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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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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办?”    燕曼舒想了想,先对蓝姨说:“订金不收,如果是灾年,我们自己店里都不够卖。”说完,又对柱子说道:“你现在就安排人,把已经熟了的果子全部摘下来,马上做果醋果酒,爷爷说,怕今年是灾年,我们防患于未然。”    柱子一听忙去安排,燕曼舒又对张凯说:“张大哥,一会我们备车多进些粮食回来。”    张凯也是急忙点头出去安排。    燕曼舒又拿出几瓶药递给了蓝姨,说道:“还是以前那样,每人一瓶。”    蓝姨笑着说:“这药疗效真好,小雨他爹研制了一辈子,都没研究成功,让你给做出来了,有机会夏家大宅那两本秘籍你一定得拿出来,以你的悟性,说不定下卷还真能被你参的透。”    燕曼舒笑着说:“夏家的秘籍真是好,有机会我一定会去。”    不一会,燕曼舒和柱子张凯等人赶着十辆马车,往村外走去,村里人一看是钟家的马车,都纷纷热情的打着招呼。    三年了,自从把地交给了钟家以后,家家都过上了好日子,月月有工资,天天在食堂好吃好喝,月底年底还有奖金拿,柱子又派人给各家修葺了房了,院子,二首村原来低矮破旧的房子早已绝了迹,取而代之的都是青砖红瓦房,再也没了屋外大雨屋内小雨的景致。    曾经看二丫笑话,看钟家笑话的村民们,早已在事实面前,不但没了闲言碎语,还极力维护钟家和二丫,曾经笑话学文化的人,现在比谁都爱学文化,因为就连愚笨的根锁都已能读书识字,还在学校兼职做老师。    曾经那个木讷的根锁不见了,如今的根锁讲起课来,侃侃而谈,头头是道,种植的技术讲的更是一套一套的,带出了一批又一批的优秀学生,光是带学生拿到的奖励,就让别人眼红了又眼红,二首村的风气从来没有这么正过。    二首村的风景越来越美,二首村的风气越来越正,二首村的日子越来越富裕。    五十二,蝗灾    直接去了镇里,燕曼舒看到护城河的河水都干涸了,不由心中的忧虑更甚,去了镇里最大的两家粮店都关门停业了,外面站满了等待买粮食的人,人们纷纷着急的拍打着粮店的大门。    柱子问道:“咋没粮食了?”    有人说:“伙计说这两天粮食都进不上了。”    燕曼舒看到街上到处都是乞丐,问道:“怎么这么多乞丐?”    “都是从其他县里过来的,其他县的旱情比我们还要严重。”又有一个老者说道。    燕曼舒把柱子拉到一边说道:“快去通知李浩志,酒楼和快餐店马上停业。”    柱子一看,到处都是心急如焚买粮食的人,到处都是拖家带口的乞丐,急忙去通知李浩志。    燕曼舒对张凯悄声说:“我进去看看,到底有没有粮食。”说完,寻了一处角落,悄悄翻墙而入,上了房顶。    只见院子里各个屋子里都堆满了装满粮食的麻袋,李亭长的儿子李公子站在院子中间,操着他的公鸭嗓子喊道:“这几日要多派一些人手,看管好粮食,等饥荒加重翻个上百倍再卖。”    旁边一个伙计低眉顺眼的问:“怕饥荒加重,灾民会抢的。”    “不就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灾民吗?谁敢抢就给老子乱棍打死。”李公子嚷道。    燕曼舒听的真真切切,恨的咬牙切齿,这小子还想发国难财,真不明白众怒难犯的道理的道理吗?    就要悄悄下房顶,突然听到远处天边传来无数的嗡鸣声,她好奇的抬眼眺望,只见远处的天空黑压压一片,像一大团乌云一样,太阳也被遮盖住了,燕曼舒睁大了眼睛仔细一看,好像是蝗虫在空中成群的飞舞,密密麻麻的遮天蔽日,这样的景观她以前在电视里见到过,活生生的还是头一回见,不由得吓得叫了出来,“蝗虫来了。”    正在做发财梦的李公子一听,喊道:“上面有人,快上去揪下来打死。”    小厮们忙着搭梯子上房顶,燕曼舒施展轻功,身形一晃便不见了人影。    院墙内乱成了一团,院墙外燕曼舒看着赶过来的柱子和李浩志,大声说道:“快回村里,蝗灾来了。”    “蝗灾?”老头喊道,“小公子,蝗灾在哪里?”    燕曼舒指着远处,心有余悸的说道:“我刚才站在房顶上,看到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蝗虫。”    围着的老人们一听,都急眼了,一个老人问道:“小公子,你在房顶看到里面有没有粮食?”    “屋子里,院子里都是粮食。”燕曼舒说道。    燕曼舒话音刚落,一个老人大喊道:“狗杂种,居然屯粮不卖,小子们把门卸了进去抢,现在抢不到,就是个饿死。”    经他一煽动,年轻人们提着扁担就开始砸门。张凯一看不妙说道:“这里要闹事了,快远离是非之地。”    燕曼舒对他们说:“你们快回村安排,我一会回去。”    张凯知道她的本事,也不再多管,带着车队赶紧往村里赶。    燕曼舒真是见识到了群众的力量,愤怒的众人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门板卸开了,众人蜂拥而至扑了进去,燕曼舒也随着人群涌了进去。    李公子见涌进来的众人,大骂道:“还没王法了,敢抢我李家的店,来人啊,把这些穷鬼们往死里打。”    这句话更是点燃了众人的怒火,小厮们先围着李公子拿着棒子轮起来就打,哗啦啦的人群瞬间夺过了棒子,小厮们一看情形不对,四处闪躲,但是无路可逃,大家你挤我,我挤你,把嚣张的李公子瞬间就踩到了脚下。    此刻的人们顾不上其他,纷纷背起麻袋就往外走,门口早已挤成了一团,那李公子被来来回回的踩在脚下,凄厉的惨叫声就没停止过,一刻不停的在院子里回响着,不一会便没了声息。    燕曼舒随着人群进了院子后,迅速的进了一个放满麻袋没人的房间,片刻的功夫房间里麻袋被她一扫而空,纳物袋已被她装的满满的,出了屋子,她看门口挤成了一团,便没去凑热闹,翻上房顶,从房顶跳出了墙外。    刚刚立住身形,见六两嗖的一下跳上了她的肩头,她问道:“你是不是也抢了很多粮食?”六两点了点头,喵喵叫着,燕曼舒开心的笑了,拍拍六两的脑袋:“咱们可以回家了。”    出了镇子往二首村走,一路上见到无数惊慌失措的人,田埂里更是哀嚎声一片,大人小孩坐在田地里大哭,只见田地里,几亩,几十亩,几百亩的农作物,一会儿的功夫都被蝗虫吃得干干净净。    燕曼舒第一次见到如此的惨像,心中不由得震惊,加快脚步朝二首村奔去。    村子里的人,都围在钟家大院,连往日镇定的钟老太太也是满脸恐慌,燕曼舒拉过柱子,说:“你跟狗蛋叔说一声,把所有的鸡鸭全部赶到地里,去吃蝗虫。”    柱子连忙答应去了。    一会就见爷爷也进了钟家大院,他这次没有易容,钟老太太见到苏老爷子如见到救星般高兴:“老爷子你来了就好了,家里就有主心骨了。”    苏老爷子见惊慌的众人,镇定自若的说道:“这次的蝗灾对我们二首村影响不大,大家不要惊慌,该干嘛去干嘛。”    众人一件苏老爷子这样说了,放宽了心各自干活去了。苏老爷子连忙去了后院,燕曼舒和张凯蓝姨也纷纷跟了过去。    一会柱子也回来了,愁容满面的说道:“咱家虽然买了很多粮食,但架不住吃饭的人多,要不咱把食堂撤了,人也要不了这么多了,酒楼快餐店都关门了。”    “不行。”燕曼舒说道:“现在正是大家最难的时候,我们要同仇敌忾共渡难关。”    “可是那样,咱家的粮食最多能吃三个月,那过冬咋办呀?”柱子唉声叹气的说道。    “我去进粮食,大相国幅员辽阔,总有风调雨顺的地方。”燕曼舒说到这,又对爷爷说:“爷爷,有没有大相国地图?”    张凯说:“我有。”说完,把地图铺在了桌子上。    五十三,外出买粮    燕曼舒指着地图说:“我们在大相国的北面,我往南方去进粮食。”    爷爷看着地图半天没说话,燕曼舒抬头疑惑的看着神情严肃的爷爷。    “从官道走,安全些但绕的太远了,来回得半年,如果绕近道,凶险无比,路不难走,就是土匪太多,是曾经的老官道,现在无人敢走了。”爷爷指着地图,忧虑的说。    燕曼舒看着爷爷手指的那条近道,说:“爷爷,我就走这条近道,现在我们是和时间赛跑,晚了大家都得饿死。”    爷爷咬了咬牙说道:“行,就走这条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燕曼舒坚决的说:“爷爷你年纪大了,再说这里必须有你坐阵,你是大伙的主心骨。”    燕曼舒又对柱子说道:“在满口香快餐店和酒楼门口,煮粥救灾。我们救灾只救那些没有劳动能力的老人和孩子,有劳动能力的全部用劳动换饭吃。”    “咋个换饭吃?”柱子问。    “荒地挖树坑,挖沟渠,盖学校,盖辣椒酱厂房,挖酒窖,都需要劳动力,无家可归的灾民先安排在李家大宅,李家大宅住不下,往赵家大宅和娄易伟那个宅子安排,还是住不下,在荒地搭棚子,所有的人从今天开始,只能吃一顿饭,保证温饱,同舟共济共度饥荒。”燕曼舒说道。    “好,我知道了。”柱子点头答道。    “爷爷,你负责这里和镇里的治安,我看镇里要乱套了,就李亭长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能做好啥,不趁机捞一把就算他行善积德了。我出去进粮食,你们即刻派人去县里,府城买粮食,多贵也要买,现在粮食就是命。”燕曼舒又交代道。    苏老爷子见燕曼舒安排的井井有条,不住的点着头,柱子等人各自忙去了,只剩下爷爷和燕曼舒,爷爷说:“这三年我一共训练了三百个娃,你都带走。”    燕曼舒想了想,说:“我带二百个就够了,爷爷你这边也需要人。”    苏老爷子想了想,点了点头道:“也好,那你路上小心,带上蓝鹰和六两。”    燕曼舒故作轻松的说:“爷爷放心,有这两个小家伙在,一般的小毛贼还不是我的对手。”    苏老爷子敲了敲她的脑袋,警告道:“骄兵必败,不许骄傲自满。”    燕曼舒又拿出五万两银子,交给了苏老爷子,苏老爷子盯着她的纳物袋,眼睛都直了,“你这好宝贝还有没有,给爷爷一个?”    燕曼舒遗憾的笑笑:“这是我师傅当年给我的拜师礼,就这一个。”    苏老爷子羡慕的砸着嘴说道:“我就觉得你师傅是神仙嘛,凡人咋有这么好的东西,见都没见过。”    燕曼舒笑而不语。    出了屋子,燕曼舒去了地窖,把自己纳物袋和六两储物袋的粮食,通通拿了出来,地窖里瞬间粮食堆的满满的,柱子刚好进来取东西,惊喜的看到这么多粮食,高兴的说:“二姐,你从哪弄来的,咋这么多?”    燕曼舒看着眼前的粮食说道:“你别高兴的太早,灾民多的很,即使这么多粮食,也坚持不了多久,务必要节省着吃,等我回来。”    柱子连忙点头称是。    燕曼舒又交代柱子,让厨房多烙些饼子,多备些猪肉干,鸡肉干。她又拿了好多辣椒酱,竹叶茶,放在自己和六两的袋子里,想了想,她又备了好多车,在上面放了好多空箱子,里面又放了些辣椒酱。    爷爷奇怪的问:“你放这些箱子干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放着什么宝贝玩意呢?”    “爷爷,我就是要勾起那些山贼的贪欲。”燕曼舒看着车上的箱子说。    “别人是躲贼,你却是要引贼?这是为何?”苏老爷子不解的问。    “在一个地方万一买不到那么多粮食,我们这些人就要先后分批回来,轻装上阵去的时候走的很快,引不起毛贼的贪心。但回来时,先运粮回来的人恐怕在路上就要遇到麻烦了,与其那样还不如先开出一条道,用这些箱子把那些山贼引出来。”燕曼舒说。    苏老爷子点着头,说:“看来你这小机灵鬼,是想借此机会,打通这条道啊,怎么要把生意做到那边去?这时候了还想着赚钱?”    燕曼舒笑了,“好不容易去一趟,不收获点不划算。”    苏老爷子笑着说:“也好,刚好借此机会,让咱满口香的辣椒酱传遍大江南北。”    燕曼舒离开钟家大院,到了落凤山上,又灌了好多灵泉水,拿了很多自己做的各种丸药,带好银针,又多带了几套不同款式的衣服,不敢多耽搁,收拾完毕后就去与苏老爷子告别。    见到老爷子,她又拿出了几十大包草药,说道,“爷爷,让柱子隔两日便往各处的井水里撒一些草药粉,蝗灾过后怕会引起瘟疫的发生。”    苏老爷子点着头,说:“还是你想的周到。”    见安排妥当,燕曼舒趁着月色带着二百人及马车,装扮成行脚商人,悄悄上了去南方的路。    燕曼舒见这些人都是十六七岁的青少年,各个身体健壮,轻功和武功都极好,不由心中暗叹,爷爷训练的人真是厉害。    一路上燕曼舒等人行动极其低调,走的不快不慢,没显露出任何会武功的迹象,她一路观察着地形,在地图上不停的做着标记,破旧的官道上,杂草丛生,没有车辙的痕迹,显然是多年没有车从此路过了,望着两边的崇山峻岭,燕曼舒心道:这荒山野岭中,看似平安无事,到处危机四伏。    想到这里,见夕阳西下,就对一行人说道:“走了一天了,我们就在这休息。”    “休息?”领队的小伙子刘忠看着两边的山峦,又看看眼前的张旋,说道:“张公子,这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在这休息不好?”    “弟兄们走了一天了,又累又渴又饿的,我看这里还算平坦,生几个火堆,好好吃点东西,趁天还亮着,好好睡一会。”燕曼舒笑着说道。    刘忠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师傅出来之前,交代他听这个张旋的,看看弟兄们也确实累了,就忙安排生火烧水,烧水的时候,燕曼舒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普通葫芦,将里面的灵泉水倒入了锅中。    这些人都是苦孩子出身,很是吃苦耐劳,简单吃了些,又喝了灵泉水,一个个歪倒在地睡着了。    燕曼舒也是闭着眼,打着坐,刘忠一刻也不敢闭眼,听着兄弟们的呼噜声,两眼紧张的看着四周,就怕从草丛里冒出个山贼来。    天色逐渐放暗,四周逐渐黑了起来,刘忠往火堆里加着柴,眼睛时不时瞅着燕曼舒,心道:天都黑了,咋还不走呢?在这崇山峻岭之中,点着火堆,这不是明摆着等着山贼来嘛?    五十四,与土匪交锋    不一会儿,燕曼舒打起了呼噜声,鼾声越来越重,刘忠一边添着柴火,一边不停的擦着汗,心想:师傅胆子也真大,把买粮食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小屁孩,连安营扎寨最基本的常识不懂,将兄弟们置身于这样一种险境,真是太令人气愤了。又不敢违抗师傅的命令,只好自己瞪大眼睛一刻也不敢大意。    