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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集市上争吵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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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我的关系……”    “可现在是,你和我之间的。”杨翠芝说。    这话出来沈悠竟然有点无法反驳她的话,也是无奈好笑的,这个女生终归是把她当情敌了么?    这事还真是新鲜,竟然不是因为舒译城。    “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难不成我要去找聂远海对他说,让他心里不要再喜欢我了,让他不要再给我写信了?”沈悠问。    杨翠芝沉默下来,她不知道。她只是到是和她有关,若不是因为沈悠,聂远海一定不会是这样不把人放在眼里的人。    “杨翠芝,他给我写信,我并不知道。他喜欢我……我也并不知道。那是一个人的心,你懂么?不是你我能控制的。”    “我也并不想有这样的事发生,你也知道我和……舒老师,我们两人现在挺好的,不希望有别的事插足进来。”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的他,想解决这个事,你就应该去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还有,他写给我的那些信,你一定也是看过的,你完全可以给他写信。嘴里说不了的话,就用笔写在纸上。”    聂远海写的那些书信一定是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开口的话。    一段缘分往往不那么容易了断是因为心里牵扯的东西太多了,到现在沈悠才算有点看明白那个男人,原来是那么放不下的一个人。难怪离婚这么多年,也没见着再娶。    沈悠的话给她说到这里,有些东西是自己把握努力得来的,一天不行,那就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不行,那就一个月。若是一年两年都不行的话,那个时候,估计她也该看明白了。    “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话以至此,没有必要把时间耗费在这里了。    “沈悠……”杨翠芝追过来拉了她。    沈悠明确的打断道:“这个需要靠你自己,并不是我能帮你的,我想,太容易动摇的人,你也不会这般喜欢他。”    杨翠芝在这句话后松了手,她说到了她的心上,是的,若不是他这般孤寂执着的让人心动,她也不会喜欢上他。    沈悠瞧罢,还是离开了。    杨翠芝一人还立在公园的柳下,入春的寒意并没能带了一些生机,这一席话之后,最终还是回归在她的身上,与谁也无关……    回到补习班,沈悠去叫了舒译城一起出门,然而看着公园那边的人影还停留在那一方,只是慢慢的朝着一旁的道路走去,眉头微微一蹙。    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能不能帮到她,她只是不想她与舒译城之间总是有误会。    舒译城看着那个人影,跟着也皱了一下眉,“你和她说了什么?”    因为知道是与聂远海有关的,所以话就问了出来。    “女人之间的秘密,你也要听?”    “关于你的就听一听。”舒译城说。    沈悠总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但一时也没能想来,那是他曾经说过的话。只要关于她的一点一滴,他都不想错过。    “那你好好爱我。”沈悠扭头给了个笑容。    舒译城眉头一压,隐约知道他话里在指什么。    “以后不许见他们了。”主要是因为都是与聂远海有关的,这点让他很不满。    沈悠白了一眼,“为什么,好歹同学的,偶尔聊聊关心关心一下不行么?”    “你是关心杨翠芝,还是聂远海呢?”    “舒译城!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你要是再这样,我自己带着两孩子真走了啊!”    “你敢走的试试。”说着,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狠狠的从她肩上勾过来,死死的将她往身边一拢。    沈悠刚想开骂,就见身后一个盲人杵着拐杖过来,这个男人很有礼的带着她侧身让了个路。    见人走过后,沈悠挑下他的手,“你还是好好爱我!”说着,自顾的往前走去。    ……    杨翠芝在公园逗留了许久,公司其实就在这条商业街后边的大厦里边,仰望着大厦的某一个窗口,迟迟没有上去。    她确定聂远海也一定是站在那个窗口前往下望的,那是他的习惯。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习惯,好像从未想过,只是觉得他是个不一样的人,一个触碰不到的人。然而大概就是这样的某个习惯,才越来越让她着迷。比如,他对沈悠的执着。    想到这里,杨翠芝脑中灵光一闪,也想到沈悠刚刚说的那番话,‘嘴里说不了的话,就用笔写在纸上。’    是啊,他可以对沈悠写了那么多,那她也是可以的,看不看的到,那也是个希望不是么?    一些时候,心里的念头很容易去决定一个人接下来的动作。    520何必要戳穿他人的秘密?(加更)    有这么个想法后,接下来的几天的时间里,杨翠芝当真将她想对聂远海说的话,写在了纸上。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耍点心计。    写完之后,还有意无意的故意夹在报表资料里给送过去,像读书时传的情书一样,内容也很简单清新。    不敢开口的话,在笔下转换成文字,杨翠芝也从未体会过心情被抒发出来的畅快。然而在当她在办公室里提笔写第二封的时候,聂远海敲了她的办公室里的门。    “你的东西落在报表里了。”聂远海说着将手里的褐黄色的信封给第了过来,耿直的都不太像是他的风格。    杨翠芝心口猛地跳动了一下,下意识的将正在写的两行字从手心里给卷了下去。确实像读书时上课打小差,被老师抓住的模样。    “你……你看了么?”杨翠芝小心的问。    “没有。”干脆的两个字回了过来。    “哦。”想他也不会看。    面色忽然有些低落下来,杨翠芝接过了他手里还回来的信件,捏在手里,这会儿只怕他这边是要对她说工作的事了。    他是个做事一丝不苟的人,不允许有丝毫的私人物件掺杂其中,这点全公司的人都是知道的。    可想当时有个人同事早餐吃了油条,手没擦干净,落下印记就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再有一人,不小心将头发绳落在了文件袋中,直接被他暗示的,那个女同事去剪了头发。    此后所有人都很谨慎小心的,丝毫差错都不敢出。    或许他这次也只是把她当成了不用心的人。    这会子办公室里其余的一些人在看着聂总亲自把杨翠芝的信还回来,全都屏息的等着接下来的举动。    