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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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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屋外房顶上忙活的那些人,想起这些人在山上穿树皮的样子,不由笑道:“师傅,你的这些蠢人还挺能干的!”    “哼。”放老头听到这句话,哼了一声背着手悻悻然的离开,自己这个小徒儿就知道挤兑他这个师傅,出了厨房,看着房顶上忙活的壮汉,想想曾经这些人就是自己的小白鼠,放老头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手臂一挥在自己的房里多出几个酒坛,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头活动活动胳膊,但燕曼舒看在眼里,笑的眉眼弯弯。    在灶里又加了些木柴,锅里的水开始沸腾,肉香也随之弥漫开来,就在这时,狗蛋提着两只鸡走进来,闻到飘香的肉味,惊讶的说,“咋还有肉呢?”    “有啊,狗蛋叔,等会尝尝我的手艺。”燕曼舒笑着说,“你把婶子也叫过来,这厨房里还有的忙活的。”    狗蛋家里的闹腾燕曼舒一句不差的都听到了,这耳聪目明也不全是好事,万一晚上谁家有个啥,她无良的想着。    “行,俺这就去叫她。”狗蛋听到要搭把手忙活,忙应承道,那婆娘吵着要来是他拦着没让来,这也好,省得在家里闹腾,说完转身要走,才想起手里的鸡,忙又递上说道:“中午人多俺怕不够。”    “好,谢谢狗蛋叔。”燕曼舒高兴的接过。    一会的功夫,狗蛋媳妇顶着哭红的眼睛就来了,燕曼舒就当没看见,笑着说:“婶子,我正要去买鸡,我狗蛋叔就送来了,这倒是好省得花功夫去镇上了。”说完,掏出准备好的150文钱递给狗蛋媳妇。    两口子吵归吵,可是看到燕曼舒递过来的钱,狗蛋媳妇连忙摆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燕曼舒笑着把钱塞到她手里。狗蛋媳妇也是个老实人,急忙跑到院子里把狗蛋叫过来,狗蛋进了厨房听明白咋回事,忙把钱放到灶上,还凶着自己的媳妇说道:“是不是你和二丫说啥了?”    “俺啥也没说。”狗蛋媳妇委屈的说。    燕曼舒忙接过话,说道:“婶子没说啥,是我要买鸡,和奶商量好了,以后要到镇上去做卤鸡卤肉的生意,这以后买鸡也不会是一只两只的买,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家要是有鸡我买着方便也放心。”    “你要做卤鸡生意?”狗蛋和狗蛋媳妇都惊讶的问,看着眼前这个粗布衣衫的十岁小姑娘。    “是啊,怎么你们看不起我?”燕曼舒笑着说。    狗蛋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心道,哪敢看不起,你看看天就把俺们带下来了。    燕曼舒又把钱递到狗蛋媳妇手里,说:“既然相信我,就按我说的办,拿着这些钱在去买点鸡苗子,不过我要的鸡要按我的标准养。”说完,她又看向狗蛋说,“开春了,山上虫子多了,我要的鸡白天可要放到山坡上去吃虫子,晚上的饲料中也要添点我配好的料,如果你们乐意,我以后就按市场价从你们手里收购鸡。”    狗蛋和狗蛋媳妇听得云里雾里,心道,这养鸡咋还和养羊一样,还要放到山坡上养的,不过狗蛋心里对二丫信服的很,既然她这样说肯定有她的道理,就连连点头说道:“好,俺们就按你的那个标准养。”    燕曼舒笑了,又从口袋里掏出三两银子递给狗蛋,说:“这是预支的钱,你们拿着这个钱多买点鸡苗。”    看着三两银子狗蛋媳妇都看的傻眼了,对他们这些庄户人平常哪能见到银子,狗蛋也是连连摆手道:“俺们咋能收你的钱?”说完又惊讶的问:“你咋有这么多钱?”    “我怎么会有这些钱你们就别问了,你们拿着这个钱去买鸡苗,然后等鸡长大了卖给我,我在从里面多退少补不就得了。”燕曼舒说。    狗蛋这才听明白,接过三两银子,瞪了他媳妇一眼说道:“俺就说二丫本事的很。”    狗蛋媳妇好像做梦一样,刚还愁买鸡苗子的钱,这一下咋有这么多钱,那得该买多少鸡苗子的。    燕曼舒又笑着说:“婶子,你把帮咱干活的这些人的孩子媳妇都叫过来吃饭,记得家里有老人的也一起叫过来。”    “那可不行,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那些娃能吃的很呢。”狗蛋急忙劝阻道。    “叔,我准备的多,实在不够吃,在做点炖菜让婶子们多给烙点饼子,人多图个热闹。”燕曼舒说。    狗蛋这才点点头,让媳妇去叫人了,他出屋站在当院把这个消息高声告诉房顶上干活的人,大家伙笑着干起活来手脚更麻利了。    一会功夫就来了一大院子人,钟老太太和放老头坐在院子里,放老头看着跑来跑去热闹的娃们,乐得抚着胡须,老太太闻着满鼻的肉香味,也是笑的合不拢嘴,二丫娘愁眉苦脸的站在一边。    “你说这二丫,咋招呼这么多人,那得该花多少钱呢?”二丫娘说道。    “你这二丫啊,大气,能成大事。”钟老太太赞道。    “还成大事呢,俺看她是大手大脚。”二丫娘悄声嘀咕着。    有众多婶子的帮忙,桌椅碗筷很快就在院子中央摆好,然后,柱子又从放老头屋里端着酒坛,柱子有点惊讶,心道,这师傅啥时带了这些酒呢?不过他很快被婶子们的笑声打断,这些女人们高兴的聊着说着,自从家里的男人被困在山上,她们多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日子也是一家不如一家,此时看着桌上摆的飘香四溢的卤鸡卤肉,还有那三十个白花花的白面饼子,那管够吃的几大盆棒骨肉汤炖菜,一个个开心的嘴都合不拢,就在大家开心的时候,又见柱子把一个个精美的食盒摆上桌,狗蛋媳妇大嗓门说道:“咋还有这么多呢?”    就在众人的惊诧中,一个人喊道:“咋还有福满楼的菜?”    福满楼?众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谁没听说过镇里的福满楼呀?    “那儿的菜听说贵的很?”其中一个说道。    “可不是,俺们每次路过,就老远的望望,那哪是俺们吃的起的?”另外一个人说。    “老太太,这些得花多少银子?”根锁问道。    “俺奶可没那个钱,这都是二姐拿回来的。”二柱在旁快言快语说。    是二丫拿回来的?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忙碌的小女娃,顿时大伙兴奋的很,想不到这辈子还吃上福满楼的菜了。    “哪的还不是吃的,有酒有肉,大家吃好喝好。”燕曼舒笑着说。    众人还没回话,这时大门处有个声音高声道:“是啊,有酒有肉,就要吃好喝好。”    众人回头望去,来人正是二丫爹林文景,只见他大大咧咧的走到当院,看着桌子上的好酒好菜,说道:“又是炖鸡又是卤肉的,咋还有福满楼的?