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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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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神魔大战的惨状,你难道忘记了吗?”    听到这话,流光戟不由得沉默了。    上一次神魔大战的惨状它当然还记得,不仅记得,它还记得很清楚,因为——    想到什么,流光戟忽然小心翼翼的觑了觑池渊的脸色,心下忍不住叹息。    那一次,当神女大人与暗神同归于尽的消息传来之后,它家主人那恍若丢了灵魂的样子,它至今还记忆深刻,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好在后来创世神大人来了,她告诉主人神女并没有陨落,只不过神魂散了而已,只要能尽快找回她失落的神魂,重铸神格,神女大人就可以再次归位。    就因为创世神的这一番话,它家主人就真的没日没夜不辞辛劳的往返于各个位面,寻找神女大人的神魂和法器。    可以说,如今这个魂魄不全的神女大人能够重返人间,全都要归功于它家主人。    为了凝聚神女大人脆弱的神魂,它家主人可是牺牲了好几万年的神力。    可是它家主人这样的付出,神女大人一点也不知道。    这么一想,流光戟不由得有些忿忿,总觉得它家主人亏惨了。    可是吃亏不吃亏的,它说了也不算,谁叫它家主人自己甘之如饴呢?    爱情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流光戟如此感叹着,到底什么也没说,只附和道:“您说的对,暗神这些日子的确沉寂的太不同寻常了,咱们多防备一些也是应该的。”    “对了主人,有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流光戟忽然有些扭捏道。    闻言,池渊不由得蹙了蹙眉,心下忽然涌起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你说。”他说。    “就是关于暗神的事情。”流光戟道:“在叶舒语那个世界的时候,我好像曾经感知到了一股暗之力。”    “不过那股力量很微弱,又是一闪即逝的,因此我也不能确定,那到底是暗神的力量,还是我的错觉。”    听到这话,池渊顿时变了脸色。    与流光戟的不确定不同,他已经近乎可以确定,暗神真的在上一个世界出现过了。    可是暗神为什么会出现?而且还那么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力量?她到底有什么企图?这些他们通通都不得而知。    最可怕的是,即使他们现在知道了暗神曾经现身过,甚至明白她一定在某些地方做了手脚,他们也没有办法去追究了。    有些事情,如果没能及时发现,不能及时阻止,那么事后即使知道了,也终究无能为力。    这么一想,池渊眼底的冷意简直快要凝聚成冰刃,就连待在他体内的流光戟,都忍不住在这强大的冷意下打了个哆嗦。    它忍不住想,暗神这一次怕是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新仇旧恨,它家主人可是给她记得牢牢的呢。    正这么想着,流光戟忽然听见池渊道:“流光,你找个时间给窈窈做个检查,看看她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    “除此之外,全力搜索暗神的行踪,她要是真的算计了窈窈,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王爷要修仙(十一)    京都的天气一日热过一日,每每到了这种时候,后宫众妃嫔们在皇宫里都是待不下去的,因此张皇后总会带着一众有品阶的宫妃和贵妇们一同去行宫里避避暑。    不过避暑这种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的。    有些心思深重而本身品阶又比较低的宫妃们往往会趁着这种“后宫空虚”的时候留下来,使尽浑身解数勾引因为国事无法抽身享乐的皇帝,以求晋升。    但是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包括地位稳固,深受皇恩十几年如一日的静淑皇贵妃。    正因为静淑皇贵妃没有什么晋升压力,因而每年到了去行宫避暑的时候,她都格外的积极。    然而今年,因为她也是有了儿媳妇的人,所以在给自己争取幸福生活的同时,她也没有忘记捎带上自家儿媳妇叶舒窈,以及御史府一众姑娘小姐们。    出宫避暑什么的叶舒窈原本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不过一听说张予曦也要去,叶舒窈就也不仅蠢蠢欲动起来。    毕竟,张予曦多好玩儿啊,逗弄她实在是一件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    当然了,最重要的并不是张予曦的有意思,而是因为,叶舒窈始终觉得张予曦身上有古怪,她想要搞清楚这个古怪。    然而令叶舒窈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一时的好奇,竟然差点儿让她搞丢了小命……    ——    东阳皇室的行宫建在了龙脉东阳山上,这里在东阳国建国以前是一片携带了冰川的不毛之地,只居住了一群为数很少的不知道从哪里迁徙而来的难民。    然而神奇的是,自从东阳国的开国开国皇帝出生以后,东阳山上的冰川就开始渐渐融化了,清甜的冰川水哺育了许许多多珍贵的动植物,也养活了世代居住生活在这里的人,于是这里也就渐渐变成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后来那位开国皇帝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奇遇,习得了一身本领,他开始不甘于一生躲在山里生活,便出门去闯荡了。    当时恰逢天下大乱,这位老兄稀里糊涂的就跑去横插了一脚,却因为自身的本领和好运气成为了这天下之主,建立了东阳国。    后来为了感恩东阳山带给自己的这一切,这位开国皇帝御笔亲封了东阳山为龙脉,又在此处建立了行宫,以供子孙后代铭记。    其实铭记不铭记的,东阳国君这么多代传下来,真正还记得开国始祖丰功伟绩的人已经不多了,而皇室子弟们之所以还愿意来这东阳山上,大多只是为了避暑和享乐。    关于东阳山的传奇故事,叶舒窈倒并不觉得有什么神奇。    冰川融化这种自然景象被当成某个传奇人物降生的非比寻常的象征其实挺牵强的,也许人家冰川只是因为气候变暖而消解呢?    反倒是那位开国皇帝那身莫名其妙得来的本事,这个让叶舒窈不由得怀疑,东阳山上可能真的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存在。    比如什么上古遗留的功法?亦或者是哪位大神陨落之后的法器等等,这些都很有可能。    因此,怀揣着寻秘探险的想法和搞清楚张予曦身上古怪的目的,叶舒窈愉快的随着静淑皇贵妃等人出发了。    ——    刚一踏入东阳山境内,叶舒窈就感觉一阵凉意扑面而来,目测这温度比外面低了十度不止,也怪不得静淑皇贵妃这些年对这东阳山行宫念念不忘了。    说真的,这温度比她从前在科技进步的世界里那些空调房可舒服多了!    几乎是一瞬间,叶舒窈就爱上这个地方了,在这盛夏时节里,再没有比这里更加让人心旷神怡身心舒畅的地方了。    不仅是叶舒窈有这种感觉,此次前来的所有人都是这样觉得的,比如此刻,张皇后就忍不住先发出了感叹。    “东阳山果然是个好地方。这才刚到呢,本宫就觉得胸口处淤积多日的浊气尽数消散了,这要是等到回宫的时候,怕不是整个人都要精神百倍?”张皇后笑着说道,脸上的神情很是享受。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乏溜须拍马的人,基本上所有时候,有权有势的人说了话,总是少不了人附和的。    