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0)
起,恶向胆边生,这才动了抢卤肉和包子秘方的贪念。有了秘方就等于有了钱,有了钱啥样的高官搞不定? 狗急跳墙的娄东家,雇了二十多个有功夫的人来,就是怕节外生枝。无论如何,他今天都要抓走六月,抢了秘方。 院中的女人见来者不善,吓得都不敢言语,身强力壮的男人都在地里干活,就连平常算是胆大的狗蛋媳妇,此刻也是吓得张大了嘴。 钟老太太见满院子里除了女人就是几个小娃,咋能对付这些个壮汉,手心里也是捏着把汗。 二丫娘吓得更是瑟瑟发抖,心道:这没男人的家里就是没有主心骨。 蓝姨瞥了一眼站在那里的二丫,见她眯缝着眼,气定神闲,又看了看慌张的妇人们,心想,二丫显露身手的机会到了。 柱子见此情景,激动的满眼放光。 李奶奶见到来人也是一惊,往常看到的都是笑脸相迎的娄易伟,此时的他站在壮汉之间铁色铁青,怒目圆瞪,犹如凶神恶熬般。李奶奶第一次见到如此狰狞的娄易伟,心中一颤,但她毕竟是经历过风雨之人,稳定心神打破了沉默,道:“他娄叔,你这是?” “别叫我娄叔。”娄易伟盯着李老太太恶狠狠的说:“你个老东西,这些年我好话说尽,六月会做包子的事,却藏得滴水不漏,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指着六月对那些大汉喊道:“把那个小姑娘抓住,带走。” 李浩志见此,手里拿着刀,站在自己的姐姐面前,怒道:“你们谁敢抓我姐姐。” 那些壮汉见到李浩志手里明晃晃的刀,似看到了好笑的事,一个个哄堂大笑有个壮汉冷笑道:“识趣的就退后,就你个小身板还想救人?” 娄易伟看看满院子的女人笑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满院子就两个男娃。”说完,又指着燕曼舒说道:“把卤肉秘方交出来。” 燕曼舒笑了,说道:“福满楼你得了还不知足,还想要六月,还想要秘方?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听燕曼舒这样说,娄东家惊讶了,以为做的深而不露,没想到被一个小丫头一句话点了出来。 李奶奶也是惊讶,志儿几次三番的提醒,她也质疑过,但毕竟都是猜测,此时让二丫点了出来,难道真是? 娄东家惊讶过后,得意的说道:“能做出那卤肉,看来你到是个聪明人,一百两银子就得了福满楼,活该他李家倒霉。” 李奶奶听罢,气的浑身哆嗦,蓝姨忙上前扶住,老太太稳定心神说道:“我儿对你一直不薄,你为何出如此狠招?” “哼!当年我急着用钱要借三百两银子,他推脱没钱,自己倒是大兴土木,根本没把我当朋友。他一直口口声声我是他的知己好友,关键时刻他眼里只有银子,他是咎由自取。”娄东家骂道。 “我儿对你那么好,你却如此歹毒,他那时手里确实没有现钱,你这是升米恩斗米仇啊。”李奶奶愤愤说道。 “宁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看来你们李家是得罪了小人。”钟老太太说道。。 “好?好个屁,每天古诗辞赋的谈些没用的东西,谁稀罕和他聊?”娄东家不屑的说道,说完,又要吩咐那些壮汉下手,就在这时,一个人急急跑了进来,喊道:“二丫,快点跑,他们去告官了?” 跑进来的人正是林家老大。 娄易伟一听哈哈大笑,指着燕曼舒对壮汉道:“先把这小丫头给我打个半死,解解我心头之恨,老子就要到手的宅子,美人,秘方都让这小丫头搅黄了。” 话音落地,那二十多个壮汉一拥而上,得子和李浩志护在二丫左右,燕曼舒眼睛半眯,精光一闪,对得子和李浩志说:“你们站着别动,我让你们看一场好戏。” 只听“唰”的一声,燕曼舒抽出了蛇鞭,飞身一跳,快如闪电,只听“啪啪”之声不绝于耳,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传来。 几息过后,就听柱子兴奋的大叫:“二姐好样的,这招叫什么?” “鞭打癞皮狗。”燕曼舒立定身形,淡淡的答道。 十六,震撼 柱子高兴的说:“我看看这些癞皮狗们。” 只见他们各个鬼哭狼嚎的,踡缩着身子地上打着滚。 柱子忽的闻到一股浓浓的尿骚味,循着气味找过去,只见娄东家瘫坐在一泡黄黄的尿液里,褂子湿成了一片,两眼惊恐的盯着燕曼舒,眼睛一眨也不眨。 柱子哈哈大笑,看看四周其他人,各个张大了嘴,傻傻的站在那里,他走到李浩志和得子面前,拍拍他们的脸,打趣道:“喂,醒醒,天亮了!” 李浩志一个激灵,似从周公那里逃了出来,双眼闪着无数的星星,嗖嗖嗖,射向燕曼舒,“晃”的燕曼舒睁不开眼。 燕曼舒用手挡住脸,指着娄东家说:“癞皮狗在那!别盯着我看。” 李浩志猛地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定睛看了一眼娄东家,随后冲了过去,就要拳打脚踢,抬到半空的手忽的顿住,捂着鼻子找了一个棍子,噼里啪啦打向了娄易伟,边打边骂:“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让你害死我爹娘!” 惊恐着的娄东家捂着头站起来就跑,跑到哪里,黄色的尿液带到哪里,众人从呆呆的神情中全部醒悟了过来,捂着鼻子四处乱躲。 狗蛋媳妇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拿起棒子朝娄东家轮了过去,边打边喊:“抄起棒子,打这些不要脸的东西。” 得子第一个响应,抄起棒子朝壮汉们轮去。 钟家大院哭声喊声噼里啪啦声,响成一片,引的周围的邻居纷纷跑来看热闹。 此时的林家老大,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脑中不停的闪现着林老头的那句话:“二丫是魔或是妖。” 向来镇定的钟老太太,也被眼前的一幕震得好久没缓过味来。 二丫娘喃喃自语:“这还是我的二丫吗?” 李奶奶睁大了眼,紧紧的盯着燕曼舒,心道:志儿真有眼光,跟着这样的人果真能保住命,志儿的眼比他爹亮多了。 听到吵闹声的林老爷子,爬在墙头,从头至尾看了个清清楚楚,也在不停的回味着林老头的那句话,二丫是魔还是妖?内心的震撼,一波接着一波。 这边钟家大院热闹着,那边王百万的管家,刚出了村口,就碰到了自家老爷的马车,他连忙上前施礼打着招呼,躬身问道:“老爷您来二首村是?” “是我要来的。”只见车帘子掀开,随着这洪亮的声音,一个圆球似的胖滚滚的小老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轻盈的落地没有一丝的声响,未带起丁点的尘土。 管家一见忙大礼参拜,说道:“苏老爷子,您怎么来了。” “你带的吃食在哪里?快给我瞧瞧。”苏老爷子问道。 这时,又从车上跳下来一位年纪大约六十左右,瘦瘦高高的看起来保养很好的人,张口说道:“都是被那卤肉和包子引来的。” 管家又忙忙躬身施礼道:“老爷!” 只见胖老头从车上分别提下几个竹盒,打开一盒不由喝彩道:“好刀工!”拿起一片卤肉放在嘴里,眯着眼睛品尝着,“好味道!” 然后又打开一个篮子,看到一团泥巴,奇怪的问:“这是什么?” 