聂远海没出声,深黑的眼睛看了她一会儿。    这个女孩跟了他这么久,他又怎么不知道她的做法和心思,知道这封信是有意的给他的,手里藏下去,未写完的信也是给他的,但他真的不想连累着女孩的大好时光。    有些事不值得。    不过这些话他没有说出来,确实也是吩咐了工作之后,就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几个女人对着聂远海还是有那么一些意思的,但通常都只是敬畏,远远的观望着。只有杨翠芝,每每出差或者去F市总公司的时候,聂总都带着她。    今天还以为她犯了错,都准备看她笑话的,没想到聂总这边什么话也没说,还了信件就走了。    原本办公室里就由一些风声传出来,说她和聂总之间有点暧昧不清的关系,连前段时间参加朋友的婚宴,这两人都是一起的。    而今又见对她这么个态度,各自心里都似乎像明镜似的,拍着搬砖的就说这两人是一定有关系的。    这些话没有明着给传出来,若是杨翠芝听到这样的话,她心里绝对是高兴的,她到希望所有人能说他们是一对,这样她心里也是甜的。    “杨助理,我说你聂总对你还是挺好的嘛?这么大封信给顺带着送过去了,居然一句话也没说你啊。”办公室某个也爱慕聂远海的人抛了一句话出来。    杨翠芝从来没觉得,聂远海对她是好的,嘴角一笑,没多理会什么?    但私下里同她关系还不错的一个同事,在下班之后也对她说了这样的话,问了她聂总是不是喜欢她,对她的态度比起对常人的态度都不一样。    杨翠芝在听到这样的话后,兀自怔然了许久,回想起沈悠说的话,她说聂远海能把他留在身边这么久,已经是很大的一个突破了。    原先一昧的以为就是各自的工作表现罢了,她确实从未想过这里边的任何问题,紧是这一句话让她恍然的触动了一番。    可想陆恒,那个人也是和她一起过来的,他的工作能力比他强多了,他不但没留在身边,反而是将他调配在F市那边。    而她的工作只是个助理,不上不下的是他身边的一个助理。从前,他没有固定的助理。    聂远海的很多习惯不是他们所能明白的,连沈悠都不清楚。多以他写的那么多信件究竟是给沈悠的还是给谁的,谁都说不准,毕竟没有署名。    沈悠说得对,她确实从来没想过,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有了这番考虑,杨翠芝才慢慢的开始想了这些问题,照样还是有意无意的将写好的书信夹在报表资料当中给送了过去。    然而所有的都被他退了回来,他是故意的。    最后她也就直接用纸条写了一些话语,夹在了里边。    报表送到他办公室后,杨翠芝看着冷漠认真的一张脸在翻开后的第一眼,看了里边的字条后,倏然的抬了头朝她看了过来。    杨翠芝因为知道他心里住着沈悠,所以在写给他的字条上,加了‘沈悠说’三个字,果然,让他有了反应。    聂远海并不是因为‘沈悠说’这三个字,而是上面写的内容:    ‘沈悠知道了你在偷偷的给她写信,她让你把信给她瞧瞧。’    这么拙劣的话,一想都不是出自沈悠那女人的口,也是一眼看穿了面前的人。    “你动过我的桌子?”    “有一次你让我帮你整理的时候,我看到了。”杨翠芝不否认。    “告诉她了?”    “嗯。”还是诚实的回答了。    “你以后去别的部门。”    好话不容得多说,就将她从身边的助理一位给辞了下来。    这个回答杨翠芝也是猝不及防,“为什么!?”    “因为你动了我的东西。”聂远海也是让她死的明白。也让她再次清楚,不要再费心费力了,他心里住了谁,只有他自己清楚。    杨翠芝黯然哑口。    站在他的办公桌前许久,心头狠狠一痛,她以为她已经猜到他的心思了,她以为猜到他的想法了,可到头来,为什么还是这样的冷漠决然?她始终什么都猜不到。    “为什么你要喜欢一个你不能喜欢的人。你是还想等她离婚了,然后和你在一起么?你怎么这么自私。”    聂远海是自私的,他不否认。但对沈悠,他从来不敢奢望什么?    “你知不知道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想法和秘密?你何必要去戳窜?”他反问。    521负责当老板(加更)    杨翠芝第一次听到这么说话的他,这样的话和沈悠说的那么相似,她说……那是一个人的心。    所以,这就是他的心?他的心终究只能由沈悠那个不能得到的人占据了?    久久的,杨翠芝哽咽的点了个头。    “……好。”她明白了,有些东西并不是主动追求就能得到的,这个人为了他心里的珍藏,已经让她无地自容了,她何必再去丢了自己的尊严呢?    “……那我出去了。”    这么一刻,杨翠芝到底是放弃了,因为没有希望可言,他从来就没有给她希望,只是自己自以为,这就是希望。    所有人都看不懂他,或许连他自己都看不懂他自己。    杨翠芝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收拾了东西,一行人看着她脸色极差的从聂总的办公室里出来,没人敢多说一句。    外人看来很明显,这一定是因为工作没做好,被开除了。    杨翠芝心里冷笑了一声,也好,那就当时工作没做好被开除了,她连离职信都难得给了。    聂远海见到她开始收拾的这一幕,眉头皱了皱,却是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拦着,心里只觉得这个女孩胡闹了。可也不知道自己对她也是动了心思的。    他一直不去直视这个问题,是因为他所有的经历,他都觉得不顺的。他的人生不顺,他的工作不顺,他的婚姻不顺。    是遇到沈悠后,他这边的人生轨迹才有了微微的一些动作,特别是在工作上。    他不是不懂自己,或许就是因为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太清楚自己的为人了。    所以在他发现自己狠狠的喜欢上了那个女人,有那么一次据为己有的冲动后,很清楚他日后一点想法都不能表现出来。    对杨翠芝这边,他真的不想连累这个女孩,那个女孩什么都不懂,他只希望她能找到她自己所爱的,和爱她的就行。    留她在身边排除工作的原因,自私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她会和沈悠有关联,可以知道她的消息。    现在走了也好,可想他自己的这种做法,多像一个犯罪分子啊。    回到办公室里,推开得窗户边,指缝间点燃的香烟烟雾绕指,目光久久的盯着一个方向,盯着那个女孩离开的身影。    这世上多的是沉默的话。    ……    李浩的婚礼结束一个多星期,沈悠与舒译城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岗位。    厂里的事还好说,一些重要的事她操刀之后,其余的杂碎琐事底下的一些人基本上可以自己处理,所以就放手让她的员工们自己处理着,自己就在补习班这边帮忙代着钢琴课。    城里学钢琴的人还是比较多的,一天下来课程排的算是比较满,好在有史夫人和她的一些学生们在,轮替的还算比较轻松。    杨翠芝自从上次来过之后,就没见她的人了,沈悠自然也不会去多管什么,自然也以为她那边的事已经是处理好了的。    晚上回去,沈悠想着这个事,兀自开口说了几句。    “这要是杨翠芝能和聂远海能成的话,这也算是一件喜事,可想聂远海这人还是很靠谱的,能嫁给他的女人一定会很幸福的。”    