你们到是吃香的喝辣的?    二十九,吃饭    众人看到林文景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人脸皮真厚,狗蛋是火爆脾气,冲到林文景跟前上前推搡着,骂道:“你个没脸没皮的货,好吃好喝和你有啥关系。”    只见燕曼舒拿个棒子走了过来,说道:“狗蛋叔,你闪开让我来。”说完,抡起棒子就要打林文景。    林文景一看二丫来真的,又有狗蛋在旁撒腿就跑,等跑到大门外又回身跳着脚骂道:“你个逆女,不仁不孝的还敢打你爹,有好吃好喝的给外人不给你爹?”    此时二丫娘赶紧过来拽住燕曼舒的胳膊悄声说:“二丫,不能打你爹,失了礼仪以后让人笑话。”    只听放老头哼了一声,道:“什么狗屁的礼仪,上慈下孝,父不慈何来子去孝,妇人之仁。”说完冷冷的看了二丫娘一眼,二丫娘被这一眼看的浑身发冷,腿肚子发抖,忙拽紧燕曼舒的胳膊低着头不敢说话了,放老头心道,最讨厌凡间愚不可及失了人性的礼仪。    林文景正骂骂咧咧的时候,就听身后有人呵斥道:“林文景!你又在这儿闹什么笑话搞什么幺蛾子?”    林文景回头一看是里正,顿时来了精神,指着院内骂道:“里正,你看这个不孝的逆女还想拿着棒子打俺,你来了正好,给俺做个主。”    里正哼道:“二丫早就和你没啥关系了,你是她哪门子的爹,那白纸黑字又画了押的,你以为是画着玩呢?”    林文景讪讪的说:“那咋说她也是俺生的?”    里正冷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卖她的时候咋没想过你是她爹,辛亏钟老太太买了,要是落到人牙子手里,二丫又会是啥下场,虎毒不食子,你们林家一家人都被猪油蒙了心,为了几个钱就把娃往火坑里堆,摸摸良心,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俺还觉得二丫打的对,打的好!”    里正说完,看也不看林文景一眼,就和三丫进了院子。钟老太太大声笑着说道:“里正来了,快进来,咱人都到齐了,吃饭,不理那些个闲人杂事。”    众人看着满满的一桌饭菜,就是过年也没这么丰盛呢,赶紧纷纷落座,燕曼舒给每人到了一杯酒,钟老太太端起酒杯说:“俺们先干了这杯酒,这么多年来这是俺家最热闹的一次,俺老婆子高兴,这都是托二丫的福。”    众人一齐干了这杯,燕曼舒忙给大家倒满酒,钟老太太又说:“大家都在猜俺买二丫干嘛,什么也不为,俺就是想要二丫做俺的孙女,这么好的孩子他们不疼俺来疼,二丫的卖身契俺已经给她了。”    众人一听先是惊诧后是惊喜,里正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钟老太太心亮堂的很,俺啥也不说了,俺带大伙敬你一杯。”说完,大伙又忙站起干了一杯。    等燕曼舒给大伙添满酒后,钟老太太又说道:“借着今日的好酒好菜,这第三杯酒咱们大伙敬二丫的师傅,二丫没了爹有了师傅,也是这孩子的一件大事。”众人又齐声站起来,举起酒杯一起向二丫和放老头道贺。放老头抚着胡须哈哈大笑,三杯酒落肚,钟老太太说:“赶紧吃,别让孩子们等急了。”    过了一会,见燕曼舒端来一个大盘子,里面放满了肉夹馍,说:“今天饼子太少了,老人孩子优先哦。”说完,给在座的老人和孩子每人发了一个肉夹馍。    那些大人们忙着夹福满楼的菜,就听孩子们齐齐惊呼道:“这肉夹馍太好吃了。”狗蛋正吃着福满楼的菜,听他儿子这么一喊,忙说道:“给爹尝一口,到底有多好吃?”    他儿子不舍的望着狗蛋说:“就一小口哦。”    狗蛋笑着吃了一小口,被她媳妇打了一巴掌,“孩子的东西你也抢着吃。”狗蛋急着对大伙说:“就是好吃,比这福满楼的好吃多了。”    众人一听,齐齐跟自家孩子要一口吃,吃完之后砸着嘴齐齐赞道:“比这福满楼的就是好吃多了。”    里正手里正吃着肉夹馍,忙忙把最后一口咽进肚里,问:“这是谁做的,咋这么好吃?”    狗蛋媳妇说:“二丫做的呗,这女娃能耐的很。”    里正正要说什么,只见那切好的一大盆卤肉和撕碎的一大盆鸡肉瞬间被大伙抢的就剩了一个底,里正也顾不上说话了,忙也跟着去抢。燕曼舒看到笑着说:“等会还有鸡丝卤肉面呢。”    狗蛋媳妇忙站起来说:“俺这就去下面条。”说完带着几个媳妇去了厨房。不一会热腾腾的面条一碗一碗的端上了桌,面条上面放着切成丝的卤肉和鸡肉,葱花油花和香菜飘在汤中,每碗上面还放了红红的一点辣椒油,红的白的绿的点缀着这碗面格外的好看,肉香扑面而来,大家尝了一口,里正不由赞叹道:“真是色香味俱全啊,俺老头子活了一大把年纪,头一回吃到这么好吃好看的面。”    有人问道:“这红的是啥呀?”    “辣椒油。”燕曼舒答道。    大伙也不知道辣椒油是什么,看着这么漂亮的一碗面实在忍不住一个个低头吃了起来,就听哧溜声一片,连赞道的话都来不及说,不一会个个面光碗光汤光,有些人还遗憾的舔着碗底,问道:“这辣椒油咋这么香呢?”    燕曼舒笑着说:“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一会让婶子们再去下面条,明天后天还有的吃呢。”    “啊?”大伙一听特别惊讶,咋明天后天还有呢?    燕曼舒说:“和奶商量好了,要去镇上卖卤鸡卤肉,这需要熬老汤,我们一家人吃不完,正好大伙凑在一起吃好了。”    “啊,连吃三天那不行,太费钱了,在说这房子下午就修好了,明天俺们可不好意思在来白吃白喝了。”众人齐说道。    燕曼舒低头想了一下说:“这样,等这边忙完就去后院帮我挖个地窖,顺便把那边的房子也整修下。”    “挖地窖?”钟老太太奇怪的问,“前院不是有个地窖吗?”    “奶奶,前院那个太小了,挖个大的以后有大用场。”燕曼舒笑着说,大伙一听可开心了,有人开玩笑的说:“好,又有吃又有喝,天天来都行,不就是干点活嘛,咱庄户人没别的有的是力气。”    大伙儿吃着喝着笑着说着,小娃们在一旁嬉闹着,钟老太太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这时候就听林家墙头上传来林文景的大骂声:“根锁,别看你今天有肉吃,赶明儿让你连水都喝不上,俺家的地今年不租给你们了。有本事你就跟着他们吃一辈。”    根锁媳妇急了,忙站起来说道:“文景兄弟,有事好商量嘛。”    根锁一听他媳妇这样说话,立刻怒了,骂道:“商量个屁呀,你个娘们一边去。”然后指着林文景怒骂道:“就你这种人渣,俺也不想租你家的地了,过几天俺去镇上找活干,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根锁这掷地有声的话,引起大伙的一片叫好声,这平日的闷葫芦今日让大伙刮目相看,林文景本想找个软柿子捏,没成想根锁这么硬气的把他顶了回去,气的他忘了自己在梯子上,又跳着脚骂,结果只听噗通一声摔了下去,众人哄堂大笑。    林老爷子刚好站在正屋台阶上看到这一幕,气的上来就踹了林文景一脚,“丢死人的东西。”    林文景赶紧爬起来说:“爹,你不知道,他们那边又吃肉又喝酒的,还有福满楼的东西,可把俺馋死了。    