办点。”    “是!小姐,奴婢肯定把您的意思转达到,您放心。”梨木咽了口吐沫,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小姐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厉害了似的?嗯……这个状态应该可以叫厉害?    “嗯,去。”苏涟韵颔首示意了一下,接着便是又把身子都靠在了椅子背上。    “是。”    就在梨木终于把门彻底掩上了之后,苏涟韵也是鲤鱼打挺般的马上坐直了身子,然后喘了口气。    这种威严的风格感觉真心不适合她啊……不过一想到那日容溯对她说的那些个话,苏涟韵也是不得不让自己狠下几分心肠。    王婆子这家有个儿子,因着小时候不小心被狐朋狗友带坏了,从此便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王婆子是个寡母,从小那便是含辛茹苦的一人把儿子拉扯到如此大,眼下自己的儿子虽是变坏了,不怎么学好了,但总归还是十月怀胎自己生下来,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又怎么能对其真正的狠下心?    打也打过,骂也骂过,虽每次打骂完后那儿子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似真心悔改般,但不出半月,王婆子却还是能照旧在那赌场里能寻到他。    故而久了王婆子便也是心灰意冷了,再不去搭理什么。任由那儿子自我去放纵去了。    不过也没过多久,因着没有王婆子银子上的资助了,那儿子又去赌场,不过因为交不出赌金,竟是硬生生的是被赌场的人割下了两节的小手指来!    王婆子看着自己儿子那左手上硬生生少的那两节手指,顿时悔恨的滋味似要把她整个人都包围吞噬了一般似的。此后纵使那儿子再去赌场,再去干任何,她也不会拦着了。    王婆子内心自责。她认为,那是她欠他儿子的。    毕竟若是她当时没有那么狠心?没有把那讨债人赶走,是不是,她的儿子的手,就还是能完好无损?    可赌海无涯,钱,总是花的最快的东西。久而久之的,没有钱了怎么办呢?王婆子便也悄悄的把主意打到了这采买的这上面来了。    苏涟韵知道这件事也算是纯属机缘巧合,她前世因着想偷偷溜出去,故而就选的是走了后门。却不巧,刚好碰见了那上面来找王婆子儿子收赌债的人了。    她当时躲在那别的门后不敢出声,仔细的把过程听了个遍。虽知道了王婆子贪墨的这件事,但苏涟韵还是心软了。她并没有选择去告发,反而还小心的替王婆子把这件事给瞒了下来。    不过今世?苏涟韵放下书,走到窗前,抬开窗子打开了一条缝隙。暖暖的热风扑面而来。顿时也是把人一切的心思都熨平烫干了一般。    今世,苏涟韵觉得自己可能是没有那么多善心了。    对这种人仁慈,简直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苏家又不是开善堂的,而且苏家的任何钱也都不是大风吹来的。没有说拿自己家银子去补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无底洞的,况且那人还完全是因为自作自受的!    师父说她力道有余,而狠劲不足。    话,她今天是放出去了。至于王婆子到底会怎么做,会不会认真听?苏涟韵表示她也不太确定。    不过左右都对她影响不大不是么。听了,那她少管一桩事。不听?那么也很好,成为她的第一个试刀石?    这也不错。    揉了揉太阳穴,因为苏涟韵觉得她现在脑子好像有点疼了。思考了一下,她顿时觉得她最近是不是最近想事情想的太多了?果然她还是适合内种只动手不动脑的人啊。    这才想了多大点事啊,居然脑子就开始疼起来了。    哎,苏涟韵叹息一口。看来刚刚和梨木还是少说了点东西的,应该除了让梨木说带木瓜还应该再带点核桃,给她好好补补脑子才行。    最近脑子的思考量实在是太大了些!    摇摇头,苏涟韵伸手抓过那看到了一多半的书。还是再多看,逃避会儿现实也是好的。    ……    一炷香后,苏涟韵终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啪”一声,合上了书页。    她觉得,这本书……她已经貌似是看的差不多了啊。是不是终于可以考虑实操试试了?    苏涟韵顿时兴奋了,不过片刻,现实还是重新的让她冷静了下来。    她一没武器,二没可以对打的人似乎。这事……突然好像变得很尴尬了啊。    ------题外话------    早上好嘞(≧▽≦)/    拔草    嗯?好像不对,她似乎忘了个人……    “蓝越!”苏涟韵蹬好了鞋子,换好了一套利装,站在院中喊了一嗓子。    “大小姐?您找属下有事?”话音刚落,不出片刻蓝越便迅速站了出来。    他刚刚在给大小姐院子除草的……    毕竟苏涟韵这个院子里,待久了的话,就会发现当真是和念儿当初说的是一模一样啊!真心是每天没什么活可给他们干的。    可干拿银子不干活?蓝越这心里也是说什么都不舒坦的。    而且苏涟韵最近还受伤了,虽未曾怪责他,但是越不怪责,蓝越这心中也就越难受。    主子受伤,那就是属下护主护的不利。故而种种自责下,蓝越便就是把这除草的活给包了。    小姑娘们那是细皮嫩肉的,所以也就都不大愿在这大太阳的晒着底下一次又一次的弯腰拔草,除草。    可他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怕晒,晒黑点他还觉得好呢。不然一天到晚那白白净净的,看着就一副弱鸡模样,还怎么震慑和保护大小姐?    所以最近的这拔草工作,便也是都被蓝越一人给承包了。    “蓝越蓝越。”苏涟韵把蹲着地上的那人拉起,道:“你蹲在这干嘛的?别蹲着了,来,咱们俩人来比试一番。”    “大小姐,又来?”蓝越皱眉。这还不如让他继续拔草呢,也比和您比试切磋容易。    毕竟比试的话,他是又得考虑如何出招不能伤了苏涟韵,又得考虑这又得考虑那的。    虽然苏涟韵身手本是也不算那么差,最起码比京中那些个其他的小姐们可以说是好太多了。但总归,也不是他这个练了至少十年的练家子的对手啊。    赢,不能赢得太干脆。输,也不能输的太明显?    这当真是极考验人的一个活……    “别怕。”苏涟韵伸手,垫着脚的拍了拍蓝越肩膀,“咱们这次用树枝比试不就行了?不用剑的。这下是不是就能放心了?”    蓝越可长得真高啊……苏涟韵心中腹诽,以前怎么没注意他长得这么高的?    可刚刚她的那胳膊都伸出去了,怎么着也得拍拍才行对。不然苏涟韵觉得,那比不拍更尴尬。    蓝越无奈闭眼,感受着肩膀上那两下不重的轻拍。然后扶了扶自己的额头。    嗯,他觉得,他每个月拿的这点钱,总算是不算白拿了。    贴身护卫兼拔草匠人然后再加一个武术陪练?蓝越感觉是不是可以再管苏墨烨再收点钱了?毕竟一份工钱,三份工作,怎么算都是不划算的。    苏涟韵没再说什么,背过身再次踮起脚,伸手折了两支院子中梨树的树枝子。递给蓝越,道:“来,咱们这次再试试的。”    蓝越接过:“那这次小姐您还是防守?”    “不不不。”苏涟韵摇头,“这次咱俩反过来一下。我进攻,蓝越你守着。看我能不能突破你的防守试试的。”    “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我开始了啊!”苏涟韵沉了一下心,脑中又过了一遍那时书中写的招式。睁眼,手中树枝也是飞快的刺了出去。    蓝越下意识的反手一挡,顿时也是察觉出来一丝苏涟韵的变化。    小姐她……这套路明显不是之前的那个了!    因着彼此拿的都是树枝,故也就不存在什么划伤,割伤的情况了。所以苏涟韵此刻的状态可以说是火力全开了,比之前和容溯那次的切磋比拼中用的力道要狠得多。    蓝越接连又是后退几步,不过这次,脚却是已然踢到了墙壁。    退无可退了啊。    “小姐……”蓝越无奈开口,“今日就到这里,您赢了。”    苏涟韵收势,嘟嘴:“蓝越你越来越敷衍了……”比上次和她打还要敷衍!    “呵呵,小姐您说笑了。”蓝越撇嘴笑笑。    “算了算了。”苏涟韵翻个白眼,扔下手中树枝,“我什么水平我也知道,你不必刻意安慰我什么的。