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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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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的大石后有个声音在喊她,“二丫,真的是你吗?”    燕曼舒呼的转身,循声望去,看到远处的大石后面,有几个人影闪闪呼呼的看不清。    “是谁?出来说话”燕曼舒大声问道,这个声音惊醒了睡梦中的张文俊。    “俺是狗蛋啊,真的是你,二丫。”狗蛋激动地跑出来问。    狗蛋?燕曼舒心想,这又是哪位,这可难道我了,但她回道:“俺是二丫。”    “狗蛋惊讶的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昨晚是你们在烤肉吗?俺们都闻到味了,就是不敢出来。”狗蛋朝后面大声喊道,“是二丫,就是林家那二姑娘,不是外人,大家都出来。”    声音过后,从大石后面又冒出七八个头来,一齐朝这里跑来。    “你怎么上来了?”狗蛋迫不及待的问。    “昨天不小心就上来了。”燕曼舒答。    “啊,你没听说这里上来了,就下不去了。”铁蛋惊讶的问。    这次轮到燕曼舒惊讶了,腹诽到,这样的事我怎么会知道,我才来,好不好。    张文俊听这样说,急了,忙问道“这里上来就下不去?怎么会呢,没路吗?”    “可不是下不去了,俺们都来好几年啦,就铁蛋来的时间短,这里蹊跷的很,上来怎么都下不去。”另一个长头发,胡子拉碴的男人说,燕曼舒和张文俊循声望去,这个男人,穿着,穿着,是用树叶串起来的,衣服,不会是野人?    十五,下山    燕曼舒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然后又看看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穿着破衣烂衫就是树叶子,狗蛋还是穿的最好的,衣服上也到处都是破洞,难道我又穿越到原始社会?燕曼舒腹诽,妈呀,奇遇一件接着一件,真是脑洞大开呀。    这时就听狗蛋说:“你们咋能不知道,凡是上了这座山的人都没下去过,都怪俺那天追个野兔没注意。”    张文俊急了,他哪知道这些,听说下不去山,又看眼前这几人的穿着,似也不是说谎,顿时急的没了主意。    “二丫,我娘咋样了,病好点没?”狗蛋问。    燕曼舒心想,你娘是谁呀,我又不认识。    见燕曼舒不说话,狗蛋急了,“你咋不说话呢,俺娘是不是没了?”    燕曼舒忙说,“不是,不是,俺没去过你们家,所以不知道啊。”    狗蛋惊讶地说:“俺家就在你家旁边,你咋能不知道呢,你是不是瞒着俺,俺娘真的有事了?”说完,也不等燕曼舒回答,就自顾自的蹲在地上,抱头大哭。    燕曼舒忙说,“你先别哭,你们到底咋回事,先跟俺说说。”    另一个满脸都是胡子的大叔说:“前几年,俺追着野猪就上来了,结果野猪没打到,俺也下不去了。”    接着大伙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遭遇,燕曼舒听后,感觉大伙的情形都差不多,便接着问道:“这些年,你们吃啥?冬天也穿树叶过冬,不冷吗?”    “这山邪乎的很,山下冬天咋得也穿棉袄,可在山上,穿成这样也不冷,平常饿了就上树吃果子,昨晚你们烤肉,那香味可把俺们馋死啦。”另一个中年汉子说。    燕曼舒眼珠转了转,笑了,饿了有野果,渴了有山泉,冬天又冻不死,这明摆着是有人逗他们玩,又没有恶意罢了,恍然间,她全明白了。    众人看见二丫笑,以为二丫是笑他们,都有些生气,这孩子咋不知道轻重呢,这个时候还嘲笑他们,以后有她哭娘的。    二丫这一笑,让张文俊却看到了希望,知道她可能又想出好主意了,经过一天的接触,他发现二丫不仅有主见,而且很会动脑筋,主意甚多,心里的恐慌顿时去了大半,也就不再多问。    此时的二丫抬头望天,看了许久,大家看她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气的要命,这时候,还装什么沉稳。燕曼舒看了许久以后,说,“俺刚才观察了天象,今天大家一定能够出去。”    说完,她抽出刀刷刷刷砍了一堆藤条,利索的开始编了起来,不一会一个篮子在她手中出现了,张文俊看的都有些呆了,看她动作熟练的快速编出一个漂亮的篮子,由衷的赞道,“二丫,你的篮子编的又快又好看。”    燕曼舒一点也不谦虚的顺口答道:“手工和武功可是我的强项哦。”    什么是手工?张文俊和众人听的云里雾里的,此时也没心情多问。见二丫收起蛇皮,兔子皮,放进篮子里后,又转身,蹲在地上,拿起刀在地上开始挖坑,大家又不解的望着她,心想,她是不是要搞什么祭祀。    谁知二丫,挖好坑后,把昨晚吃剩的骨头,灰烬等垃圾,一股脑推进坑内,然后迅速地埋了起来,张文俊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二丫,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燕曼舒说,“野炊完之后,就要把垃圾埋起来,这样既环保又干净。还不会引起森林大火。”张文俊带着疑惑的眼神望着她,一句也没听懂。    众人看她说着奇奇怪怪的说,干着莫名其妙的活,你看我,我看你,傻傻的互望着,狗蛋心想:半年不见,这二丫咋变得神神叨叨的。    燕曼舒做完之后,起身一看,大伙齐刷刷的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她。她不由讪讪地笑了笑,“俺们该走了,不过你们先在这等会俺,俺去去就来。”说完燕曼舒就跑开了。    她边跑边想,明明到了这个时代,但怎么还是进入不了角色呢,真是要命,不过又想,既然是好的习惯,保持好了,想到此便释然了。    她跑了一会,停了下来,见已经看不到那些人了,就捂着嘴,悄声喊道:“爷爷,您快出来,我知道您能听得见,我有事找您商量。”    刚说完,就听见身后有人说:“你个女娃,找我什么事啊,不要要求的太多哦。”    燕曼舒惊喜的转过身,说道,“爷爷,我就知道您是个活神仙,那些人已经陪您玩了好几年了,家里人肯定急死了,还是送他们回去。”    老头哼了一声,“就知道瞒不过你,送他们回去,我有什么好处。”    “爷爷,我陪您好啦,陪您说话,还给您做好吃的,也能陪您下个棋什么的,每天还可以耍耍您教我的鞭法。”燕曼舒说。    老头被说的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小机灵鬼,倒是比他们有趣的多,那些个蠢人,来了这么几年,连火都不会生,整天就知道吃个果子,然后就窝在山洞里不敢出来,无趣的很。”    燕曼舒听完,哈哈大笑,“爷爷,那您赶紧告诉我下山的路,我送他们下去后,顺便到镇上把蛇皮卖了,在买点东西就回来。”    老头说,“你需要啥,我给你好了,干嘛要下山。”    