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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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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就是没规矩,林老太太正要训斥,但一听又要吃白面饼子夹肉,忍不住问道:“咋?还天天吃白面饼子夹肉的?”    “是啊,俺亲眼看到的,他家又是好多的人,又是白面饼子,又是满院子的肉香气,可香呢。”芝儿说着还咽了口吐沫。    “咋个可能,他家哪有那么多钱?天天供这么多人吃肉饼子,那得花多少银子?”林老太太疑惑的说着。    “娘,咱家的银子是不是?”芝儿老姑突然想到,她话还说完,就见林老太太慌忙下了炕,鞋子也顾不上穿,就朝正屋奔去。    坐在炕上的媒婆看到这突然的一幕,心道,啥事咋急的连鞋子也不穿呢?    林老太太哪顾得穿鞋子呀,她家那白花花的银子,肯定是换成白花花的白面饼子换成香喷喷的肉啦,他们那些人哪是吃饼子夹肉,分明是吃她的心嘞。    正屋里县丞管事满脸含笑与林老爷子寒暄着,管事今天是正式来给自家老爷提亲的,拿了很多的彩礼不说,为了让这门亲事显得足够重视,还把家里的男丁都唤了过来。林老爷子脸上春风得意,此时他和管事的身份已经自动的变了位,管事的巴结逢迎,林老爷子笑着打着哈哈。这样的变化,林老爷子开心呀,只是心里却非常不爽,里正和村里几个老人迟迟未到,这样有面子的场景咋没人看到呢,可惜啊可惜。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撞开,林老太太光着脚丫子没有形象的冲了进来,管事的惊讶的看着来人,心道,这家人咋是撞着门进屋呢,上次是林家老二那丫头,这次又是老太太。    老太太进来,直接坐在地上大哭,林老爷子先是一惊后怒骂道:“你个老娘们,咋没个规矩,没见和客人说话么?”    “俺的钱呀,俺丢的钱都换白面饼子和肉啦。”林老太太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着。    “咋丢的钱换成白面饼子?”林老爷子惊讶的问,也管不得规矩不规矩了。    “可不是,柱子家又是大吃大喝的,又是白面饼子,又是做肉的,他家不是拿了咱家的银子,哪有那个钱天天吃喝的。”林老太太哭着嚷道。    林老爷子一听也是怒发冲冠,都在一个村里住着,还墙挨着墙的,谁家的日子不知谁家的,钟老太太家哪有那么富裕,想到这站起身浑身哆嗦的骂道:“就是他家偷的,俺昨个咋没想起来了。    县丞管事见这样,急忙站起问道:“咋回事?”    “俺家昨个把钱袋了丢了,大白天的一晃眼功夫就没了。”林老爷子详细的把事情和管事说道。    管事听了一拍桌子怒道:“这样的贼人咋能放过。”说完,就径直出了屋子,唤上众家丁让林文景带路,气势汹汹的出了大门。林家人也齐齐挺着胸昂着头迈着大步跟在后面。    柱子家桌子碗筷都已摆好,白花花的白面饼子摆在桌子上,卤肉卤鸡该切丁的切丁,该成丝的成丝,都放在了盘子里,就等着大家入席吃饭,饼子大叔看饼子好像还有点不够,勤快的在厨房里烙着饼子,一盘盘热乎乎的香喷喷的饼子从厨房不时的往外端着。    柱子家院门是开着的,但县丞管事为了弄出声势,朝开着的大门狠狠的踢了一脚,“嘭”的一声,院子里嬉笑玩闹说话的众人瞬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惊诧的朝大门处望去,燕曼舒看到,急忙站在众人前面就要问话。    众家丁见管事的这样,也是有眼有色的齐齐围上众人,万事俱备就等着管事发话了。林文景一副趾高气扬小人得志的样子看着众人。管事就要怒吼,但看到眼前的小丫头,咋感觉这么眼熟呢?他眨巴眨巴小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友咽了回去,在人堆里看见穿丝绸服的林家小丫头,又看看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娃,两个长得挺像,但按个头,这个好像更像点,想到这就问道:“你是林家老二那丫头?”    谁也没想到气势汹汹的管事会问出这样的话,都惊诧的看着,想着这又是哪一出?    “曾经是,现在和林家没关系了,他们把我卖了。”燕曼舒说。    “卖了?”管事诧异的问,“你就是那要葱油饼子的小姑娘?”    “是啊,你还记得?”燕曼舒笑着说,这老头还记得她要葱油饼子吃?    在众目睽睽下,谁也没想到的是,管事看着燕曼舒突然一揖到底,然后恭敬的说道:“得罪,得罪姑娘了。”说完,朝着众家丁喊道,“还留在这干嘛?还不快滚!”    众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见管事的朝一个家丁踢了一脚,那家丁才醒悟过来,急忙朝院外退出,管事的指挥着家丁拿上给林家的彩礼,就要匆匆离去,刚要上车,处在茫然中的林老爷子突然喊道:“咋回事?咋这就走了呀?”    此时从镇上匆匆赶来的王福全,急忙拉住管事,管事也不废话,狠狠的踢了他一脚,然后带着众人离去。    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王福全不明所以的被踢了这一脚,爬起来,又往镇上返去,这是闹的哪一出啊,他可要打听清楚了。    见王福全离去,林老爷子也醒过神来,忙唤过林家老大让他去镇上打听缘由。    林老太太也明白了过来,看那么多花花绿绿的彩礼说拿走咋都拿走了,坐在地上不管不顾的又大哭起来。    在那边的哭闹声中,燕曼舒笑着回头对众人说道:“好了,没事了,洗手开饭喽。”    三十五,买地    “这肉比昨儿还好吃呢!”狗蛋吃着肉喝着酒,满嘴油光的说道。    “这就是二丫说的老汤,明儿个更好吃呢,二丫俺说的对不?”里正边说着,边又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    “没想到二丫还有这手艺,好吃,好吃”一个村里的老头连连点头赞许道,这些老人是去林老爷子家的,恰巧遇到他们家里的那一出,里正就把他们几个邀请到这边来了,钟老太太听到自然高兴,忙让柱子加了凳子和碗筷,燕曼舒高兴的给他们斟上酒,众人喝着酒吃着肉,个个满面红光赞不绝口,连夸二丫的手艺好。    “咋明儿还吃呢?”一个老头低头吃完嘴里的肉,才回味起里正的话,抬头问道。    “二丫要去镇里卖卤肉呢。”里正介绍起来。    “要到镇上摆摊卖卤肉吗?”饼子大叔听到这,忙忙问二丫。    “是啊,明天把这汤再熬浓点,后天就到镇上去卖。”燕曼舒笑着答道。    “好,好。”饼子大叔拍着腿高兴的说,“我提前给你占个地方,我那饼子就放你旁边卖了。”    钟老太太听到这儿,笑着大声说好,卖东西的位置可是关键的很呢。    饼子大叔收敛了笑容,反而皱着眉头说道:“可惜你是个女娃,镇里乱的很,无赖泼皮地痞流氓啥的,你要是到镇里最好穿成男娃的衣裳,少了麻烦。”    这样啊?