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轿车内又是一阵熟悉的尴尬，似乎她和他之间永远都只有尴尬, 倒是今日特意兼差做了一次司机的阿福, 很热情的招呼莫茉尝尝他做的小甜饼。 “阿福！”布鲁斯有些无奈, 他百分之百确定是阿福做的好事了，不然阿福怎么会不待在韦恩庄园而特意跑来做司机呢, 天知道阿福多少年没亲自开过车了。 “韦恩老爷。”阿福淡淡的劝道：“我觉得你跟莫茉小姐需要好好谈一谈。” 他并不是乱点鸳鸯谱的，他亲眼见着这一年来韦恩老爷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莫茉, 她的画展，她的网拍，还有她辨的慈善活动, 老爷总是在第一时间前去支持。 不只是莫茉, 韦恩老爷就连她的前男友巴基都一起注意着，并且在巴基拉下沃勒的那件事上搭了把手。 当然……韦恩老爷会注意着他们的理由有很多, 毕竟巴基和莫茉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但是会让阿福起了点鸳鸯谱的理由只有一个── 莫茉是少数除了瑞秋小姐之外，让韦恩老爷看到失神的女人。他注意到, 在那一日, 韦恩老爷看着youtube上的视频瞬间失了神, 而之后, 韦恩老爷就连平日里做的花花公子的人设都忘了, 将近一个月没再找过女伴。 阿福的立意虽好，但在布鲁斯开口之前，莫茉已经拒绝了，“我和你之前已经谈过了, 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都一年了，她已经放下了，他也该放下了。 “并不是为了那个孩子。”布鲁斯微微一叹，莫茉这般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多少让他有些心情复杂，“我是为了巴基的事。” “巴基！？”莫茉心中一紧，“他怎么了？” 想起当时射穿来找麻烦的黑人弟手掌的那一枪，莫茉微感不安。 有些事情她是心理有数的，不知为何，保护她的各方势力很多，但监视着她的人更多，不过不会有人会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来教训那个黑人弟，除了一个人…… 莫茉按住了手腕上的追踪器，说出来可笑，都快一年了，她始终还载着这玩意，但是……除了那一日，她一直没有再感应到什么，好似那一日的感应从来都不曾存过一般，但她莫名的有一种预感，他似乎一直都在…… 注意到莫茉的动作，布鲁斯眼眸微深，那怕巴基和莫茉分了手，那怕莫茉明面上不过是因为巴基之故而特别引人注意些，但还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莫茉。 像是被特查拉一爪子破坏的重机，里头好些跨时代的设计，还有之前泽莫一直追踪不到巴基，是以不得不暗杀瓦坎达国王，好让瓦坎达出手追踪。 这一切的一切都代表着巴基的身后还另有高手，只不过巴基把所有的事情尽数担了下来，再加上他和托尼联手掩护，所以才没有人会发现莫茉，不过…… 布鲁斯突然出手，按住了莫茉的手腕。 莫茉脸色微变，“你在做什么？” 布鲁斯抽出莫茉手腕上一直带着的追踪器，冷声警告，“别再接近巴基了，他太危险。” 现在的巴基是天眼会的后起之秀，甚至能从沃勒手上抢走她一手建立的自杀小队，现在的巴基恐怕不再是以前的巴基，再加上他身处的环境太过危险，并不适合莫茉。 “还我！”莫茉难得的怒了，“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抢走。” “他不适合你。”布鲁斯淡淡说道。 “那谁适合我！？”莫茉怒极反笑，“你吗？” 他当他是她什么人？凭什么管她的事情？她跟谁谈恋爱，她喜欢谁，不喜欢谁，与他何干！？ 一瞬间，布鲁斯被质问的有些晃神，他适合她吗？