燕曼舒撒娇地说道,“爷爷,我来了哪里都没去过,我想去镇上看看嘛,我很好奇,这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老头听完,心想,小孩子事情就是多,摆摆手,去,去,然后就指着前面一条路,说,“顺着这条路往下走就行了,快去快回。”    燕曼舒高高兴兴地说,“谢谢爷爷。”然后就风一样的跑走了。    燕曼舒跑回来,,又假装看了一会天,然后拿起篮子,说,“好了,可以走了。”众人都似信非信的望着她,燕曼舒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只有张文俊跟着她,其他人都站在原地没动,她被眼前的情景逗乐了,大声问:“你们不和俺走,还有其他选择吗?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大不了在回来住你们的山洞好啦。”    众人一想,也是,狗蛋率先跟在二丫后面,对其他人大声说,“还有啥想的,就跟着二丫走。”    燕曼舒也不再看其他人,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就听后面的脚步声齐刷刷的跟了上来,她莞尔一笑,这些村民倒是有意思。    说来奇怪,只有一条下山的路,连个岔路都没有,燕曼舒手里拿着一根棍子,边耍着玩边往前走,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片竹林,脑中灵光一闪,这些竹子也许对我以后有用呢,心想,这山上到处都是宝。    出了竹林,看到山下很多的人头晃来晃去,听到那些人大声的喊道:“张公子,你在哪里?”    张文俊听到后,高兴的跑到前面,大声的应道,“我在这里。”    燕曼舒也跑到张文俊跟前,说,“我们就此别过,说着,拿出刀递给张文俊,“还给你。”    张文俊调侃说,“这把刀对你更合适,燕大侠你可是要闯荡江湖的呦,没有防身的利器怎么行。”    燕曼舒想了想,就说,“也好,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    张文俊又从身上摸出一个袋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没带多少钱,这些都给你,虽然少,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请不要拒绝。”    燕曼舒笑了,说,“好,我收下了,谢谢你。那我走了。”    就看张文俊红着脸道:“二丫,你记住,我爹叫张易,是府城的通判,不管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将来行走江湖,有事一定来找我,不可逞强,从今日起,你不在是孤身一人,你有亲人,你有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大哥,我家人就是你的亲人。”    听到此,燕曼舒心中一暖,眼眶一热,眼泪不由的流了下来,急忙转身,挥挥手大声道:“知道了,大哥,后会有期。”说完,便急急的大步往前走。边走边低语道,真是人品爆棚啊,才刚捡了个爷爷,又捡了一个大哥,这种感动人的事情,以后还是少发生点为好,我的眼泪可是很精贵的呦。    张文俊耳中听到眼里看到,满是寻他的各色人等,想到昨夜的凶险,此时的无恙,不由双手紧握,心想,今日回去,必定要加倍努力,他日等有所成,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这个聪明伶俐,与众不同的女孩。    在看已走远的二丫瘦弱的背影,心中一叹,千种担忧,万般不舍,在他眼中闪现。    十六,乱套    燕曼舒正低头疾步前行,听到后面狗蛋气喘吁吁的大声喊道,“二丫,半年不见,你走路咋跟飞似的,俺追的半条命都快没了,等等俺。”    燕曼舒停下脚步,转身看到正弯腰大喘气的狗蛋,便走到他面前,奇怪的问道:“不是已经下山了吗,还有什么事?”    喘了半天气的狗蛋终于直起了身子,说:“咱两家挨着,俺们一起回去?”狗蛋也是好心,知道二丫家对她不好,回去了,好帮二丫说个话。    燕曼舒没想那么多,说,“俺还有事,要去镇里,你自己回去。”    狗蛋讶异地说,“你去镇里干嘛走回村的路呀,镇里不是走那条岔路吗?”    燕曼舒尴尬的摸摸鼻子,说:“瞧俺光顾低头走路了,连路都没看清楚。行了,俺现在就去镇里啦,你赶紧回家,说完,便大步的走了。”    燕曼舒在山上的时候,不知道山下已经乱成一锅粥,小公子上山后,县丞管事哪敢承担这么大的责任,那可是通判家的小公子啊,急忙叫人快马加鞭去汇报主子,县丞听说了,也顾不得病体了,急忙又去知县那里通报,知县听了冷汗直流,通判是什么人,上面可是有通天的关系,如果知道,自己把他儿子给弄丢了,那这个结子可结大了,别说官运,就说这脑袋说不定哪天都会搬了家。    之前,小公子的到来,知县这个乐呀,更是一心的巴结,想着对小公子好了,小公子的爹自然高兴,这一高兴,以后多多在上面帮着美言几句,自己官运也就从此亨通,一切是都安排好了,就等着水到渠成,没成想,给人家儿子丢了,这不是应了那句话,鸡飞蛋打,偷鸡不成蚀把米。    知县这个郁闷呀,看县丞这个气呀,也顾不上县丞是不是病体,直接甩去一巴掌,把县丞打的是晕头转向。    打了县丞撒了气,可是问题还没解决呢,这让知县为难了,直接告诉通判,他还真没这个胆,只好抱着渺茫的希望,带着众多的衙役,连夜从县里赶到西来镇的二首村,县丞也顾不得病体,紧随其后,奔赴二首村。    富贵人家平日里养着的眼线也不是吃素的,知县连夜出动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西来镇,地方官,商家老板,秀才等凡是在镇里数得上的人物,平常哪有机会见知县老爷,更没有溜须拍马的机会,听说知县老爷连夜赶到二首村,这是他们的地盘啊,自然要尽东家的礼数,也不知知县老爷到二首村为何事,一边猜测,一边噼里啪啦去了一帮人。这下二首村可是史无前例的热闹,到处是衙役,到处的贵客,到处是火把,把个小村子弄的是鸡飞狗跳,灯火通明。    这些人来了,林家老爷子,林家大公子是自然往上凑的,这是机会呀,哪敢错过。可是知县老爷脸色铁青的听了磕磕巴巴县丞管事的汇报,当众气急败坏了打了管事一巴掌。县丞也是气急败坏的给这管事补了一巴掌。大骂:“你不是要去镇上嘛,才让小公子跟着你,这好好的,你跑到这个村子干嘛。”    管事挨了二巴掌,这个气和委屈呀,可是在知县老爷和主子面前,哪敢言语,扭头见林家老爷子还往上凑,气的回身,当着众人的面,又甩手左右开弓,给了林家老爷子二巴掌,当时,林家老爷子的脸就肿了起来。    林家老爷子挨了巴掌,当众没了面子,但为了儿孙的前程,为了他林家的前程,还得往前凑,可是今来的这些人哪个眼睛不通透,谁还敢理他,纷纷躲避,最终林家老爷子自讨没趣,只好顶着越肿越高的猪头脸,灰溜溜回了自家的宅子。    外面是孙子,得有气忍着,回到家里,他就是老大,摔了杯子椅子不说,又狠狠打了二丫他爹一巴掌,林家老大也是想想无望的前途,又气不过补给二丫爹一大脚丫子。