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新的开始(大结局) (2)
也摆脱不了。 而月清晚,自从踏进晚月楼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不能离开晚月楼了。 月清晚十三岁接任夜国的晚月楼楼主,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知晓,原来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原来…… 夜国现在正处于一个比较特殊的时期,原来……晚月楼有直接通往外面的通道,她可以不受任何限制的就可以离开夜国,去往其他的地方。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遇到了竹非远。 竹非远是竹家年轻一辈之中比较优秀的人,同时,他也是晚月楼的人,只不过与月清晚的身份不同,他并不是楼主,可是这也足够了。 竹非远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谈吐,皆是世家公子之中比较优秀的。 随着两人之间越来越接触,月清晚不可避免的沦陷了。 只是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有些人并不是喜欢就一定能在一起的。 比如说后来的楼澈,比如说……一开始的竹非远。 竹非远和她说是表亲的关系也不为过,毕竟她的亲生母亲若是真的算起来,还是竹非远他爹的妹妹,所以竹非远也算是她的表哥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比朋友还要更亲密一点,因为他们可以算得上是家人,只不过有些事情永远是出乎人的预料的。 比如说……竹非远要娶亲了这件事。 当时月清晚只记得竹非远站在她面前,略带歉意,但却依旧掩不住他心里面的那份喜悦:“晚晚,我要成亲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月清晚只觉得心中一阵烦闷,那种默默的疼痛比撕心裂肺的疼还要让她难过。 可是她怎么能允许自己在他面前露出这狼狈的一面呢? 好半天,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看着面前的男子,眼前一片模糊:“哦,那恭喜你了。” 竹非远并不是不知道月清晚对他的情意,只是有些事情勉强不来。 他轻声的安慰道:“晚晚,你是一个好姑娘,你以后会遇到一个真心疼爱你的人。” 那时候月清晚笑了笑,笑得很是天真,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的心在滴血。 她并没有回答竹非远的话,只是心里在想:你看,我期待的爱情还没有开花,就已经凋谢了呢,多么的……令人难过啊! 自从知道他要成亲的消息之后,月清晚就慢慢的开始减少了自己与他的接触,她告诉自己,他现在是要成亲的人了,她不能再这么沉迷下去,执迷不悟最后伤害的只会是自己,她应该放手了。 也就是在后面的那一段时间之内,她才遇到了楼澈。 月清晚提着那封书信赶回月家的时候,家中一切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个个都是眉开眼笑的,见到月清晚回来,一个个的连忙问安。 在大厅之中,月清晚见到了她爹和她娘,她踌躇片刻,还是开口问道:“爹,娘,为什么楼家会来提亲啊?” 这就是她疑惑不解的地方,虽然说她和楼澈已经认识了,甚至是她都觉得她已经走出了那件事情从而对她有了好感,但是她可不认为楼澈也会喜欢上她就来她家提亲。 他爹手中端着一杯茶,闻言轻轻的搁在了桌子上,满目哀伤的望着月清晚,叹了口气:“晚晚啊,你今年已经十八岁了,爹爹知道,因为你母亲的那件事情,你一直耿耿于怀,可是你也要想想自己的幸福啊,我知道你现在身份有点特殊,可是再特殊,你也应该嫁人啦,你要找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爹老了,以后恐怕不能再照顾你了。” 看着他爹那有些疲惫的神情,月清晚有些沉默了,她一直都知道她爹和她娘其实都是有修为的,但是他们并没有去追寻那所谓的大道,只是顺其自然,如今想来,他们应该是有了想要平平淡淡过一生的愿望了?所以才会想着要给她找一个能够依靠的人。 想到这里,她还是有些欣慰的,毕竟若是他爹真的能放下她亲生母亲那段事情,和她母亲好好的过日子,她也是很高兴的。 只是楼澈这件事情…… 她总觉得或许还需要从长计议才好。 她母亲看着月清晚沉默不语,不由开口道:“晚晚,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是你爹去楼家说的,而是楼家那边来提亲,当初我也问过他们家的意思,可是楼澈他母亲说,这完全是楼澈自己的选择,娘也知道你们先前已经见过了几面,若是真的有缘,你也要好好的想一想的。” 月清晚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一脸的无奈。 难道自己还有能够反抗的余地吗?毕竟你们已经连婚期都给定下来了。 她也不是不孝的人,若是贸然悔婚,恐怕还会连累他爹娘都被别人嘲笑的。 再说…… 她也的确是应该找户好人家嫁了,毕竟已经十八岁了还没有嫁人,在这夜国都算是一个老姑娘了。 当然,有些人除外,那些人看起来年轻的很,但实际上,恐怕都活了好久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梳妆台边望着窗外那满池的荷花发呆。 不一会儿,她母亲也来了,看着月清晚对着一池的荷花发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身后,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把梳子轻轻的为她梳了梳头发,温柔的声音在月清晚的头顶响起:“晚晚,娘知道你当年和竹非远那件事情对你影响很大,可是你要明白,他早就已经成亲了,有了自己的家,而你也要好好为自己考虑考虑,你就算在原地等他多少年他也不会回头的,而且最近这两年,娘看楼公子对你也很是不错的嘛,你好好想想。” 月清晚感受着她娘对她的关心,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娘,我知道了,你放心,一个月之后我一定会安安分分的嫁到楼家去的。” 她母亲叹了一口气:“晚晚,我和你爹这不是在逼你,只是想让你有一个好归宿罢了。” 月清晚笑了起来:“晚晚知道爹和娘一直对晚晚都是最好的。” 等她母亲走后,月清晚又再次发起了呆,从前那些记忆如同流水一般涌了上来。 她的生活从十三岁那年开始有了变化,也是那一年,她第一次遇见了竹非远。 从十三岁到十六岁,整整三年的时光,她都是陪在那个人身边,那个人教她习武,教她修炼,教她为人处事,教她怎样处理那些棘手的事情,甚至教她该怎样去报复竹攸悠,这一切,因为都是他教的,所以她也很是上心。 她一直都觉得,竹非远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其实他们两个甚至是有些相似的,都是为了仇恨而活。 但是他对她真的很好,她一度以为,在竹非远心中,她是不同的。 可是突然有一天,竹非远告诉她,他要成亲了,那眉梢之间掩藏不住的喜意让月清晚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陌生。 因为在这三年的岁月之中,她每一次看见他笑,笑的都是那么温和,对别人温和之中带着一丝的疏离,而对她,温和之中又带着一丝柔情,她以为那是不同的。 