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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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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说得断断续续,显然情绪十分激动。    叶承欢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将风帽掀开,露出一张苍白僵硬的脸,这张脸端正秀气,透着不一般的温顺,与普通人的脸没什么差别,却还是让叶承欢一眼认出了他。    “你?!风羽?!”他惊得双目一睁,几乎要拿不稳剑。    听说,人死后,魂魄会在世间游离七天,俗称头七。    可是,一般人的头七都是回家里看看,他却是跟着他们来到了这儿!难道说这些天,每天晚上他都在?!    一想到这茬,叶承欢就觉得头皮发麻。说来惭愧,他平生号称天不怕地不怕,也曾目不斜视地陪同行看完一部鬼片……其实怕鬼怕得要死要活。    “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吗?”他刚问完,猛然觉得不对,这怎么那么像做贼心虚的凶手的台词?    于是他想了想,换了种问法,小心翼翼地道,“你不是被翼魔给……”    “不是的,不是翼魔。”风羽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得他几乎听不清,要略微凑近了,才勉强听到一些字眼。可听清楚后,又是满心惊异,“不是翼魔?!那是谁?”反正不管是谁,也不是他啊,来找他作什么?    “是……”风羽咬着唇,恨恨道,“风水钦!”    听到这个名字,叶承欢瞳孔猛地睁大了,“怎么可能?”风澜性子冷漠他知道,可他向来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更何况,在他看来,分明是风家两父子一直欺负风澜,而风澜一昧忍让……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叶……叶师兄,我不敢靠近他……我怕他会把我弄得魂飞魄散!我也找不到我爹。所以,我只能来找你,我知道你的为人,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为我报仇!你是名门正派,你家与我家是世交……你一定不会让我死不瞑目对不对?!”    鬼魂是不会流泪的,可是叶承欢却分明觉得他此刻要哭了。    其实,风羽不过是性子懦弱了些,很多事也不是他能掌控的,本来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变成了冤魂。    他叹了口气,当下便要开口说自己会调查此事,若他说的是真的,他一定……    一定什么呢……为他讨回公道?    “你别慌,先告诉我那天到底怎么回……”    叶承欢好不容易稳定了心神,但他还没说完,风羽却突然睁大眼睛,惊愕万分地道,“他……他来了,叶师兄,他来了!”说完,便化作一股黑烟原地消失了。但是叶承欢知道,作为鬼魂他根本走不远,想来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这地方离风家近,如果再远些,他是不可能跟着他们了。    “叶乾。”风澜的声音向来朗然若清风,撩得人耳畔发痒。只是,叶承欢方才被风羽那一通话扰得有些愣神,直到他来到自己跟前,才微微抬头看向那个人。    风澜倒是没注意到他的异状,“猎到东西了吗?你许久未归,师父让我来看看。”    “啊……还没有,哈哈,”叶承欢干笑几声,转过身道,“这林子也是奇怪,连只鸟都找不到。”    风澜道,“再往里头去看看,总会有的。”    “哦……”叶承欢漫不经心地应着,然而没走几步就开口道,“风澜,你弟弟……嗯……你别难过。”他试探地提了一下,只见身旁风澜的眉头微微一动,却什么也没说。    他的眼睑低垂着,如霜月光下,好似一个孤独伤怀的美人。叶承欢觉得气氛有点压抑,他深吸一口气后,又仿佛没注意般继续道,“不过,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为何?”风澜扭头看向他。    “翼魔飞得那么高,他的伤口却尽数在腰下,脸上反而干干净净,不是很奇怪吗?”这些话他当初也想过,只是看到遍体鳞伤的风澜,实在不好意思怀疑什么。但真相就是真相。他相信风澜有苦衷,却也不会就此忽略他可能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的事实。    “风澜,在凫山你与我也算最熟的了,如果你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告诉我。”他说得真切。在风澜耳中听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你……”他隐约觉察到,叶承欢应当是知道了什么。    袖中的拳头渐渐收紧。如果……如果叶承欢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会怎么做?为了正义杀了他?还是告知长老让长老裁决?    