夜深人静,没有一丝的月光,困意一阵阵袭来,刘忠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不停的打着盹,每次就要睡着的时候,就被远处动物的吼叫声惊醒。    蓝鹰和六两听从燕曼舒的吩咐,卧在高高的树杈上,睡的呼呼的。    刘忠没有注意的是,打着鼾的燕曼舒耳朵突然动了动。她听到有几十人小心翼翼的呈包围之势,渐渐向他们围拢了过来,但这些人的步伐沉重,一听就不是什么武功高手,所以燕曼舒就没行动,静静的等待这些人的到来,每个人所站的方位,她都听得清清楚楚了然于胸。    那些人占据好有利地形后,以山洼,大树,草丛为掩体,拿起弓箭就要朝火堆前的人射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火堆边,一个坐着睡觉的人突然身体一跃而起,手拿长鞭如闪电般快速的在他们眼前一闪,没等他们的弓箭拉开,一个个被这突然的一幕震惊的张大了嘴,就在他们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没了知觉,呜呼哀哉。    刘忠惊讶的看着这快速的声影,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山洼里,大树边,草丛里扑通扑通倒地的声音传来,一个声音刚喊喊道:“娘呀,”就要跑,只见张旋长鞭一挥,那人被卷了过来,噗通一声被扔在了地上。    此时睡得正香的弟兄们被接二连三的响动惊醒了,一个个拔出了刀站了起来,只见一个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嘴里不停的喊着:“小爷饶命,小爷饶命。”    刘忠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走上前去,看向张旋的眼神满是崇拜与敬仰。众弟兄们这才看清到处都是拿着弓箭的尸体,心中不免后怕了起来,刘忠的弟弟刘成大着嗓门喊道:“奶奶的,吓死人了。”    “一惊一乍的,小点声。”刘忠斥责道。    刘成忙闭了口,看着倒地的尸体,好奇的悄声问道:“大哥,这些人咋死的?”    没等刘忠说话,燕曼舒望着满眼疑惑不解的众人说道,“咱们该干活了,先搜身,把有用的东西留下,这些尸体就地掩埋了。”    燕曼舒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土匪,问道:“山上还有多少人?”    “还有三十多个人。”土匪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地答道    “你头前带路,敢偷奸耍滑,死。”燕曼舒对土匪说道,回头又对刘忠说:“留一半的人在山下警戒,剩下的人随我上山。”    “是!”刘忠恭敬的答道。    刘成被留在山下,望着上山的众人悄悄嘀咕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哥也不解释一下。”    “咋不是要去买粮食吗?他们这是去端土匪窝了?”一个兄弟问道。    “谁知道?”刘成没好气的说道,又看看那些尸体问道:“这些人咋死的,你们谁看到了?”    众兄弟纷纷摇头,看那些尸体,都是喉部划过一道,有人说:“难道这些人都是张公子杀的?”    “不会,一个人杀这么多人,就他那小身板,还不如刘忠大哥壮实呢?”又有人说道。    俺大哥?刘成想了想摇了摇头,刘忠的本事他最清楚不过了,就是在厉害,也不可能一息之间杀了这么多人,难道是瘦弱的张公子?想到这,他使劲晃了晃头,望向黑暗中消失的人影,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燕曼舒一行人跟着土匪往山上走去,她怕有陷阱,让土匪在前面带路,他们在后面,隔了一段距离谨慎的跟着。    很快到达山顶,见有一处木栅栏围起来的院子,院子里盖了一排木屋,大概这里常年没有危险,门口连守山门的人都没有,他们一行人进了院子,那个山贼回头一看,见他们离得比较远,便紧跑几步朝一间灯火通明的房子跑去,就要呼喊,只见燕曼舒拿着手中的石子,扔了出去,那山贼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嘴张了张,便软软的跌倒在了地上。    刘忠紧走几步,上前一摸,那人已经死了,不由心中大惊,回头深深的看了张公子一眼。    只见后面的众弟兄们,也跟自己同样的眼神,看着张公子。    燕曼舒用手朝刘忠笔划了几下,刘忠即刻领会,指挥大伙呈扇形把院子包围了起来,有十个人悄悄绕到了房屋后面,燕曼舒见大家准备妥当,就轻轻走到灯火通明的那间房子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划拳喝酒声,有一个喊道:“哪里来的傻子,敢走这条路,这不是给我们送银子来了吗?”    “是呀,肯定是送银子来了,弟兄们打探的清清楚楚,车辙印子很深,一看车里拉的都是宝贝。”另外一个说。    “哈哈,咱们今天得的宝贝还真是不少,大哥,今儿抢来的那几个小娘子,给小弟分一个呗。”一个土匪借着酒胆嚷道。    “先看老三抢的怎么样,如果抢的羊肥马壮的,自然会犒劳兄弟们。”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声音说道。    “那些毛头小子们,真是活腻味了,胆也太肥了。”又一个喝的醉醺醺的人大笑道。    燕曼舒听这,一挑门帘走了进去,掸了掸身上的土,扬眉说道:“银子来了,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拿得到。”    这一句话,土匪们的酒顿时醒了一半,随即一看,是一个眉清目秀的俊朗少年,有一个醉醺醺的络腮胡子大汉,哈哈大笑道:“这小子比小娘们还长的俊俏,快过来伺候大爷,伺候好了,大爷免你一死。”    燕曼舒站着没动,随后跟进来的刘忠一听这话怒了,“大胆,敢侮辱我们公子,兄弟们,一个不留,杀。”    话音一落,呼啦啦进来一堆手持刀剑的小伙子们,那些土匪们,这才惊得一个个手中的筷子,酒杯叮里咣啷的落了地。    五十五,意外之财    燕曼舒闻着刺鼻的臭味,捂着鼻子退出了屋子,站到了院子里。    就听里面咣当声,噗通声,求饶声一片,片刻的功夫里面安静了下来。    刘忠出来说:“公子,里面的人全处理了。”    燕曼舒点点头,说道:“其他房间也搜一下,不要有漏网之鱼。”    “是!”刘忠应声答道,急忙带人去了。    经过今晚的行动,刘忠对少年张旋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怪不得师傅再三嘱咐要听他的指挥,确实名至实归。    刘忠派人整个山上搜了个底朝天,没发现一个漏网之鱼,到是发现了五个女孩子,被关押在一间柴房里。    燕曼舒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处朦胧的夜景,正沉思间,刘忠过来汇报:“张公子,那些尸体已全部掩埋掉了,在前院一间屋子的炕洞里发现了两千两银子,后院发现了好多粮食,还搜出了五个被他们关押的小姑娘。”    燕曼舒又看了看四周,确定安全无事后,说道:“通知山下的人把车马全部带上山来。”    