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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185【真相】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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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试试啊~”一招猴子偷桃之后,她的小手还加了点力道。    原本男人被这样威胁,势必会偃旗息鼓才是,可他却无耻的——站了起来。    噗~    “大流氓!”    “再不放手,就让你体验什么是真正的流氓。”咬牙切齿。    “给我把话说清楚,不然你以后都休想碰我,小心我废了你。”原形毕露。    “嗯~好好说话……不行吗。”    小嘴一撇,小手这才乖乖撒开,军爷腾地弹起来,快步走到洗手间拿凉水冲了把脸。    罗溪憋着笑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衣衫,坐在床沿上。    冷静下来的军爷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    他却站在洗手间门口望着她:“怎么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终于感叹出来。    “楼下那个才叫不可思议,是你请她来的?”她微微撅着小嘴。    他又轻笑了一下,未置可否。    火气腾地窜上来,她呼的一下站起来:“我去赶走她!”    快步走向房门。    他几步从洗手间跨过来,一把攥紧她的小手,“跟我来。”    拉开房门走出去。    她以为他要带她下楼去,谁知他径直走到了书房。    “进来。”推开门,他拉着她走了进去。    进了书房,他径直走到窗下的写字台前面,拉开小抽屉,从里面那叠信纸里翻出一张透明的糖纸。    “你记得这个吗?”他将糖纸递给她。    上次偷偷进来查看的时候,她就看过这个糖纸。    “嗯~上小学的时候,有段时间我常吃大棒棒糖,有很多这种糖纸。你也爱吃?”    浓眉蹙起,眼底满是疑惑,“你是不是又编呢?”    这个女人随口编谎话的本事他可是见识过。    “怎么可能!”她急了,“你编一个我看看!不信你可以去问兔子,就是喻昊炎!他是我从小到大的死党!”    “这么说他早就知道?”黑眸阴郁下来。    “是啊,他是当时我唯一能信任的人。”    “戴勋呢?你不相信他?”    “不是!他当时在部队里,我没办法去找他。”    “死党……”薄唇似乎在玩味儿这个词语。    “对,我从小到大的事他都知道……”    “你跟他在一个被窝里睡过觉?”他突然想起这茬儿来,脑门上青筋霍霍的跳。    “胡说!”立刻反驳。    黑眸眯着她。    “怎么可能!”继续强调。    黑眸继续眯着她。    “就算有……也可能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根本不记得有这种事。”口气有点儿软下来,带着不确定。    唯一有记忆的,是他们家和喻昊炎一家一起出去玩,回来的时候两人在车上睡着了,喻昊炎的妈妈把他俩盖在一条毯子下面,如果这也算的话。    “以后不许动不动就去找他,不然我就成全了你这个‘死’党!”    嗯?    反应了一分钟,我去!    “你以为死党是死的!”    理所当然的视线给了她答案。    “你难道不记得……大约十七八年前,在西郊动物园的后门发生过一起枪击案?”    他的语调突然沉下来,面色肃穆。    罗溪的心咯噔了一下。    西郊动物园是那时候帝京唯一的动物园,小时候父母也常带她去那里玩。    “记得,那次我爸爸好像还受了轻伤。”记忆的片段陆陆续续涌上来。    “当时现场发生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凌冽的一双黑眸烁烁闪光。    然而那时她不过只有**岁,对那件事的记忆已经模糊。    “我记得,当时有枪声,可我什么也没看到,”她努力回忆,“好像那里有两个小孩,啊!”她突然一惊,他的浓眉抖了抖。    “那时我缠着爸爸买了一个棒棒糖,后来我好像把棒棒糖送给了一个小孩子。”    她的视线又回到手上那个糖纸,“难道,难道是你!”    薄唇倏地翘起来,嗤笑了一声。    “不是你?”她不解他的笑容。    “是晓驰。”    “真……真的?”有点儿难以置信。    他们以前遇到过?    “在那个枪击事件里,死了一个女人,就是我母亲。”他语调很平静,可眸子里的暗沉她看得分明。    他顿了顿,“在我和晓驰眼前,被人击中了头部,脑浆四射,她死的时候还睁着眼睛……”叙述渐渐开始混乱,他的眼底变得空洞,薄唇机械的动着,不停描绘着细节,像是一停下就会发生什么他承受不了的事。    “鲜血慢慢流出来,到处都是,我和晓驰眼看着她倒下去……晓驰当时……”他的眼睛泛起血丝,声音开始颤抖。    “别说了。”    她紧紧抱住他,怀里健硕高大的身躯微微打着颤,她还从没见他如此害怕过,即使面对子弹的时候,他都没皱过一下眉头。    “抱着我,你就不会害怕了。”话声未落,突然恍惚了一下,这句话她似乎曾经对谁说过。    “当时你也对我说过这句话。”凌冽在她耳边给出了答案。    记忆犹如云雾拨开,渐渐变得清晰,那天只有她和父亲两人去了动物园,当时枪声一起,她正和父亲在动物园的后门附近买棒棒糖,父亲要她躲在商店里,自己冲了出去。    幼小却胆大,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她,偷偷溜了出来。    那天似乎很冷,天气阴沉,动物园里人不多,尤其是后门的地方几乎没什么行人。    