他或许会被凫山扭送到修真司,被关在地牢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从此再也……再也见不到他……    他早就知道这种感情是不对的,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就像一根毒牙在他心底深深埋根,然后在那一片冰凉疆土上发展自己的势力,直至所向披靡。    “叶乾,你还记不记得,”他忽然有种冲动,要在叶承欢说出下一句话之前,把自己要说的先说出来。    “等这件事结束,我有话和你说。”    那是在来到雪域之前,他给自己定的期限。    若一去不回,便埋骨雪域;若有幸同归,便再不退缩。    “嗯,记得,你说。”被他这么突兀地打断,叶承欢又愣了神。只是,他此刻下意识想的是,既然已经断缘,风澜要说的,还会和之前一样吗?    他哪里知道,断缘瓶的确会让他们回到最初的关系,但连接这段缘分的,却不是长微信手撮合的红线,而是那日他站在高高的阁楼上,对着下方规矩走路的少年,恶作剧般泼的一杯酒……    猝不及防    风澜的喉咙紧了紧, 他突然发现自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所畏惧。    尤其是在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的时候。听说他的父亲就是走火入魔而死, 可他分明没有修炼邪术, 心术却也这样不正。杀心,色/心,竟都占了。    蓦然间, 他道,“崇延长老?”    叶承欢原本一直惴惴不安地等着他和自己说悄悄话,结果猝不及防听到这四个字, 立即心虚地回过头,却没想到,他这边刚转过头,那一边风澜就猛然上前, 将他往一棵树上一压, 紧接着便毫不留情地对着那微微张开的唇瓣吻了过去。    不顾叶承欢拼命踢他的脚,也不顾这人瞪得通红的双眼,他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很久以前的画面。    瑾州醴陵城盛产佳酿。    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瑾州地域辽阔,其中某些城池由于特殊的环境, 养成了独特的风土人情。    就比如醴陵城的泼酒节。    每到这一日,家中但凡有了心上人,但还未来得及表白的女子便会捧着一碗酒, 来到心仪之人的门前,待他开门,泼一些到他胸口。若那男子也心仪她, 便会将剩余的酒也泼到那女子身上;若男子拒绝,便会将碗里剩下的酒一鼓作气喝完。    风澜还小的时候,依稀记得有一个女子曾牵着自己的手,走在醴陵城的街道上,一边看人家泼酒,一边给他讲解这个习俗。    她说,我家小澜长得这样好看,必定有很多女子门前泼酒。    十年后,当他漫不经心用手背擦拭滴落到颔下的酒液时,心里蓦然浮现出了娘亲的这句话,不知怎的就红了脸,却只能在心里头悄悄骂叶小混蛋一声,“不知礼数!”却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不知礼数的人。    思及此,他作势要在狠狠地在叶承欢白净的耳垂上咬一口,叶承欢下意识准备忍痛,但是……当那家伙真的下口后,却又变成了轻得不能再轻的舔舐,一点也不痛。呃,做个比喻,虽然不恰当,但真的挺像他曾经养的那只小狗崽……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叶承欢的腿都要麻得失去知觉时,风澜才微微退开,目光定在他近乎红肿的唇上,淡淡道:    “好了,我说完了。”    叶承欢:“……”    “你……你怎么说?”    叶承欢:“……”mmp,你啃完了才问老子怎么说?!    现世中长袖善舞的叶影帝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词穷。不对啊,这个主题有点跑偏了,不应该是他质问他关于风羽的事吗?怎么变成了他被压在……对了,还有件事他竟然一直忽略了。    为什么他是被压的那一个?!    他摸了摸自己痛得发麻的唇,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二师兄,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啊?骚扰同门知道不?重罪!”    风澜神色黯淡,不言。    “话说你藏得真深,我先前一直以为你喜欢秦秦……不对,也许你真喜欢过?后来移情别恋才成了断那个啥……”叶承欢越说越欢,觉得自己这些年一直愧疚于抢了兄弟的女人,真是瞎操心,就眼前这混蛋的个性,如果喜欢谁,估计就强上了。    风澜认真地看着他,“不是。”    “哈哈哈哈哈……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不过……”叶承欢眼底闪过一道光,是他很少露出的冰冷锋芒,“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先对付那位喜欢偷听别人说话的魔族兄弟。”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飒飒而过,月下那袭暗色风衣逐渐显了出来。    而风澜的佩剑“匿华”和叶承欢的佩剑“乾坤”也早已出鞘半寸。    ﹉﹉﹉﹉﹉﹉﹉﹉﹉﹉﹉﹉﹉﹉    “师父,这次回凫山,是想告诉您,我已经飞升。”    云峦的语气与平常几乎没有什么两样,但华玄因听到这句话后的心情,却可以用五味杂陈来形容。    