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观音庙姐姐不能嫁给别人
一行人回到客栈,他们还在游猎途中,就有事情需要他们去处理,那必定不简单,否则,师尊大可派其他弟子去。
信是由萧鹤连在看,越往下,面色越凝重,最后,放下信沉声道:“这件事……要到那里查才行。”
乔铃忙道:“大师兄,怎么说?”
萧鹤连将信上内容告诉了大家。
在距离朝歌不远,有一个村子,名为金莲村,村里有一座观音庙,十分灵验,周围镇上村里的人隔三差五就会去上香,而这观音庙建在村里,去庙里得从村子走,就在前几日,镇上一夫妻去上香时,发现村里的人全不见了。
听他说完,几人一下就想起上次春江镇的事,乔铃疑惑道:“都不见了?是找不着人还是?”
萧鹤连道:“据那位夫妇说,往日去上香,总能看见村里人在地里忙碌,而这次村里十分安静,一人也无,他们还去敲了门,门居然没锁,屋里也没人。”
白暮雪道:“莫非是被邪祟给……”
萧鹤连摇头:“还不确定,但据他们所说,没有遇见妖兽,也没有撞鬼,没有任何异常,若是妖鬼的话,应该有血才对,可村里一切都很正常,只是人不见了。”
如此一来,便与春江镇一案大不相同了,春江镇全镇民虽死于非命,但也不是一下悄无声息的消失,是遥影弄的鬼打墙让他们只能慢慢等死,并且春江镇偏远,还是巡察员无意间察觉不对劲的,而金莲村日日都有人去观音庙上香祈福,日日都能看到那些村民,很容易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因此,金莲村村民是一夜之间失踪了。
可有什么东西能让一个村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若是妖魔鬼怪,那必定见血,若是人,那也有打斗的痕迹,思量之下,几人决定即刻前往金莲村查案。
萧鹤连忽道:“对了,信上说,那座观音像也不见了。”
关昭道:“不会是那些村民带着观音像去了其他地方吧?”
萧鹤连道:“只有去现场才能查出真相,走吧。”
这事本来只是交代给他们师兄妹四人,他们四人去即可,不过现下,他们一起身,其他人也跟着一起,拒绝之后,在纪清澜的可怜卖乖、关昭的撒泼打滚、墨菀菀的撒娇祈求下无奈答应了,慕容烨不放心墨菀菀,也要跟着一起,楚寒羽既然出来了,正好游猎,也不回去了,于是乎,一行人赶去金莲村。
不过,此行却不是直接去金莲村,而是先去距离金莲村不远的桐乡镇,到镇上找了一家客栈,稍作休整后,便动身去报案的那对夫妻家中询问情况。
如他们所想,村子里的人果真是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男子道:“我们去上香路上就觉得奇怪,结果一进庙里,
观音像都不见了!回来后我去问了前几日上香的人,他们还不信,都说观音像好好的在那,村民还和他们打过招呼。”
旁边的女子接过话:“我们就一起再去了一趟,连那些村民家里都找过了,没有人,观音像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这才报了案。”
那男子道:“几位公子小姐,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观音庙十分灵验,会不会是歹人把它偷走了?”
萧鹤连摇了摇头,道:“还不确定,两位放心,我们会查的。”
乔铃道:“两位,都说这观音庙很灵验,究竟有多灵验?”
这男子十分夸张地说:“简直神乎其神!我们向它许什么愿望,隔几日愿望就实现了!”
乔铃道:“镇民通常都许什么愿?”
这女子思索片刻道:“通常都是驱邪去灾,保佑家中子女之类的,家里有个不顺畅,老人孩子生病,只要去观音庙上香祈福,没几日就好了。去年镇上老李家的孩子,着了风寒夜里说胡话,脑子都不清醒了,家里人实在没办法,去拜了观音,谁知第二日,孩子的病就完全好了!”