燕曼舒到是不在意那些人,就要说话,但钟老太太的话声响起:“好,就穿男娃的衣服,俺柜子里还放点布料,等会让这些媳妇们给做一身。”    说起布料,燕曼舒这才想起还没做工作服呢,这卖东西要有个卖东西的样,急忙说:“奶,不用你那布料,我们还要多做几套衣服,还要做袖套,围裙,帽子口罩的。”    “啥是口罩?”狗蛋媳妇悄悄问狗蛋。    “你个婆娘,懂个啥?”狗蛋正听的认真,听媳妇问就不耐烦道。    “俺不懂,你懂?你说口罩是啥?”狗蛋媳妇不依不饶。    这把狗蛋问住了,“是,是?”狗蛋吞吞吐吐说不上来,引得大家哄堂大笑。燕曼舒也笑了,说道:“做出来就知道了,等会我就去镇上买布料。”    “我明儿过来顺便给你带来行不?耽误不?”饼子大叔说。    “不就是几套衣服,俺们说说话就做出来了。”山旺媳妇说道。    “大叔你明不卖饼子了?”柱子好奇的问。    “卖也卖不出几个,等你们开张了,这饼子里夹肉兴许还能多卖几个呢。”饼子大叔说道。    燕曼舒笑了,这饼子大叔还挺会做生意的,既然这样,她想了想说道:“大叔,你家有桌子木凳没?有烧热水的炉子吗?碗筷多不多?”    见燕曼舒这样问,大家都抬头看着她,心道:卖饼子夹肉要桌椅碗筷干啥。    饼子大叔也是不明白,但还是答道:“这些东西都有啊。”    “有就好,没有就添置下,有钱的客人吃饼子夹肉,没钱的客人白水里放点老汤,在加点葱花和香菜,肉汤就饼子。”燕曼舒说道。    饼子大叔这才恍然大悟,高兴的连忙说好,“这下,我的饼子不愁卖了,那些家伙什都有现成的。”    众人一听也才明了齐声说好,村里的老人瞅着二丫,心想,啥时候这丫头脑袋这么灵光这么有生意头脑,里正也是端起酒,说钟老太太慧眼识珠。    钟老太太笑着说,“啥个慧眼,老天看俺瞎眼可怜俺,把个二丫这样的好丫头送给俺了。”    众人大笑,也是纷纷喝酒,还有人骂道:林老爷子那才是真真瞎了眼,这么好的姑娘咋还往外推呢。    话音刚落,林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气势汹汹的林文景,林老爷子在院中站定,用拐杖狠狠点着地面,他早就怒气冲天了,因为里正和村里老人的面子,才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没来掀他们的酒席,他能不生气嘛,想想偷了他家的,吃着他家的,喝着他家的,最后又骂起他家,还指名道姓的骂着他,他再也忍不住了,这才气汹汹的闯了进来。    正开心的众人看到他,霎时安静了下来,心道:这家人真是不消停啊。    林老爷子没进来的时候,怒不可遏的想进来,真进了这个院子,他又发现不知道该骂啥了,说人家偷了钱袋子,没证据,想想管事的对二丫那态度,这件事没打听清楚之前他也不敢贸然说啥,顿了顿,一言不发又怒气冲冲的转身而去。    众人坐在那,看着林老爷子这进来出去的,心道:这又是唱哪出呢。二丫娘看着公公进来了,急慌慌站起,不知道该是迎呢,还是,还没想明白,见老爷子转身又走了。    林文景愣住了,他爹咋啥话不说就走了,看着桌上又是酒又是肉的,林文景馋的直咽口水。    林老爷子看他家老二那没出息的样子回头喝到:“走!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林文景被自家老爹骂,听话的跟在后面往出走,但眼睛始终不舍得离开桌面,就这样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脚下一个没注意绊倒在门槛上,只听咚的一声,林老爷子回头恰好看到林文景摔倒的一幕,满满的怒气正无处发泄的他,拿起拐杖就朝倒地的林文景打去,骂道:“打死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吃着俺的,喝着俺的,还看俺的笑话,让你们笑,让你们笑!看你们今年没地种喝西北风去!还笑的出来?”林老爷子一边恶狠狠的打着林文景,一边高声骂道。    二丫娘看见公公打自家男人,就要去劝,身边钟老太太一把拉住了她,摇了摇头。    林文景被一顿拐杖打的鼻青脸肿,哪还记得好吃好喝的,连哭带嚎的逃回了家。    大家望着空了的院门外,经林老爷子这一闹,哪还有好吃好喝的心情,尤其这七八家大多是租了林家地的,里正等人看到众人闷闷不乐,也是没了吃饭的心情,就要和几个老人告辞离去,就在此时,听燕曼舒说道:“里正爷爷,山下那些荒地咋卖?”    “荒地还有啥卖的,谁想种就去种,谁开垦就归谁,只是那荒地土质不好不说,还经常有山上的动物下来。”里正说到这里,才反应过来问道:“二丫,你想开垦荒地?”    “不是开垦,我想都买下来。”燕曼舒答道。    “买啥买,你想种就拿去种,就是小心山上的野兽动物啥的。”里正说道。    “不是的,我是要买,要那种签了字画了押的。”燕曼舒笑着答道。    “你要花钱买?”里正惊讶道,众人听到这里也是惊讶,那可是荒地,买那地干嘛。    “是啊,我要买,山下四周的荒地都想买下来,里正爷爷,这需要多少钱?”燕曼舒问道。    众人一听,齐齐惊讶,围着山下的荒地那可是好大的一片,连钟老太太也惊讶了,说道:“二丫,那么大的地买下来可就贵了,在说那地土质不好,不适合种庄稼。”    “种树呢?”燕曼舒问。    “种树行。”村里一个老人说道:“可是,咱山上到处是树,别人不敢上山,你这丫头弄棵树还不容易。”    听到种树行,燕曼舒心里更踏实了,又听老人讲她上山弄树啥的,猜到定是她那望天的把戏,被传了不少,想到那她也不由笑了,说道:“一棵两棵可不够。”    “二丫,你要那么多树干嘛?”二丫娘忙问,这孩子真是操心,又要干啥呢。    “有用啊。”燕曼舒笑道:“里正爷爷,如果买那些荒地要多少银子?”    “那可贵了,那么些荒地,没个十万亩也有七八万亩了,要在镇里衙门盖了章咋不得三百多两银子?”    三百多两银子?在座的众人齐齐惊叹,那不值钱的荒地真买下来咋这么贵呢,听到这里,二丫娘倒是长长舒了口气,三百多两银子,二丫哪买的起,她买不起自然就不会瞎折腾了。    燕曼舒也没想到这么贵,低头琢磨是不是买下来,狗蛋看二丫低着头,还以为是二丫买不下来伤心呢,忙端起酒杯打着哈哈说道:“三百两银子,就是镇着里的王百万也没那个闲钱,过几天咱们开荒地去,来,来,喝酒。”    “是啊,开荒地去。”山旺也是在旁附和着,旁边的人看到也忙忙端起酒杯。    饼子大叔见小丫头一直低着头,还斟酌着语句想着劝劝,就在这时,只见燕曼舒抬起头说道:“里正爷爷,三百多两银子我买了!”    买了?三百多两银子?众人齐齐回头看着燕曼舒,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有人端着的酒杯也咣当掉在了桌上,场面顿时静止了,众人惊诧的想,是不是听错了?    二丫娘最先反应了过来对大伙说:“二丫咋能见过那么多银子,定是不识数,以为三五两的就是几百两。”    众人听二丫娘的解释,也是齐齐释然,是啊,林家哪让二丫学过算盘,肯定是二丫把银子数搞混了,不过想到二丫一个小姑娘就有三五两银子,摸摸自己空空的钱袋子,还不如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干,想到这他们也是齐齐汗颜。    