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委屈巴巴
这下子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陈选那姣好的面容,瞬间变得铁青,本应该是格外招人的桃花眼里满是黑气。 谢之昶和靳烜的眉头皱了起来。靳烜是觉得自己的手很痒,尤其是在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欺负自己发小的人之后。 谢之昶则是觉得陈选非常没有礼貌,平白无故地闯进了别人的家里不说,还弄伤了别人的朋友…… 陈选大概也察觉出来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因此, 努力地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和这位秦宴先生确实是认识的,不过这位秦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对伴侣应该彼此忠诚。” ???!!! 伴侣?这是什么鬼? 谢之昶忍不住看向了一边的秦宴, 他知道秦宴平时风流成性,但是找人向来好聚好散,谢之昶虽然不赞同他这样对待感情的态度,但也足够尊重。 不过这次, 秦宴好像是招惹上了不得了的人了呢,但即使这个叫做陈选的人看上去再不好惹, 谢之昶也是决定站在靳烜这一边的。 至于秦宴,听了陈选的话之后,脸色变得很不好。 “看来,秦先生是已经想起来了。”陈选又变成了之前那笑眯眯的样子, 懒散地靠在了沙发上,桃花眼微微眯起来,“也省的你那两位朋友以为是我强迫的你。” 不是强迫的? 谢之昶想起昨天秦宴的惨状,莫非, 是秦宴有什么特殊的嗜好? 秦宴察觉到谢之昶和靳烜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不对了,忍不住在心里将陈选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要说真的和陈选有什么见鬼的约定,大概也就是在床上了。 别看陈选长了一副雌雄莫辨的模样,就真以为他这个人就弱不禁风了,在床上的时候简直跟饿死鬼投胎了似的,秦宴那天晚上被逼着叫了什么羞耻的称呼,答应了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其实他自己都有些记不清楚了,唯一清楚记得的,就是无止境的挞伐。 这事儿也算是秦宴自己色迷心窍了,陈选长的是妖媚了一些,但还是和女性有着明显的区别,不会让人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认错。 而秦宴明明之前都只对女性感兴趣的,但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莫名地走了过去…… 而之后的事情,自然是顺理成章地上床了,除了最后的攻受上面出了点儿小状况之外,其他的都非常和谐。 只是,秦宴没有想到,在自己再次猎艳的时候,这个男人会再次出现,然后强行带走了自己。然后的事情……不说也罢!总之秦宴清醒过来之后,就连滚带爬地的逃了出来,想也没想地就往靳烜和谢之昶的家里跑。 他能看出来,那人是名军官,而他只是一个小商人,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秦家主要经商,但是在军部中也算是还有些影响力,所以秦宴小时候和靳烜一起长大,虽然驾驶机甲的技术和靳烜旗鼓相当,但是他的志向不是参军,而是经商。 最后还折腾出来一个拍卖会,不过秦宴的拍卖会,主要拍卖的都是一些风雅的东西,字画只是其中的一种而已,只要确定来人要拍卖的东西来源合法,并且和文化相关就可以。 所以,秦宴是不认识陈选的,他所认识的军部里面的人,除了自家的以外,就是靳家的了。要是约|炮之前知道陈选是军部的人,还是一名中将,秦宴绝对躲得远远的,就算他长得再好看也不行。 而之所以能判断出来陈选的身份,还是因为,第二次猎|艳被抓到的时候,陈选穿着一身军服。 不过,现在要怎么办?谢之昶低下头思忖,他对这个叫陈选的人不是很了解,是不怎么放心把秦宴直接交给对方的,尤其是昨天那种情况之后。再将秦宴送到陈选哪里完全就是羊入虎口。 但要是直接拒绝了,会不会结怨? 相比较于谢之昶的纠结,靳烜的选择就干脆的多了。 “陈中将。”靳烜使用的是敬称,“您能保证昨天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吗?” 陈选挺直了脊背,“当然,只要秦宴不答应,我是绝对不会强迫他的。” “喂!靳烜我跟你讲,你要是把我卖了,我就和你没完!”秦宴觉得不太对劲儿,听靳烜和陈选这对话,明显是要把自己给卖出去啊!