可是…… 或许竹非远对月清晚的确是不同的,但是那不同并非是男女之间的情意,而是亲人之间的感情。 直到在他的脸上看到了那不同于以往的笑容,她才明白,原来他也可以笑得如此阳光而又明媚啊…… 可惜,这个笑容却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一个她没有见过面的女子,甚至她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但是在见到那个女子的第一眼之后她就知道,她输了。 并不是她不如那个女子,而是因为竹非远满心满眼的只有那个女子,没有别人。 最后…… 月清晚还是没有忍住,去参加了他的婚宴。 她静静的一个人坐在角落之中,望着竹大公子的府邸之中喜气洋洋,张灯结彩,那些红色却有些刺眼。 但她始终一个人坐在那里,从头至尾都没有讲过一句话。 她忽然就听得身旁几桌人传来了窃窃私语。 “听说竹大公子娶的这个女子是他的青梅竹马呢!” 青梅竹马?她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怎么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个青梅竹马呢? “听说这姑娘来头也不小了,是花家的人呢!” 花家?! 月清晚执杯的手一顿,是那个十大世家之一的花家?应该是? 毕竟若是来头不小,还姓花的女子,应该只有花家了? 果然,听得那边再次议论:“你说的莫非是十大世家之一的花家,是他家的那个二小姐?” “没错,就是花家的二小姐……” 花家……月清晚倒是认得,也有过接触,不过花家的女子她倒真是一个都不认识的,名字是曾经听说过,人却是没有见过。 不过她今天倒是要瞧一瞧,能入得了竹非远眼缘的女子,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倾世容颜? 都说人容易被表象所迷,就连月清晚也不例外。 看着那一对新人背影成双,月清晚的心中有些钝钝的疼,可是她却倔强的强忍着不愿意离开。 所谓伊人成双,而她……却是形单影只。 竹非远发现月清晚的时候,她已经喝了很多酒。 他有些错愕,也有些无奈,错愕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无奈的是她现在居然喝了这么多酒。 看着他脸上那错愕的表情,月清晚苦笑:“怎么?不欢迎我来?还是怕新娘子误会了些什么?” 一瞬间,竹非远就镇定了下来:“晚晚,她不会误会的。” “是吗?都说女人的疑心和嫉妒心都是很重的,她真的一点都不会怀疑?”月清晚不信。 竹非远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晚晚,她绝对不会误会我们的。” 一瞬之间,月清晚甚至有点儿想哭,无数的话堵在喉咙之中,想要倾诉,可是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竹非远叹了一口气:“晚晚,我派人送你回去。” 月清晚突然开口说道:“我想见见她。” 竹非远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的女子,在她那眼神之中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似的,终于点了点头。 第二日,月清晚如愿以偿的见到了竹非远的夫人——花想衣。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月清晚一愣,发现这个名字她还真的听说过,她姐姐花想容的大名她可是如雷贯耳。 原来,她竟是花想容的妹妹呀。 一袭鹅黄色衣裙显得淡雅而又有些调皮,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特别的招人喜欢,脸上的笑容很是纯粹。 见到那女子的第一眼,月清晚似乎就有些明白了竹非远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女子。 因为她很干净,她眼神之中那种纯粹是他们这些精于算计的人都没有的,而这样纯粹的人,其实是他们终其一生都无比羡慕的人,也是她——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的人。 因为自从踏入了那里之后,她就和这样干净而又纯粹的人没有什么关系了,她变得善于算计,因为身为晚月楼的楼主,她的工作就是和那些来晚乐楼买消息的人提出一个合适的价格,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 花想衣站在竹非远的身后,有些疑惑的望着月清晚,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夫君,这位姑娘是谁啊?” 竹非远冲着花想衣宠溺的一笑,眼神之中满满的爱意都给了眼前的女子。 “你忘了吗?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晚晚啊,我的表妹。” 花想衣恍然大悟,满脸惊喜的望着月清晚:“原来这就是晚晚表妹呀?!” 花想衣瞪了一眼竹非远:“你怎么不早说晚晚表妹会来?昨天我都没有见到呢!” 竹非远轻声哄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昨天我也是快散宴席的时候才看到她的,你不是一直说要见一见晚晚吗?现在不就见到啦!” 花想衣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露出一个笑颜对着月清晚:“晚晚表妹,你好啊。” 突然之间,月清晚就觉得自己看开了,方才从进屋到现在,竹非远的目光都落在花想衣的身上,只是偶尔目光才看到她的这边来。 看着花想衣的那目光之中满满的都是情意,原来…… 他说的不错,花想衣不会误会。 她也笑了起来:“想衣姐姐,我也很高兴能够见到你。” 见她们两个相谈甚欢,一旁的竹非远突然出声道:“晚晚,不如今天就留在这里吃一顿饭。” “是啊是啊,晚晚表妹,你就留在这里”就连花想衣都附和着说。 月清晚笑了笑:“不必了,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你们了,而且你们才刚刚成亲,有我在这里,恐怕会有些不方便。” 月清晚回到夜国的时候,觉得心中真的是有一个心结打开了。 自从前段时间竹非远告诉她,他要成亲之后,她就一直处在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之中,可是今日见到那个女子,她才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所谓的输赢这么简单,而是一开始,她就没有走进过那个人的心里,如此又谈何输赢呢? 回忆总是经不起再来一遍这样的伤痛。 对于月清晚来说,每一次回忆那些事情都有一份不一样的心情。 此刻,她坐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看着那一池的莲花,想到了曾经的点点前因后果,那一双纤细的手指握着一个漂亮的茶杯,默默的喝了一口茶,再次出神。 好像也就是那一天,她第一次遇到了楼澈? 她不禁笑了起来,眼角眉梢之中有一丝风流的意味,在世人眼中完美无双的楼澈楼公子,温润如玉,公子无双,可是在她的眼中,她真的觉得他就是一个有病的人,心智略微有点儿不成熟。 因为他们的相遇,让她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么的乐不可支。 她觉得,那恐怕是楼澈活了那么多年当中第一次这么狼狈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一年,月清晚十六岁,而楼澈十九岁。 