因而张予曦几乎是在张皇后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就笑着接道:“可不是么?”    “我这一路上来,本来是觉得极疲惫的,可一呼吸到这山上的空气,闻着四周弥漫的花草香气,我这满身的疲惫啊,瞬间就没了。”    说到这里,张予曦忽然顿了顿,呵呵笑了两声,又做出一副机灵讨喜的样子道:“不过姑母有一点说的不对。”    “等到回宫的时候啊,您可不仅仅是精神百倍的问题,您怕是会容光焕发才对。”    女人嘛,总是喜欢听夸奖的,再加上张予曦又是她最宠爱的娘家侄女儿,张皇后少不得更加要给她几分薄面。    因而听完张予曦的话之后,张皇后便笑道:“你这小嘴儿啊,是愈发的甜了。”    “不过本宫便是再怎么容光焕发,都比不了你们这些花朵般的小姑娘了,本宫老咯!”    闻言,张予曦娇嗔道:“姑母说的什么话呢?您怎么会老?您看着可和曦儿差不了多少呢,不信,您问问大家!”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会有人那么没脑子的说张皇后老呢?因而听了张予曦的话后,四下立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夸赞声。    叶舒窈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张皇后笑的满脸褶子的老脸,又看了看张予曦那张娇嫩的小脸,心道,也亏的这姑娘能把违心话说的这么像真的,果然不是一般人。    静淑皇贵妃也不太喜欢张予曦这种阿谀拍马的姿态,当下便清清淡淡的转移了话题道:    “虽说这东阳山上的空气的确能让人精神一震,可如今毕竟咱们才赶了这么久的路,怕是大家伙儿都有些舟车劳顿了。”    “姐姐,不如咱们还是早点进行宫里休息整顿一下,我这把老骨头可实在是吃不消了。”    静淑皇贵妃原本就比张皇后年轻,可她如今自称为老骨头,可以说是在毫不留情的打张皇后和张予曦的脸了。    因此,听了她的话后,张皇后姑侄二人的脸色都变得不是很好,可是为了维持风度,张皇后仍旧咬着牙道:“妹妹说的是,是本宫考虑不周了。”    “如此,大家就先进行宫各自休息去。”    张皇后既然发话了,早就已经累的不想动弹的宫妃贵妇们自然没有继续留下来自找苦吃的道理,便都一一告退了。    至于叶舒窈,她也被自家亲婆婆静淑皇贵妃给拎走了,只不过这一路上静淑皇贵妃嘴里可没有歇息过片刻。    “人嘛,老就老了呗,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谁还不会老似的。”    “既然老了,还装什么嫩呢?真以为别人夸她两句年轻,她就真的和人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了?”    “简直没皮没脸,老不羞!”    都说静淑皇贵妃和张皇后不对盘,平时叶舒窈倒没怎么看出来,不过经过了今天这一遭,她可算是知道传言非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耿直的静淑皇贵妃真的好可爱,她能说她被自家亲婆婆给圈粉了吗?好想给她点个赞怎么办?    王爷要修仙(十二)    自从嫁进睿王府之后,除了回门那一天,叶舒窈倒是没怎么和御史府众人联系。    这倒不是她故意想要冷落自己的娘家人,实在是因为,她一个半路来的外来者,着实没有那种御史府众人是她亲人的觉悟。    然而叶舒窈没把自己当成御史府的姑娘,御史夫人却是真正将她当作了亲女儿的,不仅仅是御史夫人,便是府里一众姑娘们,也都是将她当作了自己的亲姐妹的。    这不,一逮到机会可以见到叶舒窈,她们一个个的便忍不住想要为她做点事情。    因为前些日子池渊在大张旗鼓的帮叶舒窈寻找琉璃石,御史府众人知道了以后,也在不遗余力的帮着找。    也许是叶舒窈运气不错,御史夫人还真的在自己早年的嫁妆里找到了一块儿琉璃石。    于是这才回到自己的住处安顿好,她就迫不及待的拿着琉璃石来找叶舒窈了。    只不过,亲娘的宠爱总是格外独特的,尤其是御史夫人对待叶舒窈的方式。    “你说你这个孩子,想要什么不能跟家里说?这才一嫁到睿王府呢,就开始出幺蛾子,你也不怕睿王爷哪天忽然脑子正常了,又开始讨厌你?”    在御史夫人看来,叶舒窈和池渊回门的那日,池渊之所以会对她照顾有加,而且目测还十分忠犬深情的模样,是由于池渊脑抽了,因而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持久的。    正因为如此,她才对叶舒窈恃宠而骄不知好歹的搞事情的行为很是不满。    本来睿王爷就不是因为喜欢才娶她家熊孩子的,就算如今他俩看起来日子过得倒也还算和谐,可也不得不防患于未然。    谁知道睿王爷的忍耐能持续多久?    毕竟,让她相信睿王爷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对自家熊孩子爱的死去活来的,御史夫人是怎么都接受无能的。    这么想着,御史夫人已是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叶舒窈的额头,直点的叶舒窈一脸懵圈二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是,娘,您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叶舒窈很无辜的反问道,心里有种比窦娥还要冤的感觉。    闻言,御史夫人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不说话,好像想用眼神必杀技逼的叶舒窈败下阵来。    然而叶舒窈是真的不明白她这话从何说起,因此也十分镇定的同御史夫人对视着。    大约是没想到自家熊孩子心理素质竟然变得这么高,御史夫人不由得有些对叶舒窈刮目相看。    但是这并不能抵消她对自家熊孩子搞事情的不满,因而御史夫人仍是斜睨着叶舒窈,凉凉道:“难道睿王爷大张旗鼓的找块儿破石头这事儿不是你的杰作?”    原来是找琉璃石的事情。叶舒窈这么一想,心里倒是多少有了点儿谱。    要是认真说起来,这事儿的确是她的杰作,可问题是,姓池的也没说过这琉璃石是为她找的?他明明只说了重金收集天下的各类奇石。    所以叶舒窈是真的想不明白,这位御史夫人怎么就这么准确的将苗头对准她了呢?    难不成在所有当妈的人眼里,自家孩子都不是好孩子?    这可真是一个让人不太愉快的猜测,因此,叶舒窈想都没想就开始装无辜。    “我就想不通了,我的亲娘诶,您怎么就认定这事儿跟我脱不了干系呢?就不能是姓池的……啊不,睿王爷,就不能是睿王爷自己有收集破石头的癖好?”    闻言,御史夫人冷笑道:“你是我生的,你是什么尿性我能不知道?成天想一出是一出,找石头这种事情,除了你还能是谁?”    “睿王爷那样身份地位的人,就算真的要收集东西,那也是找美玉古玩,哪里会会找什么破石头?”    叶舒窈:“……”这天儿没法聊下去了,**裸的偏见有没有?    敢情在她家这位亲妈的眼中,没品位的事情就是她的主意,风光霁月的行为就是指姓池的?这个认知可以说是很扎心了。    叶舒窈都不知道该说自己是被原主的人设坑了,还是被御史夫人这位亲妈坑了。    总之心很累,她已经不想说话了。    御史夫人当然看出了叶舒窈内心的憋屈,她心下不由得一乐,多日来因为没有了熊孩子捣乱而满身不自在的郁闷终于烟消云散。    于是她也不再继续打击叶舒窈了,低头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锦盒递到了她的跟前,“喏,你看看这块儿石头是不是你要找的?”    听到这话,叶舒窈不由得诧异的抬起头,眼睛里有浓浓的震撼。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御史夫人竟然会亲自来给她送一块儿石头,还是在她有着“想一出是一出”的前科的情况下。    