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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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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穿越    燕曼舒的身体被摇的左摇右晃,有个稚嫩的声音似在遥远的地方呼喊,“姐,姐。”在这摇动和喊叫中,燕曼舒的神智终于清醒过来,“摇个屁,叫魂呢!”燕曼舒睁开眼睛,眼前一个放大的小花脸,脏兮兮,鼻涕眼泪地往下流,“靠,脏死了!”燕曼舒一脚把身前的小孩踢飞,怒吼“谁是你姐?姑奶奶啥时候有个妹啦。”    踢完,吼完,燕曼舒惊住了。腿怎么这么短,脚丫子那么小,脚力软绵绵,声音,声音是童音。    小女孩被踢到一边,坐了个屁墩儿,用袖口擦了把眼泪鼻涕,傻愣愣的看着燕曼舒,“二姐,你咋啦?”    二姐?陌生的称呼,顺着小女孩的叫声,燕曼舒望过去,穿着破破烂烂,咦,好陌生的服饰,服饰,这衣服太奇怪了,从电影里看过,燕曼舒也顾不上身子疼痛了,从地上爬起来,绕着女孩转圈,这是什么年代的服饰,唐朝,明朝,靠,历史没学好,燕曼舒这个悔呀,学问用时方知少,在看看自己身上的,和女孩穿着一样的服装,靠,我,我怎么穿的这样,不对,不对,一定是做梦。    燕曼舒使出吃奶的劲头,狠狠掐了下,好疼呀,“我,我穿越了。”平常胆大包天混社会的燕大小姐,此时吓得魂都飞了。那只要在里能看到的情节,居然,居然让她遇到了,这千古难遇的奇事,怎么让她遇到了,她,她也太悲催了,早知道,靠,去买彩票就好了。    燕曼舒张开两只手,曾经那白白嫩嫩手指修长染着美甲的一双手,如今,变成小小的,脏兮兮,还有老茧和裂口。“啊,我不要穿越,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我要回家。”    燕曼舒急的直跺脚,眼泪都流出来了,回头看着先前躺着的地方,急忙又奔过去,对,就是从那里来的,睡一觉就回去了。燕曼舒急忙又躺好,闭上眼睛。    “二姐,你咋啦?”小女孩怯怯的问。    燕曼舒睁开眼睛,大吼,“奶奶的,别说话,也别过来,不听话小心抽你。”重新又闭上眼睛,此时谁要是影响她回家大业,她就和谁拼了。    “回家了,回家了。”燕曼舒满怀希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碧蓝的天空,空旷的田野,脏兮兮的小屁孩。还有小屁孩那满脸惊恐的表情。    “老妈,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惹你生气,不打架,争取考上大学,不,一定考上大学。老妈,行行好,让我回去。”燕曼舒不停地默念,“回家了,回家了。”睁开眼,奶奶的,还是碧蓝的天空,空旷的田野,脏兮兮的小屁孩。    不行,重来,燕曼舒重又闭上眼,“观音菩萨,上帝,各位神仙,保佑我,保佑我回家,谢谢,谢谢。”默念好多遍,睁开眼,妈呀,怎么还是那地方。    燕曼舒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多次,怎么也回不去。折腾久了,她也累了,饿了,坐起来,身体靠到大树上,心如死灰般的看着眼前的景,欲哭无泪啊。    “胡老三,你个奶奶的,你个王八蛋,老娘头上不是挨你那一板砖,老娘能”燕曼舒大吼,此时那个悔呀,早知道打那个架干嘛,不就是一串烤鸡么。    一板砖拍到这?燕曼舒眼珠转了转,那是不是晕了,死了,就回去了,想到这,她看看四周,除了身边的大树,没有其他寻死的工具,眼睛定神在大树上,撞上去,撞上去,心里一次次预备,身体丝毫未动。纠结了许久,燕曼舒实在实在是怕疼,唉,好死不如赖活着。    纠结来,纠结去,肚子倒是饿了,回又回不去,四周空旷旷的,哪里有吃的物件,燕曼舒眼神又放在那小丫头身上。那小丫头也倒是乖,还在原地,就连姿势也没变化。    小丫头能不乖嘛,她二姐从树上摔下来,又是骂又是吼,又是做出奇奇怪怪的事,说着奇奇怪怪的话,吓也被吓坏了,哪还敢动。    “你有吃的没,我饿了。”燕曼舒对那个小孩子喊。    这句话小丫头听懂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饼子,用黑黑的小手远远地递过来。    黑黑的小手,燕曼舒看着黑黑的手,又看看饼子,咽口吐沫,饿是饿,可那饼子还能吃吗?打消了吃的念头,看这荒郊野外的,家是暂时回不去,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你就住在这附近?”燕曼舒问。    “嗯。”小女孩点点头,又怯生生问:“二姐,你咋都忘了?”    忘了?燕曼舒想想,这个理由好,以后谁问起来,就是忘了,忘了,能咋样,说真话穿越,谁信呢。想到此处,就说:“是忘了,你和我讲讲咋回事。”    “你上树掏鸟,摔下来了。二柱子他哥,二柱子你还记得不?”小丫头还挺能说,是个小话痨。    “不记得。”燕曼舒摇头。    “二柱子你也不记得了呀,二柱子他哥就是上树掏鸟窝摔下来,摔傻的。娘娘知道了,又要骂你了。”小丫头啰啰嗦嗦的说着。    娘?燕曼舒听到这里,打断她的话,看眼前这个穿着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小丫头,还有娘呀,她娘不就是本体的娘,有娘就有家,有家就找到吃和住了,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还啰嗦什么,找食去。    想到这里,燕曼舒也不继续坐着了,站起来,习惯性地拍拍衣服,拍了两下,心里暗骂,拍屁呢,拍和不拍一个样,又脏又是土。    回头,看那小丫头还在地上坐着,傻愣愣地看着她。“回家。”燕曼舒说。    听燕曼舒这样说,那小丫头才反应过来,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另一棵大树下,那里有两堆用绳子捆好的树枝树杈,绳子有些松,小丫头又上去紧了紧。    弄好之后,小丫头回头说:“二姐,你受伤了,你拿小的,俺背大的。”    还要背柴?燕曼舒神情有点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燕大小姐要背柴,还背这么一大堆柴,要是老妈知道,不笑喷才怪。想到老妈,燕曼舒长叹一口气,身处异地他乡,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呀。背就背,先熟悉情况,活命在说。    “行了,就你那小身板,还是背小的,我背大的。”燕曼舒朝大捆的木柴走去,小丫头能为她想,她咋能占小丫头的便宜。    