林老爷子一听,还有福满楼的东西,心想这钟老太太真是败家娘们,为了拉拢那伙人,连福满楼的东西都买来了,后一想说道:“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几天了,让他们瞎折腾,在过段时间他们连地都卖光了,看他们咋活?”    林芝儿正在屋里,听到噗通一声连忙跑了出来,正好听到二丫他们在吃福满楼的东西,急慌慌的迈着小脚,奔柱子家去了。    到了柱子家,看到白白净净的三丫,穿着丝绸衣手里拿着肉夹馍,扑面而来的肉香味把她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怯生生的问三丫:“给俺吃口行不?”    三丫想了想,给她掰了一小口,林芝儿迅速塞到嘴巴里,嘴里瞬时肉香满溢,林芝儿还没顾得上嚼呢,就听咕嘟一声已经到了肚子里,她遗憾的唧着嘴,问:“三丫,能不能再给一口?”    只见三丫把剩下的饼子三下两下全塞到了嘴里,摊开两手嘟囔着说:“没了!”    林芝儿气的就想往里走,这时看到燕曼舒朝这边看来,那冷冷的一眼,让林芝儿顿住了脚步,她看见二丫面色白净神清气爽,眼神凌厉的如刀子一般,刺的她连连倒退几步,转身迈着小脚跑了,那个曾经被她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的二丫,怎么变得跟不认识似的。    大丫背着木柴走到家门口,刚好看到林芝儿抚着门框喘着粗气,讶异的问道:“芝儿,你怎么了?”    芝儿斜倪了她一眼说道:“你咋不去吃好吃的?二丫三丫你娘她们正在吃福满楼的东西呢?”    “啊,福满楼?”大丫有些惊讶的问道:“她们哪来的?”    “那肯定是柱子奶奶给钱买的喽。”芝儿说完,哼了一声就进院了。    大丫有些羡慕的看看柱子家,又一想,没爹的女娃咋能嫁个好人家,为了以后自己的前程,忍忍也是值得的,想到此处背着木柴就进了院子。    三十,丢钱    正在大家吃喝热闹的时候,有个婶子大声说,“柱子家的水咋这么好喝呢?”这句话又被众婶子们一顿笑骂,“吃的好肉喝的好酒,咋人家的水也好喝了。”那个婶子喝了几杯酒,也是晕晕乎乎的笑闹着,没当一回事。    “可不就是好喝,清凉的很,有点甜。”一个婶子放下竹杯说道。    “你喝了多少酒呀,肚子里要着火了。”另一个婶子笑着说。    在众人笑闹声中,燕曼舒从缸里舀出一瓢水倒入杯中喝了一口,清凉甘甜沁人心扉,看看水清澈无恙,又看看缸底,这才发现其中端倪,水缸下面有大大小小几个黑色石子,和水缸的颜色浑为一体,不是她洗过灵泉后眼力独到,靠普通的眼力是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的,这是谁放的呢,难道是师傅?想想又摇摇头,以师傅的性格才不屑于放这些小东西,后一想她诧异道,难道是六两?想起那天六两快速钻入灵泉底又快速的出来,是它拿回来的?想到这才想起,六两猫一直没出现在院子里,燕曼舒寻来寻去就是没发现小家伙的身影。    “二丫,地窖咋个盖法?”在狗蛋的叫声中燕曼舒也顾不上六两了,忙去画好了图纸交给师傅,说道:“师傅,你看看这图纸行不?”放老头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道:“画的不错,就按这个来。”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林家宅子里林老太太声嘶力竭的喊声,“俺的钱呢?俺的金子呢?俺的钱袋子你们谁拿了?”别说林家宅子了,就是钟老太太这个院子,似乎都在这喊声中抖了三抖。    “钱袋子不是在你枕头下面?”林老爷子也忙出了屋,急切的问道。    “他家钱袋子当枕头?”钟老太太院子里的人都停住了手里的活计,惊讶的说道。    别说他们惊讶了,连林文景林芝儿都惊讶着,原来他家的总钱袋子在老太太枕头下面。    “没了,咋没有了,俺就去看看?”说道这里,林老太太停了下,但面子终没有钱重要,又大着嗓子喊:“俺就不信柱子家能买得起福满楼的吃食,俺就是去看了看,咋钱匣子就没了呢?”说完不管不顾的坐在地上大哭。    “你好好的,到人家家看啥?”林老爷子大吼道,“你个破财娘们,抱着全家的钱非要守着,这守来守去的咋守丢了呢?”    “俺哪想到这大白天的,好好的钱袋子咋说没就没了?”林老太太嚎啕大哭说。    想到大白天家里不可能进贼呀,林老爷子看着院里的自家晚辈怒骂道:“你们哪个小兔崽子偷了钱?”    小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站出来,林老爷子这次是真的怒了,想想丢了的钱,那可是这些年的积蓄呀,顿时眼睛也红了,拿起身边的大棒子不管不顾的就朝这些人打去,“让你们不承认,让你们不承认?”    这些晚辈们被打的东逃西串,就连看热闹的林芝儿背上也挨了一棒子,哭声,喊声,求饶声,顿时院中乱成一片。    钟老太太家干活的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心道林家这又是闹得哪出呀,在林家吵闹声中,这边的娘们赶紧搭梯子爬墙头的看热闹。    在一片闹腾声中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燕曼舒忙完洗漱完毕回到自己的屋里,刚躺到炕上,一只毛绒绒的爪子抚着她的脸,燕曼舒惊喜到:“你这个小屁孩,一天也没见到你,想死我了。”说完,把六两抱在怀里。    这时就见六两从胸前的金色小葫芦里拿出一个袋子,燕曼舒连忙打开袋子一看,顿时傻了眼,里面又是金子又是银子又是首饰的,惊讶的问六两:“你哪来的呀?”    六两喵喵的叫着,躺在炕上翻出了小白肚肚,一副求表扬求抚摸的表情,燕曼舒斜倪它问道:“到底哪来的?”    六两继续卖着萌撒着娇,嗲声嗲气的喵喵着,燕曼舒故意板起脸说道:“你这个小戏精,别装了,我知道你什么都能听的懂,水缸里的石子是不是你放的?”    六两乖巧的抬起头舔了舔她的手,燕曼舒的心顿时被融化了,先前的恼怒也随风去了,轻轻的摸了摸六两的脑袋,问道:“那这些钱哪来的?”    六两的大眼睛咕噜噜转着,燕曼舒突然想到白天林家丢钱的事瞬间恍然大悟道,“六两,是不是你干的?这是不是林家的钱?”    六两用毛绒绒的爪子捂着它那张大脸,燕曼舒想想笑了,“既然是他们家的钱,就不说你了,他们罪有应得!”    说完,燕曼舒把头埋到六两的大脑袋上蹂躏着,对它说:“对坏人就应该这样,你可是替林二丫报了仇,林二丫活的时候没活好,死的时候又太屈了,恶人就该有恶报。”    第二日寅时,六两猫又用毛绒绒的爪子连拍带挠的把燕曼舒从美梦中唤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眼前放大的猫脸,燕曼舒顿时困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她已经开始习惯了早起。    早上如常,跑步上山泡了灵泉又打了几套鞭法,下山时捡了些蘑菇,竹笋,又砍了一些竹子,放入纳物袋中。    