我曹,还是不是朋友了! 谢之昶扭头看向靳烜,眼里是不赞同的意思,但靳烜却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心,示意不会有事的。 谢之昶知道靳烜不会害秦宴,也大概能明白靳烜的意思,两个恋人之间的事情,很难断的清楚,老话不是说过吗,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儿真的想解决,还是得秦宴和陈选两个人自己想清楚才行。 最终,谢之昶只是张了张口,一切都听靳烜的了。 而得到了陈选的确切答复之后,靳烜便毫不犹豫地将秦宴打包扔到了陈选的怀里,“记得好好说清楚。藏着掖着最容易出问题了。”片刻之后,靳烜又非常慎重地补上了一句,“作为过来人的忠告。” 说完,靳烜就客客气气地把两人给请出了房间,当房门终于关上之后,靳烜觉得,世界终于清净了。 见谢之昶还是有些担心,靳烜忍不住将谢之昶揽进了怀里,“秦宴一直都是喜欢女人的,这次明知道陈选是男人还去招惹,肯定是动心了。” “嗯?但他之前不是不喜欢男人的吗?难道只是因为陈选很好看就可以无视男女了吗?”谢之昶还是有些不明白。 “其实,很大一部分的人是双|性|恋,”靳烜把脑袋埋到谢之昶的肩窝里面,“秦宴之前只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属性罢了。” “双性恋?”谢之昶有些了然,就是在他的前世,最终娶妻生子的人也不少,两个男人一直在一起的情况,很少很少。所以最开始和靳烜发展到这种关系的时候,谢之昶只认为他们之间是炮|友的关系,如果不是之后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大概,他们之间也会出现问题。 “阿檀,别想他们了,想我不好吗?” ????谢之昶忍不住将靳烜从自己的肩窝里扒出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发现了那红红的耳朵。果然,这还是自己熟悉的靳烜,这种让人肉麻的话肯定是从哪个恋爱指南中学来的? 你问为什么谢之昶会知道?当然是因为他也查到过啊! ———— “篱笆没有恢复原状!”看着空间内那仍旧精致的篱笆之后,靳烜好像比谢之昶还要开心,他甚至还不放心地用手去推了几下,嗯,非常结实! 谢之昶也放下了心,既然这样,他们的改造计划,也能进行下去了。 不过因为改造只能他们两个人偷偷地进行,所以只能每次改进一点点。 之前订购的便携式房屋早就已经到货了,因为房屋不好携带,所以靳烜直接额外定制了一个空间钮,没错,就是装机甲的那种,现在用来装房子,也算是大材小用了? 但是这种空间钮不能重叠存放,意思就是,不能把里面已经装了房屋的空间钮,再放进另外的一个空间钮中,据说会造成什么空间扭曲之类的,谢之昶没听懂,但只要知道别重叠放空间钮就可以了。 这些还是谢之昶带着空间钮和靳烜一起进来的时候,靳烜大惊失色之下,解释给谢之昶之后,他才知道的。 不过,看着谢之昶手里安安分分的空间钮,靳烜难得卡壳了,看来,谢之昶的这个空间,是能经受得起这种空间重叠的。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靳烜从谢之昶的手里拿起了空间钮,问好了放置的位置之后,就把空间钮里面的的房屋给放了出来。 因为空间里不会有外人进来,所以靳烜和谢之昶商量之后,就直接定制了一个玻璃花房。玻璃花房整体就分为了两个部分,书房和客厅。 书房内是早就定制好的书架和书桌,上面还有一整套的笔墨纸砚,选的是谢之昶最喜欢的一个牌子。 外面的客厅里,放的也是沙发。坐久了硬硬的椅子,谢之昶对于柔软的沙发绝对是真爱,地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还扔着几个抱枕靠垫,光脚踩上去的话非常舒服。 客厅的一边,还有一个精致的台,说是台也不对的,因为那上面摆的不仅仅是各种酒,还有各种茶具以及茶叶,甚至还有一个咖啡机,可以说是比较混搭的了。 纯白的玻璃花房和它旁边的茅草屋可以说是非常得格格不入,但现在是空间建造初始阶段,就只能暂时别扭着了。 即使是要推翻那个看上去非常寒酸的茅草小屋,也得将那里面的东西收拾一番才行。 谢之昶和靳烜两个人,前前后后搬运了差不多十几趟,这才将那些线装书全都搬进了新的书房里面,又花了大概两个小时的时间,才把所有的书籍都整理好。 整理书籍可是累坏了靳烜,这些线装书非常软,每次靳烜都觉得自己稍微动作大一些,这些书就要被弄坏了,但事实上,这些书非常地结实,完全不合乎常理的结实。 大概,是空间出产的原因?靳烜自动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搬完了书籍之后,靳烜又随着谢之昶走进了那件卧室。 