那些落了酒杯的,此时呵呵笑着不好意思的又从桌上拾起酒杯,拿起酒杯又要倒酒,只听噼里啪啦的,回头一看惊的手里的酒杯又落到了桌上,只见燕曼舒拿着钱袋子,噼里啪啦的倒出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看着白花花的一堆银子,狗蛋众人惊讶了,里正惊诧了,村里那些老人也惊诧了,二丫娘更是惊的瞪大了眼,张大了嘴。    盯着那一堆白花花的银子,众人惊得都挪不开视线,一片安静。就在这时听柱子喊道:“二姐,这些个咋也有四百多两呢。”    听到这,连钟老太太也惊诧了!    放老头抚着胡须笑着,缩手缩脚畏首畏脑的能干成啥事,要做就放开胆子的做,遇神拜神,遇魔杀魔,这样才能历练嘛,这个徒儿他喜欢!    三十六,卖肉    蓝姨看到白花花的一堆银子,也是一惊,她最先反应了过来,忙用丝帕盖上,说道:“落财不好,容易招是非。”    看蓝姨紧张的样子,燕曼舒笑了,说道:“就这点银子,如果把人性试出来也是不错的。”    就这点银子?这么多银子还这么点?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十岁的小丫头,这还是曾经那个留着鼻涕饿的哭鼻子的二丫吗?    在众人面面相觑中,燕曼舒数了四百两银子用丝帕包好,递给里正说道:“里正爷爷,这是四百两。”    见四百两银子就这样轻松的递给自己,里正吓得连连摇头,他活这么大把年纪别说这么多银子,就是一半也没见过啊,忙摆手说:“这么多银子,俺可不敢拿。”    众人见里正害怕的样子被逗笑了,气氛比之前活络了许多。    里正老脸一红,说道:“你们别笑俺,你们敢拿着?”    “敢呀。”有个媳妇插科打诨道,“如果俺就抱在怀里,像老母鸡孵鸡仔趴在炕上不动地方。”    众人大笑,里正笑过之后说:“买地的事也不着急这一天两天的,不会耽误大家的事,俺多找几个人先打听打听,看能不能寻个合适价。”    见燕曼舒点头,里正又对众人说道:“二丫拿出这么多银子买荒地,自有二丫的打算,俺这两天看二丫做事一钉一铆靠谱的很,你们看地窖那图纸画的,就是镇上的工匠也未必画的那么有模有样的。”里正说完这些,轻咳一声,又严肃的对众人说道:“拿银子买地这事,大家就要保密了,买地之前不能说,买了地以后,能保密多久就保密多久,荒地放在那儿没人喜欢,买了就不一样了,成了私家财产容易招人嫉妒,财帛动人心嘞。”    众人听罢齐齐点头,钟老太太也是说道:“二丫买地就是一份侠义心肠,好赖话不说了,大家心里都有谱。”    众人也是忙点头说道:“二丫就是想给俺们找份事做,俺们知道个轻重。”见大家这样郑重的样子,燕曼舒笑了,说道:“就这样说好了,等买了地后    愿意的就和我一起做事。”    “俺们愿意给你做事。”众人异口同声的答道,这两天稍微干点活就好吃好喝的,林老爷子那边断了他们的活路,这边二丫马上拿出银子买地,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二丫就是想帮着他们解决生路问题,至于买荒地做什么,他们可不操心,二丫能耐的很呢。    “好,那就说定了,等买地后,种树种田的有的大家忙活了,不过不是帮我做事,是大家共同做事,共同致富。”燕曼舒说道。    共同做事?共同致富?又说的大家不明白了,不过富这个词他们可不敢想,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    燕曼舒又说道:“既然和我做事,就要有做事的规矩,从后天开始,愿意和我做事的人,晚上必须来学着认字,想致富做睁眼瞎可不行。”    “还要学着认字?”众人又是震惊,这二丫动不动就做出让他们惊骇的事,狗蛋媳妇说道:“种地咋还用认字的?”    她说出大家的心里话。    燕曼舒笑着说道:“几万亩地,就我们这几个人累死也种不完,现在我们只是七八个人一起做事,以后七十个,七百个人呢?如果没文化,自己还是睁眼瞎咋去管理那么多人呢?如果只用原来的方法,全家种个几亩地看似吃喝活命不愁,万一遇个天灾**的,家人可能就要饿肚子了。你们是愿意学文化致富呢,还是只想吃饱肚子?”    众人先是听的目瞪口呆,后又急急说道:“当然想富了!”,狗蛋说道:“乖乖,以后管着七十个,七百个人,那俺比地主还牛气呢。”    “俺们学认字。”就听山旺大声附和道,“俺们也学认字。”狗蛋媳妇那几个妇女也说道。    “你们老娘们凑啥热闹?”一个男的冲她婆娘说道。    “说不定以后她们比你们还挣的多呢。”燕曼舒笑着说。    “啊,真的呀,俺们也能挣钱?”狗蛋媳妇开心的问。    “能呀,为什么不能?”燕曼舒说。    “俺们是和柱子学写字吗?”又有一个好奇的问道,看看院子里的人,也就柱子早前和他爹认得几个字。    “不是,和蓝姨学认字。”燕曼舒说完,又笑着回头说:“蓝姨,没和你商量,就帮你做主了。”    众人看是先前领回来的妇女,满脸质疑的表情,这个年代男人认字的都少,一个女人还能认得字?蓝姨被大家的眼神弄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认得几个,就是怕教不好。”    见蓝姨同意了,燕曼舒又说:“家里的孩子六岁以上的必须来学习,爹娘不能惯着。”    “啥惯着,能学认字,那可是娃们天大的福气呀。”狗蛋说道,众人皆附和。    里正和村里几个老人也忙问:“俺们的孩子们能不能也来学认几个字?”    燕曼舒笑着点点头,说当然可以。里正突然想起什么,想说几次又欲言又止,燕曼舒看到,就问:“里正爷爷,有什么事吗?”    里正老脸一红说道:“俺有个孙子叫得子,十六了,能不能过来跟着你做事?”    见里正这样说,众人都惊讶了,里正是啥样的家,还把孙子弄到二丫这里找活干,燕曼舒说:“让他下午就过来,我看下,如果合适没问题。”    里正开心的喝了口酒,钟老太太听到打趣道:“怪不得你能做里正,心思通透的很呢。”    里正也是笑着说:“比你这个老太太还是慢了半拍。”    两人大笑,有明白过来的也呵呵笑着,不明白的问旁边人:“啥通透,啥半拍的?”    笑归笑,有了干劲的众人,更加忙活了起来,隔壁的林老爷子听到那边没有了笑声,气的骂道:“不给你们点厉害,还以为俺好欺负呢,到时候看你们咋来求俺。”说完,叫过三儿子嘱咐道:“那些个人来,不要让他们进俺的院子,除非里正亲自上门帮着说好话。”    三儿子忙忙点着头,出了屋子守着院门去了。    在一片忙乱中,三天很快过去了。    清晨,在绚丽的朝霞下,满口香卤肉摊在镇上开张了,柱子和得子站在摊位处,柱子收钱,得子切肉,两人穿着灰色的工作服,得子带着帽子和口罩,腰间围着浅蓝色的围裙,围裙上的右上角还绣着一只浓缩版惟妙惟肖的红色大公鸡,大公鸡下面用红字绣着三个字:满口香。    饼子大叔和得子穿着一样的服饰,系着一样的围裙,饼子大叔姓陈名弘厚,陈大叔看出来了,想致富得跟二丫混。    他他个个不仅穿的整洁,脸上洗的干干净净,甚至连指甲都修剪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的污垢。    