与昨日一样,天蒙蒙亮的时候,燕曼舒已经背着一大捆柴从山上下来,柱子正在扫院子,看到燕曼舒惊讶的说:“二姐,你咋又起这么早?”    “晨练啊。”燕曼舒答道。    “晨练?”柱子念着这个他从没听说过的词语,片刻后恍然大悟说道:“二姐,就是清晨的练习?二姐你会武功?”说道这柱子眼里放光,开心的说:“俺爹说那些会武功的人,早上就要早起练习的,二姐,你教教俺,俺也要学。”    燕曼舒笑了,说:“好,我教你一套跆拳道,每天清早你先围着山脚跑一圈,回来在打下这个拳法,可以防身健体。”    “好,好,二姐,俺现在就学。”柱子院子也不扫了,开心的说。    燕曼舒也不是拖拉的性格,说完,就教起柱子,大柱打完水站在院子里也看着他们,燕曼舒教完柱子,看到站在一边的大柱说道:“大柱哥,你也一起来?”    大柱脸红了,燕曼舒笑着说:“这套拳法需要对打,你和柱子正好一起练。”    大柱听到这样说,有些木讷的走上前,身体僵硬的学着,燕曼舒看着大柱的动作,想着大柱也许不是人们口中的痴傻而是得了一种病,至于是什么病,她可不懂。    柱子一边练还一边喊出声,大柱也随着柱子的喊声慢慢的学着也发出了声,这声音恰好让走到前院的钟老太太听到,她喜悦的老泪纵横,边用手擦着眼泪边对身边的二丫娘说:“二丫真是俺家的贵人,大柱多少年没发过声了,这些年都愁死俺啦。”    二丫娘也是惊讶,心道,这二丫啥时会这功夫的,难道是那个弯腰驼背的师傅教的?    此时放老头也迈步走出屋子,看到他们打的拳法,不屑的哼了一声,心道,这是什么花拳绣腿没用的东西。燕曼舒身旁的六两忙着洗它那张大脸,对他们的拳脚它都懒得瞧,那是什么呀,弱死了,还用学吗?    吃过早饭,燕曼舒和柱子又到了镇上,六两仍然蹲在燕曼舒的肩膀上,威风凛凛的巡视着,燕曼舒也懒得管它,确切的说不是懒得管它,而是想管人家根本不听。    早上打拳耽误了功夫,出来的有些晚,镇上此时已经很是热闹。两个人推着板车,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往铁匠铺走,柱子也不常来镇上,稀罕的看着两边花花绿绿的门店,就在这时,听到前面人声嘈杂热闹非凡,两人都是小孩子心性也随着人流推着板车跑了过去。    只见好多的人板车根本无法靠近,柱子就站到板车上看热闹,来了古代对啥都稀奇的燕曼舒,哪里能错过这热闹,挤到人群处伸长脖子踮起脚跟抬头看,可惜个子太小,前面的人里一层外一层的连个缝隙都没留,只听到有人大声喊道:三两银子买那个大的。    “我出四两银子也买那个大的。”另外的大嗓门喊。    “还有没有人买?”一个女人尖着嗓门叫道。    “买啥呀,值得这么热闹?”燕曼舒更加好奇了,看又看不到,只好问旁边的高个看客:“这是买啥呢?”    “人。”那个男子盯着里面的热闹,简练的回到。    人?燕曼舒以为听错了,她对这个特殊的商品还是太陌生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又问道:“到底卖什么?”    “人,卖人。”另一个人回道,顺便回头看看她肩上的六两猫。    六两猫老神在在的坐在燕曼舒肩上,那人看着六两,六两也看着他,那人顿觉寒意,心道:“太阳这么大,咋起了风呢?”    燕曼舒这次听清楚了,卖人?真的是卖人?刚刚见识过卖自己,转眼又遇到了卖别人,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呀,好奇心大起,穿过夹缝硬往里挤,只是担心头上的六两,别挤掉了这个小家伙在被踩一脚,担心很快消除,只见六两抱着她的头,喵喵的叫着,在叫声中人们自动的闪开一条缝,燕曼舒顺势挤了进去。    见她挤了进去,身后的人不满的喊:“挤什么挤,一个小丫头片子这里有你啥看的。”    三十一,买人    燕曼舒回头瞟了那人一眼,心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管得着吗?”    “四两银子,还有没有人出高价,没人出就四两银子一次,四两银子二次。”女人尖利的喊叫声让燕曼舒回过视线,这种叫卖方式?靠,是拍卖行的叫法唉,难道这女人还有小锤不成?    燕曼舒循着声音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妇女,这女人不知道有多大的煞气,就连燕曼舒瞧着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四两银子二次?”那满脸横肉的胖女人抬高声音大声喊道。    “婆婆,求求你,别把我们分开,你之前是答应了的。”传来女人凄惨无助的哭声,只见一个穿着丝绸服的妇人跪在满脸横肉的女人面前,不停的磕着头,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那女孩子此时瞪着大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几日的连惊带吓,女孩的眼神涣散似无焦距。    “行啦,你哭也没用,不是不帮你,怪就怪你闺女年纪太小,没人愿意要。”妇女嚷道。    此时的燕曼舒哪还有一丝看热闹的心态,看着可怜的妇人和吓傻了的孩子,心里拔凉拔凉的,这分明就上演着一出现实版的人生悲剧。    旁边围观群众里也不乏良善之辈,连连摇头叹息。    “还有没人出更高的价?”妇女又大声看向围观人群问道。    “让开,让开。”只听有人大声喊道,围观群众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自然而然让出一条道,一个大腹便便的低矮男人在众随从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见到低矮男人,满脸横肉的妇女不再骄横,而是低眉顺眼弓着腰问候道:“李公子安。”    “安个屁,有好货不给老子放着。”李公子操着他那公鸭嗓子骂道。    “哪敢,哪敢,公子要的都是雏,这个哪敢往公子家送?”胖女人满脸奉承的说道,脸上的横肉似挤到了一起,像一个开了褶的包子。    此时,地上跪着的少妇被这突然出现的众人,弄得不知所措抬头茫然看着,无神的目光正好与李公子对上,李公子顿时神魂出窍,操着公鸭嗓子喊道:“好一个美人,我买了。”    燕曼舒看着眼前的一幕,只听有围观群众悄悄咂舌道:“可怜呀可怜。”    “咋可怜了?这是谁呀?”只听有人好奇问到。    “这是李亭长的公子,你都不认得?被他糟蹋的女娃不是死就是送到青楼。”另一个压低声音说道。    “听说那青楼就是他开的。”又有人说。    嚷嚷啥,嚷嚷啥,李公子的随从朝悄声嘀咕的人喊道,那些人顿时禁了声,这样的地痞谁敢招惹啊,甚至有不敢惹事的,热闹也不看了,悄悄的走开。    “可不是嘛,就是一个美人。”胖女人献媚的说道:“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听说还识文断字呢,只是,最好母女都买。”胖女人回头看着地上的少妇接着说:“还不快点磕头求求李公子。”    