卧室还保持着当初被谢之昶翻乱了的样子,被翻出来的衣服还好好地搭在箱子的边缘呢。 “这些衣服,是空间的前一任主人留下来的吗?”靳烜拿起了其中的一件,手感很舒服,光滑柔软,穿在身上一定非常地舒适。 “这些衣服的材质确实不错,就是颜色有些过于艳丽了。”谢之昶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入空间的时候,因为浑身光裸,最后只能找出一件大红色衣衫蔽体的尴尬情况。 靳烜扒拉了一下箱子里面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各种各样的红色,甚至他还看见了几件粉色的! 抬头看了看谢之昶,靳烜突然间想到,自己,好像很少看见阿檀穿红衣的样子。 红衣,是嫁衣的颜色。靳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到谢之昶穿着大红色的的衣服,躺在床上的模样…… 靳烜很没出息地看着谢之昶看呆了。 谢之昶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衣服,毕竟是别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过,之前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穿也就穿了,但是现在,让谢之昶去穿别人的衣服,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大概,也就只能扔掉了。 “不能扔啊啊啊啊啊啊!”谢之昶刚跟靳烜商量,说要不然就把这些衣服给扔掉算了。鹤柏就尖叫着冲了进来。 “怎么了?”谢之昶皱眉,鹤柏的叫声,实在是有些尖利,没有捂住耳朵已经是非常给鹤柏面子了。 “这些衣服可是有特殊的作用的!”鹤柏的小身子拦在了那几箱子衣服的前面。 “哦?你记起来什么了?”谢之昶蹲下身子,跟鹤柏直视道。 “有些衣服穿上能够寒暑不侵,有的能刀剑不入,还有的能够防止邪祟入侵呢!” “哦?可是按照现在的科技来说,这些功能,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啊。”靳烜抖了抖手里的衣服。现在的服饰,采用的材质是在宇宙中新发现的一种植物,一般的刀剑早就不能刺穿了,只有热武器才能损坏呢。 “还有,这里的所有衣服,是无法损坏的!”鹤柏叼住了靳烜拿着的那件衣服的下摆的,使劲儿地往旁边拽。 靳烜察觉到了鹤柏的意思,手上也开始用力。 “还真的是撕不坏啊。”靳烜嫌弃鹤柏的力气太小,最后把衣服全都扯过来,自己狠狠地下手撕了几下。 靳烜的手劲儿很大,但即使是他用尽了全力,也没能在这件衣服上撕出来一个小小的口子。 “不如试试剪刀?”谢之昶建议道。 靳烜却摇了摇头,“用剪刀可能也是同样的效果,我在撕这件衣服的时候,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一股阻力,如果用剪刀来剪的话,大概也会受到同样的阻力。” “而且,我觉得这件衣服还有另外的一个特性。”靳烜顿了顿之后,说道,“就是不会沾染脏东西。”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谢之昶好奇道。 “刚才,鹤柏的口水都没能沾到衣服上。”靳烜指着刚才鹤柏咬过地方,说道。 …… 鹤柏简直要被靳烜气死了,他居然说它是脏东西! 喂喂,讲讲理好不好,人家靳烜说的明明是你的口水是脏东西啊!但是此时的鹤柏已经被靳烜给气疯了,咬住靳烜的裤脚就不肯撒嘴。 哼,你不是觉得我是脏东西吗?那我就胡你一裤腿! 谢之昶被这两人,不对,是一人一羊弄的是哭笑不得,蹲下|身子,把靳烜的裤腿从鹤柏的嘴里解救出来,然后一下一下地,缓缓抚摸鹤柏的脑袋。 虽然谢之昶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当那温暖的手心落在鹤柏脑袋上的时候,鹤柏瞬间变得,更加委屈了。圆溜溜的眼睛里,大滴大滴的泪珠终于滚落下来。 靳烜见鹤柏那样子,一时间有些无措,见它的眼泪掉下来了,就赶紧拿手里的衣服去给鹤柏擦眼泪。 但是靳烜忘记了他手里的这件衣服其实是能够避尘的,等擦完之后,鹤柏那张毛茸茸的羊脸上,已经变得乱七八糟。 靳烜的手僵住了,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个瞬间,鹤柏就哇哇大哭了起来。还一边哭一边打嗝,如果现在的鹤柏不是一副小羊羔的模样,那简直就和人类的小孩儿没有什么区别了。 靳烜有些挫败地垂下了手,他本来也是好心的嘛…… 谢之昶也是无奈,鹤柏以前都是躲着靳烜的,今天好不容易靠近一些了,结果却变成现在这样子。 