燕曼舒穿着深蓝的男孩衣服,站在街边四处张望着看着热闹,早上经过蓝姨的化妆,此时的燕曼舒与往常判若两人,根本认不出是女孩子。    路人看他们滑稽而奇怪的打扮,纷纷驻足看着热闹,很快这里围了很多人,燕曼舒暗自高兴,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卖东西不怕人多就怕没人,柱子得子被这么多人围观,低着头红着脸就差找个犄角旮旯钻进去,还是陈大叔沉着,烙着饼子的空隙还帮忙看着老汤的火候,很快,老汤咕噜冒起了小泡,肉香味飘了出来,浓厚的肉香味,让这些看热闹的人顿时觉得饥肠辘辘,有一个人上前询问起了价。    “白面饼子夹肉八文钱,肉汤就饼子二文钱!”陈大叔大声吆喝着。    夹肉饼子八文钱?那个询价的人摇头心道不便宜啊,就见有个公子模样的从人群里走出来说:“来一个。”说完,给柱子递上八文钱。柱子连忙双手收钱,大声喊道:“白面饼子夹肉一个。”这是先前燕曼舒给他们做过培训的,不过柱子喊的时候,还是囧的满脸通红。    “好嘞。”得子的应和声就小了许多,低着头忙切着肉,陈大叔不放心的低头悄悄说:“别紧张,小心切了手。”    在这忙活中,白面饼子夹着满满的肉,递给那公子,公子旁边的随从悄悄说:“小镇上的东西不能随便吃,小心吃坏了肚子。”    声音很小,但燕曼舒还是听到了,尖声尖气带着娘娘腔,难道是太监?燕曼舒循声望去,那公子高大挺拔,眉眼周正很是帅气,旁边那个说话的随从矮矮胖胖的,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男人,一看都是练家子,警觉的观察着四周,此时已经有人发现燕曼舒望过来,冷眼回看她一眼,见是个小孩子,才看向别处。    “也就是尝一口,哪有那么容易吃坏肚子。”公子说道,从小在皇宫里长大,什么好吃的没吃过,只是看着小贩穿着奇特,打扮的古怪,人和用具看着也干净,飘着的肉香还不错,这才产生了好奇买一个,说完,咬了一小口,随手就要把饼子扔了,马上又收了手,饼子与肉入口后,麦子与肉的香味在口中蔓延,沁人心脾回味无穷,公子轻轻的嚼着慢慢的品尝着,琢磨着不就是一个白面饼子夹肉怎么这等好吃?    旁边围观的人看到公子吃的很慢,以为难以下咽,就问道:“是不是好闻不好吃啊?”    这句话提醒了公子,公子咽下美味道:“好吃,好吃。”说完,狼吞虎咽的一个饼子下了肚。    那个问话的人惊奇的看着公子,心道,这公子穿的不错,怎么感觉几天没吃饭呢。    随从也是纳闷了,惊讶的看着自家公子,心想到底有多好吃,从小行事吃饭都受过严格礼仪的公子,怎么完全失了往日的风雅。    他们这样想着,只见公子掏出银子上前对柱子说道:“给我再来十五个。”    十五个?柱子以为听差了,但看到银子才反应了过来,高兴的大声喊道:“白面饼子夹肉十五个。”    那个问话的人还在惊诧,一个人吃十五个饼子?但很快被人挤到一边,纷纷递着钱说道,“我买一个。”“我买两个”“我买四个。”吃了一个又买十五个,问也别问,这饼子肯定好吃啊。    那个问话的人也不敢惊诧了,忙挤进人群掏钱买饼子,只是,此时的人群他哪还能挤的进去呀?    三十七,都是聪明人    陈大叔烙饼子的速度哪赶得上这些吃饼子的人,有些人等不及饼子,直接询问起了卤肉,“350文一斤。”陈大叔大声报着价。    听到陈大叔的吆喝,之前问话的那人暗自咂舌:好贵啊,这边咋舌还没结束,就见那边有人喊道:“给我来半斤。”    “卤肉半斤!”柱子收着钱大声喊道,“好嘞。”得子高声应和着,此时的他们高兴的也忘了之前的窘态。争相购买的人看到锅里热腾腾的卤肉瞬间少了一块,也顾不上等着饼子了,就急忙喊道:“我也买半斤。”“我买三两。”“我买二两。”    拿着饼子站在那大口嚼着的公子,对看着他发呆的胖随从说道:“去买点卤肉。”    属下见胖随从没反应,忙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胖随从才如梦初醒般掏出银子递给属下,见属下往人群里挤去,胖随从回头又看着狼吞虎咽的公子,这样的四爷他从没见过,太没形象,太没形象了。    等属下返回来,胖随从见他手里提着两个用竹条编着的漂亮小食盒,还没来得及问,那属下悻悻的说:“卤肉卖完了,只有卤鸡了。”    没等胖随从答话,就被人挤到了一边,有人好奇的看着漂亮盒子问道,“这食盒放卤鸡?”胖随从差点被挤了个踉跄,堂堂四爷的亲随,哪受过这气呀,就要发火,只见那人掏出银子已往人群里挤去,嘴里还说着:“食盒太漂亮了,送礼正合适。”    四爷吃完手里的饼子,抬头恰好看到这一幕,没想到在一个名不经见传的小镇上,能遇到这等好玩的事情,见多是穿的和他一样体面的人,此时都无形象的低头吃着手里的卤肉,有吃完了的,还意犹未尽的抿着嘴唇回味着肉的香味,好久叹道:“这卤肉做的太好吃了。”    四爷这个后悔呀,早知道买什么饼子,直接买卤肉了,回头看到属下提着的两个食盒,忙打开看看,香味扑面而来,就站在街边毫无形象的吃起了卤鸡。胖随从看到如此的四爷,更是一脸诧异。    卤肉卤鸡和肉汤很快一抢而空,有些来晚了的扫兴离去,陈大叔一边收拾着摊子一边说道:“明日还来,明日还有。”    柱子见大叔也收拾起摊子好奇的问:“大叔,你不卖饼子了?”    陈大叔头也不抬的收拾着,说道:“不卖了,大叔以后就跟着你们混啦,快收拾啊,回去还有的你忙呢。”    “俺知道,二姐让俺做账的,可是,大叔你和俺们一起回村里?”柱子也忙收拾起来,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    “要去的,我也要学认字。”陈大叔抬起头认真的说道。    燕曼舒看到这一幕,笑的嘴角弯弯,走上前去,也帮忙收拾着,站在一旁的公子好奇的望向这里,先前没有注意,怎么除了一个大人就是三个孩子,这样好的吃食出自谁之手?能做出这样的美食,不是高人即是妙人。    想到这里,他把手里的食盒递给属下,拿过胖随从递来的丝帕擦净油乎乎的手,把用过的丝帕甩给胖随从,这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把燕曼舒看呆了,这是电视剧里看到的情节唉,穿越到这个世界,她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活着的王宫贵族。    看到呆愣愣的燕曼舒,四爷觉得好玩不由得笑了,咧着嘴笑的瞬间,他又忙收住笑容,暗自惊讶,什么时候他四爷这么爱笑了。    胖随从看到四爷嘴角上翘,也是一愣,四爷在笑?他不相信的又眨了几下眼定睛一看,分明看到的还是一张冷冰冰的脸,胖随从心道:可不是看错了,这个四爷从生出娘胎就没见他笑过。    看到一个笑容都把这孩子弄得如此纠结,燕曼舒觉得好搞笑,禁不住笑的眉眼弯弯,这种从心底洋溢出的笑容,干净而清爽,如初春的嫩芽。被灵泉滋养过后的燕曼舒,在阳光的映射下,显得晶莹剔透充满了活力。    在如此美丽而干净的笑容下,时光仿佛静止了般,四爷竟看的有些呆滞,胖随从没有注意笑着的燕曼舒,他眼里只有四爷,见此景忙不失时机的轻咳一声,四爷听到他的提醒才恍然醒悟,胖随从叹道:“四爷这是怎么了,宫里什么美人没有?”突然又想到什么,忙看向那个让四爷呆滞的人,一个男孩子?