显然这少妇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看着眼前李公子那色眯眯的眼睛就知不是好人,哪还去求,这分明是出了虎口又入狼窝,此时的她紧紧的把女儿拥在怀里,眼神中带着绝望和痛苦。    “五两银子,两个都要了。这小的也是个美人坯子,好吃好喝养上那么几年,到时。。。”李公子想着满脑的淫秽场面,笑的那个**。    “五两银子两个?”胖女人讨好的说:“太少了,收的时候还花了八两银子呢,这个小的贵点,不瞒您说,我想卖了这大的,完事后小的直接就送楼子里,养上几年,咋不得成个头牌啥的?”    “七两银子。”李公子嚷道。    胖女人还想说什么,李公子后面的随从呼啦围了上来,做人牙子买卖的胖女人自然也不是善茬,在人群里也是走出几个大汉,两方四目相对。    围观的人群看到势头不好,有更多胆小的人纷纷散去,胆大的人也是远远围观着。    这一照面李公子的人也少了之前的骄横,忙对李公子耳语道:“这些咋是县上黄老四的人?咱招惹不起。”    “黄老四的?”李公子皱着眉头看了看眼前的人,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娘子,秀色可餐实在不舍离去,最后咬咬牙说道:“九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九两?围观的人听到李公子居然报出九两银子,一个个唏嘘着,又纷纷看向人牙子的人,啥样的人能让镇上一霸李公子低了头?    “九两就九两。”人牙子也不想惹事,毕竟这是李公子的地盘,这次赚的不多,但从附近多收点好货色,一转出去这点损失也算不上啥。    听说成交,李公子大喜,想着马上美人就要入怀,喜不自禁的装温柔:“小娘子,跟着爷回府,把爷伺候好了,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说完,上前就要拉那妇人。    妇人跪在那吓得忙忙躲开,李公子一把抓住那妇人的胳膊,就要拉妇人起身,只听一声:“且慢!”随后他胳膊一疼,低头一看是一只小手抓住他的胳膊,抬头望向来人,此人正是燕曼舒。    李公子见是一个穿着粗布衣的女娃,居然还敢抓疼他的胳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凶凶的对随从喊道:“打死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人牙子的打手也围了上来,围着燕曼舒,燕曼舒肩膀上的小猫睁着好看的蓝眼睛看着他们,恍惚间,人牙子似感觉那猫在笑呢,小猫会笑?人牙子被这想法震了一下,心道这都是啥时候了,明显这是女娃闹场子,自己咋还顾得上猫呢。    有胆大的人在远处喊道:“小女娃,你凑啥热闹,快跑!”    柱子在板车上远远的也听不见他们说啥,只是看见二丫咋被那些男人围上了,忙跳下板车就往里面跑,人群中有好心人一把拉住了他,说道:“里面就要打起来了,你咋还往里边跑呢。”    “那是俺二姐。”柱子叫道。    那好心人把他拉的更紧了,说道:“你姐?你姐傻还是咋的,那些人她也敢招惹,小子,你快回家叫你家大人来。”    “回家?”柱子急的跺脚,“俺家在二首村,回去叫人也来不及呀!”    柱子这边着急,人群里的燕曼舒放开李公子的胳膊,冷冷的对胖女人说:“你们不是卖人吗?这两人我都要了,十两银子。”    听到有人喊出更高价,胖女人高兴了,但仅仅只多赚二两银子还不至于得罪李公子,就摇头道:“低于十五两银子不卖。”    听到这个价,燕曼舒心里很是愤怒,但此时她也不想惹事,回头看看一脸惊恐的母女二人,燕曼舒点头道:“就十五两。”    胖女人听到十五两,高兴的朝着李公子说道:“公子,人家出十五两银子,这卖东西嘛,价高者得。”    “十五两银子?”李公子气的脸都绿了,这明摆着和他对着干,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他以后还咋在这镇上混。以往他直接就会让随从当街打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娃,但今天,有黄老四的人在场,他还真不敢,想到这儿,咬牙切齿的道:“十六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燕曼舒说道。家里还有一大堆人等着吃饭呢,她可没时间在这里一两一两的磨时间,再说,她如今手里又不差钱,有林家那钱垫底呢,想到这,不由把肩膀上的六两抱在怀里,这有钱的滋味真是爽呢!    二十两银子?围观的人面面相觑都惊得说不出话,一时气氛安静的掉根针都听得见,就连拉着柱子的好心人也放开了手,看看里面的女娃,又看看柱子,心道:二首村啥人家咋这么有钱。    柱子也听到了,惊得一时忘了往里跑,二十两银子?他听错了?    那个被卖的妇人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娃,在大宅子待过的她,咋也看不出眼前的女娃是个有钱人,此时她的心里没有感激没有高兴反而是内疚,这女娃一时好心说出这么高的价,二十两银子呢,咋能拿得出来呢?唉,自己把这好心的女娃害了。    人牙子一伙也是诧异,李公子听到二十两银子,上下打量着面前穿粗布衣的女娃,操着他那公鸭嗓子讥笑道:“二十两银子,你个穷鬼还真敢叫,你认得银子长啥样不?”    他这话让人牙子顿时醒悟了过来,是啊,二十两银子呢,这女娃定是哄抬价格,没成想自己这终日玩鹰的反被鹰啄瞎了眼,想到此处也是恨恨的说:“没有二十两银子,你今儿就别想走。”    “如果有二十两银子呢?”燕曼舒冷冷的问。    三十二,贪念    你有二十两银子?人牙子看燕曼舒说的认真,不由又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女娃,难道是真人不露相?    围观的人也都惊讶的瞧着场中的热闹,二十两银子,乖乖,难道这女娃真的有?咋可能呢,不由摸摸自己空空的钱袋。此时,柱子也挤进人群里面,恰好见到二姐笃定的样子,心也没那么慌了,心道,二姐能耐大的很呢,说不准二姐就有二十两银子呢。想到此处,又想起外面的板车,人多别把板车丢了,他急忙又往人群外钻,围观看热闹的,正伸长脖子张着大嘴看到关键,突然有个小子一会进去一会出来的,不耐烦的喊道:“挤啥挤,没看紧张的呢?”“是呀,这可比看戏好看多了。”另外还有人憨憨的搭着茬,往常,这话非要引来哄堂大笑,可此时,围观的人哪顾得上呀,在说这真是比看戏有意思多了。    就在众人聚精会神看着场中的好戏时,咔咔咔,突然一阵公鸭笑声传入耳中,难听刺耳,还带着嘶嘶的走风漏气,此时正阳光明媚,众人却不由的感到丝丝寒意,只听那公鸭嗓子笑完后,嚷道“就你个小丫头能拿出二十两银子?骗谁呢?你见没见过二十两银子长啥样。”    燕曼舒本想掏完银子直接走人的,见这不知好歹的李公子又蹦了出来,心中暗笑也就顺着李公子的话来了个顺水推舟,顿时脸上装出惊讶的表情,问道:“那圆圆的不是银子?”    圆圆的?众人惊讶随之释然,这小丫头把铜钱当成了银子?