等我到时候练熟了的,我再来找你切磋试试。内时候,你就不能再放水了啊!”    她是渴望赢,最讨厌输!但是她想要的赢,却决不能是靠别人让出来的内种赢,如果这样赢了的话,那她还不如堂堂正正的输呢!    蓝越没听到苏涟韵说的其他,他只听到了,以后还来找他切磋!    天呐!谁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办啊?赢了不行,输了也不行?    大小姐的心思实在是太难猜了……    _    令安宫内    “主子,老爷听说您最近不舒服,所以派人来看您来了。所以您起来坐会儿。”凌湘扶起那最近一直躺着床上神态恹恹的杨玉玲,顺便贴心的在背后还塞了个靠垫。    “爹的人?”杨玉玲开口。不难听出,声音比起以往的那骄纵肆意,现在已然是多了层疲惫感。    “小的参见杨贵人,杨贵人万福。”    “起来。”杨玉玲扫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女子,“爹派你来找本小主,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女子起身,垂首道:“小的奉老爷之命,是特意来给娘娘您送补品来的。顺便老爷还让小人问问娘娘,娘娘在这宫中可还有什么缺的,少的不行?如果有,也可与小人说说,小人回去再回禀老爷。”    杨玉玲垂眸片刻,疲累的抬了抬手,“回去告诉爹,本小主最近没什么稀缺的东西。最近也只是脾胃不顺导致的原因罢了,让爹放心就是,不必那么担心我。”    “是。”那座下女子闻言福了福身子,“不过老爷在小的临走前还嘱托了小的一件事。小的祖上也是医术世家了,娘娘若是身子不适,不如让……”    “皇上驾到!”殿外,尖锐的太监禀报声响起。    “皇上?”杨玉玲不可思议的抬头,眼眸顿时变得富有光彩,似是瞬间注入了活力的娃娃般,怦然间便充满了无限的生机。    “是皇上来了?”来不及穿鞋,杨玉玲便急忙跑了出去,“皇上,您来看望臣妾了?”    历垣帝掀帘而入,正好看见的就是杨玉玲散着头发,脚下还未来得及穿鞋,便跑向自己的那一幕。    ------题外话------    准点更新嘞!开饭啦开饭啦(≧▽≦)/    担忧    “皇上!”杨玉玲在历垣帝一步前站定,不敢靠近。但眼眸中的娇俏反应,和闪闪发光的期待眼神,尽显无疑。    “嗯。”历垣帝点了点头,双眼中划过一丝什么,但由于出现的和消失的都是太快,导致就算是这屋子的人都盯着历垣帝,也没发现那眼中的什么异样。    历垣帝皱眉,“玲儿你怎么连鞋子都不穿的,就这么跑下来了。你不是最近身体不太好么,怎么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杨玉玲双颊微红,道:“臣妾,臣妾这不是听到皇上来了然后太高兴了么……而且臣妾的身子已经好很多了!见到皇上,臣妾的病,自然就好了!”    历垣帝似被逗笑,“这么看来,朕还有做御医的潜质了?竟是能让爱妃只看上朕这么一眼,那病竟然就全好了。”    “好了,一直这么站着说话算怎么回事,快些进去。而且玲儿你站在这地上这么久,这地还这么凉,就算你自己不心疼自己的身子,朕看着也是心疼的。”    “好,都听皇上的。”杨玉玲转身快步跑到床铺那里,步伐轻盈。只看这一刻的身影的话,哪还有那日春日宴上跋扈嚣张的模样?分明只是个见到情郎便开心不已的二八少女罢了。    历垣帝阔步走进,眼神轻扫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刚刚与杨玉玲说话的女人。    “你是谁?这宫中……朕似乎没见过你啊。”历垣帝声音冷冷,听不出起伏。    “回皇上。”女子的头压的更低,“小女子是奉我们家老爷的命令,来给娘娘送补品的人。”    “补品?”历垣帝轻呵一声,“有心了。”    “不过杨大人似乎是不是也太不放心朕了?还是说,是太不相信朕?朕的女人,有什么需求,朕自然会供着。就不劳烦杨大人日日这么挂心了。”    那跪在地上的女子额头似有冷汗冒出,天子威压,果然不是她这么一个刚进宫见皇上一面的人,就能承担的起的。    “回皇上……老爷也是……”    “哎呀行了!你还不快给本小主下去!”穿戴整齐的杨玉玲缓缓从帷幕后走出,嫌恶的看了一眼那女子,丝帕轻掩鼻子道:“你回去跟爹说,本小主没事的。叫爹不必再挂怀什么了,本小主这里也没事了,你也赶紧走!”    她刚刚是站在帷幕后面的,所以对历垣帝刚才说的话也算听的一清二楚。想到那话,杨玉玲的双眼顿时也是冒出一层层遮也遮不住的厚厚情丝。    朕的女人,不劳别人来挂念……    皇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皇上。    不过……杨玉玲低头,皇上刚刚也是生气了?也是,爹居然会质疑皇上!皇上对她怎么样,她自己还能不知晓么?    爹这么做难道就不怕皇上生她的起不成,毕竟任谁被无端质疑和猜测都是会很恼怒的。    “可娘娘,老爷嘱托……”那女子毕竟还未达成这次这么的目的,自然不会这么甘心就被赶回去。毕竟回去的话,若是没完成,后果她自己也是不敢相信的。    杨玉玲瞪了她一眼,眼神暗示,若是她敢再说下去,后果……    女子打了个哆嗦,这位大小姐当初未出阁在家时的样子她也不是不知道。惩治下人起来,丝毫就没有手软的时候,这么一想,女子顿时也是嘘声,不敢再多言半句。    历垣帝坐在一旁,轻抿了一口刚刚宫女递上来的茶水,把杨玉玲的神色尽收眼底,他道:“玲儿,你也别这么说。你父亲担心你,这是肯定的。但仔细想想,朕这么一个皇帝,居然还要岳丈来担心和关心……朕还真是……”    “罢了,朕今日来,也就是为了看你一眼。不过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啊,这姑娘定还是带了许多岳丈的口信和东西要与玲儿你说,毕竟看样子也是没说完似的。既然玲儿你没事,那朕也就走了。不打搅你们了。朕,改日再来看你的。”历垣帝说完,头颅压的有几分低,但也不难看出眼眉梢处还是带了点点忧伤,似是担忧,但也似是哀伤。    “小李子,摆驾。”历垣帝不给杨玉玲开口的机会,放下茶盏便马上起身离去了。    “不,不是的。皇上,皇上……!”杨玉玲不敢太过大声叫喊。毕竟那样子叫喊的话,势必也会吸引到一些本不知道这些事的人望过来。    她不能那么做,这宫中有的是人想等着接替她的位置的,盼着她下马,暗搓搓的躲在某个阴暗角落,就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她绝不会,也绝不可能,让内起个小人就这么如此得意。可……历垣帝的步伐很快,只瞬间,便已走出了令安宫许远。    “皇上……”杨玉玲望着历垣帝渐行渐远的背影,双眼模糊了视线。终于支撑不下去了,缓缓的,身体也是倚着门框滑了下去。    凌湘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在这个时候,任何一句的多言,都很有可能就招来杀身之祸。    可,杨玉玲的身子最近出问题了,这也是铁骨铮铮的事实。再这么让她倚在门框,坐在冰冷的石砖地下的话,寒气入体,怕是会让任何病都更加严重。    “小主……”沉吟片刻,凌湘还是开了口,她试图轻轻将杨玉玲搀扶起来。    “滚开!”杨玉玲甩了一把袖子,力道之大是瞬间把本要搀扶她起来的凌湘掀翻。    杨玉玲抹了一把眼眶中还残存的那一点点泪水,快步走到那一直跪地的女子面前,照着心口处,便是直接踢了一脚。    “都是你这个贱人!本宫让你胡说八道,让你乱嚼舌根!”杨玉玲弱小的身躯似有一股猛烈的力量喷涌而出,之前本还一直虚弱到不行的她,也不知道眼下是如何来的力气,直接把那女子拉了起来,照着面颊便是两个巴掌下去了。    女子瑟缩的退后了几下,嘴角由于被杨玉玲刚刚的大力巴掌,而扇出了点点血腥。一时之间,也是再也忍不住,低声哭诉出了声。    “娘娘,求您饶了小人这一回。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高抬贵手!”    ------题外话------    意外嘛?