张公公突然额头冒汗,难道四爷这是喜欢?    一时的失神,让四爷有些不好意思,但四爷是什么人啊,稳定心神佯装怒道:“哼,还学什么女扮男装,装的一点也不像。”    胖随从听到此话,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女扮男装?难道这是个女孩子?他怎么一点也看不出。    燕曼舒笑着回道:“哼,还学什么微服私访,也装的一点都不像。”    “你?”四爷哑然,胖随从更是惊讶,一路上还没人能看出他们的真实身份,这,就要指挥人把这男孩子,不,女孩子拿下。    没等胖随从说话,就听有人高着声音大着嗓门喊:“把这几个人拿下。”    众人朝喊声寻去,见是几个泼皮披衣散褂的朝这边走来,陈大叔认得几人,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朝那几人走去,躬身就要说什么,就听一个人喊道:“谁让你们在这摆摊的,你们胆子到是不小,把赚的银子都给爷留下。”    燕曼舒上前,拉住准备央求的陈大叔,说道:“想留银子可以。”    陈大叔和得子都愕然,心想二丫真要把辛苦赚的银子给他们?四爷和胖随从看到,反而觉得这小孩识趣,一路走来,这样的事情他们见多了,强龙斗不过地头蛇,何况这几个人大多是孩子。    那几个泼皮见此大笑道:“你个小娃还挺识趣,把银子拿出来!”    “我是想留下银子,可是银子说了,你们长的太丑,一个个歪瓜裂枣的,他们不和你们走,我有什么办法?”燕曼舒慢慢说道。    四爷的嘴角不由得又抽了抽,这女娃尖牙利嘴,损人还带这么损的?    几个泼皮听到此话当即大怒,上前就朝燕曼舒踢去,四爷一个眼神,他的人立刻出手,几个回合,那些泼皮就被打的屁滚尿流撒丫子跑了。    陈大叔和柱子见好心人相助,忙上前拱手致谢,燕曼舒看着嘴角含笑,等他们谢过之后,几人就要离去,只听四爷问道:“我帮了你,你不说声感谢吗?”    “在你家的地盘,挨了泼皮的骚扰,不应该你管吗?”燕曼舒大声回道,头也没回的走了。    陈大叔和柱子仔细的琢磨这话,这是镇里,咋是那公子的地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听懂。胖随从也是不解,他们头一次来这小镇,怎么这是他们家的地盘?只有四爷笑了,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这天下可不是我皇家的地盘嘛!    看着嘴角上扬的四爷,张公公也顾不上去想那地盘不地盘的,只是呆呆的望着四爷,原来四爷会笑啊?    三十八,三丫死而复活    看着小丫头的背影,公子忽的又喊道:“知道我的身份怎不施礼?乡野小丫头真是不懂规矩!”    话音刚落就听道:“乡野小丫头这厢有礼了,多谢公子相助。”    此谢一出,公子哈哈大笑,笑声把自己也吓了一跳,想不到这讨来的一声谢,竟让自己如此欢喜,张公公震惊地看着公子,心道原来冰山也会融化!    就在此时,公子听到旁边的摊位上哭闹声打骂声求饶声一片,定睛一看又是一些泼皮在滋事,公子对张公公说:“居然又在我的地盘闹事,走,看看去。”    张公公一下醒悟了过来,立刻来了精神,对护卫喊道:“走,看看那几个撒野的泼皮是不是活腻味了?”    燕曼舒买了些笔墨纸砚和面粉,又到了猪肉摊子,买了少量的猪肉,和卖猪肉的大叔谈好,每日子夜送新鲜的猪肉到二首村。    “二姐,咋还子夜送呢?现在买了不行?”几人离去后,柱子悄悄问燕曼舒。    “新鲜的才好吃。”燕曼舒答道。    嗯,柱子点着头,陈大叔听到,心想,这小丫头别看人小懂的还不少。    他们边走边聊,心情大好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谁也没想到,此时林家又乱成了一锅粥。    林老爷子这两日让三儿子林文路一直守着大门,等着那七八个人灰头土脸的来赔礼道歉,他都想好了埋汰他们的词,左等右等不见他们来。林文路坐在院门口,看着这些人咋跟过年似的个个喜气洋洋,今早这些人又到柱子家去了,出来的时候从老到小还换上了新衣服,虽然是粗布的,但庄里人哪有时不时节不节穿新衣裳的。    听了文路的讲述,林老爷子这个气呀,拍着桌子骂道:“这些王八羔子,还穿上了新衣裳,钟老太太哪有那么多钱,定是咱家的银子。”    “俺的银子呀,那可是俺不舍得吃不舍得喝攒下的银子唉。”林老太太听到人家都换了新衣裳,想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被那些穷鬼花掉了,这个心疼呀。    “爹,咋还不告官府去?晚了咱家的银子一点也讨不回来了。”林文路又是气愤又是着急的问道。    林老爷子咋不着急,这两天嘴上都急的起了泡,人也瘦了一圈,只是想着县丞管事那天奇怪的做法,才生生的忍住,想到这里嘱咐道:“你去镇里把福全叫来,问问打听的咋样?”    “还打听个啥,不是俺大哥都问过俺姐夫了,说没个啥事。”林文路说道。    “福全是说没啥大事,可是俺咋感觉事情有点玄乎呢。”林老爷子说。就在这时,老姑娘文兰进了屋,哇的一声哭着扑倒在林老太太怀里,嚷道:“娘,你可要给俺做主,俺二哥说俺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听老姑娘这样说,林老爷子大怒对文路说:“你把那不争气的东西叫来。”文路急忙去叫,见文路出了屋子,文兰又说:“俺寅时出去解手,看他跳墙进了院子,他看到俺可慌张了,忙躲进西屋里。俺刚才碰见他,问他半夜三更的干啥呢?他骂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懂啥?”    林老爷子瞬时听明白了,老脸一顿臊热,这是家丑啊真是不孝子,刚卖了二丫犯了众怒,现在这个孽子又做出不检点的事。林老太太也要大骂,可是生生又咽了回去,这种有辱门风的事还是捂着点好。    很快,文路领着鼻脸还肿着的林文景进了屋,林文景刚进屋,林老爷子挥起拐杖就朝着他一顿乱打,林文景大声哭嚎着抱着头跑出了屋子,林老爷子追了出去,对听到声音也跑出屋子的老大喊道:“给俺狠狠打这个孽障。”    林文景自然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忙跪到地上大声求饶。    这边的乱,隔壁的钟老太太家自然听得到,狗蛋媳妇第一个爬上梯子去看热闹,喊道:“老爷子又打大丫她爹呢。”    林家老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没反应过来,林老爷子扔了拐杖,从院子里拿起一根木头,不管不顾的朝林文景打去,林文景抱着头,嚎哭的声音更大了。    二丫娘听到哭叫声急忙拉上三丫就往家跑,嘴里还说道:“快点走,你爹又惹你爷动气了。”    三丫不情不愿的被娘拽着,说道:“娘,咱回去也劝不住。”    “你没听声音,你爷这次动大气了,在气头上万一打个好歹,你没爹咋行。”二丫娘急急说道,拉着三丫就往林家宅子奔去。    “爹,别打了,俺知错了。”林文景哭嚎着,背上重重的挨着棒子。