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母女起争执 (63)
言在旁边，没有出声，在老太太眼里，孙连胜是她的宝贝孙子心头肉，而自己这个孙女，是别人家的，所以别人家的人，怎么折腾都没关系，就是不能够累着她的宝贝孙孙。 对于老太太这种心理，孙静雅和你早就事情清楚了，所以她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她知道，就算是重来一次，也没有办法跟老太太亲近起来了。 老太太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忽略她，可是对她的态度也并没有什么根本性的转变。 从老太太到尹爱莲，她们两个的思想才是一脉相承的，因为老太太当年自己被要求一定要生儿子，生了儿子地位才稳住了，所以她要求自己的儿媳妇也要生儿子，因此她觉得男孩子更重要。 这个时候，四叔过来说：“我的亲娘啊，你自己不去坐着烤火，在厨房门口堵着干啥啊，两个孩子都没法好好干活了。这年头的孩子，不像我们那个时候，大人忙的没时间做饭，只能自己摸索着做，人家从小就没怎么吃苦，现在让人家好好干活，以后也是有好处的。” 老太太说：“什么好处？别冻感冒了是真的。” “洗个菜哪能冻感冒啊，你想太多了，赶紧去烤火。” 等老太太被四叔拉走了，孙连胜像是保证似得说：“姐姐你放心，我肯定会干完活的。” 孙静言点头：“嗯，等会干完了就去烤烤火，你的袖子打湿了，脱下来烤干了再穿，知道吗？” “嗯，我知道。” 好在年夜饭不用孙静言准备，不然她会累得够呛。 不过孙二华让她做个圣诞烤鸡那样的烤鸡，孙静言想着也就这么一个事儿，于是就做了这么一道菜，这个才一上桌子，就引得大家都伸筷子，这个鸡还在烤的时候，香味就飘出来了。 “静静做菜还是那么好吃啊！”四叔吃着烤鸡肚子里的菜说。 孙二华说：“静静现在读书忙，做菜做的少了，要不是看在你们都在，我也不会让她做了。” “静静辛苦了。” 孙静言忙说：“没什么，不怎么辛苦。” 大概是因为在年夜饭上，尹爱莲也不想说什么讨人嫌的话，所以她倒是没说什么。 年三十跟乡下的时候差别不大，只是孙二华和尹爱莲在晚上的时候，也不出去走亲访友了，都在家里看电视，倒是更多了一些团圆的氛围。 等到大年初二的时候，四叔还是要将大家带着去乡下的，孙二华和尹爱莲还是要回乡下去走亲戚的。 这次孙静言没有多懒的借口了，所以也只好随着大家一起去乡下。 四叔悄悄跟孙静言说：“你要是不想去走亲戚，你就发个消息给我，我就开车去接你，你在我们那边呆着，就不用去走亲戚了。” 孙静言点头，其实她也不太想在奶奶家待着，奶奶家也有不少亲戚会上门来的。 不过她似乎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因为大年初二要回乡下，所以孙静言在大年初一的时候，就去程家拜年，又去夏言家徐家拜年。 好在这个时候的士和公交都还有，只是公交比平时少一些，而的士也要贵一些。 孙静言去程家拜年，恰好夏言也来了，三个人就一起去夏言家。 “我爸昨晚回来了。”夏言说。 如今她对自己的父亲已经没有了那么深的依恋之情，她知道了自己妈妈遭遇的事情以后，她就知道，自己并不是父亲期待中的男孩，不是他的事业的继承者，因此对父亲的感觉也淡了许多。 孙静言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说：“不是说今年不回来吗？” 夏言摇头，说：“我哪知道他怎么想的。不过我妈妈说，他可能是为了离婚的事情回来的。” 随着夏言的年纪增大，等到夏言成年了，就没有了抚养权之争，也就是父母双方都有权利看望孩子了，这对于血脉家族观念极强的夏言的父亲来说，是有些难以接受的。孩子只能是他的，前妻什么的，应该毛关系都没有。 程颖慧心疼的搂住夏言，夏言说：“你们别担心我，我现在不害怕他们离婚了，我觉得，离了还是好事呢，至少对我妈是这样的，她就自由了。” 孙静言冷静的说：“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能够轻易离得了，他们两个早就分清楚了。” 夏言无奈地叹气说：“是啊，就算是我说了我想跟着妈妈，我爸也不管，说我还小，只是被我骗了，说得好像他以前没骗我一样。” 夏爸爸在夏言的心中，已经是信誉为零了。 程颖慧十分赞同地说：“我也讨厌大人说我没长大，不懂事，很多事情我都懂的。” 孙静言有些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就算了，你跟夏言不一样，你是真不懂。” “静言！”程颖慧气的直跺脚。 夏言笑容一闪而过，表情又变得不那么好看了，说：“大人可真难伺候，有些时候需要我懂事，有时候又说我不懂事，所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懂事了。” 好，大人们有时候也是前后矛盾的。 “干妈现在心情还好吗？” 本来想着丈夫不回来过年，正好可以带着女儿清清静静地过个年，跟朋友们开心一下的，丈夫一回来，估计夏妈妈很多心情都没有了。 夏言说：“我也担心她来着，可是她说还好，习惯了。” 这话挺心酸的，习惯了，是习惯每年过年都过得不好吗？ 三个人一起到了夏家，这还是孙静言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夏爸爸呢，以前她都没见到过。 家里是保姆给大家开的门，进门以后，孙静言发现，夏家的陈设没有多大的变化，可能多了一些关于新年的红色装饰，但是氛围有些奇怪，跟别人热热闹闹的不同，家里冷冷清清的，甚至还有些紧张和严肃的气氛在。 夏言大声喊：“妈妈，我回来了。” 不一会儿，夏妈妈就出现在二楼：“宝贝你们来了。” “干妈，给你拜年，新年好。” “干妈新年好。“ 夏妈妈笑眯眯地说：“好，快来坐。” 两个人跟着夏言进了屋子，夏妈妈让保姆去拿吃的和饮料来，家里没客人的时候，连吃的都没有摆出来。 三个人脱掉了外套，在熟悉的沙发上坐下，这次三个人都坐的乖乖的，没有平时的奇形怪状。 “言言，你回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三个人都扭头看过去，孙静言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夏言的父亲，一个成功的企业家。 作者有话要说： 又快到元旦节了……一年又要过去啦~大家的年目标有没有实现呢？新年有什么新的心愿呢？ ☆、新年的红包 跟孙静言想象中的, 大腹便便的商人, 或者是浑身上下透露着精英气质的, 夏爸爸看上去是一个普通的大叔的样子，并没有什么觉得很突出很显眼的地方。最大的不同，大概是他没有许多这个年纪的男人的大肚子。 孙静言站起来, 程颖慧也跟着她站起来。 “叔叔新年好。” 程颖慧也跟着问好。 夏言也站了起来，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现在有些不耐烦。 “爸爸, 你在啊。” 夏爸爸说：“我当然在了, 这大过年的, 我能上哪儿去？” 