更新来嘞(〃''▽''〃)    行事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杨玉玲声音尖锐,“你害的本宫一次还不够了,居然还想有下次?”    杨玉玲胸口起伏颇大,双眼也可能是由于刚刚哭泣过的原因,此刻布满了血丝,样子看上去便显得尤为可怖。    “娘娘!您别为了这种人气伤了自己的身子。”凌湘见状不好,赶快跑过来在背后扶了杨玉玲一把。毕竟杨玉玲现在很可能是怀有身孕的人啊,如果说因为动气太过,而导致……    后面的情境凌湘不敢多谈,只希望现在的杨玉玲能赶快平息下自己的情绪来。毕竟就算没有怀孕,如果真的气伤了身子,那也是亏损太大了。    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本钱。若是连自己的命,身子都没了,又谈何争宠?谈何怀孕?    杨玉玲身体摇摇欲坠,好在凌湘的及时赶快,这才没有完全倒下去。她深吸口气,语气中带了几分咬牙切齿,和撕裂一般的声音,道:“把这人拉下去!凌迟,凌迟处死!快给本宫把她拉下去!”    “娘娘!”女子闻言,不可置信的抬头,“娘娘,您,您不能这么对我!小女是,是老爷的人,您不能这么杀了我!”    “是啊娘娘,您不能,不能用这种方法杀了她的……”凌湘扶好杨玉玲坐在一旁的塌上后,自己也马上跪了下来,道:“娘娘,这种方法实在太过……还请您三思。”    凌迟,一般是对十分十恶不赦的犯人才可以用的刑罚。如果杨玉玲把这种刑罚用于眼下这个女子身上的话,难保第二天杨玉玲用如此残酷手法处置下人的传言不会直接就传到历垣帝耳中去,朝堂上也怕是会势必知晓。    毕竟后宫前朝,向来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的。杨耿让树敌颇多,他自己本人无从下手?那她的子女,后宫颇受宠爱的杨玉玲杨贵人?便是最好不过的下手渠道了……    杨玉玲坐了下来,望着桌子上刚刚历垣帝喝剩下的那半杯残茶,瞬间心情也是平复了下来。    不过再抬头时,看着那匍匐跪在地上的女子,这次虽没有用十分可怖的声音说话,但语气却是史无前例的冰寒,“嗯,确实。死,对于这种人来说,实在是太过幸福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你最好的下场。”    “你说你是爹的人?爹的人又如何?与本宫又有何相干?现在你的身边,也没有什么老爷,只有本宫!”杨玉玲微眯双眸,“凌湘,把她给本宫拉下去!给我打入宫牢里!理由就是,刚刚对本宫的,出言不敬。而且还,威胁本宫?”    “不!娘娘,娘娘!”女子跪地爬着来到杨玉玲脚下,抱着她的双腿,“娘娘您不能这么对我!娘娘,小女知错了,还望娘娘能绕过小女一回啊!娘娘!”    宫牢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比宗人府都不如的地方!宫人们犯错尚可进入宗人府,可他们这些个不是宫中的人犯错呢?那便只有死,或者半死,或者打入宫牢。    民间的人们对于宫牢的刻画,向来都是最残忍的。毕竟从没有一个活人,能从那里出来。种种传言,种种怪谈?更是加深了人们对于那个地方的趋避。    死,或者进宫牢?似乎还是死能更舒适一点。    “滚开!”杨玉玲抬起自己的另一条腿,照着女子的脸便是又一脚,“凌湘,还不拉下去!”    “是,娘娘。”凌湘怜悯的看了那滚到了一旁的女子,虽怜悯,但也只是怜悯而已。    只能说这人的命实在是太过不好了些?宫里,向来都是一个讲究运气的地方。    女子被凌湘绑住了双手,嘴巴里也塞住了一块不知从何处来的一块破布。她双眼恳求的看着杨玉玲,似在恳求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凌湘动作很快,片刻便已将那人收拾好,递给了一旁一个小太监。小太监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殿中的宫娥们对此也是心照不宣的沉默垂首,仿佛刚刚所发生的那一切,都只是个幻觉。    “凌湘,我累了。”杨玉玲右手轻撑着额头,单手支在软塌的小茶几上,道:“扶我去床上躺会儿的。