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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了委屈,看尽了脸色,我们也是做牛做马,是让我们吃饱了,还是穿暖了?” 二丫娘吞吞吐吐的说道:“娘知道让你们受了委屈,不都是为了你们的前程着想吗?” 燕曼舒一听,冷笑一声:“还前程?今天都活不下去了,哪来的明天?三丫今天怎么被他们打死的,你不知道吗?如果没有小雨这会儿我们正在办丧事呢,如果不是你硬拉着三丫去林家,能发生这些悲剧吗?我会去砸林家吗?你总是借着为我们好,做出一些愚不可及的事,陷我们于不仁不义之中,你到底是爱我们还是爱你自己。” 二丫娘急迫的说道:“娘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呀!” 燕曼舒不屑的说道:“为了我们,得了,我看都是为了你的面子,如果你愿意跟他们回去,我不会拦你,但你休想带我和三丫走。”说完,就要把休书递给二丫娘。。 说时迟那时快,林老爷子一个健步冲过来抢休书,燕曼舒一把拿过休书,对着大柱说:“这个人我们不欢迎,把他赶出去。” 说完,燕曼舒把休书递给了她娘,转身大步走了,大伙一看拿起棒子就要赶人,林老爷子灰溜溜的跑了,二丫娘呆呆的拿着休书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该走,钟老太太说道:“二丫娘,你要走,我也不拦着,今天你进了林家大门,从此别再进我钟家大门,你自己斟酌考虑。”说完,转身回了屋。 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二丫娘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四十一,学写字 二丫娘看着空落落的院子,突然有一丝恐慌,看见蓝姨从屋里走了出来,急忙拽住她的袖子,两眼无助的望着她,蓝姨看出了她的心思,直白的对她说:“你不用怕,二丫不会不管你的,她只是怨你不明事理,林家就是个大火坑,好不容易才跳了出来,怎能又糊涂的往里钻呢?” 二丫娘还想说什么,蓝姨打岔道:“三丫在找你呢,快进屋看看孩子。有些事谁说也没用,你自己想明白了就好了。” 二丫娘一听连忙进屋去看三丫,三丫躺在炕上,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流着泪说:“娘,俺都听见了,你千万不要再回他们家。他们会打死你的。” “可是娘真的是为你们好呀。”二丫娘看着三丫心疼的说。 “娘,二姐说的对,你是为了你自己。”三丫擦干眼泪,决然的说:“你想回去你自个回去好了,俺可不去!” 二丫娘又愣愣的站在这里,这还是她那个软弱听话的小丫头吗? 有了之前的那一幕,吃饭的时候大家都低着头,谁也不讲话,气氛很是尴尬,还是狗蛋打破了沉默问道:“二丫,要那么多沙子做啥?” “写字。”燕曼舒答道。 “用沙子写字?”山旺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做了那么多木盘子,俺们还猜着干啥用呢。” “因陋就简,咱现在条件有限,先不买纸和笔,就用树枝在沙子上学字。”燕曼舒笑着说道。 二丫娘一听,饭也吃不下去了,心道,看,花钱大方的咋买笔和纸的钱都没了。 狗蛋听到这,也是说道:“二丫,俺们以后还是不来吃饭了,这么多人,太费钱啦。” 燕曼舒笑了,知道大家误会了自己,说道:“饭是要吃的,吃饱才有力气干活,咱们也不是没钱,只是在钱不充裕的情况下,把钱花到刀刃上。 “花在刀刃上?”众人不明白。 “二丫咋安排咱就咋做,看你操的那个心,俺看这个法子好,又认字又省钱。”狗蛋媳妇看着自家男人说道:“福满楼的东家给二丫一百两银子,二丫都不要呢。” 一百两?众人惊讶,先前有些来晚的,就急忙向旁边打听着,卖饼子的陈大叔瞪大眼睛吃惊的问道:“二丫,你就是被镇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小乞丐,通判家的小姐?” “啥个小乞丐?”“咋还成通判家小姐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问。 “小乞丐是真,通判家小姐是假。”燕曼舒笑着说。 “咋回事,咋回事?”没听明白的人着急问着陈大叔。 见二丫点头后,陈大叔兴奋的说:“二丫可出名呢。”然后把镇上听来的传言娓娓道来。 听得大家目瞪口呆,各个张大了嘴巴,还有心急的插话道:“哦,那天福满楼的吃食是这么来的。” 满脸兴奋的人们,沉浸在喜悦之中,没想到眼前的二丫竟是这般的能耐。陈大叔忽的又问道:“二丫,传言咋说你是通判公子的妹妹吗?” “那是我义兄。”燕曼舒淡淡的说。 “啊。”众人再次张大了嘴巴,各个喜出望外,似乎他们也攀上了通判家的公子。 二丫娘听到这儿,惊得转忧为喜,也是张大了嘴,没想到她家二丫这么有本事,看来还是听二丫的好。 钟老太太一下子全明白了,县丞管事和镇里衙役的突然离去,原来玄机在这儿啊。 蓝姨静静的望着燕曼舒,笑着。 里正听完讲述,看着二丫,心道,一百两银子都不能打动这小丫头的心,这份大气大老爷们都做不到,看来二首村有福了。 林家宅子里,林家老大也是急急问着坐在炕上的林老爷子“爹,你说啥?福满楼东家一百两的银子她都没要?” “那衙役头头就是这么说的。”林老爷子说道。 “唉!”林家老大一拍大腿醒悟道:“二丫就是那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小乞丐?” “咋你也听说过?”林老爷子疑惑的问。 “都传遍啦,茶馆饭馆,街头巷尾没事干嚼舌根的人,都在聊这事呢,俺听着热闹,哪会往咱二丫身上想。”林家老大说道。 “就她?大哥你听错了?”林文景撇着嘴说道,“一百两银子都不要,那不是傻子吗?” “没用的东西闭上你的臭嘴。”林老爷子呵斥道,林文景忙低下头不敢言语。 林家老大把听来的故事讲了出来。听完之后,林老爷子脸色铁青沉默不语。 林家老大又补充道:“那通判家的公子管二丫叫小妹呢。” “啥?”林老爷子失态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拍脑门说道:“原来县丞是冲着二丫来跟咱家攀亲的。” 林文景听的呆了,林家老大似有所悟的说:“爹,咱这是把宝当破烂卖了。” 没明白过来的林老太太,听到这话气的骂道:“就她那个霉鬼,还能当宝,跟她娘一样是个蠢货,一百两银子咋还不拿着?” “你个老娘们懂个屁?”林老爷子拿起水杯狠狠的朝地上摔去,嘭的一声,水杯破裂,林老爷子气的下了炕出了屋,林老太太看林老爷子出去了,才敢骂道:“咋又摔东西,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林家几人跟着老爷子出了屋,就听隔壁笑声一片,林文景见自家爹走出了院子,这才爬上梯子看热闹,只见钟家大院,一个漂亮的小娘子站在院子里,身后是一个木架子,架子上放着块方木板,方木板上面用浆糊粘着几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是啥字他也不认得。 见院子里坐着好多的人,有坐在板凳上的,有坐在地上的,每人面前放着木盘,木盘里铺满了沙子,个个手里拿着小木棍,连院门外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人们连说带笑的开着玩笑,“咋女娃还学写字呢?”有人大着嗓门喊。 “根锁,你学写字想考秀才呀?”还有人笑着问。 “咋婆娘也学写字呢?”又有人好奇的说。 “你让你婆娘也来学呀,能多生娃。”另外还有人嘲笑道。 “呸,俺才不叫俺婆娘学呢,丢人现眼的。”之前那人说。 院中坐着的人大多低着头不言语,狗蛋媳妇大声嚷嚷道:“俺就是要学写字,俺就是要多生娃,咋啦?” 狗蛋媳妇话音一落,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根锁见状红着脸说道:“俺就想考秀才咋的啦?” “这大太阳还在天上挂着呢,你们就开始做梦啦?咋庄户人就讲个本份,种地施肥的,学几个字收成就能好了?净做些个虚头巴脑的事。”有人不屑的说道。 “每天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咋不得陪着人家小丫头玩。”还有人不怀好意的嚷道。 “女人还能教写字,伤风败俗。”听到这儿,林文景站在梯子上不屑的嚷道。 