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085 震惊 (7)
就之前,李氏总裁君音破风先生遇害一事,进行说明。” 听他这么说,台下众人有的不屑,有的怀疑,有的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然而男人接下去的话,却是让全场震惊,“事情真相究竟是什么?呵呵,恐怕还是要由君音先生本人来为各位解惑了!所以现在就请李氏总裁,君音破风上台,来为大家继续说明。” 全场瞬间一片哗然。 “先生也来了?” “是啊是啊,君音先生在哪呢?我们要见他!” “先生,你放心,尽管说出实情,我们一定会如实报导给广大群众,让警方和政府给你一个交代~!” 随着此话一出,底下附和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而在后台,脸色苍白的男人听后缓缓一笑。 不自觉的摸了摸左耳,好,那就“如你所愿”,北阴酆都! “快看!真的是先生!” “君音先生!你没事?脸色看上去很差啊?” 一些离讲台较近的女记者,在看到先生白得几乎透明的脸后,忍不住发问。 而冥珺呢?瞥了一眼身旁那个一身贵气的男人,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先生我,咳咳,不敢劳烦各位挂心,现已无大碍。只是仍旧在养伤期间。” 什么?还在养伤?对啊,这才过去几天,先生可是胸口被刺啊! 但为什么急着现身进行说明? 难道是有人威逼? 一句话让台下媒体立刻有了各自的推论。 见此,许峰都微一侧头,鹰眸中有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但冥珺呢?感受到对方视线,同样微一侧头,一副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的表情。 该死!这个君音破风真是越来越像泥鳅了!真是恨不能现在就掐住他的脖子! 但想到他纤细的脖子……和那细腻的触感,不知为何,北阴酆都忽然别过头,不再看他。 当然两人间的眼神互动,大多数人都没有发现。 而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呵呵~,看来是有好戏要上演了~。” 然后台上之人继续,“相信各位媒体朋友,都已经知道先生我,于几日前遇刺,差点惨死的事情。咳咳。” 说完再次轻咳,额上也很快冒出冷汗。 那天之后,虽然脸上的伤很快就愈合,而且因为对方用的是极细的银线,才动手真正的许峰都就赶到,所以并未造成大面积伤口,疤痕也细微到肉眼无法察觉。 但背后的鞭伤和胸口的刀伤,就很严重了。 没有止痛药,也没办法在那个地下室清理伤口,现在虽然靠药物勉强维持,不至于发炎,但也没有好转迹象。 所以此时冥珺只能强忍着痛楚在台上发言。 许峰都岂会不知君音破风的情况,只不过在他眼里,男人受这点伤,算的了什么,更何况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就这样台上静默片刻,君音先生才继续。 “不瞒各位,那一晚,其实先生我,原本是在宴请与李氏合作的各公司董事,却不料因着贪杯,与众人一起酒醉。最后让助理开了几间套房,送各位董事回房后,先生我也跟着回去自己房间休息。” 说到这里,某人的鹰眸中露出了明显的不耐,怎么今天这个男人如此啰嗦?关键的难道不是他回房后的事情么?为什么还要提起之前的酒宴。 但台下的人就听得很仔细了,原来先生那天喝醉了,才会住在酒店。 见此,冥珺眼底快速划过一道暗芒,“但等我回到房间刚要睡下,黑暗中一个人影突然出现,而且先生我可以肯定,对方是男人。因为他的力气极大,先生我……抵抗不过啊。” 听到这里台下众人屏息,看来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真凶! 而北阴酆都的鹰眸微不可察的闪烁了一下。呵呵,没想到他是打算编故事? 想起上一次,李氏发布会现场,君音破风也是这么做的。 只不过那一次他的故事让自己极为不悦,说自己杀了李牧遥?真是不知死活! 但今天只要他乖乖听话,把自己的嫌疑撇清,那他北阴酆都还是可以考虑放他一马,又或者是留在身边……,当下属也不错。 只是事情真的会那么而简单吗? 之后因为刚才的一个闪神,北阴酆都没有听到对方口中接下去急转直下的剧情,而且冥珺还刻意加快了语速,就像故意不想让他听见一样。 然后……北阴酆都就发现,台下众人原本是在聚神聆听,但不知为什么,现在一个个的竟然都朝着自己看过来,而且眼神十分诡异。 这是怎么了?鹰眸露出疑惑。 “好了,以上就是本人,对当天事件的全部说明。”轻咳一声,再次开口,“最后请恕先生我身体不适,先行一步离开。” 然而冥珺刚走出一步,就被北阴酆都叫住。“等等。” 很好,就是要他开口挽留。某位先生看不见的眼底满是自信,但很快就装作一脸戒备的看着对方,“你还想怎样?” 见此,男人鹰眸一凝。不对!君音破风的表情有问题!但究竟是哪里有问题?他说不上来。 “啪啪!”就在这个时候,台下忽然响起一道掌声。 随后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从角落里走出来,“哈哈哈!君音破风是么?我欧阳信长很欣赏你!” 与此同时,跟在男人身后,一个士兵模样的人立刻开口阻止,“头儿,我们还在执行任务……”,但还没说完,就被欧阳信长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吓退。 士兵没来由的一颤,头儿还是这么恐怖……,一个眼神就能教他们这群铮铮铁汉闭嘴。 但在台上,看到欧阳信长出现,北阴酆都的眼底立刻闪过嫌恶,而君音先生就一脸茫然了。 这个人是谁?以前从来没见过,但看他的气势,似乎不一般。 发现那个阴柔俊美的男人正在打量自己,欧阳信长也不做作,直接摘下墨镜。 随后一张性感刚毅的脸赫然出现在众人视线。同时小麦色的肌肤,彰显着这个男人的野性。 “没想到,我们许总终于肯换口味了~。之前还拒绝……呵呵,现在不也是同样好上男色了?”男人的语气轻佻,但却难掩他狂野的本性。 面对这样的提问,北阴酆都当然不会回答。 但转念一想,好男色?所以……刚才那个该死的君音破风到底说了什么? 而欧阳信长,原本也没指望他会回答。 转而再次看向那个阴柔俊美的君音先生,眼神中满是征服**。 没错,他,欧阳信长向来只好男色。由于从小就在部队长大,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娇柔做作的女人,反倒是对男人愈发感兴趣。 而多年前的那一天,在Z**方首次和许氏签订协议的时候,他一眼就看中了这个浑身充满了王者之气的男人,想着总有一天要征服他! 但不想,对方不止拒绝自己,从那之后就再没出现过,还什么事情都只派助理过来! 所以在看了前几天的新闻后,知道他遇到麻烦,就打着执行任务的借口,特地从部队出来。 没想到忙没帮上,反而发现他也开始知道男人的好处了。 而且在他身边,这个叫君音破风的男人,也同样让人觉得可口啊! 于是狂野的眼神来回打量着这两人。 “咳咳,先生我……,抱歉不好你们这口。所以还是你们俩私下里单独聊。”当然冥珺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刚才她的故事才编到一半,就明显感觉到某人走神了,所以才忍着伤口传来的痛楚,加快语速,把重点部分一口气说完。 “然后黑暗中突然出现的男人趁我酒醉,不仅上下其手,呼吸还明显加重,欲行龌龊之事。都说酒后乱性,但先生我,岂是那种人?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最后为保清白,慌忙间摸到利刃,朝着对方刺去,却不料被那人伸手挡住。而后自己不慎跌倒,还无巧不巧的倒在利刃上,随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色魔手受伤了。” 就是最后这段,北阴酆都因为走神,而错过的话,让他变成了众媒体眼中的……“GAY佬”色魔。 因为当天只有他的手上满是鲜血,……这一点毋庸置疑,无论是现场记者还是后来登上新闻的照片,皆一目了然。 难怪他从头到尾都不曾解释,还要请先生出面,来向公众说明。 这是当时台下大部分人的想法,而小部分人还有些怀疑,但现在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也似乎和许总有些说不清的关系……。 再加上,之前许氏集团一夜之间所有女性员工被裁。 这下所有人就都相信了! 但在场,还有一人仍被蒙在鼓里,那便是君音破风口中的色魔本人,许峰都……。 而等他意识到,自己再次被君音破风摆了一道的时候,对方仍旧是一副轻佻的模样,“先生我,也没说那个变态色魔……就是你许大总裁不是?” 一句话让男人再次吃瘪,只好硬生生将怒气吞下。 最后,这场新闻发布会,就在众媒体诧异的眼神中,许氏总裁带着君音先生大踏步离去。 …… 再次和北阴酆都一起回到别墅,冥珺因为今天强撑着出席,所以伤势似乎愈发严重了。 想着崔府君和杨教授还被关在地下室,所以在没能力带他们离开之前,她不会反抗。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 某人一脸冰寒的走在前面,冥珺按着胸口吃力的跟在他身后。 但在下一刻,北阴酆都,忽然发现身后的脚步声没了。 不满的回头,就看到君音破风倒在地上,满脸痛苦的神情。 “真是没用的废物!”因为刚才发布会的事,某人的怒气未消,所以语气也跟着变差。 然后上前,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人,“没死的话就爬起来,滚回你的地下室去!” 但鹰眸很快发现对方的外套上渗出淡淡血迹。 “真是麻烦。”伤在胸口,他又不能扶,而且天知道君音破风黑色的绷带下还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怪伤,于是一把将地上的人打横抱起。 径直朝着客厅走去。 不远处,一个军用望远镜对准他们,“呵呵,果然开始喜欢男人了。”说话之人声音满是狂野,然后伸出舌舔了舔嘴角,“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欧阳信长,会让你们乖乖臣服于身下。” “头儿……,你这是在偷窥别人家里吗?” “……” 客厅内,北阴酆都放下手里的男人。 这么轻!难怪身子骨这么差!就这点皮肉伤,几天了都不见好转! 于是转身去地下室,一把将杨教授拎到客厅。 “赶紧给他看病!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什么时候才会好?”男人会这么问,不是担心他的伤势,而是想着等他好了,就能再次拷问,毕竟他很可能知道情儿到底在哪。 但真的是这样吗?难道不可以直接逼问地下室的那个狐狸眼吗? 这个问题北阴酆都不是没想过,但却被他直接跳过,原因?他讨厌和狐狸有关的东西,所以连看都不想看到。 还是审问君音破风,更教人觉得有趣!这是北阴酆都自己的解释。 反正唯一跟来的属下也被他处死,没人会过问这件事情。 而杨教授那边就不太好办了,“峰少,君音先生的伤口很可能是裂开了,我,能不能给我腾个单独的房间出来?” 想着如果在这里检查伤口,那丫头的身份可就藏不住了啊。 但北阴酆都怎么会知道老爷子心里的想法,“怎么?还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怪伤了?” “这……”老者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 “就在这里检查!今天我倒要看看,他胸口到底受了什么奇怪的伤,还不能给旁人看了!”没想到这一次男人意外的坚持。 见此,杨教授可是急的汗都出来了,但又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假意说道,“峰少,能不能给老爷子点时间,让我去周围买点纱布药水什么的。现在身边什么都没有,就算解开他的衣服,也没办法重新包扎……。” 男人坐在沙发上,鹰眸盯着杨教授看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去,但记得快去快回,否则他死了,我唯你是问!” 随后杨教授出门,一路上一直在想过会回去该怎么应对。 而别墅客厅内,北阴酆都看着躺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明显愈发痛苦的表情。而外套上的淡红,颜色也逐渐加深。 “咎由自取!”这么说了一句之后,别开眼不再看他。 但冥珺由于伤口的确又裂开了,而且背后的鞭伤也迟迟未愈,所以现在烧的反而比之前更加严重。 此时意识变得十分模糊,口中也开始呓语。 “本君……呃,黑白无常……。”声音很轻,分辨不出她在说什么。 但北阴酆都却是瞬间皱眉,鹰眸猛然看向对方。 女……人?女人的声音? 然而在他想再次确认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却不再说话。但表情依旧痛苦。 最后直到杨教授回来,手里提着一个装满了医药用品的塑料袋。 却发现峰少不见了。 客厅里只有丫头还躺在那里,不过衣衫完整,明显没被人动过。 老爷子心里松了口气,刚才还想了无数种说辞,希望峰少能答应给自己一个单独的房间替丫头诊治。 但都怕被峰少驳回,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自己离开了。 然后杨教授也不敢再继续拖延,赶紧脱了对方的外套,替她重新缝合伤口。 但北阴酆都去哪了呢? 他刚才在听到君音破风竟然发出了一声类似女人的声音,差点就要怀疑起对方性别了,却在同一时刻,看到客厅里有一道微弱的光闪过。 鹰眸立刻看向窗外,快速扫视周围情况。 果然被他发现!有人在偷窥!于是没有犹豫,直接朝着不远处欧阳信长的方向冲过去。 最后因为他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就出现在对方面前。 看着这个狂野的男人,某人危险的眯起鹰眸,“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但不想对方大笑一声,“哈哈哈!什么唯一一次最后一次的,爷我听不懂!” “头儿,他应该是指你偷窥他们家的事……。”耿直的士兵竟然还真的以为欧阳长官没听懂对方的话……。 “……” 就这样场面安静了片刻,最后直到许峰都转身离开,某位长官竟是带着自己的士兵,没脸没皮的跟在冷脸男身后,硬是说自己口渴了,要跟他回去讨杯水喝。 而杨教授这边才替冥珺把伤口缝上,刚准备上药,就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这可把老爷子给急的! 怎么办?!怎么办?!就算现在立刻包扎,也来不及了! 