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厨房里已经飘出了香气来了，男人站在灶台前，腰上还围了围裙，一副格格不入的模样儿。 祁六珈看了就想笑，霍斯羽见她进来，让她在外面等，不让她动手。 祁六珈哪里能闲下来，左揭揭右掀掀，想要看他在煮什么。 看到一个盘子里还泡着一些柚子叶，那种生豆荚的叶子，怔了怔神，“你怎么还相信这个啊？” 霍斯羽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笑道：“买个心理安乐。” 祁六珈心情于一瞬变得复杂，柚子叶煲水泡澡能祛除霉运，这是老一辈人所信奉的，她没想到霍斯羽这么潮流的人也会相信。 下午2点，终于到达久违的美国，难得的大晴天，因是初秋，温度也降了一点儿，两人坐上了提早安排好了的商务车，按照祁六珈所说的地址，往祁六珈所说的地方而去。 霍斯羽这次来美国也是为了商谈业务的，有一款产品想要拓展美国这边的市场，合作方也安排好了人过来接洽，只是被霍斯羽延后了。 天大的事情都大不过去见亲生儿子。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祁六珈当年一意孤行，要生下他们的孩子。 不是没有惊愕的，然而以她当年的身体状况，走路都困难，又何谈说去生下小孩？ 究竟是什么让她坚持生下来？ 现在回想，也是让人匪夷所思。 这个家族为了享受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以至于让祁六珈觉得，让霍斯羽还屈居在这样的小公寓里真是难为他了。 “红酒如美人，是应该时时刻刻供着。”霍斯羽瞥她一眼，似乎意有所指，见她化了淡妆，唇上也涂了唇釉，更显得眉眼如画，艳压逼人。衬上精心裁剪的长裙，如寒冬梅树下惊鸿一瞥的妖姬，似仙却魅。 他突然就不想端着一步步来，直入正题才是他的风格。 毕竟，是忍得太久了。 祁六珈还不知道他心中想什么，她是真的有些饿了，心里也兜着事儿，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忽而变得深黯的眉眼，那是一种很危险的颜色，仿佛就站在**的崖边，再往前一步就会被**吞噬。 即时，星巴克里刚好响起了TheDaydream的《Tears》钢琴曲，届时相亲男觉得自己的心拨凉拨凉的，和播放着的钢琴曲格外的应景，对祁六珈的印象也跟着不好起来了。 相亲男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固执得看向祁六珈：“可是单小姐，这个社会不比以前了，就说现在外面那大街上的行人，单小姐我也不唬你，我敢打包票那十个人里面有九个都是心黑的，至于原因我不说也罢，反正这社会里的人就那样。” 祁六珈：“……” 妈的智障，这是什么神逻辑？所以这人到底是被社会怎样磋磨过哦？ 面对心态如此阴暗之人，祁六珈作为一名以诱导小学生明辨慎思德智兼备为重任的小学英语老师简直无言以对…… 虽然内心不知“卧槽”了多少遍，但是祁六珈面上还是淡定的抿了口摩卡，机械地弯唇，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粉嫩的唇瓣如盛开的樱花，好看也勾人。 在音乐的流淌中，背对着8号桌不远的7号桌里的一男人一字不差的把8号桌这对相亲男女的对话入耳全听，冷峻的面孔虽出现了一丝的龟裂，雕刻般的五官却依然风采不减，慢条斯理地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完，优雅的抿唇，拿起搭放在一旁的深灰色呢子大衣。 男人从位置上站起来，他挺拔的背影一下子就跃入了祁六珈的眼中。 祁六珈猝不及防地被这黄金比例般的身材闪了下眼，一双明眸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看。 那肩膀，那腰，那臀，还有那大长腿！祁六珈看得脸颊微红，眸色潋滟。 虽然不想这么麻烦，但是一想到要是没有买到东西回去便会面对啰嗦个没完的孙妮，他还是麻烦一下好了。 祁六珈脸上都要笑出一朵花儿来了：“没事没事。” 收银员毫无压力的收钱，找钱，拿小袋子把东西装好分别交还到两人手中，在她看来这两个人明显就是认识的，如果不认识，谁会这么殷勤地为另一个人付款买单？人傻钱多哦？ 出了便利店，祁六珈也不急着拿纸巾擦污迹了，满心欢喜的跟在男人的身后，脑海里能想到的事情就是搞他撩他睡他。 霍斯羽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十点半他还有一场手术要做。 前面就是红绿灯路口了，斑马线里行人来来往往。 霍斯羽停住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你支付宝账号是多少？我把钱转给你。” 祁六珈一脸尴尬：“其实我不用支付宝的，也不大会用支付宝呢，我习惯用微信，要不你加我微信，然后微信转账给我呗？” 