那男子道:“这观音庙建了好些年了,本来没有多少人拜的,就金莲村的人会时不时去拜,还是前几年村子里的人说观音庙很灵验,才渐渐有人去拜,后面去的人越来越多,主要大家还是看金莲村原先老是被山里的妖兽侵扰,自从观音显灵后,这几年更是无灾无难,粮食丰收不说,每家每户都风调雨顺极了!”
乔铃扬了扬眉,道:“那这观音庙……确实灵验啊。”
说罢,几人道了谢,起身离开了这对夫妻家中。
关昭摸着下巴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一座观音像和村民全消失了?师姐,不会是很可怕的东西吧!”
乔铃摸摸他的脑袋,沉吟道:“村民的失踪,我怎么觉得和这观音像有关?”
萧鹤连道:“我也这样认为,得去观音庙看看。”
不止观音庙,这金莲村他们也是要去的,再回到客栈,乔铃一思量,觉得这事还是得他们四人去处理,人多了不好关照,纪清澜黑化值时高时低的,她也不能时时刻刻注意着他,这案子非同小可不能马虎。趁萧鹤连给墨菀菀换药之际,乔铃三言两语打发关昭和纪清澜一起去来时路上遇到的小城里置办可能要用的东西。
纪清澜有些不解,多问了几嘴,乔铃摸摸他的脸,温言哄了几句,他就不再多问,听话的去了。两人一走,剩下的人不用多说,萧鹤连直言让他们留在客栈照顾墨菀菀,顺便帮忙照看一下末央。
墨菀菀还想跟着,慕容烨瞥她一眼,道:“受伤了好生待着,免得到时候给人添麻烦。”
墨菀菀恳求地看向白暮雪:“暮雪,我也想去,我好奇死这件事了。”
她看出白暮雪外冷内热才央求她,但在查案这种事上,白暮雪都是作为打手,从不多言,她拒绝道:“墨姑娘,慕容公子说得对,你好好休息吧。”
慕容烨微微一怔,目光扫了她一眼,扭过了头。墨菀菀终于放弃了,表示自己会好好待着等他们回来,本以为她会难过半晌,结果转眼间,她就和楚寒羽聊上天了,正好楚寒羽脾气相貌都好,是她最喜欢结交的一类人,一路上没少缠着他说这说那。
就这样,四人整装前往金莲村。
金莲村内,确实不见一人。
它内坐落于山谷间,地平,遥遥望去便是房屋和田野,可整齐的泥屋、翠绿的农田,连一丝人影也无,院子里还有鸡鸭等动物,也有看家护院的狗,不知为何,它们全都安安静静的,东走西走,仿佛看不见他们,也很少叫一声,像被吸了魂一般。
四人看得诡异,很快在村尾找到了那座观音庙,因为灵验,村民将它修缮的十分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得多,门口还有台阶,进去后,庙内宽敞明亮,正中间的莲花座上是空的,前面的供桌上还摆放着水果香插,里面的香已经燃烬了,地上是三个蒲团,上面的凹陷能看出经常有人来跪拜。
四人开始在庙内勘察,乔铃发现角落中有三个酒坛,密封的很好,坛底好像压了一张纸,她喊三人来看,傅君行最先过来,正要搬起坛子,白暮雪忽然喊了一声:“观音像!”
三人闻声看去,只见方才还空无一物的莲花座上,赫然端坐着一尊慈眉善目,手托净玉瓶的观音像!