不！他更不适合莫茉，哥谭市是个泥沼，他的生命有一半在黑暗之中，他只会把莫茉拖进黑暗。 布鲁斯嘴唇微张，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却是抿紧了唇，仍是紧握住追踪器不还给莫茉。 莫茉懒得再跟他说话，布鲁斯的脑袋根本就是石头做的，固执的很，她直接搬着他的手指，想把追踪器抢回来，不过莫茉这个身手渣那能跟布鲁斯的力气相比，她搬了几次连连指头缝都没搬出来，莫茉一怒之下便直接上嘴咬了。 莫茉是真的用了力气去咬的，她对布鲁斯的感情也很复杂，喜欢他是绝对没有，恨他倒是有那么一点，那怕她心知布鲁斯不是故意的，但他一直夹在她和巴基之间，更别提这次他竟然想插手她和巴基之间的事…… 怨怼之下，莫茉是真的用尽了全力去咬的，直到……耳边传来布鲁斯一声疼痛的闷哼声，还有嘴里感受到那股不容错认的血腥味之时，莫茉才惊觉自己做了些什么。 莫茉一把抛开布鲁斯的手，惊道：“你为什么不松手！？” 以他的力气，他大可在她咬他的时候抽出手。 “莫茉……”布鲁斯的棕色眸子中带着一丝无奈，“莫茉……你能对我公平一点吗？” 似乎注意到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私人感情，布鲁斯微微一顿，再增添了一句，“你不用这么提防着我。” 他并不想也不会伤害她，但除了酒店里的一晚之外，每一次他们再见面时总是隐隐的剑拔弩张，莫茉对着他时就像是刺猬一样，总是对他展现出自己混身的刺，即使是在那一次在冬兵审判之后，她也不过是略略收敛了一下她身上的刺，略略遮掩一下对他的厌恶罢了。 他不否认自己之前是曾经监视过莫茉，因为她的变化太大，让他不安，但自从知道那个孩子的事情之后，他对莫茉的心情也变了，变得他自己也有些矛盾。 莫茉垂眸，别过了脸不再看向布鲁斯，她知道自己对布鲁斯的态度并不好，说到底布鲁斯并没有欠她什么，只是……她无法不怨他。 最后，莫茉终究还是生硬的回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特别是她跟巴基之间的事。 “……”布鲁斯沉默了许久，“冬日战士并不简单，他加入了天眼会，还成从沃勒手中夺走了自杀小队。” 自杀小队是沃勒的心血，冬日战士不但夺走了沃勒的心血，甚至还以自杀小队为契，在天眼会中占了一席之地，只需要再给他一段时间，以冬日战士的能力说不定能进入天眼会的核心，以沃勒的心性，她绝对容不下踩着她上位的冬日战士。 莫茉眉心微蹙，布鲁斯的话她只听得懂一部份，什么天眼会，什么自杀小队，她压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明白一件事，那便是巴基与沃勒对上了，而且还好似隐隐站了上风。 想到她所查到有关于沃勒的事情，莫茉心中一紧，“巴基现在怎么样了？” 沃勒那种人，绝对不是那么轻易对付的人，巴基侵犯了她的地盘一份，她必定有更加残酷的手段回敬巴基。 布鲁斯赞许的看了莫茉一眼，那怕莫茉拥有顶级的黑客能力，但像天眼会这么神秘的组织也不是那么容易知道的，更别提完全隐藏在黑暗中的自杀小队了，但她完全没有被这两个名词所迷惑，直接提出了核心重点： 沃勒的报复！ 沃勒绝对不是会忍气吞声之人，她迟早会报复回去，不过没有人想到她的报复来的又快又急。 布鲁斯轻咳一声，“现在巴基和其他所有自杀小队的队员都被关在美梦监狱中接受调查。” 他并不在乎巴基和自杀小队，在他看来，自杀小队里的人都不过是罪犯，那怕被关一辈子也是应该，不过就怕沃勒会趁着这个时机对莫茉下手，毕竟所有的人都明白巴基有多重视她。 当莫茉不在纽约远离了复仇者联盟的保护，再加上巴基被关了起来，便是对莫茉下手最好的时间点。 莫茉微微沉吟，“什么样的调查？理由？” 那怕巴基被判了什么社区服务，但要名正言顺的把他关起来，显然还牵扯到了其他更重要的事。 