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首订啊!亲们求支持啥的_(:зゝ∠)_ (15)
的眼光,也没说什么。毕竟……他该说什么?他也不是瞎子,所以现在苏涟韵的情况,与徐太医说的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状态! 人,早已经是死透了的。所以眼下即便是再妙手回春的太医,怕是也不能从阎王那里夺人了?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段宸轩握着苏涟韵的手,双目不转的一直盯着那脸色越来越没有血色的脸。因为他觉得,他希望,他认为……一定,一定他们说的都是假的? 那个前几日还活蹦乱跳一直待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一朝便……死了呢。 身子冷手冷不要紧,只要他一直握着,总还是能有彻底温暖的那时候。闭眼也不要紧,苏涟韵只是困了而已。让她多睡一会儿,睡醒了,应该自然就会醒了。 “主子,外面苏家的人来了!”院内,传来小厮气喘吁吁的声音:“主子,您快出去看看!苏家小姐据说是到现在都没回去,而且苏家小姐的贴身丫鬟说她家小姐临出门前是来找您的,所以眼下苏家的人找上门来了。” “主子……”流枝犹豫开口,“您……”毕竟段宸轩眼下的模样,即使是在流枝这个从小便一直跟随的人眼泪,感觉也是极为可怕的。就像是陷入了某种深不可测的执念一般,让人不得不畏惧三尺。 “让他们滚出去。”段宸轩声音威严不减分毫,“让苏家的人全部都给我滚出去!苏涟韵……今晚从来没有来过我这里。让他们走。” “主子……!”流枝这下是彻底的不知所措了。毕竟这事人家都已经是找上门来的了,主子眼下这却还……明摆着的睁眼说瞎话啊!而且都已经是尸体了,所以眼下该想的,也是该怎么……处理一下,这具尸体…… “这个人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拿走。”段宸轩握着苏涟韵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任何人,都不行。”阎王不行,苏家的人也不行,你只能是我的。 “段宸轩,你给我出来!” “主子,主子,小的拦不住啊!”小厮拼命抱着苏墨烨的腰肢试图让他不要走。可,毕竟是早已赫赫有名的沙场小将军了,又岂是几个小厮便能拖延的住的? 苏墨烨只感觉整个心都在砰砰乱跳不止。这感觉,其实他是从早上便有了的,只不过早上的感觉还没那么严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越黑,他这整个人便也有种越来越心慌的感觉。 似乎,似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想到这,苏墨烨顿时也是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立刻便是策马飞奔回了苏家,直奔苏涟韵的院子中去。 果然,他的妹妹是不在的。可是都这个时间了,怎么可能会还不在?一重重不祥的预感直奔苏墨烨心头涌动。 段宸轩……苏墨烨咬牙看着这匾额上的字,他有种预感,他的妹妹,就是在这间屋子里! ------题外话------ 亲兄妹的直觉_(:зゝ∠)_ 孙女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片刻,段宸轩收拾好脸色表情,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前:“你来我这里找人?” “我妹妹在哪。”苏墨烨一把推开还在试图拉着他的小厮,“我妹妹,苏涟韵,在哪!”苏墨烨的声音带着几丝颤抖。毕竟,那种不祥的预感,简直是越来越重! 直击着他的心脏,似乎快要让他无法呼吸了般! “你妹妹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不得不说,眼下段宸轩的演技,可以说是做的相当娴熟了。唇角那勾的恰到好处的笑容,语气薄凉且不带温度的语气,似乎……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的在以一个看客的角度,来嘲讽苏墨烨罢了。 “你打开门。让我进去,我要进去看。”苏墨烨冷声说着,随即闭眼片刻。 但再睁眼时,刚刚那个暴怒不冷静的苏墨烨已然是全部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眸中的那一片固执的执拗,和不放弃的彻底决心。 “你当你是谁?”段宸轩紧握拳头,“这里是靖安侯府,你个不打自来的人,我没有直接把你轰出去就已经算好的了。你居然还敢在这里再跟我大放厥词居然说还想进去?苏墨烨,你疯了。” 说着,段宸轩转身,不再去看苏墨烨面上神色,道:“流枝,把人给我轰出去。”他果然还是小瞧了苏墨烨么?苏墨烨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毕竟……就算是消息得到的再快,也不可能……如此快啊? 而且,他实在是不信他这里还会有什么人背叛了他,特意出去给苏墨烨通风报信了。 “是,主子!”流枝虽有的时候脑袋有些愚钝,但,对于段宸轩的命令,他向来都是绝对的臣服的。“来人,把苏小将军请出府。” 双拳毕竟难敌四腿。这次来的人,已然不是苏墨烨刚进来时纠缠他的那种小厮级别的人物了。眼下的这些,各个都是从小便开始练成的练家子。所以即便是苏墨烨再怎么能打,现在,也只能是屈居下风了。 “段宸轩,你叫你的人放开我!”苏墨烨被掣肘住双臂,“你是不是心中有鬼!你们让我进去的!” 段宸轩背影一僵。是,他是心中有鬼!所以,眼下这个事情,他必须要瞒着! “侯爷。”徐太医坐在屋内,早已是把屋外的各种争吵都早就入耳了,他笑笑:“侯爷,那可是苏小姐的亲哥哥。” “那又怎么样?”段宸轩眯眼,“正因为他是她的哥哥,所以我才派人只把他赶了出去而已。”若是其他人,敢如此来他这里大吵大闹,而且还敢来这么要人的话……只怕是杀了,都不能够。 “呵呵,没什么。”徐太医慢悠悠的收拾着自己的药箱,“老夫也只是感慨一下子罢了。毕竟亲兄妹嘛,所以……有些事情,确实是有着不一样的直觉呢。” 段宸轩却没空理徐太医这墨迹的话,一把抓住其手臂道:“徐太医,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要走?” “怎么了侯爷?”徐太医手中动作一停,转头对段宸轩笑笑:“老夫能做的已经是早就做完了啊。已经是无事可做的状态了,那还留在这里干嘛?” “您还没有把人给我治好。”段宸轩眯眼,“我要让她醒来。” 时间的流逝,不仅是没有让眼下的段宸轩清醒,反而,似乎是更加执拗了一般。 执拗在,苏涟韵只是睡着了的状态。她只是昏迷了!她还能醒,她还没有……死! “她还有呼吸的!”