不以为然的话,听得舒译城脸一阵青一阵绿的在旁边很抓狂,他的老婆总是在夸别的男人,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个人?”明确的给了指令。    她要是天天动不动就说起这个男人,她把他放在了什么位置?    “还有……”    不说还没想到这个,这么说起来,他们补习班的这条商业街还是聂远海和这个女人一起合伙的,当真是正大光明的和别的男人在来往,舒译城心里越来与不愉悦。    “这边这条商业街,以后你别插手了,只要与聂远海来往的事迹,你再插手试试!”又是一个明确的指令。    听闻警告,沈悠一愣,觉得他最近是不是紧张过头了,瞬间整个额头上很明显的显示着‘无语’二字。    “这可是我投资的舒译城,他们有什么事我自然是得去参与的。”    “以后我全权代理。你负责当你的老板。”舒译城说。    负责当老板……这话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被捧得很高了呢?    “咳咳。”沈悠咳了两声,拉回神,“那你有时间?你不教书了么?还有孩子呢?你不带了么?”    “有你就行了。”    沈悠被头顶的黑云突然压了过来,直刷三条汗,这就是负责当老板?她就知道是这样的。    “舒译城,我不是生孩子养孩子的工具。”    “嗯,我知道。”    舒译城说知道,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沈悠嫌弃的眼珠子,几乎快横了出来。    “那你这样的话,可别让我见到你有女性朋友出现在身边,否则我一下子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话,那可就不关我事了。”    舒译城对她无理的话,向来都不与理会与计较,话说他什么时候乱和其它女人亲密了?横了一眼,回家洗了睡了。    第二天,沈悠带着一脸的气焰专盯着舒译城身边的人,男人女人都不放过。    她是闲得发慌了,居然开始计较舒译城的这个事了,也是被他残害的不轻。    醒悟过来,当即摆了头,确实觉得无聊加幼稚,随即去了琴室弹了几首曲子。    没一会儿,有人敲了门。    沈悠扭头从门上的玻璃口看去,杨翠芝突然找了过来。    有人频繁的找她她会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杨翠芝的脸色始终不大好看,有点打翻她昨晚的猜测。    “你怎么有空过来了?”沈悠避开某些话题,但也婉转的问了她,出什么事了。    “我辞了工作,有空就过来看看你。”杨翠芝说。    沈悠有点怕她说是来看她的,尽管同学一场,也拉着看似友好闺蜜之间的关系,但因为聂远海对她的关系,而她又对聂远海之间的关系,以至于她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微妙……    等等……    她说她辞了工作?    沈悠转神就看了她许久。    小小的琴室里杨翠芝就坐在她的对面,而她两只眼睛却是散着神。    522自责(加更)    聂远海和她之间的事,她是真的插不了手的,何况她现在只要提到聂远海,舒译城整个人就会给她脸色,然后动不动就折磨他。    虽然觉得他很有病的,可换位思考一下,若是舒译城如此,她作为他的老婆她也会抓狂的。    杨翠芝没有开口说这么一些话,但沈悠基本上全给想到了。    正想着要如何拒绝的时候,就听见她嘴里说道:“我来给你到个别,我准备去外地了,这段时间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    沈悠愣愕一惊,这话委实意外,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我照你的意思,给他写信,试着去了解他,但最后他也把话说明白了。可能是我一相情愿了?怎么样都没有把想法落到他的心上。”杨翠芝说,微微颔首低眉看了地面。    沈悠不插嘴的听着,聂远海当真是谁也靠近不了是么?    “我想,他不愿意接受你的意思,大概是因为……不想让你难堪。”沈悠说,出于安慰。    “他结过婚,离过婚,你一次婚姻都没有经历过。他是怕你被人说。你在他心里,就是一张白纸一样。”    “我不在乎的。”    “那就是他在乎。”    沈悠在自己把这句话说出去之后,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在为那个人在开脱,明明她对他也是一知半解。    可她觉得那个人是真的在乎的,而且在乎的不止一点,他的客气也是因为他在乎。    大概是在乎别人心里的想法,也在乎别人的看法,更在乎他给别人带去的影响。如今他影响到了杨翠芝,这或许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所以一直把她排开在外。    “谢谢你沈悠,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现在很清楚自己的状况,很清楚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已经不期望什么了。今天我就只是来给你到个别。”    听她说下这个话,沈悠一时也无话可说了。    别人的情感向来不是他人能插手的,能插手的都是矛盾。爱与不爱谁知晓呢?    她如此决定……也很好了,沈悠随了她的想法,至少不是钻进去里边再也出不来了。    杨翠芝当真也就是过来道了别,送她出门后,沈悠看着那个女孩离开,突然说不上的情绪有些低落。    绕是把问题想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怕这是因为她弄成的局面?    聂远海对她的情感,她从来就没有正式过,但此刻看起来,她像个罪人一样。    舒译城从里边走出来,刚好也看见了杨翠芝离开的背影。可眼里更多的是,留意到了沈悠的情绪变化。    杨翠芝与聂远海之间他没想过去了解,但拉上沈悠进来,他就从头至尾的了解了一遍。    聂远海有多喜欢这个丫头,他知道。他仗着自己占有这个女人,站在某个优越的位置,成为一个胜者。即便心里再怎么不悦这个人惦记着他的老婆,可不得不承认,那个人从来没有想要逾越,甚至来破坏他们。    但偏偏也就是这样的惦记才让他恼怒。    杨翠芝喜欢上那个人,他其实有那么一个希望,让那人赶紧转移视线,也是希望他们能在一起。    但从这个女生找沈悠的几次情绪看来,那个人似乎拒绝了这女生,也正因为如此,沈悠这丫头一脸的自责。    “行了,你别总是操心别人的事了。”舒译城不满的说了一句,不关她的事,何必要自责?    “没有。”沈悠这次真的没有操心别人的事,她确实撞上了舒译城的猜想,她在自责。    不由自主的一个求安慰的拥抱,趁着无人来往的时候抱住了他。喜欢一个人,被人喜欢都是一场幸福的事,但这样的幸福或许只是针对那么几个人罢了。    舒译城看着这丫头的样子,心里只想着这又是何必呢?    ……    沉淀了一周,沈悠才慢慢的放下杨翠芝与聂远海之间的事,她确实不需要自责,也没有必要参与这场本不属于她的事件中。    后来的时间里,沈悠忙着工作上课,彻底的也没去理会了,原以为会不了了之的过去。