刘忠连忙点头答应,吩咐人去通知。    燕曼舒一个人走进一间屋子,见房间里都是珍贵动物的毛皮,看炕上放着两千两银子,捡起旁边的空袋子,把银子装了进去,刘忠恰好走了进来,燕曼舒把钱袋子扔给了他。    刘忠忙接过重重的钱袋子,惊讶的问:“这些钱我拿着?”    “找个会记账的人,这些钱算是启动资金。”燕曼舒云淡风轻的说。    “启动资金?”刘忠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轻声嘀咕着,他又不做生意,要啥个启动资金。    燕曼舒没有回答他的话,此时她的眼睛盯在那些珍贵的动物皮上,说“把这些毛皮收好,爷爷他们年纪大了,冬天用得着。”    爷爷?刘忠不知道张公子的爷爷是谁,连忙点头答应,看一张虎皮漂亮,他犹豫了好久问道:“这张虎皮能不能送给我师傅。”    燕曼舒笑了,点了点头。    刘忠感激的看着燕曼舒,小心翼翼的把虎皮包了起来,又安排人,把其他的动物皮也收了起来。    出了屋子,只见刘成等人牵着马上了山,他大嗓门喊道:“这山上咋这么平整呢,还有这么多房子,这些狗日的土匪,日子过得不错嘛。”    “听说后院还有好多粮食,去看看。”燕曼舒笑着说道,这刘成的脾气与狗蛋像三分,燕曼舒不由得产生了好感。    刘成一听后院有粮食,也是来了兴趣,他们此次就是为粮食来的,放开马的缰绳,对其他兄弟说道:“好好给马吃好,喝好,再给梳梳毛,走了一天它们也累了,我看看就来。”说完,大大咧咧的随燕曼舒他们往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燕曼舒数了数,一共十间房子,刘成哪里顾上数房子,通的一下打开了一扇门,只见里面堆满了各种山货,有腊肉,腊肠,蘑菇,木耳,核桃,榛子等干果。    “奶奶的,这些土匪还真是会吃?”刘成闻着腊肠,嚷道。    燕曼舒见几麻袋的榛子,松子的,也是来了兴趣,她就是一个吃货,曾经最喜欢吃这些零食,拿起几颗吃了起来,刘成看到说:“这些是生的,不好吃,我一会让人给你炒了,熟了才好吃。”    燕曼舒笑着连忙点头,刘成憨厚的笑了,忙忙用袋子装了一些,出去让心细的弟兄炒了来,刘忠望着眼前吃着生松子的张公子,想想之前那个杀人如割草的张公子,不是亲眼所见,他如论如何都不会相信,那是同一个人。    刘成吩咐完,又跑了进来,对他们喊道:“俺看了一下粮食,那才是多呢,满满的放了好多房子呢,这些狗日的,咋准备这么多粮食,几年也吃不完。”    很多房子都堆着粮食?燕曼舒听完,也不免有些惊讶,疾步往其他房间走去,见一个个房间敞着大门,里面堆满了放着粮食的麻袋,磊的高高的,一直磊到房梁上。    看着屋里堆的高高的装有粮食的麻袋,刘忠笑着说:“这些土匪还做了点好事,有这些粮食做底,我们也没那么慌张了。”    “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粮食?”燕曼舒摸着放着粮食的麻袋,说道。    “定是饿死鬼投胎呗。”刘成笑道。    这句话把燕曼舒逗乐了,刘忠突然问道:“你是说,他们猜到蝗灾,留这些粮食做储备呢?”    “他们肯定是猜到蝗灾,看来这山上还有能人,只是这些粮食,就是做储备,几十个人几年也吃不完,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和山下的人还有勾结,这些粮食囤积起来是卖的。”燕曼舒说道。    “卖?”刘忠和刘成听得一惊,异口同声问道。    燕曼舒点了点头。    刘忠问:“要不要安排人把粮食先运回去。”    “不急,现在还不是运的时候。”燕曼舒看着粮食,说道。    “运粮食咋还分时候呢?”刘成疑惑的问。    “是啊,心急吃不到热豆腐。”燕曼舒笑着说,又对刘忠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山上的粮食还不少呢。”    “还有粮食?”刘忠和刘成又是惊讶,刘忠想了想,确定的说道:“没有了,我们都搜遍了。”    “我们这里是没了,是在其他的土匪窝里。”燕曼舒说道。    “在其他的土匪窝里?你咋知道?”刘成惊讶的问。    “猜的呀。”燕曼舒笑着答。    “你的意思,这山上还有其他的土匪窝?我们把其他的土匪窝也端了?”刘忠惊讶的问。    “这山上还有很多土匪呢,我们不端也不行,想要安全搬走眼前这些粮食,我们只有一家家攻破,占山为王了。”燕曼舒说完,又补充道:“这些没有本钱的粮食,不拿白不拿。”    “占山为王?”刘成惊呼,连连摇头道:“我们可不做土匪。”    “占山为王?难道要做土匪?不行,不行。”刘忠也是连忙摇头道:“师傅不会同意的。”    燕曼舒看着这两个兄弟说道:“占山和做土匪是两个概念,烧杀抢掠,祸害百姓我们肯定不做,我们占山只会造福一方百姓,为民除害,除暴安良,这样的占山为王你做不做?”    五十六,救了五个小姑娘    “做!”刘成痛快的说。    刘忠有些犹豫,说:“你讲的这种占山为王当然好,如果不去抢吃喝从哪里来?”    燕曼舒说:“你先不要纠结于占山为王这件事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安排一些人手去做饭,缴获了这么多好吃的,先让弟兄们大饱口福,吃好喝好。”    燕曼舒的这番话最合刘成的心意了,高兴的说:“我做饭做的好,师傅**吃我做的饭,我去做。”说完就走了。    刘忠嘟囔了一句,这个吃货,傍晚才吃过饭,又想着吃。    燕曼舒笑道:“那怎么算是吃饭呢,那点干粮顶多填了填了肚子。”说完,又说道:“你带我去见那五个女孩子。”    打开了柴房,里面昏暗的没有一丝光亮,刘忠让人提过来油灯,燕曼舒这才看清,里面五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衣不遮体的女孩子,被一根绳子捆绑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    燕曼舒对刘忠说:“让人拿来五件小号的衣服让她们换上,烧几锅热水,让她们梳洗一下。”    燕曼舒进去,用刀子将绳子挑开,小姑娘们各个吓得瑟瑟发抖,燕曼舒说:“不用怕,那些抢你们的土匪都已经被打死了,先换上衣服,去后院洗个澡,等吃完饭,我在问你们一些事情。”    说完,便出了柴房,把整个山头都走了一遍,又去后山看了看。刘忠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燕曼舒观察完地形说:“这个山头做防守还行,我们以后要在山坡上挖一些陷阱,后山挖一个地窖,专门储备粮食。”    刘忠疑惑的问道:“那么多房间不够放粮食吗?”    燕曼舒说:“远远不够,我另有打算。”    刘忠便不再多问。    不一会,腊肉腊肠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山头,刘忠闻着扑鼻的香味,馋的肚子咕嘟嘟叫了起来,他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燕曼舒假装没听到,却也被这香味引得口水连连。    这时候,刘成跑过来喊道:“后院摆好了饭菜,快去吃饭。”    