林老爷子不说话,闷着头使劲打,想想钱也没了,这孽子又不争气,全部的火气都放在了棒子上。    “俺是个正常男人,爹,你也是男人你懂的。”林文景大声叫道,院里的众人更加迷糊了,这挨打和正常男人有啥关系。听到这话,林老爷子罢了手,不是他气消了,而是不敢打了,这大白天的到处都是眼睛,万一这孽子嚷出不该说的话,他以后在村里咋活。    正在这时,二丫娘拉着三丫进了院子,大丫见到娘进了院子,也是急急拉着娘,不让过去,她想着娘过去肯定讨不到好,但二丫娘看到鼻青脸肿的林文景,急忙跪下向林老爷子求情,林文景抬起被打肿的脸看到二丫娘,气的骂道:“你个没用的娘们,俺休了你。”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站在屋门口的林老太太,看到二丫娘和三丫都穿着新衣服,想想自家的银子,又看看被惨打的儿子,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捡起地上的拐杖就朝二丫娘劈头盖脸的打去,嘴里还骂道:“休了你个不能下蛋的鸡,啥用也没有,就会吃,要你干啥,生了一堆没用的赔钱货,你个霉鬼,还回来干啥?”    林老爷子也是又气又恨,哪还顾得上公公不打儿媳的道理,想想家里出的事,他把怒气也放到这个没用的女人身上,拿起手里的棒子朝二丫娘打去,大丫和三丫就在旁边,大丫躲开了棒子,三丫看爷爷打自己的娘,想也不想的扑倒在娘身上,红了眼的林老爷子此刻管她是谁挥着棒子就打,棒子抽打在三丫的后背上,顿时三丫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站在梯子上的狗蛋媳妇恰巧看到这一幕,吓得大喊道:“林老爷子打死人啦,三丫死啦。”    燕曼舒一行人恰好进了村子,听到狗蛋媳妇的这声喊,放下推车急忙跑着朝林家奔去,那三人也急急跟在燕曼舒后面推着车跑。    正在看书的小雨听到狗蛋媳妇的大叫,急忙拿起桌上的银针跑出了屋子。    狗蛋和根锁等众人听到叫声急慌慌的往这里赶,里正也听到了惨叫声急忙忙赶了过来问究竟,呼啦啦的人群瞬间围满了林家整个院子。    二丫娘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丫,大声唤着三丫的名字,此时的三丫哪里还能听得到。林老爷子俯身探了探三丫的鼻息,叹道:“没气了”,就听二丫娘哇的一声放声大哭,哭了一声就没了声音,也晕死了过去。林家大儿子一听急忙抱起三丫就跑,在院门口刚好碰到了及时赶来的村里武郎中,武郎中拿起三丫的手腕号了号脉,又探了探气息,摇头叹道:“准备后事,这孩子没救了。”就在这时,小雨也赶到了,大声喊道:“快让开,让我来看看。”    众人一听,是一个稚嫩的童音,都狐疑的看着小雨。    “我懂医术,快闪开让我看看。”小雨着急的说道。    众人一听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让出了一条道。    武郎中见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一个屁大的小女娃,来凑什么热闹。”    “就让小雨救治,别耽误时间。”大伙回头一看是燕曼舒。    “把三丫平放在地上.”,小雨冷静而干脆的命令到。    林老大听话的按着小雨的指令,就要把三丫放在地上,狗蛋说:“等等。”迅速把自己的新衣服脱下来铺在地上,林老大轻轻的把面色惨白的三丫放在铺好的衣服上。    武郎中看到小女娃有模有样的的拿出银针,熟练的找到穴位,利索的施针,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害怕犹豫,不禁大吃一惊,这份沉稳老到别说他做不到,就连镇里的李郎中也做不到。    此时正在屋中打坐的放老头睁开了眼,自语道,这小丫头的力道不够,我来帮帮他,手一挥,又闭上了眼,继续打坐。    林家院门外,众人屏心静气的等待着施针的结果,此时的二丫被巨大的悲伤笼罩着,她默默的为三丫祈祷着,随时准备着去向师傅求救。    片刻功夫,小雨快速的拔出了银针,场面更是安静的没有一丝的声息,就在此时,一声微弱的声音喊了出来;“娘,娘。”,这声音如天籁般传入众人的耳中,就听狗蛋媳妇大声喊道:“三丫活了,三丫活了……”    三十九,砸林家    三丫又连叫了几声娘,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有力,气色也渐渐红润了起来,小雨老神在在的号起了脉,众人看着眼前这个五六岁的小姑娘,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个个忍俊不禁的忍不住想笑。    小雨抬头对燕曼舒说:“三丫没事了,只是暂时不能活动,吃几副药休养几日便会好。”    燕曼舒听后,抱起三丫往柱子家走去。    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个个对小雨崇拜的眼神,那仰慕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武郎中寸步不离的跟着小雨,到了钟家大院,突然走到小雨前面就要行跪拜之礼,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蓝姨快步走来拉住了武郎中,连声说:“老先生不可,不可,折煞了小孩子。”    武郎中语声发颤激动的说道:“老头子俺活这么大年纪了,只是听说但从未见过有起死回生之技的神医,今日得以相见,三生有幸,从此不敢妄言。小大夫人小却有不凡的医术,今日恳请小大夫收老夫为徒。”    武郎中说完又要跪拜,众人在惊讶中还没回过味来,就听小雨说:“好,你不要拜来拜去的了,就收你做个徒弟,以后要好好学,免得耽误病人。”此话一出,全场皆惊,蓝姨呵斥道:“你这小孩子,怎么这般无礼”。只听放老头轻咳一声,笑呵呵的抚着胡须说道:“我看小雨能做得了这位武郎中的师傅,医术与年纪无关。”    正在此时,林家老大媳妇扶着二丫娘走了进来,看见病恹恹的娘燕曼舒忽的想起了什么,对着大柱喊道:“抄起家伙跟我走。”说完,拿起一个棒子就往外走,大柱狗蛋根锁等人纷纷拿起棒子跟了出去,浩浩荡荡的随着燕曼舒进了林家大院,燕曼舒站在空荡荡的院落中间,冷冷的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给我砸!”话音一落,提着棒子进了林家正房,噼里啪啦的砸了起来,狗蛋他们也不示弱,用行动表示了支持,林老爷子林老太太在这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吓得坐在炕上一动也不敢动,似乎被眼前的气势震慑住了。    林文景赶紧钻进自己的西屋,栓上了房门吓得瑟瑟发抖,想要上炕腿肚子不得劲,浑身软的怎么也上不去,就听咣当一声,门被燕曼舒一棒子捅开了,林文景抱着头坐在地上浑身抖动着,燕曼舒见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理也不理,叮里咣啷的砸完,留下一片狼藉,率众人离去。    