孙静言和程颖慧都没说话，但是看得出，夏言对自己的爸爸真的十分不耐烦, 不高兴。但是她心里也有顾忌，担心自己把态度显露出来了，会让爸爸责备妈妈，说是她教坏了自己，那个时候，会让妈妈的离婚的事情，更加难做了。 夏爸爸又说：“快坐快坐, 都站着干什么。” 三个女孩才又重新坐下。 令人意外的是，夏爸爸没有直接走开，反而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他的秘书, 应该就是以前夏言常求助的萧叔叔，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夏爸爸坐下来，程颖慧和孙静言都忍不住去看夏言，见夏言也很惊讶，顿时就知道，其实夏言也闹不懂自己的爸爸在唱哪一出了。 “同伦，去拿几个红包来。” 后面的萧同伦说了好，就转身离开了。 夏爸爸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看着三个花一般的小姑娘，说：“早就听说你们三个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没有见过，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和蔼亲切的样子，令几个人都觉得有些惊异。 夏言说：“那还不是因为你老不回来，所以现在才见到我的朋友们。” 说起这个，夏言才应该是怨气十足的那个。 夏爸爸却没有生气，反而依旧温和地说：“是我的错，我的宝贝儿，我应该多花点时间来陪你的。但是你这个聪明懂事的孩子，也知道爸爸的工作很忙，所以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 孙静言觉得，夏爸爸不愧是生意场上的人，知道应付什么样的人，用哪一套。像夏言这种早熟又懂事的姑娘，当然是用悲情牌比较能够让她改变心意了。 把错误都揽到自己的身上，然后解释自己不得不那样做的原因，语气低沉又诚恳，表现出像是真的很歉意，但是又不得不为之的无奈。 孙静言也是服了夏爸爸，对着自己的女儿，也用攻心计的那一套，这个男人，确实是没有什么值得夏言留恋的父亲的特质了。 果然，夏言虽然说出来的话还是不好听，语气却变好了：“你知道就好，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好的，以后爸爸一定尽力改正自己的错误好不好？” “看你表现！” 夏言显得混不在意，可能是因为夏爸爸经常这样说，但是从没有做过。 夏爸爸依旧温和地说：“我一直不在家，言言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有你们两个这样的好朋友，也是言言的运气。谢谢你们一直陪着言言。” 程颖慧面对这样的长辈的时候，是有些紧张地，所以主要靠孙静言来应付：“我们和夏言是好朋友，我们给予她的，也是她给予我们的，所以我们觉得，这并没有设么需要感谢的。夏言也给了我们很好的陪伴。” 夏爸爸点头，似乎很欣赏孙静言的回答。 此时，秘书萧同伦拿着两个红包下来了。 夏爸爸拿过两个盒子，亲自递给了孙静言和程颖慧：“一点小心意，你们收下。” 孙静言接到手里一看，发现这不是别人家一般用的红包，而是一个像巧克力包装一样的红包，而且分量也比较沉。 孙静言有些迟疑，她没见过这种红包，但是她能够感觉到，这个红包价值不菲。 夏言见孙静言要推辞，就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说：“你就收下，反正他别的不多，就钱多。” 孙静言无奈，夏言这个时候怎么突然变成了熊孩子的样子了。 不过这新年红包，确实是不好推来搡去的，于是孙静言收起了红包，所：“谢谢叔叔。” 程颖慧也道了谢。 夏爸爸笑容满面的说：“不用谢。” 夏爸爸还要说些什么，突然夏妈妈在楼上喊：“你们三个在下面干什么？快上来呀！” 在外人面前，也一点都不顾及对方的面子了，这对夫妻，确实是已经不能够和平相处了。 夏言率先蹦了起来，说：“我们先上去了。” 程颖慧和孙静言也忙站起来，跟夏爸爸道别。 三个人一起上了楼。 等到走上了楼梯，到了夏爸爸看不到拐角，程颖慧才拍了拍胸口，说：“我好紧张，夏言，你爸爸看上去一点都不好打交道。” 夏言撇撇嘴，说：“他今天的态度也是太意外了，要是平时，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也不知道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了。” 如果是放在平时，孙静言肯定要劝夏言不要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可是在这个时候，孙静言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了，她也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三个人上了楼，夏妈妈正在她的房间里。 虽然夏爸爸和夏妈妈都回来了，但是最大的主卧确是夏爸爸一个人住着的，夏妈妈住在了次卧里面。 用夏妈妈的话说，住在主卧里，只会让她想起这像是蚕茧一样，死死的困住自己的婚姻。 进了门，夏妈妈就让把门关上。 门被关上以后，夏妈妈问：“他怎么突然叫住你们说话了。” 夏言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出现了，还给了颖慧和静言红包。” 夏爸爸以前可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他虽然每年会准备很多红包和礼物，但是大部分都是给他的客户以及合作伙伴之类的准备的，并没有为女儿的朋友们准备的。 夏妈妈跟夏爸爸早已经形同陌路，完全不在一块儿说话了，当然也不知道夏爸爸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不过只要他不伤害自己的两个干女儿，夏妈妈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夏妈妈从梳妆台掏出两个分量十足的红包，说：“给你们两个的红包，快拿去！” 孙静言和程颖慧接的爽快多了：“谢谢干妈。” 夏妈妈笑眯眯地说：“真乖，干妈可喜欢你们了。快来让干妈抱抱。” 于是三个人一次上前，跟夏妈妈拥抱了一下。 拥抱以后，看着三个姑娘站成一排，赏心悦目的样子，夏妈妈也十分高兴，说：“有了你们啊，我就觉得什么事情都不可怕了，你们永远都会站在我这边，对不对？” 夏言首先说：“那是当然了，妈妈。” 孙静言说：“是的，我们无条件支持干妈。” 程颖慧也抢着说：“我们相信干妈，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夏妈妈被哄得眉开眼笑的。 几个人又说起了过年期间的事儿，孙静言明天就要回乡下去了，所以这几天都不在，而夏妈妈很快也会回香港去，所以之后恐怕就没机会见面了。 夏妈妈拉着孙静言的手，说：“我还想带你们出去吃好吃的呢，看来这次是没机会了。