老大媳妇赶紧给老爷子拿了块湿巾,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湿巾捂着他那肿起的猪头脸。这个气呀。他生气不是气管事当众打他,让他丢了面子,而是气林二丫,就这个王八犊子惹的货,好好的前程全让她搅合了。    林老太太更生气,明明憧憬着做知县的娘,穿金戴银不说,以后,那些亲戚朋友哪个不巴结逢迎她,让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跪着求自己,哈哈,那是多么开心的场面,老太太想想都会笑。这样的美梦谁愿意醒啊,只是县丞管事当众翻了饭桌,嘭的一声,老太太的美梦生生就被拍醒了,那是什么滋味。这还没完,醒了之后,发现那吃的喝的,自己平常都吃不到的东西统统都到了地上,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买回来的呀,怎么说没就都没有,梦没了,吃的没的,白花花的银子没了,想到什么都没了,老太太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哭了好一会,终于好点了,又看到林老爷子肿个猪头脸回来,后面还跟着唉声叹气的大儿子。老太太派老姑娘去问缘由,老姑娘回来给老太太一讲,“这吃的喝的浪费了,难道你哥他们的前途也没啦?”    “咋不是,就怪二丫那个王八犊子。”老姑娘恨的那个咬牙切齿,那可是未来的县长夫人呢,咋说没就没了,想想那个气呀,巴不得把二丫撕碎了才解气。    听老姑娘这样说,老太太似乎终于找到了重点,大骂林二丫,所有的能骂的能解恨的一股脑都骂了出去。一边骂还一边拍着大腿后悔着,早知道,刚生下就把那丫头**壶里淹死。    屋里闹着,二丫的娘在院子里哭着,平常低眉顺眼的她,打二丫也好,骂二丫也好,只是不想让二丫惹事,现在二丫真的没了,她这当娘的咋能不着急,听说来的那些衙役都不敢上山,就央求二丫爹去找找,刚挨了巴掌的二丫爹,有气正没处发呢,抬手就打了二丫娘。    见二丫爹骂骂咧咧,见让他去找没了指望,只好让三丫搀扶着,准备自己去山上找找。见这老娘们真要出门,气急败坏的二丫爹从后面又补上一脚,这一脚,踢的很重,二丫娘倒在地上,站不起来。老太太听到外面的响动,走出来,站在屋檐下骂道:“还要去找那个王八犊子,死在山上最好,回来也得打死她。”    王福全听到这话,吓得连忙阻拦老太太,说:“娘,千万别乱说,二丫死在山上是小事,小公子要是死在山上,咱全家都的死。”    “啊,”老太太回过味来,吓得不知所措。    二丫爹一听,更气不打一出来,心想这死丫头惹了多大的货,连气带恨发泄到二丫娘身上,上去又连踢几脚。    三丫看到,哭的扑到娘身上,用小身体护住了娘,哭着喊道,“爹,别再打娘了。”    二丫爹又踢了三丫一脚,骂道,“都是一堆赔钱货。”    听到赔钱二字,王福全眼珠转了转,没有说话。    林家哭声,骂声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林芝儿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声说,“狗蛋回来了,狗蛋说,二丫去镇里了。”    “回来了?小公子呢?”林老爷子循声从屋里快步走出来,急切问道。    “狗蛋说,都也下来了,就连这些年失踪的人都从山上下来了。”林芝说。    林家人一听,小公子下山了,都长舒一口气。林老爷子摸着自己肿胀的猪头脸,想起今天在众人面前丢的面子,恨恨的说道,“等会二丫回来,直接打死。”    老太太也是恨恨的补了一句,“直接打死,打死都不解我的恨。”    王福全一听,赶紧低声道,“娘,打死太便宜她了,还不如卖了,还能赚钱呢。”    老太太不屑地高声说:“那能赚多少钱?”    “大概五两银子呢,俺有熟人能卖个高价。”王福全说。    “五两银子?”老太太眼睛一亮,“卖了,省得留在家里祸害人。”    “行,娘,俺现在就去联系。”心想,二丫不丑,咋也能卖六两银子,他还能干赚一两,心里打着小算盘,乐滋滋的找人牙子去了。    “娘,二丫卖了?”二丫爹问,自己的孩子被卖了?    “这次老天保佑,家里逃过一劫,难道你还要留下这个祸害?”林老爷子气汹汹地说。    见林老爷子这样说,二丫爹不敢说话了。    二丫她娘听到这里,急的不得了,也顾不得疼了,见林老爷子都这样说了,知道央求也没啥用,急忙在三丫耳边说:“快把娘扶进屋里。”    三丫扶着她娘,步履蹒跚的回了屋,二丫娘在炕脚的一个小洞里,摸出一个银镯子,交给三丫,着急地说道,“娘就这点值钱东西,你拿好了快去找二丫,让她千万别回来,能跑多远跑多远,在外面也许还有条生路,回来卖给人牙子,二丫这辈子就完了。”说完,不放心的又嘱咐一遍:“一定要告诉二丫,千万别回来。”    三丫把镯子藏在怀里,说:“娘,俺知道了,你赶紧在炕上躺一会,别再去招惹俺爷,俺奶和俺爹了,俺现在就去找二姐。”说完,便着急忙慌的跑了。    十七,镇上1    燕曼舒一路心情大好地往镇上走去,看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瞅瞅树上的小嫩芽,闻着没有污染的空气,背着篮子,哼着小曲,靠,穿越也没那么悲催嘛。    终于到了镇上,人也多了起来,时不时有人从身边擦肩而过,都是古人唉,突然出现这么多的古人,燕曼舒走在他们其中,觉得好玩极了,一路上,东瞅瞅西看看,看哪都觉得稀奇,曾经看过的仿古小镇那是什么嘛,又是电线杆又是电灯泡,还有手机接收塔,比这可是差过了,这才是原创唉。    店铺很多,店里的小伙计站在店铺前讨好的吆喝着生意,夹杂着街边小贩的叫卖声,吆喝声,喊声,叫声此起彼伏,一个小贩的叫卖声勾起她的兴趣,她抬脚走过去,刚想看看,就听的一声斥责:“小乞丐,走远点,别弄脏了我的东西。”    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燕曼舒低语,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想生事,正要离开,没成想,这个小贩到是杠上了,骂道:“你个小乞丐,你说谁是狗呢?”说完,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燕曼舒身体一躲,手顺势一推,只见小贩一个狗啃泥趴到地上,小贩的运气也是太好了,正好趴到一堆新鲜的驴粪上。    燕曼舒哈哈大笑,调侃道:“大哥,味道如何呢?”    等小贩爬起来,嘴上顶着一嘴驴粪,围观的群众更是哈哈大笑,小贩寻找人群中那个小乞丐,小乞丐早不见踪影。    燕曼舒也不是刻意躲那小贩,主要是灵力输入体内后,身体轻盈了许多,走路也如身轻如燕,看小贩趴在地上迟迟没起来,她才懒得理他,就晃晃悠悠走了。边闲逛边寻找药材店,老远见到药材店的招牌,就走了过去。“小乞丐,滚远点,滚远点说你呢。”店铺门口站着的小伙计大声吆喝。    