布鲁斯的眼眸中微带着薄怒，声音中隐带着一丝厌烦，低声道：“小丑逃出阿卡姆了。” 如果要论他最头痛的罪犯，莫过于小丑，那是一个做事全凭喜好，全无善恶之分的恶棍，就连小丑女都不能让他有一丝犹豫，小丑每一次出来，都势必造成一场又一场的灾难。 “小丑！？”莫茉微微一惊，随即忍不住笑道：“看来巴基真的让她很头痛啊。”所以这么大手笔动用起小丑了。 小丑的大名，那怕是她也曾听说一二，所谓‘人才辈出阿卡姆’可不是说笑的，小丑绝对是人才中的人才，变态排行榜第一名。 “她怎么能把这件事给嫁祸到巴基身上？”莫茉眼眸微眯，有些气恼道。 沃勒有一手遮天到这种地步吗？如果随便一个罪犯逃狱就能怪到巴基身上，这也未免太过份了。 布鲁斯微微挑眉，“小丑女也是自杀小队里的一员。” 小丑女是小丑的女人，疯狂性感就是她的代名词，这么一个疯狂的女人可以为了小丑而放弃原本的优渥生活而成为无恶不做的罪犯，心甘情愿随之堕入黑暗之中，为了救小丑离开阿卡姆，她有什么做不出来。 况且和小丑女的疯狂一样有名的是小丑女的性感美艳，以小丑女的魅力要勾引巴基帮她救出小丑，并不是什么难事。就他所知，巴基也的确是对小丑女较为特殊，就连同为女性的魅惑女巫都被巴基揍了好几次了，全队之中唯有小丑女没被巴基揍过。 (巴基：等等，那是因为小丑女不耐揍啊，还有，你拿一个外星人和普通人比皮厚肉粗！？你亏不亏心啊！) 布鲁斯注意到莫茉在听到小丑女的时候，有些不悦的微嘟着嘴。布鲁斯眼眸微挑。 莫茉沉吟了一会，终究是摇摇头，“巴基不会帮小丑女做这件事。” 巴基再怎么的也是有着自己的底线的，无论小丑女再怎么求他，他也不可能帮着释放像小丑这样的罪犯，相较之下，倒还是沃勒的可能性大一点，毕竟那个女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出名的不择手段。 布鲁斯眉心微皱，莫茉的这个想法他也曾怀疑过，毕竟巴基初入天眼会，没道理站稳脚跟前便帮着小丑女放了小丑，不过…… “无论如何，珍惜生命，远离巴基。”布鲁斯再次劝告道。 莫茉冷声道：“你管太多了！” 接着车子上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饶是阿福一直劝着莫茉试试他所做的小甜饼也缓和不了。 眼见这一次又要不欢而散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阿福的声音，“韦恩老爷！我们被人跟踪了。” 布鲁斯手一点，在轿车下顿时升出一个半透明的光幕，上面除了大都会的街道地图之外，还有几个红点，布鲁斯点了几下放大，看见来车上的报社标志后，淡淡的道：“甩开他们！” 他太小看大都会的狗仔了，没想到不过短短时间，就让他们找到他。布鲁斯几乎可以想见明日的星球日报的头条会是什么了，什么花花公子情归美女画家云云。 “是。”阿福也没有将这些报社的小记者放在眼内，那怕他许多年没兼任司机了，但以他的能力，他压根没把这些记者放在眼内，三下两下便甩掉了来车，除了一部车仍旧一直跟着。 望着那车，阿福眉心微皱，“老爷，这部车有些古怪。” 虽然外表看起来不过是极为普通的轿车，但那灵活的速度与瞬间变速，绝对跟他们的车一样是改装过的。 布鲁斯与阿福对望一眼，心下微沉，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自是不惧，但再加上一个莫茉…… 莫茉也察觉了一丝不对劲，下意识的靠向车门口。 “别靠近门口。”布鲁斯一把把莫茉拉进怀里。 “你做什么！？”突然被布鲁斯抱住，莫茉下意识的搬着布鲁斯的手指，身体也微微后退想拉开自己与布鲁斯之间的距离。 那怕是在开着RV到处流浪的日子，莫茉都不曾与巴基那么接近过，特别是半边身子紧贴着布鲁斯，感受到他的体温，那一晚的记忆猛地涌上心头，再联想到她和布鲁斯之间尴尬的关系，莫茉难得连手脚都不知摆那里去了。 “头低下！