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8 章节
感觉。 “所有的后果都是你自己来承担。”子林把事情都说清楚。虽然就算是摊上事情也不怕，但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事情他不想动干戈。 “我愿意。”明倩生怕子林会反悔。 “真的吗。”诗离不敢相信的说，语气里有一丝的疑惑。已经无力回天的事情，或许就已经是做好的安排。违背常理必然会受到惩罚。 “娘亲要相信孩儿，”反射一样，看到诗离，就情不自禁的摆出一副儿童的天真烂漫的神情。 “明日，我会派人来送药，保证药到病除。”子林看着地上的一个落魄的女人。身形渺小，眼神却是比一个大人更尖锐。 “多，多谢。”明倩感激涕零。 “别忘了，你欠我一个人情。大人请。”子林从不欠别人人情，也不会让别人白拿自己的东西。 “是，...是。”明倩一愣，随即答道，自己跌命脉被人抓在手心里，自己只有听命的份。手心紧攥，指甲前进肉里的深刻。 “为什么走这条路。”诗离不仅皱眉。嘈杂的集市，她记得药庄是在郊外的。 “娘亲性子一向孤傲，是应该多接触一些人情。娘亲陪我去听听戏。”子林说话就像一个小大人，把诗离逗得咯咯直笑。 “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么多，是谁教给你的，”诗离眼角含笑看着这个长得肉乎乎的小孩子，心思却是细腻的玲珑剔透。 禁地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索性一直行驶的也还算是平稳。没有太大的冲击。 “少爷前面有人群。”小厮没有怒气的时候，说话声音也像是一个无害的少年。 “娘亲，我们去看看。”子林期待的看着诗离。 “不去了，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诗离笑着摇了摇头，突然发觉小孩子最是喜欢人多的地方。马上有些后悔，改口道。“走，去看看。” “娘亲不喜欢就不去了。” “娘亲觉得子林说得对，是应该多去人多的地方走动走动。”子林破口微笑，由一双比自己略大的手牵着下了车。 两个人一大一小，大的清秀娇美，笑的纯净可人，一身的素朴却是显示着高贵，从一下车就在人群之中特别的扎眼。 原来是卖孩子的。一身脏兮兮的孩子头上扎着一根稻草。可怜兮兮的跪在一个女人的身边。女人看着年纪也不小了，脸上满是沧桑的痕迹。不断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的无奈。 诗离淡淡的笑了笑。 “走。”轻轻地声音，足够被子林听到。 “娘亲，她好可怜。”子林童真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在嘈杂的人群之中非常的惹人注意。“小姐姐好可怜，只卖三两银子。还不足我的糖果钱。” “这么有钱就买下，要不就给些钱，好得让这孤儿寡母的渡过难关嘛。”一听到子林的话，众人之中马上就有人开口道。一听就是一个糙汉子，光是听声音就能猜到他魁梧的身高。 诗离一直都是微微的笑着。这一次倒是没有反驳。比起他们，药庄确实是有钱。 “好呀，儿子，我们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好不好给穷苦的人。”诗离笑着看着“一脸童真”的子林。满是慈爱和不谙世事。好像家里的钱都是捡来的。 “好呀，我们去问问爹爹。”子林说完牵着诗离从人群之中钻了出来。 众人也只当是两位出来闲逛的富贵人家，没有过多的纠缠。 “怎么样，好玩吗。”诗离给子林夹了一些酸甜的菜，完全的按照小孩子的口味点的菜。子林并没有吃很多。倒是诗离吃的津津有味。 “你口口声声的叫我娘亲，还在自己试探，不觉得很无聊吗。”诗离搅着自己碗里的粥。喝了一口，嘴角上扬，不愧是大家之作，果然还是他家的粥最好喝。 “我只是好奇娘亲是不是心善。” “不，你是无聊。探究人性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做了，这是为娘的给你的忠告。”诗离一碗粥见了底，看着桌子上大半被自己消灭的饭菜，已经没有了胃口。 “娘亲，我饿了。”子林撇着嘴。撒娇道，之前的事情已经是过眼云烟，聪明的人都不会提起。在诗离的面前，他非常的愿意做一个任性的小孩子。对于刚才的事情自己也是很后悔的。 “叩叩叩”的敲门声，轻柔的几乎是没有力气，又有些谦卑的怕是惊着了里面的人。 “什么人”小厮幽魂一样迅速的闪到门边。时刻防备着危险。 “少爷，夫人，我是被您们买下的姑娘。”一阵轻柔的声音。 “嗯？”诗离疑惑的看着子林，这小崽子这么有心机。子林眼神里透出的不解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对这件事情也是一无所知。这种事情没有必要耍手段。 子林示意，小厮让她进来。 已经梳洗过了，换了一身衣服。原本的松松垮垮的暗色的衣服退去，原来也是一个妙龄少女。头上梳了几个少女一样的发髻，多了几分的活力，脸上因为长久的营养不良。