燕曼舒斜睨地看了小伙计一眼,心想,怎么这么多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但要卖蛇皮,也懒得和小伙计计较,可是语气并不和善:“不让我进,可以,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掌柜是你个小叫花子随便叫的,滚远点,别挡了生意。”小伙计大声训斥。    小伙计不让进,燕曼舒还不至于脸皮厚道非要进去,就在店铺的对面找了个凉快地方,把蟒蛇皮往地上一铺。    还没等她吆喝,店铺里的掌柜就急急跑了出来,笑着说:“小客,有话到店里好商量。”    “不是不让我进吗?”燕曼舒没好气的说。    “哪里会。”掌柜这边赔笑,转脸呵斥小伙计:“还不快迎这位小客进店”    掌柜说话间,已经有几个路人停下啧啧称赞,“这么大的蟒蛇皮,稀罕稀罕。”    还有路人上来问:“小姑娘,你这蟒蛇皮多少钱卖?”    这话把燕曼舒问住了,她也不知道这值多少钱,思考间,掌柜的担心这么好的蛇皮被人抢了去,就帮着把蛇皮收进筐子里,燕曼舒也没有多思量,反正只要卖个合适价就行,背起筐子就和掌柜的进入店里。    小伙计惊讶的看着掌柜的笑脸相迎把这个小乞丐迎进了店,心想这掌柜的咋突然变了性,啥时对一个小乞丐态度这么好。    进了店,燕曼舒放好筐子,掌柜的看着蛇皮,越看越爱,暗自点头:好蛇皮,不仅蛇皮好,扒蛇皮的工艺也好,没见有丝毫损坏。不管是药用还是收藏都是好东西,“小客,你这块蛇皮多少钱卖?”    “价合适就卖,不合适就背回去。”燕曼舒实话实说,有了张文俊那笔钱,她还真没有急用的。    “哦,这样啊,小客你听说没,最近市场蛇皮多的很,价不高。小客,不知你这蛇皮是从哪得来的?”看面前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娃,掌柜不仅打探着来处还故意压着价。    既然市场蛇皮多的很,你还至于瞅的爱不释手,骗谁呢,燕曼舒心中厌恶,她最讨厌满口谎话的人,但嘴上只答道:“山上。”    “哪座山上?”掌柜急问,知道了那座山,他们也好弄几块下来。    燕曼舒不耐烦了,那座山她哪知道名,就说“你们买不买?”    “买,买,”掌柜的急忙说,也不敢再问,见对方是个小丫头,就报了个最低价“六两银子我们收了”    六两银子?燕曼舒琢磨着,六两银子大概是多少钱?她知道人民币与美元的汇率,与英镑的汇率,与欧元的汇率,就是不知道与银子的汇率。    眼见燕曼舒不说话,掌柜的以为是给价太低了,又忙说:“八两银子怎么样?”    八两银子?燕曼舒仔细回想着有限的历史知识,还是没想起来,一两银子换算成人民币多少钱,心想,不行,就八两,对于昨还是两手空空的她,感觉八两银子已经很多了。    掌柜的见小丫头还是不说话,心想,大概出来前家里大人吩咐了价,就装着很为难的样子,说:“小客,最多只能给你十两银子,不能再多给了。这也是看在你人小照顾你,回去和你家大人说说,以后有货就送到这里卖。”    掌柜的编着好话说,燕曼舒观察着掌柜的神情,如今的燕曼舒可是耳聪目明,心思灵动的很,看到掌柜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狡黠,燕曼舒笑了,就他那点小伎俩还想逃过她的法眼,拿起筐子转身就走。掌柜的连忙拽住燕曼舒的胳膊,满脸堆起了笑,说:“价格好商量嘛,你别急着走啊。”赶紧又和伙计说:“来,快给这位小客泡杯茶过来。”    小伙计看看燕曼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让自己给这个小乞丐沏茶,这搞什么搞。见掌柜的使眼色,才如梦初醒般忙着去沏茶。    燕曼舒心道,原来这蟒蛇皮还挺值钱的。低头似自言自语:“这么好的蛇皮去哪找,俺爹说了,没个三十两银子不卖。”    三十两银子?小伙计听见差点烫了手。    “三十两银子?”掌柜的惊讶。    “俺爹就这样说的,这也是家里需要钱,否则五十两银子也不卖。”燕曼舒胡诌道。    “小姑娘,到哪也卖不出这个价的。”掌柜急忙说。    “谢谢掌柜的,那就算了,等俺爹病好了,直接去府城卖。”燕曼舒头也没回,走出药店。    “小姑娘等等,有话好商量。”掌柜急忙招呼道。    燕曼舒回转身,站定。    “小姑娘不急着走,这价钱太高,我做不了主,我和东家商量下。小姑娘先进店坐着喝杯茶,即使不卖给我们,也没关系,买卖不成情义在嘛。”管事说。    燕曼舒返身重新回到店里。掌柜见她放下筐子,才放心地进后堂了。一袋烟的功夫,从后堂走出一个体态雍容的中年男子,掌柜的跟在他后面。    “什么蛇皮要价这么贵?”中年男子说着,上前拿起蛇皮,拿起蛇皮的那一瞬,眼神中闪过一抹诧异。    这抹诧异让燕曼舒尽收眼底。    “小姑娘,这蛇皮不值三十两银子。”中年男子看后放下蛇皮说。    小伙计伸长耳朵听见,暗叹,还是东家有验光,不就是一块蛇皮嘛,怎么能值三十两银子,小乞丐想银子想疯了,让你乱要价,一会准把你打出去,想到这里,眼睛瞅着放笤帚的地方,就等着东家的吩咐。    “只卖三十两银子,少一两也不行。”燕曼舒肯定的说,“不买算了。”说完,背起筐子又要走。    “等等,我们好商量。”中年男子说。    “没啥商量的,就这个价,你们要就付钱,不要,我走人。”燕曼舒说。    见燕曼舒态度坚决,中年男子肉痛的说:“那就三十两成交。”    左等右等,听到东家这句话,小伙计呆住了,呆愣愣的看着掌柜的数出三十两银子,递给小乞丐,白花花的三十两银子晃得小伙计睁不开眼。    燕曼舒开心接过三十两银子,装到张文俊那个钱袋里,这才看看那个钱袋,里面也有些银子和铜钱,是多少,她一眼看不出来,从两手空空,到有几十辆银子入账,燕曼舒抓着钱袋心里美滋滋的,小伙计看着鼓鼓囊囊的钱袋,眼珠都要噔出来了。    她前脚出了药店的门,后脚那个中年男子就让小伙计跟了上去,三十两银子呢,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抢了还不是白抢,只要不是在店里,爱在哪里被抢,和他店里的名声就没关系了。银子和蛇皮他俩样都想要。    十八,镇上2    出了药店,燕曼舒就发现后面有个尾巴跟着,这是想打劫呀,她心中腹诽,打劫姑奶奶我,先遛你玩玩。她一会左行,一会又朝右拐,一会前行,一会又转身往回走,小伙计跟在后面,又是担心跟丢了又是担心被发现,好一个左躲右闪,上串下跳,东躲西藏,把个小伙计折腾的大汗淋漓,苦不堪言。    不管如何走,燕曼舒都把自己控制在小伙计的视力范围内,暗笑到,把握火候也是技术活哦。看着小伙计被自己折腾的就如皮影戏中的小丑,燕曼舒这边眉飞色舞,小伙计那边却是叫苦连连,擦擦额头的汗,想想白花花的银子,小伙计不得不克制疲惫的小心脏,恨不得快点找个机会先抢了银子在把小乞丐暴打一顿,才解心头之气。    一边遛着小伙计玩,一边闲逛,见到一家山货店,燕曼舒就走了进去,卖掉兔子皮,得了30文。后又见杂货店,也走了进去,有少量的食品还有锅碗瓢盆等日常用品,在一个拐角不起眼的地方,放着很少的几样调料,燕曼舒仔细看了看,草果,桂皮,香叶,辣椒这些调料在这里都没有。    燕曼舒有些好奇了,怎么这里连辣椒都没有,对她这种一顿无辣食之无味的人,没有辣椒怎么行,见掌柜的看过来,就问道:“这里不卖辣椒吗?”    “辣椒?”