蹲下身,绳子放肩上,燕曼舒感叹,人家穿越都去王公贵族,自己倒好砍树背柴破衣烂衫,穿越真是个技术活。    胡思乱想之际,她突然想起重要的事,绳子从肩上甩掉,人又站起来,对小女孩说,“这啥都不记得的事,不要和别人讲,包括不要和”燕曼舒咽下吐沫,有点难的吐出“娘,不要和娘讲,任何人都不要讲。丑化说前头,如果你讲了一丁半点,我会揍死你。”    这个下午,小丫头似乎习惯了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二姐,时不时语出惊人,忙听话的点着头,说:“我不说,你上树的事我也不说。”    燕曼舒舒了口气,这个瘦瘦小小的丫头还挺配合,不是她吓人,是事关重大,被胡老三背后拍砖,那是防不胜防,但如果,被一群人当异类活活打死,那情节,太暴力,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事关重大的事情没有问,她叫什么,眼前的小丫头叫什么,多大年纪,还有家里大概有什么人,熟悉下总比完全一无所知的比较好。    “俺是三丫,俺八岁。”这个叫三丫的小丫头开始介绍,燕曼舒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瘦瘦小小的,怎么也看不出来有八岁,怎么看,怎么像个四五岁的小姑娘。“你是二丫,你十岁。”    二丫,好难听的名字,燕曼舒微皱下眉,靠,十岁,这么小。    三丫,还在继续说着:“咱姐十二岁,叫大丫,还有爹和娘,还有爷和奶,还有大伯,大伯娘,还有小叔,还有大姑二姑,大姑嫁人啦,二姑,”    听着三丫啰啰嗦嗦,燕曼舒听的都头疼,“行了,走。”    三丫听话的闭了口,去背柴。燕曼舒背起柴,靠,好沉呀。然后,燕曼舒跟在三丫的后面,朝家的方向走去,燕曼舒心里念叨着:“二丫,二丫,好难听的名字。”    终于走到村口,此时的她们两个小人,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中间休息过一次,燕曼舒一边学着三丫用袖口抹着汗,袖口黑黑的,一看就是长期抹汗的杰作,她嫌恶的甩甩袖子,这么脏,难道连水也没有吗?“你确定咱们这是回家?”燕曼舒喘着粗气,问道。    “是啊。”三丫脆生生的答。    “你家有爷和奶,还有爹和娘,还有什么一堆亲戚?”燕曼舒又问。不是她啰嗦,她实在是怀疑,什么样的人家让两个小屁孩去背柴,她家大人都死绝了吗?    “有啊,还有老姑,老叔,还有”三丫又开始介绍。    “得,一大堆人。”燕曼舒看着前方,又背起木柴,说那么多她也记不住,她现在只想吃饱,喝足,然后在美美的睡上一觉。    二,回家    远远的看见炊烟缭绕,终于见到人家了。燕曼舒重重喘着粗气,用袖子擦擦额头的汗,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干这么重的活。    远处跑来一个男孩,隔着老远就喊:“二丫,你们咋才回来。”    不等燕曼舒问,三丫就自行介绍。“他是二柱,他不是咱家人,他家住在咱家旁边,他家有瞎奶,还有傻子哥。”。    说话间,二柱就跑到她们跟前,也是破衣烂衫,比三丫穿的还差,“二丫,你们咋才回来,你娘让俺找你们,你奶在院子里还骂呢。”    “俺知道了。”三丫答道,又回头对燕曼舒说:“二姐,咱们的快点,要不,奶又不给咱们吃饭了。”说完,抬脚匆匆往村子里走去。    “靠,干重活还没饭吃,你奶是地主婆呀。”燕曼舒不满的低估着,加快脚步也紧随着三丫往前走。    “二丫,你们家来客人啦。”柱子又追上来。    “啥客人?”三丫问。    “不知道,好像挺有钱的,坐车马车来的。”柱子又说,“你大伯去镇上买肉去了。”    “啥样的客人还要买肉?”三丫停住脚步问。    “俺不知道,俺看你家门口围着好多人。”柱子答。    看柱子也不知道啥事,三丫倒来了兴致,小孩子都有猎奇心理。她在前面紧走,燕曼舒在后面紧跟。    又走了一大截,进了村子,燕曼舒早已两肩酸疼,两旁的房子,房子倒都是泥瓦房,此时的燕曼舒也顾不上评价好与坏,能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吃点饭,睡个觉,以后的事情以后说。    体力严重超支的燕曼舒,不停地用袖口擦着额头的汗,就这样,眼睛还是不停地被汗水打湿,脚上又不敢耽搁,万一跟丢三丫,她可不知那个家在哪。    三丫在前面走着,先看到自家院子,院子外面,围着好多村里人,看着自家院子的热闹。这样场景,三丫倒是不陌生,在农村,谁家有客人啥的,村里人都会围上来看热闹。院子里停着两辆马车,但是,院子里没啥人。这和平常倒是不一样。看到这些,三丫的脚步不由放缓。    燕曼舒可没有往四周看,只是低头赶路。她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女主人公就是穿越的,那个女孩也什么都不记得,然后,书中说,那个女孩按照身体的惯性找到了学校。当时,燕曼舒还觉得好玩,现在想起,她只想骂娘,什么作者,简直是胡说八道,让她过来穿越,让她来个惯性。    大脑在神游,脚步没停歇。走在前面的三丫突然放缓脚步,紧跟在她后面低头快走的燕曼舒哪里注意到,然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一幕,燕曼舒连柴带人撞到三丫身上,三丫瘦小的身子哪里经受得了这么大的冲力,一头栽到地上,地是沙土地,遂不及防的三丫直接吃了一嘴沙子。燕曼舒趴在三丫背上,或者是趴在三丫背上的柴上,木柴的压力,两人极力爬起的样子,如果按原先,燕曼舒怎么也是练过跆拳道的,木柴这点重量还真不算事,可现在,变成十岁的孩子,又背着木柴走了这么远,哪还有力气,就这样,两人在地上折腾着,像极了四脚螃蟹。    她们这样,惹来围观村人的大笑。也引起屋里人好奇的向外张望。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吩咐一个穿着干净漂亮的小姑娘,去看看院外发生了什么事。    另外,几个男人的屋里,也有个小男孩向外张望,只是被一堆大人围着问三问四的,倒不好直接跑出来,继续回答着大人的问题,心里似抓耳挠腮般,回答的也是心不在焉。    燕曼舒终于连柴带人滚到一边,然后四岔八样坐在地上,身体靠在柴上,大口喘着粗气。围观的人笑着围拢过来,有叫的,有笑的,还有说着什么,燕曼舒也懒得去听。三丫想学着燕曼舒那样,翻身坐起来,可是折腾了几次,身子无力,背上的柴又太重,硬是无法站起来。    这样的动作,更是把周围的人逗乐了。甚至有的大嫂笑的都直不起腰。等笑够了,有人帮三丫把背上的柴卸下,没了后面的重压,三丫才坐起来,等坐起来后,燕曼舒看到这个小丫头已经囧的满脸通红。    燕曼舒也是咧着嘴笑,穿越过后的紧张郁闷,反而这一摔,一笑,心情倒是舒畅了许多,看着村庄,邻人,听着笑声,燕曼舒突然觉得穿越也没啥大不了的,一样都是人,到哪还不是活。    “二姐,你咋也不看着点。”三丫羞红着脸嗔怪着燕曼舒。    燕曼舒笑着说:“你不说你咋突然不走了。”    “二姐,咱家来客啦,可是院子里咋没人呢?”三丫这才想起先前看到的,指着院子里说。    听三丫这么说,燕曼舒顺着三丫的手指望过去,看到旁边的院子里,停着两辆马车,还看到一个穿着明显比三丫好许多的小丫头,气势汹汹跑过来,“是你俩呀,坐在地上干啥呢,还嫌不丢人,一个下午都死哪去啦,咋才回来。”    听到死字,燕曼舒似乎被点了死穴,不就是被胡老三拍死,才跑到这么个鬼地方,还干这么重的活,没好气的说:“你眼瞎了,没看到这么多柴。”    这个骄纵的小丫头没想到平常还算老实的二丫会这样说话,一时有些语塞。    “就是,哪有你那样说话的,什么死呀死的,说话咋带咒人呢”旁边一个妇人大着嗓门喊。    “小心林家奶奶骂掀你家房顶。”旁边一个黑脸汉子开着玩笑。    “她也就敢欺负老二家的,我就看不惯,看这个孩子可怜的。”那个妇女继续说。    “看着可怜,让你帮着老二生个儿子呗。”这句话惹来哄堂大笑。    燕曼舒不解,可怜,儿子,这有什么关系。不过有人替她说话,她还是挺开心的。    “你们笑啥,谁让你们站在俺家门口了。”小丫头平常在家里骄纵惯了,哪里容忍别人说自己,在说,她们家可是在这个村子里是数得上的富裕户,看看院子里的马上,更来了硬气。    平常林家不是好惹的主,村人也不敢肆意开玩笑,今大家围在一起,插科打诨,另外,看着院子里的马车,也都起了好奇心,说话更加随便,没有往日的顾忌。    “芝儿,你家门口又不是你家,俺们看到镇里花家媒婆了,是不是来给你说媒的。”有妇人笑着起哄道。    “镇里花家媒婆?”还有妇人惊叹的接茬,“那可是要大价钱的,上次我老舅她丈人家的外甥侄,出五百文钱,那花家媒婆都嫌少,硬是推了。”    这句话,引起更大的轰动,还有质疑声,“这么高的价都请不起?不会。”    “咋不会,俺也听说过,花家媒婆要价高还不算个事,还得是高门大户的人家,一般人家,花家媒婆都不会搭理。”另外有人认真的说。    “那可不是嘛,你没看芝儿家那两辆马车,咱普通的庄户人家哪能坐的起。”还有人笑着,“芝儿,给你说亲的是哪个大户人家,到时候,可要记得多给俺们点喜糖。”    话题又拐到芝儿身上,气的这个叫芝儿的小丫头直跺脚,刚才那一句话,引来这么多,她哪敢在说什么,怕有更难听的,所有的火气撒到燕曼舒和三丫身上,一边跺脚一边凶道:“就怪你们俩,丢死人了。”说完,一妞一扭回院子了。    村人说话间,三丫和燕曼舒早站起来,燕曼舒看着芝儿一扭一扭的小身影,目光突然定格在那小姑娘的脚上,哇,好小的脚,居然是三寸金莲。燕曼舒张大了嘴,她太惊讶了,这在传说中的糟粕,居然就发生在身边。心猛地快速跳动,连忙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三丫的脚,还好,还好,正常,手放到胸前,抚慰着快速跳动的小心脏,真是吓死宝宝了。    “二姐,你咋啦?”旁边三丫看到燕曼舒的反应,不解的问,又想起什么,忙说:“今天奶不会骂咱们了,家里来了贵客,奶要面子,丢不起那脸。咱快回家看看,来的是啥人。”    燕曼舒第一次觉得,面子这玩意,有时候也不错。扭头,看之前那个叫柱子的,还有其他村人一起,帮忙把散乱的木柴收拾到院子里。    三丫迈进院子,感谢着众人,众人也笑着开着玩笑散去。    燕曼舒随着三丫进了院子,好奇着观察着这个属于她本体的家,从院子布局看,这家人并不是想象的穷,有正房,还有东厢房,西厢房,还有储藏间和厨房,院子里还有几颗果树。院子里还弥漫着葱油饼的香气,让本来很饿的燕曼舒,更加饿了。    在燕曼舒观察间,三丫已经端来个盆子,倒上水洗手。    燕曼舒也把手放进盆子里,瞬间一盆黑水,燕曼舒没看到类似洗手液的东西,就问:“没香皂啥的,这样只是用水洗,洗不干净。”    “芝儿姐和二姑都有,但是,挺贵的,她们不让咱这屋人用。”三丫低声说。    好小气,破香皂还看的这么紧。燕曼舒嘀咕,她也不是多事的人,初来乍到,先凑合。    其他都好凑合,肚子咕咕叫,就不能凑合了,燕曼舒悄悄说:“三丫,我闻到葱油饼子味,咱别等着吃饭,你先给弄点,我饿了。”    “姐,那葱油饼是给客人吃的,奶不给咱们吃。你饿了,俺还有块饼子。”三丫说。    燕曼舒想起先前三丫小黑手抓过的饼子,连忙摇头,问:“葱油饼子只给客人吃?”    燕曼舒想,这家人看这院子,好像没过的那么差啊。    “也不是。”三丫支吾说,“老叔,四姑,芝儿姐她们就能吃上。”    “为什么?一个家里还分三六九等?或者你们家是打工的,在或者你爹娘的地位很低?”燕曼舒就差说,你娘是不是小妾,大概小妾生的孩子就会受欺负。她就曾看过一本,什么嫡出庶出的,在一个家里,地位就会天差地别。    刚才的芝儿明显穿着就比她们好,现在有饼子又不让她们吃,如果不是劳工,那只能这么解释了。    三丫不说话,眼泪却是噼里啪啦流到盆子里。    燕曼舒惊讶,她也没说什么呀,至于吗?难道她娘真是小妾。    三丫用袖子抹了把眼泪,说:“咱家没儿子。奶每天都骂娘。”    “啥?儿子?”燕曼舒以为听错了,这是啥个理由?    “大伯家有三个儿子,三叔家以前也没有儿子,直到去年生了狗娃。奶现在有啥火气都撒到娘身上。”    燕曼舒倒是听说过重男轻女,那都是电视里看到的情节,靠,她穿越到这么个家庭,奶奶的,穿越真还是个技术活。    三,林二丫    看着三丫去倒水,闻着满院葱油饼的香气,燕曼舒本来饥饿的肚子更加饿了,奶奶的,背着那么多柴,还要忍饥受饿,这有天理吗?淡定,淡定,不就是葱油饼嘛,曾经放在那多少山珍海味,都不会吃,何况只是葱油饼呢。人是这样想着,但,就是饿,就是馋。算了,算了,人生地疏,到人家这地盘就要守人家的规矩。燕曼舒在与内心的饥饿做着斗争,这混的也太惨了,一个葱油饼就把自己馋成这德行。    “二丫,你在那干嘛呢,咋不去帮着干活,没个眼力。”一个妇女站在东屋的台阶上,大着嗓子朝这边喊。    这又是啥人,这家人,咋使唤人都不带眨眼的。没看到刚才回来嘛,连歇口气都不让。燕曼舒愤愤不平,“不给吃,只让干,靠,真把老娘当长工使。”    “你嘟囔啥呢,咋,说你还不对啦。”那妇女没听清楚燕曼舒说什么,只是看这平常蔫不拉几的小丫头咋还敢回嘴,还想骂几句,想起正房还有客人在,又闭上嘴。    “三娘,俺们刚回来,这就过去帮我娘去。”三丫甜甜地说,她刚倒水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忙接过话。    “捡个柴火咋用那么长久,定是去哪撒欢啦”那三娘看三丫说了软话,又想着她儿子狗剩睡得差不多该醒了,狠狠白了燕曼舒一样,回了自家的屋子。    燕曼舒不是三丫不停地给她使眼色,她真想和这小娘们吵一架,咋来了这,谁都可以训她几句。    “二姐,她是三娘,现在可得奶奶待见了,得势的很,你没看奶往咱这边瞭呢。”三丫悄悄说着,“咱三娘自从有了狗娃,说话可冲呢,变了个人似的,原来对咱娘说话都是低眉顺眼的,现在动不动就冲咱娘,还不是有了男娃,有了主心骨。”    看三丫说到这,神情低迷,燕曼舒忍不住说:“男孩和女孩是一样的。”她明知道也许这种观念,三丫接受不了,但她是燕曼舒啊,可不想妄自菲薄。    “咋能一样。”三丫奇怪的看着燕曼舒。燕曼舒知道,自己心急了,以后能忍还是先忍忍,不要让别人觉得自己是异类,先熟悉这里,也尽量学会这里的说话和处人方式,适者生存这句话,燕曼舒还是知道的。    “咋能一样。”三丫摇着头,还想说什么,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你们干啥呢?还不去帮你娘做饭去。”    “爹,知道了。”三丫回到,然后拉着燕曼舒就要走。    爹?燕曼舒循声望去,那男人从正屋的窗口探出身子回头,“快点去。”    燕曼舒看着这个便宜爹,长相倒是周正,不算丑。她苦笑,有了爹,一会还要见那个所谓的娘,想到这,又不由摸摸鼻子,又看看四周,看着低矮的房子,听得,看的,哪都不习惯,想想曾经的自己,那真是全家的宝贝,想想现在,就是根草,差距咋那么大呢,唉,大概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才会遭此报应。    越想曾经,越是心不能平,既然来了这,还是快点适应的好,也许这辈子都回不去了,想到回不去,心里又是一阵伤感,眼睛也不由湿润,既来之则安之,在抬起头,燕曼舒面上带了一份坚强,林二丫啊林二丫,从现在开始,我是林二丫了。燕曼舒也好,曾经的一切,暂时都拜拜,,也许,生活没有比较,心境就会好些。    三丫拉着燕曼舒,看燕曼舒没动地方,现在又看燕曼舒想着啥,就问“二姐,你咋啦。”    燕曼舒这才回过神来,“三丫,你官名是啥?”    “林三丫。姐,你问这个干吗?”三丫奇怪问。    “那我叫林二丫?哦,不对,应该说,俺叫林二丫?”这个俺字,吐得有点难,不过,燕曼舒想,哦,林二丫想,习惯了就好了。    “是啊,咱这里的人说俺的。一下午,你那话怪怪的,现在听着好多了。”三丫笑着说。“咱快去帮娘,一会爹又要喊咱们了。”    说完,拉着林二丫就去了北面那个小矮屋,也就是林家的小厨房。    屋很小,一个妇女在切菜,一个和三丫差不多的女孩子在地上捡菜,只是穿着略比三丫好点,但不如芝儿的,另一个小丫头在捡柴添火,但从穿着上,和三丫差不多,林二丫想,这也许就是大丫。    见她们进来,那妇女忙抬起头来,关切的问:“二丫,你们咋回来这么晚,没事?”    林二丫观察着此人,这大概就是那便宜妈了,看长相,这个妇女长的倒是眉清目秀,只是面容憔悴,人长得也单薄,说出来的话,这还是从进了这个院子,最中听的。    “娘,柴不好拾。”三丫接话道。    林二丫心里暗暗赞叹,这三丫小丫头还是挺聪明的,是怕自己说话露馅呢。    “啥不好拾的,肯定是去玩了。”那个大丫气鼓鼓地说,“家里这么多活,你们倒是好,天天借着去拾柴,俺看你们就是想偷懒。”    “娘,你看大姐咋说话呢?”三丫不满,回嘴到。    “大丫,你咋说话呢,咱家的木柴都是你妹她们抬回来的,那么重,别人不知道,你这个姐还不知道?”三丫娘说。    “娘,她们干重活哪能怨得了别人,还不是怨你。俺们都被你拖累着不受家里人待见。”大丫越说越气,把木柴重重的添进灶里。    说到三丫娘的痛处,她背过身,不在说话,切着手里的菜。听到这话,    燕曼舒看到这,心想,这个家怎么哪里都不得安静呢,看着大丫埋汰她娘,那是人家娘俩的事,她对这个便宜娘还没什么感情,既然没感情,也就没义务去维护。    “大姐,你咋说话呢。”三丫在旁边跺脚,又怕大丫又说出啥不中听的话,忙岔开,“院里咋来了两辆马车,俺咋还听说啥媒婆的,是给谁说亲呢?”    “是给咱老姑,是大姑父给牵的线,好像还是县里的啥官来着。”那地上捡菜的小丫头快言快语说。    “狗娃姐,那咱老姑老福气了。”三丫也蹲下,和说话的小丫头捡起菜来。    “有啥好的,俺先前去茅厕,听见四叔和老叔在那嘀咕,那个姑爷官好像也不大,主要,”小丫头压低嗓门说:“那人结过婚,如果老姑去,是给人家当二房。”    “啊,真的呀?”大丫三丫同时惊呼。    “你瞎说,咱大姑父咋也是镇里开着铺子的人,咋能给老姑说那样的人家,还有,如果是给人家做二房,咱爷早就把人打出去了,哪还能现在好吃好喝呢。刚才,爷叫老叔把里正还有好几个村里的老人一起请咱家来了。”大丫说。    “来那么多人?你咋不早说,那还楞着干啥,手里在加劲,等会你大伯从镇上回来,还有得咱忙呢。”三丫娘说,手里的动作更快了。    “俺又没瞎说,俺清清楚楚听老叔说的。”小丫头嘀咕着。    大丫抬头瞅见林二丫还站在那,说“你戳在那干嘛,没看见忙呢?”    燕曼舒倒是好吃,平常也学了不少美食,可是,虽说是林二丫的身体,但她真的是对这里不熟悉啊,在说背了那么久的木柴,又累,又渴,又饿,回来还没休息,又要干活,她林二丫又不是铁人。想问问有啥吃的,几次想插嘴,看她们聊的欢,硬是不好打断,现在自己又没招谁惹谁,有人又朝自己来了。对这个大丫,她还真没好印象。本想顶她几句,想想又算了,何必和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有吃的没?俺饿了。”林二丫说。这是句没头的问话,细心的人会听出,这里三个人呢,问谁呢?林二丫是想问这个妇女,但如果让她生生叫出个娘字,她还真说不出口。    “咋饿了。干粮早上都吃完了,你在忍忍,等会娘抽空给你烙个玉米饼子”三丫娘说。    “二姐,还是先吃俺这个饼子。”三丫忙又从怀里掏出她那个黄中带黑的饼子。    林二丫皱下眉,在饿,饭不好可以,咋也得讲究个干净不是。她真是饿了,勉强接过饼子,想起当初的小黑手,还是难以下口。    看林二丫拿着饼子,迟迟没吃,大丫没好气的说:“还嫌不好吃呢,上房倒是有葱油饼子,看有没有你的份?”    “啥葱油饼子?”说话间,一个女声传了进来,随之走进一人,是先前的芝儿。    芝儿手里正拿着一块葱油饼子,在吃。    “芝儿姐,你来啦。”大丫热情的打着招呼,和刚才的态度判若两人。    芝儿才没时间搭理大丫,看见二丫站在那,怒火中烧,先前二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她眼瞎了,还让那么多人看她林芝儿的笑话,她在这个家哪受过这个冤枉气,想到此处上前,抬手就朝二丫脸上打去。    林二丫会不会武功,燕曼舒不知道,她燕曼舒可是跆拳道黑带,从小别的不行,就会玩个刀枪棍棒,即使林二丫不会武功,但也是天天砍柴劈柴的,干的都是重体力活,身子骨比这林芝儿不知好了多少倍。    看着林芝儿的手就要到自己脸上,林二丫一手抓住林芝儿的手腕,自己身体向旁边一侧,把林芝儿就甩了出去。林芝儿直展展地被扔到地上。    