等到暑假的时候，你们再来香港。” 孙静言点头说：“好啊，一定会抽时间去的。” 现在是参加了物理竞赛小组和数学竞赛小组，暑假期间会不会补课不好说，但是假期肯定是有的，所以孙静言还是答应会抽时间去。 程颖慧也满心欢喜表示自己喜欢去那边玩，倒是夏言有些平淡地说：“香港去多了也没意思。” 夏妈妈笑眯眯地说：“是嘛？我以为你很想去呢！” 孙静言敏锐的感觉母女两个是话里有话，但是她猜不透里面的意思。 夏言不自然地撇开脸，说：“去了好几次了，都快逛完了，没意思。” 夏妈妈便没有继续打趣自己的女儿了，而是说：“你要是跟静言和颖慧一起去，就有意思了。到时候，徐述之肯定会跟着去？让他带你们去浅水湾那边好好逛逛，或者去山顶上去玩玩，香港还有许多有意思的地方你没去过呢！” 夏言这才不情不愿地说：“好。” 几个人关着门在家里，聊天聊了一两个小时，夏妈妈让保姆送了一点东西过来吃。 孙静言看了看时间，说：“我们还要去丫头家里，我还要去小云那边看看，明天就没时间了。” 三个人点头，自从上高中以后，因为学习忙，黄丫的家里就去的少了，但是这过年的时候，还是要上门去拜个年的。 夏妈妈说：“好的，那你们去，我让Coco接送你们。” 夏妈妈回来的时候，也带了自己的助手，帮助处理一些事情。 “好的妈妈，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夏言上前抱了抱夏妈妈。 轮到孙静言，她说：“暑假的时候，我们去香港找你呀。” 程颖慧笑嘻嘻地说：“干妈，我觉得，就算是静言不在，我们也可以去吃好吃的，回头给她看照片，馋死她。” 夏妈妈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这丫头，难怪你妈妈说你最调皮。行，回头干妈有时间，咱们叫上你妈妈，我们一起去吃好吃的。” 程颖慧兴奋地直点头。 孙静言忍不住撞了她一下：“你就是故意的。” 程颖慧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三个人跟夏妈妈告别了，然后去车库坐车。 夏爸爸在客厅坐着，手里端着一杯酒，看到三个人下来，跟身后的秘书说：“她们跟那个女人相处的挺好的。” 秘书说：“是的，她是另外两个女孩的干妈。” “干妈？哼！”夏爸爸捏了捏自己的酒杯，脸色有些难看。 三个女孩由夏妈妈的助理载着，送到了黄丫家里。 黄丫家依旧十分暖和，门窗紧闭，还开着好几个电暖炉，还是担心怕把黄家强宝宝给冻病了。 其实这孩子已经有两岁了，抵抗力也挺不错了，不过黄家强宝宝小时候生过几次病，把黄大叔和黄丫父女两个吓坏了，所以他们现在真的是草木皆兵，生怕黄家强宝宝会受到一点伤害，就会生病。 三个人一进了屋子，就赶紧脱了大衣，不然一会儿就会一身汗。 穿着大红衣服的宝宝看到三个人，就丢掉了自己正在玩的新年小火车玩具，直接扑向了孙静言。 孙静言忙张开手臂接住了这个穿着圆滚滚的小豆丁，这孩子一段时间不见，又长胖了许多。 “他还是最喜欢静言了。”程颖慧有些嫉妒地说。 黄大叔笑着说：“这孩子是觉得你们两个不好欺负，而且静言每次来都给他糖，所以他就记住了。” 程颖慧笑着说：“那他可看错了，静言可不好欺负。” 孙静言把宝宝抱起来，抱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说：“那你就说错了，我可是很软萌的小姑娘，跟你这种咋咋呼呼的可不一样。” 程颖慧被孙静言气噎了。 孙静言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还真裤子口袋掏出两个巧克力，幸好刚刚从外面进来，巧克力还没化掉，所以她赶紧剥出来给宝宝吃了。 黄家强宝宝吃着嘴巴鼓鼓的，一脸满足。 大家看着他可爱的样子，都忍不住摸摸他的小脸。 黄大叔掏出三个红包来，说：“这是给你们的红包。” “这多不好意思啊，大叔，你就别这么客气了。” 黄大叔坚持说：“钱不多，只是个心意，难道你们嫌大叔给的钱少了啊？” 这话说的，让三个人不得不接了。 “谢谢大叔，祝你新年快乐，生活平顺。” 大叔笑眯眯地说：“谢谢，听说小孩子说的祝福最有效了。” 孙静言也掏出个小红包，放在黄家强宝宝的口袋里，说：“这个给你买糖糖吃。” “买糖糖！”黄家强就兴奋起来了，这孩子果然知道买糖吃是好事。 大家就忍不住都笑了。 黄大叔说：“静言，你还小，你给什么红包啊！” 孙静言说：“大叔，我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强强的，强强你说是不是？” “强强的！强强的！”这么大的孩子，正是学习物品归属的时候，什么东西都要是自己的。 黄大叔也很无奈，以孙静言的风格，肯定是比他给的红包还要大的，自家还从她那儿赚了呢！ 这个时候，夏言和程颖慧也掏出了小红包塞进黄家强的口袋里，黄大叔拦都拦不住。 “我们是给强强的，大叔你拒绝没有，你看强强自己收了。” 黄大叔哭笑不得：“这孩子哪里懂什么啊，你们不要这样。” “他不懂可以慢慢学嘛。” 程颖慧和夏言也是跟孙静言学的，身上时常带着一些小红包，首饰盒里也有一些价格不贵但是精美的小首饰之类的，等到哪个朋友过生日，或者有别的喜事的时候，也不用着急忙慌地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了。 当然，对于比较亲近的人，她们的礼物还是精心准备的。 大家逗着小宝宝玩了一会儿，小宝宝就开始打哈欠了。 “他一大早就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了，一上午都很兴奋，现在肯定是累了。”黄大叔说。 黄丫也赶紧将自己的弟弟抱过来，哄着睡觉。 黄丫现在哄孩子睡觉越来越熟练了。 不一会儿黄丫就抱着弟弟去屋子里哄着睡了。 黄大叔看着两个人进了屋，才说：“丫头想把弟弟送去幼儿园呢，她自己想腾出点时间来做别的事情。” “这么小，能送幼儿园吗？”三个人都十分惊讶，孩子那么小，什么事都不懂，去幼儿园哪里能过得好啊？ 黄大叔说：“现在的幼儿园，三岁就收了，幼儿园可以喂饭，帮着脱裤子上厕所之类的，应该没问题。” 孙静言想起后世出现的那些幼儿园虐童的新闻，心里还是觉得不放心，劝说：“大叔，如果是因为丫头想自己找活儿干，那就让她耐心点，等强强长大点再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让他学会自己吃饭，自己上厕所，要学会说话才行。不然，幼儿园里全是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老师哪里一个一个忙的过来？回头别的孩子哭了，老师忙着哄别的孩子，没来得及给强强喂饭，没来得及给他脱裤子上厕所之类的怎么办？而且，他现在还小，不太会说话，在幼儿园受了欺负都不会自己说出来。老师又哪里会告诉你，孩子受欺负了，还是被老师惩罚了呢？” 孙静言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黄大叔感受到了她强烈的反对之意。 “那你的意思是，等强强长大点再送？”黄大叔问。 