而且听脚步声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题外话------ 为什么叫欧阳信长呢? 因为老张以前喜欢三国 后来还顺带看了看某岛国的历史 对织田信长记忆深刻 想着要写一个狂野的男人 所以就……嗷呜~! 哈哈 110 冥珺被抓,千钧一发 “咔嚓”一声,别墅大门从外面打开。 许峰都掠过大堂,直接朝客厅走去。 但在看到里面的情况后,男人鹰眸一凝。 “你……在做什么?” 此时偌大的客厅内,就看见杨教授手里拿着一个小罐子,而原本平躺着的君音破风,现在背朝上趴在沙发上,黑色的绷带附近竖立着一个个透明玻璃罐。 “我在给他拔罐。”说这话的时候,老爷子没有看峰少,而是继续着手中动作。 听到对方这么说,某人的脸色瞬间变冷,当他傻子? “君音破风受了外伤,你给他拔罐?!” 杨教授背后冒出冷汗,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啊。 “他……,先生他身上湿气太重,所以伤口才久久不愈。” 荒唐!这是北阴酆都第一时间的心里想法。 但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就听到身后响起某个令人厌恶的声音。 “哟!我说你怎么急匆匆的直往这边走,连杯水都不给客人倒,原来是这里还有别的‘男人’啊?!来来来,让我看看,是谁在里面。” 当然,欧阳信长这是明知故问,他就是想看看那个阴柔俊美的小白脸在里面做什么。 想着今天才和对方说了一句话,人就被许峰都带走,还真是让人不太爽! 但没想到自己才走近,客厅的门就被某人一把关上。 别说里面的人了,就连客厅长什么样,他都没看清。 “许总,你这就不厚道了。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 而那位许总呢?想起刚才君音破风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尤其还是这个好男色的家伙! 所以挡在门前,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客人?你还不够资格。” “你!”知道这个男人不好对付,但也没想到竟然完全不把他欧阳信长放在眼里。 而且紧接着,许峰都还来了一句更狠的,“厨房有水,喝完给我马上离开!” 什么?还要自己倒水?这是把他当什么了?上门要饭的乞丐? 看来今天不展现一点实力,这个许氏总裁是不会服软的! 这么想着,欧阳信长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许峰都!” “如何?” “今天,爷就陪你玩玩!看看到底是你铁面许总的身手厉害,还是我军枭欧阳的实力更强!” 说话间,某位长官就本着部队习惯,开始一颗颗解开衣服扣子。 看见对方这个动作……许峰都眉轻皱,“呵!脱光了,你也打不赢我!” 之后不出意外,几十个回合下来。 某人的上半身有着几道明显的伤痕,而另一个呢?则是一身整齐,呼吸平稳,完全看不出刚才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打斗。 面对这样的情况,欧阳信长知道自己输了。 没想到许峰都的实力会如此强悍,难怪出门连一个保镖都不带,浑身上下还散发着王者之气。 而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士兵,也是第一次看到头儿输给别人。 不禁在心中暗暗钦佩起那个明明是集团总裁,身手却比他们野战部队里实力最强的欧阳长官,还厉害的许峰都。 “怎么样?认输了?”某位总裁一脸淡漠,因为这本就是意料中的事。 “呵呵。”轻笑一声,捡起地上外套,但欧阳信长没有立刻穿上,依旧裸露着精壮性感的上半身,“身为军人,至死都不会认输。但我承认,你的实力在我之上。” “呵呵。”同样轻笑一声,许峰都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马上离开。” 只不过语气没有之前那么生硬,因为刚才这个男人所表现出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一般凡人的水准。 在冥界,一切都是靠实力说话,所以对于强者,他北阴酆都还是有些敬佩的。 但没想到之后欧阳信长在穿上衣服后,又恢复到原先一贯野性的模样,而且还恬不知耻的说了一句,“把里面那个小白脸借我玩几天。” “……”,某人沉默,才高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就又提出这种不知死活的要求,随后面色一冷,“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看出他似乎很紧张里面的那个小白脸,欧阳信长看了一眼紧闭的客厅大门,脑子飞速运转。 他是谁?他是军人,而且还是野战部队里的第一军枭。 想要从敌人手中精准无误的救出囚犯,简直轻而易举。 呵呵!到时候,谅他许峰都再有能耐,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所以……今夜凌晨,就是他欧阳信长带走君音破风的时候! 既然有了对策,那某位军官也不再逗留,“许峰都,你有种!” 将欲夺之,必固予之,降低对方戒备,这个简单的道理,他身为部队长官还是知道的。 最后装作不忿的样子离开,但刚一出门,嘴上立刻扬起张狂的笑容。 客厅里,杨教授替冥珺重新包扎好伤口,然后帮她穿上外套,“丫头?醒醒,来把退烧药吃了。” 吃力的睁开眼,女人看了看染血的外套,“伤口……,裂开了?” “恩,不过我已经重新缝合了,纱布也换过了,但最好还是每天早晚各上一次药,然后更换干净的纱布,不然这么重的伤很难痊愈啊,哎。” “那就每天都上药!”不知何时许峰都已经站在客厅门口。 这个庸医,一会给受了外伤的病人拔火罐,一会还推卸责任,他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偷懒,让病人自己上药换纱布? 他不知道,对方会这么说,纯粹是因为自己硬是要看着杨教授给君音破风上药。 这叫老爷子该如何是好啊!万一之后,峰少还是坚持要看,那丫头身上用来束胸的黑色绷带,岂不是一览无遗……女人的身份不就直接曝光。 所以犹豫半晌,杨教授最终决定把自己刚才想好的说辞讲出来,“峰少,那明天是不是能腾出一个单独的房间,让老爷子我替先生诊治。先生他……,他有旧疾,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下**身体。” **身体?许峰都很快想起刚才那个欧阳信长**着上半身的样子,鹰眸立刻划过嫌恶。 “可以。一楼的空房都可以使用,还有现在就带着他过去,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看着碍眼。” “好的,好的!”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杨教授就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样,赶紧扶着冥珺就走。 但在他们走后,许峰都看到地上有个绿莹莹的东西,走过去捡起。 呵!又是这枚翡翠戒指。 那天杨教授硬是从警方手里把这枚戒指扣下,两位年轻的小警察见拗不过老爷子,所以只好回灰溜溜地回去打报告,最后这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这枚戒指又回到他手里。 