这一刻叶舒窈说不清自己心中是怎么一种感觉,她忍不住想,这大概就是被亲人宠爱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那么一丢丢羡慕原先的叶三姑娘。    心下波涛汹涌,然而叶舒窈面上却什么情绪都没有显露,她很镇定的接过御史夫人递过来的锦盒,打开。    “哎,还真是诶。”叶舒窈有些惊喜道:“不过娘您这块儿琉璃石是从哪里得来的啊?”    叶舒窈一边将琉璃石拿在手里把玩着一边随口问道,心中却隐隐有些疑惑。    上一次她得到琉璃石是因为叶舒语,而叶舒语是那个世界里的重要人物,这一次她以为找到琉璃石的关键还是小世界里的某个重要人物呢,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从御史夫人的手里得来了。    这倒是很出乎她的意料。    然而御史夫人却并不觉得自己有一块儿长得挺好看的破石头是多么让人惊讶的一件事情,毕竟她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收集一些奇特的石头。    说起来,叶舒窈这一点倒是遗传了她的外祖父。    这么想着,御史夫人便不甚在意道:“哦,我想着你外祖父从前喜欢收集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前几日闲来无事就翻了翻我的嫁妆,没想到还真就找到了这块石头。”    叶舒窈:“……”所以她是不是问不出这块琉璃石是从何而来的了?    毕竟她外祖父都去世那么多年了,想必是没有办法从棺材里爬出来回答她这个问题的。    这么想着,叶舒窈不由得有些遗憾,这样一来,她就没有办法通过分析琉璃石的出现地来寻找更多有用的线索了。    王爷要修仙(十三)    入夜,微凉。    行宫内的某一处宫殿内,叶舒窈正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此时,她双手交叠置于胸口之上,双目微阖,神情安详和沉谧,显然正睡意深沉。    在她枕畔右侧的床榻上,放着白日里得来的琉璃石,此时琉璃石正莹莹的发着幽光,这幽光照亮了叶舒窈沉静的睡颜,也照进了她难得的梦境里……    巨大的合欢树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蹲靠在树旁,脑袋深深的埋在双臂之间,正一抽一抽的哭的伤心。    忽然,小女孩耳畔传来了一道稚嫩中略带了些不耐的声音。    “喂,你怎么又哭了?”    小女孩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一时被惊的忘记了哭泣,忙张皇抬起头四下寻找。    然而她还没能找到声音的主人,就听得那声音又道:“别找了,你是看不到我的。”    看不到?为什么看不到?小女孩不由得有些疑惑,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说我看不到你?”    闻言,声音的主人似乎轻嗤了一声,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傲娇。    “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所以你就看不到我,怎么?你有意见?”    当然有意见。小女孩不由得小声嘟囔着,觉得自己亏大了。    被人家看到了自己哭的丑丑的样子,可是她都不知道对方是谁,长什么样子。    万一她把自己哭鼻子的丑态传了出去,那她岂不是要在这满天的神佛面前丢脸了?    小女孩这么想着,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见到那个说话的人。    “你为什么不敢让我看见?是因为你长得不好看吗?”    小女孩故意激将道:“战神叔叔家的小哥哥告诉我,只有长得丑的人才不敢让别人看见。”    “所以你一定长得很丑?”    “我告诉你哦,我可不跟长得丑的人一起玩。”    闻言,声音的主人似乎很是不屑,“谁稀罕和你一起玩了?你个爱哭鬼。”    被人骂**哭鬼,小女孩简直快要气炸了。    她哪里爱哭了?她不过就是……就是……反正她这不叫爱哭!    小女孩这么想着,不由气道:“你才是个缩头乌龟,连看都不敢让人看的。”    “我才不是缩头乌龟!明明是你自己眼神不好才看不见我,你这个眼瞎的爱哭鬼!”    哇,竟然骂她是眼瞎的爱哭鬼!小女孩觉得自己简直忍不了了,好想把这个嘴欠的小破孩儿给揍一顿!    这么想着,小女孩也顾不得和声音的主人打嘴仗了,开始认真的四下打量起来。    小女孩一边打量一边在心里暗暗道,等她找到了人,一定要让她尝尝自己最近刚学会的厉害术法,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像是察觉到了小女孩的用意,声音的主人又不屑的开口了,“别想了,你是打不过我的。”    诶?小女孩被惊呆了,她怎么知道她想打她?    小女孩这么想着,嘴里不由自主的便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教训你?”    闻言,声音的主人就更加傲娇了,她有些得意道:“我就不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就是全部都知道?”    骗鬼呢?她才不信呢。    小女孩这么想着,不由得嫌弃的撇了撇嘴,道:“你肯定是在骗我,我才不信呢。”    说罢,小女孩忽然站起身拍了拍裙摆,傲娇道:“还有,我才不要跟一个藏头露尾的小骗子说话,走了。”    小姑娘说完,真的作势要走的样子。    见状,声音的主人有些急了,忙道:“哎,你别走啊,我让你看看我还不行吗?”    话里竟隐隐有几分委屈,像是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妥协的样子。    小女孩听了不由得心下一喜,但面上却故意道:“可是我现在又不想看你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长得比鬼界那些恶鬼还可怕,万一吓到我怎么办?我胆子很小的。”    大约所有人都听不得别人说自己丑,因而声音的主人在听到小姑娘这么说以后,瞬间就炸了毛。    “你才比鬼界的恶鬼可怕呢?我告诉你,本姑娘好看着呢,比你还好看。”    声音的主人这么说完,终于一点一点在小姑娘面前显出了身形。    只不过,一看到那人的模样,小姑娘却忍不住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你为什么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小姑娘又惊又喜道。    除了照镜子的时候,小姑娘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和自己长得这么相似的人,这种感觉很新奇,与此同时她还觉得有点小骄傲。    为什么骄傲呢?因为九重天上西天神君家里那对双胞胎常常在她面前炫耀他们兄弟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欺负她从小就是一个人,惹得她好生羡慕嫉妒。    虽然她嘴上不承认,但是事实上,她也好想有一个兄弟姐妹啊,而且是和她一模一样的那种。    这样的话,娘亲逼着她做不喜欢做的事情的时候,她就可以偷偷叫妹妹帮自己做了,多好。    想到这里,小姑娘几乎要忍不住将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带回家给她娘亲看了。    然而,小姑娘忽然想起自己才刚刚惹了娘亲生气,这会儿回去铁定又得被关进小黑屋里闭门思过,她就又不想回去了。    小姑娘这一番面部表情太过丰富,声音的主人很快就洞悉了她的心理,因此她一开口就将小姑娘给打击的不要不要的。    “你别做梦了,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回去呢,就你这么笨的人,我都担心和你说话说多了会拉低我的智商。”    “还有,什么叫我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啊?明明是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一听这话,小姑娘气急了,不依不饶道:“我哪里笨了?原始老祖都说了,我可是神界千万年来最聪明的神了!”    “呵,你还不笨?那套初级术法,你学了三天都没学会,我可是两天就学会了!”    “这么看来,那什么老祖的,根本就是在骗你嘛,或者说,你们这些神都笨死了。”    闻言,小姑娘不由得蹙了蹙眉头,有些不理解对面那个臭屁小女孩话里的意思。    “什么叫我们这些神都笨死了啊?你难道不是神吗?那你是什么?”    “我?”闻言,小女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深情有些落寞,也有些茫然,她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我到底是谁……”    不知道自己是谁啊,那她不是连自己的爹娘都不知道?    这么想着,小姑娘不由得有些同情小女孩。    不过,她很快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信誓旦旦道:“不怕,就算你找不到自己的家人也没有关系,你以后就做我妹妹好了,我来照顾你,做你的家人。”    “啊,对了,你是不是也没有名字啊?”    “这样好不好,我叫叶舒窈,你既然当了我妹妹,而且你刚才是从阴影里走出来的,那你就叫叶舒影。”    “舒影舒影,还挺好听的,是不是?”    听到这话,小女孩心里突然浮起了一抹很怪异的感觉,她想说,谁要当你妹妹了?    不过——叶舒影,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从此以后,她也是有名字的人了呢。    这么想着,她嫌弃拒绝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算了算了,妹妹就妹妹,虽然她这个新认的姐姐看起来又弱鸡又蠢,但是没关系,她这么聪明又这么厉害,她可以保护她的。    叶舒影这么想着,不由得口是心非道:“什么好听?难听死了。”    “还有,我才不需要你照顾呢,你这么蠢又这么爱哭,我照顾你还差不多。”    听到这话,小叶舒窈不由得有些苦恼,她想了半天之后,可怜兮兮道:“那我以后不哭了还不行吗?就算娘亲冲着我发脾气、打我,我也不哭了。”    “这样的话,你愿意做我妹妹吗?”    王爷要修仙(十四)    由于前一天晚上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第二天早上青竹来叫她起床的时候,叶舒窈差点就没能成功爬起来。    “为什么你要在这种时候叫我起床?为什么?”叶舒窈有些崩溃的朝着青竹喊道,一张严重缺觉的脸上满是怨念。    然而青竹根本没有将她的怨念放在心上,闻言只凉凉道:“我也不想叫您的,小姐。”    “可是我怕您要是再不起来,皇贵妃娘娘就该亲自来了。”    “您是不知道,皇贵妃娘娘已经叫人来传唤您多少次了,我估计这会儿娘娘那边的早膳都已经送去热了四五次了。”    “哈?”叶舒窈傻了,“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叫我?!”    天啦噜,这可真是了不得的大事情,她家亲爱的婆婆大人会不会觉得她很懒啊?    这么一想,叶舒窈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不想被偶像嫌弃啊!    见叶舒窈仿佛被点着了似的,整个人像是要跳起来,青竹忍不住捂嘴偷笑。    她家懒小姐终于有人能治了,真是想想就很带感,以后叫小姐起床,再也不需要和她斗智斗勇啦!    不过此刻,青竹仍旧一副很无辜的样子,道:“就算我想要早点叫您,也得叫的醒您才行啊。”    “您又不是不知道,您睡着了之后,那可是雷都打不醒的,我能怎么办呢?”    青竹说着摊了摊手,脸上的神情很无奈。    叶舒窈也是没脾气了,所以说这也怪她咯?睡眠质量好是她的问题吗?昨晚上做梦耽于睡觉是她的问题吗?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总之你怎么都有理呗。”叶舒窈有些自暴自弃道。    “不是我有理,而是小姐您没理。”青竹严肃道:“所以您才说不过我的。”    哦。叶舒窈好想对青竹翻个白眼,事实上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行,你倒是快点给我把头发弄好啊,万一皇贵妃娘娘再去把早膳热第六七八遍怎么办?”    ——    在经历了好大一番兵荒马乱之后,叶舒窈终于换装成功,去了静淑皇贵妃的院子里。    静淑皇贵妃果然在等着她用早膳,不过并没有去热四五六七遍那么夸张。    见到叶舒窈,静淑皇贵妃很热情的将她招到自己跟前,一边让她坐下用膳,一边关心道:“我瞧着你脸色好像不大好,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要是没睡好的话,你今儿个就不必同皇后她们出去瞎逛了,躲屋子里多睡会儿,别把自己给累着了。”    听到这话,叶舒窈几乎要感动的流泪了,果然是亲婆婆啊,不仅没有怪她来得晚,竟然还主动教她躲懒,她能说她真的被这样的婆婆圈粉了吗?好喜欢怎么办?    然而静淑皇贵妃虽然话是这么说了,叶舒窈却并不是很好意思真的躲懒,于是她笑了笑,道:“让母妃担心了,我就是昨夜里有些认床,所以睡的晚了些,倒也不至于到出不了门的地步。”    “再说了,皇后娘娘昨儿就说了让大家伙儿一起出去听戏,我若是不去,好像也不大好,皇后娘娘会不会觉得我不给她面子啊?”    事实上,叶舒窈倒不是真的担心不给张皇后面子有什么大不了,但是静淑皇贵妃和张皇后的关系本来就紧张,她这个静淑皇贵妃的亲儿媳妇儿若是真的让张皇后没了面子,她担心静淑皇贵妃会不好做。    婆婆大人那么好那么明事理,她也不好给人添乱不是?    叶舒窈是怀着乖乖听话不惹事的想法的,然而静淑皇贵妃却并没有太将张皇后放在眼里。    “管她高兴不高兴?”静淑皇贵妃不以为然道:“我就是不乐意去听那劳什子的戏又怎么了?咿咿呀呀的,难听死了。”    说罢,静淑皇贵妃又将目光放在了叶舒窈的脸上,道:“你也别怕我难做,反正这辈子张皇后也没有可能看我顺眼的。”    “她既然看我不顺眼,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呢?所以你大可不必去曲意逢迎她什么,且等她生气去好了。”    婆婆大人这么霸气,叶舒窈真的快要变成星星眼了。    讲真,她想要开始有点嫉妒姓池的了,竟然能够遇到一个这么好的亲娘,实在是太幸福了。    当然了,其实她也比较幸福,御史夫人也挺好的。    这么一想,叶舒窈的心里平衡多了。    她笑弯了一双眼,道:“好的母妃,我知道了。”    “不过我今儿早上也睡的够多了,不如吃完饭后我就留在这儿陪您,也省得您一个人无聊。”    大约是感觉到了叶舒窈话中的真情,静淑皇贵妃不由得展颜一笑,心情很是舒畅。    她轻轻拍了拍叶舒窈的手背,道:“你的孝心本宫知道了,不过你倒没有必要陪着我这把老骨头,本宫已经约了你母亲和别的几位夫人一起打叶子牌,并不会无聊。”    “倒是你,你饭后若是无聊,不如去找你的姐妹们玩玩。”    “说起来,你也好些时日没和姐妹们聚聚了?”    “正好这次你母亲带了你姐姐们来,你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和她们联系一下感情。”    “毕竟,这女人一旦嫁了人啊,就相当于鸟儿被折去了翅膀,除了后院那一亩三分地,哪里也去不了,就是昔日的至交好友们,也少有机会能凑在一起聚一聚。”    说到这里,静淑皇贵妃突然有些感慨似的,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得淡了些,看起来有些伤感。    叶舒窈作为一个资深的颜控,最是见不得美人难过,更何况是她敬仰崇拜着的婆婆大人了。    