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场上，有那么几秒空气是凝滞的。 直播间里的观众也忘记刷弹幕，目光紧紧盯着直播间里的画面。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传来清甜的女生：“我过的很好，我们的儿子睡着了，刚才还在找爸爸，么么哒！” 来不及等应嵘开口，那头迅速挂断！ 主持人张了张嘴，希望此刻能失声。 应嵘显然也愣住了，他盯着已经结束的电话，愣了两秒，然后不自觉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 寂静的直播间里，瞬间有无数条弹幕涌过来。 弹幕：“姐妹们，天台见了。我还在担心男神初恋，结果他连儿子都有了！”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要脱粉！从女友粉变成亲妈粉！” “恭喜今夜应嵘亲妈粉喜提孙子一枚！” “小姐姐们，我先哭为敬了！哇~” 但很快，直播间吹进来一阵邪风，迅速以刷屏的姿态占领。 “请不要造谣和传谣，周芷小姐姐才是应嵘官配，小姐姐已经在直播里承认了。 “这肯定是节目组故意安排的，杜绝恶意消费应嵘！他跟周芷才是官配！” 应嵘粉丝懵了两秒后，开始反占领。 “周芷是谁？哪来的野鸡给自己加戏？” “要点脸成吗？人家应嵘神秘女友已经现打电话了，而周知还在做直播，能不能有点智商？” “好久没见到这么清新脱俗的碰瓷了！好刺激，我要去周芷直播间打脸去！” 周芷买水军时，是在应嵘打了第一个电话之后，但她万万没想到，李宓会把电话打回去。 不明真相的水军还在到处刷屏，周芷这时候已经成为全娱乐圈的笑话了。 不少吃瓜群众纷纷跑到她的直播里骂她。 等工作人员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她之后，周芷神色慌张地把直播关闭了。 同时不少路人，都来占领了她的微博，称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平时蹭我男神热度我就不骂你了，居然敢蹭初恋，你脸呢？” “虽然我男神脾气好，可是我们粉丝可不是好惹的，再敢蹭我男神热度，分分钟骂的你不敢上微博！” 流量的突然暴增，让很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都来周芷微博看刚才的直播。 周芷粉丝立刻清场，不敢再多刷一句话题，很多多年忠实粉丝也纷纷表示要脱粉！ 节目现场，应嵘挂完电话后，主持人因为刚才心脏起伏过大，申请休息一会儿。 于是直播暂时停止了。 这通电话一出来，热搜立即换成了应嵘儿子，应嵘的神秘初恋，应嵘隐婚话题旁边挂着深红色的‘爆字。 应嵘正在参加的综艺节目，随后紧急关掉了直播间，让观众稍后看录播内容。 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应嵘工作室跟渣浪程序部一起，紧急加班！ 李宓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电话会发生这么大的连锁反应，随后也庆幸自己在娱乐圈不出名，网上再深扒也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晚上从雪乡回来，小奶包一直在睡觉，这会儿被李宓嗡嗡的手机震动声吵醒。 他软糯糯的脸蛋贴在李宓的手心里：“李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李宓把手机放下，把他抱在怀来：“在外面不好玩吗？这么想回去？” 小奶包不说话，他伸手小手指扣着李毛衣上的小洞洞：“李宓，我刚才做梦梦到爸……那个人了。” 小奶包想说爸爸来着，但是李宓没允许他叫，所以他不敢。 他怕李宓生气。 小奶包软绵绵的声音：“你是不喜欢他吗？” 李宓心情复杂，她从来没跟小奶包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是他现在五虚岁了，懂得要比李宓想的要多。 “你也相信他是你爸爸？” 小奶包点点头：“他看我的眼神，跟幼儿园里小朋友的爸爸看他们的眼神一样。” 他趴在李宓怀里，闷闷的说。 李宓差点听哭了。 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的问题。 不论她喜不喜欢应嵘，小奶包还是需要他的，她没有资格剥夺小奶包享受应嵘关爱的权利。 见她不说话，小奶包也安安静静，他有点担心地看着李宓，特别懂事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要爸爸。” 小奶包平时从来不轻易示弱，今天跟李宓说像爸爸这件事，已经是非常难得。 李宓还没想好，“你让妈妈再考虑一下好吗？” 