隐约记得看到了一部很气派的轿车,车子后面蹲着两个小男孩,一个年级跟她相仿,一个还是小不点。    车头前面趴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只有两条腿露在她的视野里,当时她没意识到那是一具尸体。    不远处父亲正压制着一个男人,她明白父亲是在抓坏人。    而两个小男孩面色很难看,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她想起她每次难过的时候,姐姐就会抱她,还拿棒棒糖哄她。    于是她走上去,很豪迈的抱了一会儿那两个缩成一团的小男孩,叫他们不要害怕,还把棒棒糖送给那个小不点。    后来似乎来了很多警车和救护车,吵杂得很厉害,小男孩们被带走了,她毫无意外的被父亲狠狠训斥了一顿。    一个小学生竟然自己跑来凶案现场,父亲一定是吓坏了,若是还有其他歹徒,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还有过这样的‘邂逅’,只是她已记不清他们的样子。    难怪上次看到凌冽和晓驰小时候的照片时,总觉得有点儿眼熟。    她静静的抱着他,安慰的说:“没关系,那件事早就过去了。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的很好。”    他的ptsd与晓驰的症状,终于找到了根源。    目睹母亲的惨死,对于两颗幼小的心灵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他紧紧搂着她,把脸颊埋进她的颈弯里,灼热的呼吸如潮水般搔着她的肌肤。    “我的病大概都是你害的,你得负责。”许久,他才沉沉的说。    “和…我有什么关系?”一头雾水。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讨厌女人碰我,后来甚至发展成了过敏症。”    呃——    就,就那么讨厌她的抱抱?她可是好心好意,送上自己的第一次拥抱。    “楼下你那位私人医生也知道?”她故意把私人医生四个字说的很大声。    “这件事的经过,我还从没对任何人说过。”他倚着写字台,把她死死圈在怀里,“我爸找的心理医生知道我们发生了这种事,都没有直接问过,当然我也不会告诉他们。”    “那你和晓驰为什么去国外?”    “家里人想让我们离开帝京,换个环境,忘掉那件事。而且,我妈出事没多久,柳蝶就进门了,我和晓驰都不喜欢她。”    她点点头,“你那么讨厌我的抱抱,干嘛还总拿我当抱枕?”    哼!    “不知道,反正抱着舒服,睡得好。”    汗——这家伙依旧是任性。    他并不是讨厌女人,他只是对失去母亲感到极不甘心……    那只母亲送的虎鲸对他来说,就像一个替身,能从中汲取安慰和安全感。    然而,母亲的突然离世,虽然并非她本意,也让他感到愤怒,产生了如同被背叛一般的情绪。    母亲是出现在男性生命里的第一个女性,被母亲‘背叛’,使得他对其他女性也产生了抵制。    这只是一种自我保护,下意识的避免再次被伤害。    “那时候在现场,如果不是遇到你和你父亲,可能我会连男人也一起讨厌。”    “嗯?”    “路过的人看到我们都躲开了,只有你父亲先冲了过来,接着你就来了。”    “我回去差点儿被我爸骂死。”    一股热流喷上她的脖颈,他在笑。    “所以,在女人里面,你唯一不讨厌的就是我?”厚脸皮的总结。    他又轻笑了一下,“也许……我的身体早就认出了你。”    “流氓。”她轻轻骂道。    “我说抱着你睡这件事,想什么呢。”    “如果告诉晓驰,他会很开心。”他继续说,“我还没告诉他,你已经‘死’了。”    “他也记得我?”晓驰当时只有三岁左右。    “你刚来的时候,他说你很像她,大概他比我们更敏锐。”    知道了他对她的依赖,心里有种云开雾散的惬意,变得美滋滋的。    不过,还有一块心事,“楼下你的那位前任加私人医生,可是急着要把你治好呢。”语气酸溜溜的。    “我说多少次了,她不是我前任。”    “不信。”她耍赖。    “她和我母亲年轻的时候有些相像……”他突然说。    罗溪心头一凛,这一点她也曾发现过。    “我刚见到她的时候,也恍惚了一下,”他继续,“我们那时住的很近,又在一所学校。了解她以后我发觉,她仅仅是长的有些像而已,再无其他。她和我母亲有着天壤之别。”    她没动,也没说话,静静听着。    “她向我表白过,可我没什么感觉。但晓驰很愿意接近她,我不忍心叫他难过。所以她偶尔陪晓驰一起玩,我便没阻拦。直到有一次,我听到了她的真心话,她不过是利用晓驰来接近我,把他当成一个可以任她摆布的小傻子。”    “坏女人。”她不禁愤愤。    “我叫她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晓驰面前,但没告诉晓驰真相,他还沮丧了一阵子。后来,她竟然把我不能碰女人的事散播出去。所以我在距离毕业还有半年的时候就退学回国了。”    “那你还让晓驰跟她见面?还叫她做私人医生。”她愤怒了。    “我没叫她做私人医生。七海说晓驰最近总关在房间里,我刚才叫他跟七海去外面做做运动。”    “你阴我?你故意的!”如梦初醒的她,奋力挣扎起来。    然,挣扎毫无用处,他紧紧箍着她,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    “谁叫你不肯说实话。”    我去!这家伙无耻的承认了,他就是故意叫她难过的?    “你故意叫许安琪来气我是不是?”她扭着叫着,忍不住又在他背上捶打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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