段宸轩伸手,一把把徐太医拉到床前,“她还在呼吸,她还有脉搏的!你是没有听见吗?什么你所能做的你都做了,你都做了些什么!” “侯爷!”徐太医奋力抽出自己的左臂,眼神无奈且好笑道:“侯爷,没想到,您居然也有这么不清醒的一天。” “眼下床上的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了的,您与我,都是清楚的。所以您就醒醒,何苦还在这么欺骗自己?况且……”徐太医凉薄笑笑:“您应该现在高兴不是吗?毕竟这个您一直讨厌的,一直纠缠着您的丫头,终于是死了的啊!所以您难道不应该开心?” “你给我闭嘴。”段宸轩的声音中压着沉怒,他迅速出手,一把掐住徐太医脖颈,双眼逼近道:“我不允许任何人,说那个字。” 徐太医被掐的脸色发紫。不过虽无法说话,但眼珠,却还是能转动的。他转动了一下眼睛,继续轻佻的看着段宸轩,眸中意味不言而喻。 那就是你也有今天。 毕竟苏涟韵,平时也是经常就出现在宫中的,而且也是常会会去太医院逛逛。因为容溯是那么一个喜爱收集药草的人,所以经常的,便拜托苏涟韵给他打听点什么这个药那个药的消息,或者顺带着让她带点什么东西出来。 故,久而久之的,苏涟韵和这些个太医院的人们,也算是能有个照面熟了的。徐太医,便也是那些个对苏涟韵面熟的人其中一个。 可徐太医活到现在,一生无儿无女。故而这心中,其实也是孤寂无比的,所以有时也会不免俗套的想想,若是当初……那他是不是也该有个活泼可爱的儿子,或者古灵精怪的孙女什么的? 所以苏涟韵的经常出现,其实也算是满足了他的那么私心的一个小小愿望。故经常的,徐太医也会在心中偷偷幻想那么一刻,苏涟韵,就是她的孙女。 虽然这些个事,苏涟韵从来都是不知道的。毕竟那时的苏涟韵,眼神是从没在段宸轩以外的人身上留意过。同龄的少年们她尚且无视,那也就更何况他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了呢? 不过徐太医也不在意,毕竟嘛,也都这把年纪了,偶尔看看心中满足一下私心便也就罢了。不过怎么说这心里也是认定了的,所以苏涟韵的事情,他也算是大多都清楚的! 故段宸轩?徐太医那是一万个看不上的!所以眼下骤然面对这突然死亡的苏涟韵尸体,其实徐太医已经是控制的很好了。没有直接抄起胳膊,就直接把段宸轩打一顿。而是只单纯的嘲讽了一波。 ------题外话------ 韵妹可是团宠_(:з」∠)_人见人爱的可爱小姑凉 忌讳 “主子!”流枝惊呼一声。 毕竟好不容易赶走了苏墨烨,他也是终于说可以回来复命了。但,这一进门,就看见自家主子要掐死徐太医的这个一个场景,是怎么回事?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流枝奋力希望把徐太医从段宸轩的手中掰下来。毕竟,若是在他们这里再死一个人的话,这事未免也要越闹越大了点不是? 段宸轩被流枝的呼喊唤回了神,他松手,徐太医瞬间落地。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了。”段宸轩冷冷抬起眼皮,“不过,回去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相信徐太医应该也是能很清楚的对么。” 徐太医大口呼吸着空气,试图把自己的气息给调匀。半晌后,终于嗓子什么的都确定无误了,可以讲话了,徐太医这才点了点头道:“放心侯爷,小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小人福薄孤寡一生,所以就算是死了,那又能有什么关系。 不过死可以,但却绝对不能是因为逞强什么的而白死。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便就是他得先活着离开这里。活着离开,他才能继续保证以及可以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流枝,送徐太医回太医院。” “是主子。”流枝拱手,“徐太医,这边请。” 终于,世界仿佛又安静了下来。宁静的夜,显得是那么孤寂,也是那么的长。安静的,仿佛刚刚所有的闹剧,都不复存在一般。 因为这是在梦里,所有苏涟韵也是一直以在天上的角度观看着这一切的。这一切,她本不应该知道的事。 她现在有点说不出来心中的酸涩,只是突然觉得……如果她万一没死呢?毕竟她也不傻,段宸轩现在这样纠结是为什么,何故要这么做,她……也明白。 段宸轩缓缓走到床前,望着床上那安静的少女。 少女脸色现在依旧是红润的模样,如果说除去衣服上已经是变干变硬的暗黑血迹外,整个人,也是似乎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那样的祥和,那样的寂静。 “苏涟韵……”段宸轩呢喃一声,“你……他们都说你死了。其实你没死是不是?你原来也和我开过这种玩笑的,后来还不是被我揭穿了?现在,玩笑时间也已经到了,你该起来了。” 苏涟韵听到段宸轩提这茬,自己不由也是想了想。毕竟,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当初一年一度的秋季狩猎赛,因为想到段宸轩也会去,所以那时苏涟韵也是即便既不会打猎,又不会骑马,但也却还是强硬的要求苏柏川把她给带过去了。 当然其实这些都不会也不要紧,毕竟现在的那些个名门淑女中,大部分的人,也都是在这方面不精通,甚至不会的。毕竟大家也只是来玩个乐子,给历垣帝充分的面子罢了。 会的话,肯定是到时候会给自己增光。不会的话,也大可摆出一副菟丝花的娇弱需人保护模样,也能赢分不少。 不过苏涟韵……她当时的马术虽很生疏,只勉强会个大概,但也却还是硬撑着,把一匹马给拉了出来,宣誓自己等下也是要去参加狩猎的。 因为男子们,每年定是要通过狩猎来分出个一二,争出个高低。故,他们即使是待在这里,也只是不过待一小会儿罢了,等宴会狩猎真正开始,他们也是就不可能还在这里待着了。 狩猎开始,段宸轩第一个便是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众人心想,也不知是真的想要拔得个头筹,还是因为后面有苏涟韵,他才会仿佛被鬼追着了一般,居然跑的这么快。 苏涟韵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她双腿一夹马肚子,小皮鞭一扬,整个人也是宛如离弦箭一般,迅速的便就是朝着段宸轩的方向窜了出去。 不过,冲出去是容易的,但停下来?似乎就有点困难了!因为她刚刚的那一皮鞭,她似乎没控制好力道,一下子用力实在是有点太过了! 眼看着这马就是要越来越快,离大部队也是越来越远了的,苏涟韵一咬牙,那是直接的便就从马上跳了下来。 不过若是现在的苏涟韵……怕是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是不敢再从那上面跳下来了! 毕竟无知者无畏,眼下再让她跳?那也跟直接逼着她去死也没什么分别了。