四人当即上前,刚对上它的一双眼睛,只觉头脑晕眩,步伐不稳,地面变得起起伏伏,连话也说不出一句,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似乎晕了过去。
寂静片刻,观音庙的大门啪一下关上,而那尊观音像,本平视前方的眼珠动了动,垂眸无动于衷地望着地上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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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傅氏仙府,墙高,路绕,院子里种着规整的花,地面铺着鹅卵石,族规不允许人在府内奔跑急走,违规者罚跪两日,可现下,傅君行站在廊下,茫然地看着身边急匆匆走过的侍女和小厮,他们手上无一不是端着东西,看见傅君行,脸上闪过一丝讶然。
傅君行知道他们这般神色是为何,他一个和傅氏断绝了关系的人又回到了傅氏,任谁都得惊上一惊,可他也觉得奇怪,他刚刚不是在……他刚刚在哪?这么一想,竟然完全想不起来了。
正疑惑时,走廊拐角走来一位穿着雍容,举止端庄的妇人,她身后还跟着好几位侍女,看架势,是专程来找他的。
饶是傅君行十年没有回过傅氏仙府,除傅君思外其余傅家的人都没见过,还是认出了这是他姐姐如今名义上的母亲,他们的大伯母。
他有些惊讶,她的面容没有多大变化,气质比之先前却有些不同,因为服饰。族内要求不允许太过奢靡,要遵循祖上清正高尚的风气,因此傅氏的人穿着都较为素雅,在他印象中这位大伯母因是管家人之一,更要遵守族规,从未穿过这样华丽的衣服,一时呆在了原地。
傅大夫人上前,上下看了看他,皱眉道:“君行,你怎么配着剑,这样喜庆的日子,怎么还穿一身黑?”
傅君行更为不解了,他从来都是剑不离手的,傅大夫人又责备道:“算了,你不是傅家人了,自然也不用遵守族规,但你这次能来,还是阿娩哭着求来的,你好歹老实些,不要如此张扬,扰那些长辈不快,搅乱你姐姐的婚宴。”
这话傅君行越听,眉头越紧蹙,最后一句犹如一道冰刺,狠狠刺进了他身体里,浑身都僵住了,只能愣愣地问:“你说什么?什么婚宴?”
傅大夫人更是惊奇:“你都到府上了,怎么还问这种问题?难道阿娩喊你来之前没告诉你吗?你姐姐她要与常山林氏的长公子成亲了,就在明日,现下还在准备。”
傅君行眉头颤了颤,一股戾气浮了上来,也不在乎面前人是长辈了,抓着她的双臂就质问:“你说什么?我阿姐要与别人成亲?怎么可能!”
傅大夫人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世家之间联姻是多平常的事,那林氏虽是新起之秀,家族势力却十分了得。”她顿了顿,叹道:“你不知道,如今家里不如从前,联姻是早晚的事,可惜我两个儿子早夭,不然,也不用她这么年轻就成亲,再加上那林氏长公子相貌品行不错,阿娩嫁过去也不错。”
哪怕知道世家之间联姻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傅君行还是无法忍受让他姐姐去联姻,他虽想过,但不敢深思,如今事情竟然发生了,他思绪立马就乱了,满脑子都是不可能,姐姐怎么可能抛下他嫁给别人,她怎么能去联姻?!
傅君行对傅大夫人喊:“不错?!不错在哪里?!”
傅大夫人
也不生气,只平淡地道:“阿娩说,她也心悦林长公子。”
一桶冰水从头顶把傅君行浇了个透彻,熄灭了他眉间的戾气,仍是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茫然道:“不可能……不可能……”
傅大夫人道:“有什么不可能的,阿娩她……”
不等她把话说完,傅君行疯了般往前跑,凭着记忆找到了傅君思的住处。
这一路,他注意到傅氏和他印象中大不相同,或许是因为唯一的长女要成亲了,里里外外都透露出喜悦,连大红的绸布都挂上了,这在傅君行看来碍眼至极,他一脚跨进傅君思院子,又折了回去,不顾侍女小厮阻拦,把牌匾上的红布红花扯了下来,冲进屋里大力推开门。
屋内,傅君思恰好试穿了婚服,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他来,脸上闪过丝讶异,随后便是欣喜,几名侍女上前,惊慌失措道:“公子,你不能进来啊!”