有些憔悴的泛黄。 “夫人，少爷。” “谁买的你。” “以为自称是老爷的人，说是自己的公子和夫人来过，已经定下了我。”少女平静地回答，似乎对于被别人买下并没有过多的欣喜。 “你走。”诗离头都没有抬，来路不明的人她不敢收。 诗离此话甚得子林的意思，子林一个眼神，小厮就挡在了女孩的身前。示意逐客令。 “我叫彩彩。”女孩子突然像是暗号一样的声音。 普通无奇的名字，诗离却像是认识一般。脑海中浮现出深刻的熟悉感。 “等等。”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女子的脸，越是想要看清，就越是难以人情，一张陌生的脸，为什么会有这么熟悉的感觉。 “彩彩。”诗离喃喃道。 “娘亲的故人么。”子林稚嫩的声音。 “娘亲？”彩彩吃惊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不大不小的孩子。 子林最是不舒服这种明目张胆的打量。 “娘亲要留下她吗。”这句话已经不是询问的语气了。摆明了自己的不悦。 “要。”诗离是敏感之人，子林的意思她明白。斩钉截铁的语气。这个女孩一定跟自己有关系，莫名的熟悉感，还有失去的记忆。 “娘亲一个人也多有不便，还是留下来给娘亲作为一个贴身的丫鬟。” “多谢公子夫人的收留。”低头的一瞬间，眼里的浓浓的情感终于是强忍不住化作了一滴泪水流出。抬头的一瞬间拭去。一切是眼里的平淡无奇波澜不惊。 熟悉之余，诗离更多的是心疼，恐是被轮番着卖了几次，这个年纪这么小的姑娘才会对这世间的一切的变化都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性格的孤僻的人才更应该被人心疼，她经历了太多的人间的丑恶之事，诗离跟她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呢。 “也好。”诗离笑笑，这一次不是随意的表达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只是，如此就更觉得对不起练女。 练女，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许是太累了，诗离在车子上摇摇晃晃均匀的摇摆声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诗离感觉有热热额毛巾在自己的脸上擦拭。柔柔的软软的，很舒服。一声声的浣洗的哗啦哗啦的额水声传来。 “彩彩。”诗离坐了起来。 “夫人醒了。”彩彩挽起的袖子露出的皮肤红红的，显然是水温过热所致。 “怎么用这么热的水。把手都烫伤了。”诗离疼惜的说道，一股心疼，不是为谁，是为了自己，曾经自己能得到热水是多么的不易，所以每次都会接过热的水，自己的手也是经常被烫的红红的。 “夫人体寒，温水容易凉。”彩彩规矩的答道，一点都没有邀功的意思，言语之中这些都是自己的分内之事。也就是如此，诗离看在眼里就更是心疼。 “你怎会知道我体寒。”诗离从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 “彩彩与一位姐姐学过一点的医术，照顾自己和女子之事还是略懂一些的。”彩彩毫不藏私。诗离的提问都是一板一眼的回答。不亲近也不过于的疏远，始终都是像一个刚刚买来的人。 “都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去休息一下。”诗离看着窗外已经有些鱼肚白了，这个憨厚的姑娘竟然还是双手泡在了热水里一晚上。只为了自己能睡得踏实。 “照顾夫人是我的职责，彩彩不困。”彩彩只是想要跟诗离多带一些时间，就是为了能早日见到自己朝思梦想的诗离姐姐她才能在众多的竞争者之中有动力一次又一次的活了下来，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什么时候都要躲在诗离的身后的小姑娘了，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诗离坐在了窗前。彩彩给诗离披上了一件裘皮披肩。手驻在下巴上。肩头上温温的。 诗离惊喜的猛地一回头。“练女。”对上了一双蓄满了泪水的惊讶的眼睛。 “彩彩。”语气里一丝的失落和不解。“你怎么了。” “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姐姐。看到夫人有些伤感。”彩彩慌乱的擦了擦眼泪。垂下头说。 “你姐姐是不是也被卖了，你说在那个地方，我去把她带回来，你们姐妹团聚。”诗离连忙安慰道。最是看不得有人伤心。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只是觉得应该很快就会团聚了。”彩彩眼神里的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下去。 “我也有分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或者说是死是活呢。” “夫人菩萨心肠与夫人有关系的人一定也是大好人会逢凶化吉的。” “嗯，你以后就叫我姐姐，这一天都夫人夫人的，都感觉被你叫老了。”诗离嗔笑道。 “是，诗离姐姐。”这一次彩彩没有推辞。“在练女姐姐回来之前就有我保护诗离姐姐。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呵呵，看你说的哪有这么眼中，小脑袋里不知道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诗离简直就要被她逗乐了。 “诗离姐姐太过于完美，一定会有很多的人嫉妒的。”彩彩一本正经的说，眼睛瞅着诗离，像是守护者这世间的珍宝一样。 “去休息，听话。”诗离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安心。“我就在这里，你醒来就能看到我，要是累到了，谁来守护我。”诗离看着这个傻笑的姑娘，实在是想不到好的话来安慰她，只能先哄着她让她熟睡。太久了不睡觉真的吃不消。 “嗯。”彩彩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诗离。诗离微笑着冲着她摆了摆手，这才放心的离开。 哼哼，不使点手段真的是不眠不休呀。诗离打了一个冷战，这姑娘是不是热情的过度了呀。不过，诗离只是稍微的放了一点点的安神的东西在彩彩的水杯里，只是让她能够休息一会儿而已。 一晃明亮的东西从一面矮墙里飞了过来，翩翩起舞，像是黑夜之中的一只发着白光的蝴蝶。飘飘洒洒落到了诗离面前的窗户上。 “是一片梨花呢，”诗离捡起来，手心上一丝丝的凉意，白的晶莹剔透的像是一块美玉。 那面一定是有一片花海。远远地看过去都好像是比别的地方更明亮。冷风吹来夹杂着清冷的香气。 诗离睡意全无，脚步轻盈的走向那面墙。一扇低门。诗离进入。 不是想象之中的花海。只有正中央的一颗梨花，满树的白色的花。纯净的让人不敢靠近。却透着一丝的危险的气息。 “你来了。”身边的一个人的靠近。诗离轻易的感觉得到。 柳欢阳已经屏气凝神，之前从来没有被发现过。今日还没靠近已经被察觉。 梨花月光的映衬下，美的透彻明净。诗离站在这里就像是一位刚刚下凡的仙子。弱不经风的样子让人充满了保护的**。 “蹭蹭蹭。”柳欢阳挡下了几个急速飞来的飞镖。深深地插进了旁边的围墙里。个个都能要人命。 素手细腰，诗离被柳欢阳抱着飞到了围墙之外，这块是禁地，诗离不知，柳欢阳是知道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今日现身。 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出现在不远处，皎洁的月光下像是两个幽灵。 “子林。”诗离脱口而出。 “娘亲不知这里是禁地，子林没有来得及说明，这一次就算是警告了。”子林小小的年纪一身的骇人之气。冷冷的泛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诗离也被拒之于千里。 突然间明白了赵若琳眼中的受伤。 “你的儿子差点要了你的命。”柳欢阳看好戏一样的语气，眼神却是毫不含糊。时刻的警惕着身边的危及。 “我的娘亲我自己会保护，外人，就不一定了。”子林淡淡的说。“今日的丫鬟失职，以后就不需要了。” “子林，不是她的失职，是我让她先去休息的，”诗离恐怕子林对她不利。 “没有再主子之前睡觉的理由，既然是母亲的意思，就放她一马，若是母亲有了什么意外，她死不足惜。”子林淡淡的语气听在人的耳朵里确实有着千斤的重量。让人生畏。 “初次到来。多有冒犯，以后这宅子我定会请示主人。” “娘亲自然是哪里都可以去，只是外人不可以。”子林若有所指的看着诗离身后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手还搭在诗离的肩膀上，竟然有一种被冒犯了的感觉。子林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闹脾气。阵阵的有了一个孩子该有的天性，孩子的妒忌的能力可是不亚于一个正在热恋的女人。尤其是对于自己的母亲。 “哈哈哈。我就是那个帮你买下那个丫头的人啊，你不感谢一下我吗。再说这里荒草不生就只有一棵树，也没有什么机密呀。”柳欢阳很是无辜的看着这四周，人家还顺手救了你娘亲的命好不好，虽然那些暗器说是对于柳欢阳的但是，身为一个懂武功的人来说，那些暗器好像并没有是专门针对于一个人。 这个孩子的占有欲极强，得不到的，就毁了他。 “杀了他。”一种羞耻感涌上心头，子林咬着牙下的命令，这个男人竟然敢自称是他爹，该死。 “住...”诗离觉得势头很不对劲，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第二个字就被柳欢阳环着腰飞出了原地，把诗离放在了安全的地方。飞身而起，与那个瘦弱不堪的小厮对战，怎么看都像是柳欢阳在欺负别人，诗离嘴角抽出了一下，不知道应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