因此她不由得开始插科打诨,企图让静淑皇贵妃忘记心里的那一点小伤感。    “母妃说的对。”    “说起来,自从嫁到王府之后,我还真是好久没有见到过府里的姐妹们了,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我都有点儿想念每次闯完祸之后,姐姐们指着我鼻子骂我的样子了。”    说罢,叶舒窈自己倒先笑了起来。    说真的,她真挺羡慕原来那个的叶三的,有那么一对爱她的父亲母亲,有那么一群宠着她的兄弟姐妹,不像她,她就没有兄弟姐妹。    想到兄弟姐妹,叶舒窈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夜做的那个怪梦。    叶舒影……叶舒窈喃喃念着,心下有些茫然。    也许,她也有过一个妹妹?可是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王爷要修仙(十五)    对于静淑皇贵妃和张皇后的各自为政,京都里的贵夫人们都心知肚明,因而在张皇后主持的戏会上没有见到叶舒窈婆媳,她们也丝毫不觉得诧异。    然而贵夫人们不觉得诧异,张皇后可是被气了个半死。    要知道,她原本以为,叶舒窈刚刚嫁给睿王,是不敢轻易得罪她这个母后的,可谁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的臭丫头竟还真的和静淑皇贵妃那个讨厌的人一样不给她面子。    如此一来,她就没有办法借着母后的威严给她个下马威了,这么想着,张皇后是真的快要被气吐血了。    她觉得,静淑皇贵妃那一家子简直就是生来给她添堵的!    张皇后为着叶舒窈的称病缺席气恼不已,而张予曦也颇有些不甘心。    她原本还在想着,借着姑母的手给叶三一些苦头吃,让她知道,她张予曦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抢的,她丞相府也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然而谁知道,她竟然不来!真是想想就气人。    被气的去了大半理智的张予曦不由得阴阳怪气道:“哎,这叶三姑娘也真是的,连姑母您第一次邀约都敢不来,果然是深得皇贵妃娘娘的宠爱呢。”    听到张予曦这么说,张皇后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很想一把缝上张予曦那张嘴。    静淑皇贵妃那婆媳俩不给她面子是一件让她这个皇后脸上很有光彩的事情吗?也值得她这样清楚明白的说出来?这一刻,张皇后第一次觉得她这个侄女儿没脑子。    她不就是想要借着她的手给叶三苦头吃吗?真以为她这个皇后不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呢?    这要是在平时,张皇后也就随了张予曦的意了,可问题是她现在自己的心情不畅,哪里会想要给一个依附着自己耀武扬威的小丫头面子?    于是张皇后略带警告的瞪了张予曦一眼,冷冷道:“无妨,睿王妃既然身体不适,本宫自然没有硬要人来的道理。”    张予曦接收到张皇后眼中的警告,顿时明白自己这是犯了她的忌讳了,当下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忙干笑着回道:“是侄女儿不会说话,姑母这样仁慈的人,怎么可能会强要叶三过来呢?”    “您要是早知道叶三身体不舒服,想来早就着人赐了一大堆好药去了。”    张予曦说完,丞相夫人忙接话道:“可不是曦儿说的这个理么?这宫里宫外的,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您是最宽容仁慈的性子。”    “只是这睿王妃病的也真不是时候,竟错过了同娘娘看戏这么好的机会。”    丞相夫人作为张予曦的生母,自然是见不得自家闺女受委屈的。因而在捧了张皇后之后,还不忘记踩叶舒窈一脚。    毕竟,在她的心目中,自己女儿睿王府的位置是被叶舒窈抢的,如今女儿在张皇后面前下不来台,也是她叶舒窈害的。    总而言之,一切的错都是叶舒窈,张予曦是没有办点错的。    不得不说,张予曦和丞相夫人不愧是亲母女,这性子也可以说一模一样了。    不过张皇后却懒得听她们母女多说,当下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止住了她们接下来的话,道:“行了行了,看戏。”    ——    白日里因为叶舒窈在张皇后面前受了气,夜里张予曦怎么想都觉得气不顺,当时便又砸了套茶具,并拿了贴身丫鬟绿柳出气。    绿柳实在是被张予曦折磨的怕了,一边求着饶一边开始给张予曦出主意对付叶舒窈。    没办法,她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她能不再被心情不好的小姐拿来出气,便是让无辜的人遭了灾又如何呢?难道她就不无辜了吗?    绿柳这么想着,心底渐渐涌上了一抹不甘。    她不过就是出身不好罢了,凭什么就要受到这种非人的对待?她不服!    心理扭曲的绿柳这时候怎么也没有想到,正是因为她被不公压迫出来的恶念,而加速葬送了自己。    “小姐,小姐您息怒,奴婢有个主意可以帮您报仇。”绿柳道。    闻言,张予曦果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主意?你说来听听。”    “奴婢听说,这东阳山里有一处神秘的洞穴,里面布满了机关,很少有人能从那个洞穴里全须全尾的出来。”    “您不是讨厌叶三小姐吗?不如您想个办法将她骗去那个洞里,这样一来,您不就可以借助那些机关除掉她了吗?”    “而且这样就算事后暴露了,您也可以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任凭谁也怪不到您的身上。”    绿柳的声音低低的,听起来颇有一种诱惑的味道,张予曦听后,不由得心念一动。    是啊,只要除掉了叶三,睿王爷就是她的了,未来那尊贵的一国之母的位置,也是她的,她可以得到上辈子没能得到的一切尊荣,她可以做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羡慕的女人。    是的,就是这样,也只能是这样。    上天既然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那就表示,她仍是是被上天宠幸的那一个,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没有人可以和她作对,也没有人可以给她气受,她一定要让所有阻碍了她的人通通消失!    这么想着,张予曦不由得勾起了一个残忍的笑容,“叶三,你可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不该抢走属于本小姐的东西。”    绿柳看着张予曦愈发狰狞的面孔,不由得狠狠打了个寒战。    为了缓解自己内心的恐惧,绿柳不由得催促道:“小姐,事不宜迟,奴婢认为,您应该尽快做好打算,咱们得在回去之前,先将叶三小姐给解决掉。”    “要是错过了这个时机,您再想行动,就很难了。”    闻言,张予曦果然被拉回了心神,但是她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于是只得蹙眉问道:“你有什么好的法子?”    “好法子说不上,不过奴婢倒是有一个想法。”    绿柳道:“睿王爷不是在找一种奇怪的石头吗?奴婢想,叶三姑娘为着讨睿王爷欢心,大约也会对这石头上心的。”    “奴婢记得,小姐您似乎也有那么块儿石头,不如,您就以这石头为饵,诱叶三姑娘去那个洞穴。”    “到时候,叶三姑娘要是在洞穴里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可就跟您没有关系了。”    “毕竟,您又没有说谎……”    王爷要修仙(十六)    当张予曦拿着块儿琉璃石找过来的时候,叶舒窈内心是震惊的,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世界里竟然有两颗琉璃石。    