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老家坛子肉
青晗开心到极点, 迫不及待的挂断电话给逗玩那边回消息。 奚瑭直到他把电话挂了，才想起来要帮赤红色问的事情还没问，于是赶忙又给他发了消息过去，问他周日晚上有没有时间。 片刻之后，他收到青晗的回复: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你约我，我都有时间。 奚瑭没再理他，跑去给赤红色发消息，约定周日晚上的时间行程。 手机那一边的青晗娇羞的等了半天, 却始终没能等到回复，笑容慢慢消失，最后哭着给他发小打电话, 吐槽他的撩汉语录一点都不管用！！ 周六，奚瑭早早起床。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 换了身还算正式的衣服，随即从床头柜子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 塞进口袋，接着出门。 按照电子请柬的地址打车赶到。 一下车，还没见到新郎官，奚瑭先开始紧张起来。 算起来，自他毕业后和同学们往来的也不多了, 唯一联系频繁关系密切的雷池今天还因为有事来不了。 而现场除了余岩和新郎官小胖，他也不知道都有谁在场。 ……应该不会有比余岩更让他感觉尴尬的人在了？ 奚瑭拼命回忆上学时小胖的人际关系网，想了一圈, 确定不会有见面尴尬的人，这才深呼吸口气，展开笑脸往酒店里走。 酒店一楼的大厅里摆放着一个巨大的x展架，上面是小胖和他媳妇的结婚照片。 奚瑭迅速在照片上瞥了一眼，确认自己没走错地方后，到电梯间等电梯上楼。 趁这功夫，奚瑭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在几分钟前青晗给他发来了一条微信。 点进去看，发现是一张他鼓着脸的自拍，下面配字:又是见不到瑭瑭的一天，森气！ 奚瑭哭笑不得，觉得他特别幼稚。 过了几秒，手机又震了一下，同样一张自拍发过来，下面的文字已经改为:瑭瑭不理我，宝宝有小情绪了！ 奚瑭无奈，直接给他发语音:“你幼稚不幼稚？” 很快，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换了一张新图，青晗两手张开，做了个太阳花的造型，脸上笑容十分灿烂，下面配字:瑭瑭理我了！开星！ 奚瑭嘴上吐槽他幼稚一百次，心里却觉得这家伙幼稚的怪可爱的。 刚冒出这么个念头，奚瑭就收到了对方的语音信息。 青晗:“我在棚拍，你要不要过来玩？” 奚瑭道:“我在参加婚礼。” 青晗有点遗憾:“哦……是你同学结婚？” 奚瑭道:“嗯。” 青晗:“新娘子漂亮吗？” 奚瑭回忆了一下小胖的婚纱照，道:“挺漂亮的。” 青晗问道:“有我漂亮吗？” 奚瑭挑了下眉，故意犯坏道:“你要是穿上婚纱，说不定还真能把她比下去，所以你要穿吗？” 青晗问:“你想看吗？想看我就穿，只给你一个人穿。” 奚瑭脑补了一下青晗的脸配婚纱。 Emmmmm... “还是不看了……”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达。 奚瑭暂且收起手机，迈步上去。刚按下楼层键，就听到有人叫他，一抬头，却看到了余岩。 对方可能是刚刚跑过，此时还在微微喘|息。 奚瑭暗自扯了下嘴角，往后退了一步，对方很自然的走上来。 电梯门关闭，慢慢升起。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过了会儿，余岩才问:“我给你发微信你怎么都不回？” 奚瑭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最近太忙了，没太关注微信。” 余岩道:“我那天跟你说想和你谈谈你也没回，后来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到后来电话索性打不通了。小瑭，你该不会是把我拉黑了？” 