彼时的他,还并不是权倾朝野的丞相,只是一个商人的儿子,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纨绔子弟。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爹有钱,但是他爹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那天她刚从外面回来,便跑到了云宫去找夜倾凰,她们两个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自是不变。 而她的这件事情自然也没有瞒过那个目光锐利的夜倾凰。 果然,知晓了他的来历之后,夜倾凰甚至比她还激动:“人家成亲你还眼巴巴的跑去看?你究竟是要看些什么?” 月清晚紧不慢的说:“我也没想看些什么,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那你现在甘心了?” 月清晚低垂下眼帘,半响才说道:“是啊,我现在甘心了。” 一旁的夜倾凰十分鄙视她,但是却又有一点同情她,开玩笑一般的说道:“你说要是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个人来英雄救美呀?” 月清晚忍不住笑一声,看向了一边正在说话的夜倾凰,实在是好笑至极。 “你说,若是你真的遇到了危险,恰巧有一个人来英雄救美救了你,你会不会喜欢上那个人?” 看着夜倾凰那期待的眼神,月清晚认真思索片刻,却觉得…… 应该是不会,毕竟在这夜国,她的修为除了皇宫之中的某些人,还真没有什么人是她的对手。 更何况,夜国现在这么多人的修为都被压制着,要真的打起来,她也自信没有什么人会对她造成伤害的,所以…… “你究竟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事情?什么英雄救美?我看起来难道有那么弱,还需要别人来救吗?恐怕该救的是对面的人?”月清晚笑着说道。 夜倾凰道:“我上次去找阿雪的时候她说的呀,她说上次她有危险就是青玄英雄救美的。” 听着夜倾凰说的话,月清晚的嘴角弯了弯,慕容雪和夜青玄的事她也知道一点的,可是英雄救美……这对象应该不太对? 慕容雪虽然在别人的面前总是装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样子,可是私底下,她其实才是最调皮最强悍的那一个呢! 与其说是英雄救美,倒不如说是她这个美人救了夜青玄那个英雄? 想到那次发生的事情,她就觉得好笑,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好笑的事情当事人变成她之后,她就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了,真是一语成戳。 那天她刚从云宫下来之后,就遇上了一出英雄救美。 楼澈是最近夜国之中的新贵,因为他爹终于和皇家开始有了来往,所以他也融入了夜国的那一个贵公子的圈子之中,和二皇子夜青玄也有了一些的交情。 二皇子还特地在皇后娘娘面前为他谋得了一个闲差,但依旧还是在夜青玄的手底下做事。 不过这些对于楼澈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家族之中有的是青年杰出的人才,若是他真的入了官场,那自然是极好的,可是若他不能进入官场,对于楼家来说也没有什么。 不过,楼家虽然是经商世家,但是以他爹的手腕,做的也是丝毫不差,既没有得罪朝中的权贵,也没有和朝中哪位皇子走得比较近,这样的家族对于皇帝来说还是比较放心的。 不过对于楼家大公子突然和二皇子走得近这件事情,夜皇却是并没有什么表态。 而那一天,听说是慕容丞相的嫡女慕容雪的十四岁生辰,朝中自然有许多的官员想去巴结一下慕容丞相,他女儿的生辰怎好错过? 于是乎,慕容丞相家的门槛几乎都被踏破了。 虽然这位嫡女似乎不太受她父亲的待见,不过却甚得皇后娘娘的喜爱,而今与她交好的也不少。 夜青玄身为二皇子,自然是在受邀之列,可是楼澈却并没有受到邀请。 说白了,虽然他家很有钱,但是毕竟是一个商人,恐怕还入不了这位慕容丞相的眼? 所以那一天他也没去,反而是独自一个人去山上的寺庙之中上香。 而这其实还是跟他爹学的,毕竟是做生意,每个月他爹娘都要带着他到山上来进香,以祈求神灵保佑他们家生意顺利,所以久而久之,楼澈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有些缘分,想躲也躲不开,更何况这是一段孽缘。 那一天进完香之后,楼澈也不知怎的并没有下山,反而是朝着夜国的禁地那边而去。 他听夜青玄说那边是夜国的禁地,不许旁人靠近,不过他觉得今天四周围又没有人,他悄悄的去看一看,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要是真的不小心被人发现了,就只能拜托夜青玄帮一帮他了。 所以说有的时候好奇心太大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让他遇到了一伙人此刻正在围杀一个柔弱的女子。 但是很久之后,他回想起当年的这件事情,实在是不能觉得月清晚能和柔弱两个字挂上钩,明明就很凶残。 但是彼时的他并不知道,所以当那伙人拿着手中明晃晃的长刀朝月清晚靠近的时候,他脑子就跟抽了似的猛然从一旁跳了出来,大喝一声:“住手。” 那时候他觉得他自己一定很英勇,但孰不知,这样的行为看在月清晚的眼里,就跟白痴没有什么两样。 因为楼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不对,是一个商人,根本就不会武功,更别说月清晚对面的这些人还不是普通人,楼澈的下场自然是非常的惨。 他这愚蠢的行为也让月清晚对他多注意了两眼。 月清晚一个人从云宫下来之后,想着方才的事情,冷不丁面前就突然冒出来了四个人,一袭的黑衣将她团团围住。 不用想她都知道这是谁派来的,不就是那个竹攸悠吗? 自从她成为晚月楼的楼主之后,每隔两三个月总会受到一起莫名其妙的刺杀。 不过月清晚也知道,虽然晚月楼有专门通向外面的通道,可是晚月楼背后的靠山可是云族啊,又岂会给竹攸悠那个女人有什么可乘之机吗? 竹攸悠的手可没有这么长,能够伸到这边来。 自然的,每一次被派过来的这些杀手刺客,修为总是低得惊人,被她随意的都就给解决了。 也不知竹攸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死了这么多人,还锲而不舍的往这边派人。 难不成她就算杀不死她也要恶心死她吗? 而今天,看来又是遇到一伙人要来杀她了。 她看着面前的四个人,抬头无语望天,默默的问了一句:“你们是谁?” 其实这根本就不用问好,对面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出来呢,毕竟竹攸悠做事可是很谨慎的。 不过虽然谨慎,但是月清晚又不是猜不到。 果然,对面那四个蒙面的黑衣人听到月清晚的这句问话,大喝一声:“取你狗命的人。” 月清晚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这几年还真是每一次来刺杀她的人说出口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 你们这拿着刀,还蒙着面,一看就是要来杀她的,再说你们那周身的杀气难道还能掩盖住吗? 要是强盗可没有这么大的杀气,那么无疑就是杀手了。 她这两天本来就心中有些郁结,现在送死的就送上门来了,她甚至连武器都没有拿出来。 你就算修为再怎么样,来到夜国之后都会被压制一点的,当然那些修为高的变态的人除外,可是眼前这四个人可不属于那一类。 