燕曼舒才不理会这些人怎么说,见大家都坐好后,对着柱子吩咐:“把大门关了。” 那些围观的人很快被柱子关在门外,院内顿时安静了下来,燕曼舒走到蓝姨的身边,对大家说道:“庄稼人认字看似没用,若坚持几年,到时候就知道认字的好处了。闲话不多说,咱们现在就让蓝姨,蓝老师教我们认字。大家鼓掌感谢蓝老师!”说完,带头鼓起掌来。 众人见此,学着燕曼舒鼓起掌,蓝姨脸囧的通红,连连摆手道:“我哪是老师,不敢当,不敢当。” “怎么不是?一字即为师,何况你要一直教我们。”燕曼舒打趣道。 “别客气啦,以后就是俺们的蓝老师。”狗蛋大着嗓门喊道。 见这边热闹的场面,趴在院墙上的林文景坏笑道:“小娘子模样好,只是可惜了,跟一群蠢人混在一起。” 院墙那边,漂亮小娘子严肃的教着字,坐着的众人认真的学着,手里拿着的小木棍,笨拙的在沙子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写的歪歪扭扭的。 见没了好戏,林文景便下了梯子。林家老大听到了那边的吵闹声,见林文景下了梯子,也好奇的爬上去看热闹,没看到热闹,却见到一副让他震惊的画面,只见一个小娘子认真的教着字,一群庄稼汉们带着他们的婆娘和娃们认真的学着字,二丫也坐在其中,一笔一划的在沙子上低头写着。 林家老大看着这一切,脸色越来越沉重,下了梯子回了屋,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他媳妇问:“又咋啦?” “唉!”他深叹一口气,“俺们林家没一个眼亮的,连那个瞎老太婆都不如啊。” 她媳妇疑惑的问:“你是指二丫吗?” “那丫头非池中之物!”叹完,又郑重的说道:“你吩咐芝儿,以后见到二丫三丫客气点,你这边对大丫也多照应些。” 四十二,都是汤惹的祸 燕曼舒一笔一划的用小木棍在沙子上写着,看着工工整整的几个字,满意的打了一百分,想想一直让老妈揪着耳朵逼着学习的过去,现在不但能够自觉学习,还带领这么多人一块儿学习,要是老妈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开心.,唉,都是造化弄人. 想到这里,看到蓝姨字也讲完了,就站起身来,对大家说:“今天的这一天,看似很平常但非同寻常,有一句说的好: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意思是说,走一千里路是从迈第一步开始的,我们今天认字也是同样的道理,想以后能读书,至少得认三千字,今天这是走出了第一步。” “以后,俺们还能认得书?”狗蛋喊道。 “当然能。”燕曼舒笑了,说道:“一定能,今天回去要把蓝姨教的字不仅会读还要会写,每天要检查的,不会的挨板子,会的得奖励,给糖吃。” 听到会写的还有糖吃,众人也是跃跃欲试,孩子们更是高兴的欢呼着,气氛热烈了起来,谁都有争强好胜之心,有的又开始在沙子上写了起来,燕曼舒看提起了大家的兴趣,心中也是喜悦,接着又提高嗓门说:“还需要两个做卤肉的,谁想来举手?” 这句话让大家瞬时安静了下来,狗蛋举着手喊着:“俺行不行?” “你不行,你来了谁养鸡。”燕曼舒笑着说,“对了,这两个人晚上工作,白天休息,不能熬夜的不要举手。” “咱庄户人熬个夜怕啥?”有人喊道。 蓝姨拽拽燕曼舒的衣服说:“不就是做卤肉,我晚上起来做不就行了,不用另招人的。” “你白天要讲课的,晚上熬夜身体受不了。”燕曼舒答。 “真还要天天讲啊。”蓝姨问。 “当然啊,只要有人学,我们就要教,能坚持下去的人,将来会有大用场的。”燕曼舒眨了眨眼说道。 蓝姨想了想,还是不明白,心道,认几个字能有啥用处。 很快选了两个人,山旺的儿子满堂,根锁的儿子虎子,两个孩子都十五六岁,身体壮壮实实的,见选中了他们,都憨憨的笑着。 夜幕降临,忙了一天的燕曼舒洗漱完准备睡觉,刚进自己房间,就见小雨搂着六两猫睡的正香,燕曼舒抿着嘴乐了。 次日寅时,燕曼舒见小雨穿戴整齐,抱着六两站在门口,燕曼舒一笑,什么也没说,牵着小雨的手去了山上。 天色见亮,燕曼舒修炼完毕喊小雨下山,见小雨抱了一捆刚摘的草跑来,小脸红扑扑的,兴奋的说:“姐姐,这里好多的草药啊,都是外面有钱也买不到的,年份很高的高级草药,我不回去了,我要采药。” 燕曼舒想起了什么,忙从纳物袋里拿出了一本书,翻开一看,“修仙之基础凝气篇”,几个字映入眼帘,她大吃一惊。 