晚上喂了他一点饭，哄睡后，李宓拨打出去一个电话。 那头出现一个男声：“喂。” 李宓怕吵醒小奶包，披着外套站在酒店外面的阳台上，一阵冷风吹过来，冻得她耳朵都要裂了。 她赶紧带上帽子：“举报信的事儿，有线索了吗？” 那头男声：“没有进一步的线索，除了濮兰桑经手过举报信外，我还查到当时举报信被送到纪委后，应嵘曾经被私下问话过。” 李宓：“这件事真的和应嵘有关系？” 那头男声：“有关系，但不知道是好是坏。” 李宓被冻得嘴唇发抖：“继续查。” 那头男声有一点犹豫道：“您支付的费用，所剩不多了。” 李宓：“我会尽快打给你。” 当天晚上，应嵘儿子这个话题高居热搜榜，一直下不来，微博用户一度难以登录。 每一个小时都在创造新的的流量高峰。 最后在晚上十一点，应嵘在微博上发布。 “已婚，已育。” 渣浪全面瘫痪，技术部的小哥们连夜修复bug。 渣浪技术部经理在微博吐槽道：“再栽应嵘手里，渣浪技术部给应嵘工作室送锦旗，“凭一己之力，让百人加班，横批-独孤求败”！” 他这句话一撂下，不出一个月，就被打脸了！ 第二天，李宓带着小奶包坐飞机回到n市，上飞机之前她给应嵘打了个电话。 李宓：“我们回来了。” 应嵘此时正在家里准备小奶包的卧室，接到这个电话并不意外，虽然面色平静，但是拿着电话微微颤动的手指暴露他的激动。 他把电话拿在手里，小心翼翼地说：“我去接你们。” 李宓斟酌一个晚上，还是决定回来，她是演员不可能一辈子不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迟早会有人挖到小奶包，其次她也没有资格剥夺小奶包和应嵘相处的权利，最后，她需要接近应嵘，才能知道当年的举报信到底是谁写的。 飞机很快落地，李宓抱着小奶包，一手拉着行李。 很快在出口处看到应嵘，n时渐已入冬。应嵘穿了一件深色的大衣，带着口罩，出挑地站在人群里。 李宓一眼就看到他，小奶包兴奋地朝他招手。 小奶包平时遇到谁都特别高冷，似乎只对应嵘热情。 应嵘大步走过来，先接过应嵘怀里的小奶包。 只见他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趴在李宓的怀里。 嫩嫩的声音：“你为什么要戴口罩？” 应嵘愣了一下，他出门习惯戴口罩，可能小奶包一时还不适应，所以才蜷着手指拒绝了他。 应嵘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摘下口罩，小奶包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终于笑起来。 张着手臂要他抱。 应嵘另一只手顺带接过了李宓的行李。 李宓赶紧催他：“你把口罩戴起来，万一被人拍到。” 应嵘个子高，向下看着李宓眼里的急色，微微低下头：“你给我戴上。” 他一只手抱着小奶包，一只手拉着行李，确实看起来没有手戴口罩。 李宓垫脚把他口罩戴上。 戴完之后，才意识到这丫是故意的。 她仰着头看他：“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自己不会戴呀。” 应嵘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她还不傻的表情：“四处都是记者，你不给我戴，怎么秀恩爱。” 李宓深吸一口气，气冲冲地一个人走在前面。 小奶包下意识伸手就要抓她，应嵘把他抱得紧一紧：“放心，她不会走太远的。” 小奶包还是跟应嵘很陌生，见李宓走了，撇撇嘴，就要哭。 应嵘淡淡道：“男子汉不能哭。” 不知道是不是对应嵘太喜欢，小奶包委委屈屈地端坐在应嵘的怀里，眉毛都拧红了，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他用小手捂着眼睛，奶声奶气：“对，男子汉不能哭。” 果然，李宓还是放心不下小奶包，没过多久又走回来了。 小奶包笑嘻嘻地朝她招手。 李宓奇怪：“刚才你怎么没哭？” 她知道小奶包平时有多黏她，见她走了不可能不哭。 小奶包扬着眉毛，很骄傲地说：“男子汉，不能哭。” 李宓：“……” 从机场出来，应嵘开车带他们去吃饭。 小奶包对应嵘特别好奇，虽然坐在李宓的怀里，但是眼睛一直盯着应嵘看。 应嵘偶尔会跟他对视，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平时冷酷的俊脸上露出这个笑，并没有特别慈父。 小奶包咬着手指，看着应嵘，突然道把自己的耳朵凑过去说。 “你看，我这里有一颗痣！” 小奶包的耳垂上有一个红红的痣，李宓没有，班上别的小朋友也没有，所以他经常献宝似的，给自己喜欢的人看。 应嵘看了一眼，然后淡定道：“我也有。” 小奶包震惊了，他以为自己这个是独一无二的。 虽后应嵘特霸气地说：“你这个，就是从我这里遗传的。” 小奶包吮着大拇指，有点迷茫道：“什么叫遗传？” 应嵘解释：“就是我身上的一些特征，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小奶包有点不太理解：“我以后会长得和你一样高大，帅气吗？” 