紧贴着我！”布鲁斯的右手紧紧锢着莫茉的腰，微微一压，越发让她靠在他身前，左手则是拉起了椅子，在椅子下不停翻动，直接抽出了一件黑色的背心，二话不说的套在莫茉身上。 黑色的背心看似丝织品，但重量极重，一上身莫茉就觉得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从上面隐约可见的金属光泽，似乎里头也掺杂了一些金属，莫茉仔细看了看，惊道：“振金！？” 因奥科耶之故，她倒是有幸能近距离观赏过振金这种珍稀金属，再加上振金的特殊性，是以能够一眼认出来。 莫茉顿时有些傻眼，这世界有这么危险吗？像布鲁斯这样的大富豪都得随身带着一件掺了振金的防弹衣。 “抱住我！”布鲁斯直接抱住莫茉，用身体保护着她，下一刻，轿车突然剧烈晃动。 “阿福！”震动一停，布鲁斯便担心的唤了一声前头的阿福，阿福是他仅剩的亲人了。 从前头传来一声闷哼声，阿福高声道：“我没事，韦恩老爷！你们坐好，我得尽快冲过去！” 望着前头好几部明显是针对他们的车，阿福眼眸中一抹狠厉之色一闪而过，他们还是太小看沃勒了，没想到她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不只是阿福看到，那怕被布鲁斯抱着的莫茉也瞧见了，她惊道：“是火箭炮！” 莫茉有些傻眼，在大街上动用火箭炮！？巴基是惹到什么样的人了？还有这样做真的好吗？又不是拍电影，什么武器都敢拉上街了，美国政府还有警察局都不管管吗？ 在看见火箭炮的尾光之时，莫茉下意识的像八爪章鱼一般紧紧抱住布鲁斯，真没想到，她竟然会死的这么不明不白，连自己是什么原因死的都不清楚。 面对莫茉难得的‘投怀送抱’，虽然是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之下，布鲁斯还是忍不住闷笑一声，抱着莫茉的手紧了一紧，对阿福使了个眼色。 阿福会意，按了某个按键，只听见喀啦几声，车子微微晃动，引擎的声音也跟着变化。 布鲁斯今天所坐的车虽然不是蝙蝠车，但也是经过改装的，什么防御系统以及反弹道导弹系统都不过是基本，还加了喷射引擎，全力运转时时速可以达到近千公里，一般的车再怎么也追不上他的速度。 再加上车体的装甲版金与防御系统，布鲁斯倒也不惧这些攻击，况且他们韦恩企业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大的阵仗，如果美国政府不管管的话也太扯了，至多一分钟，无论成不成功这些人便得离开，否则一但被捉个现行，或等到大都会里的超人来了，就难看了。 那怕美国政府不管，超人又正好不在，做为蝙蝠侠的他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有法子解决，只不过…… 布鲁斯望向莫茉的眼神有些迟疑，只不过如此一来，以莫茉的聪慧势必会发现他的秘密。 果然，那怕没见着轿车的瞬间变化，一听到那引擎声音，莫茉也脸色微变，那个引擎声分明是……为什么轿车里会用上飞机的喷射引擎！？ 更让她惊讶的在后头，不知道阿福按了什么，原本直朝他们而来的火箭炮在飞到车头前时，突然转向往上冲了。 莫茉顿时死鱼眼，在轿车里安装喷射引擎算什么，喷射引擎这玩意有钱就可以弄到了，但布鲁斯竟然连反弹道导弹系统都装了，就她所知这算是军方的机密系统！真让她不得不写一个‘服’字！ 似乎是知道会无功而返，那些追逐里布鲁斯的车在连开了两炮之后，飞快的瞬间退了回去，布鲁斯眼眸微眯，右手在萤幕上按了几个键，嗡的一声，无数小黑点从布鲁斯的轿车中飞出，飞快的粘在那些原本攻击布鲁斯的车上。 这一场乍看之下无功而返的飞车攻击比她先前导的大戏还要刺济，莫茉张着嘴，看了许久，最后忍不住问道：“这是在拍戏吗？道具也太真实了。” 那怕是她在拍戏，她也不会这么大手笔的用什么火箭炮。一炮可是要好几万美金啊。 