人牙子也反应了过来,脸色铁青的看着场中的小丫头,怪不得这小丫头出口那么大方,原来拿着铜钱当银子呢?    李公子旋即也明白的了过来,又是咔咔咔一阵大笑,看着失而复得的美人,找回场子的春风得意,大声嚷道:“就是一个穷鬼!把二十文钱当二十两银子使,她要是有二十两,老子今天就敢在地上爬三圈。”    听着李公子的叫嚷,又听到他敢在地上爬三圈的话语,众人都同情的看着那个小丫头,心道:完了,完了。跪在那里的少妇也担忧的看着眼前小女娃,悄声说:“快跑!”    声音很低,但还是让燕曼舒听到了,少妇见她没动地方,以为她没有听到,又忙抬高声音说:“快跑呀,往人群里钻。”    这声音让人牙子和李公子都听到了,都异口同声的朝手下人喊道:“围住她,别让这穷鬼跑了。”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喊道:“这女娃不认得银子,就放了她。”    “放了她?”李公子恨恨的说道:“活该她不认得,耍老子玩,看老子咋收拾她。”    燕曼舒看着气急败坏的李公子,又看看咬牙切齿的人牙子,突然笑了,用手抚摸着怀里的小猫,哪里有一丝惊慌的样子,六两也是乖乖的待着,看着眼前的好戏。被燕曼舒突然的表情变换,围上来的打手都停住了脚步,这哪里还能看出是农家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娃,那架势分明就是哪家大家子弟。    “大家刚才都听到了,我拿出二十两银子,李公子就在地上爬三圈。”燕曼舒大声说道,由难听的公鸭嗓子换成好听的女娃声音,难不成这女娃真有二十两银子?反应慢的还在琢磨,反应快的大声附和道:“是啊,是啊,李公子要在地上爬三圈。”    李公子气的脸由绿开始转黑,所有的看客也是屏住呼吸看着小女娃怎么收场,此时的燕曼舒把六两放到肩头,然后掏出鼓鼓囊囊的钱袋,还顺势抖了抖,那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展现在众人眼中,这才不急不慌的拿出二十两银子。看着饱满的钱袋子,看着白花花的二十两银子,所有的看客都瞪大了眼,人牙子和李公子看着都傻了眼,还是人牙子反应快,急忙伸出手就要抢了这银子,燕曼舒手一缩,握住银子道:“先交卖身契。”    人牙子哪还有之前的半点凶悍,一脸媚笑的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两张卖身契。    燕曼舒看着卖身契上的繁体字,她哪认识这个,接过卖身契递给了跪在地上的少妇说道:“看仔细了,别让这人牙子骗了。”少妇这才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忙接过卖身契,站起身仔细看过后说道:“没问题,就是这个。”说完,要把手里的卖身契还给燕曼舒。    燕曼舒没有接少妇递过来的卖身契,而是用手抚摸着肩上的六两猫,有意无意的转了下身体,六两猫正好面对在阳光中,燕曼舒似无意的抚摸着六两脖颈中的金色小葫芦,这个角度正好让人牙子的人看的清清楚楚,一个个眼睛瞪的老大,心中惊叹:“猫脖子上居然戴着金葫芦?”    这些人贪婪的表情燕曼舒尽收眼底,她心中暗笑,脸上并无丝毫显露,而是把手里的二十两银子对着李公子晃了晃,说道:“李公子在地上爬三圈?”    围观的群众中有胆大的,也趁势笑着说:“是啊,爬三圈。”    李公子这个怒呀,脸色铁青的就要发作,但人牙子的人拉住他说道:“小爷,这里动手不合适,她可是交了银子的。”李公子惧怕县里一霸黄老四,也就不好在此发作,只好忍着把这口怒气压下,气势汹汹的带人走了,有人起哄道:“没爬走什么走?”    “爬呀,大老爷们说话咋跟放屁是的。”又有人喊道。    燕曼舒哈哈大笑对众人说:“大家看到那个缩头乌龟了,以后你们见他就叫李乌龟好了。”    众人被这个小女娃的胆大妄语震的先是愣了下,后又哄堂大笑,在一片热闹声中,李公子头也没回的记下了这份耻辱。    人牙子那些人哪是什么善茬,哪里真会保护这么个小丫头,他们保护的是钱袋子和金葫芦,心里动了贪念,咋能让李公子动手呢?开什么玩笑!等逮着机会不抢白不抢,不就是一个小女娃么?钱财动人心,想到一会儿就能抢到大把的银子,个个心中眉飞色舞喜笑颜开,哪里能想到钱财还能让人乱了心智。    燕曼舒看在眼里,心中暗笑,她就是要勾起这些人的贪欲,见目的达到,自不多废话,把手里的二十两银子递给了人牙子,对着少妇说:“走。”然后,走出了人群。    少妇见此,忙拉着女孩急急跟上。    围观的众人看着这一波三折,见女娃往出走,连忙让开一条道,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见她们走到一个很旧的板车旁,女娃笑着和一个男娃说了什么,然后推着板车就要离去,少妇也是惊诧,这个小女娃带这么多钱,咋还推着一个旧板车,在妇人的惊讶中,燕曼舒又想起什么,回身把那四五岁的女娃放到板车上,这才推着板车离去。    先是去了铁匠铺子取了订做的炉子,买了一些铁箍子,柱子惊讶,说道:“姐,这种铁箍子盖房子才用的上,咱买了做啥?”    “有用。”燕曼舒笑着说。    然后又去买了整套的木工工具,柱子这次又是惊讶:“姐,这些都是木匠师傅用的上的,咱买了做啥?”    燕曼舒又笑着说:“有用啊。”    最后,和昨天一样买了些猪肉和大棒骨,买完面粉后,又去饼子大叔那里要买100个白面饼子,昨天买的太少了,不够吃。    “100个饼子?”饼子大叔震惊的说,这么多饼子别说卖,他准备也没准备这么多啊,但如此大生意,饼子大叔哪敢错过,问清楚燕曼舒住哪后,说一会烙好了亲自送去。    见饼子大叔这么会做生意,燕曼舒笑着点点头,柱子惊讶的看着饼子大叔,他没想到,这卖饼子的还会亲自去送呢。    跟在后面的少妇也是惊讶的想,这家里该有多少人啊,买白面饼子还能买100个?    东西都买齐全后,几个人朝镇外走去,他们身后一直有人跟梢,燕曼舒耳聪目明一直听个明明白白,推着板着专绕小路走,柱子不明白的问道:“二姐,咋不走大路呢,咱推着板车,小路不好走。”    燕曼舒悄声说:“后面有人跟着咱呢,别回头,跟着我走。”    “啊!”柱子紧张的身子都绷直了,又不敢回头声音发颤的问道:“姐,跟咱的是几个人?”    “大概十五六个,别怕。”燕曼舒说着,往更偏僻的地方走。    少妇听到后非常惶恐,但她毕竟比柱子大上许多,在惶恐后又很快内疚的说:“都是我害了你们,要不,你们跑,只要把小雨,把我的孩子带上就行,她有一条生路,我死也无憾了。”说完,扭身就要往回走,忙被燕曼舒一把拉住,说道:“别回头,他们不是找你的,他们是冲钱来的。”    三十三,抢钱    “柱子,哪里有荒地?越偏僻越好。”燕曼舒问道。    “咋还往荒地走呢?咱要找人多的地方呀?”柱子吓得腿都哆嗦了,颤声问道。    燕曼舒拍拍他的肩膀,说:“别怕,别怕,有我呢,听我的没错。”她又看到车上的小女孩眼神空洞,木瞪瞪的坐在哪,好像傻掉似的,对眼前的危险全然无知,燕曼舒心想,这孩子不会已经吓傻了。    柱子听话的带着燕曼舒往荒地走,越走越偏僻,越走他越恐惧。    “他们是来抢钱的?”