但是看着蔫头耷脑的靳烜,谢之昶也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过于严厉的话来。只能是让靳烜先离开,他把鹤柏先哄好了再说。 靳烜也知道自己理亏,将那件衣服放进箱子里之后,扭头有些歉意地看了鹤柏一眼,就离开了。 谢之昶将鹤柏抱到了水潭的旁边,尽量轻柔地帮鹤柏把脸上的毛毛给洗干净了,但是因为谢之昶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因此,总是显得有些笨手笨脚。 但是鹤柏并不嫌弃,反而是将自己的脸尽量放低,好方便谢之昶的动作。 谢之昶洗的时候没有吭声,鹤柏便也是一言不发,但是沉默的时间实在是有些长,鹤柏有些不安,圆溜溜的眼睛时不时地就往谢之昶的身上瞥一下。 将鹤柏全都清理干净之后,谢之昶才发现自己忘记了拿毛巾过来,正想起身去拿,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是靳烜。 他的面孔依旧板着,话也不多,将毛巾往谢之昶的手一塞,人就再次离开了。 只剩下谢之昶跟鹤柏,这一人和一羊,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再给鹤柏擦干毛毛的时候,谢之昶终于开口:“刚才靳烜说话确实很不好,我会让他亲自给你道歉的。” 鹤柏仰起头,非常认真地盯着谢之昶说道:“我知道主人和靳烜是恋人,所以不想有外人的插足,但是他说我是脏东西实在是太过分了!而且我又不是真的小羊!根本就没有口水的!” 想到刚才靳烜的形容,鹤柏还是非常生气,但是主人已经说了,会让靳烜亲自给自己道歉,鹤柏心里的小火苗算是变得稍微小了一些。 谢之昶看着倔强的鹤柏,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那要是靳烜道歉了,你能原谅他吗?” 鹤柏歪着脑袋想了想,“那我可能还要不理他一个星期才行!” 谢之昶本来以为鹤柏会提出不许靳烜进空间这种条件呢,结果却只是不理会靳烜一个星期,终于撑不住笑了起来,抱住了小羊羔软软的身体,“好,那就不理会他一个星期好了!道歉也不听了!让他道歉一个星期好了!” “这个主意好!”鹤柏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会很解气的!” 谢之昶摸了摸鹤柏的脑袋,“好了,那现在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但是要道歉!”鹤柏对于这一点倒是异常执拗。 “肯定会让他道歉的。” 听了谢之昶转告的解决方法之后,靳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蹲下|身子,让视线跟鹤柏持平,非常认真的说:“对不起。” 鹤柏和谢之昶都没有想到,靳烜的这句对不起说的会这么郑重。 谢之昶倒是还好,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是鹤柏就有些害羞了,大概是没想到,谢之昶会这样向着自己,而且靳烜也会道歉,在靳烜道歉之后,就一个劲儿地往谢之昶的身后躲。 靳烜定定地看了鹤柏好久,才站起身来。 “本来就是我的错。”面对谢之昶的疑问,靳烜只是这样说。 “那你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要这样说?”谢之昶不是很明白靳烜的想法。 但是对于原因,靳烜却是不怎么肯说,无论谢之昶用上了什么法子,靳烜就是不肯说,逼得紧了,靳烜干脆就直接吻了上去。被强吻了几次之后,谢之昶也只能无奈地放弃。 真实的原因?靳烜怎么好意思说呢,说他其实是嫉妒鹤柏能被谢之昶抱在怀里?那简直太丢人了!反正靳烜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也是幸亏鹤柏不是变幻成了一只猫,不然,还不知道会被人怎么嫉妒死呢! 鹤柏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靳烜非常诚恳地道歉之后,没几天的功夫,对靳烜就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但还是不怎么和靳烜说话,毕竟,说好了是一周,那就肯定是一周啊!一点点都不能少的! 而那好几箱子衣服,已经被拿出去扔进洗衣机里面了,谢之昶前前后后把那些衣服清洗了大概得有四五遍,才算是能够接受穿在自己的衣服外面了。没办法,谁让鹤柏死活都不肯让两人扔掉呢。 而那些衣服也是结实,被清洗了那么多遍,都没有要烂的迹象。 那个茅草屋中,有用的东西基本上已经都被放进了新的花房里面了。 