奚瑭没说话。 但不需要他回答，余岩已经清楚了答案。 他道:“你前两天和狼牙闹事，我一直很担心你，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可急死我了。” 奚瑭淡淡道:“谢谢。” 余岩叹口气，“小瑭，你能别总是用这种陌生的语气和我说话吗？我们好歹是同学，是曾经关系最好的朋友，你这样，待会见了同学我会很难看。” 奚瑭笑了一下，“老同学太久不见关系疏远了也正常。” 余岩捏了下鼻梁，放软语气道:“奚瑭，算我求你。” 奚瑭看着他，道:“如果你真能把我当作普通朋友来对待，那我也勉强可以当你是朋友。” 余岩皱眉，不自觉的向奚瑭靠近，“小瑭，我不明白，我们之间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前我们明明那么好，那么亲密，每天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一起参加学校活动，甚至一起回宿舍一起睡觉……” 奚瑭不耐的打断他，“够了。” 他仰起头，直视余岩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曾经我们是很好，但现在已经不是曾经，你也用不着一直给我打友情牌，我们之间的情谊，早就在几年前被你亲手毁掉了。” 余岩仿佛不明白，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可思议：“……被我亲手毁掉？奚瑭，你该不会就因为我拒绝你，从此就记恨上了我？你就那么小心眼儿，为了这一件小事记恨到我现在？奚瑭，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你当时跟我表白的时候，我还没有做好和你在一起的准备，不过现在，我已经……” “没错。”奚瑭微笑，“感情不能勉强，这句话我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另外，我指的也并不是被你拒绝那件事，而是你之后和人打电话时说过的一句话，具体是什么话，我就不点破了，你要真是闲的没事干，可以坐下好好回忆回忆。” 话说玩的同时，电梯叮的一声响。 奚瑭没再看他一眼，直接绕过他离开。 到婚宴厅门外，奚瑭很快在人群中认出了小胖。 几年不见，小胖的大致容貌没有改变，却比之前成熟了许多。 他见小胖此时正忙着应付宾客，一时半会抽不开身，于是先到签到台去签到，顺便交了份子钱，这些做好后，再一看，小胖身边已经又换了一群人。 奚瑭苦笑，正犹豫要不要不打招呼直接进婚宴厅里，突然被人拍了一巴掌。 回过头，奚瑭发现身后站着的居然是他们班班长任丘。 任丘看到奚瑭，惊讶中带着喜悦，“哎呀！想不到他还真能把你给请过来！” 他笑哈哈的在奚瑭肩上捶了一拳，拉着他去找小胖。 “胖子你快看谁来了。” 小胖正在和宾客说话，听到任丘的话，抬头一看，脸上立马乐开了花。 他又跟宾客说了两句，招呼朋友过来带他们进入大厅，接着赶忙跑过来，也在奚瑭的肩上锤了一下。 “怎么回事啊你，自从毕业后就人间蒸发了，联系方式换了也没跟我们说，可让我们一通好找。” 奚瑭解释道：“之前丢过一次手机，号码被冻结了一段时间，再找回来后里面的电话就都没有了。” 任丘笑着插话：“电话丢了没事，我们再留，人没丢感情没丢就行了。” 大家哈哈哈。 任丘见门口又进来了几个人，对小胖道：“得了，你这客人太多，先去照顾客人，奚瑭我就先带进去了，一会儿酒桌上再聊哈。” 小胖作了个揖表示感谢，转身去忙自己的了。 任丘带着奚瑭进入宴会厅，边走边跟他道：“咱大学同学一共两桌，一桌是带了伴儿的，一桌是单身的，你这……是没把伴儿带过来啊，还是自己还单着呢？” 奚瑭道：“我就自己。” 任丘叹气，“你和余岩……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初奚瑭和余岩表白那事儿，闹到最后，他们全班几乎都知道了。 