少妇一路小跑的紧紧跟着,一边惴惴的问道。    “是啊,就等着他们来抢呢,还怕他们不来呢。”燕曼舒平静的说道,手里推着板车继续在小道上前行。    咋,还怕不来抢?少妇和柱子齐齐这样想,但此刻后面有人追着,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哪还敢啰里啰嗦问其他,又不敢回头只好慌慌张张的小跑着。    燕曼舒冷静的带着这一行人往荒地走去,少妇和柱子吓得腿都发软了,硬撑着小跑着,板车上面是木呆呆的小女孩还有踡缩着身体睡大觉的六两猫。    越走离大道越远,越走越荒凉,听到后面的人也加快了步伐,燕曼舒这才停下,望着四周满意的说:“就这里了。”说完,回头看着跑来的十五六个壮汉。    壮汉们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到了这杳无人烟鸟不拉屎的偏僻地,他们也不用遮着藏着了,一个个心中大喜,朝着燕曼舒几人肆无忌惮的奔来。    看到这么多壮汉,柱子和少妇更加惊慌了,少妇感觉腿软的站都站不住了,忙扶着板车强撑住身体。    “你们都在这儿等着!”燕曼舒说完,朝那些人迎去,柱子也吓得不轻,但见二姐一个人面对这些人,他就是在怕也要去帮忙呀。    见柱子要跟来,燕曼舒笑着说:“你在这儿等着好了,这些人我一个人能对付。”    这么些人?柱子惊讶的看着来人,又看看二姐,就是一个壮汉,二姐也难对付?不过,这两天二姐给他的惊奇,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听话的站在那。    燕曼舒往前走了几步,离柱子他们有了一段距离,这才站定,数了数跑来的壮汉,总共有十六人。壮汉见小女娃停在那,心道,这小女娃还真是配合,对于他们所面对的危险竟然一无所知,就是在怎样,他们也想不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娃能厉害成啥样,其实一两个人就能对付了,只是在银子面前,往常称兄道弟的弟兄们全无情份,就怕自己得的少,呼啦啦都跟了过来。    见那些人朝自己围拢过来,燕曼舒快速拔出腰间蛇鞭,一个健步朝来人奔去,手里挥舞着蛇鞭,动作之快,如闪电的光燧石的火,鞭尖在这十六个壮汉身上一一点去,趴趴清脆的鞭声在空中回荡。    这些人只看到一抹白光,随后就无知觉。燕曼舒收起鞭子,也是暗暗惊叹,师傅的功法和鞭子真是厉害啊,今天她使得这招是功夫里的一招:鞭尖点穴。    “好啊,好啊。”一阵清脆的叫好声和啪啪的拍手声,燕曼舒循声望去,只见车上的小女孩站起身子高兴的拍着手笑着,也无了之前的呆傻,而是眼睛灵动的看着那些躺倒的坏人。    难道是鞭声?燕曼舒腹诽到,也许是小女孩之前被吓坏了,刚刚被鞭声惊醒了。    妇人和柱子这才从震惊中惊醒,妇人看着拍手的女儿喜极而泣,柱子望望女娃,回头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燕曼舒,说道:“二姐,你太厉害了,教教俺。”    “好。”燕曼舒笑着答道,说完,走到那些壮汉身边,挨个掏出他们的钱袋子,大多数也没多少钱,只是在一个人身上,搜出一个大大的钱袋子,沉沉的,燕曼舒掂了掂钱袋子,笑的面若桃花,两眼弯弯,心道:这人大概是头,想到此处,又上去狠狠的补踢了一脚。    把银子放进纳物袋中,顿时感觉不到了重量,别在腰间,又用手按了按,心道卤肉还没卖呢,这钱到有了不少,自己这穿越的小农女正事没干,反而干起了抢钱的门道,赶明儿要快点做生意,把生意也做个风生水起红红火火。    收干净这些壮汉的钱袋子,燕曼舒走到板车处,推起板车朝原路返回。小女孩用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燕曼舒,甜甜的说:“姐姐,你真厉害。”    “小雨,不能这样叫,这是我们的主人。”妇人忙呵斥这个叫小雨的女孩子。    “主人。”小雨低头诺诺说道,曾经家里也是有仆人的,她知道主人和仆人的关系。    主人?燕曼舒嘴角抽抽,忙说道:“别,小雨你还是叫我姐姐。”    “姐姐。”小雨抬头换上笑脸,开心的嚷道。    “哎。”燕曼舒笑着答道。    返回到大路上,走到人多的地方,燕曼舒把板车停下,对着妇人说:“就到这,你看你们还有啥亲人的,可以去投靠他们。”    少妇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惊讶的忙忙从怀中掏出那两张卖身契,递给燕曼舒道:“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主人?我们以后就是你的仆人了。”    “仆人?”燕曼舒摸摸鼻子,看着眼前递过来的卖身契,说道:“哪里也没得罪,这个纸我可不要,你撕了拿着都行。”    “啊?”少妇听到震惊,忙叫过小雨过来扣头。    燕曼舒忙把小雨拉住,对着妇人说道:“不用这样,你们真的是自由的,想去哪去哪。”说完,从身上掏出十两银子,想了想,干脆又拿出十两,一共二十两银子递给妇人。    自由,银子,少妇先是听到自由,后是看到银子,不由分说倒地磕了三个头,她真是遇到好人了,在地狱里走了一圈的她,面对这样的好人,别说三个头就是三百个她也乐意。    燕曼舒躲到身去说:“别,真的不需要。”    妇人到是比张文俊灵活的多,见燕曼舒这样说,知道是不喜欢让人跪拜,扣了三个头后起身摇头说道:“我母早亡,继母将我卖到大户人家宅子里做奴才,现在我夫君也亡,这世上只剩我们孤儿寡女,我无处可去。”    “姐姐,你不要我们了?”小雨仰着头拉着燕曼舒的衣服,脆生生的说道。    “不是不要,姐姐家在乡下。”燕曼舒对着小雨说道,然后又对妇人说:“看你们穿着丝绸,还以为是被拐子拐来的,如果这样,就跟着我走。”    “不是被拐子拐,是被小雨大伯卖了。”妇人低头说道,想到夫君一死,娘俩所受的磨难,不由眼泪又落了下来。    又是被家人卖,燕曼舒愤愤的想到,看妇人落泪也就不再多问,而是揣起银子又把小雨抱回到板车上,说道:“咱们回家。”    推上板车,这才注意到先前踡缩睡觉的六两猫不见了,正要问,只见一个小身子嗖的窜上板车,正是毛绒绒的六两,小雨开心的说道:“好可爱的小猫。”    也是怪了,不让三丫和柱子抱的六两,此时却听话的躺在那,任小雨的抚摸,想着那些晕倒的坏人也该醒了,燕曼舒也不敢在此多耽搁,就急忙推着板车朝二首村走去,燕曼舒不知道的是,那些被打晕的人再也不会醒来了,六两给每人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毒液侵入他们的身体,那十六个人一个不剩的全死了………    三十四,提亲    推着板车走在回家的路上,燕曼舒得知,妇人夫家姓夏,娘家姓蓝,“我以后就叫你蓝姨。”燕曼舒说道。    妇人惊慌的说:“叫我夏蓝氏就可,哪敢用蓝姨称呼。”    燕曼舒笑道:“不用客气,我比小雨大不了几岁,叫蓝姨正合适。”说完,看着前面的村庄说道:“我们就要到了,那前面就是二首村。”    “二首村。”