林家老大和老三躲在各自的屋里,正等待厄运的到来,没成想听见二丫等人砸完正屋和西屋就走了,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忙向正屋跑去,只听林老太太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正屋传来。    燕曼舒回到家,见院子里依然堆满了人,小雨正在给二丫娘和三丫开药方,武郎中恭恭敬敬的站在小雨身后,小雨有板有眼的边开药方边给武郎中讲解着,武郎中频频点着头,就听小雨说:“好了,你去抓药。”    “是,师傅。”武郎中恭敬的双手接过药方。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的前仰后合,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武郎中还有这一天?正应了那句话一山更比一山高。    正开心的众人见燕曼舒板着脸走了进来,忙收敛了笑容,心道,这会的二丫咋这么吓人呢,浑身带着一股杀气,看的大伙都慎得慌。    燕曼舒大声说道:“大伙正好在,我安排一下,婶子们都去做饭,狗蛋叔带几个人去河边挖几车沙子,会点木工的到后院做一些小板凳,饭后,在前院集合,由蓝姨给大伙上课。”    燕曼舒简短而干脆的几句话,让大伙一愣,然后呼啦啦都忙去了,狗蛋本想问拉沙子干啥,看燕曼舒严肃的表情吓得住了口,也急忙带着几个人走了。    瞬间人去院空,燕曼舒回到自己的屋里,看到六两翻着肚皮睡的呼呼的,心想,这小家伙真能睡,看它那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亲了一口,先前的怒气也消了大半。    就听门吱呀一声蓝姨和小雨走了进来,燕曼舒忙起身让坐。    小雨一看睡得正香的六两,顿时两眼一亮,爬上炕就去逗弄六两。燕曼舒看着童趣的小雨,哪里像一个能起死回生的神医啊,摸摸小雨的头,开玩笑的说:“想不到我们小雨还是一个大神医呀。”    小雨仰着头,得意而自豪的说:“当然,我爹可是大神医,我的医术都是我爹教的。”    燕曼舒看她一点也不谦虚的样子,假装哼了一声打趣道:“不知道骄傲使人退步呀。”    小雨调皮的伸了伸舌头,此时六两猫也醒了,喵喵钻进小雨的怀里,小雨哪还顾得上跟她们说话,和六两玩去了。    燕曼舒见蓝姨眉头紧锁一脸忧郁的样子,疑惑的问道:“小雨这么出色,蓝姨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这么不开心呢?”    “小雨的医术是和她爹学的。”蓝姨一脸愁容的说道:“正因为小雨出色,我才发愁呢,今天小雨展露的医术,可能要给她带来的将是灾难。”    燕曼舒不解的看着蓝姨,等待着蓝姨进一步的解释。    蓝姨接着说:“小雨爷爷曾经是皇宫里的御医,家里有一份祖传的医术秘籍,小雨他爹从小酷爱医术,在医术方面颇有造诣,他爷爷把这份秘籍偷偷传给了小雨她爹,大宅门里一直都是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为了这份秘籍他们兄弟几个互相猜疑,彼此算计。我从小被人牙子卖到夏府,一直伺候小雨她爹,日久生情做了他的侍妾。小雨她爹教我读书认字,对我情深义重,对小雨更是疼爱有加,小雨也是争气,聪慧的都让人不敢置信,三岁就会开药方,别看她现在只有六岁,她已把那秘籍背的滚瓜烂熟,她爹说,小雨在医术方面的天赋在他们夏家无人可比。小雨她爹担心小雨的医术才华被夏家人嫉妒,一直隐而不露,今日这事一出,定然会一传十十传百,我担心小雨的事情捂不住了,到时不但小雨有难,也会连累与你们,夏家的势力大的很呢。”    燕曼舒低头想了一会,说道:“蓝姨,你不用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依小雨的才华迟早都会扬名的,既然如此,我们提前做好防范就好了。”    蓝姨苦涩的说道:“你不知道,小雨她爹死了以后,他大伯就一直套我的话跟我要秘籍,见我确实没有,就把我们母女卖了,如今小雨的医术这么好,他们自然就会怀疑秘籍就在我们身上,这本秘籍确实她爹给我了,被我藏在了那个大宅子里。”    蓝姨说完,便拿出了卖身契,又说道:“我思来想去,这个还是放在你这里比较好。”    燕曼舒不解的问:“这又是为什么?”    “如果小雨是自由身,他大伯会告官府,理直气壮的把小雨带走,这是律法谁也无能为力,若小雨是你买来的奴仆,你只要不卖他们也没有办法。”    燕曼舒一听,点点头,接过两张卖身契爽快的说:“那就我放这,既然低调都不能护你们周全,那就来一个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低调!”    蓝姨仔细的听着这句话,却什么也没听懂,燕曼舒诡异的笑了笑。    就在此时,听柱子在前院大声喊着:“二姐快来!林家把你娘给休了。”    燕曼舒一听和蓝姨相视一眼,两人都笑了。    突然听到二丫娘哇的一声哭了......    四十,风波不停    燕曼舒和蓝姨快步走向前院,见娘坐在台阶上大哭了几声后就停住了哭声,目光呆滞两眼绝望的默默留着泪,做饭的婶子们都跑出来远远的站在院子里,悄悄的擦着同情的眼泪。    狗蛋媳妇走到台阶前,坐在二丫娘旁边,有些踌躇又有些犹豫的拿出帕子,帮二丫娘擦着怎么也擦不完的眼泪,心疼的说:“嫂子,为那样的男人不哭,村里人都传遍了,那林文景经常半夜去翻秦寡妇家的墙,二丫这么本事,你以后就跟着二丫享福,好日子在后面呢。”    二丫娘一听,眼泪更多了,抽泣的断断续续的说:“完了,一切都完了,都是俺没用,让男人嫌弃俺,害的拖累了孩子们,没了爹做主的女娃,以后怎么能嫁个好人家,就是嫁过去也要受人欺负。”    燕曼舒在前世看惯了父母的恩爱,老妈的幽默风趣总是能化解掉家里的矛盾,面对如今的娘,她还真有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劝解,想了想走到娘面前,蹲下身子把娘搂在了怀里。    这个大大的拥抱让娘有些受宠若惊,想挣脱二丫的怀抱似乎又舍不得,在犹豫中干脆放声大哭,眼泪打湿了燕曼舒的前襟,燕曼舒一动不动没有一句言语,只是紧紧拥抱着由大哭到抽泣的娘,心想,就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尽情的释放一下。    此时无声胜有声,二丫娘渐渐停止了抽泣,周围一片安静,燕曼舒抬头看了看四周,什么情况?刚刚陪娘流着同情泪的婶子们,怎么个个喜笑颜开?眼神中分明流露着的是羡慕。    就听蓝姨打趣道:“大姐,你看你多幸福,有个这么好的女儿,我也希望我的小雨能像二丫一样,能在我悲伤难过的时候给我个怀抱靠靠。”话音刚落,就听一句脆生生的童音喊道:“娘,我现在就给你靠靠。”    众婶子们哄堂大笑,欢笑声也似乎感染了二丫娘,她从燕曼舒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带着满是泪渍的脸不好意思的笑了。    