不过好在奚瑭性格好，人缘好，加上大家的接受度高，对于奚瑭喜欢男人的事儿只惊讶了几天便都接受了。 但是接受归接受，有不少人还是为奚瑭觉得可惜，觉得他长得不赖，各方面条件也都不错，如果要是找个妹子一起过，生活肯定幸福美满。 可如今他却要走这条路，前路艰辛险阻不说，关键听说他们这圈子真的踏踏实实为过日子的人不多，更多只是为了约个炮，聊个骚，缓解寂寞，释放**。 真要是奚瑭找到这么一个在身边，作为朋友们他们都看不下去，为他不值。 不过余岩不一样。他好歹之前跟他们都是同学哥们，这人虽说不是好的多么离谱，但之前对奚瑭的照顾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所以在上学那会儿，不单是奚瑭，就连其他人也都觉得余岩该是对奚瑭有点意思，不然对他好的这么过分实在说不通。 但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奚瑭对他的表白，居然被余岩给拒绝了。 事后有几个跟他们关系不错的私下里找余岩谈过，余岩只说没做好准备，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有丝毫不喜欢奚瑭的意思。 任丘当年就是作为“和事老”跑去问余岩的一员，当时他还觉得，这俩人只是现在缘分没到，将来肯定还是会在一块。 如今看来…… 他又叹了一声，道：“之前有几次同学聚会，余岩总是会提到你。总说你可爱，讨人喜欢，有好几次都念着你的名字喝醉。” 奚瑭：“……” 任丘看了他一眼道：“我后来问过他，他心里还想着你，说其实一直喜欢你，就是被你表白的有点突然，再加上那段时间他还没工作，担心将来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所以才会拒绝你。” 奚瑭淡然一笑，“那个时候我也不懂事，脑袋一热就去告了白，可能那个时候我根本都还不知道喜欢到底是什么。” 任丘听他的意思有些不对，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不喜欢余岩？” “那时候喜不喜欢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我对他根本连一丝一毫的感觉都没有了，所以，”他顿了一下，看着他道，“你们也不用再费尽心思的帮他做说客了。” 任丘被奚瑭毫不留情的拆穿，尴尬的摸了下鼻子，立马转移话题道：“今天是小胖大喜日子，咱们也不多说别的了，一切开心最重要。” 说完带奚瑭到男方大学同学的桌前，和认识的人寒暄，和不认识的人互相介绍。 等待婚礼开始之前，两桌的同学们凑在一起聊天，有的聊媳妇儿孩子，有的聊政治经济，奚瑭听了几耳朵，发现插不上嘴，便窝在不起眼的位置上玩手机。 把手机拿出来，发现青晗已经又给他发了不少条信息。 他一一将信息读取，脸上不自觉的又漾出些笑意。 最新一条青晗发来的信息是问他婚礼的地址在哪。 晗晗喂你吃：给我个定位，等我这边完事儿去找你玩。 奚瑭因为余岩和任丘刚才的连番轰炸，心里有点烦，于是在青晗问及他地址后，稍一犹豫便告诉了他。 瑭瑭还能吃：定位 瑭瑭还能吃：不过这周围好像没什么玩的…… 晗晗喂你吃：我看附近貌似有个商场，不如就去那儿逛逛，正好我也想去买两件衣服。 奚瑭给他发个OK的表情。 这时候，余岩被几个人簇拥着走了进来。 奚瑭抬头一看，刚好和余岩对上了视线。 在余岩旁边，任丘凑近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余岩点了下头，接着任丘就回到自己那桌，余岩则继续往前，坐在奚瑭这桌。 难得的是，这一次，余岩没再主动和奚瑭答话，落座也只坐在和奚瑭相隔的几个位置上。 两人好似两个陌生人，谁也不认识谁，谁也没有看到谁。 过了一会儿，人渐渐坐满，婚礼司仪大步走进来，和负责音响的人员一起试了试麦。 到十一点零八分，婚礼正式开始。 小胖的婚礼流程简单，不过短短二十分钟，就已经结束了上半场的仪式。 