还有,等下派人去皇上那里再传个口信,就说,本宫身子还是不适了。希望,希望皇上能来看看我。”    “好的娘娘。娘娘您先歇会儿,话奴婢等下就去传,您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凌湘小心的给杨玉玲盖上被子,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娘娘,闭上眼睛睡会儿的,醒来就没事了。”    杨玉玲轻轻颔首示意了一下,闭上眼睛,终于不去思考其他。    养心殿内    “皇上。”    历垣帝抬头,放下手中的书,轻道:“怎么样了,杨玉玲内边。”    暗卫抬头,“和皇上您猜测的一样。今日那女子,果然是杨大人派人来测杨贵人是否怀孕的人。”    “呵。”历垣帝轻笑一声,“那现在那女子呢。”    “已被杨贵人打入宫牢了。”    “派人看着点,别真的弄死了。”历垣帝摆弄了一下桌上的镇纸,“她还有用。”    “是。”暗卫垂首。    “还有,那计划可以提前了。”    “皇上?”暗卫似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抬头,“就今日么?”    “嗯。”历垣帝似无聊的放下手中的那块镇纸,“今天,机会已经来了。”    “可……”暗卫还想说些什么,但对上历垣帝深谙认真的目光,顿时也是不敢再多言些什么,“属下这就去准备。”    “去。”    子夜,令安宫。    “娘娘,娘娘!您坚持一下,奴婢已经派人去太医院了!”凌湘跪在杨玉玲床旁,握着她的手,叫道:“娘娘,您再坚持一下就可以了!”    “好痛啊!好痛!来人啊!”此刻的杨玉玲仿佛整个人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浑身上下布满了汗水。因为疼痛太过的缘故,杨玉玲已然是听不到任何耳边的声音了,她现在仅存的意识就是,她的肚子,她的身体,仿佛是被被人从中间撕裂开了一般。痛的她再想不到其他。    ------题外话------    月末了,然后在这里在再次感谢一下那些投递过月票和订阅了的亲们,鞠躬,谢谢啦~爱你们么么啾!    然后就是,七点嘞,该起床了ヽ(;▽;)ノ    小产    “太医!快叫太医啊!”凌湘终于忍不住,放开杨玉玲的手,跑到殿门口,双手拉抓住了一名小宫女,掐住其肩膀道:“我刚刚不是让你们去喊太医了吗!太医人呢?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奴,奴婢……”这名宫女自来都是只能站在殿外的内种下等的宫女。所以说,其实这也是第一次真正面对面这么近距离的和凌湘说话。    眼下她脑中还来不及惊喜什么,便直接看到了凌湘那足以杀人的目光。毕竟凌湘一直给她们这些人的感觉,都是没那么凶狠的样子,怎么说也是有个杨玉玲做衬托的。    此刻直接这么对上,小宫女那本来已经组织好的语言,也是顿时被吓得哆哆嗦嗦不敢直接开口,嘴唇颤抖着道:“奴婢,奴婢刚刚已经去太医院了。太医院的太阳们说,要准备一些其他的东西……马上就能赶过来,让奴婢自己先回来……”    “好痛啊!凌湘!太医!太医还没到吗!”屋内,杨玉玲的叫声再次响起。    “废物!”凌湘剜了一眼那还在颤抖着的宫女。若是在平常,她定是早就把这人拉下去打个几十板子让她长个教训和心眼了。毕竟,太医说让你回来你就回来?你就不能拉着太医一道赶快赶回来吗?    可眼下杨玉玲哭喊的声音还在耳边,就算是教训人,眼下也不是时候。    “你们给我看好娘娘!”凌湘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太医院一趟来好,沉声道:“我去太医院一趟,中间若是娘娘出了什么事,统统都要你们陪葬!”    “是。”众人垂首应声,不敢抬头对视凌湘。    盘龙殿    “皇上,杨贵人似乎发作了。”李公公碎步跑进来,对着正打算就寝的历垣帝道了一声。    正在解扣子的历垣帝手一顿,“哦,那去请太医了么。”    “去请了。”李公公低头,腰压的更低道:“不过第一回似乎听说太医院内边有什么东西要准备,没及时去。