对于是否要保留那个茅草屋,谢之昶问了问鹤柏的意见,鹤柏盯着那个茅草屋看了许久,才说道:“那就推翻了。” 在那个小小的茅草屋被推翻之后,鹤柏觉得,自己的脑海里,好像多出了点儿什么,好像,自己的上一个主人,是一个病弱的年轻人? 但是鹤柏能想起的也就是这些了,在它想要仔细地看一看,好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容的时候,总是薄雾挡在面前,经过了好几次之后,鹤柏也就放弃了想要看清楚的念头,毕竟,他现在的主人,是谢之昶啊! 关于看见了自己以前主人的这件事情,鹤柏选择不告诉谢之昶,就算是,他和前主人之间的一个小秘密好了! 等鹤柏跟靳烜解除“冷战”之后,整个空间已经被规划好了,整体参考的是屋顶是那个还没有投入使用的花园,也幸好还没有投入使用,这让靳烜和谢之昶量尺寸的时候,觉得轻松了不少。 “然后就是种花了。”谢之昶看着光秃秃的花园,再次感慨道。这句话他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但是因为这里的种子实在是不容易拿到手,所以实现的部分也就比较少。 “没事儿的,很快我们就能把植物馆的花带回家了。”靳烜安慰道。 谢之昶靠后,将自己的重量放在了靳烜的身上,“我打算把老夫人给我的种子全都种下去,之前只是种了一半。” “好。”靳烜吻了吻自谢之昶的头发,等回头,他大概是要去问一下奶奶,那些花种到底是怎么弄回来的了。 空间确实是种植花草的好地方,谢之昶之前在空间里种下去的种子,没有一颗被浪费掉,全都发芽了。 只是因为品种的不同,它们长的有快有慢是了。 但是长大了远远不是结束,谢之昶还在之后的种植过程里,将它们的习性一点一点地给摸清楚了,然后分别种植到适合他们的地方上去。 大概是因为自己对空间进行了改造的原因,现在谢之昶能够利用的空间又增加了,以谢之昶的那个玻璃花房为中心,呈辐射状散开的土地中,也渐渐加入了气候的因素。 就比如说,非常靠近的花房的那一圈土地,外面看上去好像和其他的地方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只要你踏进去,就会发现,很热,很晒。 如果谢之昶是生活在现代,那他应该就清楚了,现在的空间,是以他现在居住的房子为中心,然后热带、温带、寒带,分别向外面辐射。 这样,在空间里,谢之昶就不用担心一些植物无法生长了,空间已经非常智能地模拟了气候,同时,谢之昶之前种植的那些花,基本上全都分到温带去了。 谢之昶虽然不知道这种划分,但是将这三带分别走了一圈之后,他就敏锐地发现,中间那块地方是最适合植物生长的,同时,这块地方也是最大的,其次是热带,就是最中间的那一圈,最后,是寒带。 空间的变化是在一夜之中完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谢之昶之前把那些种子一股脑全撒进去的原因,导致空间恢复了不少,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变化的? 虽然这样的变化确实很好,但是这样一来,之前谢之昶和靳烜辛辛苦苦弄好的花园基本上就不能用了。 虽然那些规划基本上都没有超出热带的范围,但是,谢之昶养过的热带花卉实在是太少了!只种那么几样的话,花园看起来也会变得非常没意思。 “怎么办?”谢之昶扭头问靳烜,但可惜的是,靳烜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你不是空间的主人吗?那不能命令一下空间,把中间的部分和中心的部分换一下呢?”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谢之昶惊喜道,猛地亲了靳烜一口之后,谢之昶就去找鹤柏了,把自己的想法说明白了之后,鹤柏倒是没有直接否定。 “按照道理来说是可以的。”鹤柏歪着脑袋,“但是要想能够随意改造空间的,你就得加快速度了,只有将鹤佩全面融合之后,才有可能哦~” 谢之昶盯着手里的鹤佩,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要合到属于自己的花,还要等好久的呢。 但是在这之前,谢之昶和靳烜却分别收到了一张结婚请柬。 “李钊?葛覃?”谢之昶觉得这两个名字很耳熟啊,但是有些记不清到底是在哪里听见的了。 “李钊是我的队员,就是你刚来这里的时候,碰见的那个人,葛覃,我记得是书法协会会长的小弟子。”靳烜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哦?原来是他们啊,这样那我们两人不去倒是不太好,不过我们的请柬好像是不一样的。”谢之昶将自己的请柬和靳烜的请柬放在一起。 谢之昶的请柬,是女方发出的,而靳烜的请柬,是男方发出的。