管家忙过来答道:“老爷子,这是叫花鸡,人家刚刚出炉的,送给咱家尝尝。” 老爷子还没听完,就急不可耐的敲碎了泥巴,一股清香的香味扑面而来,胖老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眯缝着眼乐开了花。 他三下五除二拆了竹叶,抱着肥肥嫩嫩的烤鸡,忙不迭的咬了一口,鸡肉入了口,没见他嚼,就听咕咚一声已经入了肚子。 看着苏老爷子的吃相,管家呆愣在那里。 王百万见状哈哈大笑,边笑边拿起另外一只递给管家:“快点帮我打开,不然一会哪还有我的份。” 呆愣的管家听到老爷的吩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急忙敲碎,王百万闻着扑鼻的香味,咽着口水感叹道:“鸡香扑鼻,口水都要流三千尺啊。” 只见烤鸡油亮金黄,他撕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味道鲜香酥嫩,在舌尖上还没站住,就咣当一声也入了肚。 管家看着两位大快朵颐,馋的口水咽了又咽。 苏老爷子三下两下,一只鸡瞬间没了踪影,管家看了呆了又呆,心道:这老爷子怎么连鸡骨头也吃了。 王百万一看苏老爷子吃的干干净净,忙也不顾形象,抱起鸡大口大口的狂吞不停,就怕苏老爷子来抢。 苏老爷子两眼冒光的盯着王百万手里的半只鸡,咽了口吐沫,突然一个动作,那半只鸡移到了他的手里,王百万意犹未尽的吸了吸自己的手指,指着苏老爷子哈哈大笑,道:“你个老爷子,为了吃啥事做不出?” 说话间,那半只鸡已被苏老爷子吃了个干干净净,连手指头都吸了好几遍。 王百万揶揄道:“行了,别吸了,再吸你的手指头也得入了肚子。” 苏老爷子开怀大笑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趟没白跑啊,真是人间美味,无与伦比。” 看了管家一眼,道:“走,带老头我去瞧瞧,看什么人能做出如此美妙的吃食?” 呆愣在那的管家,这才反应了过来,忙指挥着家丁回府,自己带着两位老爷,往钟家大院走去。 到了门口,见钟家大院被一群人围的水泄不通,听到里面哭闹声一片,管家忙问众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有人答道:“打人呢。” 管家一听慌了,心道:里面不是老人就是小孩子,男人们都上工去了,这可怎么好?想到这里,就大吼一声,“让开,让开!” 吓得众人连忙让出了一条路,管家带着两位老爷进了院子,瞬间被眼前的剧情呆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老人站在那里,妇女小孩们个个手里拿着棒子,打着壮汉们,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尿骚味,呛得他们三人赶紧捂紧了鼻子,只见福满楼的东家裤子湿成一片,被一个少年还有几个妇女追打着满院子乱窜。 还有一帮妇女们,轮着棒子打那些倒在地上的壮汉们,管家一看壮汉们的身板,都是练家子,此时的他们倒在地上狼狈不堪,有几个也早已尿成一片,哪里还有练武之人的节操,管家就要说点什么,还没动嘴,苏老爷子“咳”了一声,管家忙忙闭嘴。 苏老子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道:有美食又有好戏,今天这儿可是来对了。 十七,棋逢对手 苏老爷子看着满院子乱哄哄的场面,抬头一看台阶上站着一位神清气爽的小姑娘,手里拿着蛇鞭,笑靥如花的瞧着热闹。 “有意思,难道眼前的乱象?她是始作俑者?”苏老爷子暗叹,仔细一瞧,这小姑娘到是练武的好苗子,爱惜人才的他,看得竟是啧啧赞叹,爱才若渴。 就在这时,谁也没注意,上空惬意飞翔着一只蓝色的飞鸟,路过钟家大院时,突然扶摇直上,势欲冲天,突然扭头向下,展翅盘旋后,停翅不动,如悬半空盯着钟家大院。 燕曼舒看着眼前的胖老头,没有注意到上空突然停滞不动的飞鸟,说时迟那时快,飞鸟突然如箭急射,俯冲向下,朝着院中白色的六两猫冲去。 六两猫和小雨才回到院中,小雨看着院中的场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惊诧不已,六两站在小雨的肩上,用毛绒绒的爪子洗着大大的圆脸。 一道蓝光突然闪过,等苏老爷子和燕曼舒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平常处事不乱的燕曼舒,惊讶的张大了嘴,忘了动手中的蛇鞭。 苏老爷子看到自己的爱鸟今日竟冲着一个小女娃飞去,暗道不好,就要喝骂,但话到口边,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只见小女娃肩上的小猫飞出,一个白色的小身影一闪而过,只是一瞬间,就听“啪”的一声,蓝色的鸟身体僵硬的栽倒在地上。 燕曼舒看小雨和六两无事,摸了摸通通直跳的小心脏,深深舒了口气。 苏老爷子一个健步冲上前查看自己的爱鸟,见自己的爱鸟身体僵硬,老头的胖脸顿时气得发青,怒喝道:“你个小猫竟然杀死我儿,看我不宰了你。” 苏老爷子的这声喝骂,让哄乱的院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回眸相看,六两杀死了他儿?一个个寻找着老爷子儿子的尸体,尸体没看到,只看到一个蓝色的大鸟躺在地上,他儿是?院中的人就要哑然失笑,当看到老爷子因愤怒都有些扭曲的胖脸,一个个哪里还敢笑得出。 娄东家暗自在心中欢喜,他看到此人是随王百万来的,由王百万亲自陪同的人,身份自是不凡,你们得罪了王百万的贵客,就等于得罪了王百万,看你们怎么收场? 苏老爷子喝骂后,抽出腰中的剑,朝着六两猫刺去,六两不躲不闪,盯着蓝蓝的眼睛看着他,放老头心道不好,这蓝狸分明动了杀机,就要出手相拦,就见燕曼舒一鞭子挥了出去,喊道:“六两不许乱来。”话声未落,苏老爷子的剑劈啪掉在地上,碎成两片。 苏老爷子看了看手里的剑柄,再看看掉落在地上的碎剑,先是惊讶,后大怒道:“你个小女娃,先伤我儿,又伤我宝剑,看老头子我今天怎么整治你。”说完,便用足了十分的力,朝空中一跳,双手呈鹰爪状,向燕曼舒俯冲过去。 燕曼舒一个闪身躲了过去,鞭子一挥,乐道:“这不是圆滚滚般的铁臂阿童木吗?” 苏老爷子见小女娃面带嘲笑,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语,更是怒火中烧,腾挪辗转,身形如电,双手握拳向燕曼舒挥去。 燕曼舒双脚一跳,身轻如燕,早已躲到一边喊道:“你个胖老头,是你家的鸟先来欺负我的猫,你讲点理好不?” 苏老爷子见燕曼舒身形闪的如此之快,面露惊讶,大声说道:“从来都是我儿欺负别人,哪有别人欺负我儿的道理。”说着,又是双拳一挥,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燕曼舒挥去。 此时,四周一片寂静,众人无比惊讶的看着这一老一小的对打,双方的身形都快如闪电,动如狡兔,众人瞪大了眼,看的眼花缭乱。 