眼下,是杨贵人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凌湘姑娘去请了。”    “这样啊……”历垣帝重新扣好自己的衣服,转身道:“那就去把朕的牌子拿过去,就说是朕的要求,去叫太医赶快去令安宫给杨贵人看诊。”    若是只但看字面,历垣帝这话说的还是颇具情意绵绵的感觉。但话虽是这么说出,可语调却不含一丝情谊。历垣帝语调含笑,但那笑,却分明是嗤笑和嘲笑。    “是。”李公公不疑有他,接过历垣帝的令牌片刻也是不敢耽搁,抬脚便就去了太医院的方向。    历垣帝独自穿好衣衫,走到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    镜中的人衣量整齐,着装端正,可那双眼……    历垣帝闭目了片刻,再睁眼时,刚刚那浓重的幽深已然是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浓重的哀伤却是仿佛能从眼中溢出来般。    “摆驾,去令安宫。”    “是!摆驾令安宫!”    ……    “娘娘!”凌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冲进殿中,“娘娘,您现在怎么样了?奴婢把太医给您请来了,您坚持一……血?怎么会有血?”    凌湘看着缓缓从杨玉玲下体流出的红色液体,不由掩住了嘴巴,“太医!太医!”    “凌湘姑娘稍安勿躁,您这么持续的吵闹声,让娘娘听见的话,对娘娘也是不好的。老夫这就马上给娘娘看诊。”李太医皱了皱眉轻声道。    凌湘还想说些什么,但眼下却是没有什么比杨玉玲安危更重要的事了。    凌湘紧张的看着李太医的施针模样,不由双手合十,祈祷道:“娘娘肯定是没事的……”    “哎。”良久,李太医叹了口气,“娘娘的命是保住了,可这肚子中的孩子……”    “孩子?”凌湘扭头,“李太医你说什么?孩子?娘娘她?”虽然看着杨玉玲的那副样子凌湘也是心中早就对这件事猜到了七八分,可经由李太医的这么一沉重确认,她还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你这庸医在胡说什么!娘娘前两日看诊你不是说还是没有的吗!眼下怎么可能会突然有了孩子?!”    李太医后退半步,垂首道:“还请凌湘姑娘冷静一下,前两日是前两日。前两日娘娘的脉象实在是太过浅薄,况且这孩子还不足一个月。不说老夫,就算是任何一个太阳,单从那脉象上来说,怕是也不能诊断娘娘是怀孕了的。”    “况且娘娘的脉搏自来就比旁人浅,老夫诊不出……还请娘娘赎罪。”    杨玉玲此刻已是昏迷状态的,所以就算是李太医这么恳求,床上的人也是不能做出任何回应。    “皇上驾到!”    “皇上!”李太医跪地,“还请皇上赎罪!”    历垣帝拧眉,“李太医,杨贵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回皇上,娘娘小产了。”未等李太医开口,凌湘便提前一步,开口跪地道:“还请皇上为我们小主做主!”    “小产?”历垣帝瞪大双眼,后退了几步,似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随后声音略带几分哽咽道:“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杨贵人此次小产,似乎是由于动怒太过,而导致的情绪波动太大从而小产的。”李太医急忙开口,“杨贵人胎像本就不稳,而且尚未满一个月,所以才会这么容易变小产了的。”    “皇上……?”床上,杨玉玲幽幽转醒,看着跪地在周围的一圈人,眼神有几分不解,“皇上,这是怎么了?嘶……”杨玉玲想起身坐直,却不想,这么轻轻一动间,便是又牵扯到了身下。    “玲儿,你先别动的。”历垣帝上前几步,握住杨玉玲的手,“孩子咱们还会再有的,眼下,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先养好了身子,切莫再乱动了。”