孙静言点头：“至少要等他能自己照顾自己一点了，要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了才可以。 因为许多家长工作忙碌，所以早早地将孩子送到了幼儿园，但是现在幼儿园的资质都不好说，而且幼儿园老师的素质更是不平衡，有十分优秀的老师，也有小太妹读书读不下去了，去做幼师的。这么早送孩子去幼儿园真不是明智的选择。 ”而且，丫头当初差点因为要照顾弟弟没能读书，强强才是家里最重要的事情之一，至于她赚钱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对？“ 黄大叔说：”你说的有理，只是丫头的意思，我也不想直接否定了。“ 虽然黄丫不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可是都是自己的孩子，黄大叔也不想自己太过于偏袒儿子，让女儿觉得难过。 孙静言说：”这个事情，让我来跟她说。“ 上次黄丫让孙静言帮她想想赚钱的办法，孙静言还没想到呢。 孙静言觉得，出去上班之类的，并不是适合黄丫做的事情，她是一个笨笨的女孩子，在职场上可能会受人欺负，还不如凭借着灵活的双手赚钱呢。 等到黄丫哄好了弟弟睡觉，从房间里出来了，孙静言就拉着黄丫说了这个事情。 孙静言把自己看过的新闻说的更仔细一些，让黄丫了解，事情不是自己编造的，是真实存在的，只是现在很难改变而已。 黄丫听了孙静言的话，终于改变了注意，决定在家里再照顾弟弟两年。 孙静言抚了抚她的头发说：”你现在年纪还小，就算是你想出去干活，也没有很多工作会愿意招你的。就算是招你干活了，人家会因为你年纪小的缘故，给你更低的工资。你弟弟去幼儿园，也是要花钱的，说不定到时候你赚的钱还不够你弟弟上幼儿园的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黄丫点点头。 孙静言担心她不够明白，继续说：”其实你在家里带着你弟弟，虽然明面上没赚到什么钱，但是给家里省了很多钱，算账下来，你的劳动也是很值钱的。别人家请保姆照顾孩子，也要几千一个月呢！“ 黄丫更加用力地点头，显然是自己的劳动得到了认可，她也十分高兴。 孙静言说：”所以你想赚钱的事情，就先缓一缓，等强强再长大一些，可以自己去幼儿园了，到时候我也能够给你找一个合适的赚钱的事情，好不好？“ 黄丫说：”好，我听你的。“ 对于孙静言，她有着一种无条件的信任。 孙静言点头：”我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 三个人在黄丫家里逗留了两个多小时，就告别了，孙静言还要去张代云家里。 孙静言想让车直接送程颖慧和夏言回家，自己坐车去张代云家。但是程颖慧和夏言都不同意，都要车先把孙静言送到张代云家去。 孙静言说：”那好，等会送我到了以后，再送你们回去。“ ”行了行了，不过是辛苦CoCo姐多开两趟车的事情，CoCo姐，回头我请你吃好吃的，补偿你哈！“夏言对司机说。 司机Coco说：“文女士让我给你们开车，当然是听你们的，哪还要你补偿我，回头文女士要扣我的钱了。” coco也是香港人，说起普通话，还有港台腔。 孙静言被送到了张代云家附近，那小巷子是没法进车的。 剩下的一百多米，孙静言走了过去。 此时这个地方也到处都是红色的鞭炮渣滓，踩上去是厚厚的一层。 这儿的新年氛围，跟其他的地方却也不太一样呢。 来到张代云家，母女两个正在看电视。 张妈妈知道孙静言是儿子的朋友，几乎每个月都会来看看他们家，倒是不知道儿子还特地交代了人家，要照顾母女两，知道的三个人都默契的没告诉张妈妈这个事儿。 “阿姨，给你拜年了，新年好。” “诶，新年好，快进来坐。” 张代云也站起身来：“姐姐你来了。” 自从上次的事儿以后，张代云对孙静言更是佩服不已了，也产生了一些依恋之情。以前只知道，孙静言是学校曾经的风云人物，是老师们口中的传奇学生，但是看到老师们那么给面子，甚至连隔壁班的班主任，都不如孙静言厉害，张代云就对孙静言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孙静言知道这小姑娘的想法以后，也是哭笑不得，告诉她：“那不是因为我有面子，而是因为我的提议是合理的，是符合学校的宗旨的，所以学校采纳了我的意见，如果我的要求太过分了，学校也不会采纳的。” “可是庄老师也有自己的意见呢，学校也没有采纳她的。” 在一般学生看来，老师比学生有着更大的面子和话语权，如果老师和学生同时向学校提出了要求的话，学校一般会采用老师的意见，而不是学生的意见的。 孙静言说：“那大概是因为，我已经毕业了，是以学生家长的身份去给你解决事情的。” 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张代云，她就觉得，是孙静言很厉害的缘故。 自从被学校处理了以后，李芳几个再也没有欺负过张代云了，也没有欺负过其他的学生了。 “我听说，威哥已经被叫去教育了，说是不准在学校附近流连逗留，影响正常教学秩序。”张代云给孙静言传了最新的八卦。 孙静言没见过那个什么威哥，不过这样的处理也好，这种社会闲散人员，确实是最好离学校远点。如果是好人还罢了，像威哥这种，骗初中小女生给自己做女朋友，还殴打初中生的人，确实是不应该在学校附近出现。 “这个事情，应该是学校跟警察方面打了招呼？”孙静言猜测说。 张代云也不了解情况，说：“大概，我也不清楚。不过他们确实是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而且李芳好像也和威哥分手了。” 小女生果然还是最关注这种八卦了。 孙静言顺势问：“是嘛？然后呢？人家有没有跟你同桌发展一下？” 孙静言记得，张代云说，李芳针对她的原因，是因为李芳喜欢她的同桌。 张代云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我同桌才不喜欢她呢，发展什么啊？她上次又写了检讨，还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念出来了，脸都丢尽了。全校同学都知道李芳跟小混混谈恋爱，谁还愿意跟她在一起啊！” 对于初中生们来说，面子可是一个比天还大的事情。 孙静言也是从初中读上来的，所以她很理解。 这个事情，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告诉张妈妈，张代云是怕自己的妈妈唠叨自己，而孙静言则是觉得，自己是对张代远负责的，而不是对张妈妈负责的，这个事情，她告诉了张代远，至于告不告诉张妈妈，就是兄妹两个的事情了，不是她应该多掺和的。 张代远知道了这个事情以后，也只是交代了妹妹一番，并没有告诉张妈妈，孙静言更加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不然那这一家人还不知道会怎么埋怨自己呢！ 孙静言到了以后，三个人互相问了新年好，张妈妈就让张代云给孙静言去泡了茶。 孙静言在椅子上坐下，问了问张妈妈的工作情况，原来张妈妈一直到昨天还在工作，因为过年期间还加班，钱会更多，而且她除了大年初一休息一天，大年初二就要继续上班了，她上班的酒楼，大年初二就有人开席宴请别人之类的，所以也需要人忙。 “我们家穷，所以我要多干点活，多赚点钱。”张妈妈说。 孙静言点头，却对此不是很认同。自从张代远去当兵以后，他每个月的补助都是直接寄回来给家里的，自己手里只留很少的一点，连张代云的医药费，都是分几次寄给孙静言的。孙静言了解张代远每个月拿到的钱数，按照道理，有了这些钱，张妈妈并不需要那么拼命地上班干活了，可是人家在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二都要去上班，让张代云一个人留在家里。 虽然家里有吃的和喝的，也可以看电视，可是妈妈在这个时候还去上班，还不在家里，这让孩子会有一种孤独寂寞的感觉，感觉过年不是过年，并没有那么隆重的氛围了。 孙静言以前也觉得，没什么钱，就简单点过，也没什么，后来她才发现，这并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一种仪式感的问题，而仪式感能够给人心理上一种安慰感。就像过生日，以前孙静言的生日，不会有什么庆祝活动，顶多是尹爱莲给多做两个菜，孙二华给她十块钱的零花钱而已，没有许愿望吹蜡烛吃蛋糕，所以她自己对自己的生日也混不在意，对别人的生日也不在意，除非是生意上的客户。对于她来说，生日好像是一个用来拉客户的借口，而不是值得纪念和庆祝的好日子。 或许也是这样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导致她情感一直比较淡漠，没有家庭的归属感，感受不到别人说的家庭的温馨和可爱，不觉得家像别人说的那样，是一个港湾。 直到现在，每年的生日，都会有人为她精心准备，为她办聚会，让她过了一个又一个开心的生日，她才觉得生日原来那么有意义，那么重要，当她觉得自己的生日重要以后，也觉得别人的生日的重要了。 这样的事情叠加起来，就是她慢慢的感觉到，人情往来，真的是一种情感上的往来，而不仅仅是一种礼节上的事情，不仅仅是一个用来拉客户的事情。 有了这样的感受以后，孙静言才觉得，人生可以变得有滋味多了。 所以孙静言觉得，虽然在一些地方节省了，却也失去了一些体会快乐的机会。 张代云端着茶来了，给孙静言端了一杯，孙静言说了谢谢。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张代云：“给你的小红包，回头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张妈妈忙说：“这太客气了，怎么好意思收你的红包。” 孙静言直接把红包塞进张代云的口袋里，说：“小云就像我的妹妹一样，姐姐给妹妹新年红包，很正常的。小云很乖很听话，我相信她不会乱花的。” 张代云忙点头，表示自己不会乱花的。 张妈妈还在说：“这怎么好意思，真是让你破费了。” 孙静言摇摇头，这也是她不太喜欢跟张妈妈这种人打交道的原因，太看重钱的事情了。 孙静言自己现在有钱，所以她愿意给自己认识的，手头并不宽绰的小姑娘一些红包，让她们感受到一些新年的喜悦。她以前没钱的时候，到了过年，也是期盼着会有人给自己红包的，只可惜，除了家里意思意思的一二十块，她没收到过什么红包。 每年都盼着能够收到新年红包，可以实现自己小小的愿望，然而年年都是失望。像孙静言这样的孩子的快乐很简单，一点点钱，买到一个心仪已久的文具或者小玩具，都能够开心很久的。 孙静言自己有过那样的经历，所以她希望自己出点小钱，就能够让这些女孩子多一些快乐，希望她们以后回忆起新年的时候，不会觉得那么匮乏和无聊。 看到张代云背着她妈妈偷偷摸自己的口袋，脸上带着欣喜的小表情，孙静言也觉得十分有趣。 坐了一会儿，孙静言对张代云说：“我明天就回乡下奶奶家了，所以我不在。但是我几个朋友过年期间应该会出去玩，我会跟她们说一声，如果方便的话，就带上你，你等我的消息。” 张代云顿时眼前一亮：“好啊！” 张妈妈问：“出去玩？去哪儿？” 孙静言说：“大概就是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吃点东西聊聊天之类的，你要去上班，小云一个人在家也无聊，不如让她出去玩玩。如果带她去的话，我朋友会送她回来的。” 张妈妈又说：“那太麻烦你们了。” “没什么，顺便的事情。” 孙静言看看时间，赶紧趁着没到晚饭的时候告别了，省的张妈妈还要留自己吃晚饭。 这大过年的，她也不好意思在人家吃饭。 从张代云家出来，孙静言准备自己去打车，刚走出巷子，就看到夏言家的车还停在那里。 孙静言心一暖，小跑着过去问：“你们怎么还没走啊？” “还不是怕你打不到车？看样子天要下雨了，估计很多的士司机都回去了呢！要是真下雨了，你怎么回去？赶紧上车！” 孙静言上了车，车里开着空调，感觉温暖多了。 “你明天要去乡下了，好几天见不到你呢，所以我们在这儿等着，想今天再跟你待一会儿。” 孙静言心里感动，自己的朋友果然是好的。 “嗯，那我们先回去，确实是要下雨的样子。” coco发动了车，送三个女孩分别回家去。 孙静言把自己邀请了张代云一起玩的事情说了。 “那小姑娘实在是可怜，她妈妈过年还去上班，她就一个人待在家里，我想着如果你们不介意，就带上她好了，她也吃不了多少。” “静言，你总是这么心软。” 孙静言不好意思地说：“倒是要麻烦你们了，我自己不在，只能靠你们照顾她了。” “听说是个挺听话的女孩子？听话的话，带着一起玩也可以啊，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夏言说。 对于朋友的决定，两个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肯定是又觉得人家小姑娘可怜呗。 孙静言对这样的小姑娘，总是有着迷之同情和怜惜。 程颖慧也说：“反正我没意见，到时候要麻烦夏言来接人家了。” “没关系，多开十多分钟的车而已。”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孙静言回头给张代云打了个电话，让她穿暖点，别冻感冒了，回头张妈妈又要唠叨这个事情了。 冬天的时候天黑得早，孙静言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外面也开始刮大风了。 “今天晚上要下雨了。”老太太看了看窗户外面说。 这个时候，老太太也察觉出城里的一些好处来，买东西方便，而且干净，不会一下雨下雪就踩得到处都是泥之类的。 四叔说：“怕不是下雨，是要下雪呢，那乌云那么重。” “下雪好啊。” “就怕明天不好开车回去。”孙二华接话说。 大年初一的这一天，超市也不开门了，他和尹爱莲也都猫在家里烤火，享受着一年难得的清闲的时光。 如果此时是在乡下的家里，定然是来来往往的人拜年了，就算是下雨下雪，也要出门去拜年的。 孙静言回到房间，掏出几个领的红包，黄大叔给的红包不大，不过也是他的一份心意，程爷爷程奶奶都给了红包，程妈妈作为干妈，还特地给了个大的。 剩下就是夏妈妈了，夏妈妈给的红包也不小。 最后是夏爸爸给的红包，掂量起来沉甸甸的，孙静言还真是好奇里面是什么。 