整体是一样的,不过是颜色有所区别。 “有什么问题吗?”靳烜问。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谢之昶也不是很清楚,他以前倒是也参加婚礼的,但是未来的婚礼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很奇特的规矩?只是想想,谢之昶就有些跃跃欲试。 “日期呢?” “一周后。” “那礼物……” “我们一起准备一份就可以了。”靳烜决定。 谢之昶却有些迟疑,“这样是不是会不太好?” “不会,我们本来就是一对,就应该一起准备的。”靳烜言之凿凿。 “那好。”谢之昶觉得,靳烜的经验比自己多,听他的应该没什么错。 而靳烜呢,实际上,他只是吃醋了而已。 看着手上的结婚请柬,靳烜就忍不住地想起,当时自己和阿檀说结婚时候,只是提了这样一嘴,之后就再也没有后续了…… 但是李钊呢,现在都已经准备结婚了!还是蹭的自己停职的假期!简直欺人太甚! 此时正在忙着准备婚礼的李钊,突然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身边的葛覃连忙拉住他,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是没有发烧啊,那怎么会打喷嚏的?” “没事儿,”李钊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应该是那群家伙在嫉妒我呢,不用担心。” 葛覃柔和地笑了,“你那边的请柬都发出去了吗?” “嗯,都已经送达了!” “那就好。” ———— 不管靳烜是怎么嫉妒,结婚礼物是肯定要准备的,最终选择的礼物是一套复古的摆件,谈不上多么的出奇,但是也绝对不会落了面子就是了。 现在的结婚仪式其实有很多种可选择,但可能是因为新娘子学习书法的原因,本身对远古文化就比较热衷,因此,今天的婚礼仪式,选择的是古制的。 看着眼前的的新人手持红绸,依照唱喏三拜天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谢之昶的心里却涌上了的了一阵难言的感觉。 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像是遗憾,也像是轻松,抑或是,还有一些期待。 本应该是欢喜的日子,谢之昶整个人却变得有些恍惚,靳烜一早就发现了,但是因为谢之昶一直说自己没事儿,而且又是自己队员大喜的日子,靳烜也实在是不好扫兴。 等到新郎新娘敬完酒以后,就赶紧拉着谢之昶走了,本来想把白箴也一起叫上的,好给谢之昶看看身体,换了别人,靳烜总是不放心。 但是谢之昶却制止了,“我真的没事儿,只不过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所以现在才有些恍惚罢了。” “那也不行,还是得让白箴彻底检查一下我才能放心。”靳烜认定的事情,一般非常难以改变。 但是人家是来参加好兄弟的婚礼的,结果半路上被自己的老大叫去给别人看病,哦,那个病人只不过是在伤春悲秋,没有什么需要治疗的,这不是在拿人家当猴子耍吗? 所以谢之昶比激靳烜更加强硬地拒绝了这个建议!最后的最后,还是靳烜败下了阵来,“好,我答应你,但是……” 靳烜的但是还没有说完呢,旁边就走过来一个醉鬼,“老……老大……大……” 居然是李钊? 谢之昶记得自己被靳烜拖出来的时候,李钊好像还没有喝多少的酒,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醉了?而且,新郎官不应该是在前面敬酒的吗? 谢之昶看了看周围,自己和靳烜现在所处的地方,距离主会场可是有点儿远。不过,在看见周围那几个小心翼翼的身影之后,谢之昶恍然,大概,是酒醉之后被自己的兄弟坑来的?因为醉了,所以才敢来面对靳烜这个魔鬼队长? 想到靳烜的各种外号,谢之昶忍不住看了看靳烜的脸色,虽天色昏暗,但是谢之昶能感觉得到,靳烜的脸肯定比天色还黑。 “我……我其实……其……实很感谢您!”停顿了好几下,李钊的话才算是说完。 “嗯,不用谢。”靳烜对着外人的时候,难得多说了几个字,毕竟是新郎官,即使靳烜现在的脸再黑,也是要给上几分面子的。 李钊看上去是醉的狠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拿在手里的酒瓶子和酒杯倒是稳当地很。 “老……老大!我……我……我敬你……嗝……一杯!”李钊边说着,边抬起酒瓶子,开始往靳烜手里的酒杯倒。 但是倒了半天,却是一滴酒都没有倒出来。李钊有些急了,但是醉酒中的人,总是会寻找最简单的解决方法,比如用嘴啃…… 不过,在李钊把酒瓶子的瓶嘴部分塞进嘴里之前,靳烜伸手把酒瓶子接了过来,拧开了盖子,给李钊手里的酒杯倒满酒,“喝!” “喝?