只是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初的许峰都了,会把何敏君生母的遗物,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 所以往旁边一丢,要是老爷子真的在意,发现戒指不见,迟早会返回来找寻。 但一直到当天晚上,粗心的杨教授也没发现自己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夜深,别墅的灯熄灭。 不远处,某位军官舔了舔嘴角,“走!” 于是两个身手利索的男人,绕过监控潜入大堂。 熟门熟路的来到客厅,因为长期野外训练,所以早已适应在黑暗中视物。 很快欧阳信长就看到角落里的一枚翡翠戒指。 狂肆的眼中,出现了刹那的震惊,但只是一瞬,便将其掩下。 随后把戒指放入口袋,继续摸索着前行。 客房内,冥珺临睡前,又吃了一片退烧药,具有助眠效果。 所以这会睡的很沉。 “头儿,在这!”男人的声音很轻,随后还学起了某种动物的声音通知对方。 与此同时,许峰都的眼瞬间睁开,有动静。 但很快就听到一声狮吼。“嗷~!” “啊,啊救命啊!” “别过来!来人啊,救命啊!” 厨房里几名留夜的厨师,刚才还在打瞌睡,但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头雄狮。 朝着他们就猛扑过来。 直到许峰都下楼,其中已经有人受伤,但狮子在看到他后,愣是吓得直接掉头就跑。 只不过区区猛兽哪里能和北阴酆都的速度相比,没跑出几步就被制服,然后重新关进驯兽笼。 再次看到这头雄狮,男人不觉间又想起了她。 那个坚毅冷傲的十殿阎罗……,只是可惜,死于一场大火。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北阴酆都却发现自己最近已经是第二次想起那个女人了。 忍不住皱眉。怎么搞的?不是明明巴不得她早点死么?怎么人真的死了,反而时不时的想起。 忽略心中怪异的想法,男人刚想上楼,就发现还有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冬天,整栋别墅都开着暖气,而现在不知哪里,似乎有丝丝寒风灌入。 想着现在在一楼……,君音破风和杨教授也住在一楼。 难道人跑了?于是没有犹豫,快速在黑暗中搜寻。 最后在看到其中一间客房的门和窗户都大开着,冷风就是从这里灌入,再看了眼明显有人睡过的床铺,男人终于意识到,原来刚才有人,在和他玩声东击西的把戏! 因为狐狸眼还在自己手里,所以君音破风不可能自己逃跑。 那也就是说,是有人把他掳走了! 而且还故意放出他饲养的雄狮,扰乱视听。 想到这个可能,男人的鹰眸眯起。 是谁!居然这么大胆,敢和他抢人! 于是调出监控查看。 结果不言而喻。 坐在监控室,许峰都沉默。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而且手段高明,能躲开所有监控,还能把人从他眼皮子底下带走。 整个Z国,能有这份能耐的,据他许峰都所知,就只有一个人,欧阳信长! 于是在确定目标后,男人拿出手机,“Peter,现在就帮我查一下,野战区第一部队总司令—欧阳信长的队伍,驻扎在哪。” 十分钟后,对方发来短信:峰少,欧阳长官的部队驻扎在C市附近的丰都县边上。 丰都县?那不就是他北阴酆都大帝在统管冥界前的地盘么? 呵呵!冷笑一声,对那里,他再熟悉不过! 而高速上,欧阳信长已经带着熟睡中的某人,奔赴在回丰都县的路上。 “头儿,我们这么做不太好?”士兵虽然知道自己的长官好男色,但就这样把人直接掳回去,还是第一次啊。 而且这个叫君音破风的男人,似乎还是许氏总裁先看上的。他们这样悄悄把人带回去,会不会出事啊。 没想到对方呵斥一句,“多事!” 接着反问,“本司令看他年纪轻轻,带回去服兵役不行?” “……”士兵乖乖闭嘴。好,长官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二天,冥珺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十分奇怪的房间。 要怎么形容呢……就是四周很干净,除了白墙就是白墙……。 但床却是大的出奇。 好奇的打量之后,起身下床。 今天她的精神恢复的不错,而且烧也退下去了。幸亏昨天杨教授治疗及时,而且还服用了针对性药物,只是还不能做剧烈运动,否则伤口会再次裂开 然后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有血迹的那件,所以想着出去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但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忽然有了动静。 “长官!” “恩,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一直没醒。” “恩,开门,我进去看看。” “是!” 长官?开门?什么意思?然后冥珺就清楚的听到有人拿出钥匙开门的声音。 所以她是被关起来了? 而且看样子还是在部队里? 果然,在看到某个一身军装的男人进门,而且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兵,冥珺就确定了刚才的猜测。 只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就是昨天在发布会现场突然出现,自称欧阳信长的人么?而且看样子军衔似乎还不小。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冥珺的语气很冷,并未像面对许峰都时表现出的轻佻和邪肆。 而发现这个阴柔俊美的小白脸一副冷冰冰的态度,男人张狂的笑了一声,“哈哈!怎么?还看不上我这儿了?” “放我走的条件。”虽然不清楚对方意图,但自己明显已被囚禁,而且凭她现在的情况,绝对没办法强行离开,所以冥珺也不绕弯子,直奔出题。 “条件?哈哈哈,条件就是做我的玩物,等我玩够了,你自然可以离开。”相同的话,不同的人,以前是许峰都,现在是欧阳信长。 而且自己的身份也和当时不一样,以前她是女人,现在……是男人! “我是男人。” “我知道。” “知道你还说?” “我就喜欢男人。” “……” 一来一去,几番对话,冥珺算是明白了。原来眼前这个叫欧阳信长的男人,还真的是好男色这口。 所以…… 没有犹豫,冥珺直接自曝身份,“我是女人。” “我不信。” “如何肯信?” “脱光了给我看。” “……” 看来此路也不通。 “一会会有人带你去洗澡,然后……,你就等着臣服于我胯下!哈哈哈哈!” 说完欧阳信长就着带人大踏步离开,气焰嚣张,明显没有把君音破风是李氏总裁的这个身份放在眼里。 开玩笑!他是野战区部队总司令,靠血肉打拼,保家卫国的铮铮铁汉!如何会看得起只会在商场上尔虞我诈的白面小儿?! 但君音破风这个小白脸,长得还真是阴柔俊美,呵呵!那倒是可以考虑玩上几天! 之后,就在欧阳信长离开后不久,两个普通士兵模样的男人出现,说要带着她去洗澡。 “不去。”冥珺一脸冰寒的坐在床上,她怎么可能跟这两个人去浴室? 谁知道他们这里的规矩是怎么样的,万一是公用浴场,那她不是铁定走光? 