就连自幼习武的王百万,也没看清楚两人的功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苏老爷子施展了十分的力道,去攻打一个人,几个回合之后,也没见有赢的迹象,看来苏老爷子“闪电貂”的名号,要毁在这小姑娘的手里了,不由忧心忡忡起来,苏老爷子是自己好不容易才请来的贵客,不料在二首村却深陷如此僵局之中,这可如何是好? 放老头看着小徒儿,武功进步的如此神速,不由暗暗点头,又看看那个动作轻盈的胖老头,心道:在俗世中,有这般身手,也是造诣颇深。” 苏老爷子见自己用足了十分的力,也无法靠近这小丫头,心中又是赞叹,又是着急,不免加快了步伐,喊道:“小女娃,看你是练武奇才,老头子我爱惜人才,若十招之内拿不下你,便拜你为师。” 燕曼舒一听乐了,一边躲闪一边说:“这可是你说的,说话要算数哦,师傅,你帮我数好。” 苏老爷子一听,她的师傅就在旁边,心中暗惊,什么样的人?能交出如此伶俐的徒弟? 就在众人的目光,都放在那一老一小之时,六两一个身形跳到蓝鸟身旁,在脖颈处吸了几口血,便往中院跑去,回到屋中睡觉去了。 燕曼舒和苏老爷子正打的不分伯仲,如火如荼的时候,就听“咕咕”几声,这声音对苏老爷子犹如天籁,忙立住身形,嚷道:“罢了,罢了,先不打了,待我先去看看我儿。” 燕曼舒也收住身形,定睛一看,只见那个蓝鸟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委屈的扑向胖老头的怀里,燕曼舒看的哈哈大笑,再看自己的宝贝六两,早已不见了踪影。 苏老爷子蹲在地上,抱着怀里的蓝鸟,喜极而泣,嘴里喃喃说道:“我的儿,你可不能有三长两短,你要死了,为父可怎么活呀。” 这话让院中所有的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在那里痛苦不堪,钟老太太心道:这要是闭着眼睛,不看场景,还以为是一位慈父跟自己的儿子说话呢,看这老头也是性情中人。 王百万见此,转忧为喜,哈哈大笑道:“误会,误会,虚惊一场。今日是个好日子,难得你们棋逢对手,可喜,可贺!” 苏老爷子见鸟儿无事,拍了拍鸟儿的脑袋,站起身先是哈哈大笑,在低头一看,见自己敞胸露怀,毫无形象,不由一愣,转而抱拳朝燕曼舒深深一拜,道:“徒弟给师傅见礼了!” 十八,福缘深厚 燕曼舒见胖老头言而有信,掷地有声,顿生好感,连忙施礼道:“老爷子客气了,先前是戏言,不必当真。” 苏老爷子郑重道:“我堂堂练武之人,岂能说话如同儿戏,输了就是输了,不是师傅鞭下留情,我身体岂会完好无恙?” 此话一出,院中的众人又是震惊,想起了那日武大夫拜小神医为师的情景,钟老太太不由赞叹道:“我家何时修来这等福气,一方能人都成了我老太太的家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王百万疑惑的问苏老爷子:“老爷子,在下眼拙,没看出有输赢呀?” 苏老爷子指了指自己敞开的衣衫,佩服的说道:“那是你功力尚浅,没能理解武学的至高境界,你看我扣子尚在,好好的挂在扣眼里,但缝扣子的线早已断了,这是何等的功力,多一分力道,我便会受伤,少一分力道,扣子就会掉落一地,对功法如此驾轻就熟,对力道的掌控如此游刃有余,不管是功法还是境界都在我之上啊!” 说完,又对着燕曼舒深深一拜,由衷的说道:“师傅一定要收弟子为徒,我乃武学痴人,师傅不要因我虚长几岁,而因此拒绝。” 燕曼舒说:“学无止境,我们互相切磋,君子不强人所难,你也不要为难于我,你的年纪足以做我长辈,我叫你爷爷好了。” 苏老爷子先是失望,后是高兴的大笑道:“虽不敢当,但能有你这样厉害的能耐孙女,我老头子是求之不得呀。” 说完,转头对王百万说:“王成仁,你把藏着的好酒拿来。今日我要好好的和我孙女的师傅家人喝一杯。” 王百万刚要吩咐管家去办,只听放老头“哼”了一声。 燕曼舒忙拦道:“爷爷,我师傅不喝那些,他只喝自己酿的酒,您今日算是有口福了,尝尝我师傅的酒,保管您以后其他的酒都难以下咽。” 苏老爷子又高兴的大笑道:“成仁,今天果真如你所言,是个好日子,美酒美食孙女一应俱全。”说完,又看着娄东家和壮汉们,对着王百万气恼道:“快把这些垃圾都给我扔出去,好好的院子让他们弄得臭气熏天的,在找几个人把院子冲洗干净。” 娄东家一听此言,吓得转身就要跑,苏老爷子又对燕曼舒说道:“小孙女,快把那些人的穴道解开,让他们滚蛋。” 燕曼舒笑着拿出鞭子,啪啪一挥,那些人顿觉浑身一轻,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就听到门口有人喊道:“让一让,公差来了。” 围着院子的村民,急忙让出一条道,只见李亭长气急败坏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林老头和林文景。 李亭长看也没看四周,指着燕曼舒对众衙役说:“把这个女妖魔给我绑起来,带走。”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之声,“二丫是妖魔?”“怎么会呢?” 鼻青脸肿,衣衫破烂的娄东家趁没人注意,赶紧悄悄溜了出去,那些壮汉也是一瘸一拐随后而去。 被衙役包围着的李亭长此时正得意着,总算有个名头可以制这个小丫头于死地了,既然是妖魔鬼怪,就是通判公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钟老太太和二丫娘的心又悬了起来,林老爷子一看,赶紧下了梯子,让老三把林文景叫回来。 站在院中一直没走的林家老大,一看情形不对,马上拽着林文景就要回家,看不清形势的林文景不但不走,反而大声吵吵道:“大哥,走啥走,正要看好戏呢。” 林家老大急的直跺脚,低声骂道:“你个傻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随便你,自求多福!”说完,转身赶紧出了院子。 衙役们冲上来,围住了燕曼舒,只听王百万咳了两声,李亭长这才看到王百万在这里,吃了一惊,忙施礼道:“不知王老爷在此,老夫有礼了,他们家的卤肉福满楼也能做得出,您好这一口,我随后就让福满楼的老板给您亲自送过去。” 王百万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管家在一边说道:“你说娄东家?他刚刚被娘们打的灰头土脸的溜走了。” 李亭长一听,吃惊不已,心想:那个蠢货,啥事也做不好。 苏老爷子一听,看了一眼李亭长说道:“你这老儿,胆子到是不小,竟敢说我孙女是妖魔鬼怪,谁借给你胆,妖言惑众,犯我大相律法?” 李亭长一看,是个眼生的圆滚滚的老头,怒道:“你个黄口老儿,竟敢辱骂本官,来啊,先把这老头给我抓起来。” 衙役就要冲上前去,只听“啪啪”两声,众人见苏老爷子身形动了一下,又回到了原地,循着声音看去,见李亭长满口冒血,噗噗吐了几口,连血带牙一起吐了出来。 他嘴肿的说不出话,指着苏老爷子嘴里咕噜咕噜着。 王百万这才张口介绍道:“李亭长,这位苏老爷子是燕姑娘刚认的爷爷,也是我大相国张大元帅的师傅。”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连燕曼舒也是大吃一惊。 