毕竟从那马上跳下来之后,她整个人那也是摔的个七荤八素滚来滚去,头也是由于撞到了石头,狠狠的嗑了一下。 虽后来是没留疤的,但当时的那血流不止的模样,还是足以把所有人都吓的个够呛。 段宸轩听到后面马声音的不对,立刻便是回了头。回头,便就是看着苏涟韵捂着额头,扶着树,还要强撑着想要站起来的一幕。 段宸轩整个人也是傻了。毕竟,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而且这马是苏墨烨亲自牵给苏涟韵的,想来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怎么就会直接的突然发疯了? 不过顾虑再多,疑问再多,也是没有眼下赶紧的把苏涟韵送去找太医的要紧。段宸轩翻身下马,一个弯腰抱便是把苏涟韵揽入了怀中。 苏涟韵那当时是正感觉脑袋发晕的厉害,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也都浮空了。她刚想大喊几声,不过下一秒,她却也都是什么都明白了。 毕竟,熟悉的味道就在鼻侧。所以抱着她的人是何人,她不用抬头便都能知道是谁了。 “喂。”苏涟韵突然玩心大起,毕竟段宸轩抱着她啊,抱着她!所以似乎一切的疼痛,都能忍受住了一般。她刻意哑着嗓子道:“谢谢这位大侠出手相救啊。本来这种场合,是不是我都应该说多谢大侠相救小女子,所以小女子应以身相许?” “不过好可惜。我这幅样子是不是不能活到嫁给这位大侠的时候了啊?所以大侠,原谅小女……” “闭嘴。”段宸轩双手徒然收紧了一下,眸子恶狠狠的盯向苏涟韵:“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现在这就立刻把你丢在这里了信不信!”什么死不死的!这丫头怎么一点的忌讳都不知道! 白玉膏 “哦。”苏涟韵大概是脑袋真的被这一下子摔傻了,整个人也都迷迷糊糊的便道:“你要丢下我?那好啊,你把我丢下。听说这里野狼野犬什么的很多呢?所以你要把我丢在这里喂狼喂狗?”毕竟若是清醒时刻的苏涟韵,被段宸轩这么抱着,她激动都来不及的,又怎么可能还故意的说这种话来挑衅段宸轩?所以由此可见,当时的她,大概是真的摔的有点傻了! 段宸轩深吸口气,试图让自己的火气平息下来,他道:“先别说话了,你没发现你一说话就牵扯到你额头的伤口了么。” “嗯。”苏涟韵闭目,因为她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困了。所以便也就错过了眼下段宸轩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个模样,满脸的焦急与悔恨掺差在一起的样子。 “喂,苏涟韵你别睡觉!”段宸轩急了,加快了腿下的步伐:“我陪你说说话,你千万别睡觉!”因为苏涟韵眼下这伤的模样实在是可怖的厉害,所以段宸轩也是不敢托大骑马送她回去的。 毕竟,马背上的颠簸,若是再颠出个什么好歹来,那可就是更麻烦了。 段宸轩来这个秋季狩猎场早不是第一次了。但他却第一次觉得,这回去的路,怎么是这么的长,似乎长到见不到头了一般。 “嗯……?”苏涟韵费劲的睁开眼皮,她笑笑,唇角弧度一如既往的好看:“段宸轩,是你?” “是我。”段宸轩道:“是我抱着你的。所以你别睡觉了,你醒来,我们聊天也行。”千万别睡觉!段宸轩心中呐喊着,毕竟……他也害怕。 “呵呵……”苏涟韵抬手,擦了擦快流到眼睛那里的血迹:“我怕不是在做梦。段宸轩怎么可能抱着我啊对?所以……我,我是真的困了。” 苏涟韵本就是强撑着自己刚刚睁开的眼皮,毕竟之前的那些调皮话,虽然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体力储存,早已是在那时便通通消耗了个干净。 “韵儿!”安佩英惊呼出声。毕竟苏涟韵虽脸还是缩在段宸轩的怀中没有露出来,但那熟悉的裙摆,却早已表面了那人的身份,到底是谁。 “韵儿,韵儿这是怎么了?!”眼下,高舞蝶是与安佩英坐在一起的。所以听到安佩英这么喊了一句,高舞蝶的视线也是顺着那边便望了过去。 “姑姑。”段宸轩现在的嗓音还在颤抖着,“太医们在哪,赶紧的都把人叫出来。” “太医,太医!”高舞蝶身后的大宫女杏园即便是这个时候,也是依旧的镇定有素。迅速的把一件帐篷给腾了出来,招呼着段宸轩赶快把人抱进去。 “段宸轩!”一盏茶后,苏柏川与苏墨烨也是迅速的赶了来。 苏墨烨掀开帘子,入目的第一眼面就是苏涟韵那脸色苍白的躺在那简易床板上的样子。故脾气素养什么的眼下也都是皆被抛之了脑后,双手揪起段宸轩的领子一拳便招呼脸招呼了过去。 段宸轩用舌尖轻轻的顶了顶刚刚被打的地方,他甩甩头,出乎众人意外的,却很冷静道:“这一拳的事,等下再说。现在,太医你还盯着我们看什么?你手里的病人已经是治好了?” “啊?哦哦,马上马上!”太医回了回神,毕竟刚刚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过突然。所以就算他是想去不注意,那也是实在太难了啊! “额头这里是受伤受的最严重的地方,不过我刚刚已经是把伤口都处理过了的。所以眼下剩下的伤口……”太医说道这里顿了顿,“可能还有一些皮肤上的擦伤一类?”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的。虽然都说是医者见仁,他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但外面怎么说?这可就说不准了。毕竟这怎么说也是一个未婚的少女,由他来上药的话,这怎么说也都可能是让人膈应。 “我来。”一旁,从刚刚开始便沉默不语的安佩英淡淡开口,“太医,您有配好的药么?给我,我来等下给我女儿上药便可以了。” “有有有。”太医翻了一下自己随身带的东西,掏出一个小白瓷瓶,忙不迭的递了上去。“一日擦三次就可以了,不出五日,若是只擦伤的话,便就能好了。” “太医……”苏墨烨突然想到什么,声音略有凝滞,“太医……我妹妹她的伤口……以后会不会留疤?” 安佩英身子一僵,绷得笔直。显然也是早想到了这个问题的。只不过碍于心里上的压力,怕真的听到那个自己不想听的答案,便也一直的就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而逃避着。 “这个……”这太医眼神犹豫在他们三人之间串了一下,犹豫道:“这个,如果要是护理得当,忌口也忌口的很好的话……想来应该不会留疤。” 太医迟疑的语气他们也是都听个清楚了的。所以这心,瞬间也都是仿佛被掷入了寒冰冷水里一般。想来不会留疤?那大概……应该是八成会有的? 毕竟太医的这种话,听一半便也就足够了。因为若是足够的肯定的话,那又何必像现在这般眼神躲避,神情犹豫不定? “那若是用白玉膏日日敷呢。”段宸轩冷冷开口,“若是每日都用白玉膏来擦,那这疤痕还会有么?” “白玉膏?”太医嗟舌了一下,“若是有白玉膏的话,那一切自当是另说了。更别提还是日日都擦,若是日日都擦的话,想来等真正好的时候,是肯定不会有什么疤痕的存在了。” 