更何况她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她碰水。 双方僵持不下。 而另一边,欧阳信长拿出一枚翡翠戒指,怔怔出神。 当年他不过才十二岁,就被家族丢到部队里,任由他自生自灭。 一群大汉看到他一个小男孩突然出现,满脸鄙夷。 这种奶娃娃能做什么?!而且还不按军方规矩,未成年就送来参军,估计又是哪些大家族内部争斗的牺牲品。 而且在想到以后训练或是出任务还要带着这个累赘!当时部队里的那些人,对他就更加厌恶。 所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搭理他,甚至在看到他受伤后,大伙都依旧当他是空气般,没人关心,没人帮忙,甚至没人管他死活。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咬着牙强撑了一年。 最后在他十三岁那年,一次野外求生任务,不幸被毒蛇咬伤后,失足跌落悬崖。 就在那一刻,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不过也许是另一种解脱,终于可以不用每天承受连成年人都很难坚持下去的训练,也终于可以见到妈妈了…… 他的妈妈,那个坚强冷硬的女人,曾经两人相依为命。 虽然当时的日子很苦,但他却很快乐。 因为妈妈只有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才会一脸冰冷,对他所表现出来的只有温柔和疼爱。 如果只够钱买一个包子,那妈妈是绝对会留给他,宁可自己饿肚子。 当时还小不懂事,以为妈妈是真的不饿,但后来回想起来,妈妈怎么会不饿?自己一日三餐都有东西吃,妈妈呢只有每天早上的时候,才喝一碗稀粥。 后来直到他五岁,某一天,妈妈突然告诉自己,他可能要当哥哥了。 但在问起他们的爸爸究竟是谁?妈妈只是淡笑着摇头。 而悲剧也就是在那时发生……。 妈妈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家里也莫名其妙的开始每天都会有陌生人送来很多好吃好喝的东西。 那一天,他看着桌上五颜六色的水果,和精致的点心,随手拿起一块就出去玩了。 直到傍晚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他那个不大却满是温馨的家,满地狼藉。 地上到处是斑驳的血迹,而妈妈也不见了。 直到第二天,一群穿着十分体面的人突然出现,把他从那个被毁的家带走。 他们还告诉自己,他的妈妈,那个坚强的女人死了,所以以后他就姓欧阳,是欧阳家的养子。 但真的是养子么?当时他不知道,也不关心,因为伤心过度,所以什么人都不理会。 直到十岁生日的那一天,他躲在门外听到了…… 听到那个只有对他才特别严厉的奶奶,对养父说,“欧阳信长那个孽种你都带回来了,还想怎么样?!我和你说过!她死了!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早就死了!至于她肚子里的另一个孽种,也一起死了!” 随后就看到养父双手掩面,那个向来文俊儒雅的男人,竟然哭了。 “不会的……她不会死的……,妈,求求你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 “啪”地一声,养父被奶奶打了,“如果你再继续这样下去!我就把欧阳信长那个孽种送去部队,让你们父子再难相见!” “不,不可以的!妈!他是您的亲孙子啊……” 又是“啪”地一声…… 之后他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十岁的欧阳信长不记得了。 只知道,原来自己真的是欧阳家的子孙,而且还是爸爸在外面的私生子……呵呵。多么可笑,怪不得养母每次看到自己都一脸嫌恶,就连那个小公主般的欧阳楠也是如此。 从来不叫自己一声哥哥,还一直,“喂,你过来!”“走开,你这个小垃圾。”…… 呵呵。原来这才是事情真相……,怪不得整个欧阳家,除了养父,其他人对自己都格外严厉,甚至还嫌恶。 但最可笑的是,两年后,他还是被送去了部队。 十二岁……,一年后十三岁……呵呵。半空中的小男孩急速坠落,所有回忆如白驹过隙般瞬间浮现,但却被树枝勾住……。 他,没死。 既然没死……,而且还尝到了濒临死亡的滋味。 那他,就要强! 坠崖的那刹那间,他才终于想明白了。 凭什么死的是他欧阳信长?!他做错了什么? 而且那天家里的血迹,还有那个老太婆说的话,很可能就是,他们趁爸爸不知道的时候,强行带走妈妈,所以妈妈很有可能还活着! 想到这个可能,他要变强的意志更加坚定! 对!他要活下去,而且要活的有权有势! 只有这样,他才可能再见到妈妈,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何况……他还很可能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在等着自己去照顾去拯救…… 所以从那次以后,他就开始发愤图强,再难再累的训练,他都咬牙坚持,越是危险的任务,他就越要去做! 但等到后来真的如愿以偿,手中握有权势的时候,才知道……,欧阳家的那个老太婆死了! 而且爸爸也不知所踪,整个卡亚集团都被欧阳楠和她的妈妈掌控。 所以……没人知道,他欧阳信长的妈妈,究竟去了哪,就连是不是还活着,都没人知道。 轻叹一声,狂野的眼,此刻满是温情的……看着这枚翡翠戒指。 因为眼前的戒指……就是他欧阳信长的妈妈,生前一直戴在手上,就连睡觉也不曾脱下的唯一首饰。 但为什么会在许峰都家里? 这个问题,他已经派人去暗中调查了。 想他许大总裁年纪轻轻就能有这般成就,必然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心智。 如果当面去问,如何肯定对方说的是真话? 而且难保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所以还是先暗中调查,如果真的查不到任何线索,到时再问也不迟。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头儿,那男的不肯洗澡。” 刚才派过去的手下,回来复命。 欧阳信长的思绪被打断,才想起那间“刑室”里还有个小白脸,在等着自己去征服。 “不肯洗澡?呵呵!” 这倔强的性子才够味不是么?! 本以为不过是个娇弱的富家子弟,现在看来,反倒更有趣了! “那爷我就亲自去调教!” 房间门再次被打开。 冥珺依旧坐在床上,一脸冰寒。 在看到又是这个男人的时候,眼底划过厌恶。 其实欧阳信长长得还是不错的。 只不过因为长期在部队磨练,所以五官随着气质改变,现在的他看上去棱角分明,刚毅冷硬,整个人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狂傲的气息。 “怎么?看到爷来了,还这幅死脸?” 对方沉默,并不打算搭理。 “你们出去。”对着身后的人说了一句,然后脱去用来挡风的军用外套。 “看来,今天不用点蛮力是不行了~。”说话间松开手腕处的扣子,张狂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坐在床上的那个小白脸。 “比试一场。如果我输,任凭差遣,如果我赢,你跪地求饶,然后放我离开。”床上的人,终于开口。 这是冥珺一直沉默原因,她就是在等欧阳信长落单。 因为人都是一样的,只有自己一个的时候,往往会更容易上钩。 