掌柜轻念,暗自琢磨,又想起什么,然后轻蔑地说:“就是卖辣椒你能买得起吗?”    “辣椒很贵?”燕曼舒好奇问。    “从南边来的东西能不贵嘛,唉,和你说这些干嘛,不买东西就出去,别影响我们做生意。”掌柜的说。    “哪里能买到。”燕曼舒又问。    “不知道。”掌柜没好气的说,不在搭理她。暗自嘀咕着:一个小乞丐,还想买辣椒。    小伙计见掌柜的态度,忙有眼色的走上前,轰赶着燕曼舒:“出去,出去,别影响我们做生意,还想买辣椒,就是有货你有钱买吗?小叫花子。”    燕曼舒也懒得计较,讪讪的走出去,回头又看看杂货店,貌似这杂货店不小啊,听到里面小伙计问掌柜,“师傅,什么是辣椒。”    “当摆设用的,前几年从南方过来一批,又贵又不好吃。”掌柜的说。    “那到底是摆设还是吃的?”小伙计被弄糊涂了,问。    “卖家说那东西是吃的,可那东西辣的很,哪能吃,后来那东西卖不动,放着等干透了挂在屋里红红的到是挺好看,有些大户人家就当摆设用了,红红的图个吉利。”掌柜又说,在小伙计面前摆弄起自己的见识。    小伙计也是一脸崇拜地看着掌柜,又说:“那个辣椒很辣啊?”    ”辣,特别辣,听说有胆大的就掐了拇指大那么一点,吃了,你猜咋样?”掌故故作玄虚问。    小伙计摇头。    掌柜笑了,说:“吃完辣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光喝水,没成想那东西越喝水越辣。”    小伙计大笑。    掌柜继续说:“后来,那东西谁还敢吃。”    有那么辣嘛,看着这两人聊着辣椒,燕曼舒腹诽,不过把辣椒当摆设,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想到辣椒还有此妙用,燕曼舒又笑了,这古人也是够有创意的。    但是笑容很快凝固在脸上,除了先前的小伙计,发现还另有一拨人在远处盯着她,她装作没有发现,继续无目的的闲逛,似有似无望过去,是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先前吃了驴粪的小贩,原来是来复仇的,收拾一个也是收拾,收拾一窝也是收拾,得了鞭子的功法还不知效果如何,既然这些人自己寻上来找打,她不打白不打。    想到如此,故意放慢脚步,走走停停,那些人倒是配合,无一人拉队,紧紧尾随在她身后。    走出集市,她脚步稍快低着头朝人少僻静地走去,后面那几个人见小乞丐步伐加快,以为发现了他们,也是疾步尾随在后。    药店小伙计看到女娃走到这么个僻静地,偏僻的连个人都没有,心中暗喜,眼瞅着三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就要到手,盘算着抢了这银子,他也不回药店了,直接跑到府城去,在那娶个漂亮婆娘过日子,想着娶个府城的婆娘,小伙计是越想越美,心里美滋滋的,就在这时候,他发现也有几个人跟在小乞丐后面,心想小乞丐有银子的事难道他们也知道了?    那个吃了满嘴驴粪的小贩,看到小乞丐走到这么个偏僻处,也是心中大乐,准备狂揍一顿这个小乞丐,出了心中恶气,然后在把这个小乞丐卖了,换点银子。早上出了大丑,他也不敢轻敌,招呼了三个集市上的地痞,想着,四个大男人,打这么个小乞丐,不打死她都是好的。    另外三个地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啥时弱到打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还需要一起出手,可是想到小贩给的几十文钱,不上手又说不过去,暗道,这钱也太好赚了,三个人暴打一个小孩还不是轻松的事,想也没想,就朝小乞丐围拢上去。    燕曼舒站在那谈定地看着几人朝自己围拢过来,大概她的淡定让这几人不由生出几分恐慌,都放慢脚步,小贩这时候喊:“你个小乞丐,还敢打老子,看咋收拾你。”    药店小伙计听到小贩的骂声,心放了下来,原来这些人只是寻仇不是寻财的。可是又想,这四人真打起来了,这财自己也拿不到了,想到这里,心又提了起来。    那几个人虽放慢脚步,但还是逐步朝小乞丐靠拢,就是她如何淡定,那几个地痞也没把她放在眼里,见这几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燕曼舒就要拔出蛇鞭的瞬间,在这关键的时刻,突然出现戏剧性一幕,药店小伙计张开两只胳膊,挡在燕曼舒身前,冲着那些地痞大喊:“你们光天白日要打人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燕曼舒和地痞都愣住了,燕曼舒想,她什么时候跟这个小伙计关系这么好?地痞也困惑了,这个小伙计平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这个小乞丐是他什么人。    趁着地痞愣神,小伙计拉着燕曼舒就跑,燕曼舒跑了几步转而明白过来,乐了。这小伙计哪是拉着她跑,这分明是拉着她的钱袋子跑嘛。突然想起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越想越好玩,燕曼舒一个没注意,就跑到了前面,小伙计远远拉在身后,等她发现了,又往回跑。看到小伙计被几个地痞围上,小伙计见事不好,还要跑,被几个地痞死死困住,小伙计大喊:“你们围着我干嘛?”    “打死他,他和那个小乞丐是一伙的。”小贩喊道。    “我和她不是一伙的,我不认识她。”小伙计见势头不好,忙大声辩解。    “不认得?你骗谁呢。”说完,一个地痞的拳头就落到小伙计头上。    挨了一拳,小伙计被揍的脑袋哄哄,晕头转向,钱也不要了,保命要紧,忙喊道:“她身上有钱。”    这句话说出来更没人信,小乞丐穿成那样还会有钱,当我们是傻子嘛,几个人一起动手,三下两下把小伙子打在地上说不出话。    燕曼舒站在小土堆上,优哉游哉的看着这一幕,也不想用蛇鞭了,而是顺手在地上捡了几个石子。见几个地痞弯腰轮起拳一门心思的打小伙计,她连忙拿出弹弓,接连几个石子,嗖嗖嗖打过去,几个地痞应声倒下,晕了过去。    然后,她走过去,又拿起一个石子打中小伙计的檀中穴,见几个人都已晕倒无了意识,挨个上去踢了一脚,在几人身上摸出钱袋。燕曼舒嘀咕,有样学样,你们想抢我的东西,我也拿些你们的。掏空几人的钱袋,见很少的银子,燕曼舒又挨个踢了地痞一脚,骂道:做个小混混都做的这么失败,身上也没几个钱嘛。然后又踢了小贩一脚,生意做的这么差,以后要加油哦。    把空钱袋随手扔他们身上,燕曼舒拿着几两碎银子,扬长而去。    十九,镇上3    燕曼舒又转回到热闹的集市上,赚了那么多钱,想着买几套衣服和日用品,便又四处闲逛,闻到饭菜的香气,才想起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抬头看是一家蛮大的酒楼,上面的招牌是福满楼三个大字。    酒楼里已有很多的食客,几乎桌桌位满,到是热闹的很,看里面的人又是吃又是喝的,那个欢畅,燕曼舒感觉更饿了。她和大多数人一样,也是喜欢扎堆,总觉得人多的地方味道自然不错。    