难道现在的琉璃石都已经像是大白菜一样不值钱了吗?竟然谁都能拿出一颗。    叶舒窈感觉挺挫败的,因为她发现,自己费尽心思想找的东西,在别人眼里还真就是不值钱的大白菜。    尤其是当张予曦告诉她,她手里这颗琉璃石正是在这东阳山上找到的,并且在她的记忆力,这样的石头还挺多的时候。    虽然叶舒窈觉得张予曦的话并不怎么可信,而且以她俩这关系,张予曦也不可能真的这么好心的对她据实相告。    然而耐不住她心里还是存着一些侥幸啊,毕竟张予曦说了那些琉璃石就在这东阳山上的某一个山洞里。    叶舒窈想着,自己人既然都已经在这里了,不过是走几步路的功夫,她便是去看一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就算张予曦真的是骗她的,而且这事背后指不定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她去看一看,探一探虚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去看看也没有坏处?    反正她一个来自时空管理局的金牌业务员,她有什么可怕的?难不成她还真能玩儿完不成?就算她真的玩儿完了,正好还可以回到局里,所以这一桩买卖在她看来着实是个一本万利的生意,根本就没有必要说不。    ——    是夜,明月高悬,微凉的山风刮过,顿时激的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叶舒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悄悄避过青竹等人,做贼似的悄咪咪摸出了院子,独自前往张予曦口中所说的山洞。    据说,这个山洞在后山的禁地里,平日里是不许人随意踏足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过此时叶舒窈倒并没有什么兴趣去探究这里被圈为禁地原因,她只想进去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她想要的琉璃石。    因为夜色深了,硕大的洞口在黑暗的映衬下显得有些神秘,像某种传说中的凶兽张开了大嘴,正等待着吞下送上门来的猎物。    显然,此时此刻,叶舒窈就是那只可口的猎物。    踏进洞口以后,叶舒窈就隐隐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这种不对劲在她听到迎面一道箭矢破风而来的声音时达到了极致。    好在叶舒窈早有防备,因此倒也险险避开了冲着她面门而来的这支利箭。    劫后余生的叶舒窈不由得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嘴里忍不住喃喃道:“乖乖,这张予曦心肠够毒的啊。”    “是挺毒的。”叶舒窈话音刚落,就听得洞穴深处传来了一道幽幽的回应。    叶舒窈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背上的汗毛都快要立起来了。    山洞里竟然有人!    “谁?谁在里面?”叶舒窈壮着胆子问道,脚下却像是被钉住了似的,愣是没敢移动一步。    当然不敢动了,这前面又是机关又是来历不明的人或鬼的,她要是乱动了,万一被射成个马蜂窝了怎么办?    她虽说不怕死,可是她怕疼啊,尤其是这种阴森森不知道几百年没人踏足过的地方,谁知道它那些刀啊箭的钝了没有?这要是生了锈的,那可就更疼了。    这么想着,叶舒窈不由得朝后面挪了挪。    谁知道她脚下才刚动,那道幽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怎么?你害怕了?”    “有胆子踏足本座的洞府,没胆子进来了?看来你们这些外来之人,也没有什么骨气嘛。”声音的主人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然而叶舒窈却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没骨气就没骨气咯,那有什么?明知道有危险还不知死活的往前拱,那才是傻呢。    想到这里,叶舒窈不由得撇了撇嘴,道:“是啊,不瞒前辈说,我真挺怕的。”    “我这人,一向怕黑,见笑见笑。”叶舒窈说完,又朝后面挪了挪,一副随时准备溜之大吉的模样。    开玩笑,当然要溜啦,她现在可是一个没有任何倚仗的小脆皮,哪里敢和这看起来就很可怕的神秘人叫板呢?嫌自己命长么?    叶舒窈正这么想着,就听到那声音冷哼道:“怎么?惊扰了本座,你还想如此轻易的全身而退?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人话音刚落,叶舒窈就感觉有一股力量在将自己往前吸,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她的脖子就已经被人掐住了。    一时间,叶舒窈只觉得呼吸不畅,心里忍不住骂娘。    骂谁?当然是骂张予曦那个杀千刀的了。    虽然这也怪她自己,好奇害死猫,可说到底还是她没把张予曦那个坏女人想的足够恶毒,所以才遭遇了今日这一灾。    叶舒窈想着想着,只觉得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意识模糊之间,她又听见那道声音幽幽道:“这世上的人都是骗子,本座再也不会相信你们了。”    骗子?几个意思?谁骗谁了?    叶舒窈有心想要问什么,奈何她现在命门被人掐着,是真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叶舒窈已经绝望的想要放弃挣扎的时候,她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脖子上的束缚骤然就松了,与此同时,她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个怀抱里有她熟悉的味道,可是她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在哪里闻过了。    是哪里呢?难道是前世吗?思索间,叶舒窈已经彻底陷入了沉睡。    就在她彻底失去意识之后,池渊看着她沉静的睡颜,忍不住轻叹一声:“好好睡,等你醒来,一切麻烦都不复存在了。”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我发誓!”    说罢,池渊的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了一抹利芒,他目光冰冷的射向对面那团形状奇怪的黑影,冷声道:“你竟然敢伤她?”    黑影感觉到了从池渊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深知眼前的人绝对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不由得秒怂,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想逃走。    然而池渊怎么可能让它如此轻易的逃脱呢?它刚刚可是差点害死他的窈窈。    要不是他从流光戟那里得到了示警,他可能就会再一次失去她了,这是池渊无法容忍的事情。    因此他想都没想直接一戟刺出,那黑影甚至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就在池渊这愤怒一击下玩儿完了。    王爷要修仙(十七)    叶舒窈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长到她差点以为自己会就此沉浸在梦里,再也醒不过来了。    好在第二天一大早,叶舒窈到底被院子外面叽叽喳喳的鸟鸣唤醒了。    她习惯性的先伸展双手伸了个懒腰,然后——    咦?床变窄了吗?怎么连手都伸不直了?