红包的包装都十分华丽后世，拆开的方式也很不一样。 孙静言好不容易拆开以后，才发现，里面还有一层银色的包装，再拆开包装，才发现红包里面是什么，竟然是金灿灿的黄金。 这个黄金被压制成了巧克力的样子，难怪摸起来像巧克力，而且像这么一块黄金，份量也不小。 孙静言也是吃惊不已，虽然她知道，有些人家，送孩子的新年红包是纯金的金币，但是送这样一个金块的，还是少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嗯……以前那个可怜的孙静言，就是我的缩影，从小没什么红包的我……哭唧唧…… 好不容易收点红包，还要被妈妈骗走我的……越想越心塞…… ☆、宁珂的魔障 这个红包虽然不是现金, 但是比现金要贵重多了, 而且比现金更加保值。 孙静言仔细看了看, 发现尽快上还有“中国黄金”的标志，显然是银行出来的，绝对保值保真的金块。 孙静言是想不明白夏爸爸的用意了。 这个红包, 应该是送给十分重要的客户或者生意合伙人的孩子的，没想到竟然送给了自己。 想到程颖慧跟自己一样收了红包，孙静言立马发消息问了。 程颖慧回消息也很快：“我还没拆呢, 等会儿看看。” 这家伙估计是红包收到手软, 所以都不急着拆了, 反正她每年的红包都是一大笔收入。 过了好一会儿，程颖慧突然打电话来了：“静言，你看了你的红包是不是？里面是不是也是一大坨金子？” 孙静言：…… 什么叫一大坨金子。 那是金块啊！ 孙静言也懒得纠正她的说法了, 说：“是啊，我从没收到过这样的红包，所以很吃惊，你呢？” 程颖慧说：“我以前收到过什么熊猫金币之类的，也是纯金的，不过没有这么大，我妈妈给我收好了, 说是可以保值增值的。我也不太懂。但是这个样子的，我还没见过。” 程颖慧也是被吓了一跳呢。 孙静言说：“好了，我知道了，你还是给干妈收好, 这个比熊猫金币还保值增值呢！” 程颖慧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我不爱金子，大不了给我妈妈和奶奶打了首饰算了。” 孙静言无语，女孩子小时候，大概是因为书本上说得多了，就觉得金子是一种很俗气的东西，充满着铜臭味，等到长大了，成年了，就会喜欢金子这种能做首饰，又能保值增值的贵重金属了。 孙静言说：“你还是交给你妈妈收着，干妈和奶奶也不缺你的这几件金首饰。” 程颖慧倒是振振有词了：“缺倒是不缺，但是是我的一份孝心啊！” 孙静言说：“好，你说得对，不过要怎么处理，还是让干妈拿主意。你听干妈的就好了。” 这次程颖慧倒是回答得很干脆：“好啊，我知道了。” 挂了程颖慧的电话，孙静言也觉得更加疑惑了。 程颖慧以前是见过夏爸爸的，说明不是第一次见面，更不是第一次在过年见，她那么惊讶，显然以前也没有拿过这么大的红包。 这次，还真是出人意料了。 程颖慧有妈妈帮着她收着金块，孙静言当然只能自己收着了，她都不能让尹爱莲知道这个金块的存在。 晚上，果然在刮完大风以后，就下了一场雪。 一大早起来，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一片。 一大家子早上起来以后，就收拾着出门了，因为尹爱莲还想赶着去娘家吃午饭。 枯燥的回乡之旅必不可少，好在在乡下熬了几天以后，就回到城里了。 孙静言在这一年考的中考状元，也被人们津津乐道不已，许多人都找机会跟她说话，似乎想要探寻一下状元的秘密。 可是对于孙静言来说，那已经半年前的事情了，她现在更关心的是眼下的学习，和将来的事情。 在大年初六的时候，孙二华就带着一家人都回到了城里，因为他想要在初六这个吉利的日子里，让超市开门。 曾经在过年期间开过门的孙二华很清楚，过年期间，超市也是很赚钱的，所以他在完成了乡下大部分的人情往来以后，就带着一家人回到了城里了。 孙静言也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她不想因为半年前考了状元的事情，被许多人问同样的问题了。 孙静言从乡下带来了一些土特产，又花了一些时间，给平时对她颇多照顾的几家人家送了去。土特产虽然不值钱，但是重在一份心意。 几家人家不免又觉得孙静言懂事，这么大的孩子，就把自己的人情往来处理的井井有条了。 趁着还没开学的时候，孙静言也要处理一些事情，在这过年期间，也是松散了一段时间，特备是去乡下几天，没有网，更文的事情都有些耽搁了。 好在她现在写了几本文以后，也越来越熟练了，所以写文的速度也快了一些，去乡下前存了一些稿子，才让过年期间保证了更新。 程颖慧追完新的章节以后，立马问孙静言：“你这个文是不是进入尾声了啊？” 孙静言点头：“是啊，这次回来以后，我就会开始写结局了。” 以前写一个文，大概需要一年，初二初三的时候，参加比赛都花了不少时间。这次高一上半学期不算忙碌，所以她写文的速度都快一些，连读者都觉得讶异，大大这半年很勤奋啊！ 自从绿江开始收费以后，改进的事情也一直在进行。当然网站也发生了许多事情，有突然蹿红的大神，也有离开的大神，也有跟外站撕*逼的事情，不过孙静言算是一件事都没有沾上。她虽然加了编辑的作者群，可是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冒泡，连跟编辑联系的时候都很少，除了有必要的话要说，她基本上不会联系编辑，所以她跟绿江的编辑，完全没有像青青草那样熟悉。 程颖慧说：“真快啊！有些舍不得呢！” 孙静言心里十分开心，读者这样说，说明故事是写的很成功的。一个好的故事，就像是作者构造了一个世界，读者们进入这个世界，跟着主角一起冒险，冒险结束以后，也会有那种要和老朋友说再见的感觉。 所以，一个好故事，是让读者们期待结局，又舍不得结局的。 “没关系啦，还会有新的故事的。后面的故事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程颖慧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说：“你说的也是。” 孙静言现在在写的故事是一个悬疑的，是一个案子连着一个案子，但是案子又跟主角的生活紧密相关的。 因为孙静言写的这个《寻踪者》火了，也有不少人跟风写同类型的破案悬疑文，然而能真正大火的却没有几个。 很多人都说，思之是绿江网最不好模仿的大神了，她每次写的类型都不是最流行的题材，可是她写的文去，却都能够成为销售榜上的第一，而且每次都稳坐第一，其他的作者几乎没什么机会登顶。 尽管孙静言的题材和文风都不好模仿，但是依旧有许多人跟着她的风格写，据说不少人都是因为看到了孙静言的文，才摸来绿江的。 孙静言刚整理好结尾的部分，准备开始写的时候，程颖慧又发来了一个网址：“静言，你快看看，绿江的作者合同要改版了，你是作者啊！这事儿跟你息息相关呢！” 孙静言一看网址，是绿江的作者论坛的帖子，点进去以后，看了以后才知道，原来是关于绿江会改版作者的合同的事情。 发帖人在帖子里先贴出了绿江出的公告，然后进行了解析，绿江的意思是，为了方便更多的作者在绿江创作，并且让作者们的劳动得到应有的回报，他们会开始签约更多的作者，不过以后不是签书了，而是开始签约作者，签约时长约为五年，在五年内发表的文字，都是属于授权绿江的。 