应嵘心里特别的柔软，他一开始很难想象自己会有这么大一个儿子，但是当小奶包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却觉得自己能够用整个生命去爱他。 “会，你会长得比我高大，更加帅气。” 李宓一直闭着眼，听着这父子俩无聊的对话，翻了个白眼。 吃完饭，已经快到深夜，应嵘开着车，并没有要去李宓家的意思。 李宓：“带我们去哪？” 应嵘：“去我家。” 李宓拒绝：“我不去，肯定有记者在。” 应嵘：“怕我保护不了你？” 小奶包眨着大眼睛问：“为什么别的小朋友爸爸妈妈都住在一起，你们却不住在一起。” 李宓梗住：“……” 应嵘：“我们会住在一起，从今天开始。” 小奶包若有所思：“所以你们不住在一起，是因为离婚了吗？” 李宓：“！” 最后还是李宓屈服了，她确实也有事情想问问应嵘。 三个人到家，李宓哄着小奶包去了他自己的卧室，卧室是应嵘最近新装修的，很大，淡蓝色的风格，里面有很多男孩子喜欢玩具。 李宓把小奶包洗完澡后，他穿着 睡衣跑到应嵘的房间。 应嵘在处理公务，看到他，蹲下身：“过来。” 小奶包完全不像是平时的小霸王，他有点忸怩。 应嵘：“你是不是有问题想问我？” 小奶包点点头，他跑到门口，先把门关上，然后爬到应嵘的腿上。 “你喜不喜欢我妈妈？” 应嵘很诧异他会问这个问题：“喜欢。” 小奶包点点头：“我妈妈很好的，虽然她表面上对你冷冷淡淡，其实她很喜欢你。” 应嵘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小脸：“你怎么知道？” 小奶包犹豫了两秒，还是决定把李宓出卖了。 “她晚上睡觉，叫过你名字。” 这还真是个意外之喜。 小奶包：“所以，你想不想要追她？” 应嵘没养过小孩，所以也不知道五虚岁的小孩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是小奶包的话还是让他很吃惊。 两人的对话被推门进来的李宓打断，她见小奶包趴在应嵘膝盖上，两人情真意切的交谈，居然一点也不违和。 她走过来，把小奶包抱起来：“该睡觉了！” 小奶包捏着肉呼呼的小手，跟应嵘说晚安。 新的环境，小奶包似乎没怎么认床，几分钟李宓就把她哄睡着了。 轻轻关上门，发现应嵘坐在客厅，旁边放着几本厚厚的相册。 应嵘刚洗完澡，换了一套睡衣，见李宓过来，朝她招手。 “过来。” 李宓慢腾腾走过去，坐在应嵘隔壁的沙发上。 他把手里的相册递过来：“这里有你想找的答案。” 李宓莫名其妙地把相册接过来，打开一看，都是她跟应嵘的合照。 有的是在海边，有的是在家里，有的是在剧组，还有几张非常亲密的照片，接吻。 李宓脑子一片空白，眼神迷茫地看着这些照片，这是什么时候？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应嵘没有错过李宓脸上的错愕、惊讶、迷茫，他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李宓可能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而且她还自己不知道。 应嵘拿出四年前的手机，找出通讯录，还有聊天记录。 “如果这些照片，你还不信的话，还有这个。” 李宓放下相册，她有一瞬间怀疑应嵘的动机。 最后还是拿起手机，里面的号码确实是她大学时用的那个，几千页的聊天记录。 不可能是造假出来的。 李宓心里的恐惧被无限的放大，她声音颤抖：“我是怎么？” 应嵘：“毕业晚会那夜，你跟我表白，那晚我们酒喝得有点多，我记不大清我有没有接受，但是没过多久，我确实答应你的追求，我们俩正式同居。” 李宓：“我？我完全记不得了。” 应嵘：“我们一共交往六个月，然后你突然出国，发给我一封分手邮件。小奶包就是这个时候有的。” “以上是事情全部。” 李宓一点点都记不得，看着这些陌生的聊天记录和照片，她的记忆就像是被粉刷过一样，干干净净。 应嵘：“下面该说说，你的记忆了。” 李宓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她手指颤抖地翻着通讯录。 语气微弱，带着迷茫：“我只记得，我跟你表白，然后我们发生关系。之后我出国了。” 李宓：“出国去学校报到的路上，我出了车祸，伤到了脑袋，医生说我昏迷了一阵子，没过多久，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因为没有记忆，我一直以为。” “我怀孕是个医学奇迹！我特别担心医生给我带去解刨。” 应嵘：“……” 只有李宓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才会以为没男人怀孕是个医学奇迹！ 应嵘算着，李宓很有可能根本没有昏迷这么久，唯一的解释就是，医院的人撒谎了。 “你住的是什么医院？” 