说完,历垣帝还贴心的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孩子?”杨玉玲转转眼珠,“皇上,您说孩子?什么孩子?”    “没什么……”历垣帝避开杨玉玲对上的视线,道:“朕,朕先回去把这事都弄清楚的,回头再来告诉你。玲儿,等着朕回来。”    ------题外话------    开饭啦_(:зゝ∠)_到点按时吃饭(?i_i?)    血腥    “皇上!”杨玉玲伸手一把拉住历垣帝,“皇上……求您别走……陪陪臣妾好么……”言辞哀婉,语调恳切。现在的杨玉玲的哀求,无关其他,无关争宠一类。她眼下只是一个渴望着历垣帝关爱的女子罢了。    “好。”历垣帝坐在一旁床榻边的椅子上,一手握住杨玉玲,一手招手来李公公道:“派人去给朕查!这到底是今天都发生了什么!”    泪,缓缓从杨玉玲眼眶流出。    “皇上……”杨玉玲那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口,道:“是臣妾不好,臣妾下午……”    孩子,多么遥远的一个话题。    杨玉玲从没想到过自己居然是会有孩子了的。毕竟这一切似乎都发生的太快,她的母爱,孩子孕育的感觉,她还全部都没来及感受一下,这个孩子便就这么离开她了?消失了?    历垣帝伸手轻柔的拭去杨玉玲眼角的泪水,“别哭了。孩子总还会再有的,你说你下午?下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不必担心,玲儿你说出来也比憋闷在心中的好。况且,还有什么事是比皇嗣更重要的呢?”    “臣妾今日下午惩治了那个来给臣妾送东西的女人,她……顶撞了臣妾。臣妾一时忍不过,这才动了怒,可结果居然是……”杨玉玲阖上双眸,试图不让自己仇恨的情绪外泄。    历垣帝唇角轻轻略起个弧度,但片刻便已消失无踪,“是岳丈的人?岳丈的人怎么会如此不尽心?居然,居然……玲儿,你叫朕和你,以后都如何去面对岳丈啊!”    “是啊……”杨玉玲把脸侧过内侧一点,“怎么会是爹的人……”    “皇上。”门口,李公公疾步走来,侧耳低声道:“皇上,杨答应求见。”    “杨答应?”历垣帝蹙眉,似一时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就是……”李公公开口,小心提醒道:“就是杨大人前些日子给您送来的,杨贵人的表妹……”    李公公说话声音很小。但在此刻这个寂静无比的殿中,任何一点声音,都仿佛会放大无数倍。自然,李公公说的一番话,也是入了杨玉玲的耳内了。    “她来做什么?还嫌这里不够乱?”    “杨答应说,杨贵人怎么也是自己的表姐。半夜出了这种事,于情于理都是应当来看一看瞧一瞧的。故而就……”    “皇上。”杨玉玲把头扭了过来,侧头笑的甜美,“皇上,臣妾这里现在也不方便服侍您。表妹既然来了,皇上还是先去看看她。怎么说现在也是半夜了,若是受寒冻坏了身子可这么好。”    “可……”历垣帝似有犹豫,“可玲儿你……哎,好。李太医,好好照顾杨贵人,朕去去就来。”    “是。恭送皇上。”    “恭送皇上!”众人跪地,集体送离着历垣帝。    “娘娘!”此刻没有了历垣帝,凌湘也便不那么拘束了,快步走到杨玉玲床前,跪地行了个大礼:“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奴婢若是能早点察觉娘娘身体的话……”    “呵。”杨玉玲冷笑一声,强撑着把自己上半身坐起,道:“这事你又有什么过错,错的是我才对。”    居然连自己何时沦为了一枚弃子都不知道,而且还在这里洋洋得意,自命不凡!    父亲这是打算放弃自己了吗?难道就因为春日宴上她的那点行事不稳,可能是惹了殿下不快,就因为这点小事,父亲竟是就要弃了她自己?    何其可笑!她端坐在这宫中多少年了,莫不是以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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