白玉膏啊!太医忍不住又偷偷瞥了一眼段宸轩。不亏是靖安侯府?白玉膏那可是前朝留下来的女子圣药啊,若是平日无事用这个擦身的话,可保肌肤永久的水嫩光滑。若是有事受伤了用这个来当药品擦的话,也可说是完美的祛疤圣药。 不过这东西……毕竟也是前朝留下来的,所以药方配置方法市面的,也是早就都失传已久了的。故就算是市面上有,那现在也是都价值千金,还不一定能买的下来。 而段宸轩这一开口就是日日都用这个来敷?日日敷,那得是要多少瓶的白玉膏啊!当真是……大手笔了。 ------题外话------ 中午好嘞>_< 受伤 “呵。”屋内,苏墨烨的嗤笑声显得分外明显,“这个时候来假殷勤了?我苏家何须要你来……” “哥哥?”苏涟韵被苏墨烨的声音吵的有几分头疼,故微睁开双眼,想要把上身撑起来道:“哥哥,你在干嘛?你在和段宸轩吵架吗?” “妹妹,你醒了!”苏墨烨迅速转身,跑到榻前不再去理会身后之人:“快躺下别乱动了!现在还有哪里痛吗?头怎么样了?还难受不难受?” “没事。”苏涟韵咽了咽口水,“不过我现在感觉喉咙有点疼。” “好好好。”苏墨烨不迭点头,“妹妹你先继续躺着的,哥哥去给你倒水,马上来!” “嗯。”苏涟韵点了点头,顺势挪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因为刚刚的那个姿势,她的手臂待着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嘶……”苏涟韵疼的倒抽口冷气,最疼的那个劲儿已经过去了,所以眼下的一切……都仿佛是又把痛感放大了无数倍让她又承担一般似的。毕竟,现在是清醒的状态。 “韵儿,手臂还伤着了?”安佩英俯身,小心活动检查了一下苏涟韵的胳膊,“还好,没伤着骨头,只是些皮外伤罢了。来,让娘给你上点药。” “哦,行。”苏涟韵咧嘴,毕竟就算是皮外伤,但这也忒疼了? “段宸轩,你不出去?”苏涟韵摸摸开口,瞥了一眼打她醒来后便一直杵在后面当柱子似的段宸轩,“我娘要给我上药了。”虽说眼下她这个样子,看不看对她来说都无妨的。但,苏涟韵觉得……她现在的这胳膊,极有可能是已经结痂或者还留着血露出肉的那种狰狞模样。这个样子的她,她自己看着都嫌弃呢,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让段宸轩看到? “哦。”段宸轩皱眉,低头似乎思考了一瞬什么,这才阔步走了出去。 “韵儿,你跟娘说实话,你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段宸轩一走,安佩英也是瞬间的忍都忍不住了,直接逼问道:“是不是跟那个段小子有关系?他推你了不成?你可千万别骗娘啊!毕竟你都这个样子了,那也是没什么好包庇的了!”毕竟她刚刚没直接那么质问段宸轩,也是看在了高舞蝶的面子上的。 若是让段宸轩难堪的话,实际也就是在给高舞蝶难堪了。故,她也是一直忍到段宸轩终于走了,这才发作了出来。 “没有的娘。”苏涟韵扒拉了一下安佩英的手,“是女儿自己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的,和段宸轩一点关系也没有。您别胡思乱想,不过是他最后救了我,这倒是真的。” “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安佩英看着苏涟韵垂下去的脑袋,有几分不信的继续质疑着。 “真的!”苏涟韵眼神略带躲闪。毕竟……今天这事,好像真的和段宸轩没什么关系?因为是她自己追过去的,结果自己一不小心给摔下马了。嗯…… “随便你了!”安佩英见问不出来,顿时也有了几分怄气的心里。动作略带着几分粗鲁的撩起苏涟韵的衣袖,把药粉直接撒了上去道:“韵儿,你说说你!哎……”她到底该怎么说啊?毕竟强硬的软糯的劝阻话,都不知是说了多少了。可结果呢? 虽说那段小侯爷的态度……安佩英不禁心中摇了摇头,她是老了?也看不懂了。毕竟段宸轩嫌弃时候的模样他见到过,可刚刚段宸轩抱着苏涟韵时那脸上焦急的模样……似乎也不像是装的了。 可,那些东西毕竟是看不见摸不着,所以让人看不透的又怎能让人安心? 罢了,安佩英叹气一口。与其关心那些个虚幻的东西,还是关心一点实际的为好。毕竟她的宝贝女儿,这眼下受的伤,总是真的了。 “好了韵儿,还有哪里不舒服么?”安佩英上好了药,轻轻吹了吹,道:“还有哪里难受,也跟娘说一下。千万别忍着,毕竟万一回头忍出了大毛病那可就麻烦了!” “没有了。”苏涟韵动了动身子,“似乎别的地方没有了……?”毕竟太医的医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质疑的。所以她除了一些需要撩开衣服才能看的伤口外,别的地方譬如脚伤什么的,也早是都被处理好了的。 “韵儿,我能进来么?”帘外,传来苏墨烨试探的声音。 “哥哥,进来。”苏涟韵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嘶哑,“进来。” “来,喝点水。”苏墨烨递过水囊,“慢点喝,别呛到。” 苏涟韵咕噜噜的灌下了半囊的水,这才赶紧喉咙处的灼痛感少了几分,擦了擦嘴唇道:“好了,我喝完了。” “还需要什么别的么?妹妹你尽管说就是了。” “没有了。”苏涟韵摇头,“我就是想再睡一觉。” “好,那哥哥把你抱到咱们的帐篷里面睡。”苏墨烨俯身弯腰:“毕竟这里……也不是能让人一直待着的地方。”伤患区,听着就让人觉得不吉利非常! 苏涟韵没反抗,任由苏墨烨把她那么抱了起来。毕竟,就先不论这个帐篷的环境怎么样,只有一点,她就是十分的不满意和急切的想要立刻赶紧回到他们自己帐篷的! 就是她身下躺着的这床……床板实在是太硬了!不然她那时候也不可能只听到一点争吵就那么醒了不是?因为这床板太硬,所以她在这里也是实在的睡不着! 安佩英掀开帘子,让苏墨烨先走。毕竟苏墨烨抱着人的,双手也是实在腾不出来再做别的事了。 “段宸轩,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苏墨烨凤眸眯起,“刚刚打你的那一拳还是太轻了是不是?所以还想来讨打?” 苏涟韵显然也是没想到段宸轩居然是一直站在帘子外面等着的,顿时整个脑袋也是立刻的便探了出来。脸上的欣喜模样表露了个无疑。 不过下一秒,她还是立刻把整张脸又缩到了苏墨烨怀中,不肯再露出来。 她还没忘了呢……她现在的模样!整个脑袋都是头裹纱布的模样,她还是赶紧立刻离开这个地方!等以后她彻底好利落了,再自己去找段宸轩也不迟! 妻子 苏墨烨低头,看着缩在他怀里死活不肯露出脸来的苏涟韵简直是心疼的不行,眼神怒瞪着段宸轩道:“还不赶快消失在我们面前?” “我……”段宸轩深吸口气,这次难得的居然没有直接掉头就走或者发什么脾气:“苏涟韵,你没事了……” “没事。”苏涟韵声音闷闷,“死不了反正。” “韵儿!”苏墨烨急了,这种死啊活啊的,怎么可以一天天的老挂着嘴上呢! “哥哥……我想睡觉。而且这里有点冷了。”