傅君行挥开她们,一步步朝傅君思走去,几名侍女还欲再拦,傅君思道:“你们下去吧,正好,我有话要对他说。”
傅君行听见她这么平淡的语气,明显怔了一怔,待几名侍女下去,傅君思双臂抬起悠悠转了一圈,笑着道:“怎么样?这身婚服还是……”
傅君行打断她:“阿姐!怎么回事?为何你突然就要成亲?!”
顿了顿,他探究地看着她:“是不是……是不是他们逼你的?逼你去联姻,嫁给林氏的人?你告诉我……”
他想,她若说是家族逼她的,或者表露出一点不满,他马上就带她走,再也不回来,谁敢拦,他就杀谁。
岂知,傅君思柔柔一笑,道:“没有谁逼我,是我自愿的。”
傅君行完全懵了,这话犹如一道惊天动地的雷声在他耳边轰鸣,震得他都不知该作何表情,喃喃道:“什么?”
傅君思道:“为了家族,也为了你。”
傅君行道:“为了我?”
傅君思一边整理着他额前的头发,一边温声道:“我是傅氏的长女,为了家族联姻再正常不过。为了你,是因为你和傅氏断绝关系,我们父母双亡,我嫁过去,日后若有什么事,好歹能为你撑腰。”
勉强保持理智,傅君行道:“阿姐,我不需要啊,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嫁给他,更不用为了傅氏!这么大一个家族需要你联姻来维系,它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傅君思轻蹙着眉道:“不能这样说,家里这么多年没有亏待过我,大伯母两个孩子早夭,维系家族荣誉的责任自然到了我头上,而且……”她微微侧过身,似乎想到了美好的事,眉头舒展开,原本的忧愁病气荡然无存:“我和林公子是真心相爱的,这场婚事,还是他来求的亲。”
傅君行彻底呆住了。他想过姐姐可能会联姻,但从没想过她会喜欢上别人,一方面是因为平时傅君思接触不到外男,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他从心底认为两人无父无母,彼此是对方唯一的亲人,注定相伴一辈子,外人是无法融入进来的。
傅君行表情似哭似笑,觉得不可理喻:“林……他是个什么人啊?阿姐你喜欢他?!”
他脑中想不起这个人,只是一味觉得这人要娶他姐姐,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君思貌似全然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生气,往后退了一步,正色道:“阿行,阿姐费了很大力才让族里上下答应你来参加婚宴的,别任性了,好吗?”
傅君行道:“我没有任性!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姐姐?!你不是说我们才是最亲的人吗?”
傅君思安抚道:“我嫁给林公子,不代表我们就不是亲人了,往后见面也不用躲躲藏藏,有我在,等你从浮生宗出来,就可以住在林府。”
傅君行怒道:“我不要!之前说好的等我出来,就接你离开傅氏,我们去哪都行,只要离那些恶心的人,恶心的规矩远点就好了,而不是……而不是你嫁给其他人,让我看着,看着你……”
说着说着,他眼眶逐渐红了,嘴唇颤抖着说不下去,傅君思却格外平静,傅君行没有意识到,若是平时,傅君思看到他这样,早就着急了,眼前的事完全扰乱了他的思绪,根本想不了这么多。
两人注视着对方,半晌,眼泪从傅君行脸庞滑下,往日张扬的神色添上了几分脆弱,傅君思拿手帕给他擦拭,傅君行一把握住她手腕,哭着咬牙道:“姐姐,你要逼死我吗?”
傅君思轻叹道:“阿行,你不希望阿姐过得好吗?”
傅君行赤红着眼道:“没有我,你会过得好吗?”