钟老太太一听此言,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心道:二丫真是福缘深厚,到处都是贵人呢。 又站在梯子上的林老爷子,一听这话吓得腿都软了,差点从梯子上掉了下来,幸好刚进院门的林家老大扶了一把,林老爷子颤颤巍巍踉踉跄跄的走进了正屋,林家老大扶着林老爷子,不解的问道:“爹,啥事?咋吓成这样了?” 林老爷子指着钟家大院,后怕的说道:“那老头是张大元帅的师傅。” “啊?”林家老大一听,目瞪口呆,随后叹道:“看来老二凶多吉少了。” 只见李亭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林老头和林文景一看,就要悄悄溜出去,哪里还来得及,衙役头头一看自己的机会到了,忙呵斥住:“就你们两个诬告燕姑娘是妖魔鬼怪,这会还想逃,来人啊,各打四十大板。” 苏老爷子说:“滚出去打,留几个人把这院子打扫干净。” 衙役们诺诺应着,拖着林老头和林文景出了院门,李亭长连忙站起,也跟了出去。 燕曼舒带着师傅,爷爷,奶奶等众人去了后院,李浩志忙跟过去询问,燕曼舒低低吩咐了几句,李浩志忙去安排。 十九,推杯换盏 柱子张罗着婶子们在厨房忙活着,小雨从燕曼舒的房里出来,提着一筐鱼和野味也去了后院,不多时后院摆起了烧烤架,好长时间没给师傅烧烤了,趁此机会,好好孝敬孝敬。 不一会,院中肉香四溢,蓝鸟忙忙站在燕曼舒的旁边,眼巴巴的瞅着烤肉,屋中正在睡觉的六两,被一阵香味馋的醒了过来,嗖的一下窜了出去,坐在燕曼舒的肩头,吓得蓝鸟慌慌张张的钻到了苏老爷子的怀里,露出尖尖的脑袋贼眉溜眼的盯着六两。 这番行为,逗得大家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苏老爷子摸着蓝鸟的脑袋,眼里含着疼爱说道:“这蓝鹰是我一位老友相赠,此品种世间罕有,聪慧无比,飞翔速度无鸟能及,力大无穷,凶悍异常,平日里霸道惯了,没想到今日遇到了对手,老头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它怂成这样,倒是有趣。” 放老头心道:此鸟为灵鸟,也就六两能降得住它,一物降一物。 说话间,李浩志等人端来满满两大盘肉上来,一盘卤肉,一盘卤鸡,上面分别用萝卜雕了两朵绽放的牡丹,牡丹中间雕了一个喜字。 众人看着这精美的雕工,气氛一下热烈了起来,烤肉也盛上了桌,满桌香味扑鼻。 放老头打开了酒坛子,浓烈的酒香味飘了出来,苏老爷子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酒坛子。 放老头一看哈哈大笑,几十斤的酒坛子,被他从地上轻轻拎起,就如拎了一个小酒壶一般,酒坛离每人面前的酒碗足有二三尺远时,酒坛一斜,酒入碗中,不偏不倚,滴酒不漏。 众人眼睛都看的直了。 苏老爷子喝彩道:“好功夫,怪不得能教出我孙女这样的徒弟!” 美酒当前,苏老爷子顾不上多说话,先是端起酒碗仔细端详,放到鼻间闻了闻,叹道:“一闻其味,就知是人间难得的好酒。”说完,抿了一小口,含在嘴中慢慢品味,砸着嘴,啧啧赞道:“色清如水晶,香纯如幽兰,入口甘美醇和,入喉绵软顺滑,口感极品回味不绝,真是好酒啊好酒!” 王百万一听,也是忙忙端起酒,喝了一口,频频点头,钟老太太心想:到底是有见识的人,我们喝了好几回了,也没人能说出这番话来,看来我们真是暴殄天物啊。 他们正在品酒间,只见蓝鹰嘴里叼了一只烤鱼,小心翼翼的满脸献媚的放到六两面前的盘子里,六两嫌弃的拿爪子把盘子推倒一边,看也不看蓝鸟一眼,自顾自的从燕曼舒的盘子里,抓过一条小鱼,抱在胸前,优雅的吃了起来。 燕曼舒低头一看乐了,拍拍六两小脑袋说道:“你什么时候,吃饭这么绅士了?” 六两抬起脑袋,白了她一眼,拿爪子沾了沾燕曼舒面前的酒碗,用舌头舔了舔,眯缝着眼,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燕曼舒看着好玩,端起酒碗递给了六两,六两用两个小爪子抱住小碗,只听咕嘟咕嘟几下,酒碗见了底。 蓝鹰一看,也跑到苏老爷子跟前,苏老爷子端起酒杯,刚刚放到嘴边,只见一个鸟嘴伸到了碗里,瞬间酒没了踪影。 苏老爷子顿时笑逐颜开,拿了一只大碗,咣当咣当倒满,说道:“蓝儿,你想喝多少,爹爹就给你喝多少。” 众人瞬间被震得七荤八素的,还有这样惯“儿子”的。 蓝鸟的举动,一点都没引起六两的兴趣,看都不看它一眼,接着吃起了鱼,一口酒一口鱼吃的不亦乐乎,几碗酒下肚,六两不停的拍打着燕曼舒的手臂,指着空空的酒碗,,燕曼舒瞪了它一眼,笑骂道:“小屁孩,我都不喝,你都喝几碗了,不许再喝了。” 六两委屈的哭丧着脸,喵喵的叫着。 蓝鸟一看,讨好的机会到了,忙把眼前的酒碗吸干,走到六两跟前,长嘴一喷,瞬间六两的酒碗就满了。 六两嫌弃的把酒碗推倒一边,苏老爷子喊道:“儿子,你怎么拿我的酒送人情了?没想到马屁还拍到了马腿上。”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蓝鸟似乎被伤到了,把六两推开的那碗酒一口吸干,站到了旁边一个空桌上,呱呱呱,对着六两不停的说着什么,嘴一刻不闲着,就听到一片聒噪声,六两用爪子捂住耳朵,蓝鸟依旧呱呱个不停,众人被吵得无法说话,一齐看着蓝鸟。六两嗖的窜到了桌上,对着蓝鸟就是一顿狂扇,在众人的注视下,蓝鸟头一歪倒在了桌上。 苏老爷子急的,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喊道:“儿啊,你又怎么了?” “它醉了,只是睡着了而已。”放老头笑道。 众人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狗蛋媳妇冲着二丫娘招手,二丫娘见状,急忙走了出去,狗蛋媳妇说道:“林家大媳妇在门外等你呢,说有要紧事。” 二丫娘走出院门,林家老大媳妇见到二丫娘就是一愣,几日没见,二丫娘明显比之前胖了许多,脸色也白中带红,穿着得体,哪里还有半点曾经病恹恹的样子。 “嫂子,有啥事?”二丫娘疑惑的问道,曾经的大嫂哪里会找她说话。 “林文景被打了四十大仗,那个皮开肉绽的,那林老头更是惨,让武大夫诊了脉,说是也就能活个三五天了。”林家老大媳妇唠叨着,二丫娘吓得脸色惨白。 一日夫妻百日恩,二丫娘又是没出息的就要往林家院子里去,走了两步被林家老大媳妇拉住,说道:“你可别进去,秦寡妇那不要脸的东西在那照顾着呢。” 听到秦寡妇,二丫娘顿时惊讶,问道:“她咋在呢?” “说是怀了老二的孩子,把老爷子和老太太气的不轻,俺找你是想告诉你,这秦寡妇可不是善茬,大丫在家里定是要受欺负了,俺看你们这边过的这么好,还不如趁早把大丫接过来。”林家老大媳妇劝道。 “俺想着孩子跟着他爹,能找个好人家。”二丫娘听着钟家大院的热闹,拿不定主意的说道。 “你咋这么糊涂呢,孩子糊涂你也跟着糊涂,就那样的爹,加上秦寡妇心眼不正,那大丫跟火坑里有啥区别?”林家老大媳妇说道。 二十,大丫回来 林家老大媳妇往钟家大院瞅了一眼,继续说道:“你看你们一天天过的这么好,帮二丫的贵人那么多,不管哪个给大丫说合一下,大丫过的还不是好日子?