李宓：“我醒来是在一家私人疗养院。” 应嵘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这每一处的计划，都是那么的严丝合缝。 不想让李宓想太多，应嵘没有再深问。 两人聊了许久，李宓渐渐能接受应嵘说的。 应嵘：“那你，现在对我……” 李宓摇头：“没有任何感觉。” 应嵘有点苦涩，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早点休息。” 李宓：“那我住在哪个房间？” 应嵘：“我卧室……” 李宓：“啊？” 应嵘：“的隔壁。” 李宓用了一周时间去消化这个恐怖的真相！ 这天夏知好约她出来吃饭，两人约在夏知好家里。 一进门，夏知好就问：“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综艺节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李宓：“那个亲子节目吗？” 夏知好点头：“节目组已经下最后通牒，再不签就请别人了。” 李宓：“这个现在我做不了主，小奶包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 夏知好点头：“也是，你现在也是有夫之妇的，不能任性了。” 李宓：“……” 夏知好：“我让节目组直接去找应嵘算了。” 没过几天，应嵘就拿了一份合同过来，居然剧目组真把应嵘给说动了。 原来自从应嵘被爆出有儿子后，节目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应嵘，而应嵘最近正好休息，奔着想跟李宓和小奶包好好处处的目的，很爽快就答应了。 当然节目组还开出了，八位数的报酬。 而李宓答应参加节目的原因很简单，八位数的报酬，应嵘答应全给她。 缺钱的李宓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李宓：“你放心，我拿了演出费，一定会跟你一起卖力秀恩爱的！” 应嵘冷笑：“谢谢你的敬业。” 在节目正式开拍之前，节目组做了一期特辑，这期的一共邀请了五组家庭，都是自带流量的那种，其中应嵘家庭是综艺节目的首秀，也是观众最最期待的。 这期节目跟往不太一样，不经过后期剪辑，每天全天跟拍直播，每次任务录制时间为五个小时，五个小时直播结束，如果任务没有完成则终止任务，接受惩罚。 李宓一个字一个字读规则，然后有点迷茫地问应嵘：“直播什么意思？综艺节目不都是录播的吗？” 应嵘在喂小奶包吃早饭：“直播就是，如果你有小动作，全国观众都会知道。” 李宓：“……” “那不给剧本吗？” 应嵘：“自己找人设。” 很快，节目组就开始第一期录制前的特辑采访。 李宓被带到一个单独的采访室，节目组存着一个坏心眼，测试夫妻的忠诚度，在房间里按了一个镜头，接通直播间。 因为李宓是第一个进去接受采访的，所以她什么都不知道。 傻乎乎的进去后，里面空无一人。 综艺节目套路实在太深了，等到应嵘发现李宓被套路进去之后，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她在里面坐了一会儿，然后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里播放的是节目组故意剪辑的所谓应嵘在片场搂着女演员亲密的图片，当然这些在直播间里都被标明是捏造的。 直播间里大多是应嵘的粉丝，来看应嵘的这个神秘初恋是谁。 弹幕：“我赌一毛钱，李宓她肯定会发飙！” “我赌两毛，她会忍了。” “我赌三毛跟一楼，是个女人看到自己老公跟人亲密，都受不了。” “你们不觉得，小姐姐淡定的有点诡异吗？” 李宓静静地看了分钟，然后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弹幕：“小姐姐坐不住了。” 大家都以为她打的是应嵘的电话，没想到，直播间立刻切换到应嵘所在的休息室。 他的电话并没有响，而李宓的电话已经通了。 她语气兴奋地说：“夏夏，我跟你讲，我抓住了应嵘出轨的把柄，我要是用这个跟他提分手，让他把小奶包给我，再踹了他，你说他会不会答应？” 直播间现场，纷纷飘过来一片片绿色的字体。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型分手现场！” “小姐姐，你太耿直了，三观好正，如果男神真出轨，活该被踹呀！” “心疼男神，媳妇时时刻刻都想分手！” “这俩真的是夫妻吗？为啥跟娱乐圈那些秀恩爱的差那么多。” 很快工作人员进来，把电视关掉。 开始正式的采访，李宓看着摄像头，突然想起应嵘的话来，后知后觉地问。 “请问，你们这是直播吗？” 工作人员小姐姐温柔地点头：“当然是。” 李宓觉得，自己回去恐怕会被应嵘吊起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