苏涟韵试图让自己的身体蜷缩的更小一点,毕竟……其实就算这里的位置偏僻,但总还是会有来来往往路过的人的。没路过点人,就要看这边几眼,她即使是不露脸,都能感受到目光扎眼的那种了! “好,我们这就走。” 回到帐篷里的苏涟韵最后也没待多久,便就整个人要求回苏家。毕竟……一是这里实在不是养伤的地方,二是这里来来往往想要看她笑话的人实在太多。 所以最后,也便是也只在这里待了一天,苏家全部的人便也都打道回府了。 而段宸轩?最后苏涟韵盼了许久,也是没有盼来。不过白玉膏,倒是如约每日都有! …… 回想完毕,苏涟韵也是渐渐抽回了思绪,继续盯着床上的那具尸体歪头看着。毕竟……能面对面和自己的尸体打照面的机会,即使是做梦,这也都是不多见的! 苏涟韵看着段宸轩渐渐起身,终于是不再折磨她的尸身了,也是松了口气。毕竟在她这个能看到一切的情况在,也就是算是灵魂飘在空中的情况下,她自己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画面实在是诡异非常! 不多时,段宸轩已然是回来了,不过手里,却还捏着个什么东西。 苏涟韵把视线拉近一点想要看个清楚,却直接听见段宸轩道:“苏涟韵,你还记不记得这个?” 苏涟韵眯眼。嗯……记得!不过这东西怎么会在段宸轩手里?她一直以为是被哪个不长心的小偷给偷了的! 段宸轩手里拿着的,是她自己曾经绣的一个香囊。至于绣的如何……?以现在的苏涟韵来说,是她自己都非常嫌弃的那种,所以说她当初是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小偷要偷这个东西。毕竟里面是空的,一块银子都没有! “这东西是你当初想送我的?”段宸轩声音淡淡响起,“不过你可能不知道的是。你这个糊涂的,把这个东西半路给弄丢了你都不知道。” 弄丢了?苏涟韵眨巴两下,好……她就说……这东西随便扔地上都没人捡的!大概。 “还好,后来是被我看见了!你说说你丢也不好好丢,居然丢在了丞相府的门口那边,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这绣的丑眉丑眼的东西,我是只看一眼就知道是你做的了。结果居然还被韩闳泰那家伙给捡走了,说在他自己的。苏涟韵,看着韩闳泰当时那得意的模样,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我不仅是想把他这个不知好歹的给的打一顿,最想要的,还是想把你这个罪魁祸首给敲一顿!” 原来是这样……苏涟韵抽抽嘴角。怪不得那段时间,她就说怎么觉得段宸轩跟个随时要爆炸的火药一般,动不动的就是一点就着。莫不是里面还有这个的锅? “你的东西我虽每次的都嫌弃你嫌弃到不行,但其实……苏涟韵我错了,我其实心里没有那么想的。你的东西我每样,都是给你留着,好好收起来了的。我,我对你的心意也是……我原来总是不肯对你好好说话,是因为我觉得,只要一对你稍稍放松一点的警惕,我就整个人会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就是有这种轻易就改变人的魅力……所以我不得不时刻准备着十二分的精力来防备着你。”因为我也怕啊,怕一不小心,就走入了某种不可自拔的深渊。可原来……自己竟是早就走了进去,却还不自知么? “所以苏涟韵。”段宸轩抓着尸体的手不松开,“我都对你说了这么多话了。你能不能醒过来啊?你别在睡了!只要你醒来,一切的话都可以再说的!”只要你醒来。 苏涟韵沉重的叹了口气。这个的她,是不可能醒过来了。不过这个的段宸轩……?却也陌生的让她感觉有几丝可怕。 不是顽劣的,不是总嫌弃她的,也不是现在这个没事总调戏她的。而是一个……似乎陷入了某种执拗的段宸轩。 无端的,看着这幅模样,就让苏涟韵想起了四个字:走火入魔。简直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怖至极! 镜头一转,苏涟韵再看时,已然他们是不在段宸轩的卧室中了。而是到了容溯这里。 “师兄。”眼下的段宸轩,整个人仿佛毫无生气的如同布偶娃娃一般的没有灵魂。眼神空洞没有焦距,声音嘶哑且低沉。而且衣服也是,虽表面看上去穿戴的很好,但苏涟韵却看得出来,很多曾经段宸轩喜爱的精致东西,却都是消失不见了的。 曾经那个天之骄子,永远傲视别人一头,无论何时都精神奕奕的段宸轩……居然也会有如此模样? “师弟……”容溯伸手,想要扶段宸轩一把。毕竟他现在的这个样子,怕是任何一个与之熟悉的人看了都会忍不住道一句,你还好? “师弟,你背后的是……”容溯指了指段宸轩身后背着的一口巨大的木箱子,道:“这里面是什么?你都这幅模样了你还把这个东西给一路给背上来了啊?” 苏涟韵看着那巨大的木箱,突然有种不得了的预感。她觉得……那里面的东西,莫不会是……? “里面是我的妻子。”段宸轩抬头,眼神无比坚定,道:“可她似乎现在睡着了。所以师兄,你能不能帮我一下,把她给叫醒?” 容溯默默咽了咽口水。毕竟段宸轩现在这样……实在是让人看着就觉得瘆人无比!但容溯也明白,眼下段宸轩都这样了,所以他也别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为好。 ------题外话------ 又是一周周一啊_(:з」∠)_,小可爱们早上好~ 痛楚 “好好好。”容溯不迭点头,“我知道了,是你妻子是……?那宸轩你赶快放下,一直背着多累啊。” 段宸轩不语,默默把箱子轻缓解下。动作轻柔,仿佛是在处理这世上最珍贵的易碎品一般。 “能打开吗?”容溯凑前两步,迟疑的问了出来。 “可以。”段宸轩点头,“不过不能是在这里,她现在很怕阳光。不可以晒到。” 苏涟韵挑眉,她什么时候还怕晒了?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的。罢了,还是先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毕竟万一是她刚刚自己自作多情了也未可知呢是! 段宸轩小心缓慢的把整个箱子都挪到了屋内。然后这才大力的,一下子把整个箱子的盖都打开了。 箱子里躺着的,正如苏涟韵刚刚所想的一模一样。正是她自己的尸身! 容溯被这扑面而来的冷气冲的后退了半步,半晌后看清才愣愣道:“韵儿……?” 整个箱子的下面铺的是多块上好的千年寒玉,包括着她的口中,也是含着一块的。故,这具尸体,也是到了现在还没有腐坏的。 少女静静的蜷缩在整个箱中。这么看上去,宛如真的是如段宸轩说的一般了,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宸轩你……!”容溯伸手指了指段宸轩,但最终,还是只能默然的放下了,“哎,这一天也总算还是到了啊。” “师兄你认识她?”段宸轩眼皮不抬,目光依旧只落在那箱中少女身上,冷冷的问着。 “怎么不认识?”容溯扯出一抹笑。不过那笑,却是怎么看,怎么都显得是牵强无比的,“韵儿是我的徒弟啊。