俺再说句不该说的话,芝儿听见秦寡妇和林文景商量着,要把大丫嫁给县里有钱的张大户。” “张百万?”二丫娘惊讶,问道:“是啥样的人家?” “那家人日子过的到是富裕,只是这张大户比芝儿爷年纪还大呢。”林家老大媳妇吞吞吐吐的说道。 听到这,二丫娘更是惊讶,怒道:“大丫爹同意了?” “芝儿听着他们悄悄盘算银子呢,好像给的礼金不少。这背后偷听来的,未必是真,俺只是提前给你打个招呼,万一有这事心里也有个防备。”林家老大媳妇又说道。 二丫娘想了想,定了定心神,坚决地对林家老大媳妇说道:“俺就为大丫嫁个好人家,才让她忍着,要是这样,俺就是撞死也不让大丫跟着她爹了,那你帮俺把大丫叫出来。” “这样就对了嘛,快跟着二丫一起过好日子去,你的日子俺羡慕着呢。”林家老大媳妇说完,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心里盘算着:和二丫娘交好,这慢慢就和二丫交好了。 一会见大丫出了林家的院门,她刚背柴回来,身上还是灰头土脸的,脸上没有光泽嘴皮干裂,二丫娘见大丫这个样子,眼泪不由得留下下来。 “娘,你咋啦?又受欺负了?”大丫着急的问。 “俺好着呢。”二丫娘抹着眼泪,拉着大丫的手就要进钟家大院。 大丫怯怯的说:“娘,俺奶看见了,要骂俺的。” “谁看见咱也不怕,原来娘过的这也怕那也怕的,弄到啥好了,你们三个要吃的没吃的,一个个穿的像个叫花子,走,跟娘回屋里去。”二丫娘说完,拉着大丫就进了钟家的院子。 大丫被娘拉着,感觉娘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这还是那个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娘? 一进院子,就被满院子的香味吸引了,惹得肚子咕咕叫,二丫娘连忙带着她去了厨房,拿了一个大木盘,装满了卤鸡,卤肉和包子,大丫惊奇的看着悄悄问道:“娘,拿这么多,他们不会说你?” 二丫娘挺胸昂头,信心满满的说:“没人说的,别说娘啦,大家都吃这么好。” 说完端起木盘,带着大丫回了屋子。 大丫看见娘的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利利索索,见炕上放了两套新衣服,爱不释手的拿起来看着。 二丫娘一看大丫的双手粗糙,满手都是裂开的口子,在看看大丫穿的衣服,补丁落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眼泪便扑簌簌的往下流,连忙出去,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拿起大丫的手说:“娘给你好好洗洗。” 大丫蹲在地上,见娘仔细的给自己洗着双手,见娘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怜爱和内疚,不由心里暖暖的。看看黑黑的指甲,在看娘白嫩干净的手,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委屈,一滴眼泪落入了水中。 娘轻轻的抚着她的伤口,哽咽的问:“疼吗?” 大丫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此时的二丫娘心里五味杂陈,悔恨,歉疚各种心情搅动着她,她拿起毛巾擦干了大丫的手,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一股茉莉的香味充斥了整个房间,大丫吸吸鼻子好奇的问:“娘,真好闻,这是啥呀?” 二丫娘高兴的说:“这是小雨给娘配的护肤品,你看看娘的皮肤多好呀,全靠了它。”边说,边温柔的帮大丫涂抹着,大丫感觉阵阵清凉,从手臂传来,惊喜的说:“娘,裂口没那么疼了。” 二丫娘心疼的看着大丫,内疚的说:“娘再也不会让你回他们家了,咱们跟着二丫一起过好日子。”又拿起炕上的衣服说:“快换上,这是娘给你做的。” 大丫一听,激动的说:“娘,是俺的?俺也有新衣服了。” 她娘马上上炕打开了柜子,从里面拿出好几件新衣服,新鞋子,“不光那两件,这些都是你的。” 见大丫欣喜的笑着,她娘也露出了这辈子最开心最灿烂的笑容,满足的说道:“快换新衣服,赶紧吃饭,往后高兴的事情多着呢。” 大丫一手拿着卤鸡,一手拿着卤肉,忙不迭的吃着,连说话的功夫都没了,二丫娘慈祥的看着女儿的吃相,笑的眉开眼花,等大丫吃完最后一个包子,便说:“等会跟娘一起给你做床被褥,看你今晚是跟三丫睡,还是跟娘睡。” 大丫迟疑的问:“娘,你不是说跟着爹以后能嫁个好人家吗?真的不回去了吗?” 二丫娘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往日的柔弱早已没了踪影,站起来指着林家的方向就骂道:“那个林文景就是混蛋,娘总想着让你忍一忍,以后有个好前程,哪知他伙同那个秦寡妇,把你要嫁给县里比你爷爷年纪还大的有钱老头子。” 大丫一听,呼的一声,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啥?”随后瞪大了眼睛,涨红了脸,恨恨的说道:“居然要把我卖给一个老头子,这么多年在他家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穿过一件好衣服,做牛做马没想到最后这个下场,以后他林文景的就是俺林大丫的仇人。” 二丫娘也是愤愤的骂道:“对,以后再也不去他们家,再也不给他们当牛做马,还是二丫说的好,今天都活不下去了,哪里还有明天。” 大丫听完,深有感触的说:“还是二丫说的对,你看咱们忍来忍去,也没过上好日子,如今有这么能耐的妹妹,就跟着她干呗,俺以后再也不会前怕狼后怕虎的。” 二丫娘赞同的点着头,又拉起大丫的手说:“娘带你看看三丫的房间。” 进了三丫的房间,大丫见房间收拾的漂亮而雅致,羡慕的问:“娘,三丫不跟你睡一个房间?” 二丫娘笑着说:“钟老奶奶家的房子多的很,三丫嚷着一定要自己睡一个房间。” 正说话间,三丫闯了进来,看见大丫,高兴的喊了一声:“大姐。”然后无比激动的对她俩说:“俺是来换衣服的,要去王百万家做客。” 二十一,王百万家做客 “啊?要去王百万家做客?”大丫和娘异口同声的问道,都惊讶无比。大丫羡慕的说道:“王百万那是什么人啊?居然邀请你们去他家做客? 三丫得意的说:“王百万的娘王老夫人要过八十大寿,他邀请二姐去参加,二姐的爷爷要柱子哥浩志哥,俺和小雨一起去玩。” “二丫的爷爷?”大丫不解的问道:“二丫的什么爷爷?” “可厉害的爷爷了。”三丫满脸崇拜的说:“大姐,你可没见,二姐的功夫可厉害了,二十多个壮汉,二姐鞭子一挥,那些人各个被二姐打的哭爹喊娘的,福满楼的东家吓得走哪尿哪,丢死个人了。二姐的爷爷跟二姐也打了一场,要拜二姐为师呢,二姐认他做了爷爷。”说完,又得意的补充了一句,“二姐说,也是我的爷爷。” 大丫听得啧啧称奇,三丫换好衣服后,说道:“你问娘,娘都知道。”