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变了
“什么?” 石敏惊鄂不己,一时没有反应。 “他是不会娶我的。” “怎么可能?那人是谁?大哥常长在关外难道是异族女人?” “我不知道。”婉慧低声说,“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你别去问,更别告诉老夫人,你别这么激动,就知道你会如此,阿敏”婉慧拉住石敏,“你要去那里?” “我找大哥去。” “胡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石敏四下看了看,拍了拍胸口,又安慰着婉慧,“你放心,我只认你当我嫂嫂,娘也只认你当媳妇。” 婉慧听言,低下了头,“老夫人以为那些传言是真的劝我,劝我另择良人。” 石敏又是一惊,“真的?”她眨了眨眼,“当真是真的?”心下却想起,前几日娘向她要了一根上好的人参,说是给大哥进补,大哥身子有旧疾,她也未多想,难道不是那些旧疾,而是 “嗯?”这话问得让婉慧如何回答。 “我我怎知道?” 石敏发现自己言语有误,有些尴尬,但二人的关系如姐妹一般,有什么不能说,“大哥是亲口告诉你他有喜欢的人吗?” 婉慧摇摇头,“虽然没有亲口说,我却也知道。” “没说便是没有,即使有了,也不可能进咱们石家。”石敏斩钉截铁的说道。 之后,有几个贵女过来,二人不好再谈论此事,与贵女们一起谈笑去了。 石敏回到李府,与夫君说了此事,其夫自然不会相信那些流言,悄悄告诉石敏,流言是石坚政敌下的手,为了不让他娶公主,但石敏也不相信大哥会“移情别恋”,大哥与婉慧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要好,这样的情义谁人能比,又想起娘近日所为,想到大哥在关外这几年来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到是更加相信他有隐疾。 夫妻二人各持一词,这是后话。 且说太后的寿辰,决定着几家的命运,如吴家,己进入盛夏,蝉鸣扰人,天气炎热,不能入眠,吴氏煮了一锅绿豆汤,准备几盘点心瓜果,几人围坐在院子里,边吃着边等着消息。 老太爷似乎格外担心,吴敏德还好些,喝了两口小酒,阿泽是根本不担心,与阿真,翠儿打闹说笑,无瑕还有些紧张。 一阵敲门声,顿时让大家安静下来,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阿泽跳起来去开门。 “请问这是吴家吗?我找玉姑娘” 冷清的声音,无瑕一惊,站起身来,但见门口那人,竟然是陆子渊。 月儿高挂,清辉洒下,陆子渊没有进屋,而是与无瑕站在小巷内说话。 因有月亮照明,巷子比往日更加明亮。 二人相对而立,影子皆拉得很长,阿真探头探脑的看来,被阿泽拉了进去。 无瑕看着一身长袍的少年,一时心情复杂万分。 二人久久没有说话,往事如烟,却也记忆犹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为什么没有离开?” 二人同时开口。 “果然,那信是你写的。”无瑕说道。 陆子渊垂了垂眸,“在制玉局我看见了你,原来吴家就是你在京城的亲人?” 无瑕点点头。 “你何时来的京城?” “你离开后不久。” 陆子渊微惊,没有开口。 无瑕淡淡一笑,“我以为你不会想见我。” “没打算见你。”陆子渊承认道,“这些不重要,你不该与范家做对?” “与范家做对?”无瑕只觉得好笑,“我与范家做对了吗?吴家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商人。” “可范家不这般认为,他们认为,吴家是故意在这个时侯提出琨吾刀之事,是向范家挑衅,试想范尚能容忍吗?” 无瑕嗤笑一声,“这就是挑衅吗?那么范家扣着吴家的玉器又算什么呢?” 面对无瑕的反驳,陆子渊哑口无言,片刻,“有些事,无能为力。” “所以,就宁愿被他人欺压?”无瑕又问,“你为何会在范家?你不是说要去工部吗?” 陆子渊顿了片刻才回答,“在范家比在工部更好。” “为何这么说?”无瑕问即刻又想到什么,一惊,“在工部只能是一个工匠,在范家,若得范家提拔,就如这次你能直接代表范家雕琢玉器。” 早听阿泽说过,范家作坊的工匠是不好惹的,而陆子渊在短短数月时间之内能得到范尚信任,想必是付出了难以想像的努力。 无瑕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可是子渊,我听说过你雕琢的玉器,金玉相结合,的确从没有人想过,很新颖,仅那金盘上的珠宝每颗都是价值连城,但是你不觉得太过奢华了,金与玉是完全不同的东西,玉如君子,君子如玉,这般己经违背了玉的本质。” 陆子渊听言扯了扯嘴角,“玉的本质?何为玉的本质?贵人好奢华,他们追求金银,又想要保持玉洁,如此金玉结合不正是为了迎合这种本质吗?” “迎合?”无瑕明白了他的意思,“制玉者不单单是为了迎合贵人的喜好” “你是想说我是巴结这些权贵。”陆子渊打断了无瑕的话,片刻轻笑一声,无不讽刺说来,“这又如何呢,有权有势不好吗?再说你们吴家,不也是拿琨吾刀为喙头,这与我的作法有何区别?” 无瑕一时被呛,说不出话来。 谁都想在这乱世中拼命往上爬,如阿泽投靠武安侯,如她拿出琨吾刀,如陆子渊倒向范家,谁又在乎制玉的真正意义一样,可也不一样,无瑕摇摇头,又听陆子渊喃喃而道,“当初子灵,若我有足够的权力,她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有仇不能报,有冤不能申” 提及子灵,无瑕显得有些激动,不由得抓上子渊的胳膊,“子渊,你听我说,子灵的事,玉无痕或许不是元凶。” “你说什么?”陆子渊一惊。 “玉无痕他没有这个胆子,还有,石坚说过,当时薛思才坠崖不是意外,而是暗中有人为之,你听我说” “武安侯说的?” “是。” 陆子渊紧紧看着无瑕,很是失望的表情,他扳下无瑕的手,“就因为武安侯,所以玉无痕才不用处斩,你的父亲贿赂了他,这便是权力。” “不,不是这样。”无瑕一时说不清楚,这里的弯弯曲曲,玉清与石坚的关系,她与石坚的纠葛,然而,陆子渊根本不给她时间,只听他冷言道,“看来,我来这里是错了,你终究还是要为你父亲,你兄长说话。” 言毕,转身就走。 “子渊。”无瑕大声喊他,他头也不回。 看着陆子渊的背影,无瑕心中苦涩不己,陆子渊似乎变了很多。 “原来他就是陆子渊?” 阿泽轻轻来到无瑕身边,“范家作坊的陆子渊?” “是。” “你们认识?” “是。” 阿泽咦了一声,双臂抱胸的看向无瑕,“我说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先前有一个萧轩,与你退了婚,如今又来一个陆子渊,看样子你们关系该是不错,他对你也挺关心的,还有那武安侯” 无瑕瞪他一眼,“你偷听我们说话?” 阿泽耸耸肩,“一家人嘛,我也是关心你,你们之间像是有什么误会,可这又跟武安侯有什么关系?” 无瑕长叹一声,转身看着阿泽,“本也不该瞒你” 阿泽甚是感兴趣,对于这个表妹,经历的事可是有趣得很呢。 无瑕正要开口说来,突然天空一声炸响,顿时一片火树银花,绚丽多彩。 烟火,朝廷放烟火,那是庆祝太后的寿辰。 无瑕与阿泽抬起头,脸上皆露出了笑容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