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从来都没对我说过, ”苏妲己问苏衡之，“她究竟是怎样的人。” “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苏衡之悠悠地说道。 他看着苏妲己。 在苏妲己的脸上，他仿佛看见了爱妻的音容笑貌。 “她很漂亮，也有气质, 学问很好，脾气性格更是没话说。我实在想不出, 她会有什么缺点。”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对她？”苏妲己气节，连话都懒得说了。 “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你是不会懂的，并不像你想的那样肤浅。” 苏妲己冷笑。 在坐的其他人里，白世青仍没回过神来, 许正风、江浩楠和凌峰权当听故事, 至于凌丽、许爱萍她们则就脸色不好看了。 毕竟，任何的女人，都不会愿意听到所爱的男人深情地谈论另一个女人。 苏衡之信誓旦旦地说道：“但是有一点, 我是能肯定的。那就是, 我最爱的女人是你的母亲, 而你母亲最爱的人, 就是我。直到她离开人世的那刻，都是这样！” “她是怎么死的？” “那时候你才满月。她独自带你回娘家。” 说到这里，苏衡之的眼圈红了。 “后来我突然接到电话, 她家人说她得了急病, ”苏衡之哽咽了一声, “等我赶去时，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为什么一直隐瞒我，不对我说，非要说你们是离婚？” “你的外公对我说，她临死前的遗愿，就是不希望我告诉任何人，她死了。我知道，她一定想用这种方法，永远地活在我心里。” “那，她的墓地，你后来去拜祭过吗？” 苏衡之长叹了口气，摇头道：“她的父母说，既然她希望以那种方式活着，就不会希望我去拜祭她。所以……” “我想去看看，”苏妲己说道，“既然现在知道了，那我就不能当没发生过一样。” 苏衡之有犹豫，但还是答应了苏妲己。 他觉得女儿大了，也是时候让妻子看一眼。 他希望妻子能欣慰地看到，女儿已出落的和她一样出色。 第二天，苏衡之就定了回程的机票，带苏妲己去给亡妻扫墓。 凌丽、许爱萍她们都执意跟着一起去。 “我们也想尽一份心！”许爱萍对苏衡之诚心说道。 苏衡之心里明白，她们既然爱他，也会一样的爱他所爱的妻子。 于是，他答应了她们要同行的要求。 就这样，苏衡之带着给亡妻扫墓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许正风、江浩楠、凌峰还有白世青，也一起去了。 他们倒不是为了苏衡之，也不是为了自己的母亲。 他们之所以跟着去，全是因为苏妲己。 他们想着，苏妲己去拜祭了亡母，若是心里难过，总是需要有人在旁安慰。 苏衡之的亡妻，被葬在了她的家乡。 在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苏衡之亲自为她挑的墓地。 去祭拜时，苏衡之买了大束的白玫瑰。 他说，那是亡妻生前最爱的花。 在车子往墓地开去的路上，苏衡之娓娓道来亡妻生前的喜好。 她喜欢穿浅色的长裙，喜欢留过肩的长发，喜欢喝度数低的甜酒…… 所有的一切，苏衡之竟都记得一清二楚，且被他如数家珍。 终于，在二十多年后，苏衡之又站在了亡妻的墓碑前。 对着墓碑，他沉声说道：“苏樱已经长大了。我今天带她来看你。” 苏妲己献了束花在墓前。 墓碑破旧不堪，长满了杂草。 “真是奇怪，难道他们家人从没来扫过墓？” 苏衡之没法忍受亡妻墓的破败。 当即，他放下了给亡妻的花，打扫起她的墓来。 其他的人，一起帮他。 七手八脚的，没多会儿功夫，墓碑就干净了不少。 “看来这些年，从没有人来过。” 依着墓前拔／出／来／的长草，苏妲己推断道。 “怎么会这样？”苏衡之担心道，“你外公外婆只有她一个女儿，没道理每年都不来看她。” “或者，你带我去看看外公外婆？” 苏妲己想着，反正已经来了，就索性把母亲那边的家人，全看过来。 她总觉得，兴许会有什么意外发现。 苏衡之听了苏妲己的话，带她去看外公外婆。 于是，一行人又往苏妲己的外公外婆家奔去。 苏妲己的外公外婆，住的是公寓房。 二十多年前的豪宅，现在看来，竟也没有太过陈旧。 苏衡之有些担心，两老会不会搬家或者不在人世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揿响了门铃。 “找谁？” 门里传来女声。 苏衡之惊地站在原地，因为那声音太熟悉了。 但细想来，他又觉得那绝不可能。 门开了，一个美丽而又极具风情的女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怎么可能，”苏衡之惊呼道，“你，你不是已经……” 苏衡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女人看到苏衡之，也很吃惊，但是，倒也没像苏衡之那样几近失控。 