虽然没有十足把握对方真的会轻易上当,但她现在只能赌,赌这个身为军人的男人,是不是有足够的自信,亦或者说,是不是足够看轻君音破风。 如果赌赢了,那她就能走了。 因为这场比试,欧阳信长必败无疑! 果然,这个一脸张狂的男人在看了她片刻后,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凭你?” 见此,冥珺的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呵呵!上钩了! “是的,就凭先生我。怎么样?答不答应?还是说……,欧阳长官,你不敢?” 激将法,但尤其是对这样的男人最为有用。 “哈哈哈哈,我不敢?有什么事情是我欧阳信长不敢的?!”男人的双眼依旧张狂,但却在下一刻话锋一转,“只不过……,很可惜,你的激将法,今天对爷无效!” 解开手腕处的扣子,男人缓步上前。 “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也就许峰都会中你的诡计!爷在部队里什么没见过?!想和我比试?哈哈哈,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今天你必须让爷舒坦了,否则……,呵呵,管你身上是不是有伤,爷照样把你剥光了丢到雪地里!” 可恶!这个男人竟然看穿了自己的意图! 之后眼见对方的手朝着自己伸过来,冥珺顾不上胸口的伤,迅速出手朝着男人的颈部袭去。 但以她现在的情况,怎么可能伤得了他分毫。 果然欧阳信长不过是轻轻一晃,就避开她的攻击,同时将她按倒,双手反剪到身后。 “不要妄想挑战我的耐性!如果还敢继续反抗,那一会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痛不欲生的滋味!” 就这样,某个一身狂傲的部队军枭,将另一个看上去柔弱纤细的公司总裁按倒在床上,动作粗鲁,毫不怜惜……。 ------题外话------ 唉… 也不知道说啥好了 我想应该能看出来 我是故意写的明显一些 希望能一眼就看出来信长君和我们小珺珺的关系 就是不知道,某位司令在知道事情真相后 会不会懊悔到想死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111 众人震惊 就听“嘶啦”一声,冥珺感觉身后的衣服被撕开。 然后就听到男人愈发粗重的呼吸声,紧跟着动作也变得激烈。 情急之下心底默念,但随后一想,不对!崔府君被北阴酆都困住,不可能出现了…… 但不知为什么,就在下一刻,对方的动作忽然停止。 “你……”男人的声音沙哑,但却带着一丝疑惑。 静,冥珺没有做声。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她本来就说过,自己是女人好么?只不过这个变态非要她脱光了才肯信。 但谁知,欧阳信长紧接着说了一句几乎让她吐血的话。 “小白脸,难怪你不肯洗澡,是怕没有胸肌,赘肉太多被人笑话啊?” “……”这话什么意思?某女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她哪里来的赘肉?! 随后欧阳信长恶趣味的拉起某人背后其中一根黑色绷带,然后“啪”地一声,弹回去。 “切!还用这么娘的东西把肥肉绑起来,真是丢人!” 也就是因为这样,某位军官突然之间就没了兴趣。 反而心底一阵嫌恶,原来还真是个软趴趴的富家子弟,不仅三两下就搞定不说,还要靠这种东西来掩藏身上的肥肉。 真是他娘的越看越不顺眼。 不怪我们这位军枭大人看不出这是什么。 谁让他从小就在部队长大,接触过的女人除了妈妈和欧阳家的那几位,恐怕再无其他。 更别提眼前这个……是鲜少有女人会用的,拿来束胸的东西。 所以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过。 但冥珺显然是被对方如此奇怪的想法所惊。不过……这样也好,否则今天这关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最后欧阳信长放开对方,然后起身重新扣上碗口处的扣子,穿上外套。 冥珺也趁这段时间用被子把自己裹住。 随后等男人穿戴整齐,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那么……我可以走了?” 走?欧阳信长心底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径直朝门口走去。 但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野性的声音响起,“明天开始随军训练,直到你身上的肥肉消失为止!” “还有给他找套军装。”最后这一句是对着门外看守的士兵说的。 训练?开什么玩笑!他训练他的兵,凭什么还要拖上自己?! 她现在哪里有时间陪这个变态男玩过家家的游戏! 但最终直到门关上,某位军官远去,冥珺也没能想出别的办法离开这里。 …… 丰都县,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站在寒风中,鹰眸扫视。 这里从古时起就是有名的鬼城,是他酆都大帝统领冥界前,掌管的地域。 所以北阴酆都对这里再熟悉不过。 地界虽不大,但四面阴气极重,尤以平都山和鬼门关为最。 而现在更是正值隆冬之际,阴气伴随着湿气,可以说是达到顶峰状态。 但刚才他却听说,欧阳信长的部队就驻扎在平都山附近。 冷笑一声,“呵!真是不怕死!” 凡人如果长期处于那种阴鬼之气最为旺盛的地方,只会对魂魄造成损伤。时间久了,阴气入体,情况严重的甚至会导致死亡。 而后鹰眸继续扫视,但在看到某一处时明显顿了顿,奈何桥,呵呵。 …… 平都山,野战部队正在进行日常训练。 欧阳信长今天难得亲临现场。 看到司令官出现,一时间所有士兵都像打了鸡血般动作更加卖力。 “头儿!” “头!” 几个负责训练的士兵在看到他后纷纷行起军礼。 “恩。”微微点头,“先暂停,我有事情要和你们宣布。” 随后一声哨响,所有人立刻整队归位。 欧阳信长满意的看着底下众人精神抖擞的面貌,随后开口,“各位听着,明天会有一位新兵加入我们的队伍。” 此话一出,底下的士兵纷纷好奇发问。 “什么?新兵?” “新兵?” “头儿,是谁啊?” 他们会奇怪,是因为已经很就没有新兵加入过他们的队伍了。 因为所有能进入欧阳信长部队的士兵,都是由他本人亲自挑选,所以几乎人人都是精英,个个都有以一敌百的能力。 而那些实力差的,体格瘦小的,就算勉强加入,最后也会因为受不了这里魔鬼般的训练,而提出调换。 但即便加入的人再厉害,头儿也没亲自宣布过啊? 难不成明天来的还是个厉害角色? 只是不想,欧阳信长接下去的话,让他们纷纷咂舌。 “那位新兵是谁,呵呵,就是李氏集团总裁,君音破风。” 不出意外底下瞬间哗然。 “什么?这种人凭什么加入我们?” “是啊头儿!我们不答应!” “那种生意人都是肥头大耳,酒囊饭袋,怎么吃的起苦啊!” 但很快就被司令官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所吓退,全场再次恢复安静。 见此,欧阳信长露出满意的笑容,“你们只管给我好好操练他!别的少给老子啰嗦!” 然后看向站在最前排的一组人,“任务完成了?” 但不想这群原本还一个个高昂着头颅的铁汉,纷纷低头。 “头儿……,那畜牲太猛,咱们……,没干过。” 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队长的人说道。 “今天的训练,赤狼队加倍!不完成,不许归队!” 说完,欧阳信长别开眼不再看他们,但眉却是紧皱。 赤狼队,如其名,个个威武凶猛,是这支野战部队,精英中的精英。 之前因为这座平都山,突然出现了一只吃人的凶兽。 当地政府先是派了特警和武警但都有去无回。 最后只能上报,但随后上头派来的军队也都拿这头吃人的凶兽无可奈何。 因为是在山里,既不能使用爆破,怕引起地震,又不能使用火烧,怕殃及无辜。 但那凶兽倒好,不仅神出鬼没,还刀枪不入……这下子就教之前派过来的部队完全没辙了。 所以最后,只能把常驻边境,在Z国所有部队中,实力最强,欧阳信长的野战军调派过来。 但没想到,欧阳信长第一次派出去的队伍,到现在都没回来,就连尸体也找不到。 最后只在某个山洞里,看到了一些血迹,和搏斗的痕迹,其他再没任何线索。 所以才动用了赤狼队,虽然在欧阳信长眼里,有些小题大做。 但让他皱眉的是,竟然连他们都对付不了这头凶兽。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刚才,虽然欧阳信长已经对赤狼进行了惩罚,但任务尚未完成,而且事情还变得愈发棘手了。 随后眼神一冷,呵!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大不了,就由他亲自出马! 毕竟,他欧阳信长从不接受失败,但凡经手的任务,还没有完不成这一说! 他就不信连他都对付不了这头凶兽! 然而当天下午,平都山就开始下起大雪。 直到天黑都没有停止的迹象。 现在整座山几乎都被白雪覆盖。 眼看这个情况,欧阳信长决定明天天一亮,就亲自出发去寻那头凶兽。 毕竟在雪地里,要寻找一头猛兽的脚印,比之干涩的泥地要便捷许多。 但也就这个晚上…… 丰都县的县民因为知道最近不太平,附近的山里出现了吃人的猛兽,所以天一黑,路上就不再有行人,而且每家每户都很早就熄灯,生怕将那怪物被吸引过来。 许峰都并不知道这件事,只不过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反而让他对平都山更加感兴趣。 所以这时候正一个人在山里寻路。 而附近的豺狼,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王者之气,纷纷哀嚎着敬而远之。 与此同时野战部队驻扎区,冥珺躺在床上正准备休息。 虽然已经关灯,但之前适应了黑暗的她,敏锐的听到有什么脚步声在靠近。 而且……这个脚步声听上去不像是人……。 不是人?那会是什么……? 自从被带来这里后,她还未踏出过房门一步,所以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个危险的脚步声,究竟是什么东西。 而欧阳信长此时正在浴室洗澡。 精装的身躯在热气腾腾的水雾下性感万分。 但就在他准备擦干身体的时候,“嗷!”一声响彻天际的嘶吼声,让他停止了动作。 是那头畜牲! 来不及穿衣服,随便拿起一条浴巾围上,就冲出去。 与此同时,冥珺的房门被猛的撞开,而门口负责看守的两名士兵已然倒在血泊之中。 女人快速起身,但门口却什么都没有……。 只不过警惕如她,怎么会不知道危险就在附近。 “呼哧~”忽然一声粗重的呼吸声响起。 紧接着黑暗中,一双赤红色的血目缓缓出现,而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对沾满鲜血,长达数米的獠牙。 看清这头突然出现的凶兽后,冥珺瞳孔猛缩! 没想到……竟然是它……?! 上古四大凶兽之一的,梼杌(táowù)! 也就是这头凶兽,百年前趁当时身为十殿阎罗的她不备之际,暗中偷袭,导致最后一切悲剧的元凶! 见此,女人评估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实力。 魂魄不全,法力尽失,胸口背后还有未痊愈的外伤…… 可恶!偏偏挑在这个时候! 而且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究竟是巧合?还是人为? 算了!没时间想这些,因为对方已然做出了进攻的姿势! 所以顾不得身上有伤,冥珺迅速做出反应。 但双方实力相差悬殊,梼杌一个猛扑,整个房间似乎都颤抖了一下。 随后冥珺就看到,原本她躺着的那张大床,被体型硕大的凶兽后腿轻轻一踢,直接就“哐当”一声坍塌。 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转身加速,朝着门外跑去。 梼杌回过身,赤红的双目瞪着这个意欲逃跑的猎物,同时凶恶的脸看上去愈发狰狞。 随后,“嗷!”再次咆哮一声,张开它那满是尖牙的血口,直接朝着前方再次扑过去…… 百年前,它因杀害十殿阎罗,被天帝封印于无妄海底。 但是按照天规,无妄海只能葬身天界神官,而万年寒冰的无妄海水,则是用来冰封遗体的最佳之物。 所以这件事除了天帝再无第二人知晓。 而最后当它被活生生封印在这片冰冷的海底……,没人知道它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是比地狱烈焰,还更为可怕的极度深寒。 无日无夜,无时无刻,直到连骨髓都能清楚感受到那无尽的寒冷。 如此折磨……死亡在其面前也不过是儿戏。 然后,也就是几个月前,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把它放出来了…… 早已被折磨的失去理智,上古凶兽也因此变得更加疯狂! 而原本就嗜血成性的梼杌,重新现世后,咆哮一声,震彻云霄! 当时的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杀人!而且还要杀尽一切活物! 所以失去理性的凶兽在杀了几名看守的神官后,一跃下凡。 来到极阴之地的平都山,调养身息之余,见到活物就杀。 但是今天竟然闻到了那股另它更加疯狂的气味,所以寻着气味踪迹,它……要彻底将对方撕毁! 最后当欧阳信长围着浴巾**着上半身,赶到冥珺房外时,就看到满地血迹,还有已经惨死的两名士兵。 双眼一怔,因为两人的死相极其惨烈。 可以说是身首异处,支离破碎。 然后他还没来得及消化眼前的事实,“嗷!”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只不过这一次是在操练场上。 所以男人没有犹豫,直奔室外而去。 同时野战部队的所有士兵,也迅速往事发地点赶去。 而几乎同一时间抵达的双方,在看到操练场上的情况时,所有人都被震惊到了。 就看见一个身型略显瘦小的男人,穿着不太合身的军装外套,速度极快的四下躲避。 而在他身后的,是一头野猪不像野猪,老虎不像老虎,体型较之前者更为庞大,浑身长满长毛,面容凶恶的猛兽。 此时凶兽正张着血红色的大口,露出满嘴尖牙,一边咆哮,一边追逐着不远处的男人。 但正当众人抄起家伙,准备上前帮忙时。 就看到操练场上的男人突然停住,然后正对着那头朝他扑过去的猛兽,一脸冰寒。 “危险啊!” “小伙子快跑啊!” 众人见状,忍不住大声喊道。 但就在他们催促之时, “君音破风!你这是在等死吗!” 某位司令官一急,也跟着吼了一声。 然后这些士兵再次一脸震惊的看着场上的男人。 他就是君音破风? 李氏总裁竟然是个小伙子?这,这不可能?! 大多数人将信将疑,但还是先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竟然面对凶兽猛扑,手无寸铁也不逃跑! 然而之后发生的事情,将使他们对这个看上去瘦小的年轻男子,彻底刮目相看! 