好!喝!”李钊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但是看到了手里的酒杯,这可算是想起来了,一扬脖子,整杯酒都进了肚子。 靳烜再次给李钊的杯子满上,“喝!” “喝……嗝……喝……”不知不觉间,李钊就已经被靳烜灌了三四杯的酒,还是谢之昶看不下去,拽了拽靳烜的袖子,示意他适可而止。 但是现在的靳烜,一边嫉妒李钊能够和葛覃结婚,一边恼怒李钊没眼色过来打扰自己和谢之昶,两者叠加之后,靳烜的心情瞬间变得无比地差,就连身边的谢之昶都有些劝不住他了。 而一直想要和自己老大喝一杯,但是最后却只是被自己老大单方面灌酒的李钊,终于是受不住,在整瓶酒还剩下最后一杯的时候,噗通一声,直接歪地面上了。 谢之昶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李钊,只能是无奈叹气,本来是大喜的日子,现在新郎官醉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可怎么洞房啊? 本来是好心过来庆祝,最后却把人家的新郎官给灌趴下了,这事儿,可怎么说呢? 谢之昶捏了捏靳烜的手,“还是找个人来把新郎官给扛回去?” “来人。”听了谢之昶的话之后,靳烜冷着一张脸喊道。 看着迅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谢之昶也没有多么惊讶,毕竟刚才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了,穿的都是正装,明显是过来参加婚礼的,被靳烜一叫就出来,应该是靳烜的队员。 “把他扛回去给白箴看看。” “是!”整齐划一的应答之后,谢之昶和靳烜的面前再次空无一人。 但是有了刚才的事情之后,有些话,谢之昶却不想在这里说了。 “我们能先回去吗?”谢之昶不知道现在走是不是合乎情理。 “可以。” “那和新郎新娘打声招呼,我们,先回去,我……有话和你说。” 对于谢之昶的要求,靳烜简直是求之不得,没办法,虽然是自己的队员结婚,但只要不是自己和谢之昶结婚,靳烜觉得看哪里都不是顺眼,尤其是那两个新人,简直要让靳烜给嫉妒死了。 但是靳烜又不能真的做什么,也就只有灌酒、灌酒、灌酒,把新郎官灌醉,让最重要的一步洞房没法完成,这样恶劣的行为,才能让靳烜有点点满足了。 现在谢之昶主动提出,有专属于两个人的小秘密(脑补地太厉害)要说,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是要说什么,但是靳烜就是觉得很开心! 飞速地将谢之昶送进了飞行器,靳烜立刻开启了自动驾驶,离开了这个让他无比嫉妒的地方。 但是谢之昶自从上了飞行器之后,就沉默了下来,现在都快要到家门口了,阿檀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这可怎么办?难道是还在生气自己刚才把李钊给灌醉吗? 但是在他灌之前,李钊肯定早就醉了,不然他是肯定没有那个胆子跑到自己面前的。 阿檀到底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靳烜急的挠心挠肺的。 直到飞行器停下的那一瞬间,谢之昶才开口,“阿烜,我们结婚。” !!!!!! 阿檀刚才说话了吗? 靳烜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但是,谢之昶又再次重复了一边,“阿烜,我们结婚。” 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这一句,是谢之昶盯着靳烜的眼睛说的。 “阿檀。”靳烜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确定吗?” “非常确定。” 靳烜抹了一把脸,“我今天,可能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酒精+恋人的告白,简直是最强烈的催|情|剂。 谢之昶微微笑着,“没关系,我喜欢。” 下一刻,靳烜便将谢之昶打横抱在怀里,差不过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把谢之昶压在了床上。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靳烜觉得,自己接下来可能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少废话!”谢之昶的回答直白又直接,他揽住靳烜的脖子,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