说高兴自然很高兴,但也无太多惊讶,毕竟他早就做好了万一有这么一天的心理准备,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    “位居哪路神仙?”    “一级武神千山君。”    “嗯……”华掌门点点头,遂不再问。天庭毕竟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凡人不该过问太多,但是提醒一句还是应该的,“你不该再来见为师。”    云峦却摇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是您说的。”    华玄因叹了口气,又抬起头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人,然后眼睛定在了长微身上,那人回看他,笑眯眯地道,“华掌门,我这才刚进来,你又要放我在外头冻着。”    华玄因道, “不愿?”    “不不不,我哪敢。你们慢聊。”长微笑了笑,倒也很坦然地退了出去,只是在合上门前,面对云峦下意识投过来的目光,他手一顿,眨了眨眼睛当作回应。这个人向来是调节气氛的一把好手,有他在,周围的空气就搭不上“严肃”这两个字。    云峦心里好笑,也就忘了把目光移回来。    “咳咳。”于是,一大把年纪还要吃狗粮的华掌门用指头磕了磕桌子。    云峦立即转过头,作洗耳恭听状。    “你若真把为师的话句句记在心里,又为何要这般护着许长微……”在他眼里,这两人心性天差地别,又不像从一开始就认识的样子,可为了这个人,他的得意门生却三番四次人前失态。难不成云峦有什么把柄在许长微手里?    云峦垂着眼睫,轻声道,“雪域的事是魔界主导,与他无关。”    “与他无关?那修真司的门生分明指认了他,即便这不是他所愿,他也脱不了干系!”    云峦道,“这件事会由玉帝定夺。”言下之意,您老人家就别操心了。    “这么说,他真的是神仙?”华玄因皱了皱眉,三界内政互不干涉,即便是玉帝,能管的也只有神仙。    “是,”云峦说着说着,下颌微微抬高,“他也是一级战神。”    天庭的事,华玄因也不是很懂,既然云峦这么说,那他也没什么好说歹说的。但此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方才问的问题,这小子根本没有回答。说起来,山下人传言这两人已结成道侣……该不会……    不,他的大弟子怎会是断袖?    华掌门毅然决然否定了这个想法。    丹青殿又是一阵静默,突然从殿外传来一个少女脆铃般的音色,“许长微?!怎么是你?!”    敢在掌门所在地这样说话的自然只有凤家的二小姐凤衣。    虽然只过了短短一个月,这位俏生生的姑娘却显得憔悴不少,眼底一层阴影。自打进了魔窟,许长微便再没能关注过别的事,如今被她这大嗓门一吼,竟仿佛回到了他死皮赖脸跟着云峦在凫山求学的日子。    白衣彼岸    长微象征性地笑了笑, 反问, “我为何不能在这儿?”    凤衣心想, 当然是因为你如今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了!    尤其是在雪域之战里失去了亲人的几位家主,他们虽然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被魔物杀死,可是那些生活在魔族的东西他们连影都碰不到, 自然只能将一通怨气撒在身为“凡人”的许长微身上。    只是这些话她只能想想,虽然她对这人是有些好感,但姐姐让她不要搅进这浑水里, 她自然听姐姐的。    而且……这人脸上虽然还是挂着笑,却和以前大不相同,总觉得瘆的慌。    “你是要进殿?”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长微一边说一边极其自觉地让了道, “请。”    于是凤衣努力作出趾高气昂的样子目不斜视, 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待跨进门槛,她猛然想起此行的目的,脚步顿时急促起来。殿内,自她的声音响起,华玄因便与云峦停了交谈, 因神仙身份不能轻易显露,他向华玄因说明了一句,便隐了身形往外走。    而凤衣则恰好与隐了形的他擦肩而过    “掌……掌门!修真司派了几位师兄过来慰问。”    听到这句话, 云峦的脚步霎时顿住了。    她这话没有说完整。雪域之战后,位于瑾州的修真司分部死的死,伤的伤, 短期内怕是修复不了。因此这来的应当不是分部的,而是甘州总部修真司。这次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过来了解情况也是应当。但若只是来了解情况就罢了,只怕……没有这么简单,否则何至于许长微刚到凫山,他们便来了?    “带他们去迎月殿稍作等候。”华玄因方才出去得匆忙,还未来得及更换衣服,眼下要见修真司的人,自然不能随意。    “是。”凤衣应了,随即快步退了出去,然而,她出殿门的时候,殿外唯有月影树影交织在一起,门前那个轻佻俊美的男子已然不见了踪影。    她呆呆地望了一眼凉薄的月亮,嘴里几乎无意识地冒出一句,“真和魅鬼一样。”    长微其实没走多远,只是站在殿外头风有点大,他便绕过几棵树站到了一个能挡风的屋檐下。他本以为云峦还会和华掌门多聊聊,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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