女人白皙的肤色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仿佛生怕对面的男人会因为她不会用支付宝而鄙夷她落后，毕竟在这个网购繁荣昌盛的时代里谁还没有个支付宝然后熟烂于心？ 那段时间她深深喜欢上后摇风格的纯音，小包子大概就是在那时候也喜欢上的。 她并没有刻意断开他和霍斯羽之间这种微妙的联系，她在想，他都已经没有爸爸了，就连这么一点儿的乐趣都不给他的话，那么她这个妈妈真的是做得不是那么称职了。 是以，她并没有阻止他去学习钢琴。 儿子三岁的时候已经会弹钢琴了，明明没怎么接触过，也只是日常和她一样会听不同的曲子和歌，但是偶尔的一天，他爬到琴凳上，掀开琴盒，就给她弹了一首欢快的调子。 当时还真是吓了她一跳。 惊吓之余更多的是为儿子的天赋感到震撼，他这样的天赋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祁六珈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惊，睁大眼睛仰头看他，半边身子都僵了。 霍斯羽察觉出她的紧张，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放松，唇上的攻势愈发明显凶狠起来。 祁六珈被他亲得晕，身子也莫名开始升温，但始终记得儿子在睡觉，拍了拍他在自己衣裙下作乱的手，小声嗔了一句，“儿子还在睡觉，你想干什么？” 霍斯羽微微停了下来，额头还抵在她的额头上，长睫下的宝蓝色眸子倏尔变得极具侵略性，他琢了琢她的唇，“工作饿了，想吃你。” “你正经点……”祁六珈瞥了一眼床上，还是想推开他，傍晚的时候被儿子看见他们亲吻了已经够丢人了，她可不想又被儿子看见他们进一步的亲密行动。 霍斯羽却不管，今晚好像铁了心要和她在一起，低头又含住了她的双唇，一把搂过她的腰将她带进了浴室里。 祁六珈不怎么喜欢吃鸭脚，但是顾雪菲硬是塞给她一只，“雁雁快吃，补充胶原蛋白。” 祁六珈：“……” 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鸭脚有些瞪眼，对面的霍斯羽看着她这般小迷糊的神情，禁不住笑了一声，被祁六珈抓了个正着，有些赌气，执箸夹了一只放了特别多辣椒的鸭脚放他碗上，“给你，补充胶原蛋白。” “噗——” 旁边的郑南渊看到这一幕差点要喷笑出来，被霍斯羽瞪了他一眼，其他人都颇为古怪地看着他和祁六珈。 祁六珈连忙低了头，拿了旁边的一次性手套戴手上抓着鸭脚开始吃了起来。 她吃相秀气，而且极有章法，丝毫不慌乱，看得霍斯羽都有些心痒痒的，什么带皮鸭脚，他九百六年不吃一次，而且他是从来不吃辣的。 他恨着她，但是又爱着她，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和他解释清楚，但她的行动又好像说明了一切，她就是这般无心无情，就是要抛弃他，巴不得以后都不要见面。 就只有他，在困倦的牢笼里苦苦挣扎着，直至最后，他心甘情愿屈服在她的裙摆之下。 霍斯羽想起这些年来的等待和煎熬，唇上的力度禁不住深了深，就连眼神都变得复杂起来，像是覆上了一层霜。 祁六珈被他咬得痛，迫不得已睁开眼睛看向他，眼神里尽是陌生和戒备。 霍斯羽微微蹙眉，看到她这种漠然的神色更加是愤怒，半边身体压到了床上，大手伸进了被窝里，越过她薄薄的病号服，掐上她柔软的腰肢，再次俯身亲了下去。 “是的，请问我应该称呼你……？”女生非常大方，有礼不失热情，随即自我介绍道：“我叫杨诗妍，是祁教授的学生，现读大三，今天过来是有事情要找祁教授。” “只有你一个来？”祁六珈心中微微讶异，祁六笙独居，又是学生来访，定然要避嫌的，这个女生如果真自己一个人来的话，那真的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果然，杨诗妍听见她这样的问话，禁不住垂下了眼睫，掩下了眼底的情绪。 祁六珈不再多问了，回头看到花花正站在一棵树下，抬头往上望，好像发现了一些什么。 她走过去问儿子，也和他一起抬头往树上望，问他：“儿子，在看什么？” “妈妈咪，上面好像有只猫咪被困在树上下不来了。” 祁六笙得知自己的外甥要留宿在自己家里的时候很是错愕，毕竟祁六珈并非是那种为了一些事情就不理会儿子的人，是以祁六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姐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想让花花担心，所以才将儿子寄住在他这里？ 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几句，是Tina过来通知他的，还带了一大堆花花的日用品过来给他。 祁六笙怕真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让花花知道，悄悄问Tina，“我姐姐和姐夫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是的。”