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大丫用眼神询问着娘,她娘也是满脸兴奋的把今天发生的事,给大丫讲了一遍,大丫听得也是表情丰富多彩,最后担忧的拉着娘的手说:“娘,二丫会要我吗?” 二丫娘柔和的说道:“俺们二丫最善良了,你看村里狗蛋那些人,对她好的,一个个都过上了好日子,以前吃不饱穿不暖的人,现在天天有肉吃有新衣服穿,每月还能拿二两银子,你只要对她好,她就会对你更好。” 大丫想想自己曾经对娘和二丫的态度都不好,跟奶奶一起看不起她们,想到这里无地自容的低下了头,她娘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别想那么多了,跟着二丫好好做事,俺现在也看明白了,自己有本事,比啥都强。” 后院,王百万一再邀请放老头也去他家做客,放老头笑着说道:“我就不去了,既然有缘,就给你娘送一个字。” 燕曼舒一听,忙回屋拿了笔墨纸砚,利索的研好墨铺好纸,只见放老头提起笔,一气呵成,一个大大的“寿”字,瞬间写好,王百万和苏老爷子同时惊呼了出来,赞道:“好字!” 苏老爷子抚着胡须,观摩着字,赞赏道:“字体苍劲有力,自成派别,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说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放老头,心道:这是何等的高人,今日相识一场,也是我的造化! 放老头笑着对燕曼舒说道:“徒儿,你把这副字做一个木框装裱下,再用木头雕刻出来,一起送给王老夫人贺寿。” 燕曼舒一听,即刻明白了师傅的意思,这是为自己的生意铺路呢,想帮自己博得上流人士的认同。 苏老爷子先是顿了一下,马上又明白了过来,哈哈大笑,拱手对放老头就是一拜:“多谢老爷子提携。” 放老头一听,也是哈哈大笑,抚着胡须道:“老夫俗了。” 苏老爷子接道:“人在俗世,当得入世。”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燕曼舒打趣道:“二老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王百万这才恍然大悟,也是哈哈大笑。 不到半个时辰,燕曼舒都已完工,大家随着王百万去了镇里。 到了王家大宅门口,大家下了马车,燕曼舒见张灯结彩,喜庆连连,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进了大门,院子里挂满了写着“寿”的红灯笼。 一路往前走去,只见亭台楼阁,花团锦簇,一路上不停的有家丁仆妇丫鬟们,给大家躬身施礼,燕曼舒心道:靠,到古代大户人家做客唉,可要好好看看,参观参观。 三丫见到如此的盛景,拉着燕曼舒的袖子怯怯的跟在后面,偷偷的望着四周。 燕曼舒看了她一眼,鼓励道:“你是来做客的,直起腰板,挺起胸膛,不要害怕。” 柱子一听,立刻照做,直着腰板昂首挺胸的跟在王百万后面。 李浩志一看柱子,也拿出了往昔的少爷气场,小雨更是大户小姐的派头十足,一点没有发憷的样子,六两站在她的肩头,仰着小圆脸,瞪着蓝眼睛,威武的看着四周,蓝鹰更是搞笑,放弃了天空,走在小雨的边上,就是为了离六两近点。 这一群穿着粗布衣服的孩子们,这一猫一鸟,引来无数人的注目,就在众人的注视中,过了一个拱形门,又进了一个院子。 燕曼舒心道:王百万的家可是真大呀,走了这么长时间,才走了一个院子。 这个院子中间是个大大的湖,湖中间还有一个湖心岛,她放眼望去,见岛上绿意盎然,树上也是挂满了带“寿”字的红灯笼,亭子里坐了几个衣着华贵的女眷们。 湖上还有几只小船,在阳光下荡漾着,女孩子们的欢笑声,从船上飘来。 过了一座假山,就见一群衣着华丽,头上带着各种翡翠珠宝首饰的妇人走了过来,首饰的叮当声在风中摇曳着,燕曼舒看了她们一眼,她们也在看着燕曼舒,走到跟前她们一一给王百万施礼。 王百万点了点头,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那些妇人好奇的看着他们,心道:这些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孩都是什么人啊,怎么能让王老爷亲自陪同呢? 他们又穿过了一段羊肠小径,走入了一间大厅,落座不久,丫鬟仆妇们络绎不绝的端着各种的小吃一一摆好。 看着琳琅满目的吃食,三丫兴奋的两眼放着光,王百万朝苏老爷子说:“让孩子们在这里玩一会,您陪我去见一个重要的客人。” 苏老爷子“哼”了一声,“无趣的很,我才不要去呢。” 王百万不停的拱手相拜,“老爷子,您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我有要事相求于他,还请老爷子帮帮忙。” 苏老爷子不情愿的看了燕曼舒一眼,说:“乖孙女,你们先在这里吃点东西,要是闷了,就出去转转,我去去就来。” 说完,跟着王百万就往门外走,回头一看,以前对他寸步不离的蓝鹰,此刻却乖乖的站在六两身旁,眼里只有六两,看也不看苏老爷子一眼。 苏老爷子伤心的说:“蓝儿,你可是有了朋友,就忘了爹呀。” 二十二,赏景 王百万一听哈哈大笑。 三丫见王百万出了门,高兴的立刻显露出小孩子的心性,迅速的把各种吃食挨个看了一遍,又尝了一遍,对柱子说:“柱子,可好吃了,你快吃呀。” 柱子看了燕曼舒一眼,见燕曼舒笑着点点头,也连忙把那些东西每样尝了一点。 燕曼舒好奇的拿起各样点心挨个尝了一点,味道各异,花样繁多,心想:古人的吃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啊。想到这里,自语道:“”看来要入饮食这一行,要学的东西很多呢。 李浩志一听,也把那些点心尝了一遍,不屑的说:“二丫,他们做的这些味道花样,跟我爷爷相比差远了。” “啊?”燕曼舒立刻睁大了眼,双眸闪亮,高兴的说:“都这么好吃了,还不如你们家的?” 李浩志骄傲的说:“那是自然,我家的宫廷秘方可是给皇上做的,他们怎么能比得上呢?” 燕曼舒一听,兴奋的说:“像福满楼那样的酒楼,我们以后要开很多家,到时候你可要大显身手了。” 李浩志听到,激动的站了起来,问道:“果真?福满楼那样的酒楼,要开很多家?真的吗二丫?” “你有技术,加上我们的管理,待天时地利人和时,自然就能做到。”燕曼舒说道。 他们正聊得起劲,一个丫鬟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问:“各位公子,小姐,要喝什么茶?” 燕曼舒问道:“都有什么茶?” 丫鬟如数家珍的报了一串:“竹叶青,毛尖,乌龙茶,铁观音,菊花茶,桑叶茶,荷叶茶。”丫鬟还要继续报下去,燕曼舒说:“好了,不用报了,我要杯菊花茶。” 李浩志要了一杯乌龙茶。 小雨也要了一杯菊花茶。 柱子刚要开口,三丫说道:“你报的这些茶,俺想每样都喝。” 柱子拉了拉三丫的衣脚,三丫就跟没看见一样,燕曼舒也是被三丫逗笑了,想想她第一次来到这样的人家,见识这样的场面,就让她每样都尝尝。 柱子清了清嗓子说:“三丫点那么多,俺就不点了,喝她的。” 丫鬟应声道:“是。”忙转身,捂着嘴巴退了出去,到了门外,早已笑的腰都直不起来,就听有人喊道:“翠儿,你在那干嘛呢?” 