攻击的人匆匆而来又匆匆，不过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她现在人还在布鲁斯的怀里，穿着布鲁斯的防弹衣，还有伤痕累累的轿车证明着，只怕莫茉当真会怀疑这不过是一场梦。 布鲁斯噗嗤一笑，原本紧张的情绪在莫茉的一句话下消失了大半，他眼眸微柔，“我送你回去！” 莫茉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布鲁斯注意到自己的手还紧紧锢着莫茉的腰，连忙松了手，尴尬的轻咳一声，“我送你回去。” 想到方才软玉温香的感觉，鼻尖似乎还残留着莫茉身上的玫瑰香气，布鲁斯不知为何想起了那晚上的事情，布鲁斯忍不住扯了扯领带，忽觉得有些热了。 莫茉压根没注意到布鲁斯近乎吃豆腐的行为，她犹豫了许久，低声问道：“那些人……是为了我而来，还是为了你而来？” 她难得的对布鲁斯感到抱歉了，如果是为了她而来的话，布鲁斯完全是遭到了池鱼之殃。 布鲁斯眼眸微深，千言万语还是化了一句，“没事就好。” 他百分之百确定是沃勒做的好事，那些人走的虽快，但他的追踪器拍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回旋镖队长，前自杀小队的成员之一。 当然他看见的并不是回旋镖队长的脸，而是他的手，回旋镖队长的手非常特别，手掌上满是细长的割痕，都是练习回旋镖时留下的伤痕。 布鲁斯微微沉吟，据说回旋镖队长多年前因为不听沃勒指挥而死在奈米炸／弹之下，没想到竟然还活在世上，他们是谁派来的，不言可喻，只是为什么！？ 布鲁斯眼眸微眯，在送莫茉回家的路上一句话都没再说过，他的身份虽然隐密，但从先前卢瑟的算计当中得知，卢瑟是知道他的身份，以卢瑟和沃勒的交情，沃勒也得知的可能性极高。 既然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明白那怕是自杀小队所有成员亲自出马也不见得能杀得了他，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做这白工？而且还牵扯上莫茉。 如果是对付莫茉，这阵仗又过份大了。莫茉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孩，在远离了纽约又没有钢铁人与蜘蛛人的保护下，压根不需要出动这种阵仗来追杀她。 “以后，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在下车前，莫茉突然低声说道。 布鲁斯嘴角微抿，有些不悦的微蹙着眉头，他并不喜欢莫茉这种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方才那个……”莫茉苦笑了一下，“应该是个警告，警告你不要太接近我。” 如果要杀她的话，犯不着挑她在布鲁斯的车上之时杀她，而且打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针对她和布鲁斯的局。 一开始先安排了小报记者，让阿福不得不走偏僻小路而避开记者，再跟其他的车联合把他们的车一路引导到这个偏僻的地方。 而且看着那火箭炮的攻势，除了第一枚之外，其他都被反弹道导弹系统给引走了，明知道布鲁斯的车上装了反弹道导弹系统，但他火箭炮并没有停止射击。 能够安排出这么精细的攻击计画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头脑一热，不管不顾来个疯狂扫射的家伙，唯一合理的解释便就是攻击他们的人是为了警告他们。 再联想着布鲁斯先前告诉她的消息，她唯一想到的可能性便就是沃勒在警告布鲁斯，要他不要再插手巴基的事，也不要再试图保护她，否则……下一次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布鲁斯神色复杂，他伸手把莫茉身上的防弹背心调整了一下，从下往上把拉链拉好。 