然而没两天,就从过来帮忙的崔小丽的嘴里听说,杨翠芝结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委实让她瞠目结舌了。    杨翠芝从和她道别的那日至今,才一个月不到。    "她和谁结婚了?"    沈悠不是八卦,她是觉得她做了一个冲动的决定,一个因为聂远海的拒绝才做的这么个决定。    "听说是她妈给介绍的一个相亲对象,处了几天就定了日子。然后就在老家把酒宴给办了。"崔小丽说。    沈悠没话说。    杨翠芝辞职回去后,她妈那边就追的紧了,于是托人介绍了一个。    是在镇上做点小买卖的一个商贩,为人老实。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因为家里的兄弟姐妹多了,拖到现在还没能成家。    聂远海是她幻灭的希望,对她而言,没有希望也就什么也不是了,所以就妥协的接受了她妈的安排,和那个商贩结了婚。    "希望她过的好。"沈悠叹了一句,如果她不过好,她也不知道一些责任会不会落到她的头上。    从二哥那里看到后果后,沈悠着实有点怕了,尽管这次不是因为牵线的原因。但总有牵扯。    ……    沈悠这边知道的消息,聂远海必然也知道了消息,而这个消息还是杨翠芝亲自送到的。    杨翠芝学着他把所有想说的话写在纸上,折叠放在信封里给他寄了过去,农村里结婚没有请柬,她就写着她要结婚了,留下了那天的日期。    商业街后边的大厦里,某一处的办公室里的窗户前,一袭长条的身影看着窗外,目光向下垂看着某一个点。    不过这次他手里没有点烟,而是拿着那个女孩寄过来的信,心思到底是让人看不出的深沉,淡然。    没一会儿新助理敲了门,传了一句,有人找他,聂远海这才回神出来。    沈悠坐在会客厅里等着。原想着这是与她无关的事,但到底是没忍住的找过来了。    一个女孩怎么可能那么随意的献出自己的后半身,她那么爱这个人。她怕真的是因为她,因为这个男人心里一直装着她,才使得如此。    523像个罪人    聂远海看到她的时候眼中诧异了一下,即刻嘴边转了笑容玩笑道:"舒老师要是知道你来见我了,岂不是又要误会了?"    沈悠漠然的抬眼看着他脸上的自然的笑意,这么一刻突然觉的有点反感,没有接他的话。    "杨翠芝结婚前,找过我几次,她说……"    "我以为你是为了工作而来?"聂远海说。    提到杨翠芝,他似乎有意的将她的话拦了下来。    沈悠顿了顿,"你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机会?"    "你要说这个事么?"聂远海泡了一杯茶给她递了过来,一副置若惘然的样子。    见他如此,沈悠面上的神情微动不悦。    他的态度从她认识之初时就没有变,但就是因为没有变,才让她觉得别扭。    或许是因为杨翠芝对这个人付出了情感与心迹,然而在他的这种态度下,没有得到理所当然的回报,所以才让她有了这种感觉。    沈悠不清楚自己算不算得上是因为某些事,从而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和态度。    聂远海看她不说话,就猜到这个女人心里想的也是这个事。嘴边似有似无的弯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说道:"你想让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闻话,沈悠拧了拧眉头,又舒展开来,有点想笑,选择吗?    这个男人能牵太多人的鼻子了。    "为什么是真话和假话?"沈悠跟着反问。    聂远海也被她给引得发笑了,为什么是真话和假话?    “因为……对着不同的人。”    与聂远海聊天沈悠从来就没有占据过有力的地位,从这样的话听来,他似乎将所有人都进行了分类一样。    沈悠不语的看着,偏偏是她所以才有真话和假话的选择么?    “她找了你那么多次,因为什么她不是都对你说了么?何必还要问这么一些多余的?”聂远海笑着说。    这女人不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沈悠就是因为太知道他心里是怎样的一个想法,所以才让她无故的有种负罪感。    “……你能不能不要让我感到像个罪人一样?”对舒译城,对杨翠芝,她现在就站在这样的一个位置。因为他的喜欢。    原想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都不会相互干涉,工作上合作的事也就算了,然而事态却突然发展得有些意想不到。    或许是她之前从没在意过这些,所以才无谓的任其发展。现在看来,并不能由着它去发展。    同样是意想不到的话,聂远海从这个女人嘴里听她说了出来。‘像个罪人’这四个字,也把他推向了某个节点。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聂远海不明。    她不该是这样的想法,这个女人从来不会让这些无关要紧的事,缠绕自己。    “我只是想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清楚……”    “我们之间很清楚不是么?”聂远海打断她。她对他这样的诬陷,有些不太舒服。    他从来就没想过去打扰她,连杨翠芝去找她的时候,他都会尽量的拦着,他一直平衡着所有的关系,所以他们之间因为这个,终究乱了他的这个平衡,是么?    “我不过是没有接受杨翠芝罢了。”聂远海说,微微带了一些怒意。他心里装着谁不需要因为谁而改变。    沈悠一时,一句话都接不上,她承认,他们之间确实是清楚的,或许也就是因为他没有接受杨翠芝,才有了这样的想法与心情,可能偏激了。    “那你觉得这样好么?”    “我为什么要接受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他的追求?沈悠,我以为你会明白。”聂远海说。他从不觉得这个女人会看不明白这些事。    “如果我的喜欢让你有负罪感,那么我道歉,可你阻住不了一颗已经被牵动的心。同样,杨翠芝对我有什么样的心,我也清楚。我阻止不了她,可我……不能接受她。”聂远海表明自己的想法。    沈悠又一次无话反驳,她从未与聂远海如此聊过这么些话。    “你若是为此来说一些话,我也只能如此告诉你。我不知道你的负罪感从何而来?”他说。    “……她日后的生活若是过不好,我怕……那会是我的原因。”沈悠说,这是她的想法。    过来找他的时候,这个想法就一直冒在脑海中。她没有对舒译城说,只想一个人过来解决他们之间的事。    聂远海闻话,神情微微一收,这个女人似乎又变了某种感觉,此前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一定不会。    “如果我没有捷足先登在你的心里,那你会不会接受她?”沈悠问。    到底替那个女孩问了这个话。可想杨翠芝一定是想知道的,她现在也想知道。    “不会。”聂远海果断的回了两个了字。    然而太过断定的开口后,忽然有种收不回来的后悔。    因为他心里却犹豫了。    不知道犹豫的是什么,只是想着不要让面前这个女人有负罪感,所以才给了这个回答。但实际上……在这么一个瞬间,脑海中突然浮现的是那个女孩给她写的信件。    