动作之快,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众人眼里的林芝儿先前还站在那威风凌凌,瞬间就被打趴在地上。    最先明白过来的还是三丫娘,她忙上去扶林芝儿,林芝儿还没明白过来是咋回事,等三丫娘这一扶,才反应过来,又是疼,又是恼,又是气,又没面子,爬起来,散乱着头发就朝林二丫冲过去。    林二丫看着都好笑,明明一个小丫头,怎么泼妇的样子。心想,你不嫌疼,我在摔你一下,让你受点教训。    “芝儿,芝儿。”三丫娘忙拦腰抱住林芝儿,这里是厨房,都是热锅热灶的,万一把这孩子烫着,那可咋办。    “二丫,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林芝儿被三丫娘拦腰抱着,使不上力,只好在那碰跳着骂着。    “是你先打的我。”林二丫也不是哑巴,林芝儿先动的手,她这是正当防卫。    “二丫,你给我闭嘴。”三丫娘喊道,又对折腾的林芝儿说:“芝儿,三娘给你打她。”    林芝儿听到这话,身体稍微消停了些,三丫娘这才敢放开手。林芝儿气鼓鼓的站在那里,等着三丫娘帮她出气。    三丫娘本来就在这个家受不完的气,平常自己这几个孩子倒也乖巧,今天,这二丫头居然动手打了芝儿,这不是又给自己惹事,想想婆婆的骂,三丫娘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走到林二丫跟前,抬手扇了林二丫一巴掌,打完之后,她愣住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打这个孩子。    燕曼舒是能躲开的,但她没躲,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她从没有挨过打,老妈絮叨,但也仅是絮叨,她知道,那是老妈对她好,她就是老妈心里就是宝。今天,她也以为林二丫的娘,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也就站着没动,没想到,脆生生的一巴掌,直接打到脸上。    燕曼舒想,也好,这一巴掌,算是还了林二丫。不管二丫是死了,还是和她一样,灵魂有了安处,对面这个人,也是二丫的娘。    “娘,我饿,我想吃葱油饼子。”林二丫说。    所有的人都傻掉了,挨了一巴掌,不应该是哭吗?不应该求饶吗?不应该是?这当口怎么也不该说吃葱油饼子?    谁也没注意到,林二丫这句话里喊娘了,这是燕曼舒为林二丫叫的,这是最后一次,这算是燕曼舒最后一次替林二丫叫的。不管林二丫是否能听到,燕曼舒都叫了。干活挨饿,人生地疏,她燕曼舒还可以忍受,靠,现在还挨上打了,不就是葱油饼嘛,姑奶奶偏要吃,我想吃了,怎么样?    四,闯入    “娘现在就给你做玉米饼。”三丫娘刚情急之下打了二丫,心里早后悔不已,哪有娘不疼孩子的。    “俺不吃玉米饼,俺就要吃葱油饼。”燕曼舒语气很坚决,她也是杠上了,她不知道以前林二丫怎么过的,这家人咋这么欺负人呢。    “你也配吃葱油饼,你说笑话呢。”芝儿讥笑道。    “你这个孩子咋不懂事呢,那葱油饼子咋能人人能吃呢。”三丫娘也跟着埋怨。    燕曼舒也懒得在和她们理论,扭身跑了出去。她从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既然杠上了,那当然就要做了。    其实为一个葱油饼大可不必这样做,可此时的葱油饼在燕曼舒的心里好像上升到一个高度,是尊重,是平等,是公平。也许她没有意识到,她穿越的这个社会也许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看似普通但世上最昂贵的东西,但,既然她燕曼舒来了,她就要争取。    燕曼舒当然也不是傻笨之人,如果平常,在这个家,以林二丫的地位,和谁要葱油饼吃,不仅不会给,小则唇角相机,大则也许还要挨打。但今不一样,家里有客人,她燕曼舒可以不要面子,但这个林家的人似乎很看重面子。    走到之前放木柴的地方,她整理出一堆,重量和今天背的差不多,燕曼舒喜欢实事求是,她不喜欢夸大其词,该是怎样就是怎样。用绳子捆绑住,双肩背在背上,干活吃饭,天经地义。    看到燕曼舒不声不响走了出去,屋里的几个人先是诧异,后又释然,觉得肯定是二丫躲到哪个犄角旮旯流眼泪去了,倒是大丫有些不满,干着手里脏兮兮的活计,她好生羡慕芝儿,有一个好爹娘,现在吃好的喝好的,以后还能嫁个好人家。    看着二丫灰溜溜跑了,芝儿嗤之以鼻,心里倒畅快了许多。先前虽被二丫打了,毕竟三丫娘也打了二丫,在缠着三丫娘理论这个事情也就不占理了。来厨房,本来是受奶奶吩咐,看饭准备的咋样了,现也也看了,厨房里烟气又重,她一刻钟都不想待了,一扭一扭就往外走,三丫娘忙拦住芝儿,芝儿先前摔乱了头发,这一回去,婆婆又要不分场合破口大骂了,“二丫那孩子不懂事,你比她大几岁,别和她一般见识,芝儿你头发乱了,要不,三娘给你梳梳。”    三丫娘说的有点唯唯诺诺,这哪里像和一个小孩子说话,简直是对当家祖母的态度。    但芝儿显然是看习惯了的,想到乱了的头发,气又从心中起,“不梳,我回去让奶奶看看二丫做的好事。还想吃葱油饼子,让她去喝西北风。”说完,一扭一扭走了。    三丫娘失落地站在那,半天没动地方,她这个恐慌呀,回头婆婆又不知该咋骂她呢。    三丫看二丫跑出去,有些着急,也想往外跑。二丫啥都忘了,不会是真的去要葱油饼子,那样会挨打的。    “你又想偷懒,哪也别去,干活。”大丫看三丫想遛出去,气汹汹说。    听到干活二字,三丫娘被点醒,想着害怕也没用,活要是干不出来,让客人等久了,恐怕她爹都要受连累,就对三丫说:“哪也别去了,你和娟子一起把这些菜捡出来。”    “那二姐?”三丫还是不放心。    “她能咋样,别管她,咱们干活。”三丫娘说。    三丫看遛不出去,也没办法,只好乖乖的去干活。    其实三丫没跟出去,正顺了燕曼舒的意,她知道,葱油饼子是小,打乱了这个家的规矩是大,这事后,她怎么都要离开这里了,这个家不会容她。漂泊天涯,想到这里燕曼舒苦笑,曾经她也看过穿越,都是什么心机女,最后都是如了自己的愿,可是燕曼舒做不到,那花花肠子玩的,没如愿之前,一定先把自己憋死。    燕曼舒是那种宁可站着死不能爬着活的人,与其窝窝囊囊活着,还不如顺自己心意来的敞亮,大不了是个死,自从来到这个林二丫家,心里就没敞亮过,人都快要憋屈死了,一个葱油饼,怎把自己搞成这样,燕曼舒想到这,都觉得好笑,如果让老妈知道,想到老妈,燕曼舒鼻子又是一酸。    正屋里几个男人在聊着天,正坐坐着一个穿着体面的客人,他是县丞家的管事,今是代表主人来的,自然坐在主位,旁边是一个与他同来的小公子,这小公子不一般,听管事介绍后,在坐的人那可是热情款待,这小公子是府城通判家的公子,与县长家有亲戚关系。