翠儿扶着凭栏站直了身子,强忍着笑意,向来人说道:“竹叶,我刚刚碰到一件极有趣的事。”边说边自顾自的又笑了起来。 竹叶说:“有话快说,别光顾着自个笑了。” 那翠儿又开口道:“老爷带了几个乡下孩子来,我报了几样茶名,问他们喝什么茶,有一个小丫头说我报的每样茶她都要喝,笑死我了。” 一脸严肃的竹叶听了也是笑的花枝乱颤 一会儿的功夫,竹叶和翠儿端着茶盘进了屋子,一一摆放好后,施礼道:“各位公子小姐请慢用。”说完,就退了出去。 出去后,又是笑声一片,这小小的插曲,一点也没逃过燕曼舒的耳朵,燕曼舒笑着对三丫说:“每样都好好尝尝,看你喜欢喝什么,二姐以后都会给你买回去的,让你喝个够。” 小雨冲三丫眨眨眼。 如今的三丫在燕曼舒的娇惯下,已经不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了,理所当然的说:“二姐,他们家的茶杯真好看,咱们家以后多置办些,让奶奶和娘他们在家里也喝这些茶。” 孩子们说着笑着,开心的玩闹着。 翠儿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脸上写满了羡慕,不一会,见几个孩子走出了屋子,一只小猫站在小女孩肩上,旁边还有一只蓝色的大鸟,一扭一扭的滑稽的走着,翠儿忍着惊讶,恭身施礼道:“公子,小姐要去哪里,翠儿带路。” 燕曼舒说:“我们就在湖边转转,看看风景。” 一行人跟着翠儿来到了湖边,正是春意盎然的时候,湖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沿着湖边的小路,艳艳的迎春花绽放着。 长满了嫩芽的垂柳在风中摇曳,燕曼舒望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想起在西湖边和老爸老妈一起旅游的情景,一簇杨柳一簇桃,差不多的景致,却是不一样的心情,老爸老妈没有我的日子,你们还好吗? “那边好漂亮呀,俺想去看看。”正在想着心事的燕曼舒,被三丫的一声喊惊醒了过来。 翠儿说道:“那处是果园,正是最漂亮的时候。” 燕曼舒笑着说:“那咱们去看看。” 进入了果园,燕曼舒第一感觉是进入了一片花海,杏花梨花桃花开满了整个园子,五颜六色的花瓣在风中飞舞着,小雨追逐着花瓣,三丫也不拉下,李浩之赞叹道:“好美呀!” 燕曼舒看着她们,笑着说:“到底是花装扮了人,还是人点缀了花。” 李浩志惊讶的望着燕曼舒,心道:二丫好有诗情画意呀,不由得又抬头多看了几眼。 就见燕曼舒若有所思的说:“等我们的荒地开发好了,也会有这一番景致。” 柱子高兴的问:“二姐,咱家以后也会这样?” 燕曼舒笑着说:“只能比这儿更美!” “几个乡下人真是大言不惭呢。”只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道。 燕曼舒循声望去,见一个穿着华服的少女,在几个公子小姐的簇拥下,走了过来,燕曼舒细细一看,见她相貌清丽,略施薄粉,打扮得体,年纪大约在十四五岁左右。 燕曼舒想想,这是在别人家做客,不想惹麻烦,就当没听见,微微一笑便走了过去。 没走几步,就听那娇滴滴的声音又开口了:“你们是哪里的乡下孩子,怎么可以乱闯我家的花园。” 翠儿连忙过来施礼,低声道:“小姐,这是老爷的贵客。” 就听有人不屑道:“一群野孩子也能成为王家的座上宾?王老爷可真是礼贤下士啊。” 燕曼舒一听,也不多言,继续朝前走去。 只听那个公子不依不饶道:“喂,你们几个乡下人,见了公子小姐也不懂得施礼吗?真是粗鄙!” 燕曼舒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华服少年,趾高气扬的站在那里当护花使者,燕曼舒揶揄道:“晦气,真是晦气!春和日丽,百花绽放,污言秽语乱了风景,污了花卉。”说完,对着小雨等人说道:“走,我们换个地方。” 二十三,蓝鹰显威 燕曼舒带着几人,出了园子往湖边走去,华服少年紧走几步追上前去,就要伸手打人,就在这时,娇滴滴小姐望着小雨肩头的六两,喊道:“等等,让我看看那只小猫。” 说着,走到小雨跟前,伸手就要摸六两,六两用爪子挡了回去,小姐看的萌萌的小猫更是喜欢,又不甘心的伸出手要摸小猫,这会六两不客气了,抬起爪子扇了她几个耳光,小姐不但不生气,反而满脸带着笑意对小雨说:“这只猫卖给我可好?” 小雨摇了摇头,脆生生的说:“不卖,它是我的好朋友,怎么可以买卖。” 小姐一脸失望,就要打人的华服公子转到小雨跟前,骂道:“一只畜生而已,有人居然跟畜生做朋友,畜生的朋友自然是畜生。” 此话一出,燕曼舒大怒,就要拔鞭而出,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蓝鹰呼啦一下半开翅膀,一股疾风卷着公子飞向了空中,随着大家的惊呼声,只见空中的公子张着嘴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噗通一声掉入湖中。 燕曼舒等小伙伴一下子惊的目瞪口呆,六两淡定的拿爪子拍了拍身旁的蓝鹰,蓝鹰受宠若惊般的仰天长啸一声,噗通声,长啸声,引的四周的人朝这边望来。 公子的两个家丁,已经跳入湖中去救公子,另外两个家丁冲过来打蓝鹰,还没走到近前,蓝鹰又是翅膀轻轻一扇,两个家丁即刻画出两道优美的抛物线,噗通,噗通,落入了湖中。 小雨高兴的拍手大叫:“太棒了,太厉害了!” 三丫也跳着脚丫子喊道:“太好了,太好了!” 此时的李浩志再也没有任何的担忧,气定神闲的跟柱子站在一起瞧着热闹。 娇滴滴的小姐张大了嘴,看着一道又一道优美的弧线,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就见湖中的船,都已掉头往岸边驶来,湖心亭的贵妇也往这边走来。 “好鹰啊!”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燕曼舒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白衣上面还点缀着蓝色小花朵的少年公子朝这边走来,身背一把木剑,年纪大约十六七岁,相貌俊朗,身材挺拔。 燕曼舒心里赞叹道:真是一枚大帅哥呀。 娇滴滴的小姐,即刻被这有磁性的声音所吸引,抬头一看,先是眼露喜色,随即双颊绯红,无数个秋波已暗暗送去,可惜公子信号不好,一个也没收到。 燕曼舒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想想古人对感情都这么矜持,什么时候才能表达清楚。 那少年双手一拱,开口问道:“请问是哪位的鹰,如此厉害?在下着实佩服。” 燕曼舒见公子如此有礼,也不能失了礼节,忙施礼道:“我爷爷的。” 公子客气的问道:“姑娘,在下能否跟你的鹰过几招?” 燕曼舒饶有兴趣的答道:“好啊,我也想看看热闹。” 翠儿拉了拉燕曼舒的衣脚,着急的指了指湖中的公子,燕曼舒道:“无妨,已经有几人去救那位公子了。” 翠儿心道:你们捅了多大的娄子呀,还无妨呢? 这时,就见那个白衣青年抽出一把木剑,对蓝鹰拱了拱手:“请赐教。” 