在看到她信上的消息后,聂远海意想不到的怔了许久,是自己从没有过的反应,也是从没想过她就这么把自己嫁了。    所有人都会因为遇到的事,而改变想法,连他也不例外了。    显得静谧的会客室里,沈悠最终也没能看出他这张沉稳的脸色下,究竟想着什么?    听他嘴里那么果断的给她回复‘不会’,然而这两个字让她觉得太过真诚了,已经不是他的样子了。    “这个回答我不希望她能听到。”沈悠说。“至于我们之间……”    “对不起。”她道了歉。    他们之间确实是清楚的。因为这个男人的喜欢从来就没有对她说出来,从来没有奢求什么?    因为杨翠芝的这个事,她刚刚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他的身上。但想那不过是每个人自己的决定罢了。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这一次只是觉得为杨翠芝感到不值而已,她对聂远海不值,她那么随意的嫁人,也不值。    “我接受你的道歉。”    ……    从聂远海的大厦下来,沈悠也不知道自己去这一趟是为了什么?现在回想过来,总觉得自己像是没带脑子出门一样。这与她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524没激情    回到补习班,崔小丽帮忙看着毛球和杨杨两个孩子。    关于杨翠芝的事,她也多少想要知道一些情况,过来问了问。    沈悠想着聂远海说的那些话,摇了头,还是那句话,希望她日后过得好,到底谁也干涉不了谁。    叹了那么两句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想着她刚刚跑去找聂远海的时候,舒译城正在上课,没发现她,于是偷偷的去看了还在教室里的人,问了崔小丽。    “我刚刚跑出去,舒老师没发现。”    现在做什么都得全面的顾及一下,这就是做一个已婚女人应该具备的条件。不然他又得有想法了。    崔小丽见她像是逃课模样,笑了出来,“你们都这么久了,你还怕他还叫他舒老师呢?”    听着她的话问过来,沈悠才拧回神的看了崔小丽,他们这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微妙不堪。    好在现在的崔小丽全心全意的把心思放在李浩的身上,对于以往的事,提都不敢提。    “我这不是顺着你们喊着嘛。”沈悠略略有那么一丝尴尬的一笑。    随后又说道:“他一直不想我掺和杨翠芝和聂远海的事,你等下可别说漏了啊。”    沈悠确实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求着掩护。    崔小丽明白的笑着,也没那么多八卦的心思,索性不多说了,“行,女生之间哪能没点秘密的,我知道了。”    沈悠没反驳,但这个所谓的秘密,她是打算自己分享给舒译城的。    话说着,琴室里有人在练习钢琴,听到声音,崔小丽转了了话说道:“我看你小儿子挺喜欢弹钢琴的。”    “啊?是么?”沈悠留意着舒译城,才反应过来。    不说她还没注意她两个儿子在那干嘛,这么一提,才把视线往补习班门口的院子里看了看。    此时的毛球正和田凤瑶的女儿,还有几个小朋友,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反观杨杨,因刚刚她去找聂远海的时候,让崔小丽帮忙看着,就留在琴室里老老实实的一个人坐着。    前两天她教他用一个指头弹了个小星星的曲子出来,这家伙就记住了,一直在房间里弹着钢琴,去了多久他就弹了多久,也难怪崔小丽会说这样的话。    沈悠看罢,这大概也有胎教的原因,但随即摇了摇头,“这家伙有点不合群。”    毛球真的是太野了,杨杨这么个样子,给他穿个女装估摸着,谁都会以为他是个女孩。    “你好歹等他长大点再说嘛。”    “难说。”沈悠说着,让崔小丽看着外边的那群幼儿班的孩子,自己进了琴室。    门把一动,杨杨那小脑袋瓜顷刻就拧了过来,看着是妈妈,一溜烟的从琴凳上溜下来。    “妈妈!”一声软软糯糯的叫唤,跑过来就抱上了她的腿。    这孩子是真的酥,尽管有时候闹得她想扔了这两孩子,但当妈的通性都是,恨也恨的死,爱也爱的死。    “杨杨怎么没去和哥哥他们一起玩?”    “等妈妈。”    “等妈妈一起陪你玩?”沈悠问着,牵着往外走去。    杨杨点了头,“嗯。”    “那妈妈要工作了,不能陪你玩怎么办?”    “不要。”    闻话,沈悠往下看了过来,随即将他抱了起来,“杨杨不可以这样的,你看哥哥他们玩的多开心啊,你可以让哥哥带着你玩啊。”    杨杨“哼哼”两声,手勾着她的脖子仅仅的不放。    沈悠有些无奈,其实这孩子比毛球要独立的,应该说有种宠辱不惊的觉悟。只是这孩子体质本来也就弱,她也从来不敢怠慢,这么一来,也只是对她的依赖过于多了。    舒译城下课出来,看着杨杨被抱着身上,过来问了问,“杨杨怎么了?”    小家伙此时因被妈妈说了两句,正伤着心,见谁都不想搭理。闷着不出声的德行,和舒译城一毛一样。    “杨杨,爸爸问你话呢?你不说话,明天就把你送到奶奶那里,以后就不许见妈妈了。”沈悠威胁的话一出来,小家伙立马抽泣着身子,哭了出来。    这下子,沈悠她是真的无奈了。    舒译城跟着有点看过去了,孩子在他手上动不动就会哭,同样无语的摆头,直接伸手就把他抱了过来,“来,爸爸抱。”    换了一个人抱在手,没两下的功夫,这家伙就止住了声音,沈悠看着险些插了腰的埋怨出来。    有些话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也就忍了下来。    回去后,沈悠才在床头给舒译城说了说杨杨的事。虽说斯文是好事,但像杨杨这样的话,那估计是叫沉默寡言了。    舒译城到是不以为然,“妈不是说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么?也没见长歪的。”    “切,你以为你这样很好啊?你遇到我之前,我敢保证,你绝对是那种半天闷不出一句话,只知道教书的那种人。这还亏得我打开了你新世界的大门。”    舒译城听着,笑了出来,这话还真没错,“那说不定杨杨以后也遇到一个能打开他新世界的大门的人呢?孩子还这么小,你好歹也让他慢慢的适应适应嘛。”    从他的话里听来,对于孩子的教育,舒译城是乎秉承着,自然生长的放养式教育,但条条框框也圈的明确,看毛球就知道了。毕竟毛球跟他的时间多。    沈悠觉得还是有理的,其实这么看下来,得让他杨杨全天腻着他才行,男子汉嘛。    “那明天杨杨的事我不管了,由着你来。”    “明天史校长阻止了一些老师一起去春游,跟着过去,你还是得要管一下的。”舒译城说。    听着这话就不太舒服了,“敢情你这还是将我当成给你生孩子养孩子的工具了?”    “没有。”舒译城回了两个字,他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    然而沈悠越来越觉得他的话很敷衍,而且这日子越来越没激情了,大概七年之痒快到了。    525姨妈去世(加更)    沈悠久久的盯了一会感觉上已经对她没性趣的人,躺下睡了,正当她翻身背着他准备去床边边睡的时候,一只手臂直接搭在了她的腰上,把她勾了回来。    “你今天偷偷去见聂远海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下次不许这样。”    舒译城的话埋在耳边,吐字的气息打着她的颈窝,只是一句轻声的警告。之后便没了声音,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那一瞬间,如同触碰到柔软的弦,在心里荡出了某个请求与依恋,沈悠听着这话,没敢动下去。    他一向都在乎她的点点滴滴,有时候,即便她很想瞒着他,但见到他一张清澈时而又看透她心思的面容时,始终会忍不住的将一些事告诉他。    只是今天下午她把心思还是放在孩子的身上了,对于去见聂远海的事也就忘了。    不过他已经没有太强烈的追究什么了,也是一大进步。沈悠心里甜甜的笑着,虽然舒译城是个小心眼的人啊,但是她喜欢这样吃醋的小心眼。    随即转过身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终归还是说了今日遇到的一些情况。    舒译城听她的话应着,“每个人都有每个自己的事,但你的事却是我的事。”    沈悠愣了愣,心道,我了个去,土味情话?    但不否认舒译城说了他心里想说的。她的事,是他的事,他的事何尝又不是她的事?    没一会儿,沈悠不再出声,就感觉耳后突然一个吻过来,原本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安安稳稳的把她搂在怀里睡了。    ……    史岩山组织的老师春游是三天时间,沈悠无事也就跟着去了,舒译城嘴上说是让她帮忙照顾着孩子,但多半都还是他照顾着。    不过两个孩子也都挺听话的,没让他们操心什么。三天下来,带着孩子虽然不那么轻松,但也不算太累。    回来后,杨杨这边还是得交给他老爸来给处理着,刚好厂里有事,她现在也没空跟着这两个孩子。    杨杨这孩子只是见不得她在,一见到她就得给黏着。妈妈没在的时候,虽然还是斯斯文文的样子,但因为有哥哥,跟着哥哥还是会和幼儿班的那些小朋友玩在一起。    沈悠偷偷的瞧过好多次,觉得自己应该是多心了。孩子这么小,的确得让他慢慢的长大,慢慢教学,慢慢的适应下来。    这么想来后,沈悠也就把心放了下来。    舒译城现在操纵着整个补习辅导班,与李浩史夫人等几个合伙人,在南城那边也弄起了几间分校起来,起来的速度也快,名气也传了出去。    老家那边现在建设新农村项目,第一个就想到了他们这边。还是他妈打电话过来说了这个事,他们才知道的。    之后刘光明也给他们这边打了电话,说了农村改革,希望在外的一些人回来老家做贡献。    其实舒译城与她这边做的贡献还是不少的,起码是投资了一个小学的。而且镇上的那个小型的补习班,也慢慢的在接轨,都算是在老家发展了。    不过刘光明这次谈的事,是整个村镇的改革,顾名思义,需要他们这些在外赚了钱的回家投资。    改造自己老家那当然是义不容辞,但如果出钱只是片面的改造了,那也只能维持一阵子,起码得有一技之长的手艺才能长久的维持下去。    毕竟很多地方是因为有自己的特色,才能改造出来,才能富裕一代又一代。    她是意外的来到这个小犄角旮旯的,发现除了朴实的农名种着地,除了这些开荒的地基以外,确实没发现他们那个大队有什么特色。    刘光明在电话里说得头头是道的,沈悠听着跟着还真动了不少的脑经。    其实想想也不错的,如果日后真把自家村子给改革造起来,说不定在二十一世纪,那些政治家企业家富豪名单上也有她和舒译城的名字呢?    不说真的要这样的虚荣,至少是个荣誉不是?    “刘书记,您这边说的我都清楚了。这可是个大事件,能为家里出一份力,都是我们应该的。您这边容我们商量商量一下。”    等刘光明这边说了之后,沈悠习惯性的没给一个准确的答复,每次如果答应的太爽快了,她会觉得这些人就以为她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做人嘛,还是要给自己留点空间的,谁不是自私的?    刘光明在电话那头很客气的笑着,也知道沈悠是这么个人,心想,若是换舒译城接电话,估计这个事也不会有犹豫的。    “行,你这边也和舒老师商量商量。”    “嗯,麻烦刘书记特地打这个电话了。”    客客气气的说完挂了电话。沈悠认真琢磨了这个事,要改革村镇的话,目前除了旅游这个项目以外,她还没想到有什么合适的项目可以开发。    等舒译城晚上领这两个孩子回来,沈悠打算同他商量了这个事,才说了一句,就见他心思好像没在这里,脸色也压的有些沉重,也就没说了。    每次看他这么个脸色,就知道应该是有事要出了。    “你怎么了?”沈悠问。    “妈今天下午打家里的电话没打通,打到补习班去了,说姨妈去了。”舒译城说。    听他话落完,沈悠愣了片刻,下午她这边在和刘光明聊天,所以可能没打进来。    “姨妈她……什么时候的事?就这个下午?”    “嗯,听说中午还吃了饭,也就那么一会儿的事。”    人老这个消息通常都是突然的,沈悠兀自杵了片刻,似一场哀悼,随后说道:“那咱们收拾收拾,明天早上赶回去,家里估计没人主持。”    “你去收拾,我先给这两个小家伙洗澡。”舒译城应了一句。    分了一个工作,沈悠就回房收拾了一番。刘光明这边的事她也就暂时的给放下了,等姨妈这边的事处理完当面再聊也是一样的。    老人势必都会慢慢的离开这个世上,应该说人都会慢慢的离开。沈悠在这样的一个年龄下,她从来不惧怕意外的离开,偏偏就是那些老人突然的寿尽,那种才让人感叹。    或许是因为走完了一生,在也无所寄托于牵挂了。    526杨杨生病(加更)    翌日一大早上,与陈丽丽他们商量好的一起赶回了村里。    胡姨妈这边的亲人比较少,从胡刚林凤出事后,除了幺妹和她婆婆意外,应该说没有亲人了。也就只是舒家的几兄弟回来戴了孝,守了两夜,然后和村里的一些老人们一起给送了行。    婆婆这边又是哭的眼红看不见路的,确实也伤心。    沈悠没见当时送走公公时是个什么样的景象,可想而知,应该是会比这次更难受的,毕竟是陪伴一生的人。    胡姨妈离开也算是个解脱了,但在婆婆心里边一定又是少了一个陪伴。    人在看着一个一个的亲近的人离开后,那种孤寂感会越来越笼罩。    送完姨妈后,为了怕婆婆这边伤心过头,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沈悠抽空在家里陪同了她老人家。    舒译城他们要回城里,就让他带着毛球提前先回了东城,本想让杨杨也跟着回去的,但杨杨这边突然发烧,整个人不安生的闹了起来。于是也就把他留在了身边照顾着。    只是杨杨这一病,有点收不住的一下子高烧了三天,镇上的医生说这么下去要弄成肺炎可能性极高。    这两天婆婆也跟着着急了,想着姨妈刚刚过头七,心里不由得想了这个问题。而且家里死人不是什么吉利的事,小孩子本来就敏感这些东西,有时候他们见到的东西,大人可是见不着的。    就想着,会不会是姨妈这边回来,给缠上了。    “这刚刚过头七,估计是回来了一趟没走,咱带着杨杨去山上烧点纸看看。”趁着沈悠给杨杨喂药的间隙,福安婶坐了过来,开口就说了这个事。    沈悠耳边听着不禁毛骨悚然,“没这么邪门的事?”    “那可说不准的,杨杨这才三岁,有的小孩子通灵,很难说的。”福安婶说。    闻话沈悠到底是抖了个哆嗦。    