是大官的儿子,又和县长有关系,至于他怎么能和县丞的管事一起来,不用问都知道,那自然是县丞和县长和通判的关系都不错,林老爷子想到这,都高看县丞管事一眼,县丞前途不得了啊。    先前,孩子们的大姑父福全领来这管事还带来了媒婆,林老爷子很是不高兴,这是乱了规律,哪有不打个招呼就领进门的,但自从介绍了这个小公子,林老爷子脸色好了许多,对他们庄户人而言,那府城的大官就是在天上啊,那得越过多少层才能够得上,想都不敢想。府城通判的小公子现在就坐在自家的炕上,这是多么有面子的事。想想,林老爷子都开心。    里正和村里那几个老人听过介绍,也是殷勤万分,看林老爷子的眼光都变了样,充满了羡慕和嫉妒,林老爷子心里那个爽啊。    在坐的自家人,除了林老爷子,福正,还有二丫的爹林文景,其他人都被老爷子派出去了,家里来了贵客,自然得多叫点人,得让他们看看,以后,他们哪个还敢在自己面前吹牛认识什么大官啥的,让他们都看看,府城通判的儿子呀,那可是府城的。    吃的喝的,自然要准备丰盛些,先前让三儿子去镇上去买,后来听说通判的儿子,老爷子马上叫大儿子亲自去,置办的丰盛些,虽然多花好多钱,但老爷子可不那么想,庄户人讲究的就是个面子。    通判的公子张文俊,此时坐在那却是百无聊赖,先前,是那老爷子问个没完没了,后来又来了几个人,又问个没完没了,他都要郁闷坏了,早知道这么不好玩,他才不会来。他和县丞包括县长,真还没啥亲戚关系,是这次相约的人,说好在无莱县碰面,然后在一起另去别处。没想到,那几个人在路上遇到事情被耽搁,见等的人迟迟未到,恰巧看到县丞家的管事说要到西来镇,他反正无聊也想出来转转,来了西来镇耽搁了一晚,就来这二首村了,想着镇上村里的总比县城好玩,没想到,还不如县城里,几个大老爷们除了问东问西的,就是说些无聊的应酬话。他平常喜欢个刀枪棍棒的,哪里是老实安分的人,此时,屁股上面像长了刺,早就坐不住了。    二丫的爹看小公子这样,忙把葱油饼子递过去,让小公子吃,这可是加糖了的,平常家里哪能吃的上这个。    小公子哪能看的上葱油饼,摇头拒绝。    二丫的爹林文景,此时能坐在这里,自家的爹能让他陪着客人,在里正面前,他也是倍儿有面子,这说明,他在这个家地位不一般呢。    为了以后一直有面子,林文景更是百般殷情的对这个小公子,他看出他爹对这个小公子看的重,面前的东西没几样,他挨个递给小公子,小公子就是摇头。二丫的爹又忙端起壶,准备给小公子倒水。就在这时,门咚的一下被撞开,屋子里的人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二丫的爹吓得手一哆嗦,壶里的水倒了出来,还好,没倒在小公子身上,看到小公子没事,他松了一口气,那水倒哪啦,在一看,全在自己的腿上,这才感觉那个疼啊,那可是热热的水呢,疼的他嘴直咧咧。    来人正是燕曼舒,穿着破衣烂衫补丁盖补丁的衣服,不仅破还脏兮兮的,像足了小乞丐,背上背着大大的一捆木柴,立在门口。    五,葱油饼    二丫这个样子,让在座的各位面面相觑,县丞家的管事甚至想,现在村里乞讨要饭的都成了这副装扮。    村里那几个老人是认识二丫的,刚才坐在炕上,看林老爷子那得势的样子,心里正不舒坦着,看二丫这样子,心里顿时舒畅了,你林老头不是来了贵客有面子嘛,让你臭显摆,这次可给你来了个大“面子”。    林老爷子脸色发青,穿着破衣烂衫的还背着柴这明摆着是给他难堪的,他怒吼中烧正要怒骂,突然想起旁边还有客人,硬是把火气压了下去。二儿子文景可没修炼到老爹那种程度,另外腿上还湿着一大片呢,那可是滚热滚热刚出锅的开水,疼的他是想喊又不好意思喊,这个郁闷啊,客人不敢得罪,这赔钱货还不敢得罪了,就这样想着骂道:“你个小王八羔子,你咋跑到这里来了。”    父亲骂女儿,小王八羔子,燕曼舒都要被骂乐了,这家人真是奇葩,干脆恶作剧的问:“爹,我是王八羔子那你是啥?”    在座的人眼前明晃晃闪过两个字,王八。小公子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村里的老人们低着头,憋着笑。县丞管事的落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这不是小乞丐呀?    反正燕曼舒是豁出去了,主位的老爷子面色不善,燕曼舒猜测她是二丫的爷爷,在看那个便宜爹额头青筋暴露,爱咋样就咋样,现在的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看面前这两人的凶煞模样,燕曼舒想,实在不行,被当场乱棍打死,总比委委屈屈憋屈的强,如果现在让她磕头求饶,赔礼道歉,她燕曼舒一万个做不到,。    “是啥,王八。”林文景没文化,反应慢一拍,心里想的嘴里就念叨了出来,“你说俺是王八,你这个兔崽子,你敢骂你爹是王八。”林文景跳起来,就朝二丫打去。    越来越不像样了,看到此景,林老爷子厉声说,“文景!坐回去。”    听老爷子喊,就要伸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回头抱怨着:“爹,这小兔崽子还反了天啦。”    “好了,坐回去,小孩子不懂事,你这当爹的也不懂事。”林老爷子板着脸说,看老爷子生气了,林文景乖乖的坐到炕上。    此时的林老爷子硬是压着火气,这场面已经够难堪了,在当场打这丫头,只能让这场面更加难堪,村里那几个人看了笑话不说,这样客人还咋坐着,不是变相的赶人家走嘛。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林老爷子心里记下这笔账,等客人散去了,看他在咋收拾这个丫头片子,自家的孩子,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此时,县丞家管事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先前的笑模样变成了此刻的冰霜脸,县丞老爷接连死了两位太太,自从死了二太太后,身体一直不好,这次,老夫人让管事负责找一个好人家的姑娘,接连死了两个媳妇,她也没那么挑剔了,只是想着尽快成亲,一是冲喜,二是,两个媳妇死了,留下十多个孩子,这半大不小的孩子总是没娘也不是个事。至于是哪家,只要管事看重,回家跟她汇报下就行了。这也是管事多年的兢兢业业,老夫人对她的信任。当然这些话,他可没和这些人家全说。    老夫人对她信任,他不是更不应该辜负老夫人对他的期望,昨在镇上,李福全对他拍着胸脯说,他媳妇娘家家是如何如何的富裕,这在十里八乡也算个不错的人家,可是现在,他亲眼看到,自家孩子穿个像个小乞丐,说富裕谁信呢。这门亲事他可算是大包大揽的,以后回去怎么和老夫人交代,他暗暗擦下冷汗,这事干砸了,以后他的管事也就做到头了。    管事脸色的变化,林老爷子和福全都是看在眼里的,福全忙打着周全:“小丫头,刚干活回来呀,咋没去洗洗,去换件干净的衣服。”    然后他不等二丫回话,忙又转头对管事说:“庄户人家的孩子,没那么讲究,女娃男娃都的出去干点农活。”