她眼睛一扫就看出来了,眼前这四个人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威胁。 所以若是空手都解决不了这四个人,那么她才是枉为晚月楼的楼主了。 可是正当他们准备动手之时,一声大喝吓了她一跳。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持刀行凶,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四个黑衣人显然也是被这突然跳出来的一个人弄得有些懵了。 王法?月清晚不禁诽谤了一句,王法是给那些普通人的,而不是给眼前这一群不要命的杀手。 不过,等她看了看跳出来的这个男子,一眼便觉得这一定是哪家的公子哥,整日就想着什么英雄救美,简直就是白痴一个…… 因为在月清晚看来,眼前的人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还谈什么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这个故事说起来也很是唯美动听了,但前提是你得要有武功,而且你得确信你能打得过围着那个美人的一伙坏人,否则就不是英雄救美,而是自寻死路了。 虽然眼前这个人是属于后者,但是有月清晚在,自然是不会让他死的,不过英雄救美嘛,自然就不可能了。 月清晚好笑的站在一旁,她倒要看看,眼前这个人有什么本事,竟敢冲出来英雄救美? 不过她觉得,可能是想太多了,别让英雄变成狗熊就好。 那四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反正目标在这里也跑不掉,先解决了这小子再说。 于是一伙人转身持着手中的大刀长剑朝着楼澈围了过来。 楼澈一惊,他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阵仗?他平日里也就跟着夜青玄学了一点皮毛,若真是要对付一些小混混那倒也足够了,可是他对面的四个人可不是普通的小混混,人家好歹也是有修为的。 不过楼澈此刻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既然要英雄救美,那就自然不能输了自己的底气,没看到那边那个美人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吗? 于是他鼓足了胆子,沉声道:“你们这伙小贼,本公子今日就要将你们就地正法。” “这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其中一个黑衣人道。 “管他呢,解决了再说。” 于是四个人手中明晃晃的长刀冲着他砍了下来,他们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人不仅没有修为,甚至连武功底子都没有,如此最好解决了,让他一刀归西。 只不过楼澈好歹也算是跟着夜青玄学过了两天,眼见着那几柄长刀一齐朝着他砍下来,他几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堪堪的躲过了这四人的一刀。 他的全身都狼狈不堪,沾到了很多的泥土,甚至于脸上都被地上的石头擦伤了。 远处站在一旁看戏的月清晚感叹:好一个翩翩少年郎,可惜伤到脸啦。 番外五 孽缘 那双眼睛之中像是有点点星辰,但是说实在的,月清晚这些年在外面自然也见识过了很多人,长得漂亮的,长得英俊的都见过,所以楼澈的容貌虽然也很难得一见,可是…… 若是真的和那些世家公子比起来,虽然容貌不差,但是身上的气质确实差了一点,他的身上更多的是温柔的书卷气,可是那些世家子弟的身上更多的是一种隐藏的仙气,楼澈可及不上。 不过那是当然,楼澈是出生在一个经商世家,而那些人是出生在修仙世家,两者之间的气质怎么能够比较呢? 不过戏看够了,她也该出手了。 刚才她只是想看看这个人该如何躲过他们的这一招而已,她也会及时出手的,不过出人意料的,他居然躲了过去,只不过将自己弄得有些狼狈。 若是她再不出手,恐怕下一次,这人就要命丧黄泉了,虽然他跳出来英雄救美的行为实在是有点脑残,但好歹出发点也是为了救她,她就不计较这么多了。 后来的楼澈每每想起这一幕,都觉得丢人实在是丢到家了,他一个大男人,最后却还需要一个女子来救。 那伙人在看到楼澈居然躲过了第一招之后,皆是有些嗤之以鼻,就方才,他以蛮力躲过了第一招又如何?他们的第二招他就绝对躲不过。 楼澈此刻也是在心中暗暗叫苦,他今天怎么就破天荒的想要出头呢?明年自己根本就半点武功都没有啊! 但是若真的见一个女子被别人杀死在这里,他也是做不到的,所以他就出头了,可是出头的结果恐怕就是在这荒郊野外又要葬送两条冤魂了? 他冲着远处还在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的那女子道:“姑娘,你快跑,我拖住他们。” 他觉得就算是死也要让这姑娘顺利逃走,那他今天也算是救了一个人,死得其所了。 若是那个女子能顺利逃脱,必定会带人来将他们抓起来,从而为他报仇,也好让他泉下有知啊。 只不过那女子脸上那是什么表情? 一副嫌弃的模样……让楼澈颇为受伤。 我这是在救你呀,你怎么能嫌弃我呢? 没错,月清晚现在就是在嫌弃他。 那四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手中的刀剑狠狠的再次朝着楼澈砍了下去。 楼澈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想他风流年少,英俊潇洒,现在却要横死在这荒郊野外了,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呢。 只是…… 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他身上却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呢? 他不由睁开眼睛,便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这个女子的手中有一抹淡淡的红光萦绕在那四把刀剑之上,让那四把刀剑都没有落下来,而那女子就站在他的身前,眼神很是清澈的问:“你没事?” 楼澈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听到她的问题,连忙道:“我没事儿,倒是姑娘你……你没事?” 楼澈刚问完这句话,就见对面的女子白了他一眼:“我倒是没事,不过你实在是有些愚蠢,想要英雄救美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没有什么武功竟敢冒出来强出头,若不是你救的人是我,恐怕你就真的要惨死在这荒郊野外了。” 楼澈露有些疑惑,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几个人不是来杀她的? 这不对呀,他们那凶神恶煞的眼神他怎么会看错呢?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 只见那女子手中的红光消失,然后那四柄刀剑毫无阻碍的齐刷刷的冲着她一下子就砍了下来,他的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小心二字还未说出口,便猛然觉得一大股力道将他推到了一旁,摔的不轻。 当他头晕眼花的再次抬眼看起来之时,便见那个女子轻松的就闪开了那四道攻击,而后从离她最近的那个黑衣人手中夺过了他的那把长剑,一脚踹在那人身上,将他踹出好远……好远。 楼澈不禁捂了捂胸口,要是被她踹了一脚,他还能活命吗? 