对这个事不敢相信,也不能信,但见杨杨这么个样子,一直高烧不退,每日的跑医院也不见得好转,心里也跟着焦心着急,也不知该如何?    “您可别说这些,明天我带他去城里大一点的医院瞧瞧,您就在家里。”沈悠说。即便着急她的心可不能跟着乱了。    福安婶没放弃,她铁定觉得是这样,“你听我的,去试试。村里家里走了老人的,多少都会有这一些情况的,去烧点纸,拜拜就差不多了。”    听闻此话,沈悠很无语啊,上次她娘家那边她妈硬说是老爸的坟给什么石头压住了,才让她家是那么个情况的。现在移了坟,也没见着有多好啊。    到底是村里的人,封建的一些思想迟迟不见转变的。    “这些都是心理作用,您也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样的话在外头说的话,会被抓去的。”沈悠拧着眉头说了一句。    现在这个时代到处都在破处封建迷信,婆婆这边居然还给她来这一出。这也亏得是她在照顾孩子,不然指不定得出现什么?    福安婶听她这么个语气,心里也噎了一口气,有些不满,索性也难得插口,被人嫌弃了,但心里是在嘀咕不满的。    好像就她的话是话,别人说的不当一回事儿。    也是啊,孩子是她生她养的,跟着他妈多好,她这个婆婆瞎操什么心呢?    沈悠没理她老人家想什么,第二天就带着杨杨回了东城,去了东城的医院,然而检查居然没检查出个所以然,直接就住了院。    这会子确实有些崩溃了。    这几天连毛球都没管了,让陈丽丽那边帮忙给带着,专守着这个小家伙。    沈悠看着杨杨,难受的在她身上哼哼唧唧不停,她也跟着难受,每日每夜的都睡不好觉。    舒译城知道孩子病了,每日也守在身边,可想前几天这个小家伙前几天都还活蹦乱跳的,这会子躺在一点精神都没有,心里也在不舒服。    血液检查不出什么原因,主治的医生过来就说,可能要抽骨髓来检查。    听到这个消息沈悠有些绷不住了。    沈悠知道抽骨髓是个什么概念,杨杨还这么小啊,这么小的小孩那得承受多大的痛啊?    可别真的是那些治不好的绝症,这年头的医学手段没有那么发达,她真的不敢想象。    “医生,还有没有其它的……”    “现在医院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你们这边先做个决定,这情况可不好耽搁。”    沈悠话都没问出口,主治医生给了这么个话,随后检查了杨杨,交代几句后,就出了病房。    还想追出去问问情况,舒译城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他也知道抽骨髓的一个概念,心里实在不忍的说道:    “听医生的,杨杨这个情况始终要检查一个病因出来的。”    沈悠没有回答。    目光留在病床上难受的孩子身上,脑中突然浮现的是她一个人挺着肚子在异乡的场景,一个人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生怕出了差池,一个人经受着心里的恐惧,然后在手术台上忍着丢掉自己性命的危险,才把这个孩子给生了下来,一个人拉扯这么久。    可现在……为什么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舒译城看着她无措的模样,心疼的将她勾搂在了怀中,然而重重的一拳,狠狠的锤在了他的胸口。    沈悠挠着心,抓紧着他胸口的衣服,死死的,“舒译城,我恨你。”    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她和这个孩子受到了什么样的苦。    舒译城不语,不敢言语,静静的让她发泄着她对他的恨意。    他也知道,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可能是弥补的还不够。    “会好的,杨杨会没事的,相信我。”    “我恨你……”    ……    527请仙人(加更)    杨杨住院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到了老家,两位老人的耳中。    福安婶这边是主动的打电话过来问了情况,杨淑香那边是问起来,沈悠才就说了出来。    但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强压着心里的压力,回了没事两个字给安慰了过去。    福安婶这边一开始也是知道情况的,现在听说住院了,嘴里还说没事,可想一定是更严重了,于是又在电话里说了胡姨妈那边的事。    沈悠很烦,听到这个过来,就把电话给了舒译城。    尽管舒译城不信这个东西,劝了一两句,可也知道这些东西,很多时候都是老人家心里的一种依赖与信念。    现在也都是为了杨杨好,母亲那边帮不上忙,只能是做作为一个祈祷的想做点有用的事。    “妈,杨杨这边没多大的事,住一段时间的院看看,您别跟着操心。这事……我们看着来。”舒译城顺顺从从的给回了这么个话。    福安婶听儿子说话,可比媳妇的话顺耳朵了,不过儿子也是劝了她不要信这个东西。    但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说给推翻了就给推翻了么?孩子都住院了,医生都看不好了,这拖下去还了得?    挂了电话,福安婶到底是拿了些纸钱去后头烧了烧,烧完,还想着不妥,打算去前头吴婶家去问问。    她家雷子小时候,也是出现过这么个情况,听说请仙人过来敲了两下,人就好了。    福安婶这边刚出门,杨淑香就提着个篓子和几个采野菊花的大娘们走了上来。    经过亲家母家门口,杨淑香想着她家刚刚送走人,就没上门去给打招呼,在外边给喊了一声。    “亲家母在家呢?”    福安婶闻声过来,瞧着杨淑香提着篓子的样子,多半也猜出了什么,“亲家母您这是要去山里?”    “啊,是啊,弄点野菜野菊花回来。”杨淑香说。    听到这话,福安婶心里不禁鄙夷了一眼,这外甥都住院了,还有这心思?    “悠悠说杨杨最近住院了,亲家母这边没过去瞧瞧?”福安婶把话问了出来。    杨淑香知道杨杨生病了,但听悠悠说没什么事,就是一个小病而已,自然是没放在心上的。但听着住院的事,下意识的一惊。    “悠悠她跟我说快好了,这是咋的?咋还住上院了?”    “那能好的得快,孩子都昏迷了好几次,他们也没让我去看看,着急的不行。”福安婶说着。    心里本来也就不太喜欢这个亲家母,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没放在心上,有这么当姥姥的么?想那媳妇还什么事都偏向她娘家,自私的样子一个德性。    福安婶自己个冒着想法,杨淑香这边一听昏迷了好几次,这还可行,下意识的也是揪了心,没管同路去山里的人,就让他们先走了。    这边看着福安婶急忙出门,过来就也问了情况,“孩子现在是咋回事啊?怎么还昏迷了呢?”    “谁知道呢?打电话过去问情况,也没问个所以然来,我这会去吴婶家问问。”福安婶说着,压了一些话过来。    想着都是为孩子,这事他们两个老人能做一点是一点。    老人家都是有点迷信的,特别是杨淑香,家里运势不对,都动了老头子的坟。    这会子和福安婶两人聊起来,也没啥隔阂的聊到一块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那姨妈在家里捣鬼,偏偏就是这孩子,本来身子就差劲,这给折磨的那还了得?”