福全哪敢让二丫回话,这丫头大概脑子有点问题,连王八这话都敢顶回来,万一说个不中听的话,他李福全可还要周全要面子呢。    管事也不傻,没有说话。    林老爷子哪还看不明白,连忙语气温和地说:“二丫,背柴回来了?来爷这有啥事?”    燕曼舒轻舒一口气,这一步算是赢了,下一步就该是跑路了。“爷,我饿。”    “哦,饿了啊,到厨房让你娘给你做点吃的。”林老爷子接着说。    “爷,我想吃葱油饼。”燕曼舒说。燕曼舒突然觉得,就要到手的葱油饼好像没那么重要了,她为这口气,值得吗?    “你还想吃葱油饼?”二丫爹气的骂,他哪有那个眼力劲,也根本没想他爹咋态度变得这么好。    “闭嘴。”林老爷子喝到,心里骂着这没眼力的儿子,“孩子想吃个葱油饼咋啦。”    二丫爹都被骂傻了,爹平常不是这样啊。    林老爷子又和蔼的对二丫说:“爷给你拿。”说着,拿了两块,递给二丫。    燕曼舒接过,说:“谢谢爷。”谢谢一词,对于现代的她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这丫头有礼貌啊。”里正忙夸赞道,他也看出门道了,坐在人家炕上,总要替人家说点好话不是。    “是啊,这小丫头还能干着呢,别看那捆柴,镇里一个普通汉子未必能背的动。”村子里的另一个老人附和。    “可不是,这小丫头石头还打得好呢,瞅哪打哪那个准。”另外一个村人也接着说。    已经转身出门的燕曼舒,顿住了脚,心中惊叹,她的本体还有这本事。    这几句场面话,哪能糊弄过看人脸色生活的县丞管事,他喝了口水,先前通判公子坐不安稳的样子,他早收在眼底,只是看在李福全的面子上,一直装作看不见,现在看这家这个光景,小孩子穿的活脱脱一样乞丐,他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这边自己一时答应了,回去老爷那就难交差了。想到这里,就轻咳了两声,说:“这次来镇上,还有几家要走走,就先回去了?”    福全看管事要走,急了,这刚攀上枝头的鸟,就要飞了,哪里甘心,忙上去说什么饭都做好了,马上就要吃了,如何如何的。    管事跟着县丞什么好吃的没吃过,还能看上你一个普通农户人家的饭,说了要走,也没留下来的必要,人就站起来。    林老爷子还有里正等人也忙着挽留,管事去意已决,那还能留住。    “李管事,我也饿了,就在这吃。”通判公子这时候说道。    这一句李管事,把管事叫的那个热乎乎,这可是通判公子啊,一路上也没和他说过三句话。先前绷着的脸也笑的绽开了花,“小公子饿了啊,好,好,就在这里吃了。”李管事笑着应着,忙又坐下。    大家见刚才怎么劝都没劝住这个管事,人家小公子一句话,就乖乖坐下了,心里叹道,看来这个小公子还真不是一般人呢。    小公子又转过头去对林老爷子说:“林家爷爷,刚才听说您这孙女打石子打的准确,我想去见识见识。”    林老爷子被这小公子叫了爷爷,哈哈,林老爷子这个心花怒放,你们听到没,听到没,通判的公子管我叫爷爷,你们刚才不是看老头子笑话嘛,现在让你们看看,这可是太有面子了。    “好,好,俺这就让人去叫她。农村的孩子没啥玩的,也就是会打个石子啥的,上不了台面。”说完,忙转过身吩咐二丫爹:“去把二丫喊过来,对了,让她洗洗,换身干净衣服。这都是贵客,不能穿的太随便。”    二丫爹一时没明白过来,这哪是哪呀,在说,那丫头除了那套衣服还有衣服嘛,换衣服,难道穿他的衣服过来。    看二丫爹傻愣愣的,林老爷子有点不高兴了。还是福全有眼力劲,忙说:“屋外敞亮,打石子也方便,俺去陪着小公子,也能有个照料。”    大家一听,这个办法好,也就笑着同意了,李福全这个心里骂林文景,这点事都干不了,怪不得让自家丫头说王八。    六,比试    燕曼舒还没有走,是在院外的土丘上远远站着呢,她在等三丫。葱油饼拿了两块,她只吃了属于自己那块,另一块用树叶包着,放了起来,是给三丫留着的,她觉得那是她该得的。    为什么站在土丘上,这里看的清楚呀,从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到院子里走出的人,她都想好了,如果是二丫的爹出来,她撒腿就跑,就她现在十岁的小身板,还是斗不过身强力壮的男人的。    她试着打了几次石子,好像,远是远,但没有想象的准,想想别人穿越至少还带个记忆带个功法或者带个什么宝贝,她倒好,什么都没有,大脑空空,两手空空,钱袋空空。    想着钱袋空空,想着就要流浪天涯,燕曼舒郁闷了,以后没钱的日子可怎么活呢?郁闷也就一瞬间,靠,有什么怕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就不相信我燕曼舒活人能被尿憋死。别人穿越过的风生水起,我燕曼舒就能饿死穷死,哼,我也要赚钱!    豪情万丈的燕曼舒,低头看见破烂的补丁盖补丁的衣服,那豪情瞬间又烟灰飞灭,赚钱要靠本钱,两手空空怎么赚。    心思百转的燕曼舒,一边考虑着赚钱大业,一边眼瞅着林家院门,把那块葱油饼交给三丫,她就要走了,有什么了不起,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实在不行,野外吃个野菜啥的,也能顶个饿。    看见走出两个人,不是三丫,也不是她爹。是?燕曼舒仔细看了下,认出来了,见过。    来人正是通判小公子和李福全。两人在院里找了一圈林二丫,没见到人,李福全看小公子有些失望,想着,这林二丫怎么也得找到呀,如果人没找到,小公子无聊自要闹着要回去,那管事肯定留不住了,那成亲的事自然没戏,那以后自己想去县城发展的宏图大业更是打了水漂。    也就是抱着碰碰运气出了院门,看到远处山丘下那个穿的破烂的小姑娘,李福全这个喜呀,比看到亲娘还要开心。    看到他们过来,燕曼舒没有跑,这两人好像和她没啥过节,其中那个男人,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燕曼舒浑身鸡皮嘎达都起来了,笑的过分,非奸即盗。    两人走到她身前,那男人的脸搜的阴了下来,“你怎么在这呢?”    这才正常嘛,燕曼舒想,心里嘀咕,我在哪关你什么屁事,嘴上没言语,这人他又不认识,干嘛废话。    “听说你石子扔的很远,我想和你比试。”小公子忍不住了,开门见山。    “不比。”燕曼舒也回绝的干脆,心中腹诽,这富人家的孩子真不知愁滋味,比什么不好,比扔石子,闲的。燕曼舒可不知道,扔石子是小公子师傅让他做的基本功,练臂力的。    “你怎么和小公子说话呢?人家和你比试是看得起你。”李福全训斥着,这可是小公子呀,他都搭不上话。    燕曼舒斜睨地看他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心道,我又没找到说话,谁稀罕。这种对上阿谀奉承,对下趾高气扬的人,她最,最看不惯。    