这有些难说呀……没见被她方才踹了一脚的那个黑人此刻倒在不远处,嘴里鲜血直流了吗? 看来这一脚踹的不轻啊…… 可是让他惊讶的还没完,只见那女子手中持着一柄剑,威风凛凛的对着对面还站着的那三个人道:“今日本姑娘心情不好,你们竟然还敢来惹我,现在我就送你们下地狱去!” 手起剑落,那三个人甚至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只是脖颈之上那道细细的血痕在昭示着他们已经受到了面前这个女子的攻击。 那三个人您瞪大眼睛,不甘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微微抽搐了片刻便倒地不起了。 而那女子此刻手中持着的那柄剑上却是滴血未沾。 那女子看了一眼不远处仍旧在吐血的人,手中的长剑往那边一挥,直直的插在那人的眉心之上! 又死了一个…… 这眨眼之间,前前后后还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居然就……都死了? 楼澈心有余悸,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确定眼前的不是梦。 没错,眼前这个看似温和的女子,于一瞬间便杀了四个人,一点难度都没有。 现在他终于理解了她的那句话:想要英雄救美,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他觉得方才他跳出来阻拦这伙人杀这个女子,这样的行为看在她眼里恐怕就跟白痴没有什么两样? 他猜的真没有错,刚才他的行为在月清晚的眼中真的就和白痴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现在…… 抬眸悄悄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一袭青衣如梦幻般,身上干净得很,一尘不染。 一张脸很漂亮,只是一双眸子之中略微有些淡漠,在看向他的眼神之中有那么一丝丝的嫌弃。 一头黑色的秀发就如云缎一般很是漂亮,而此刻,她从怀中拿出了一张手帕,略微有些厌恶的擦了擦自己的手,随手扔在了一旁的那几具尸体之上,让的楼澈有些心惊。 这女子……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侠女? 他曾经听他爹说过,他自己也遇到过一些,不过好像都没有眼前这个女子神秘呀? 那些人来去匆匆,武功了得,顷刻之间便可取人的性命,从前他一直没有机会见到,没想到现在却有机会见到了,而且还是一个女子,让他觉得有些事受到了打击。 这时候那女子才有精力来询问他的事情,打量着他。 虽然在月清晚的眼中,他的容貌可能并不算惊为天人,但是在夜国,他的容貌可以说是很不错的了,很符合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话,只不过这位公子现在身上有些狼狈。 月清晚后退一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楼澈连忙开口道:“我叫做楼澈。” 楼澈? 月清晚在脑海之中想了一下……楼澈好像是楼家的大公子?与夜青玄走得比较近,既然如此,她这次救人也没有白费了。 不过…… 她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月清晚知道,这边可是被夜皇列为了禁地的,若不是她身份特殊,也不敢轻易在这边走动的,因为若是被夜皇知道了,恐怕会有一些麻烦的事情。 就连慕容雪和夜青玄他们也很少上来,慕容雪有的时候是跟着皇后娘娘一起上来的。 所以猛然之间在这里看到一个陌生人,她还是有点惊讶的。 而楼澈此刻却是有些尴尬:“我,我是先前来上香的,一不小心迷路了,所以,所以才来到了这边。” 他可不敢说他是专门来禁地这边的,万一这个女子就是那所谓禁地里面的人,那他可就糟糕了。 不过很显然,月清晚不是,更何况禁地里面又没有什么妖魔鬼怪,怕什么? 月清晚点了点头:“既然是迷路了,那就千万要记得,这边很危险,是夜国的禁地,下次可不要再来了,否则若是发生了什么危险,你要是死在了这里,那就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了。” 楼澈连忙点头,他发誓,他真的再也不来这边了。 正在这时,半山腰之上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楼澈瞪大了眼睛,他们家是做生意的,所以对于这些值钱的东西他自然是比较敏感的。 这辆马车一看就是造价不菲啊。 车厢是用世间罕见的紫金木锻造的,还有那匹拉车的马,也是世间罕有。 如此,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辆马车究竟是何人的?停在他们面前做什么?难道是来接这个女子的? 驾车的那个青年利落的来到了月清晚的面前,像是没看见这满地的四具尸体似的,但其实他是看见了,只不过他忽略了。 笑着道:“月姑娘,我家小姐怕您回去的路上有危险,特地让我来送你一程。” 月清晚嘴角抽了抽看,看了看地下躺着的四具尸体,暗暗的骂了一句夜倾凰。 不过,看在她将自己这辆马车都借给她用的份上,她就原谅她好了。 夜倾凰这辆马车可是当年她母亲云浅若从云国就一直带过来的,材质上乘,造价都是不菲,整个夜国恐怕也只有这么一辆罢了。 就连夜流云出行的銮驾恐怕都比不上这辆马车,因为这辆马车不仅仅是造价不菲的原因,还有一个身份的关系。 因为这辆马车的四个角落都挂着一盏琉璃灯,那些知道这个标志的人都知道,这是云族嫡系一脉的人才能享有的尊荣,出行以琉璃灯为伴,拥有这辆马车的人,哪怕你是那些世家的家主,都得给她让道。 拥有这辆马车的人,她的身份就跟五大仙门的家主和四大皇城的皇帝已经平起平坐了。 所以夜倾凰的这辆马车可是和夜流云是同一个身价的。 这些年,这辆马车没少在夜国出现,夜国那些皇室们自然也知道这辆马车究竟是谁的。 但是,就算再如何的羡慕嫉妒也绝对不敢冒犯。 月清晚在看了一眼难狈不堪的楼澈之后,对着天枢道:“有能让他穿的衣衫吗?” 说着用眼神示意他身后的楼澈,天枢笑着道:“月姑娘放心,你要的东西马车里都准备好了。” 月清晚哼哼了一声,看来她们是早就出现了?恐怕夜倾凰现在都在周围呢,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巧就准备了。 要不是因为对面那些刺杀她的人是以前就来过的,否则她要以为今天这一出该是她安排的所谓英雄救美的啦…… 楼澈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月清晚和那个男子:“这不合适?” 月清晚眼睛一眯:“让你赶紧换衣服就赶紧换,我还有事情要做,没时间陪你在这磨磨蹭蹭的。” 楼澈在月清晚那半威胁的眼神之下默默的钻入了马车之中,将自己的那身衣裳换了下来。 望着这富丽堂皇的马车,他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震惊。 换好衣服之后,他下了马车。 月清晚看着他这一身装扮,觉得比方才顺眼多了,更像一个翩翩佳公子。 她再次点头,而后转身上了马车,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楼澈一怔,她该不会是也想让他进马车?难道她要杀人灭口?毕竟这荒郊野外的…… 他发誓,今天在场的这件事他绝对不会说出去半分的。 于是有些磨蹭的:“不必了,若是我坐在马车之中,于姑娘的名声恐怕有损,我还是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车帘被掀开,露出了月清晚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你难道是怕我杀人灭口不成?