也是我唯一的一个徒弟。” “这样啊……”段宸轩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似乎容溯说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若是以前的段宸轩,听到容溯用着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和他说他自己与苏涟韵是认识,而且听起来还关系匪浅的话……只怕是早第一个不干,然后追问着容溯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可现在的他却是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什么话,也都没有去追问容溯。 只淡淡道了一句这样啊,便再无其他。 “嗯。”容溯俯身蹲下,静静的打量着苏涟韵的容颜,似自顾自的道:“韵儿……我早算到她是会有这一劫了的。只可惜我没有算到时间,原来……这一天居然是如此的近了。” “是我对不起她。”段宸轩终于眸中有了些许神采,但那神采,却也还是黑色的:“师兄,我来找你,真的是想恳求你,到底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再醒来?我知道你可以的,老头平日里最喜欢的徒弟就是你了。” 容溯默默垂下眼睑,道:“或许。” 不过这或许,也不知是指或者真的是有办法,还是说,指段宸轩那句平日他们的师父,最疼爱的就是他这句话。 “真的有办法?”段宸轩猛然转身,双手紧握住容溯肩头,“果然,果然……那到底是该怎么办才好?” 容溯被抓的双肩有几分生疼,但还是蹙眉忍住了没说,直接道:“办法就是,以命抵命怎么样?” “以命抵命?”段宸轩手劲略松,嘴里繁复咀嚼着这几个字。片刻后,他道:“没怎么样。若是以命抵命能让她活过来,也没什么可不好的。”反正现在的他,也早是已经都死了的。 灵魂已死,只留了这么一副空架子驱壳在这里待着。若是真的能以命抵命的话,那倒也好了。 能让他死个痛快,而且等苏涟韵再醒来时,也可以不必看见他,不用让他面对着苏涟韵那有可能带着指责的眼神。想来,也算是一举多得了。 “不止是要你死。”容溯笑笑,“毕竟若是只单纯的死就可以,那这是不是也未免太容易了些?” “那还需要怎么样?” “嗯……还需要,把韵儿这辈子所受的苦,你再轮回尝一次。她当初是什么感受,你也是要感同身受一万倍,甚至更多的。而且……可能还不止于此?毕竟有些痛楚,不是语言能说得出来和形容的出的。”容溯道:“即便是这样,师弟你也还要依据来尝试么?而且师兄话先放在前面啊,师兄这东西毕竟也都是以前看师父给咱们留下来的孤本上面写着的。” “只是一些理论和类似有点纸上谈兵罢了。真正的实际如何,师兄从没试过。所以你要是执意尝试的话,这也是师兄的第一次,所以也不保证会成功。不过就算是最后失败的,那你中途所受的苦,也不会减少分毫的。” “我可以。”段宸轩道:“一切,我都能承受。”好不容易能有个机会就在眼前了,那他又能有何等的理由去不抓住,不去尝试? 哪怕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可能会失败,但却也还有那百分之一的几率可能会成功。所以,他赌。因为他也大概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了? 所以现在无论容溯再提什么条件,他都会一口的答应下来。因为身体上的疼痛又能算的了什么? 最大之痛莫不过心痛,最大之死莫不过心死。 “那好。”容溯转身,不再去看段宸轩的模样,“你随我来。” “好。”段宸轩应声。俯身,最后再轻抚了一下箱中苏涟韵的容颜,似在告别最后一眼。 “等我回来。”回来,来世再见。 苏涟韵其实也想去跟过去看看的,但眼下不知为何,她想去,但却过不去了一般。任凭她再怎么想动,但却仿佛那门后有一道什么东西在拼命阻隔她一般,她就是过不去。 故她的视线,也只能停在那扇门口,静静的,希望用耳朵,能听出点什么来。 半晌后,那屋内似乎终于有声音传来了。是闷哼声,不过一开始的声音还算尚小,尚且能算有精神抑制住。后来的声音,却似乎如同不假思索,或者无法思索了一般,直接的,便是喊了个彻底。 苏涟韵淡淡听着,这声音她再耳熟不过了。不过……她所知道的段宸轩,就算是曾经的胳膊砍伤深可见骨,他都没有闷哼出一身。 眼下却……所以这得是何等的痛楚啊! ------题外话------ 感觉今日……emmmmm黑色星期一啊!(╯°Д°)╯︵┻━┻ 下雨 不知过了多久,苏涟韵只感觉自己的耳朵和心脏都有点听的受不了的时候,这门才终于缓缓的打开了。 容溯撑着段宸轩肩膀缓缓走出。看的出来,眼下的段宸轩整个人的皮肤已经是毫无一点的血色了。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白光,整个嘴唇也是不见半点往日的那般红润模样。 “师弟。”容溯把段宸轩缓缓放到一旁床上让他歇着,“这才刚开始一点。往后还接着有的,所以你还打算接着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段宸轩的掌心已然是被攥破了的,手指捏的骨节发白道:“稍微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等下一口气都抽出来。” 容溯默默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因为他刚刚带着段宸轩进去那间屋子,做的正是剥魂之术。 万物皆有灵,皆有魂。魂魄离身,则人死灯灭。魂魄宿主,则万物灵生。 可剥去灵魂之术,那是必须得在人清醒的情况下才能进行的。毕竟若是人死了,那魂魄自然的便也就消散了。故,这一切的痛楚,都是清清楚楚让人能丝毫不差的感受到的。 那痛感,可以说是比活生生的从体内抽出骨头般的痛苦,还要强上千倍百倍。毕竟骨头还能长,灵魂的话……如何还能再长? 歇息了一会儿,段宸轩的脸色似乎也比刚刚的模样好了许多。至少不至于每次的呼吸都得是大喘气,让人担心他的下一口会不会喘不上来的模样了。 段宸轩抬头,对着容溯笑了笑,回忆道:“五年前,她便早在我们第一次相识的时候便趁我不觉种下了一粒种子。” “五年的时间,当年初见的种子早已是不知不觉中就长成了参天大树。大树的成长与她的灌溉少不了关系,而今她人已不在,那这大树,定然也是肯定要死了的。”苏涟韵在这五年的时间,已早就用了各种的方式,甚至是在用着自己的鲜血灌溉着他心中的这棵树。 故树早已入心,入血,再拔不出来。血脉相融,而今突然的要撤离,那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死? “宸轩,我突然似乎发现了还有一个办法。”容溯突然蓦地抬头,眸光微转,“不如,你们下一世再见?而且你也可以不用再继续刚刚的那般痛苦。”毕竟再怎么说,段宸轩也是从小和他生活了那么久的师弟。 虽每次见面时他们俩都恨不得互相打一顿,骂一顿。可这也恰好说明了,他们的关系有多要好不是么?