莫茉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没注到他两人的态度太过于亲密，直到布鲁斯的手停止在她的脖子上，莫茉才惊觉的退了一步，默默地避开布鲁斯的手，生硬道：“你该回去了。” 布鲁斯望着自己空空的手，眼眸微垂，低声道：“我会想办法……” “不用了。”莫茉摇头，“我不想连累到你。” 虽然她对布鲁斯的感觉很复杂，但经过方才那一轮轰炸之后，不能否认的，她讨厌他的感觉略略淡了一点，他做的已经够多了，犯不着这样帮助她。 那怕先前同生共死过，不过骨子里同样固执的两人在这件事上始终没法说服得了对方，最后还是不欢而散。 只不过回到酒店，洗了澡，有些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际，莫茉这才想起…… 等等！她的追踪器忘了拿回来了。 看看时间，莫茉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罢了。 她不适应的摇晃着空空的手腕，她戴着这个追踪器都快一年了，几乎都快成为她的一部份了，原以为拿下来会难受到不行，结果，也不过是心里空了一阵罢了。 时间……真的是最可怕也最无情的东西。 想想传说中小丑女的性感美艳，莫茉眼眸微眯，如果再见到巴基，她是该让他这样死呢？还是那样死？ ＸＸＸ 莫茉与布鲁斯．蝙蝠侠．韦恩遇袭，那怕这事情做的隐密，但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了，且不论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很正式的对沃勒表达了抗议之意，就连卢瑟也有些不满。 素来笑嘻嘻的卢瑟难得的爆跳如雷，瞪着沃勒，怒吼道：“有本事，你该直接找那家伙的麻烦，找那女孩的麻烦有什么意思？” 他着实搞不懂，以沃勒的个性，竟然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别说那个小女孩对他们而言还有大用，光凭她和布鲁斯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就注定布鲁斯一定会护着她，在这个时间点还跟美国大半媒体业江山的韦恩企业对上，她是嫌他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还好这次没人伤亡，不然他先前的计画就全完了。 沃勒的眼角眉稍连动都没有动过，她冷冷的看了卢瑟一眼，“你应该告诉我，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卢瑟眼睛微微一转，瞬间又恢复了嘻皮笑脸的神情，“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沃勒冷瞪了他一眼，“你跟我一样明白。” 这么重要的事情，卢瑟不应该隐暪着她。 卢瑟笑而不语。 沃勒懒得再跟卢瑟耍嘴皮子，淡淡道：“这次是小丑做的好事，要怪就怪那家伙自己招惹了麻烦。” 不找蝙蝠侠麻烦的小丑就不是小丑了，那家伙一但碰到了蝙蝠侠就失去了理智，谁都拿他有办法，事实上，这次要不是她的人阻止得快，就不会仅仅只是几枚警告用的火箭炮了。 卢瑟气乐了，这种说法暪的过别人的但暪不过他，他和她都明白小丑是谁放出来的，或许一般人控制不住小丑，但以沃勒的个绝对不可能不做些事前准备，更何况布鲁斯那家伙说的很明白，他看见了回旋镖队长。 对外，他们早些年宣布回旋镖队长已经因为不服从命令而死在奈米□□之下，但事实上，那家伙是他们手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成功的实验品。 “我警告你！”卢瑟冷声说道：“我不管你跟冬日战士之间的事儿，但是三个月后的总统大选，我一定要赢！” “放心！”沃勒淡淡道：“我自有分寸。” 孰轻孰重，她还是明白的。 况且这不过是个开始，她真正的目的在后头，无论是谁，想从她手上抢走自杀小队？ 没那么容易！ ＸＸＸ 布鲁斯遇袭，身在大都会的戴安娜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那怕沃勒把事情推到了小丑身上，但无论是正义联盟还是复仇者联盟都不相信这件事是小丑做的。 戴安娜也直说了，“如果是小丑做的，他会只射了几发火箭炮就算了？” 小丑每一次出现都会带起腥风血雨，而且他最喜欢看人痛苦，就像当年的二择一，死的是瑞秋一般，如果是他的话，不是死阿福就是死莫茉，就算不死两人也会掉一层皮。 “应该是为了巴恩斯上校。”布鲁斯也心中有数，他摇摇头，“沃勒这人没那么容易对付，巴恩斯上校太急了。” 自杀小队可以说是沃勒的心血，以沃勒的性子，不找巴基的麻烦才怪，不过…… 布鲁斯微微沉吟，“他们已经分手了，沃勒不该牵连到莫茉身上。” 无论沃勒跟巴恩斯之间有多少恩怨，也不该牵连到莫茉这个前女友的身上。 戴安娜和阿福不约而同的摇摇头，戴安娜直言了，“只要能打击到巴基，沃勒有什么做不出来。” 况且不说巴基十之八／九没忘了莫茉，那怕只跟莫茉相处一阵子，她也看得出来莫茉仍然没忘了巴基，只要能够打击到巴基，让他痛苦，对沃勒而言也就够了。 沃勒是个连陪同自己一起冒险的手下都能枪杀的人，普通人的性命她会在乎吗？事实上这次沃勒没有要了莫茉的性命，已经心慈手软的让人深感不可思议了。 或许……沃勒终究是看在布鲁斯的面子上没下杀手。 戴安娜难得不怎么确定的想着，她顿了顿又道：“你应该也很清楚，要保护莫茉最好的方法。” 只要莫茉是他们其中的一员，成了巴基货真价实的‘前’女友，她们就可以用正义联盟的名义直接保护莫茉，那怕不用正义联盟的名义，布鲁斯．韦恩这个名字也足以保护住莫茉。 原本帮着送上小甜饼，从来不在他们讨论事情时插嘴的阿福也忍不住说了一句，“韦恩老爷，我也赞同戴安娜小姐的想法。” 布鲁斯微楞，一瞬间竟然有些失神，他自然明白戴安娜和阿福的暗示之意，如果莫茉是他的女人，甚至是他孩子母亲，他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大大方方的保护她，沃勒再怎么的终究是代表美国政府，不可能完全不顾忌着韦恩企业与正义联盟。 不过…… 布鲁斯仍是拒绝道：“她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没有注意到，他第一个念头不是自己是不是喜欢莫茉，只是因为他们是属于不同的世界。 “布鲁斯。”戴安娜叹道：“没有人天生就属于这个世界，我调查过她，她并不是像你们所想的那么娇弱。” 拥有世界级黑客的能力，能躲过韦恩企业的追踪，岂能算是一个普通的人？况且真要说起来，布鲁斯也不属于他们的世界，他们不是非人类就是拥有超能力者，只有一个布鲁斯是正常人，当然，布鲁斯也有他的超能力，就是有钱！ 戴安娜顿了顿又道：“我不知道沃勒在想些什么，但我赞同阿福的想法，她在你身边会比在纽约要安全些。” 史塔克虽然有心照抚，但他要处理的事情也太多了，索科威亚协议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史塔克就像是被绑住了手脚一般，很多事情有心而无力，况且以史塔克的情况，他根本抽不出手照顾莫茉。 再则，要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一个女孩，有什么比男朋友更方便的身份吗。 而且莫茉这边除了来自于沃勒的威胁之外，还有小丑……天知道小丑会为了小丑女做出什么，光凭莫茉是巴基前女友这一点，小丑早晚会对她出手。 