看她这样子,不是小公子在一旁,李福全恨不得一脚踢飞了她。    小公子也有点讪讪,从小家教严格的他,在他眼里,李福全怎么也是个大人,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    燕曼舒可没有探究他们的心里,眼瞅着林家院门,想着三丫在不出来,她真就走了。    看小公子讪讪,那小丫头又没事人似的,反而李福全救起了场子,小商人的他最会看别人脸色了,在利益面前,他哪还顾上的自己的脸面。“二丫,听说你石子打的好,看在大姑父面上,和小公子比比。”    看这自称是大姑父的人态度缓和了许多,燕曼舒的语气也缓和了些:“比那干嘛,连个雀都打不下来,又没杀伤力。”    杀伤力?李福来一时没反应不过,不就是小孩子玩扔石头嘛,怎么还杀伤力了。    “哼,这个有杀伤力,你会吗?”小公子不屑地说,从衣襟里拿出一个弹弓。心想,一个农村小丫头,还杀伤力呢,这几个字是听来的,你懂嘛?    这个弹弓太漂亮了,就一眼,把燕曼舒看的就差口水流出来了,从小不爱学习的她,反而就爱玩这些,小时候她也有弹弓的,后来大了,也就不拉了。看着眼前这个小公子穿着考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怎么拿出这么个小孩玩意。    突然记起爷爷的话,在冷兵器年代,弹弓和弓箭一样,是利器,也是冷兵器的一种,弓箭体型大,相比弹弓体积小,可以出其不意,更好起到防身的作用。想到这,她突然莞尔一笑,不是要流浪天涯么,如果有这么个东西好防身啊。    这突然的一笑,把小公子倒是弄得不知所措,这小乞丐笑的还挺漂亮的。    “扔石子有什么意思,要比就比你手里这个,你敢吗?”燕曼舒起了贪心,采用激将法。    法子果然好用,小公子立刻说:“哼,这个你会吗?也敢和我比。”    “如果你比输了怎么办?”燕曼舒继续说。    “我会输?”小公子鄙夷,心想,你开什么玩笑呢,我会输。    “你没比怎么知道。”燕曼舒继续说:“你不敢比。”    “我,我不敢比?就和你?”小公子被激怒了。    “是啊,就和俺啊。”燕曼舒故意把俺说的很重。    我不敢和你一个村野小丫头比?小公子彻底被激怒了,这传出去,他还有脸没脸混了。    “二丫,你不会这个,比比扔石头就行了。”李福全这次学乖了,两个孩子只要不打起来,斗斗嘴,不管比试啥,小公子自然是赢,只要小公子高兴了,一切也就万事大吉了。    只是,他毕竟是二丫的姑父,论理咋也是一家人,扔个石头自家不会输的太丢脸,这弹弓吗,他可是听说过,好的弓弦,那一般成年人的力气都拉不开。想想小公子那样的人家,拿的东西自然不会差,到时候,如果这二丫连弓弦都拉不开。讲开了,老林家都失面子。    “你站远点,等我。”小公子呵斥着李福全,即使小公子在好的教养,这时候也愤怒了,你们一个要和我比这个,一个不让和我比这个,你们干嘛呢,耍我玩呢。    小公子生气了,自然带出了大家族公子的威慑,李福全吓得忙忙退后了,他们爱比啥,和自己有毛关系。    看李福全退后,燕曼舒说:“光比多没意思,如果我赢了,你把弹弓给我。”    “如果我赢了呢?”小公子说。    “你也看了,俺啥都没有,如果你不愿意,就别比了。”燕曼舒又说。    “我输?”小公子笑,开什么玩笑,“好,如果你赢,就给你。”    燕曼舒满意的笑了,她要的就是这句话,说“好,一言为定。”赢了弹弓归她,即使输了,挺多没有,赢也是赢,输也是赢。    “一言为定。”小公子气汹汹地说。还笑,等会弓弦都拉不开,让你哭。    李福全在远处,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正在这时,林家老三急匆匆跑来,“姐夫,快回去劝劝咱娘。”    “咋啦?”李福全看林家老三急乎乎的样子,问。    “还不是听你的吩咐,大哥去镇上买了肉,买了点心,又找来福满楼曾经的齐大厨,回来娘听说了,不干了。”    李福全一听全明白了,这明摆着是又心疼钱啦,老娘们,头发长就是见识短。他可知道那老太太的脾气,真闹开了,不管不顾的,那到时候真不好收场了,想到这,看远处小公子和二丫在说话,暂时也顾不上这边了,急匆匆跟着老三往院子里去了。    七,上山    李福全匆匆到了正房,正好听见老太太在骂:“他让你买,你就买,你咋不动动脑子,又不是花他的钱。难道他让你死你也死。一块点心就是10文钱,哎呦这是吃金豆子咧,那个李福全,杀千刀的小兔崽子。”    李福全听到这里,站在门外,反而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娘,小点声,别叫福全和客人听到。”声音是林家老大林文贵的声音。    “听到咋啦,听到最好,俺最疼的老姑娘要给人家做后娘,俺最疼的大孙女被人打,你们这是看俺老了,一个个都欺负到俺头上,俺是没活头了。”说完,拉长了声音嚎哭起来。    “芝儿咋被打了?谁打的?”老大惊讶的问,那可是她宝贝闺女。    “这真是啥人都能欺负啦,芝儿被老三家的二丫打了,还不是你们一个个不给俺做主,一个小丫头都欺负上了啊。还不是,看你们不给俺做主,现在又要把俺老姑娘稀里糊涂嫁了,俺这是没活路了啊。”说完之后又接着嚎哭。    声越来越大,李福全只好硬着头皮打开一个门缝,闪了进去,赶快又关上门,就怕声音传到管事那,不好解释。    见李福来进来,老太太也不哭了,大骂:“你个杀千刀的,人家给你啥好处,你让俺老姑娘做后娘,这是让往火坑里跳咧。骂完又接着嚎哭。    李福全忙说:“娘,小点声,这是好事,俺哪能害她了。”    “好事?”老太太停止了啼哭,眼睛是干的,刚才是只打雷不下雨,不过老太太这路数,演多了,李福全也是见怪不怪了。不过,对这个难缠的老太太,李福全还是被折腾出一身汗,用手擦擦额头又说:“娘,时辰不早了,你先让大哥安排厨师忙活,把点心也客人上上,俺在慢慢和你说,”    听到这里,老太太想起花掉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又不乐意了,嘴一撇,又要嚎哭。李福全忙说:“行,行,咱先不上,您老也别急着哭,俺先给您讲,咱今来的这个可是贵客。”    “呸,啥贵客,你看俺老了,糊弄俺呢。那个老的不就是个管事,说好听的是管事,说不好点就是个奴才,出来办事还带个孩子,不懂规矩不说,还贪心的很。”    “啥贪心?”李福全问,想着人家贪你啥了?    “没听老话讲,半大孩子吃穷老子,这明摆着借着办事过来吃呗。”老太太气汹汹说。    李福全被说的哭笑不得,“娘,你想差了,人家啥好吃的没吃过,还在乎你那点吃的,还看的上你这粗茶淡饭。那小公子可不是一般人,人家爹是府城通判,府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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