要是想杀你早就杀了,我现在是要回京去,既然顺路我就捎你一程好了,你,真的不走吗?要知道这附近想方才那些人可是经常会出没的。”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楼澈最终还是坐到了马车之内。 马车之中空间很大,月清晚坐在一边,楼澈坐在另一边。 车外传来天枢的声音:“姑娘是直接回府?” 月清晚揉了揉眉心,略微有些疲惫:“不用了,今日时辰差不多,直接去丞相府便好。” “是,姑娘。” 一旁的楼澈有些惊讶,丞相府?难道她就是丞相府那个千金慕容雪? 可是不对呀,慕容雪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他也知道慕容雪手无缚鸡之力,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哪会像眼前这个女子一样,出手杀人如此干净利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不过话说……他好像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 本想询问一番,但是见到她有些疲惫的靠着车厢休息,他在一旁也休息了起来,打消了问她名字的念头。 若真的是在帝都,日后总会有机会能够见到的,不是吗?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所以说有时候,孽缘就是如此产生的本来。 或许不是孽缘,而是一段美满姻缘。 本还想要英雄救美,结果却救成了一个笑话,反倒被美人给救了。 事后的楼澈回想起来,他这一生从未如此狼狈过,从未如此丢脸过,却都发生在同一天,同一个人的面前。 而那个人,还是他日后的夫人。 他在月清晚的面前算是彻彻底底的毁了形象啊。 无论他当了丞相之后多么的温润如玉,可是在月清晚的面前,总会想起当年那个毫不犹豫就跳出来想要英雄救美的白痴。 第一眼的印象确实是非常重要的。 而那一天,楼澈是直接就跟着月清晚去了慕容丞相的府邸。 一直到晚上才回到自己的家中,并不是他不想回家,反倒是在一进城的时候他就有了这个念头,可是看着那个女子依旧在熟睡的面容,他不敢打扰。 万一她醒了之后一生气,将自己杀人灭口,那他岂不是呜呼哀哉? 既然人都已经到了帝都,就看一看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而那辆奢华而又低调的马车停在了慕容府的门口。 今日是慕容雪的十四岁生辰,来了许多的达官贵人,门口自然也就停了许多的马车,但是当人们看到那辆马车过来的时候,纷纷让出了一个道。 只不过当他们看到马车之内下来的一男一女之时,脸色悄悄的就变了。 眼前这个人并不是夜倾凰啊?可是她的马车在这京中还是有很多人认识的。 那既然不是夜倾凰,这个女子又是谁呢?也有一些人认识她的。 但是她身旁的那个男子却是有许多人认识,那是最近在帝都之中混的极好的楼澈楼公子。 一些有身份的人自然也知道那女子是月清晚,他们知道月清晚和夜倾凰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对于她能够坐着属于夜倾凰的那辆马车来参加慕容雪的生辰宴,他们并没感到有多么的诧异。 只不过这个楼澈……他是什么时候搭上月清晚的? 但是想归想,他们一个都没有将这些疑问问出来,毕竟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住的。 楼澈跟着月清晚一路之上没有通报直直的就进入了到了丞相府之中,顺利的让楼澈都有些惊讶。 一路上那些人都恭恭敬敬的称呼她为月姑娘。 月姑娘? 楼澈默然,这帝都的之中姓月的女子,这般年岁,好像只有月家的大小姐月清一个人啊? 莫非前面这人就是月清晚? 正在他愣神之际,月清晚已经带着他穿过了小院,进入到了慕容雪的落雪阁之中。 小院里有好几家的世家小姐都在这里,还有几位皇子他们也在。 当月清晚进来的时候,一个个的表情都不一样了,有羡慕有嫉妒,但是更多的还是羡慕,毕竟不是谁都能和慕容雪有这么好的关系的。 大家都说在夜国慕容雪和月清晚两人其实一直都在暗中较量,想要争夺这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但实际上,其中有许多人也知道的,两人私底下是很好的朋友,是一起长大的。 不过对于跟在月清晚身后进来的楼澈,众位姑娘和世家公子的表情又是不一样了。 毕竟在他们眼中,楼澈现在虽然有官职在身,但说到底不过是商人出身罢了,与他们这些皇室贵胄的子弟那是天壤之别的。 看着那些人对月清晚的巴结,楼澈再一次受到了打击。 原来月清晚的名声这么大呀? 但是夜青玄在看到楼澈之后,略微有些惊讶,走到他身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说慕容萧那眼高于顶的目光,他怎么能够允许楼澈进来呢? 就算进来了也不可能进到这小院之中,毕竟慕容雪的落雪阁之中现在在场的几位基本都是朝中一品大员的子女或是皇室的几位,以楼澈的身份,他还真的没有资格能够进入到这里。 楼澈叹了一口气,看向月清晚的方向,低声道:“今天我到山上去进香,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月清晚,然后她就把我捎回来啦。” 话虽如此是没错,但是他中间省略掉了一大部分,而那一部分才是事情的关键。 夜青玄脸色微变,在这帝都之中,关于夜倾凰在夜国禁地的流言虽然大家都有些心知肚明,但毕竟有一小部分人还不知道,而且他们也并不敢乱说。 楼澈就属于那不知道的一部分,他只知道那是夜国禁地,但并不知道那里面还有一位公主存在。 而月清晚,她今日就是专程去云宫见夜倾凰的,所以……他若是遇到了月清晚,那就证明他并不是在去进香的路上遇到的,而是在夜国禁地,云宫的附近遇到的。 不由皱了皱眉头:“你到禁地那边去了?” 楼澈显然是不知道,他只是回答了一个问题而已,就已经被夜青玄猜到了七八分。 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那边?” 夜青玄摇了摇头,目光复杂:“那边你日后还是不要去的比较好。” 楼澈见他神色凝重,不由自主的点头,他当然不会再去了。 见到楼澈点头,夜青玄也没有再说什么。 后来,当两年之后,楼澈成为一国丞相,接到皇后的御令要他和夜青玄一同前往云宫将公主请下来之后,他还是有些错愕的。 那里竟然还住着一位公主? 而自从月清晚来了之后,慕容雪笑的就比方才都要多了,熟练的招呼道:“晚晚,你来了。” 月清晚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一个盒子塞到了慕容雪手中,嘱咐道:“这是她让我带下来给你的,她不方便下来,只好托我带给你了。” 慕容雪知道,这好歹也是她家姐姐的一片心意。 不过……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月清晚:“姐姐的带来了,那你的呢?” 月清晚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好在今次她出去的时候可是弄到了不少好东西的。 将一个长长的剑匣递给了她,道:“这是我的礼物,不过你还是日后再看,这场合不太合适。” 慕容雪点头,让人将东西都给带下去了,这才看向跟夜青玄相谈甚欢的那人,问道:“晚晚,那是谁呀?怎么跟你一块儿进来的?” 月清晚看了楼澈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别理他,那就是一个白痴而已。” 白痴? 