作者跟绿江签约以后，会得到各种人工榜单的推荐，得到更多的曝光，但是作者也要将除了网络连载版权以外的出版和改编版权，都授予绿江。 孙静言一点一点读下来，忍不住皱眉，她只想在绿江发文，并不想将所有的版权都授予绿江，她还是想自己出版的。 而且她也十分清楚，在将来，除了出版，影视、游戏、动画、漫画甚至音频等改编，都是可以收取版权费的，如果授予了绿江，绿江就能够直接抽成了，都是雁过拔毛啊！ 孙静言现在对自己的文很有自信，她不用担心出版的问题，所以当然不想平白无故分一些钱给绿江了。 这个事情，也引起了作者们的广泛讨论，有些人觉得好，有些人觉得不好，总之众说纷纭。 不过别人的意见，孙静言觉得跟自己关系不大，重点是她自己并不想将版权都授予绿江。 可是编辑还要过两天才开始上班，这个事情孙静言知道以后，也只能够先压在心里，先把故事写完再说。 孙静言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如果绿江一定要签下自己才可以，那么自己可以选择去别的地方发文，自己这样的作者，走到哪个网站都是有谈条件的底气的。 想通这一点以后，孙静言便不再担心了，回了程颖慧说自己看了，自己心里有数，然后就关掉Q*Q，开始写文。 因为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大纲，思路十分顺畅，所以孙静言也写的十分快。 就在刚回来的这几天里，身边几个知道她笔名的人，都忍不住催她快写，快把结局发出来，她们等不及了。 大年初八的时候，出版社也上班了，孙静言正好趁着开学前有时间，去把自己出的一些题目交过去。 “嗯，放在这儿，我回头就看。” 和孙静言合作几年了，赵刚对孙静言十分放心，知道她肯定是题目出的十分严谨，而且解题的过程肯定也是十分详尽的。 孙静言点头，刚准备去找青青草，结果赵刚又叫住了她：“静言啊，我想问问你，你最新的什么时候连载完啊？” 孙静言诧异：“啊？叔叔你也追我的文啊？” 孙静言的文虽然比很多作者的要写得好，但是她写的也是网文啊，她觉得自己的读者，应该都是像程颖慧那样的女生？赵刚这样胡子拉碴的大叔，孙静言觉得有些难以想象。 赵刚无奈：“你说什么呢？是我闺女，她一只在追你的文啊，还一直追着我问你是谁呢！要不是你要求我保密，我早就告诉她了。她不仅把你的书都买了实体，还把一直追网上的文，最近是不是快结局了？她让我催催你。” 赵刚对自己的女儿也是无语了，如果她读书有那么上心，哪至于被廖梓越超过那么多？ 虽然现在成绩也不差，可是跟廖梓越也挺有差距的。 廖梓越这孩子自从上了初中以后，就成熟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样，有时候太滑皮了，大人都说不过他，不过感觉这小子从初二开始，就显得沉稳了许多，显得懂事多了，但是似乎也有心事了。 孙静言见过他的女儿，当初还是小姑娘拉着赵刚来找孙静言的呢！ 又被人催更了，孙静言笑着说：“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她，结局我已经在写了，会慢慢放出来的。但是你不要今天回去就告诉她，而是过几天，不然人家能猜到是我了。” 赵刚觉得这孩子真是为了保密自己的身份，真是煞费苦心了。 “好，我知道了，只是这两天，她肯定又要不断催我了。”赵刚也觉得头疼。 “那你就忍忍。”孙静言说完，就笑着出了赵刚的办公室，赵刚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个都不好应付。 孙静言这次跟青青草沟通的是翟鑫的书出版的事情。 “这次过年，我查了一下出版悬疑恐怖的书的事情，对这个类型的书的出版有了更明确的想法了？”青青草说。 孙静言赞叹说：“你真负责，连过年都想着工作的事儿。” 青青草无奈地说：“没办法呀，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负责这个方向的工作。” 孙静言安慰说：“不要难过，你再坚持坚持，等到六月份左右的时候，最新的教辅资料就会上市了，不出意外地话，应该会卖得不错，到时候手上宽松了，赵叔叔应该会招更多的人手。到时候很多事情你都可以交给别人去做了。” 青青草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呢！有时候想想，觉得辛亏现在手上的作者不多，不然工作还真是忙不过来呢！” 孙静言笑着点头。 出版社才成立半年，起步的时候肯定是很难的，这样的时光就要努力去熬啊。 出版社的编辑开始上班了，孙静言想着，绿江的编辑也上班了。回到家以后，她就上网找了编辑。 编辑见大神主动找自己，还有些诧异，听说是为了合同的事情，立马就明白过来了。 “这个事情，网站方面已经有了商量了呢。像你这样的作者，网站有不同的待遇的。你们可以选择成为绿江的驻站作者，可以在绿江发表你们的作品，也可以选择入V，V的部分的收益，跟其他的作者一样，跟网站分成，但是其他的版权，不一定要授予绿江的。” 绿江的负责人也不笨，知道作者基数大，可以让读者们有更多的选择，可以吸引更多的读者，但是像思之这样的大神，是能够吸引许多新的读者前来绿江的，也是能够让许多读者开始愿意掏钱看文的作者，网站才不会想让人走呢，甚至是要千方百计留下来。 像有些网站，会逼走一些大神，也是因为网站方面觉得，帮助另一方会获得更大的利益，当然，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的。 绿江虽然不像其他的网站那样，有着强大的资本势力支持，发展的速度也更快，但也是在磕磕绊绊中顺利发展了 看了编辑的话，孙静言也就放心多了，问：“那我以后签约，是不是不用授权给网站了。” “只需要将网络连载的版权授权给我们网站就好了，一定要是独家连载的哦！” 孙静言回复说：“好的，我知道了。” 现在她在绿江有了固定的读者群，如果不是因为特别的事情不得不走，她也懒得挪窝了。 有了这样的回复，孙静言也放心多了。 在年节的尾声的时候，天气终于放晴了，连着几天都是太阳的天气，暖融融的眼光让人的心情也十分不错。 眼看着又要到开学的时候了，孙静言几个人都开始准备返校的事情了。 “静静，你返校的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孙二华时不时忙里抽空问两句。 孙静言说：“在收拾呢，返校前能够收拾好。” “嗯，别忘了那些土鸡蛋都带上，外面买的鸡蛋都是洋鸡蛋，没有土鸡蛋营养好，还有那些粉皮干豆角腊肉之类的，都找个干净点的袋子装着，别把人家的车蹭脏了。” 孙静言无奈的应道：“我知道啦！你都说了十多遍了。” 孙二华知道孙静言几个朋友都是家境不错的，就怕孙静言在人家面前因为没钱所以没面子，因此家里有点东西，都恨不得孙静言带上，孙静言觉得很无语。 她那里需要这些东西来充门面，几个朋友都是不在意这些东西的，她乐意带上，也是想让朋友们尝尝鲜。 不过孙二华也是一片好心，她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 只是临到开学的时候，天气又开始变了，虽然不再下雪，却是雨丝飘飘的，有些阴沉。 