一场悲情戏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收了场,婶子们都各自去干活了,二丫娘也被蓝姨扶回屋休息去了。    燕曼舒接过柱子递过来的休书,心想,这东西要好好保存,万一以后林家要反悔呢,她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到了头顶,忙往后院走去,柱子跟着她激动的悄悄说:“二姐,我把账记完了,咱家今天除掉成本净赚三两多银子呢。”    燕曼舒也开心的不得了,说:“好啊,我们继续加油。”    “加油?”柱子不解的看着燕曼舒问,“干嘛要加油呢,是往卤汤里加吗?是胡麻油还是菜籽油,俺现在就去买?”    燕曼舒笑的前仰后合,拍拍柱子的肩膀:“小笨蛋,加油是努力的意思。”    “哦”,柱子似乎明白了想想还是不明白,看着二姐的背影,疑惑的摸着头自语道:“俺笨吗?俺不笨呀。”柱子在纠结中又回了屋,去看账本去了。    到了后院,看到忙忙碌碌的大爷大叔们正干的起劲,见师父也在一个角落里忙活,燕曼舒提起壶,把师父的茶杯填满,就听师父说:“你和小雨注定都不会平静,以后每天早上也带着小雨去练,在你桌上放了一本书,你交给她好了。”    “是,师父,什么书啊?”燕曼舒好奇的问。    放老头拿木条敲了敲她的脑袋道:“一会见到就知道了。”燕曼舒笑着伸了伸舌头,调皮的说:“师父就是偏心,也不见给我本书看看。”    “我也想给你,可惜你用不到。”放老头遗憾的说。    燕曼舒心道,什么书啊?也不再多问,就拿过来几块木头坐在旁边开始干活,她熟练而灵巧的做起了木工,不一会儿,几个做好的长方形木盘堆在了她的面前。    大柱好奇的拿起来上下翻看着,山旺也拿起一个木盘仔细的看了看,说:“二丫,这个木盘做啥用场?”    燕曼舒神秘的笑了笑说:“先保密,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山旺又左看右看,佩服的竖着大拇指说:“二丫,你这活做的好啊,木盘看似简单,手上没有一定的力道,削不了这么平整光滑,想不到二丫不仅肉做的好,木工活也做的这么好。”    另外一个人拾起话头笑着说:“我们这帮大老爷们跟着二丫混一点也不委屈,大伙说是不是?”    “是!”大伙齐声答道。    就听得子兴奋的说道:“今天卖肉卖的可火了,好多人啊,里三层外三层的,一会儿连汤都卖完了。”    众人一听,都高兴的哈哈大笑,瞬间后院也欢笑声一片,这一波又一波的欢声笑语,把燕曼舒之前的怒火彻底消散了,心想真是收获多多的一天啊,早上生意圆满开张,三丫起死回生,娘如今也自由了,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一天比一天开心。    正被喜悦包围的燕曼舒,忽然听到前院吆五喝六的嘈杂声传来,就见陈大叔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着她喊道:“二丫,林老爷子告官了,镇上的衙役来抓你了,你快跑。”    燕曼舒心想:靠,又来了,还真不让人消停了,想到这里说:“走,看看去。”    陈大叔急道:“二丫,你咋还往枪口上撞呢,先躲躲再说。”    “该面对的躲不掉的。”燕曼舒只说了这一句,就朝前院走去。    刚走到前院,就见到一帮衙役站在院子中央,一个类似头目的嚷道:“谁是林二丫,把这个不孝之女给我抓起来,竟敢把自己爷爷家给砸了,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和礼仪人伦?”    站在头目旁边的林老爷子听罢,得意的笑了,有种连日的阴霾就要散了的感觉,看着院中的众人叫道:“把林二丫交出来,这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孽子,不但偷了俺家八十多两银子,还叫了一伙人砸了俺家,大相国的律法有那么好犯的吗?”说完,又用拐杖恶狠狠的敲了几下地面。    钟老太太和二丫娘听罢吃了一惊,这才知道二丫把林家给砸了,钟老太太还没来得及说话,二丫娘急忙说道:“爹,二丫不懂事,她还是个孩子,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就放过她。”    林老爷子怒吼道:“谁是你爹?你已经是俺林家的弃妇,休书也让文路送了过来,那是俺亲自签了字画了押的。”    二丫娘一听,赶紧走到林老爷子面前跪下,头磕的砰砰响,早已哭成了泪人,话也说不出口。    林老爷子厌恶的提起拐杖就要打,但见一只小手抓住了拐杖,怎么也按不下去。    林老爷子一看,怒火中烧,大声说道:“官爷,她就是那个孽子林二丫。”    衙役头目看是一个小丫头,刚想抬手打人,跟燕曼舒四目一对,抬起的手赶紧收了回去,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紧盯着燕曼舒,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呢,心想,小心驶得万年船,先问清楚了在说。    “请问姑娘,那日在福满楼与通判公子一起吃饭的是不是你?”衙役头目小心翼翼的问。    燕曼舒扬了扬眉,说:“正是本姑娘。”    衙役头目先是一惊,接着躬身一拜,说道:“姑娘,得罪了,都是误会。”    随后站直身子,瞪了一眼林老爷子,不满的说道:“那日福满楼的东家给二丫姑娘送了一百两银子,她看都没看一眼,能去偷你家的八十来两银子?。”    这时,一个衙役凑上来,在衙役头目耳边说了几句,那头目更是气的对着林老爷子骂道;“你个没人性的东西,你家有这么多银子,还卖自家亲孙女,这二丫姑娘早就被你卖了,还跟你家有啥关系,这不是耽误爷的功夫吗?。”说完,又对燕曼舒深深一拜说道:“姑娘,告辞了。”话毕,转身带众人离去。    院中的人这几日已经对这起伏伏的场面见惯了,笑着说:“走走走,别耽误干活,该干啥干啥去。”    林老爷子尴尬的站在院子里,看了看二丫,又看了看二丫娘,眼珠转了转,突然声音柔和的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吵也吵了,闹也闹了,现在都跟我回家好好过日子去。”又对钟老太太说:“老太太,多谢这几日你关照俺家二丫,俺一会就让老大把那几两银子给你送回来。”    还不等钟老太太说话,燕曼舒手里扬了扬自己的卖身契和娘的休书,嘲讽的说道:“我这两张纸还没捂热乎呢,有人就反悔了,说话跟放屁一样,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功夫我是闻所未闻啊。”    林老爷子老脸一红,刚想说点什么,只见二丫娘抢先一步拽着二丫的胳膊说道:“二丫,别胡说,咱们赶紧跟你爷回家,别在跟你爷置气了。”    燕曼舒一下子甩开她娘的手,气愤的问道:“你也刚才听到了,他们家有八十多两银子,你看看我们几个吃的是啥,穿的是啥,个个面黄肌瘦的,你在林家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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