慕容雪不禁来了兴致,抓着月清晚不断的询问:“晚晚,你说一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能够被月清晚看作白痴的,她还真的没见过,很好奇啊! 月清晚被缠的没有办法,只好小声的将先前发生的那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慕容雪。 慕容雪听完之后,也是目光惊奇的望着楼澈,果然啊,在月清晚的心中,楼澈就跟一个笨蛋没有什么两样了。 明明没有武功,没有修为,还妄想英雄救美? 若非遇到的人是月清晚,他今日恐怕真要惨死在那荒山野岭了。 而这第一次见面,给两人定下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的。 在月清晚心中,楼澈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而月清晚给楼澈的印象就是神秘强大而又有些冷酷的女子,根本就不像是世家千金。 只不过自那一日之后,楼澈和月清晚到算是真正的相识了。 楼澈因为是在夜青玄的手下,也倒能经常见到慕容雪他们,只不过想要见到月清晚却是有些困难了。 他有一段日子去月家拜访的时候,都是说月清不在,他就有些疑惑了,一个世家千金能到哪里去? 但是月清晚可不单单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千金,她还是晚月楼的楼主,如此说来,自然她的身份就比较特殊了,哪有时间天天待在月家,她更多的时候是在晚月楼。 不过她爹娘自然不会透露她的行踪,所以楼澈每一次来得到的消息都是她不在,出门去了,至于去了哪里?对不起,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 都说相识即是有缘,但是月清晚觉得,她和楼澈的相遇并非是有缘,而只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以至于后来她每一次见到楼澈的时候,总是能想起第一次两人见面的情形,不免的形象就变了。 那一日,天气和风,晴朗无比,月清晚有客人来访,不是别人,正是竹非远。 风姿绰约…… 亭亭玉立…… 两人相约在帝都之中一处有名的风景之地,一池的池水清澈而幽深,透着点点寒光,湖面之上飘着许多荷花与荷叶,这样的美景,但真是少见呢。 亭子之中,月清晚和竹非远相对而坐,正在品茗。 看着心情似乎极好的月清晚,竹非远忍不住问:“晚晚,有什么趣事值得你如此高兴吗?” 月清晚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岸边的一群人,眸中点点戏虐。 “竹大公子,待会儿请你看一出戏如何?” 竹非远远看着月清晚那眉飞色舞的表情,忍不住也被她给感染了,笑得温柔。 她最近难道真的是有什么喜事吗?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喜气洋洋的感觉呢! 他顺着她的目光往岸边看去,果然见到了一群人。 只不过,那应该是帝都那些世家子弟?其中还有几个姑娘。 他们这边可以看到那边的人,那边恐怕不太容易发现他们两人,毕竟这个亭子离那边还有些远。 他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兴致盎然:“哦,你请我看戏?看什么戏?” 月清晚眉眼带笑:“请你看的这出戏,叫做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竹非远有些失笑。 不过他也如同夜倾凰一样,默默的将目光投向的那一边,反正他今天来也只是来看一看她的,既然她说要请他看一出戏,那他就看好了。 他到想要看一看,那边的那群人之中,到底谁英雄救美? 而此刻的月清晚会这么说,实在是因为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楼澈。 想到他那天英雄救美的场景,她还忍不住的想笑呢。 今日看来,他们那边离湖水非常近,若是一不小心有哪位美人落到了水中,他可否会英雄救美啊? 岸上的一群人丝毫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被不远处亭子之中的那两个人尽收眼底。 楼澈今天有些郁闷,认识了月清晚那么多天,可是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他就没有再见过她了。 当然也不是说一次都没有见过,后来在慕容雪那里他又见过了她一次,但是当他真正的想要去拜访月清晚的时候,月家的人却说她家大小姐出去了,去了哪里他们不知道。 今天自然也是吃了一个闭门羹,本来他想打道回府,没想到遇到了一个难缠的人。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夜青炎,而且夜青炎的身后居然还跟着夜青玄和慕容雪他们还有几个,也是世家的子弟和那些大臣的子女。 他定睛一看,这么大的阵战,这是要去做什么呢?踏青吗? 夜青炎倒是一直想要拉拢楼澈,毕竟楼家也算是在这帝都之中有一定地位的。 若是有了他家的钱财在背后支持,夜青炎的地位就更加能稳固了,所以在半道上见到楼澈,就一同力邀他加入他们。 楼澈一听,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真的是要去踏青啊,很是无语。 只不过,在湖边会不会有些危险? 他们一群人来到城外一处比较优美的地方之后,果然一个个的都很是兴奋呢。 只不过那些女子一个个的都围着夜青玄和夜青炎两人,他这边倒显得清静。 而几位世家的公子则是围绕着那几个女子,只不过慕容雪那里,夜青玄在她身旁站着,倒也没有哪个不识趣的上前来打扰。 楼澈就这么无聊的和他们待在一起…… 简直就是越来越无聊了…… 隐隐约约之间,他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那个亭子之中,好像看到了里面有人啊,只是隔得太远,看得不大真切。 好像是一位女子和一位男子…… 他不禁来了兴趣,这是哪家的小姐和公子?莫不是在此私会? 他努力的想要看清那边那两人的长相,但是隐约间就是看不大清楚。 他们之间隔的确实是有点远,只不过亭子之中的两人都有修为在身,自然是能看清他们的。 不过月清晚若是知道楼澈现在心中的想法,绝对会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她和竹非远见面是光明正大,怎么看在楼澈眼中就变成私会了? 但是现在,月清晚明显的不知道那边那个人心中的想法,只是看着有些兴致盎然。 月清晚一手托腮看着那边,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桌面,道:“竹大公子,你说若是他们之中哪位姑娘落水了,你猜率先跳下水救人的会是谁?” 竹非远仔细的往那边看了一眼,而后摇了摇头,片刻后才开始分析道:“晚晚,若说是慕容雪掉进了水中,那率先跳下水救人的一定是夜青玄,可若是其他人掉入了水中,那率先跳下水救人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哦,竹大公子,难道你不觉得岸边那个穿白衣服的世家公子他会率先跳下水去救人吗?” 竹非远摇了摇头:“他站在那里,周围没有一个与他有交情的人,或许只是因为他并不能入其他人的眼罢了,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这次出行略微有些不在意,不太上心,所以你说的可能并不太会发生。” “那要不然我们赌一把,你看如何?”月清的目光真切的看向竹非远。 竹非远有些讶然,不明白月清晚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居然想打赌,她难道就对那人这么自信?