程颖慧说：“大概是老天爷也觉得，这是一个悲伤的时候，所以都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夏言忍不住翻白眼，这家伙在学校的时候，过得可是滋润的紧呢！ “你还是赶紧回学校，你看你，腰上又肥了一圈，一个学期的努力白费了。” 程颖慧忙左看右看自己的腰，还伸手捏了捏，说：“我自己怎么没觉得，我过年期间都很克制啊！” 孙静言选了几样看着喜欢的文具，拿着去付款，说：“你的克制，跟我们的定义可能有区别。” 夏言忍不住失笑，静言总是一语中的，直戳心肺，颖慧估计要开始怀疑人生了。 三个人逛完街，就分别回家了，孙静言刚上了出租车没多久，就接到了电话。 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宁珂打来的。 宁珂以前的关系还不错，只是毕竟不是走得特别近的朋友，所以在去了不同的学校以后，联系还是少了。 “静言，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孙静言说：“嗯，现在刚准备回家，不过还有点时间，你有什么事？” 宁珂说：“我可以见见你吗？” 孙静言有些诧异，不过她还是说：“好啊，当然可以。” 宁珂约了一个奶茶店，孙静言就让的士司机改道去奶茶店。 到了奶茶店的时候，孙静言进门，找到宁珂以后，就朝她走了过去。 “嘿！我来了，你有什么……”孙静言看到宁珂的时候，心情是很好的，宁珂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她是挺喜欢的。可是当宁珂转过头来，看向她的时候，孙静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慢慢地淡了下去。 宁珂眼睛通红通红的，简直是比兔子还要红的眼睛，看着有些可怕，可是宁珂长得又好看，倒是没有其他人那种恐怖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凄艳的感觉。 宁珂转过脸来以后，一句话都没说，一双眼睛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孙静言，看的孙静言都有些发毛。 那样的眼神，有些可怕，也有些陌生。 不过孙静言还是很快稳住了自己的心神，走到她的对面，在椅子上坐下以后，说：“你看上去不是很好。” 宁珂这个时候才收回视线，看上去有些冷淡，说：“哦，是吗？” 孙静言想起以前的宁珂，觉得她跟以前很不一样，以前的宁珂显得纯真又开朗，好像不知道愁为何物，就算是因为吴天成的事情吓坏了，也没有变过，不知道这半年里发生了什么，让她显得有些憔悴，还有些哀婉。 孙静言见宁珂并不是很想说话的样子，因此也没说话了，服务员过来的时候，她便点了两杯热可可饮，香甜温暖的饮料，在这样的冬天更能够让人感觉舒服。 宁珂一直默默地，都没怎么说话，孙静言便也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宁珂身上发生了什么，所以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宁珂叫自己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只是她现在什么都不说，也许是因为事情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孙静言觉得，半年还无法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本质，宁珂还是以前的宁珂，只是她现在有点不对劲，不在正常的状态。 对于自己的好朋友，孙静言向来都是比较宽容的。 过了许久，宁珂才开始说话了，她说：“他到底喜欢你什么呢？” 孙静言没听清，忍不住问：“什么？” 宁珂像是跟孙静言说话，又像是呓语一般：“你到底哪里好，让他对你念念不忘？我哪里不如你呢？” 孙静言这次总算是听清楚了，她也很快反应过来，宁珂说的是卓然。 宁珂追着卓然去了一个艺术见长的高中，自己也学了一个播音主持的专业，听说宁珂因为外形好，而且以前也是广播站的播音员，声音不错，普通话也标准，所以专业成绩也很不错，再加上她文化课成绩也不错，所以她也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了。 只是，她一只心系卓然身上，外人眼中她是个十分幸运的女孩，可是她自己却觉得十分痛苦。因为感情得不到积极的回应。 孙静言思索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说：“不是你不如我，你也很好的。” “那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宁珂睁着红红的眼睛问。 孙静言小心地安抚说：“大概是因为，他还没有让我把位置腾出来。你这么好，他肯定会喜欢你的。” 宁珂听着听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可是他就是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啊！我都做了那么多了，他还是那么冷淡。” 宁珂具体为卓然做了什么，孙静言也猜不到，可是人家为了卓然放弃了进入四大名校的机会，放弃了轻松易得的好未来，选择了一条更加艰难也更加不一样的路，可见她是多么喜欢人家。宁珂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小女生，相反，她聪明又强大，她选择特长不是因为任性，应该是她深思熟虑以后的结果。 ”不是因为你做的不多啊！只是，他现在还需要时间，让我把位置腾出来，你明白吗？“ 卓然喜欢了孙静言三年，是他青春青涩年纪的时候，深深喜欢的女孩，虽然喜欢的人是自己，但是孙静言也十分理智地认为，如果半年就能够把自己放下，喜欢的感情也不会太深。 卓然需要时间放下对自己的感情，所以，对于宁珂的感情，也就没有办法有很好的回应了。 宁珂说：”那你为什么不把位置让出来，为什么？“ 孙静言握住她的手，安抚说：”因为那不是我能够做的啊，是要靠卓然自己努力的。但是卓然也需要时间，这种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做到的，你能够明白的，对？“ 宁珂轻轻地点点头，似乎思索了一会儿，才问：“那……他会喜欢我吗？” 孙静言说：“你需要耐心去等，或许一两年，或许更长的时间，他才会心里有你，需要更长的时间，才可能会深深爱上你。” 孙静言不敢用太过于绝对的词语，怕刺激到宁珂，但是她也不能打包票，怕宁珂把自己的话奉为圭臬。 宁珂听了这句话以后，感觉稍微放松了一些，本来紧绷的肩膀，都有些放松下来了，说：“好，我知道了。” “来，喝点东西，你的手都是凉的。”孙静言把热可可递到了宁珂的手里。 宁珂本来紧握着的手，终于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