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章迷路
洞内阴森瘆人,便连洞壁也是湿黏黏的,冷飕飕的,慕容雪不小心将手撑在了洞壁上,吓的惊叫了一声,赶紧收回手来:“这洞好像会动。” “别在那边自己吓自己。”轩辕枫有些不悦的扫了一眼慕容雪。 只是话音刚落,四壁突然亮起了火光,是数十把火把,一路蜿蜒向前,不见尽头。 沐倾倾不由轻轻的抖了一下,手不觉握上了轩辕枫的手臂,方才的恐惧还未过,这洞内森寒瘆人,她不怕才怪。 “没事,有我在呢。”轩辕枫轻轻,握了握沐倾倾的手,另一只手紧紧将沐倾倾圈在怀中。 慕容雪紧,咬着唇,恨恨的瞧了一眼沐倾倾,心头的恐惧却更胜了些。 “噗嗤”洞中的火把突然一下又全部灭了,一阵阴测测的风也不知从哪来,吹过众人。 慕容雪只觉的脚下踩上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不由又惊叫了一声,吓的众人齐齐回过头来,隐约的火光中,瞧清了慕容雪脚下所踩之物。 慕容雪更是吓的小脸不留一丝血色,赶紧紧紧的捂住了嘴。 脚下倒着一位白衣男子,面色安详,侍卫伸手探了探鼻息,已无气息,身上却毫发未损,并未有一处伤。 “倚剑山庄的人?”沐倾倾也早已吓的手脚冰凉,瞧了一眼地上之人的穿着打扮。 “你认的?”轩辕枫颇为疑惑。 “靖州回洛城时,我被一群红衣女子撸了去,后来便出现了一伙名叫倚剑山庄的男子,便也是这般打扮。”沐倾倾解释说。 “看来,这洞内,定还有其他人,不会只有他一人。”轩辕枫警惕的打量了下四下,冰凉的洞壁,湿湿黏黏的,还偶尔有几滴水从洞壁上挂下。 萧南握着剑环视了一下四周,身后的侍卫们更为警惕,时时做着备战的准备。 洞越行越深,脚下似乎也越为的湿,滑了,毫无功夫的慕容雪在皓儿的搀扶下才勉强走稳了些。 不远处隐隐现着幽暗烛火,却是泛着森森蓝光。 轩辕枫一行人小心翼翼靠近,是一处极小的房间,房内简陋的摆着一张石桌,几张石椅,还有便是一张石床,石桌上燃着一只白烛,却是泛着蓝色的光火。 “怎么会有蓝色的火苗。”慕容雪煞白的小脸一下子更为惨白了,瞧着那蓝色的火光,亦是满满的恐惧。 “大概不是那蜡烛的火,或许只是磷火。”沐倾倾倒是比方才镇定了些。 “磷火?”轩辕枫与众人都颇为不解。 “对,就是鬼火。”沐倾倾解释说道,又瞅了一眼四下。 “啊!”慕容雪一听鬼火差点晕过去,冷汗涔,涔直从脑门上挂下来。 “人死之后不火化,时间久了便只剩下白骨了,白骨中流出来的骨油,燃点极低,便是成了这磷火。”沐倾倾继续解释说:“不过我也就是胡乱猜测,说不准,这并不是磷火。” 慕容雪早已吓的冷汗一滴一滴汇聚到了下巴,又从下巴上掉落地面。 沐倾倾叹了口气,若真是磷火,她倒是不怕了。 一行人在房间里寻了个遍,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便出了房间,继续往前行着。 洞越行越深,脚下的水似乎也越积越多,渐渐没过鞋面,湿哒哒冷冰冰,有些难受。 洞内也不知哪落下的光,隐隐照着脚下的路,瞧的不是很清,只听的深一脚浅一脚,脚步落在水洼中发出的声响。 突然面前寒光一闪,萧南挥剑迎上,身后几名侍卫便无端端的倒了地,瞬间气息毫无,依旧是未见着一处伤口。 沐倾倾一惊,轩辕枫也有些胆战心惊,萧南赶紧退回了轩辕枫的跟前,护上轩辕枫,皓儿紧随在慕容雪的身侧,手扶着慕容雪,慕容雪早已吓的挪不开步子了。 “皇上,不如我们还是先退出洞去再做打算?”慕容雪哆嗦着开口。 前方生死未卜,轩辕枫略做犹豫,还是点了点头:“先出去。” 一行人顺着来时的路一路折回去,只是兜兜转转,最后又到了先前进过的房间门口,继续行了两圈,还是依旧停在了那诡异的房间门口。 “皇上,我们好像迷路了。”皓儿打量了四下,开口。 “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是不是?”慕容雪抓着皓儿的手,面如土灰。 “皇后娘娘莫急,我们定能出去的。”皓儿心中无数,安慰着慕容雪。 “出不去了,出不去了,我们是不是会死在这?”慕容雪哆嗦的喃喃念叨着。 “闭嘴!”轩辕枫紧皱着眉,无计可施,握紧了沐倾倾有些湿粘的手:“既然出不去便循着方才的路继续往前行。” 慕容雪一吓,泪已在眼眶中打着圈圈,却生生忍住了,见轩辕枫挪了步子,只得紧紧的跟了过去。 行了许久,面前出现了一大,片水域,四周隐隐散着微弱的光落在水面之上,竟少了几分阴森之气,略显柔和。 大,片大,片的水像满了一般,盈盈往外溢着,这一路湿哒哒的水,大概就来自这里。 萧南趟着水又往前行了数米,脚下的水一直在脚踝处,水位并未上升:“皇上,这里大概都是浅水,也不知这水是从哪来的。” 轩辕枫紧握着沐倾倾的手慢慢的行了过去,萧南已过了大半,水位依旧还是在脚踝处。 沐倾倾不免觉得好奇,原本以为眼前的这大,片水域,不是湖也该是条河,再不济也是个水塘,没想到却只是一处聚了水的平地。 空荡荡的洞中回荡着脚步踏入水中的声音,除此之外,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两声窃窃私语的人声。 萧南已然过了水域,那一头是块颇为平整的平地。 轩辕枫与沐倾倾还在水中央,慕容雪紧随其后,皓儿在最后,稍稍离了慕容雪些距离。 突然好一阵天旋地转,轩辕枫扶着沐倾倾也险些站不稳身。 “不好了,要地震——” 沐倾倾话未完,便觉得整个世界像翻了个身一般,又像是坐上了过山车一般,一下子从顶端直往下落,只听着耳旁呼呼风声,还有慕容雪的尖叫声,四周黑乎乎的,什么都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