夏蓝氏默默的念着,小雨听罢也是抬头看看村庄,又指着远处的高山说道:“姐姐,还有大山呢?那个大山叫什么名字?”    这话把燕曼舒问的愣住了,是啊,她还不知道大山叫什么呢,就听旁边的柱子说:“这是落凤山。”    “落凤山?”小雨好奇的眨巴着大眼睛,“是落下凤凰的山吗?”    “是啊。”柱子听到兴奋的说:“听俺奶讲,那里曾经真的落下过凤凰呢,是它打死的蟒蛇妖,听说那蟒蛇妖可厉害了,能呼风唤雨还抢童男童女呢,作恶多端,凤凰来了和那妖打了三天三夜才把它打死。”    “凤凰打的好!”小雨拍着小手道,“凤凰最好了,那后来呢?”    “后来,凤凰也死了。”柱子的表情有些落寞,好像他亲眼看到似的,又说道:“所以这里才叫落凤山。”    说道此时,只见六两嗖的一下跳到燕曼舒的肩膀上,搂着燕曼舒的脖子,用舌头一边舔着一边还喵喵叫着。把正听故事的燕曼舒吓了一跳,柱子忙接过板车说:“二姐,它想让你抱了,俺推着车。”    燕曼舒看离家很近了,就让出了板车,她抱着小猫,小猫刚才的怪异大家谁也没注意。    到了村口,蓝姨突然郑重的说:“那些人抢钱的事,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    燕曼舒想了想点头说道:“对,还是保密的好,要是让奶他们知道,只能平添烦恼多操心。”    柱子和小雨听罢,也是懂事的点点头。    进了村子,路过林家的时候,芝儿恰巧站在院门口,看着板车上的吃食,又看看夏蓝氏和小雨,惊讶的张大嘴,咋又来两个穿丝绸的?    柱子看到林家又来人了,院中停着两辆马车,还有一些家奴打扮的人立在院中,感觉这次来的人阵势还挺大的,燕曼舒也看到了,不过林家的事和她没有丝毫的关系,便也不去打听,他们几人径直回到了自家的院子。    院子里,娘抹着眼泪,奶在旁劝着,狗蛋媳妇她们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劝着。三丫看见他们,急忙跑过来对燕曼舒说道:“娘又让奶欺负了,他们家来客了,娘怕他们人手不够,非要拉着俺回去帮忙,结果让奶给骂出来了,老姑还说俺们是霉鬼,不让俺们进家门。”    燕曼舒听后就上前对娘说道:“既然不让回,就别回了。”    “咋不回去呢?有个爹有个全乎的家你们嫁人也能嫁个好人家。”娘抹着眼泪说。    就那一家渣人,还指望嫁个好人家?燕曼舒腹诽道,就在这时,听身旁的狗蛋媳妇喊道:“哪来的小媳妇和小女娃,咋这么水灵呢?”    众人齐齐望向蓝姨和小雨,燕曼舒说:“她们是蓝姨和小雨妹妹,以后也是我的家人。”    蓝姨感激的看着燕曼舒,这无疑是给他们一个身份和将来在这个家所处的地位。    燕曼舒介绍完,又忙把她们介绍给钟老太太,说道:“奶,我又领人回来了。”说完,不由得摸摸鼻子,她都不好意思了,每次都是先斩后奏。    “说啥呢,这个家你做主,领回来好啊,都是有缘人。”钟老太太笑着说。    夏蓝氏和小雨忙作揖行礼,燕曼舒又把她们一一介绍给众人,等她们行礼过后,二丫娘也顾不上抹眼泪了,偷偷拉着燕曼舒问道:“这两人是咋回事?”    “娘,她们和我一样。”燕曼舒说完。    咋个一样?众人都没听明白,大家还要七嘴八舌问什么,燕曼舒忙岔开话题说道:“婶子们,咱们快去做饭喽。”    众人一听,也是啊,时辰不早了,忙呼啦啦的去厨房忙了。    等众人一走,二丫娘忙拉过柱子问东问西,柱子说,“俺也不知道咋回事,还是问俺二姐。”    二丫娘见问不出啥,又让三丫去打听,钟老太太拦住她说道:“别问了,二丫做事心里有谱的很。”    二丫娘看着钟老太太又看看满院子的人,心道:“这还是有谱?这么些人天天好吃好喝的,得花多少银子,咋还往回领人呢?”    等肉等入了锅后,燕曼舒交代狗蛋媳妇看着,这才去了后院,地窖已经挖的差不多了,狗蛋跑过来说道:“这地窖咋这么大呢,咋地窖里还要弄柱子和梁呢?”    “地窖太大,不弄梁和柱子以后会很危险,万一下雨塌了怎么办?”燕曼舒又说,“门也要大,还有出入口要做成斜波的,以后方便板车出入。”    “按你的图纸做了,俺们不懂的就问师傅。这种做法,俺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地窖大的都能住人了。”狗蛋笑着说。    “有了第一次,还会做第二次的。”燕曼舒也笑着说。    “还第二次?”旁边干活的人都惊讶道,这么大的地窖,要放啥呀,咋还不够吗?    说完之后,燕曼舒望向师傅,只见放老头背着手煞有介事的看着众人干活,见她望过来,就眯着眼笑着说:“银子得了不少?”    燕曼舒笑着走了过去,开心的说道:“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人家。”    “你这个徒儿,”放老头看着燕曼舒眉眼弯弯的样子,就无奈的摇头说道:“你说,又要指派我这师傅做什么?”    “师傅。”燕曼舒被师傅点破,不好意思的挽着师傅的手臂撒娇道:“地窖挖这么大,总不能住人?帮我弄点辣椒种子嘛,还有酒头。”    “你还要做酒?”放老头惊诧的问,辣椒不出他的意料,只是这酒嘛?    “我要做果酒,这个村子家家都有果树,看来这里的土壤很适合栽果树。”燕曼舒说道。    放老头暗自点头,这个徒儿看来还真是用心了,就说:“好,那我这个做师傅的就支持你这一回,辣椒种子,酒头还有书都放在你房间里了,以后嘛,你要靠自己历练了,不能老指望我这个老头子。”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燕曼舒高兴的说道。    正说着话,柱子从前院跑过来见到燕曼舒说道:“二姐,那个卖饼子的大叔来了。”    燕曼舒忙又和师傅说了几句话,就往前院走,放老头看着她的背影,抚着胡须欣慰的点点头。    前院众人围着饼子大叔,看板车的箩筐里放着满满的白面饼子,一个个唏嘘不已,这得花多少钱呀,燕曼舒笑着走过去,打过招呼后把钱递给饼子大叔。    “二丫,这些白面饼子得花多少银子呀?”二丫娘看着白花花的饼子惊讶的问。    “娘,昨买少了,今儿多买了点。”燕曼舒答。    “哇,这么多呀?”狗蛋媳妇等人也是齐齐咋舌。    这边大家看着白面饼子笑着,站在院门口的林芝儿惊讶的张大嘴,柱子家该有多少钱才能买这么多白面饼子?想到这,扭着小脚快步朝自家走去。    芝儿突然推开林老太太的房门,把正在炕头说话的众人吓了一跳,林老太太正要张口骂人,一看来人是芝儿,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但还是有些气恼的说:“咋个着急忙慌的,姑娘没个姑娘样,等你老姑成了亲,也让媒婆帮着你说门好亲事。”    炕上的媒婆笑着说:“这么水灵的姑娘,定能找个好人家,”    芝儿没等媒婆说完,就抢过了话,急忙对着林老太太说道:“奶,柱子家买了好多白面饼子,他家又要吃白面饼子夹肉呢?”    抢了媒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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