正在燕曼舒打量这个酒楼的时候,有人却在打量着她,是个卖饼子的中年大叔,生意不好闲的无事,见眼前一个小乞丐盯着酒楼瞧来瞧去,就打趣道:“怎么?小姑娘也想到里面吃?”    “好吃吗?这么多人?”燕曼舒随口问。    “哦,你是外地来的,怪不得呢,当然好吃,这可是镇上最大的酒楼,贵的很呢。”卖饼子的大叔又上下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说:“看你这样,这辈子也别想喽。”    “哦。”燕曼舒随口哦了一声。说完,就朝酒楼走去。天大,地大,吃饱肚子最大,做为资深吃货,来到这打飞的都无法来到的地方,总要吃点当地特色。    卖饼子的大叔见小乞丐朝酒楼走去,惊讶地嘴张的老大,心说,完了,完了,这个小乞丐一会非要挨板子不可。    酒楼生意太好,就连店门口的小伙计都被叫进里面招呼客人了,等燕曼舒走进店里,小伙计才发现她,大骂道“滚,滚,滚,别打扰客人吃饭。”    这声音影响到了吃饭的客人们,众人纷纷抬头朝这边望来,也有两个小伙计迅速走来,准备过来轰赶。    燕曼舒看几个小伙计一眼,也没有说话,朝一个空桌子走去,坐定后掏出那几两碎银子,语气平缓的说:“可以吃饭吗?”    这次她还真没生气,酒楼有酒楼的规矩,五星级也好,西餐店也好,越是好的服务场所对穿着要求越高。这身乞丐服实在是没规矩,燕曼舒都想好了,如果这家酒楼对服饰也有要求,那等以后换了新衣服在过来,毕竟是现代社会而来,怎么说也是通情达理的人。    三个小伙计看到桌子上四五两的碎银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又看看柜台后面的掌柜,没了主意,不知道该不该赶这小乞丐走。掌柜的看他们望过来,就招了招手,一个小伙计忙跑过去,掌柜的附在耳边悄声说:“给她随便上点,把那银子全糊弄到手后,让她快点滚蛋。”    随便,糊弄,滚蛋。这几个词可是被耳聪目明的燕曼舒听个明明白白,她笑了,心说,又来一个不长眼的家伙,好,就和你们好好玩玩。    小伙计听明白掌柜的吩咐,走到燕曼舒身边故做和气的说:“小客,这会店里客人多,我来给您安排,保管您满意。”    燕曼舒笑着说:“那你先说说看。”    “熘肝尖,溜肥肠,韭菜炒鸡蛋,外加一个大馒头。”小伙计熟练的报着菜名,又道:“还真是巧了,您桌上的银子刚刚够,保您吃好喝好,下次还想再来。”    燕曼舒心说,好黑呀,这家店不但欺客,还笑里藏刀。那就多玩一会。想到此,便拿起桌上的碎银子,站了起来,四处瞭望了下说:“看看别的客人吃什么,慢慢点,不急不急。”说完便背着手在店里溜达了起来。走到哪桌,还伸长脖子凑近人家桌上的菜看看,吓得那些客人赶紧用衣服挡着菜说:“老板,怎么回事,还让人吃不吃了。”    小伙计赶忙拉着燕曼舒的袖子就想往门口走,哪知连拉几下燕曼舒的脚就像长在地上一样,纹丝未动。小伙计怕老板责骂,用足了浑身的力气使劲一拉,只听刺啦一声,小伙计拽着燕曼舒的半拉袖子躺到地上。    燕曼舒看着自己裸在外面的胳膊,哇的一声跺着脚哭了起来,“我的袖子呀,你赔我袖子,你们这么大的店还欺负小孩。”    食客们纷纷抬眼望过来,稍有正义感的客人便大声骂道,“怎么可以欺负小孩子呢,本来就穷的叮当响,还把人家衣服撕烂了?”    掌柜气的呵斥伙计,“你怎么回事,怎么可以欺负小客人呢?”    伙计心想,我这一肚子的苦水往哪诉啊,再看看小乞丐,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那个热闹啊。此时的燕曼舒,满脑子是一把辛酸泪,自己好端端的穿越在这里受人欺。    燕曼舒哭的这个欢,可苦了旁边这桌客人,吃也不是,骂也不是,看着她的鼻涕想吐得心都有了。    正在热闹之际,只听门口的伙计大声喊道,有贵客来了。掌柜的听到喊声,连忙跑到门口弯腰迎客。只见呼啦啦进来一群人,众人仔细一看,镇里的几个大人物众星捧月般的拥着一个中年和少年。    掌柜的见东家也在其中,头都要弯到地上了,这时就听东家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乱哄哄的,连小乞丐都进来了?”    掌柜的诺诺的正要说什么,就听那个少年兴奋的喊道:“小妹,你怎么在这里?”    正哭的稀里哗啦的燕曼舒,入戏太深抬着泪眼还没反应过来,傻傻的看着少年。    张文俊看到如此伤心欲绝的燕曼舒,睁着一双萌萌的泪眼,顿时气的大声问道:“是谁欺负了你,告诉大哥。”    躺在地上的小伙计刚想起来,听到这句立刻假装晕了过去。见此情景反应迅速的东家,立刻抬手啪啪打了掌柜的两个耳光,“你怎么回事,还不快去给小姐道歉。”    众食客皆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下来,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燕曼舒一下从啪啪声中醒悟过来,立刻拽着张文俊的胳膊,哭着说:“大哥,你看你早上给了我几两银子让我上这吃饭顺便等你,结果我不知道点什么菜,看看别的客人在吃什么,掌柜的就让伙计赶我出去,把我的衣服也拉坏了。”    掌柜的心道,这个冤啊,哪家大小姐闲着没事扮乞丐耍我们玩呢。忽的腿一软,跪在燕曼舒面前,说:“都是小的不好,小的错了,小的狗眼看人低,请大小姐原谅。”越说越后怕,也是鼻涕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上演了燕曼舒先前的那一幕,食客们望着眼前的美味,个个都想离开,有大人物在场,连吐得胆量也没有,只能把那份恶心往肚里咽。    本来处在愤怒中的张文俊,一听燕曼舒的描述,顿时肚子里乐开了花,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笑一场,这个林二丫呀,简直是搞怪能手。强憋住内心的笑,怒道:“东家,我妹妹到你家店里来吃饭,受到如此的待遇,你看着办。”    一旁的知县大声训斥道:“娄易伟,这是怎么回事,让小姐受这么大的委屈。”    东家赶紧对着燕曼舒一揖到底,“大小姐,让您受委屈了,在下定会补偿您。”然后回转身,对掌柜的呵斥道:“还不赶快到隔壁给大小姐买身衣服去。”    掌柜的着急忙慌的就跑了。东家又弯腰哈背的对知县和张文俊说:“知县老爷,张公子,请上二楼包间吃饭,小的一定处理好这事。”    张文俊说:“你们先上二楼吃饭,我和小妹就在大厅吃。”    知县识趣的拱了拱了手说:“尊敬不如从命,两位在这里好好吃,我们先上楼。”    燕曼舒见他们上楼了,对张文俊竖了竖大拇指,在他耳边悄声说:“大哥,你反应越来越快了,太棒了。”    张文俊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不一会儿,就看到掌柜的手里抱着一个包裹进来了,说道:“大小姐,您的衣服买来了,红的绿的各一套,还有两双鞋袜,不知道合不合适,您先看看,如果不合适,等会我带您亲自去换。”    燕曼舒看也没看头也没抬的说,“先放边上。”    张文俊一看就乐了,心道:这大小姐的气派,十足啊。还别说,这林二丫虽出身贫寒,不论说话还是气势都颇有贵族小姐的风范。    