Tina无意隐瞒，也觉得不必隐瞒，将话说了给他听，不过倒是往轻了的方面去说，祁六笙听完之后神情很是凝重，末了，才对她说道：“让姐姐和姐夫好好休息，花花留在我这里没问题的。” “祁先生，是否需要我让丽姐过来照顾小少爷？”Tina知道祁六笙喜静，先问一问总没有错的。 霍斯羽没忍住，年少时期对她还有所顾忌，害怕她年纪小，又开不得玩笑，而且他也并非是那种轻佻的人，所以单独对着她时还是有所保留。 但是现在随着年岁渐长，两人也处于人生最好的年华，在捅破最后的一层纸后，不对她做些什么总觉得对不起自己。 握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轻拍她的背，“渴了吗？” 祁六珈猫儿似的，蜷缩在他怀里，慵懒地眯了眯眼睛，“我困了，能让我再睡一会儿吗？” 像极了高中时在他家赖床的无赖样。 霍斯羽没回答，依然顺着她的背，只是拿过了桌子上一杯晶莹剔透的东西，饮了一口，低头，贴近她的唇，渡喉。 “……所以你还这样对我？”祁六珈皮肤薄，一点碰撞都会见淤青，更不用说昨晚这么激烈的动作，她刚刚穿衣服的时候匆匆一瞥，惨不忍睹。 现在再被他这么一弄，她几乎能想到自己惨烈的状况。 “现在不是在治疗你么？”霍斯羽两手撑在她的颊侧，脸上尽是惬意。 “……你简直是无耻，以前总没看过你这般死缠烂打的。”眼前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太强，以至于将她完全震慑，但始终是不甘心，瞪大眼睛看着他。 霍斯羽一手拂过她的鬓发，掌心缓缓落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脸颊、脖颈、起伏不定的胸前、平坦的腹部都摸了一遍，最后停留在她某个柔软敏感的位置，轻轻拿捏住，逗弄了几下，看到她脸上已经涨得通红，动了动腿想要踢开他，却被他一手握住脚踝。 眼神魅惑，特别坏地说道：“又紧又湿，脚还小巧。” “妈妈咪又不舒服了？那我更应该陪在妈妈咪身边了，以前她不舒服，我亲亲她，她马上就好了！她还夸我是小棉袄~” “你妈妈睡觉了，你现在过来的话会让她休息不好的，明天我们来接你可以吗？爸爸保证还你一个漂漂亮亮的妈妈。” “唉，那也只能这样了，”花花小大人那般叹了一口气，“爸爸比，照顾妈妈咪的重任，我暂时交给你了。” 小孩儿学大人说话的模样儿真是让霍斯羽忍俊不禁，也让祁六笙和霍斯呦抿着唇笑，实在是太可爱了。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花花身上，也于一瞬对上了对方的视线，看到对方眼中相同的笑意时，祁六笙一愣，先是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霍斯羽听到他童趣的话语也忍不住乐了，捏了捏他的脸，“为什么要说后面的那句话？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 “当然不是！花花是爸爸比和妈妈咪的宝贝儿，我才不怕你们不喜欢我呢，我是想送爸爸比礼物物~”祁芣苡没什么心机，小朋友大多数都是心思单纯，他喜欢霍斯羽，想要给他送礼物，但是找不到什么好的机会，所以借此说道。 “你这个小机灵鬼。”霍斯羽笑了笑，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那爸爸比要不要我的礼物嘛~”祁芣苡继续问他。 “花花给爸爸的礼物，无论是什么，爸爸都会喜欢的。”霍斯羽鼓励他，他发现儿子还是不是特别亲近他，对他有一种不确定，他们之间还需要磨合。 “那爸比你可要等我的礼物哦~”花花分明很高兴。 一家三口边聊边走，祁六珈这次来医院还想找DR.JHONSON，她始终是觉得祁六笙的双腿是能医治的，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糟糕。 “啊？” 许骏正和旁边的英语课代表田恬说着话，没想到平日非常高冷的霍斯羽会主动和他说话，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啊？” “想助人为乐，恰好挑中了你。”霍斯羽面不红心不跳地胡扯道。 许骏：“……”敢情你当我是傻瓜了。 田恬：“……”我居然无言以对。 “快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霍斯羽没什么耐心，微微催促道。 “好好好，我答应你便是了，不过奥数上有一道题我要问你，你不准不回答。”许骏临末了还要提出自己的条件。 “你都学了些什么？”祁六珈问道。 “咳咳咳——”花花学大人说话时那般清了清嗓子，看着自己的妈妈和爸爸，“妈妈咪、爸爸比，要先给我掌声鼓励一下我才能说哒~要不我就没勇气啦~” “好。”祁六珈哭笑不得，自然是顺着儿子的意思来，很捧场地拍了拍手掌，让霍斯羽也赶紧拍一拍。 霍斯羽轻笑一声，揉了揉他的脑袋，“小机灵鬼。