不出意外,凶兽直接扑向那个忽然停住的男人,电光火石间,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地面为之颤抖。 最后雪花连同着烟尘四散飞扬,让人无法看清场上的情况。 “喂!小伙子,你还活着吗?” 有人忍不住叫了一声。 没人回应。 “唉算了算了,还是我们抄家伙上,这种人只会做生意,真要面临危险,还不是只会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一些人开始调试武器,另一些人看着操练场,有些同情那个小伙子。 但只有一人忍不住皱眉。 君音……破风,那个男人就这么死了? 欧阳信长有些不信,刚才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男人并不是停下等死,而且他的表情明显十分自信。 但直到最后,当所有人都架上武器,对准场上,静等烟尘散去之时。 就看到灰白色的烟尘中,似乎有一个身型略显瘦小的人影,缓缓出现。 有些眯起眼看着瞄准镜的大汉忍不住侧过头,确认自己没看有眼花。 而其他人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张大着嘴,看着那个逐渐清晰的人影。 直到对方真的出现,他们确认那人就是刚才正面对上凶兽的小伙子。 全场反而变得更为静默。 但只有一个人,张狂的双眼,此刻有着难掩的情绪。 震惊?兴奋?炙热?似乎统统都有,又似乎统统都没有。 一种连他都说不上来为什么的自豪感,此刻充斥着欧阳信长的大脑。 也许这就是他看上的男人?所以才会有这种骄傲的感觉。 这是某位军官在心底对此做出的解释…… 其实刚才在电光火石间,冥珺取下左耳耳钉,快速出手,直直插入梼杌左眼。 而他一直以来佩戴的耳钉,和每次习惯性的抚摸。 都是因为墨色耳钉里装着来自地府的剧毒。 和很久以前,她给许峰都所下的毒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直入对方血脉,所以药效即刻发挥。 而之前为什么一再躲避,就是为了降低梼杌防备。 让它在认定自己不会反抗后,冥珺才能有把握给它这致命一击。 否则,以梼杌狡猾的心性,恐怕错过一次机会之后,就再难下手。 现在冥珺在确定对方彻底昏死过去之后,才缓缓朝众人走去。 但直到走近后…… 破天荒的,我们某位野战第一部队总司令,欧阳长官,竟从身旁小兵身上扒下一件外套,就朝着男人走过去。 然后一把为他披上。 “君音破风,可以啊你,爷我今天算是认可你了!” 一句话肆意张狂,完全没想过之前自己是怎么对他的。 所以冥珺没有搭理,只是披着对方送上门的外套,然后冰冷的开口,“所以,我可以走了?” 又说要走?怎么他这里很差?还是他这个男人很差? 欧阳信长有些不悦。 “我说过,等你身上没有赘肉了,才可以走!” 但他的话音刚落…… “他有没有赘肉,是不是可以走,轮不到你说了算!” 突然间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看过去。 只有冥珺别过脸,因为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随后就在众人的视线中,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出现。 感觉到有杀气,所有士兵瞬间将武器对准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 “许峰都!” “欧阳信长。”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随后北阴酆都再次开口,“把他交出来,否则我将你这里夷为平地。” 但对方还来不及回应,躺在雪地里的凶兽又开始有了动静。 “呼哧~呼哧!”粗重的呼吸,梼杌抖了抖身上的毛,然后只睁着一只眼睛,勉强爬起来。 但却在下一刻,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逃也似的一溜烟朝着山林深处逃去。 “追!”看见这样的情况,欧阳信长直接对着众人发号施令。 然后不消片刻,整个操练场,就只剩下许峰都、欧阳信长和君音破风三人。 鹰眸看了眼男人裸露的上半身,眼底有着比之昨天更为明显的嫌恶,“天寒地冻,你是有毛病?” 说完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君音破风。发现他似乎和自己一样,都很嫌恶这个人的**,眼神不禁松懈下来。 跟着某位军官才意识到自己只裹了条浴巾……。 但也不能怪他啊,刚才情急之下,谁还有空穿衣服了! 只不过原本欧阳信长是完全不屑搭理许峰都这种不懂欣赏的男人。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和对方杠上了一样,“怎么?爷我身体好,有种你也脱啊!” “……” “……” 其余二人默契的没有做声。 之后许峰都也懒得再看这个男人,“刚才是你把那头凶兽制服的?”对着君音破风发问,鹰眸中有着探究。 “先生我,一介文弱书生,谈何制服?充其量不过是那魔物看见我干瘪无肉,不屑下口罢了。”语气又恢复成以往的轻佻。 面对这个男人的探究,冥珺不敢有丝毫怠谢。 而两人之间的对弈向来如此,只不过今天…… “噗”某位军官非常不合时宜的笑出声,“你还没肉?哈哈哈哈哈,你那些赘肉不过是被……” 意识到这人接下去要说的话,冥珺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后狠狠瞪了一眼。 照理来说这个动作只有情侣间才会做。 但现在是两个男人,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只不过其中一个是弯的。 而三人也对此事心知肚明。 所以不知为何,许大总裁就觉得两人间的动作十分碍眼。 但两个当事人呢?此时却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悄悄滋生。 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又像是失散了多年的亲人……? 但想到亲人? 冥珺收回手,快速忽略了这个奇怪的想法。 怎么可能呢?! 她的身为十殿阎罗的时候,就无亲无故,从来没听说过自己还有亲人。 而这一世,胎魂转世的肉身,呵呵,那些所谓的亲人,坐牢的坐牢,疯的疯,残的残,早就被她处理完了。 欧阳信长也是一样的想法。 他的亲人?呵呵!不提也罢! 除了……那个不知身在出何处的妈妈,和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弟弟或妹妹。 但就算活着,也不可能是这个小白脸。 毕竟人家还是李氏总裁不是?! 呵! 看出他们二人的情况比之刚才暧昧的动作更加不对劲后,许峰都心底不舒服的感觉迅速扩大。 然后一把抓过君音破风的手,大踏步离开。 “你!许峰都你给我站住!”某位军官才反应过来,就要去追,但想起自己连衣服都没穿。 硬生生止住脚步。 他是很欣赏自己的身体没错,但他也没有暴露狂的倾向! 就这样跑出去,别谈动手了,如果被县民看到,那他还要不要树立军威了,到时候老百姓会怎么看他们部队里的人,尤其他还是司令官! 所以现在欧阳信长狂野的双眼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