到了后院,见长长的饭桌上,摆满了几大盘炒好的松子,榛子,葵花籽,刚刚蒸好的腊肉腊肠散发着异样的香味,热气腾腾的小鸡炖蘑菇盛了好几盘,木耳炒鸡蛋颜色诱人,让人垂涎欲滴,醋熘白菜清素可口。    刘成指着一大盘菜说:“这是好东西,野猪肉炖粉条,这些土匪们还真会吃,厨房里有不少好东西呢。”    刘忠看着他,训斥道:“你把厨房里的东西全部做了?”    刘成嘿嘿笑着:“锅里还做着呢,厨房东西多的很,哪能一下子吃完,一会还有红烧猪蹄呢。”    燕曼舒乐得嘴角上扬。    梳洗后的五个女孩子从一间屋子走了出来,燕曼舒见她们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各个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的,招呼她们坐下吃饭。    几个女孩子怯怯的不敢入座,其中一个胆大的突然跪在燕曼舒面前,叩拜到:“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另外四个女孩一见,也立刻跪倒在地,燕曼舒说:“不必客气,肚子饿坏了,先吃饭。”    刘忠和刘成看着燕曼舒对五个小姑娘如此客气,顿生好感。    小姑娘们起身,听话的坐了下来,拘束的端着碗,只吃着碗里的米饭,菜也不敢夹,燕曼舒见状,将各种肉菜给每个小姑娘们的碗里拨了很多,小姑娘们感动的眼里噙满了泪水,燕曼舒拿出手帕递给了她说:“把眼泪擦干净,好好吃饭,吃饭的时候不能哭,不然对身体不好。”    感性的刘成,想起自己曾经的遭遇,不免唏嘘不已,对小姑娘们说道:“我们这里的兄弟们,很多都是乞丐出身,我也做过几年乞丐,我亲爹亲妈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我们的名字都是师傅给起的,所以你们放心大胆的好好吃饭,这里都是苦出身,没坏人。”    其他吃饭的兄弟们,都放下了碗筷,也是含着泪水,燕曼舒笑道:“你们还让人吃不吃饭了?”    刘忠笑了,佯装怒道:“快听张公子的,把眼泪收回去,咋跟个娘们一样,这么好的饭凉了就不好吃了。”说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其实他的心里何曾不是泪流满面,当年做小乞丐的时候,被人呼来喝去的,别说能吃饱饭了,连做人的尊严都没有。此刻一想到师傅,心里就暖暖的。    那五个小丫头也不再害怕,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听到他们原来是乞丐出身,顿时觉得和自己亲近了不少。    燕曼舒吃了几口腊肉腊肠,觉得美味无比,好奇的问一个小姑娘:“这个腊肉怎么这么好吃?你们会做吗?”    “这就是从俺们村里抢来的,俺们都会做的。”一个小丫头快言快语道。    燕曼舒一听乐了,心道:这座大山是个宝啊,看来我们满口香又可以添加新项目了。    另外一个小丫头说:“这是俺们自己家里养的野猪做的,肉质鲜嫩,比山上打的野猪肉好吃多了。”    燕曼舒边吃边点头,大家正聊得开心的时候,就见几个兄弟,押进来六个五花大绑的汉子们,有一个小伙子汇报道:“这六个人鬼鬼祟祟的上了山,被我们逮住了,怎么处理?”    六个大汉满脸涨红,扭动着身体,见他们桌上满桌佳肴,想想都是从他们村里抢来的,气愤的就要大骂。    没等燕曼舒说话,其中一个小丫头喊道:“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六个大汉听到喊声,惊讶的循声望去,见自己的妹子们,穿着男式衣服,坐在饭桌上,碗里放满了肉菜,还以为自己的妹妹们早已没了清白,怒道:“怎么这么没骨气,穿他们的衣服吃他们的饭,俺们没有这样的妹妹。”    有个小丫头赶紧冲上去,一边努力解着绳子,一边说道:“大哥你误会了,抢我们的土匪都被恩公杀了,这里全是好人。”    “杀了?”六个汉子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燕曼舒站起来说道:“解开他们的绳索,洗洗手,一起来吃饭。”    那六个人一听此话,惊讶无比的看着说话的人。    有个小姑娘喊道:“大哥,你还楞什么,还不快叩头谢过公子。”    五十七,攻打蛇头山    六人这才反应了过来,跪倒在地,噗通噗通叩头声一片,燕曼舒见他们的脑门都磕出血了,足见这几个汉子的赤诚之心感谢之情,刘忠,刘成等人忙把他们拉了起来。    一会,洗漱完毕,六个汉子跟他们的妹妹们坐在了一起,刘成给他们填满了饭菜,说道:“赶紧吃饭,要不菜都凉了。”    大伙吃完饭,撤下饭碗以后,燕曼舒问道:“先大致介绍一下你们这里的情况,你们就在附近住吗?”    一个汉子说道:“俺叫李虎,俺们住在李家沟,俺们这些人世世代代都住在那,原来有上百户人家,这些年被土匪闹的,好多人都举家离开了,现在就剩了三十来户,俺们已打猎为生,没啥手艺,怕出去也是个饿死,所以就在村里提心吊胆的待着,没想到今日土匪趁俺们出去打猎,抢走了村里的五个女孩子,还抢走了好多吃的,俺们这是趁着半夜悄悄上来救人的。”    另外一个汉子留着眼泪说道:“十几年前,这里还是官道,日子过的好好的,这些年越过越苦,都快活不下去了。”    “原来好好的官道,咋变成了这样?官府不管吗?”刘忠问道。    “先开始管了,后来官府派兵来了几次,无奈打不过土匪,没办法,就没人敢管了。”有一个汉子想到这些年的憋屈,气愤的说道。    李虎接着说:“说来话长,俺们李家沟离这有二十多里处,祖辈都靠打猎为生,活的也是安稳,这座延绵起伏的山脉叫虎啸山脉,这个山脉有几十个山头,咱现在这个山头叫前青山,现在这虎啸山脉每个山头上都有土匪。”    燕曼舒一听,心道:怪不得爷爷说这条路不好走,整个一个土匪窝呀。想到这,她看着四周问:“这个土匪窝算是规模大的还是规模小的。”    “这算是规模最小的,最大的土匪窝在山脉的中间,一个叫大青山的山头。”李虎又说道。    “这还算小?”刘忠不由得在旁插言道。    “你细细讲来。”燕曼舒说。    “这里以前也有土匪,只是小规模的,不敢太过为非作歹,十几年前,突然从南方来了一人,自称姓陈,脸上都是麻子,俺们私下叫他陈麻子。陈麻子像是被人追杀,逃到此地的。”李虎讲道:“此人很有能耐,会看风水,会看天象,还很会养毒虫,经常跟俺们收一些毒蝎子,毒蛇啥的。”    “他收毒蝎子毒蛇?要那东西干啥?”刘成打断话,好奇的问道。    “俺们也不知道,反正他心狠手辣的很,当时他逃来的时候,晕倒在周家沟,被那的村民救了,他们跟俺们一样,也是猎户靠打猎为生的,没想到,最后好心不得好报,这个人身体好了以后,一夜之间那个村里的人都死了,就一个人逃了出来,大伙才知道他们村里发生的惨剧,那个人从此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再也没人见过。”李虎边讲边叹气。    “俺后来偷偷去看过。”另外一个人说道:“那些尸体全身发黑,周围的草和虫子都死了,看样子是被毒死的。”    李虎又说道:“听说他会种秘术,自从他来了以后,各个山头都有了土匪,都以他马首是瞻,他成了虎啸山脉最大的土匪头子,官兵来过几次,对他的毒虫无计可施。”    “会天象,会风水,会秘术?”燕曼舒喃喃自语道,“怪不得他们要囤积粮食,原来如此。”