掌柜的一看这小乞丐的派头,还真是大家小姐的气势,想想,都怪自己看走眼了,赶紧招呼伙计:“快给公子小姐上茶。”然后,又对两位说道:“公子,小姐请稍等,菜马上就上,您二位先喝杯茶。”说完,就走到还在地上装死的伙计跟前,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恨恨的低声骂道:“还不起来干活去,在装死老子把你废了。”    小伙计一听腾的一下就起来了,摸着屁股速度跑了,逗得燕曼舒哈哈大笑,掌柜的也干笑了两声,往厨房跑了过去,亲自去安排这桌饭菜。    张文俊看着乐呵呵的燕曼舒,怎么看怎么可爱,就问道:“你想吃什么?”    燕曼舒悄悄说道:“张大公子在这里,我还愁吃不到好东西吗?他们自会安排好的。刚才他们帮我点了熘肝尖,溜肥肠,韭菜炒鸡蛋,外加一个大馒头,准备要我这么多。”说完,把碎银子扔在桌上。    张文俊一看,将近五两银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暗骂:这帮黑心肝的家伙,怪不得二丫要整他们。    燕曼舒和张文俊边喝茶边聊,就听到大厅里窃窃私语声四起,此时的燕曼舒起了八卦之心,竖起耳朵听他们说些什么,就听有人说道:“今儿个来的可都是大人物啊,王知县发怒的时候,你没看见李亭长几次跃跃欲试的想骂东家,都没插上嘴,那位少年公子是谁?这么牛叉。”    另一位悄悄说道:“那可是府城张通判的公子。那个小乞丐难道是张公子的妹妹?”    “肯定是啊,没看人家大哥小妹的称呼。”另一个食客说。    “张公子那么玉树临风,难道真的是亲兄妹?”又有一人说。    “你没看那小姑娘虽然脸脏乎乎的,但眉眼很周正,仔细看很清秀的,人家是为了扮乞丐,其实一点不比张公子差。”还有人说。    “是啊,是挺好看的。”也有人附和道。    接着就听之前说话的那人叹道:“完了,完了,看来这位娄东家要大出血了。”    燕曼舒听的这个乐呀,两眼弯弯,看的张文俊莫名其妙,心想,二丫的动作表情也太丰富了。    就听小伙计吆喝道,“上菜喽!”然后噼辣啪辣就上了满满一桌菜,燕曼舒看着满桌的菜肴,心想,就两个人,这也太浪费了,难道他们不知道浪费可耻嘛?也好,也好,等会给爷爷打包回去,想到这,就和张文俊说:“大哥,你看你喜欢吃哪几样菜,我挑几样我喜欢吃的,其他的我打包回去给爷爷吃,你看好吗?”    张文俊听到此话一下子心里暖暖的,似乎触到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二丫真是有情有义,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老乞丐,居然连吃饭都惦记着,有这样的小妹,也是人生一件幸事。便说:“好啊,你先挑。”    旁边的掌柜多有眼色啊,看到此等拍马屁的机会哪能拉下,忙转身悄悄吩咐了伙计几句。    燕曼舒心想,反正也不知道哪个好吃,就随意挑了几个,等张文俊也挑好后,两人便吃了起来。    二十,镇上4    燕曼舒每样都尝了一口,眉头微皱了下,这小动作没逃过张文俊的眼睛,就说:“没你那天做的好吃。”    燕曼舒到是没客气,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菜顿时没了胃口,食材很好但没有做好,不合时宜的调料盖住了食材的美味,反而适得其反喧宾夺主。但又一想,可能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就说:“也许,我们用的是野生的食材,所以味道更鲜美。”    “你做的是好吃,在京城也没吃到那么好吃的。”张文俊诚恳地说,然后诧异的问?“想不到你对吃很有研究啊,又会做又会品尝。”    “我就是吃货一枚。”燕曼舒想到曾经,不由得笑的嘴角弯弯。    看着她好看的笑容,张文俊竟一时有点呆滞。燕曼舒看到,忙轻咳一声,张文俊才恍然醒悟,面色窘得通红。    燕曼舒腹诽,这古人还真是喜欢害羞。见张文俊低着头往嘴里胡乱塞着菜,她便也有一口无一口的吃起来。    这一幕让时时观察他们的掌柜看到,呆滞?脸红?大哥小妹?掌柜的不敢往下面想了,这豪门大户哪是他敢胡乱猜测的,弄不好要掉脑袋的,为了脑袋掌柜忙把脸扭到一边。    很快吃完,燕曼舒叫过伙计打包结账,掌柜的听说后忙跑了过来,说“今天这顿饭,我们东家请了,说是补偿先前对大小姐的不敬。”    燕曼舒也没客气,说:“好,这顿饭就该你们请,如果不是张公子,你们可比这顿饭要破费多了。”    每天面对各色人群,掌柜的听言恍然明白,眼前这个装扮成小乞丐的大小姐,先前又是哭又是闹的,原来是准备闹场子的。想想之前自己见了银子后的贪心,难道被她发现了,想到此,心虚地说:“是,有张公子这样的贵客,蓬荜生辉。”    燕曼舒笑了笑,摇摇头。    张文俊自然已知原委,也是摇了摇头,就要说什么,见燕曼舒笑,知道她已释然,也不在多说什么。    掌柜的忙又递给小伙计一个眼色,一份份打包好的饭菜立马端了上来,掌柜的在此空隙暗擦下额头,心道:好险,如果之前这大小姐真闹起来,自己又不识庐山真面目,定会惹出大事,到时自己哪会这么轻易收场。见小伙计把打包后的饭菜端来,掌柜的亲自一包包放进筐子里,又暗自琢磨,回去饭菜都凉了,富贵小姐们还会吃回锅后的菜?想起之前姑娘称呼张公子,掌柜的不敢置信的抬起头,难道这个人不是张公子的亲妹妹,而是真乞丐?张公子喜欢上一个小乞丐?掌柜的被自己的大胆猜测雷住了。    燕曼舒见掌柜的又端来这些吃食,本想上前制止,这许多的东西她和爷爷哪里能吃得了,即使爷爷很能吃,想必爷爷那神仙老头哪是这饭能糊弄的。    张文俊见此,摇了摇头,知是对方好意,以后回报即可,这点小事再去客套,反而没了意思。燕曼舒见张文俊摇头,也就没有说话,任由掌柜的摆放。    东家得知通判家的少爷小姐用完饭,也忙从楼上包间一路快步下来,对二人弯腰施礼。    看东家出来,吃饭的客人都朝这边望来,福满楼的东家在镇里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平常人哪是能轻易见得到的,现在不仅见到,还见到这东家对面前的两人又是弯腰又是施礼的,大家都争相记住眼前的场景,这可是日后茶余饭后的好谈资。    东家施礼后拿出一包银子,递给燕曼舒,满脸笑容的说:“大小姐,这是五十两银子,是之前招待不周的的补偿,请大小姐笑纳。”    五十两银子?客人,掌柜,小伙计纷纷看着东家手里那大大的钱袋,都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自己听错了?那是五十两,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么出手送人啦?哇,好大的手笔。    张文俊也被东家手里这五十两银子弄的一怔,不过想想,二丫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之前自己带的银子不多,这五十两银子二丫拿上也好,以后在补偿给东家,只是当着这么多食客,张文俊稍觉不妥。    