趁着他和新娘去换礼服，服务员开始为宾客陆续上菜。 各桌也开始有人站出来招呼大家吃菜喝酒。 “那个，我喝饮料就好了，一会儿还要开车。” 有人借着开车的名义想要躲酒，不过很不幸没躲成。 “小胖结婚，喝什么饮料！”他旁边的人一把将饮料夺走，交给路过的服务员。 刚刚被抢走饮料的人想找服务员把饮料拿回来，可惜都被挡了回来。 他有些无奈道：“哎呀我真得开车！” 堵他的人把他摁回座位，掏出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一会儿走时哥给你叫代驾。” 说完又看其他同学，“今儿咱说好了啊，都不许喝饮料，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怎么咱也得一起喝几杯，再说待会儿还得一块灌胖子呢！” 其他人料定今天这酒不喝是不行了，于是也没什么意见，纷纷转桌，将酒给满上。 到奚瑭这里时，他正琢摸着待会儿是不是找个机会趁大家不注意往地上倒点，余岩突然开口道：“小瑭的这杯我给倒。” 有人把酒瓶子递给余岩，余岩稳稳接过，慢慢向杯子里倒酒。 倒至杯子的三分之二时，他停下来，道：“小瑭酒量不行，让他少喝点，剩下的我帮他喝。” 围观的同学又是吹哨又是叫好。 奚瑭看他一眼，但余岩却没往他这边看。 奚瑭微微皱眉，但很快便恢复，跟大家一起喝酒聊天。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有人问奚瑭：“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奚瑭怕有些人无法接受网络直播这种工作，含糊道：“在一家网站里和人互动的那种。” 对方想了想问：“多媒体一类的吗？” 奚瑭道：“……差不多。” 有人听到他俩对话，硬插|进来道：“什么多媒体，人家是网络主播，特别红那种！” 刚刚那位“多媒体”闻言恍然：“哦哦哦！网红吗？厉害了啊！” 他又问：“是哪方面的网红？现在比较火的好像是直播打游戏或者直播唱歌？” 奚瑭刚想张嘴，又被抢了台词：“人家是美食主播！就是直播做饭吃饭，每天出去转转吃个饭，或是买点食材做顿中午饭，一天的收入能好几万！” “多媒体”大哥一脸羡慕：“哇靠！这么牛逼吗！奚瑭，你瞅瞅我，你觉得我能直播个啥？” 奚瑭摸了摸鼻子，第三次被抢话：“你？快拉倒！你去直播都没公司敢签你好么，要颜值没颜值，要特长没特长，你自己说你能干啥？” “多媒体”哥挺挺胸，十分不服：“我，能喝酒！我可以去直播喝酒！” 插话哥冷笑：“是啊，直播喝酒一杯倒，倒也算是个噱头。” “多媒体”哥呲牙咧嘴，非常想和插话哥打一架，可插话哥已经转移视线到奚瑭身上，问他：“我记得你之前好像是在狼牙？” 奚瑭道：“是。” 插话哥道：“据听说狼牙口碑并不怎么好，不过签人确实有一套。哎你现在也算有点名气了，怎么没考虑跳槽换个地方啊，在狼牙迟早会被坑。” 奚瑭笑了一下道：“我已经跟狼牙解约了。” 插话哥睁大双眼，“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这些天太忙，没太关注网上的新闻。” 奚瑭道：“就前两天，刚解约的。” 插话哥“啧”了一声，“我就出差一个星期，仿佛错亿。看你解约，看来狼牙确实很坑。” 奚瑭没赞同也没否认。 插话哥道：“那你下一步有打算吗？对了，岩哥现在也在直播平台工作呢我记得，你不考虑到他那试试？我听小道消息说，岩哥那似乎也要开设美食板块了。” 说着他叫了一声：“岩哥。” 余岩看过来。 插话哥对他招手：“过来，唠唠。” 余岩下意识看向奚瑭，“有人可能不太喜欢我过去。” 插话哥顺着看过来，道：“都是一个班的哥们，哪至于了，快过来唠唠。” 余岩想了想，还是挪过来了。 插话哥给余岩杯子里倒上酒，又给奚瑭杯子里点了点儿，道：“岩哥现在是在滚滚是？” 余岩的职业在班里不算秘密，他的微信ID已经暴露了一切。 插话哥举杯，和两个人分别碰了一下，抿了口酒道：“我听小道消息说，你们平台要准备改版，据说是要增加个美食板块，真的假的？” 