说得好的话，今晚爸爸教你新的曲子。” “嘻嘻，爸爸比我想学Beyond的歌歌我觉得他们猴帅！猴有自己的灵魂！” 花花立即抓紧时机提意见了。 “他当然不同意，”霍斯呦说着就来气，“他压根是想赶我走好。也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他知道你怀孕了吗？”祁六珈又问道，但是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不然哪里会这么纠结？ “不知道，他肯定不要这个小孩的。”霍斯呦估计是第一次这么纠结，她心心念念想要和祁六笙在一起，不择手段，可是临末了，她没有这个勇气去面对他。 “阿笙不是这样的人。”祁六珈下意识否定，“你不要太担心，我不会让阿笙胡来的。” 祁六珈也算是过来人，当然知道怀孕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既然这是弟弟弄出来的事情，她当然要他负责到底，不然，又怎么对得起霍斯呦？ 走过去，从身后半圈住祁六珈，握住她的手：“手酸不酸？” 初冬的C城一连三天迎来了绵绵细雨，既往繁华的街道两旁散发着湿漉的潮气，稀疏的几个路人亦或双手插兜匆匆而过，亦或拉拢着身上的大衣，双手交叉向后环绕着腰间，总归是为了抵御刺骨的寒风，暖和身子。 大抵是入冬了，尽管今儿是周末休假日，这大街上也都没什么人影。 也是，这凛冽的鬼天气，在一连上班五天之后谁还会上赶着在周末休息的大好时光出来外面灌风晃荡？ 除非是傻子闲着没事干！ 祁六珈是一大早的就在母上大人黄女士嘴里三句不离“大龄剩女”的碎碎念中连滚带爬地离开家门的。 相亲从周六开始。 祁六珈怕冷，但是她更爱美。 “……”居然真这么久了，那不用说了，儿子画的蓝眼睛叔叔肯定是他无疑了。 而且，儿子还喜欢蓝眼睛叔叔。即使他不知道他是他的亲生父亲。 “答应吗？儿子很想念你，都撒娇撒到我这里来了。”霍斯羽看到她瞪大眼睛的模样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大概不知道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活宝，怎么能这么可爱？ “霍斯羽，你有没想过花花可能不是你的儿子呢？”祁六珈突然幽幽蹦出了一句话来，让霍斯羽心中一顿。 此言一出，车厢内的空气静了一静。 霍斯羽倒是没什么，非常从容地站直了身体，抹了抹唇角，将祁六珈搂入怀里，遮住她的脸，看向祁六笙，“弟弟，怎么来得这么不是时候。” 祁六笙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从容自在的男人，转了轮椅往回走，“姐，我待会儿过来。” 祁六珈听着轮椅声逐渐消失之后，才抬起手来捶了霍斯羽胸口一拳，反正他身上的肌肉那么硬都捶不痛的。 霍斯羽在她头顶低笑，“就这么生气？” “都被弟弟看到了，我的形象啊……”祁六珈一直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她知道自己的脸肯定很红，看他的话绝对会被他取笑。 “那还是喝杯酸奶，这个无糖的。”祁六珈给他选了一盒手工制裸酸奶，又怕他不喜欢，微微歪了头问他，“这个能喝吗？” “你喝哪一款？”霍斯羽问她，觉得她的模样儿小心翼翼的，非常可爱。 “和你同款。”说出来之后，又觉得这话好像不太对劲，有些尴尬地看着他，“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 “你怕我误会什么意思了？”霍斯羽也歪了歪头看她，笑，眼神狡黠。 “……”祁六珈不说话了，觉得自己肯定越说越糟糕，拿了两盒酸奶低了头便往收银台走，也不需要霍斯羽付款，直接拿现金付了。 霍斯羽也没说什么，接过她的酸奶，和她一起往外走。 两人在骑楼下走着，祁六珈对这一带非常熟悉，带他走了不少近路，霍斯羽倒是不想这么早回学校，好不容易和她单独相处，自然想要时间过得长一点儿。 不过嘛，大家都这么关心她，她觉得特别窝心。 “大小姐啊，现在你被人家欺负上门了，我还能不生气吗？”佟皓看着她一脸淡定的模样儿就心烦，忍不住瞪大眼睛对她说道。 “好了好了消消气，难得来见我一面，就不要说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了，咱们聊一聊别的。”祁六珈笑道，笑容亲切友好，让人移不开目光。 佟皓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情莫名其妙平静下来，昨晚在宴会上他的确是见到她了，不过没上前和她打招呼而已，后来看到她出去接电话之后再没回来，又看见霍斯羽出去了，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霍斯羽对她余情未了，或是对她旧情难忘，时时刻刻惦记着她，他是清楚知道的。 在这样一份感情上，他不比他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