福安婶一个劲的叹息,走到吴婶家门口也没进去,在门口喊了一声。    家里人去世没过个七七四十九天的,压根也不能踏进别家门槛。    这个习俗这地的人都知道,福安婶不能进,杨淑香进去把吴婶给叫了出来,于是,三个老婆子在路口边上一聊就是半个下午。    “我看你们这事得趁早,孩子可耽搁不了,当时我们找的那个十八村的歪嘴,那人可厉害了,一看一个准,就不知道还在不在?”吴婶说了一句。    “在不在的,咱们也得过去看看,听说十八村有不少这些人,关键是悠悠不信这事,一提起,就给个脸色过来,我这个当婆婆的,这话也不好对她说啊。”福安婶说,话里也有意的说给杨淑香听着。    杨淑香心里撇了个眼神,当着她的面说她女儿给婆婆脸色,那不就是在说她没教嘛?    即刻反驳了一句说:“这外头的,确实没几个人信这个东西了,特别是年轻人,谁还给你信这些?就咱老一辈的人明白。”    话婉转的给说着,福安婶撇着,都是为了孩子,也就没说什么了。    两人从吴婶这边拿了地址,第二天一大早的就约着去了十八村。    上次杨淑香请人移坟也有些经验,不过请的可不是十八村的人,本想着两个人同时请来瞧瞧,吴婶说这事只能请一个,怕泛了忌讳,就都听了吴婶的。    去到十八村找到歪嘴的家,一打听那人早几年就去世了,家里也没人干这行了。    杨淑香和福安婶两人白走了一趟,正准备返回去的时候,歪嘴这家的儿子给冒出来。    可想现在东平镇一大队的舒家和沈家谁不知道是有钱的两个家子,这会子是财神爷找上门,哪能让人给跑了。    “两位婶子难得大老远的来一趟,我家老头子不在了,本事还是传了一点的,这要是帮个忙还是可以的。”邱麻子赶紧的留了留。    歪嘴那人的相貌不好长得诡异,他儿子也不见得长的能有多齐全的,眉眼歪斜,眼白还泛着黄。说这些话时,心里也盘着紧。    福安婶和杨淑香两人没看出个什么,想着是歪嘴大仙的儿子,也差不到哪去。    听着他说了这么个话,也没再去找别人,两人合议了一下,就把家里的事儿给说了出来。为了杨杨,也是诚心诚意的请了他。    邱麻子心里想着,这可是赚钱的好机会啊,嘴里直接是义不容辞的答应了下来,于是装模作样的翻了他老头的东西,跟着福安婶去了一大队三村。    一去到舒家,邱麻子瞧着屋里放了不少的好东西,看的眼睛都亮了,但毕竟要装神弄鬼,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    528脾气    这事不好张扬,福安婶也只能在私下里做了一些仪式。    杨淑香现在不好去她家里,见天色也不早了,给了个招呼就先回去了。想着等这边的事结束后,再问悠悠那边,孩子是个什么情况。    但话说,这孩子不回来,做了法也不知道有没有效,也有些担心。    只是福安婶就没多想什么,请邱麻子在家里来了一趟后,心里也安慰了不少,临走前封了一个红包给塞给了邱麻子,那人还跟着客气的推脱了一下。    可想这人的心里还打算多来几次,故意还在家里里里外外也都看了一遍。有意的说了几句有深意的话。    “这家里不到三年就走了两个人,有些东西得换换才行啊,留着的话会有留念的,怕是还会回来。”说着,又掐指算了算,嘴里喃喃的说:“七月份的话,可能还会回来一趟。”    话只是这么一说,福安婶就抬眼的看了过去,老头子就是七月份走的,这么说来老头子也会回来?心里下意识的就打了鼓。    这家里还有孩子呢?这要是动不动就回来的,这不是有意的要让孩子不安生了么?    话说着,福安婶上套的直接又是好言的请了他,往他兜里掏了钱。    ……    杨杨的情况说不上是好是坏,就是没有一个结果出来,烧是控制下来了,可也折磨的孩子受不了。    但对于抽骨髓这个事,沈悠迟迟不敢做决定。舒译城没她那么犹豫,即便心疼犹豫,他还是果断的就同意了下来,并且签了字。    “一周后专家才过来,这边先给安排上去。”医生说。    沈悠现在没有想法,由着舒译城在旁边撑着。    有他在旁,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不用将这些选择与责任扛在肩上。只是他面上看着什么事都没有,可心里她是知道的,比谁的压力都要大。    舒译城紧锁着眉,此时确实不知道该要如何舒展。    家里现在都很关心杨杨的情况,沈悠和舒译城一样,都不希望家里人跟着担心。索性说了情况稳定下来了,只是还在住院观察,其余的也就没说。    有些事,就让他们两人来承受就好了。    然而从沈悠的口吻里,福安婶还是得知杨杨还没好转。    感觉请邱麻子来一趟这事没多大的效果,想着没动,于是又一个人抽空去请了那个邱麻子过来。    而这次刚好被下学回来的幺妹刚好给看到了。    幺妹从她外婆去世后,话也又少了,不过她在学校里学了东西,这下子也一眼就看穿了这人是在弄虚作假的,但又不敢驳对姨奶奶这边,索性就闷着没出声。    等着送走邱麻子,福安婶这边去做饭的间隙,去到房间翻了电话本,给沈悠那边打了电话。    沈悠与舒译城两人,动不动就是在医院换着守着,幺妹朝着他们家里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最后没办法翻到陈丽丽和舒淇亮家里的电话,打过去后就说了这个事。    话一转,也就转到了沈悠的耳中。    杨淑香那边给她打电话问杨杨的情况,就有意无意的说了这么个事,沈悠给训斥了一顿,这会子听到婆婆已经把人请到了家里,想疯的心都有了。    话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家里居然还给她来这一出,有够磨人的。    “舒译城,你到底有没有跟你妈说让她别搞这些鬼东西?我都已经说了那么多遍!烦不烦啊!”    沈悠并不想发脾气的,但现在委实是不受控制了。    她太了解舒译城了,他死都不愿意对她妈这边说一些很狠话的,总是顺着由着他们,自以为这样就是对他们好一样。    现在孩子是个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家里居然就给乱来一通。    看着沈悠满脸烦闷的气焰,舒译城脸色沉着也没回话。    他知道也是因为杨杨的现在的情况。不说她,连他现在也开始有些烦了,但清楚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病房内,陈丽丽还在场,看着这两人要吵起来的样子,赶忙的劝了劝。    “悠悠啊,妈也不是故意这么做的,这不也是担心杨杨嘛?你也体谅她老人家一下。”    沈悠知道,确实都是为了孩子,个人有个人的一个关心的方式,这事也埋怨不到婆婆的身上。    但这么被装神弄鬼的人骗,她心里是真的躁,想不明白这些东西有什么好信的。    “我抽个时间回去看看。”舒译城说。见沈悠现在在气头上,估计说什么话也不好使。    沈悠看过一眼,到底没回话。    她不懂要怎么去安排她的家庭,而且现在也没心思没空去管那些事。    陈丽丽见杨杨的这个情况,看了这两人一眼,这估计走开一个都不行,也替他们心里不舒服,于是说道:    “明天我和淇亮两人会回去,我们回去瞧瞧是咋回事。妈现在一个人在家的,这要是真被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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