而且……她好像触到了某个有些温热,又有点硬的东西?    带着满腔疑惑,叶舒窈豁的一下睁开了双眼,然后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谁能告诉她,姓池的混蛋为什么会在她的床上?!    见叶舒窈已经醒来,池渊心情很好的冲她打招呼道:“窈窈,早安。”    早安你个大头鬼啊!    叶舒窈觉得自己大概是还没睡醒,于是她下意识的又闭上了双眼,过了好几秒之后,再睁开。    然而让她绝望的是,不管她睁眼闭眼多少次,映入眼帘的依然是某池姓人士欠揍的帅脸。    这下叶舒窈怎么也淡定不了了。    她一巴掌拍在池渊渐渐靠近的俊脸上,惊吓道:“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你昨天晚上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    闻言,池渊只觉得自己头顶飞过了一群乌鸦,而且是呱呱呱的叫着的那种。    关于他为什么会在她床上这件事,其实池渊也很无奈的。    昨晚救回叶舒窈之后,他本来想连夜离开的,可谁知这妮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硬生生拽住了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他又是个见不得她难过的人,这一时心疼,就留下来陪睡陪安慰了。    不过眼下看着叶舒窈的反应这么可爱,他忍不住就想逗逗她。    于是池渊一把抓住了叶舒窈拍在自己脸上的柔荑,目带深意的看着她道:“我为什么会在你床上,窈窈真的不记得了吗?”    “昨夜是你自己不要我走,还一个劲往我怀里钻的。”    “至于我对你做了什么……”    池渊说着有些暧昧的笑了,直笑的叶舒窈心底越来越没底,他才又接着道:“怕你醒来会杀了我,所以我什么也没敢对你做。”    听到这话,叶舒窈好歹松了口气,心道,什么都没做就好,不然她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将眼前这个混蛋砍成三段。    这厢叶舒窈正在暗自庆幸着池渊的识时务,另一厢,池渊突然又幽怨道:“不过我虽然没敢对娘子你做什么,可是娘子却什么都对我做了。”    “如今为夫的清白已经全部毁在了娘子的手上,娘子难道真的不想对为夫负责吗?”    池渊说罢,一脸委屈的看着叶舒窈,样子十分的小媳妇儿。    见到这样不要脸的池渊,叶舒窈的脸色简直不能更微妙,她能说她现在很嫌弃这个人吗?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没有节操的人?    她能毁了他的清白?叶舒窈就呵呵哒了。    别说他这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被毁了清白的样子了,就算她真的那什么了她,她也不可能负责的!    反正她什么都不记得,所以她已经决定要打死不认账了。    “哦,你说我毁了你的清白我就毁了你的清白啊?”叶舒窈一脸不屑道:“那我还说你趁着我睡着了爬床呢。”    “走开走开,我要起床吃早饭了,饿死了。”    叶舒窈一边说一边面带嫌弃的将池渊挥开,看起来好像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可是事实上嘛,她不过是想要快点溜之大吉罢了。    讲道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又是在如此危险的清晨的床榻上,万一姓池的忽然恼羞成怒非要逼着她负责什么的,她要怎么办?    揍他吗?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打不过他。    怀着这种“打不过就跑”的经典作战纪念,叶舒窈决定先暂时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她想的很好,可池渊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    可怜叶舒窈才刚刚掀开被子坐起来呢,冷不防就被人从身后拦腰一拽,于是她便毫无意外的跌进了某人的怀抱里,头顶刚好撞在了他弧度优美的下颌上。    叶舒窈差点被池渊的下颌骨撞的泪流满面。    特么的,好疼!    叶舒窈满含热泪的转过头瞪着作孽的某人,气势汹汹道:“你谋杀啊?”    “就算我不打算对你负责,你也没有必要这样打击报复?”    心知自己是真的伤到了她,池渊不由得有些歉疚,他也没想到她的头顶会磕到她的下颌。    说起来,他的下巴也挺疼的。    池渊心里这么想着,手却是不由自主的伸向了叶舒窈的头顶,轻轻的替她揉了揉。    “抱歉啊窈窈,我不是故意的。”池渊说完,又目带关切道:“真的很疼吗?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叫太医?叶舒窈算是被他的脑回路气笑了。    “这么点儿小伤就叫太医,你这叫浪费医疗资源你知道吗?”叶舒窈没好气道,一时倒也不觉得头疼了。    知道叶舒窈没事,池渊终于放下心来,又将拿起来的那只手放回了叶舒窈的腰上,低声道:“只要是给你的,就没有浪费一说。”    “不过你既然没事儿,那咱们还是继续谈一谈方才的事情。”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你负责不可,要是你不想对我负责,那我对你负责也是一样的。”    池渊说着,仍是笑吟吟的看向叶舒窈,眼底闪烁着一阵溺人的柔光,看的叶舒窈不由得老脸一红。    尤其他还凑在她耳边低声说话,叶舒窈简直快要受不了这样的亲密了。    喵的,他怕不是知道她颜控加声控,所以这一大早的才这样来勾引她的?    这个混蛋的用心果然很险恶!不行,她一定要抵抗住这种诱惑。    叶舒窈这么想着,不由得便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道:“谁要你负责了?我求求你离我远点好?”    “还有啊,我警告你快点放开我,否则我喊非礼啦!”    听到叶舒窈这么说,池渊不由得闷笑起来,“那你喊一声试试,看看有没有人会来救你?”    他这还有恃无恐了?叶舒窈感觉更气了,忍不住瞪眼道:“你到底放不放开?!”    “不放。”池渊说着,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    这样叶舒窈便是连挣扎都变得困难起来,心知自己是真的拗不过这个混蛋了,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遂低头狠狠的在池渊手臂上咬了一口。    咬死丫的,叫你耍流氓!叶舒窈愤愤想道。    王爷要修仙(十八)    两人正在床上闹着,青竹就进来唤叶舒窈起床了。    “啊!”    见到叶舒窈床上多了个男人,青竹差点被吓得打翻了手里端着的洗脸水,一声尖叫就这么逸出了唇齿。    叶舒窈被青竹唬了好大一跳,猛地转过头来,一脸懵逼的看向这个一大早就在制造噪音的小丫鬟,心情无比的复杂。    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青竹,你家小姐我还没有聋呢,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青竹没有想到自家小姐竟然这么心大,自己床上都躺了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了,竟然还能如此淡定的跟自己讲话。    小姐她难道不知道,东阳国的律法明确规定了,女子偷人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不对不对!她都在想些什么?她家小姐怎么会偷人?她家小姐明明爱睿王爷爱的无法自拔,根本就不可能会背着王爷偷人嘛!    所以,她家小姐该不会是被人算计了?    青竹这么想着,不由得一把放下了脸盆,压低了声音道:“小姐你别怕,我这就帮你把这个野男人赶出去!”    “啊,不行,现在不能把他赶出去,皇贵妃娘娘派来接您过去用膳的姐姐正在外面呢!”    青竹说着,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帮助自家小姐度过这一劫呢?    好愁人啊!    这厢青竹正在焦头烂额的想着办法,而另一头,叶舒窈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刚刚都听到了些什么?青竹竟然说那个混蛋是……野男人?哈哈哈。    叶舒窈一边笑着一边转头看了看池渊的脸色,果然不出所料的看见他一张俊脸黑成了锅底。    见状,叶舒窈的心情不由得更加欢快,她忽然觉得,青竹这丫头实在是个活宝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活宝倒是先来帮帮她啊,没见她正在被某个该死的野男人欺负么?    “我说……”叶舒窈呼救般朝着青竹伸了伸手,“你倒是先过来帮我把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赶走再说啊。”    经叶舒窈这么一提醒,青竹终于如梦方醒似的,噔噔噔一阵风似的跑过来,开始帮着叶舒窈脱离魔爪了。    然而——当她看清了先前被叶舒窈挡在身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池渊之后,不由得傻了眼。    “王爷……”    青竹此时好想哭,睿王爷到底是什么时候摸进她家小姐闺房里的啊?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还有,她刚刚骂了王爷是野男人,王爷会不会找她秋后算账啊?    天啦噜,夭寿啦!    ——    当池渊跟个小尾巴似的跟着叶舒窈去静淑皇贵妃那儿吃早饭的时候,静淑皇贵妃也被池渊这不声不响的出现给吓了一跳。    她忍不住问道:“渊儿?你怎么来了?”    池渊刚想回答,不料静淑皇贵妃却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    她一双眼睛暧昧的在池渊和叶舒窈之间来回打量了一通,突然就意味深长的笑了。    “哦,我知道了。”    “都说新婚燕尔腻的慌,是片刻也忍受不了离别的,说起来,倒是我这个做母妃的考虑不周,竟然带走了你媳妇儿。”    “怎么?这些日子独守空闺寂寞了?竟然这么巴巴的就跑来寻人了。”    “啧啧……”    静淑皇贵妃一番话说完,池渊倒还没什么,叶舒窈一张脸却忍不住红了。    谁跟那个混蛋新婚燕尔啊?    叶舒窈这么想着,却到底不敢不管不顾的说出来。    没办法,谁让这门婚事是她自己“抢”来的呢?这会儿她要说她对姓池的半点儿兴趣都没有,也得有人信才行啊。    既然明知道没人信,她还说个鬼啊?    不过,还是好气哦。    叶舒窈正兀自气闷着,突然就听到某池姓人士臭不要脸道:“对啊母妃,你都不知道,窈窈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可是夜夜失眠到天明,无法安睡。”    “所以您要把窈窈还给我吗?我一会儿就带她回府怎么样?”    池渊如此“诚实”,静淑皇贵妃听了,脸上的笑意不由得更深,至于什么男人离不开女人叫窝囊这种说法,她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儿子和儿媳妇儿恩爱不是很好吗?做母亲的只有高兴的,哪里有吃醋的道理。    最重要的是,渊儿和窈窈的感情越好,就意味着她离早日抱孙子的愿望更近了一些,如此一来,她可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静淑皇贵妃这么想着,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个胖乎乎的小娃娃正在冲着她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呢!    “行啊,怎么不行?”静淑皇贵妃笑着道:“只要窈窈愿意跟你回去,我是没有意见的。”    “不过话又说回,”静淑皇贵妃说话间忍不住又睨了池渊一眼,打趣道:“你从前不是口口声声嚷嚷着不肯娶妻,要修那劳什子的仙么?怎么?如今不修了?”    在自己亲妈面前,池渊并不觉得自行打脸是一件多么难为情的事情,因而他很是理直气壮道:“不修了不修了,从今以后我只想就在凡尘做一个大俗人,修仙什么的,下辈子再说!”    闻言,静淑皇贵妃只觉得哭笑不得,儿子的脸皮这么厚,看来她是臊不了他的了。    不过脸皮厚也好,脸皮厚的儿子看起来倒是比从前那一副故作清高不食烟火的样子顺眼多了。    这么一想,静淑皇贵妃不由得更加感激起叶舒窈来。    如果没有叶三之前强行抢亲,没有她被自己的蠢儿子气到崩溃还坚持这门婚事,她大概,也看不到如今这样鲜活生动的儿子。    想到这里,静淑皇贵妃不由得又有些感慨,所以说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啊,还真是说不准。    感慨完了,静淑皇贵妃不由得笑嗔道:“行了行了,你少在这里贫嘴,要走就走,少在我跟前晃荡碍我的眼。”    “反正啊,你也是个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的没良心的东西!”    一听这话,叶舒窈急了。    走什么走?她才不要和那个混蛋一起走呢,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对她耍流氓?    这么想着,叶舒窈不由得紧紧的抓住了静淑皇贵妃的手道:“母妃,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    王爷要修仙(十九)    最后叶舒窈到底没能拗得过不要脸的池姓某人以及抱孙心切的静淑皇贵妃,只能一脸不情不愿的收拾行李跟着池渊下山回去了。    一路上,每每看到池渊那张如沐春风的脸,她都忍不住想要一拳揍上去,将他那张欠抽的帅脸给揍的稀巴烂!    然而揍他什么的,也只能想想罢了。    毕竟,揍人什么的,自己手还疼,多不划算啊,亏本的买卖她从来不做。    “窈窈,我跟你说,你最好别再这么看着我了。”行至半路,池渊忽然开口道。    彼时,叶舒窈正一脸仇视的等着池渊,乍一听见他这话,她还以为他这是在威胁她,不由得横眉怒目道:“哇,姓池的你威胁我哦?我就瞪你怎么了?有本事你来咬我啊。”    叶舒窈很是嚣张道,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嚣张的资本。    不过池渊并不觉得她的嚣张讨厌,相反的,他只觉得她这横眉怒目的样子实在生动,让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将她抱进怀里狠狠欺负一番的冲动。    他想看到她更多生动的表情。    只不过,以他俩如今这关系,他到底不敢对她那么放肆,就怕一个不小心会适得其反。    要是真的惹毛了她,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么一想,池渊不由得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她的心里才会有他。    然而感叹归感叹,失落也失落了,但这并不影响池渊继续撩拨叶舒窈。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会威胁你呢?”池渊道:“我只是担心,你再这么对我目送秋波,我会忍不住想吻你。”    纳尼?!叶舒窈简直快要被他的脑回路惊呆了!    她这叫目送秋波?到底是他的脑子有问题还是她的表达方式有问题?明明她的嫌弃已经表达的很明显很淋漓尽致了好?    他竟然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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