燕曼舒看到这五十两银子,心道,这哪是给她的银子,分明就是孝敬给通判大人的,只是这东家溜须溜错了人,拍马拍错了地方。她最看不上这种对上奴颜媚骨,对下如狼似虎,此时她直接采取无视,拿起筐子抓起桌上的碎银子,对张文俊说:“好了,就在此别过。”    东家拿着银子的手伸在半空中,见此景尴尬的笑了笑,心道,这富家小姐就是不一般,五十两银子都不带看一眼,是怪自己上不得台面了,想到这里,忙从怀里又拿出一个钱袋,这次又是五十两银子,把两个钱袋一起递给燕曼舒,笑着说:“这一共是一百两银子,恳请大小姐一定收下,之前我们也不是有意为之,小的实在该死。”    一百两银子?这次在场的人都听清了,掌柜,伙计,食客,都瞪大了眼,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乖乖的,对他们这些人来说,那得买多少房子,置多少亩地,添多少个美人,想到这里,刷刷刷,眼神中的羡慕嫉妒恨像一把把小刀子朝着燕曼舒射来。    张文俊先是惊讶后有些生气,这东家明摆着是找了个理由行贿,想着当着众多食客的面坏了爹的名声,他就要上前呵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二丫对自己有救命大恩,她一个乡下小丫头,自不知官场的黑暗更不懂官场的规矩,如果自己干脆的回绝了这银子,会不会二丫觉得是自己小气而产生了误会。    张文俊没猜错,东家今天也是摆明着在众人面前行贿的,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他也不清楚,只是前些天收到一封密信,让他找个机会这样做而已。那时,他还不知道通判公子真的会到镇上,现在来了而且还给自己有了可乘之机,他哪敢错过。张公子收不收他不敢打包票,但对这个小丫头,他是十拿九稳了,哪个女人不是头发长见识短的,白花花的一百两银子,就是傻子见了恐怕也会笑开颜。    燕曼舒被这不属于自己的银子已经搞的烦不胜烦,现又看东家当着众人面掏出一百零银子,她虽不知道一百零银子到底值多少钱,可这是公然行贿唉,张文俊老爹她不认识,可张文俊在她心里是当做大哥的,坏了大哥爹的好事就是坏了大哥的好事,燕曼舒想到此,冷冷的说道:“你有完没完了,收起你的银子,是我的少一分也不行,不是我的多一分也不要。”    不是燕曼舒态度不好,她就不信能开这么大酒楼的人,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明摆这东家是故意而为之,为什么这样做,不用猜都知道,自是张文俊老爹得罪了什么人,至于得罪了什么人,那就不是她该管的事了,只是现在她知道,干巴巴拒绝这掌柜,比好言拒绝强太多,这众多食客哪个不是小喇叭,这可是茶余饭后舆论导向唉。    燕曼舒的声音很大,所有的人似乎听个明明白白,但又似乎没听明白,这是说,这小丫头根本就看不上这银子?这可是,这可是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啊,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次张大了嘴巴。    东家楞在当场,这么多银子,这小丫头居然没动心,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张文俊也是同样的讶异,二丫的境遇他是比谁都清楚不过的,在场的人恐怕没有人比二丫更缺银子的,可是一百两银子啊,居然都没砸中这个小丫头。    燕曼舒很有气势的说完,就要万般崇拜自己的时候,又被耳中的童音给压下去了,她把这茬忘了,想想此时的林二丫只有十岁,再有气势的话说出来也是跟蚊子似的,哪能吓唬大象呢?想到这也不想和这些人继续磨叽,抬腿就走。张文俊这才回过味来急忙跟上。    掌柜的也反应快,手脚利索的去为燕曼舒开门,东家见此也忙忙跟上,送出门后,东家一恭到底说:“今日礼数不周,还请公子小姐见谅。”    张文俊嫌恶的回头说:“你先进去,我和小妹还有话说。”    东家一听,也不敢废话,麻溜的带着掌柜及众伙计进了酒楼。    张文俊见他们都走了,就问道:“二丫,你这是要去哪里?”    二丫调皮的说:“山上啊,沾你的光有这么多好吃的,晚上和爷爷有大餐哦,你来不来?”    张文俊笑了笑说:“还是算了,你们好好吃。”    燕曼舒说:“大哥,你有事进去,我还要去逛逛,再见。”说完摆摆手就走了。    张文俊看着二丫的背影,眼前闪过一幕幕,背着木柴如乞丐的林二丫,喊着饿要葱油饼的林二丫,打死蟒蛇的林二丫,点起篝火的林二丫,做着美食的林二丫,没心没肺笑着的林二丫,面对一百两银子看都不看一眼的林二丫,想到此,张文俊不由赞叹:二丫,你身上还有多少令我耳目一新的东西?    二十一,卖二丫    燕曼舒一走出酒楼,就被卖饼子的大叔看到了,看着先前小乞丐的衣服更加破烂,一只衣服袖子也没了,连连摇头叹息,心道,这小姑娘果然是挨打了,那福满楼哪是好进的。    见燕曼舒与张文俊说话,他还以为是好心相助的小公子,如果没有热心人拔刀相助,就那福满楼的黑心掌柜,能让小乞丐身体完好的走出来。当然,饼子大叔就是在有丰富的想象力,也绝对不会想到,张文俊和这个小乞丐是认识的,认识?他想都不敢想,一个小乞丐认识一个富家公子,怎么可能。    “多少钱一个饼子?”燕曼舒走到饼子大叔跟前。    “一文钱一个。”“饼子大叔瞟了一眼她裸在外面的胳膊,想着一个小姑娘也真是不容易,就拿起一个饼子递给燕曼舒说:“小姑娘,拿去吃,不要你的钱。”    燕曼舒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意砸的有点懵,送?他干嘛要送自己,低头看看自己的这身穿着,燕曼舒乐了,又一个把自己当乞丐的,不过这人倒是心好,想到此,她也没客气,拿起递过来的饼子咬了一口,一股沁人心扉的麦香味传入了舌尖,是实打实的无污染食品,她情不自禁赞叹道:“哇,好香啊,真好吃。”    “好吃。”大叔一听高兴的说,话也多了起来,“看这天气晚上又要起风了,这条路往前走有个道观,那里能避避风。”    燕曼舒笑着点点头,然后说道:“大叔,我买二十个,打包带走。”说完,从身上拿出二十文钱。    “二十个?”大叔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她递过来的二十文钱,才一脸惊讶的望着眼前这个小乞丐,震惊中接过钱,这可是他今天最大的一笔生意,也不再多说什么,连忙包了二十个饼子,想了想,又添了两个,放进燕曼舒的筐子里,这才看到筐子里放了好多福满楼的食盒,饼子大叔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半天合不拢嘴。    燕曼舒没注意他的表情,只是看多给了两个饼子,想着以后在山上住,来镇里也是方便,多来买几次好了,也就没有客套,背着筐子吃着手里的饼子就走了。她边走边找卖衣服的铺子,想着给老爷爷买两套衣服,然后再买些肥皂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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