听他这话,好像傅君思敢点一下头,他马上就拔剑割断自己的脖子,死在她面前。当然,傅君思确实在乎他,她摇头道:“不会,阿行,我知道你因何不高兴,但人总是要长大了,不要任性了,乖乖的,阿姐永远是你阿姐,这场婚事,我真的很满意,很期待。”
傅君行无助地眨了眨眼,他听出傅君思完全把他的行为当小孩子撒泼打滚了,一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无法让这场婚事有回旋的余地了。
傅君思见他不闹了,欣慰地摸摸他的头,让侍女来为自己试妆,傅君行全程站在旁边,愣愣地看傅君思准备,手忽碰到剑柄,低下头去,用力握住它,手背青筋暴跳,再抬头时,眼前逐渐模糊,模糊,恍惚间,眼前的人快速移动,姑娘的闺房变成了主屋,他在人群中,看着一位身穿大红婚服的男子牵着他姐姐,走向屋内。
傅君行目光定在两人相握的手上,面色冷到极致,等他们走进屋内,正要拜堂时,数道剑气袭来,砍断了上分的绸带,众人惊慌失措,坐在主位的傅家家主豁然起身,怒喝道:“怎么回事?!”
门口,一道颀长的身影逆光站着,手拿长剑,浑身如同包裹了一层寒冰,将在场的人都扫了一遍,傅君行闪身到傅君思身前,一脚踹倒了林公子,抓着她道:“阿姐,我带你走!”
傅君思仓皇掀开盖头,道:“阿行,你在做什么?!”
傅家主怒道:“傅君行!你本不是傅家人,阿娩苦苦哀求才让你来参加婚宴,你疯了吗?!”
傅君行冷笑道:“我不是傅家人又如何,你们要我姐姐去联姻,你们都该死!我看谁敢拦我,谁拦我,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一人小声道:“反了天了!”
傅君行双目一横,猛然一挥剑,那人旁边的桌子瞬间被划为两半,看出他是认真的,众人立马噤声。
方才被他踹在地上的林公子爬了起来,立马便去夺被他护在身后的傅君思,又被傅君行一脚踹飞了。这林公子修为显然比不过他,这一脚竟叫他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傅君思瞪大了眼,呵斥道:“阿行!别闹了!”
她要去看林公子的情况,傅君行不让,紧紧抓着她,往自己身前拉了一把,冷嗤道:“阿姐,你就要嫁给这东西?”
他没注意到这位林公子面貌都是模糊不清的,好些修士冲了上来,傅君行毫无惧怕之色,提剑便上,其余宾客忙不迭往后退,生怕伤及自己。一阵刀光剑影,傅君行硬生生打倒了那些人,拉着傅君思便要走,刚到门口,傅君思轻呼了一声,傅君行以为弄疼她了,连忙松手,没想傅君思连连后退,看他的眼神带着十分的恼怒和不理解。
傅君行比起先前,要冷静了许多,可一看到傅君思去找林公子,那股暴怒又涌了上来,想也没想就闪到她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傅家主暴跳如雷:“来人给我把他赶走!”当即就有一大堆人上来,傅君行扬声道:“谁再前进一步!我就让他人头落地!”这些人又停下了,屋内一时僵持不下。
傅君思秀眉紧拧,道:“阿行,你到底要做什么?搅乱这场婚事于你有什么好处吗?”
傅君行答非所问:“阿姐,跟我走。”说着,拽住了她。
傅君思挣扎道:“放开!我说了,我是真心想嫁给林公子!”
傅君行轻笑道:“不可能,别骗我了,我不会信的。”
傅君思却是真的生气了,她一把推开傅君行,恰好林公子恢
复了些,往她这边赶,傅君思在傅君行出手之际,站在了林公子面前,摇头失望至极道:“阿行,你今日闯这么大祸,还是先走吧,有什么日后再说。”
傅君行冷笑一声:“日后,日后说什么?”
傅君思沉沉地道:“你再这样,日后我们不必再见了。”
傅君行愣住了,拿着剑的手颤抖个不停,气极反笑:“你为了他要和我决裂?”
一道剑气闪过,那些跃跃欲试的人被划破了脖子,刹那间,屋内血腥气蔓延,众人吓破了胆,尖叫着往后退,傅君思也被吓到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傅君行上前,压着怒气一字一句道:“阿姐,跟我走。否则,我死,或者他们死,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