余岩挑了下眉，“这么隐秘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插话哥神秘一笑，“我自有我自己的八卦渠道，这你就不用问了。” 说罢点了点奚瑭，道：“我们大主播大网红刚和狼牙解约，你不赶紧的，把人弄你们那去？” 余岩道：“我也想，我还为了他和老大大吵了一架，并不顾所有人阻拦硬让技术部增加了一个美食板块，可没想到还没等我板块上线，他扭脸就去签了逗玩。” 他把酒杯放到插话哥跟前，“你今天要是能说服奚瑭去我那签约，这酒你让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插话哥看了看酒杯，不住的摇头，“我是挺想看你喝酒的，不过这活儿我干不来啊！不过奚瑭，你怎么就签了逗玩呢，逗玩大公司，主要力捧的几个主播都固定了，你即便是自带流量，过去了也只能维持现状，他们不会给你过多曝光机会的，就算是给，你觉得那些台柱子会乐意？不把你黑到死才怪。” “相比之下，我真觉得可以考虑一下岩哥这儿，公司名气够，正在走上坡路，台柱子人选尚未饱和，而且新开的美食版块几乎可以说是为你量身打造，你现在不去，将来肯定后悔啊。” 奚瑭听到这可算是听出来了，合着这人也是余岩找来的群众演员，帮着他一块在这演戏呢。 只是演技实在太尴尬，表现也有点太浮夸。 这一点和青晗那个戏精比起来真是相差甚远。 不过既然他们爱演，自己也不好不给面子不去配合。 想到这，奚瑭稍微酝酿下情绪，做出一个困惑的表情来，“之前我一心想要离开狼牙，也没想到他家主播饱和的问题，如今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个回事，但可惜的是我跟逗玩已经都签约了，就算我现在临时变了注意，想去别的地方也根本去不了了。” 插话哥闻言和余岩相互对了个眼神，立马道：“这个也不难啊，我记得逗玩在合约生效之前有一个三到五天的毁约期，这期间毁约是不需要缴纳违约金的，你要是刚签约，应该还没出这个毁约期？再说，就算是出了这个期限，你直接解约不就好了，放心，你和逗玩的违约金岩哥给你出！” 奚瑭看看插话哥又看看余岩，不太确定的问：“真的？” 插话哥啧了一声：“这怎么，你还不信岩哥？” 他顺手拍了余岩一把，朝他摊摊手，“来来，掏卡，现在交钱立马把人领走，另外这酒你自己说的，你可别赖账。当然了，都是兄弟，我也不难为你，五粮液，满满十杯，不滴不洒不漏就算你过关，怎么样？” 余岩扫了一眼酒杯，又看奚瑭：“你真愿意跟我签滚滚？不是骗我？” 奚瑭把酒杯往前推，“你猜呢？” 余岩缓缓举起酒杯，凑在鼻子前闻了闻，“我觉得不管怎么样，今天这顿酒八成都是躲不掉了，不过我真的很想听一句你的真心话。” 奚瑭道：“那你先喝，喝完了我告诉你。” 余岩认命，端起酒杯一口干下。 插话哥早已抱起了酒瓶，立马帮他斟满第二杯。 余岩面不改色，像喝白水一样灌下了第二杯。 紧接着第三杯，第四杯。 到第五杯饮尽，奚瑭道：“等一等。” 插话哥抗议道：“不行啊，说好十杯的，可不能给开后门。” 奚瑭道：“没说不让喝了，我就想趁着他还清醒说一句。” 他站起来，目光直视余岩，嘴角微微翘起，“我想说的话，就在这五杯酒里，具体是什么意思，你们慢慢想。” 说完抄起自己的酒杯，喝光里面的液体，接着放下杯子，抬腿就走。 到酒店门口，他给前台留言，让跟小胖打声招呼，自己有事先走一步。 接着他拨通青晗的电话，忍着白酒过喉的灼烧感，虚弱的问：“你现在……可以过来接我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到一半不小心睡着了，于是今天就多写了点，补上昨天的字数_(:з」∠)_ 皮埃斯，今天的章节名是昨天我们聚会时点的一道没有吃到嘴的菜……昨天一个小哥哥简直有毒，点了七道菜，一道都没有，命中率高到可以去买彩票，我已经打算给他改备注叫玄学哥了。然后玄学哥昨天在密室里还有一个壮举，我明天再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