所以看见段宸轩眼下的这模样,容溯也是不可能不去心疼的。 “不过结局却是一样的。”容溯晃了晃头,“结局都是……宸轩你肯定要去……死。不过过程不一样,你现在可以直接来个痛快,不必受那个折磨了。” 段宸轩强撑起身子来,疑惑的看着容溯,面色不解。 “因为我突然发现了,就是这里貌似还有一样有趣的东西啊。或许有了这样东西,呵呵……”话落,容溯迅速出手,便是朝着苏涟韵的方向一把抓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 “韵儿你醒了啊。”容溯依旧保持着苏涟韵睡着前的那副模样,一脸惬意的躺在摇椅上,侧目看向苏涟韵:“叫的如此大声,梦见了什么?” 苏涟韵惊魂未定,浊重的喘了好几口粗气,抚平了呼吸后才道:“我看见师父你的罪恶之手朝我伸过来了。” 容溯眨眼,再眨眼。放下茶盏,道:“韵儿,你刚刚这句话……其实歧义很大的!” “你,少,装!”苏涟韵蹬好了鞋子,气势冲冲的走到容溯面前,大力推了容溯一把,道:“师父,你你你你!我可什么都知道了啊!那时候明明就是你抓的我!” “是啊。”容溯摊手,坦率承认:“毕竟你也不想看宸轩就那么一直受苦嚎下去?所以那时候你师父我恰巧感觉到了一丝波动,然后仔细一探察,正好就抬头看见你了。” “不过想想之前都没发现……那么想来,韵儿你那时候是突然的情绪波动很大了?不然为师也不可能感受的到了。而且放心,梦里的那个情况,为师只是拿你的一小缕魂魄罢了。就取走那么了一点点,没什么大碍的。”没什么,大碍! “信你了。”苏涟韵语气依旧不善。毕竟她这是又被容溯给戳中心事了啊! 段宸轩那时候梦中说的那一段话……说对她没有一点点打动?显然是不可能的,可……她再冷静冷静的! “所以韵儿你的心魔,可有解开了?”容溯伸手,淡淡拨动了一下刚刚苏涟韵被弄的有几丝乱的发丝,道:“韵儿你当时的状况,确实是宸轩害的啊。”但没有他,你也绝对不可能再活下来了。 苏涟韵一把把容溯的手拍开,闷闷道:“我知道。” 可她平生是最讨厌欠人情的了!毕竟人情债,最难还! “回去。”容溯道,“其实也不用那么太在意。毕竟就像你自己说的,前尘已过,自然是重点当顾当下。所以若是实在累的不行的话,那再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嗯,那师父我走了啊。”缓了一会,苏涟韵起身,朝着容溯摆了摆手。 “回去,路上走快点。我看这天气,大概是晚上要下雨的。” 苏涟韵抬头。眼下天上艳阳高照,天气正是好的时候!毕竟虽梦里似乎过来很久很久,但现实中,其实她也不过是在容溯这里待了一个时辰罢了。 不过……既然她师父说会下雨,那怕是就一定会下雨了!所以一切,都还是早点回去! “大小姐,这么快啊?”山下,蓝越看着已经出现在他面前的苏涟韵挠了挠头。毕竟他还以为最起码苏涟韵是还得再待一会儿的,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早就下山了啊。 “嗯,答应梨木要早点回去了的。”苏涟韵伸手,遮了一下刺目的阳光,“咱们也快些走。毕竟看这天气,怕是可能要下雨。” 蓝越:……? 这种天气……要下雨?大小姐你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蓝越虽肚子里一堆的腹诽,但面上却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道:“好的大小姐,那咱们便等下加快一点步伐便是。” ------题外话------ 韵妹:师父,你告诉我,如果我和段宸轩同时掉水里的话,你到底会救谁! 容溯:……这个,师父不会游泳的!真的不会!(看我真诚的眼神!) 叠高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苏涟韵一只脚刚踏入家门,另一边梨木的喊声就传了过来了,“我还以为小姐您……现在您回来了就好。” “嗯,回来了。”苏涟韵话落,外面顿时响起一道惊雷,接着瞬间,豆子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就开始往下掉了。 一旁,蓝越那边。 “大哥大哥,回来了回来了?”其余四人星星眼的望着蓝越,眼中神色不言而喻。 不过很可惜,在蓝越面前,蓝越是一点都没读懂他们到底什么意思!所以也只是很淡定的点了点头,道:“回来了。”接着便转身打算去换身衣服了。 毕竟山下也是很热的,所以这一身衣服已经是浸满了汗渍,黏黏糊糊的就这么粘在身上,简直是难受至极。 就这么完了?众人不满,一人一边的拉着蓝越,“大哥,你就没什么要对我们说的吗?” “对啊对啊。”芽洱抱着蓝越的胳膊不撒手,“大哥你没就没遇到什么稀奇事儿给我们讲吗?或者是说说你和大小姐到底是去哪了也行啊。”我们等了两个多时辰了!等的焦急的很啊!当然,也少不了最重要的一步。那就是……他们又下注了!不过这次不知道是谁能赢就是了。 “稀奇的事啊……”蓝越仰头想了想,“还真有一件,就刚刚发生的。” “什么事?” “大小姐那时候说过可能今天要下雨,让我脚步放快点。我本来是不信的,结果没想到……居然真的下雨了。” “哇,大小姐厉害厉害。”四人放开蓝越胳膊,开始鼓掌。 “大小姐居然还有能占星问术的一面啊!”蒲琉呆愣的机械鼓着掌,显然是有点惊楞于苏涟韵的这个技能了,“大小姐果然是深藏不露!” “厉害厉害,不愧是大小姐!”芽洱现在也是满脸崇拜的不行。故,在苏涟韵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那是在她的芽洱他们面前的神秘感,又叠高了一层! 屋内,苏涟韵平白觉得鼻子痒的厉害,故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才揉了揉泛红的鼻子暗想道,到底是何人一直在背后念她?而且念的还如此的欢快!一个喷嚏都止不住了啊! “这刚刚天气还好的不行呢,怎么眼下就开始下雨了?”梨木收拾好了院中后,进来嘀咕着。 “下下。”苏涟韵换着衣服道,“最近也挺热的了,下场雨凉快凉快也好。对了,我走这段时间,有人来找过我么?” “没有的。”梨木摇头,“不过夫人那边倒是有传话过来,说今晚再一起去老夫人那里吃顿饭,让小姐您到时候自行去就可以了。” “好的,我知道了。”苏涟韵点点头,接着又翻身打算躺回床上。 “小姐,您又要睡觉?”梨木瞪圆了一双眼,“您这,您最近怎么了?怎么这么爱睡觉了?”最近她家小姐这个嗜睡毛病未免也太重了点?感觉似乎有事没事就打算要睡一觉似的。 毕竟比起之前来说的苏涟韵来说,眼下的这个,每日实在是睡的觉有点太多了。 “那你把书拿给我一本瞧瞧。”苏涟韵打了个哈欠,伸手,“反正外面是下雨的啊,梨木你不可能指望我下雨还去院子里面逛?” “嗯,好。”梨木点头应声,转身随便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递给了苏涟韵。不过待走近这么一近看……梨木不禁也是默默咽了咽口水道:“小姐,要不您还是再睡会儿?”