转头对刘忠说:“看来我们遇到劲敌了,绝不可大意。”又对李虎说道:“你留在这里,其他人赶紧回村,把你们村里的人全部带到这座山上来,速度要快。”    李虎不解的问:“恩公,这里很危险,你们快走,别管俺们了。”    燕曼舒说:“如果没看到,也就罢了,见到了总不能见死不救,你们不要耽误时间了,快点行动,不然会拖了我们的后腿。”    刘忠和刘成也是疑惑的望着燕曼舒,燕曼舒说:“今晚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占了这座山头,陈麻子很快就会知道,我们要在他没发现之前,快速行动,多占几个山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燕曼舒打开地图看了看,指着地图说道:“这里离大青山还有几十座山头,我们今晚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附近的几个山头占了。”用手指画了一下,说道:“这几个山头刚好形成一个三角形,进可攻退可守。”    “那为什么要把村里的人接过来?”刘成不解的问。    “我们一打起来,战火难免会殃及百姓,陈麻子是用毒高手,心狠手辣,到时候怕他报复村民。我们也要防范毒虫毒物,在整个山坡多挖些沟壑,里面放上干草,见有毒物立刻放火烧死,陌生人一律不准上山。”燕曼舒转头又对刘忠说道:“这座山上留二十个人,挖陷阱和沟壑,等村民过来,壮劳力连夜在后山挖一个大地窖,把粮食藏好,其余的人跟我去攻山头。”    说完,对李虎说:“你熟悉地形,带我们先到最近的山头。”    李虎连忙点头,说:“离这里最近的是蛇头山,路不难走,蛇头山大约有四五十人,老大的功夫很厉害。”    燕曼舒听后,看了看地图,说道:“那我们就先攻打这座山,你带路。”    李虎听后,担心的问道:“公子,蛇头山的老大武功很厉害。”    燕曼舒打断了李虎的问话,说:“这个你不用操心,你只管领我们过去。”    李虎见小公子语气冰冷,吓得不敢多言,就在前面带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一个常年在山中穿梭打猎的人,跟着这帮小伙子们,累的气喘吁吁,只见那一百多个人,身形矫健,走路轻盈,连个声响也没有,燕曼舒见他走的太慢,吩咐两个小伙子把他架起来走,说:“你只管指路。”    李虎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嫌弃走路慢,他原来从前青山到蛇头山最快也要走一个时辰,被两个小伙子架着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蛇头山下。    燕曼舒立住了身形,吩咐道:“跟我上去二十个人,其余人在山下等着。”    五十八,比试    刘成急忙带人跟在燕曼舒身后,李虎睁大了眼,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人早已消失在夜色中,李虎惊讶的张大了嘴,暗道:天啊,还以为蛇头山的老大厉害,跟这些人比都没法比。    燕曼舒领着二十人悄无声息的到达了山顶,见山门紧闭,山门口有两个站岗的,抱着长矛靠在门板上打着盹,刘成刚要上前,燕曼舒一把拽住了他,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嗖嗖,扔出两个石子,只见那两人软软倒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刘成忙竖起了大拇指,燕曼舒对刘成做了个手势,门外留了五个人,剩下的轻轻一跃翻门而入,院子里一片寂静,此起彼伏的鼾声从各个屋内传了出来,燕曼舒等人就要闯入屋中,就听最中间的一间屋子,发出了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特别的刺耳。    燕曼舒不免心中一惊,他们已经做到身轻如燕,落地无声,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呢。    随着尖利的口哨声,只见窗户嘭的一声打开,一个身形瘦小的老头,如猴子般跳了出来,单脚站立双手成猴爪状,如猴子一样扑棱扑棱的眨着双眼,燕曼舒笑道:“原来是孙大圣在此啊,就差手里一个金箍棒了。”    正说着,只见那老头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抽出一根铁棒,燕曼舒哈哈大笑:“这下名副其实了,金箍棒都有了。”    刘成看着哈哈大笑的燕曼舒,听着她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心想:“我家公子真是厉害,这个时候还云淡风轻的。”    此时,各个房间里的人提着刀剑就冲了出来,燕曼舒说:“我来对付这老头,其余的人你们来处理。”    猴状老头嘿嘿笑了两声,看了看眼前的小少年,又看了看十几个毛头小伙子,恶狠狠道:“学了点轻功,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半夜敢闯老子的山头,孩儿们,上,杀了他们点油灯。”    “想点小爷的油灯?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燕曼舒冷笑道,只见那老头挥着铁棒冲了过来,别看老头年纪大了,但身形灵敏,步伐灵活,手法狠辣,出手即是杀招。    燕曼舒腾挪闪躲,和他对了几招,品了品此人的猴拳功夫,几招过后,见也没啥稀奇,不过如此,便没了兴趣。老头见少年公子手无兵刃,只是一味的闪躲,却不进攻,即使这样,几招过后老头已浑身冒汗,见连小公子的衣襟都没挨上,早已累的气喘吁吁,心生恐惧,感觉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劲敌,忙要跳上房顶逃跑。    燕曼舒不再给他机会,抽出蛇鞭,轻轻一甩,跃在空中快到房顶的老头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没了声响。    老头手下的人一看,大惊失色,无心恋战,纷纷朝大门口跑去,跑在前面的刚打开大门,只见明晃晃的刀子迎了上来,跑在后面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前面的噗通噗通接连倒地而亡。    就在他们一个愣神之间,只听噗噗声不断传来,瞬间的功夫,院内没了声响,又恢复了夜色的平静。    燕曼舒对刘成说:“留下十个人处理这里的事物,剩下的人抓紧时间跟我去攻打别的山头。”    刘成忙点头安排,一会的功夫他们已经到了山下,李虎看他们身上干干净净,连一点血腥都没有,担心的问:“公子,怎么样了?”    刘成笑道:“山上的已全部被杀,你速速带我们去下一个山头。”    李虎一听,既惊讶又兴奋,浑身如打了鸡血般振奋,说道:“离这里最近的是牛头山山头,山势险峻,路不好走,上面是个女当家,从来不抢村民,武功也很厉害的,他们在这里好多年了。”    燕曼舒听后来了兴趣,问道:“他们不抢你们,以什么为生呢?”    “他们是靠卖药材,打猎,卖山珍为生,昨日还跟俺们收货呢,该多少钱从来没亏欠俺们的。”李虎说道。    燕曼舒点头道:“到是个好土匪,盗亦有道。”然后对李虎说:“带我们去见识见识。”    李虎又是被小伙子架了起来,满脸苦笑。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到了牛头山下,燕曼舒对众人说:“你们在此等候,我和刘成上山。”    一个叫刘天的小伙子担心的问:“张公子,就你们两个人,能行吗?”    燕曼舒说:“两人足矣。”说完,便带着刘成往山上走去,几息的功夫,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山门口,燕曼舒显出身形,门口的守卫吓得立刻拔出了刀,大声喊道:“你们是何人?”    燕曼舒说道:“通知你们老大,有客来访!”    “半夜来访?”有一个守卫紧紧抓着刀,紧张的喊道,另外一个急急去通知老大。    一会的功夫,只见一个身姿挺拔,浑身透着英武之气的女子手中握着剑,站在门口,声音洪亮的问道:“何人半夜来访?”    燕曼舒拱手施礼道:“小弟张旋慕名前来拜访,请问大当家芳姓大名?”    女当家看着眼前的英武少年,爽朗的大笑道:“连我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这样的拜访看不出诚意。”    燕曼舒说道:“英雄不问出处,姓甚名谁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小弟听说大当家从来不祸害百姓,十分钦佩,方才慕名而来,今日一见,大当家果然英姿飒爽。”    女当家哈哈大笑的说:“你这个少年人长得英俊,讲话也是中听,说,来此何事?”    燕曼舒又是拱手,笑道:“听说大当家武功了得,小弟想比试一下。”    “比试?”女当家狐疑的问:“怎么比试?”    “小弟如果赢了,你还是做你的山大王,只是一切要听小弟统一指挥。”这话一落,女当家浑身透出一股冰冷,山上的土匪们各个怒目而视,拔刀相向,有些人拉开弓弦,就等着大当家一声令下。    刘成一看,也是立刻拔出了刀,怒目而视。    燕曼舒对刘成说:“无妨,把刀收起来。”    女当家一看,这个俊朗少年如此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的恐惧与害怕,见对方只有两人,显然并无恶意,回头对她属下说道:“你们也把刀弓收起来。”    五十九,义结金兰    她冷冷的看着燕曼舒,说道:“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燕曼舒说:“我若输了,这颗项上人头随你处置。”    “好!”女当家说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如此爽快。”说完,举起手中的剑朝燕曼舒刺去。    燕曼舒身形轻轻一转,对方的剑便刺了个空,她时间有限,想速战速决,随后手指一点,只见女当家的剑劈啪落在了地上,全身酥麻的不能动弹。    山上的土匪大惊,立刻拿起弓箭就要拉开。    “住手,不许胡来。”女当家喝道。    燕曼舒身形一闪手指又轻轻一点,女当家感觉浑身轻松,又能行动自如。    “好厉害的点穴**。”女当家大声赞叹道,随后向燕曼舒施礼道:“我输了,以后就听你的统一指挥。”女当家爽快的说道,“不知公子刀剑功夫如何,可否一试?”    燕曼舒道:“恭敬不如从命,借你们手中剑一用。”刚说完,只见一个土匪大力甩过来一把大刀,刀刃朝向燕曼舒。    女当家一看,见是二当家,随即脸就是一沉,自己已认输,此人还心存杀意,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发着寒光的刀刃横着朝燕曼舒的脖子切去,只见燕曼舒身体九十度的一个倾斜,那把大刀已经握在燕曼舒的手中。    燕曼舒刚把刀握住,还没立定身形,只见嗖嗖嗖三把飞刀接憧而至,竖列成一排的三把飞刀,向燕曼舒的面门,脖颈,胸口刺来,刀刀指向要害。    燕曼舒的后面刚好站着刘成,她不能躲闪,如果她闪开,那三把刀就会刺向刘成,说时迟那时快,燕曼舒把手里的大刀,瞬间竖在自己的面前,只听啪啪啪,三声清脆的响声,小刀大刀碰触到一起,溅出了火花。    燕曼舒未等小刀落地,大刀瞬间便甩了出去,动作之快四周所有的人都没看清楚,只听一声惨叫,二当家倒在地上,大刀稳稳的插在他的胸口上。    四周一片寂静,土匪们呆呆的看着二当家,燕曼舒抱拳对女当家歉意的说道:“一时失手,小弟向大当家陪不是了。”    女当家这才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道:“公子不必道歉,此人心存不轨,有话进屋谈。”    一到屋中,女当家说道:“公子小小年纪功法如此高深,请问你和陈麻子有何关系?”    燕曼舒直截了当的说:“未来我必然和陈麻子有一场硬战。”    女当家好奇的问:“你和他有深仇大恨?”    燕曼舒说:“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她说到这,女当家不解的看着燕曼舒。    燕曼舒接着说:“现在北面到处是蝗灾,陈麻子霸着这条官道,祸害山中的百姓不说,还让南北交通不便,南面的粮食如果不尽快运到北面,北方的百姓将会面临饿莩遍野的惨状。”    女当家一听此话,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燕曼舒,说道:“你了解陈麻子吗?你知道他的秘术有多厉害吗?”    燕曼舒摇头道:“我不知道,与其最后百姓们尸横遍野,不如我和他搏一搏。”    女当家看着满身正气的少年,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燕曼舒反而愣了。    女当家忧伤的说道:“我出身于中原,四岁时遭遇了蝗灾,父母家人快要饿死的时候,把我送给了一个戏班子,得以活命,后来我长大后,又回去寻过父母亲人,他们无一活命,整个村庄的人都没寻到。”    说到这里她抹了抹眼泪,接着说道:“当年我们就没遇到你这样的好人。这个山头原来是我夫君的,因一次下雨天采药的时候,不慎跌入山谷,瘫痪在床,没办法我接了他的班,做了大当家。那二当家是陈麻子派来的,这么多年我只是个傀儡,只能做到不欺压百姓,今日有幸与公子相遇,我欣赏公子的胆识与正气,不知可与公子结为异性姐弟。”    燕曼舒一听,拱手施礼道:“姐姐在上,请受小弟张旋一拜。”    女当家拍了拍燕曼舒的肩膀,爽朗的笑道:“我叫罗英,你我从此就是亲姐弟,不分彼此,这座山头以后就是你的山头。”    燕曼舒说道:“大姐,这个山头还是你的,现在没空和你细聊,我要急着去攻打别的山头,等到明日空下来,我来看看姐夫的病情,看能否医治好。”    罗英说:“你姐夫病了那么多年,不急于一时,旁边的蛇头山老大武功了得,心狠手辣,你可要小心啊。”    “蛇头山?”燕曼舒笑道:“蛇头山已被我们攻占,老大已被我打死。”    罗英一听大惊,失声说道:“看来我这么多年行善积德,老天还是有眼,你哪里是来跟我比试的,分明是给姐姐一条活路的。”    燕曼舒莞尔一笑。    罗英又说:“猪头山你们攻破了吗?”    “还没有。”燕曼舒说道。    罗英长舒一口气,说道:“还好,还好,还来得及。”说完,她解释道:“那猪头山老大是你姐夫的拜把兄弟,他姓高,叫高大牛,是猎户出身,人很爽快,这些年明里暗里的一直在关照着我们,这个人向来侠肝义胆,我跟你一起去。”    燕曼舒一听,很是高兴,说:“多谢大姐。”又严肃的说道:“你手下还有二当家的人吗?只要是陈麻子的人绝对不能留着了。”    罗英说:“你等等,我去安排。”    说完,罗英就出去了,一会的功夫罗英回来,脸色特别不好,燕曼舒问:“大姐怎么了?”    “怪我疏忽,有七个人跑了。”罗英说道。    “跑了?”燕曼舒问,“你这里下山的路有几条?”    “就一条,就你们上来的那条。”罗英说。    燕曼舒如释重负般的舒了口气,说道:“那就不用担心了,他们跑不了的。”    正说着话,见刘成进来汇报:“公子,我们抓了七个人,怎么处理?”    “都杀了。”罗英说道。    “等等。”燕曼舒急忙说道,边说边往外走,即使这样,也晚了一步,那些人早已气绝身亡。    燕曼舒遗憾的说道:“又是晚了一步。”    罗英随后跑了出来,见那些人各个脸色发黑,似乎是中毒而死。    六十,蛊虫    罗英就要俯身查看,燕曼舒急忙把罗英拉到一旁,摇头道:“离这些尸体远一点,陈麻子下的毒小心为妙。”    罗英感激的看了一眼燕曼舒,问道:“如何处理尸体?”    燕曼舒说:“让你的人把自己的手和脸包裹严实后,将尸体拖到没人的地方,挖个深坑掩埋了,掩埋之后,把自己穿过的外衣也脱下一并埋了。”    罗英按燕曼舒的吩咐,分派了下去,又对山上众弟兄说道:“谁敢私自下山,一律斩杀。”    罗英对刘成说:“你带着两人守住这间屋子,不准任何人进来。”说完,又把燕曼舒带回屋中,燕曼舒不解,见无旁人,就问道:“大姐,我们不是要去猪头山,怎么?”    罗英笑了,说道:“我这里有条密道,可以直通猪头山,为防止万一逃命用的,你既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无妨。”    燕曼舒听后,甚是欣喜,她们二人进入密道,罗英提着油灯,在前面带路,一盏茶的功夫就走到一个紧闭的石门前,罗英拉了三下门前的绳子,燕曼舒耳力好,听到里面有铃铛轻响。    不一会,石门打开,只见一个身形肥大,肚子如十月怀胎般高高隆起的黑脸大汉站在石室内,见罗英带着陌生人,心生警觉,用眼神询问着罗英。    “二弟,这是自家人,我刚刚认的弟弟张旋。”罗英指着燕曼舒介绍道。    燕曼舒急忙拱手:“小弟张旋给高大哥有礼了。”    高大牛看了燕曼舒一眼,眼神中满是警惕与不信任,责怪的说道:“嫂子,怎能如此大意,一个刚刚认的弟弟,就敢带来密道相见。”    罗英赶紧解释道:“二弟,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我那二当家已经被杀了,从今日开始我们牛头山彻底脱离陈麻子的管束,归小弟张旋统一管理。”    高大牛一听,急了,说道:“嫂子,你真是胡闹,那陈麻子是何等的能耐,你这样做不是自寻死路吗?”又看了一眼燕曼舒说道:“一个瘦弱小子,你怎敢把大哥的性命压在他身上?”    罗英铿锵有力的说:“别看小弟张旋一介文弱书生模样,却身手不凡,前青山,蛇头山都已全军覆没,被他拿下。”    “啊?”高大牛目露惊讶,吃惊的叫了出来,蛇头山的老大可是厉害的主,一身猴拳没几个对手。    罗英接着说:“我这小弟有勇有谋,一身正气,此次他来虎啸山脉,是为救灾民,你我都知道,北方正在遭受蝗灾,我们帮陈麻子储备了那么多粮食,他就是为等饥荒严重的时候,高价出售,博取不义之财。而我这小弟,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打通这条官道,以便尽快将南方的粮食运到北方,解灾民的燃眉之急,如此正气之举,我怎能袖手旁观。你也知道我的身世,我做不到与陈麻子同流合污。”    高大牛深叹一口道:“谈何容易啊嫂子,我们只是鸡蛋怎敢去碰石头。”    罗英又说:“我也知道,但我们这些年,其实是傀儡而已,说话做事都谨小慎微,即使如此说不定哪天就会丢了性命,你以为我们都能明哲保身吗?”    高大牛转身问燕曼舒:“你为何敢与陈麻子做对,这些年官兵都奈何不了他,你一个小小少年,功夫好点就能是他的对手吗?”    燕曼舒淡淡的说:“北方有我的家人,亲人,兄弟姐妹,这次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与那陈麻子决一死战,宁可战死,也不能独活,苟且偷生。”    高大牛冷冷的说道:“北方有你兄弟姐妹,与我何干?我为何要趟此浑水?”    燕曼舒笑了,看了看高大牛的气色和大肚子,说道:“高大哥,几年前的你,身材魁梧,气色红润,身体很好?”    高大牛没有说话,罗英忙点头说:“是,你说的没错!”    燕曼舒接着说:“我这次来搏命,是要解救我的家人,而你现在就性命堪忧,你救的是你自己的命?”    高大牛冷冷的说:“我虽然很胖,但身体没啥毛病,你不要胡言乱语,害我大哥大嫂丢了性命。”    燕曼舒语气更是冰冷:“几年前你中了陈麻子的蛊虫,所以才身形肥大,肚大如鼓,你现在的性命就捏在人家的手里,想让你活便活,想让你死便死!”    高大牛听完已是冷汗淋漓,狡辩道:“怎么可能?”    罗英急切的问:“小弟,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略懂医术,对蛊虫也略知一二。”燕曼舒说完,又对高大牛说:“高大哥,你可以不信,等我施完针后,让事实告诉你真相。”    罗英急忙对高大牛说:“陈麻子的秘术我们都知道,古怪的很,你快让小弟试试。”    高大牛见燕曼舒言辞凿凿,也有些半信半疑,点头同意。    燕曼舒让他趴在石桌上,拿出银针,在背部找好穴位,将银针扎了进去,用手指轻轻弹了几下银针,随着银针的嗡鸣声,将自身的灵力送入高大牛的体内,几息的功夫,只见高大牛嘴一张,嘴里吐出一个绿色如蚯蚓状的虫子。    虫子掉在地上,来回扭动着。    高大牛看着扭动的虫子,吓得脸色苍白,罗英惊叫一声:“居然有如此下作的秘术。”上前就要踩死虫子。    燕曼舒一把拉住了罗英,急道:“千万不可踩死虫子。”说完,急忙拿出一个竹盒,打开盒盖将虫子装了进去。    高大牛和罗英看着燕曼舒手里的竹盒,吓得不敢言语。    燕曼舒拔出银针,说道:“高大哥,你赶紧把所有的人召集到大厅,一个都不能剩,想要活命,此时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该留的留,该杀的杀,没时间了,这个虫子不能脱离你身体太久,如果让陈麻子发现,他那边一施法,你即刻会爆体而亡,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做。”    高大牛冷静了下来,不敢耽搁,急忙站起身形,说:“你们随我来。”说完,带着燕曼舒和罗英出了石室,到了一个大厅,他坐在太师椅上,拿起桌上的锣,梆梆梆使劲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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