说罢,长剑一挥,刺向蓝鹰,燕曼舒知道蓝鹰的厉害,对蓝鹰喊了一句:“不许伤人,玩玩就可。” 蓝鹰似乎听懂了燕曼舒的话,翅膀都没打开,扭着胖胖的屁股,在地上左绕右绕,步伐灵活。 起初白衣少年觉得好玩,边笑边挥剑,一会就见蓝鹰的步伐越来越快,形态越来越优美,那白衣上年,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少年求胜心切,更是加快了步伐,挥剑的速度也随之加快,蓝鹰却放慢了步伐,像喝醉了酒似的,左扭右扭,引得围观者哈哈大笑,燕曼舒心道:这是走醉步呢? 白衣上年越来越力不从心,终于收住了脚,喊了一声:“我输了。”向蓝鹰双手一拱,深深一拜,含笑道:“佩服,佩服!今日有缘,得以跟鹰兄过了几招,多谢指教。” 这番话一出,周围的人无不惊讶连连,跟一只鸟还称兄道弟,娇滴滴的小姐顿时来了兴趣,满脸花痴的看着公子。 这时,落入湖中的华服少年已被家丁救了上来,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湖水,就见一个打扮妖娆的中年美妇,扑到少年跟前带着哭腔紧张的问:“儿子,你没事?” 华服少年边吐边说:“娘,你要替我报仇,就是那只大鸟把我弄到湖中的。”又指着燕曼舒恶狠狠的道:“它就是那个乡下小丫头的鸟。” 妖娆美妇站起身来,对身旁的几个丫鬟说:“去,给我打!” 白衣少年一听,连忙护住燕曼舒,朝妖娆美妇一拱手:“这位妇人,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 那位美妇看了公子一眼,略有犹豫,只听他儿子喊道:“娘,那个小丫头刚才还骂我呢。” 美妇一听,对白衣少年道:“公子还请不要多管闲事,乡下小丫头不懂礼节,自然需要教训。” 冲着家丁吩咐道:“带公子回屋换衣服。”又冲几个丫鬟喊道:“还不上去打?” 几个丫鬟走了过来,公子就要相拦,只见蓝鹰又是翅膀一扇,那几个丫鬟又以几道优美的弧线,落入了湖中。 这股疾风把站在蓝鹰身旁的公子,都吹的东倒西歪,拔出木剑当拐杖才站住了身形,不由看着蓝鹰暗露惊讶,小丫头的爷爷到底是什么人,能养出这么一只神鸟? 妖娆美妇一看,吓得敢怒不敢言,站在原处,指着燕曼舒,气的浑身发抖,也不敢上前。 只听嗖的一声,蓝鹰飞向了高空,众人抬头远望,刚才站在地上那么大的一只鸟,如今在空中犹如麻雀般大小。 燕曼舒也不免惊叹,这速度确实无人能及,妖娆美妇一看鸟飞走了,冲上前来,抬起手就要打燕曼舒,燕曼舒淡定的站在那不躲不闪,又是嗖的一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两个巨大的鸟爪,提着妖娆美妇飞向了湖心,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眼睁睁的看着大鸟松开了双爪,妖娆美妇噗通一声,落入了湖中。 二十四,美妇落水(一) 只见那美妇坠入湖中,却没有她儿子那般好运气,她不会游水,只喊了一个“救”字,命还没喊出口,就见张着的嘴咕噜噜喝着水,然后留下了一个旋涡,沉入了水中。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都大惊失色,平常喜欢叽叽喳喳的小姐们,此时都吓的捂住了嘴,呆呆的看着沉入水中的美妇。 小厮们刚捞出华服少年,小船停泊在岸边,见此情景有反应快的,急忙划桨朝湖中奔去,只是再快的划船速度,也赶不上美妇下坠的速度。 燕曼舒见此情景也是一惊,也就是口舌之争,还真没有想要美妇的性命,就要赶去救人,忽听空中一声长啸,只见一道蓝色的光影扎入水中,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水中窜出,如利箭一般飞向天空,只是这次与之前不同的是,它的双爪下,提着美妇的双腿,那美妇的头朝下,口中不断吐着灌进肚里的湖水,这一幕让原本惊讶的张大了嘴的人,更加的张大了嘴。 就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只见蓝鹰带着美妇冲入云霄,很快蓝鹰和美妇如黑点般大小。 “那鸟带走了知府夫人!”不知是谁第一个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惊呼道。 “知府夫人?”围观者一听,惊呼声一片。来王百万家做客的大都是商贾之人,平日里别说是知府这样的大官,就是县里的官员也是难得一见。 眼见知府夫人遭此羞辱,一个个暗道不妙,更有想结交权贵着,此时的眼神不再友善,如利剑般噗噗噗,朝燕曼舒等几个小孩子刺来。 还有腿快的,慌忙跑着给知府汇报去了。 燕曼舒看着空中也是惊讶异常,忙拍着六两的头低声说道:“快给蓝鹰传讯,让它别玩闹了,我们是来做客的,真闯出了事情不好收场。” 六两看也不看她,就似没听到般,低着头舔着爪子。 有些贵妇见闯祸的乡野小丫头,没事人似的,还逗弄起了小猫,其中一个就怒道:“真是无法无天,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她后面的两个丫鬟听到了,围上来就要打,燕曼舒身后的翠儿急忙拦在前面,喊道:“不可,这是老爷的贵客。” 围上来的丫鬟听到此话有些怯了,站在那里不敢动弹,那夫人听到也是有些失神,王老爷的客人?一个乡野小丫头? “管她是谁的客人,给我狠狠的打。”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高声传来,人们回头望去,见是之前的华服少年,他慌忙中只换了衣服,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 就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听到小厮的汇报,母亲大人被那恶鸟先是扔入水中,后又带入空中消失不见,就是平日里他在浑,可是面对这样的大事,也是慌忙中赶了出来。 白衣少年挡在燕曼舒身前,说道:“此事不能责怪姑娘。” “滚!”华服少年盯着白衣少年,更是恶狠狠的说道,说完,又对着家奴说道:“往死里打,谁拦打谁。” 那些家丁一涌而上,挥着棒子就朝燕曼舒打去。 拦在燕曼舒身前的白衣少年见众家丁围了上来,急忙抽出木剑抵挡,只是自己人单力薄,哪里能对付这许多家丁。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喊道:“住手!”只见一个少年,站在白衣公子的身旁,护住了燕曼舒。 “大哥?”燕曼舒见到来人,惊喜出声,来人正是张文俊。 张文俊回头一笑,说道:“没想到在此遇到小妹。”说完,急忙回头面对众小厮。 知府家的小厮都认得张文俊,只好住了手。 张文俊的突然阻拦,让众人吃惊不小,只见一个身材修长,气质优雅,衣着华贵的中年美妇喊道:“文俊,你在干什么?” 此时的华服公子已经气红了眼,见张文俊拦在小丫头的前面,尖声怒骂:“张文俊,你胆大包天,还反了不成?”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