这眼底下的乌青怎么这么严重啊!看来都是她最近疏忽照顾大小姐了。早知道便提前吩咐一下大厨房那边去给她家小姐熬一些安神的汤了。毕竟这个时候熬的话,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睡觉前还能不能喝的上了。 “知道了。”苏涟韵已经神色恹恹不想说话,“梨木我自己待会儿就行了,你先下去。” “是。”梨木福了福身子,这才轻轻转身离去了。 苏涟韵躺着床上,整个身体呈着大字看着床上的纱幔。心中幽幽转吐了口气,“这都造的什么孽呦!” 不得不说,那时候在容溯那里做完的那个梦,带给她的触动,确实是非同一般的。不过她表面上装的很好,似乎没有让任何人看出来。可实际上……她自己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了的。 “段宸轩……”苏涟韵在床上打了好几滚后,终于也是稍稍累了一点,趴在床上,嘴里悄悄念着这三个字。 三个宛如魔咒般的三字。 毕竟两世了,她这是怎么躲,怎么做,似乎都是逃不开了一般?这种情况一般都称为什么来着?宿命吗?哎,大概是! 罢了,要不还是再睡一会儿。苏涟韵取过一旁的小毯子盖在身上,毕竟容溯在临走前对她也是说了的,若是实在想不明白和实在太累,最好的方法,那还就是得睡一觉。 睡,这次的梦里,应该能清净许多了?她现在,可是什么梦都不想梦见了,就想老老实实的睡一觉。 “大小姐,该起床了。”梨木轻拍了拍苏涟韵的身子,“大小姐,今天是说好了晚膳聚在一起吃的日子了,您快起来。” “哦。”苏涟韵奋力睁开了眼睛,“都这个时候了啊,我睡的这一觉也够死够长的了。”不过也还好,虽然睡觉是很死。但是,这次的睡觉,却确实是没再梦到什么东西了。只是单纯的睡了一觉,什么梦也没做。 托这个的福,她也总算是有点精气神了。不至于是一坐起来,就恨不得时时刻刻打哈欠了。 “是啊大小姐。”梨木低头给苏涟韵收拾着床铺,“奴婢那时候进来看过您一次,您睡的似乎还挺熟的,也就想着让您再多睡一会儿得了。”能睡这么踏实其实也是福气的,要不是因为今天晚上的这顿饭实在躲不开的话,梨木或许也根本不会再叫醒苏涟韵了。打算直接让她一觉睡到个天明,彻底的恢复一下精神也是好的。 “雨停了啊。”苏涟韵掀开窗子,“本还想着说要不要再带一把伞出去的。” ------题外话------ 容溯:看,我就说是要下雨了!(就算不种药,其实师父也能有日赚斗金的能力!算一卦一千两白银,准头准的很的!) 一字之差 “这雨早前就停了的。”梨木道:“下了也不过才小半个时辰而已。虽那时候下的感觉来势汹汹,还以为能下个一晚上的。结果没想到,也就才下了这么一小会儿而已。” “走。”苏涟韵一切都收拾好,妥当了,终于这才款款的朝着王慈环的院子中走去了。 饭桌上,这次他们几个却像是都已经约定好了般,什么也没说。对苏涟韵可能要定亲的事,那可谓是只字不提。 毕竟王慈环年纪也是大了的,如果老是平白的有过多思量的话,对她的身子来讲,也是不太好的。 这一顿饭表面看上去吃的很和睦还算欢闹,但实际上大家的各自心中思量如何,却也只有他们彼此知晓了。 “韵儿,你留下来陪祖母说说话。”饭后,照例说这个点苏涟韵已经是该回去的了。可这次,有王慈环的亲自发话,她也是说什么都得先陪着王慈环把话说完了才能走了。 “老大,老大媳妇,还有烨哥儿。”王慈环伸手指了指,“我找韵儿说话,不找你们。你们该走就赶紧走,别杵在我这里跟我眼前打转了。看着眼晕!” 安佩英与苏柏川对视一眼,发现二人皆是看不懂王慈环这次到底是要干什么。但……罢了,韵儿其实也不小了的,一切其他的事也不能总让他们来担着,有时候多让她自己想想应该也是好的。 “那母亲,我们就先走了。” “走走!”王慈环挥手,神情颇为不耐。 一旁,苏涟韵手指深深攥入裙摆中,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王慈环。毕竟……就她祖母现在的这个模样,她总有种她自己大概是什么都被看透扒透了一般的感觉。 简直是什么秘密都藏不住啊! “韵儿,来,坐这儿来。”王慈环拍了拍她一旁榻上的地方。 “好……”苏涟韵坐下,侧身道:“祖母,您要与孙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王慈环看着苏涟韵愈发张开的眉眼,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就是觉得韵儿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啊?这眉头都感觉老是拧着了,有什么烦心事,其实同祖母说也是一样的。” “毕竟祖母也是从你这么大的时候过来了。”王慈环俏皮笑笑,“所以韵儿你且放宽心就是了,祖母定然不会去笑话你什么的。” “没有……”苏涟韵心中默默摇头。您小时候就是经历的事儿再多,也不可能经历她这些个糟心事!毕竟她所遭遇的,也能算的是千年不遇,万年没有的一桩奇事了? 这要是这都能谁跟她撞上的话,情况一模一样的话。那她似乎也是只有痛痛快快的抱着那人痛苦一场,顺便嚎两嗓子表达一下自己两眼泪汪汪的悲壮情绪了! 王慈环见苏涟韵不说却也没有多少懊恼的情分,只淡淡道:“没事,祖母只是想说,无论何时,韵儿你只要一转身,那就还是始终能看见我们的。你永远不是孤身一人。” “我知道。”苏涟韵垂首,躲避着王慈环的目光。她知道,但她也……还是先让她自己想想自己能不能解决了这回事! “那就回去。”王慈环拿过一旁的拐杖,站起身来,“祖母这个点也是该睡咯,所以韵儿你也赶快的早些回去。你这还是在长身子的时候呢,回头耽误了睡觉可就不好了。” “好的祖母。” …… “相公你说什么?!”屋内,传来安佩英声音拔高的叫喊声,“你说,那个耶律彦居然是还没死心的?”居然,居然依旧又去向历垣帝求亲去了。 而且这次的态度,据历垣帝所说,那是更加的坚决了! “看来一切也是真的拖不得了。”苏柏川叹了口气,“咱们还是赶快抓紧的把韵儿的亲事这就定下来。” “好好好。”安佩英抚平胸口,“我这就去写帖子给靖安侯府,再商量一下这件事。”毕竟虽前些日子是写信写过了,靖安侯府那边也是回信了的。但这种事……怎么说都得是要选个黄道吉日才行啊。故这也算是一直在拖着的。 但看眼下耶律彦这架势,这事分明是已经刻不容缓了啊!所以还挑什么黄道吉日了啊!没时间了,赶紧的就把这门亲给定下来! “佩英。”苏柏川起身,伸手拉住了安佩英袖子,试图让她等下再走。 “怎么了?”安佩英转身,仔细的看了看苏柏川。 不过也是这么仔细一打量后才发现,苏柏川最近的模样,分明是才过了不过几天而已,整个人看上去竟是就比前几日的姿态,似苍老了好几岁一般。 “光定亲怕是已经不行了。”苏柏川道:“皇上同我说,耶律彦这次的态度异常的坚决和肯定。若是只单纯定亲的话……结局,也难保不会被他用毕竟还没有真正成亲的这个理由给搪塞回来。所以眼下,定亲……可能怕是不好用了。” “那,那这该如何是好?”安佩英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