戴安娜续道：“你应该很清楚，小丑又逃了，而且目前大家都怀疑是自杀小队做的好事，冬日战土等人目前在被调查中，根本出不来，她的情况……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危险。” 说到这，戴安娜有些不赞同的望着布鲁斯，她一直建议布鲁斯直接把小丑给杀了，大家都知道阿卡姆疯人院根本关不住小丑，但布鲁斯始终不同意。 要不是她百分之百的确定布鲁斯是个直男，她还真怀疑布鲁斯是不是跟小丑有一腿，不然怎么这么舍不得杀他呢？ 布鲁斯嘴角微抿，就是因为知道小丑又出来了，所以他才不愿意把莫茉牵扯进来，他不希望莫茉成了第二个瑞秋。 他和小丑交手太多次，太明白小丑的个性了，小丑出来后第一个对付的一定是他，再来就是超人，至于小丑女和沃勒……她们的排名恐怕早排出十名以外了。 上一次他就是因为如此而失去了瑞秋，所以这次他不能让莫茉被牵扯进来。 “我只会让她更危险。”布鲁斯怀疑……小丑已经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了。 “再危险能危险得过现在？”戴安娜晒道。 “只要有冬日战士，她就不可能安全，况且……”戴安娜拍了拍布鲁斯的肩，“你没注意到你这几个月都没再找过半个女伴吗？” 要不是阿福提醒，她根本不会想到布鲁斯竟然为莫茉守身如玉好几个月，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布鲁斯无奈抚额，他们对他究竟有什么误解？ 花花公子的外表是他的假象，可不是他的本性啊，况且他一直很‘忙’。 “我最近很忙。”布鲁斯淡淡的回道，他竟有所指的瞄了一眼戴安娜，“当然，如果有聪慧又让我心动的黑发美人的话……” 黑发的戴安娜失笑，“好。”听出布鲁斯话里的暗示之意，戴安娜举手求饶，“这事我不会再管了。” 啧啧！这年头红娘都不好做啊。 在戴安娜离去之后，注意到阿福似乎还有些话要讲，布鲁斯淡淡制止道：“阿福！够了！” 载安娜不是多事的人，今天会这样明里暗里的暗示他考虑和莫茉发展，十之八／九是阿福的锅。 “韦恩老爷！”阿福不在乎的笑道：“我的愿望是能够在死前看见韦恩家族的下一代出现，不过我更在乎的是老爷你的意愿。” 阿福顿了顿，“老爷觉得莫茉小姐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的世界对她而言太过危险，但似乎从来没说您不喜欢她，所以无法考虑莫茉小姐。” 就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和普林斯小姐才会敲着边鼓。 布鲁斯一楞，随即解释着，“我跟莫茉根本没有相处过，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 是的，他和莫茉只不过见了几次面，说过几句话罢了，而且莫茉每次见他都剑拔弩张的像刺猬一般，他们并没有好好相处过，说什么喜欢也未免太早了些。 “是的。”阿福赞同的点点头道：“韦恩老爷一直没有和莫茉小姐好好相处，确实是挺可惜的，但这并不表示你不了解莫茉小姐。” 阿福顿了顿，“这一年来，老爷你一直看着莫茉小姐，只怕你对她的了解比只短短相处了几个月的巴恩斯上校还要深。” 近一年来，韦恩老爷一直注意着莫茉，原本不过只是担心她的安危，想搭把手，尽一份心力帮助她，到后来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 当一个男人从不间断地一直注意一个女人一年，已经可以说明很多事了。 布鲁斯眼眸微垂，“够了！” 他就知道，有些事情暪不过阿福，他不能否认他对她的心动，可是他跟莫茉之间是不可能的，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