她见到苏衡之身后的苏妲己，立刻便明白了众人的来意。 “没错，我就是苏樱的母亲。”苏母冷言道。 “你不是死了吗？”苏妲己不禁问她。 苏母叹气道：“那都是编出来的故事，用来骗他的。” 说着，苏母偏了下头，指着苏衡之说道。 “为什么要这样，”苏衡之满腹的不解，“我们一直好好的，为什么要骗我。” 说到激动处，苏衡之情不自禁地攥着苏母的双肩，摇着她，问她道：“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死了，我真恨不得和你一起……” 苏母厌恶地甩开了苏衡之的手。 她冷哼了一声，质问苏衡之：“那你死了吗？有吗？其实你根本就不会！” “我怎么不会，我最爱的就是……” 苏母不耐烦地打断了苏衡之的话。 她冷笑道：“你最爱的是你自己。所以，你根本不会为了任何女人去死。” 苏衡之垂头，痛苦地说道：“我明白，我伤了你的心，所以你恨我。” “我不恨你。” 苏母轻飘飘地说。 苏衡之看到了希望，他猛地抬头，喜不自胜地问苏母：“你原谅我了？” 苏母轻蔑地笑：“你想多了。我不爱你，又何来的恨？” 苏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立时给了苏衡之重重一击。 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女人说不爱他。 “其实，我和你结婚不久，就不爱你了，”苏母实话实说道，“只可惜，你这个人太自恋了。不管我怎么对你说，你都不信。没办法，我只好让家人陪着演了一出戏，让你以为我死了，免得继续纠缠我。” “然后呢，你就忍心这二十多年来，从来不看我一眼？” 苏妲己忍不住指责苏母。 她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这个母亲，也是个极不负责任的女人。 听到苏妲己的话，苏母的脸上，忽的流露出了一些愧疚。 这还是大家找上门后，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样的表情。 “我也是没办法，”苏母抱歉道，“这些年来，我每次想到你，都会内疚。” 遭受了重大打击的苏衡之，好不容易回过了神来。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道：“至少，我还有个好女儿。” “你们真是一对绝配的父母，”苏妲己冷笑道，“一个生下我就不管不顾，而另一个呢？害得我所有的结婚对象，都成了我哥哥。” 这个时候，苏母才注意到苏妲己身后的几个人。 他们分别是许正风、江浩楠、凌峰和白世青。 一场出人意料的家庭伦理剧，看的他们四人目瞪口呆。 苏母看了看苏妲己，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几个人，蓦地，她笑了。 “孩子，如果是这件事，那我还是能帮到你的。”苏母笑道。 苏妲己不解。 在场的其他人，更是听得云里雾里。 苏母轻笑：“其实，你根本不是苏衡之的亲生女儿。” “怎么可能？”苏衡之如遭雷劈。 同一时间，许正风等四人全面露喜色。 “在你的父亲去找别的女人时，我也不是没有别的男人。我很肯定，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那就是说？” 对苏妲己，苏母和蔼地笑道：“也就是说，那四个哥哥，不管你想嫁哪一个，都行！” 终于，苏妲己深刻地领会到了，有些人，当一下子拥有太多时，未必是好事。 就如同现在，在过去她都没法嫁的人，突然全摆在了她面前，任她挑选。 苏衡之脑淤血引起了中风，被送进医院。 医生说，他会这样，全因大脑受到了剧烈的刺激。 回家后，白世青辞去了神职的工作。 他搬进了苏妲己的家，加入到了许正风、江浩楠和凌峰之中。 “他们四个，你总要选一人。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系统催促苏妲己道。 它想不通，现在明明选哪个都能完成任务了。 怎么到了这里，苏妲己竟犯起难来。 苏妲己向系统抱怨道：“他们四个人，自从凑在了一起，就天天打游戏。原来以为白世青和他们不一样，谁承想搬进来以后，也和另三个有一样的爱好。” “要不然，”系统建议苏妲己道，“你就盲选，随便指一个！” “那也只好这样了。” 尽管苏妲己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接受了系统的办法。 于是，对着客厅里玩得热火朝天的四个男人，苏妲己背转过身，随手一指。 倏地，眼前一片漆黑。 系统的声音在苏妲己耳边响起。 “戏份值100分。接下来，可以进入下一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