见到有人落水他就一定会救? 不过…… “好啊,赌就赌。”他自信他不会看错。 听到竹非远的回答,月清晚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来:“若是你输了,那如何呢?” “我输了……”竹非远看向月清晚,“那你想要怎样?” 月清晚道:“若是你输了,你就请我去吃一顿饭。” 竹非远哑然失笑:“只是一顿饭而已嘛,没问题。” “我说的可不是普通的地方,而是醉生梦死。” 竹非远脸色微微一变,醉生梦死可是紫魅的地盘,而那里有些事情——不可说。 不过…… “没问题,只要你赢了,我就请你去吃饭,可若是你输了,那又如何?” 月清晚道:“若是我输了?最近你不是想要调查夜青玄的身世吗?这件事情我可以帮你。” 竹非远瞥了她一眼:“晚晚,这你就不厚道了,夜青玄的身世楼中早就已经查到了,我只是没有权限而已,所以才想要自己调查,你用一个本来就已经得到手的消息与我交换,是不是有些……嗯?” 月清晚歪了歪头,表情天真:“那不一样啊,你若是想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费力去调查,而且你如今已经调查出来了,知道夜青玄曾经出生于风家,其他的你就不知道了,毕竟风家乃是一个大家族,他们家族之中的秘密,捂的可严实了,当初为了这个秘密,我也是费了不少苦心的,你直接知道了这个秘密,我可以为你省掉不少的事情呢,对?” “好,我同意你的说法,不过现在你要怎么做呢?那群人可是略微有些谨慎的,但是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掉入了水中了。”竹非远淡淡的说道。 月清晚莞尔一笑:“放心,我自有办法。” 月清晚眼睛一闭,用传音入密的方法与那一边的慕容雪讲话。 片刻后,她睁开眼睛,对着竹非远狡黠一笑:“现在你就等着看好戏。” 月清晚端起桌上的茶杯默默的饮了一口,脸上自信非然。 竹非远虽然不知道月清和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但是他相信,很快他们就有一出好戏要看了。 而那边,在月清晚的授意之下,慕容雪动手了,悄悄的而又不着痕迹的将慕容秋给弄了下去。 反正方才月清晚只是说将一个姑娘弄下去,至于谁,这就看她的人选。 嗯……她觉得慕容秋很讨厌,将她弄下水那是最好的了。 而也是这个时候,慕容雪和夜青玄两人才发现那边亭子中坐着的人竟然是月清晚。 原来她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事情?不过她让她将人弄下去干嘛? 看着突然落水,在水中不断挣扎的慕容秋,岸上的人明显的都有些傻眼了。 他们虽然是在水边,但是也不至于笨到自己掉下去了? 难道是有人推她?可是不应该啊,方才慕容秋可是站在夜青炎的身旁,有谁活的不耐烦了敢如此作为? 那当然,这些人又没有修为,自然看不到方才是谁出手的。 就连夜青炎都没有反应过来,慕容秋就掉下去了,有谁会推她? 若说和她有仇的……不会是慕容雪? 可是慕容雪站得远远的,都没有靠近。 虽然早就知道她们两姐妹有些不合,但人家慕容雪站的那么远,也总不好说是慕容雪推的,凡事都要讲求一个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情就是诬陷。 可是看着在水中扑腾的慕容秋,所有人都有些犯难了。 她毕竟也是一个闺阁小姐,虽然是救人的名义,可是在场这几位世家的公子日后必定是要继承家业的,若是与她有了肌肤之亲,恐怕…… 而那几个姑娘,别指望,她们根本就不会游水,更别说救人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并没有急忙下水去救人。 毕竟慕容秋只是一个庶女,若是慕容雪落水了,他们倒是会争先恐后的跳下去救人,对于他们来说,一个嫡女可要比一个庶女价值大多了。 番外六 孽缘 而在场的这几个女子纷纷也有些幸灾乐祸,他们这一群人之中就没有一个是庶女,都是家中的嫡女,但是偏偏慕容秋赖着慕容雪居然也跟来了,慕容雪又不好婉拒她,以至于一路上慕容秋可是被这些人讨厌了很多遍了,现在她落水了,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救人呢? 而至于令一边神游天外的楼澈,对于他来说就更不可能下水去救人啦。 毕竟这个慕容秋他虽然没有见过几次,但是她眼中那势力的神情,真的是让他很讨厌呢。 再说,有夜青炎在这里,身为一个皇子,他还能允许出来的人出事吗? 可是,夜青炎现在也有些犯难,他们今天一起出来游玩,本来就将侍女遣走了,现在倒好,落水了却是没有一个人下水去救人,实在是有些难办。 那边亭子之中,望着这边的动乱,竹非远对着月清晚道:“晚晚,看起来你输了呢,那女子落水之后岸上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下水去救人的,更别提你说的那位白衣公子,所以愿赌服输哦。” 月清晚撇了撇嘴:“好啦,愿赌服输就愿赌服输嘛,你放心,明天我就会将那些资料送过去,绝对不敢有一点耽搁的。” 竹非远没想到,今天这么容易就得到了关于夜青玄的身世之谜呢,也算没有白来这么一趟了。 正在此时,只听“扑通”一声,有人跳下水了,正是夜青炎,他将慕容秋从水里捞出来之后,慕容秋已经昏迷过去。 夜青炎的脸色比较非常难看,但还是安排人将她给送了回去。 他们今天本来出来游玩的计划恐怕也要泡汤了,慕容丞相的女儿都落入了水中,这件事情若是稍微处理不好,恐怕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坏事呢! 夜青炎要离开,那些世家公子自然也纷纷离开了,倒是夜青玄和慕容雪临走之际,不知对着楼澈说了些什么,而楼澈的目光则向月清晚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竹非远看了看岸边那个白衣公子,目光如炬:“晚晚,你该不会是曾经被他救过,所以才觉得他会是一个会英雄救美的人?” 月清晚一愣,顿时就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了。 想了想,只能无奈的道:“说起来我还真是被他救过,只不过过程有些复杂,结果更是一言难尽。” “哦?”竹非远来了兴致,“你居然被人家救过?他是怎么救你的?” 月清晚闷闷不乐的道:“就是那一天啊,我刚从那边回来,就去云宫见一见夜倾凰,下山之际就遇到竹攸悠派来杀我的人了。” 竹非远自然知道竹攸悠的手不可能伸到晚月楼和晚衣楼之中来,虽然这两个地方都有特殊连接的通道,能够自由的出入夜国,不受那个结界的困扰,但是竹家毕竟不是大家族,虽然竹攸悠现在是月国的皇后,但是在云族那强大的势力面前,她还是不得不低头。 所以月清晚这么多年都并没有受到什么巨大的伤害,自然也知道派过来的那些杀手只是虚有其表而已,吓唬吓唬别人还可以,但是真的想要杀了月清晚,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难道他是在那群人围攻你之后跳出来的?” 月清晚点了点头。 竹非远忽然就笑了,甚至都已经能够猜想到那个画面了,明明已经是胜利在望的情况之下,猛然跳出来了一个楞头青,想要英雄救美,结果这个楞头青还是个半点武功都没有的人,那么最后自然是被这个美人给救了。 竹非远边笑边道:“该不会最后是你将他给救了?” 月清晚点点头:“不错,最后的确是我将他救了。” 竹非远暗道果然,怪不得她今天会说请他看一出好戏呢,原来是有这段前缘在啊。 “不过看来你今天要失望了呢,这好戏都没演成,你觉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