天啊,这简直是羡慕嫉妒恨哪,各种眼神在她眼里交替闪现着,“小雨,你有灵根啊。”燕曼舒激动的说。 “姐姐,什么是灵根。”小雨好奇的问。 “你下山后问我师傅去,我也说不清楚,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讲。”燕曼舒交代完,从纳物袋中拿出了一个打坐垫子,对呆呆看着她纳物袋的小雨说:“你好好看看这本书,就在这里打坐修炼,六两你保护她的安全,练完赶紧回家。”说完留下一脸晕晕的小雨走了。 回到家,见柱子领了一堆的孩子们在院子里晨练,满堂和虎子卤好了肉正等在那里,燕曼舒轻舒一口气,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镇上,各家店铺还紧锁着大门,满口香卤肉摊前已挤满了人,昨天的公子站在人群外,看着拥挤的人群对燕曼舒说:“你家的生意摊很是热闹。” “你家的地盘很是清静啊。”燕曼舒笑着说。 胖随从听着他们这一问一答,心道:“能不好吗?昨天他们可是把整条街的地痞都收拾个遍。” 燕曼舒望望四周安静的街道,说:“你今日有事做了。” 公子不解望望四周,胖随从也是好奇的看了看四周,没有见到泼皮的影子,他们会有什么事情可做? 公子见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穿着市场管理的服饰,带着三四个人朝这里走来,就说:“你现在就有事做了。” “比起你,我的事情好解决多了。”燕曼舒笑着说。 胖随从心道:别说这芝麻大点的小镇,就是天下的事,还没有他们四爷解决不了的。. 胖随从腹诽的时候,就听燕曼舒又说道:“你的事情比我的难办多了。” 公子听了笑了,说道:“有趣,我看还有什么让我难办的事。” 胖随从也是乐了,这小孩子说什么呢?还真没见过世面。 就在这时,只见那走来的胖子,顶着肥肚子对柱子他们大喊:“谁让你们在这摆摊了?” “看,你的事来了。”公子道。 “你的也快来了。”燕曼舒答。 公子摇头,这小姑娘倒是牙尖嘴利,步步紧逼,只是他会有什么事? 胖随从也是不屑,心道,这个小孩子寸步不让,就怕别人把她当成了哑巴,难不成他家四爷还会有人敢招惹不成? 陈大叔见是胖管理,他是负责管理和维护这片市场的,忙笑着就要说话,那胖子大声嚷道:“这里摆摊买卖是违章行为,撤了。” 柱子和得子卖得正是火热,听到这胖子的吆喝,不知道是该停下来还是继续卖,胖管理看着柱子手里握着的银两,面露贪婪之色。 陈大叔做了多年的生意,知道这些人喜欢个小便宜,还以为又是占便宜来了,忙让柱子包了个大大的肉饼,陈大叔亲手递给胖管理,看着这色香味齐全的肉饼子,胖管理馋的喉头一紧,咽了口吐沫,但嘴里嚷道:“别来这套,说你们呢,把这摊子撤掉。” 陈大叔握着饼子的手不由得被震得哆嗦了下,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看来今天这胖子的胃口还挺大。 “看来你们的麻烦还有点大。”公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说。 “不大,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何况这事不是冲着钱来的。”燕曼舒答。 公子听罢,哈哈大笑,说道:“好一个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爽朗的笑声把胖随从吓了一大跳,心道,又笑了,这还是他家四爷吗?不会换了一个人。 笑过之后,公子又说:“汤即是钱,你是新人,不冲你来冲谁?” 燕曼舒也是笑了,答:“汤即是权,你是新人,不冲你来冲谁?” 胖随从一听又不明白了,心道,这小孩子真是没教养,怎么学着公子说话呢。 公子听出两句话的差异,但是不解,疑惑问:“什么汤即是权?” “此汤非彼汤,但都是老汤。”燕曼舒说道。 老汤?公子轻笑摇头,既然不懂,就放一放,看着眼前的场景,他饶有兴趣的问道,“眼前这事你要怎么解决?” “不难,扒开云雾见真身。”燕曼舒笑着说完,走到饼子大叔跟前说:“大叔,既然不让摆,咱就收摊。” “啊?”柱子和陈大叔听了都非常惊讶,这么多人说收摊就收啊。 公子也是惊讶,就这样解决,也算什么扒开云雾见真身? 胖随从心中哼了一声,乡野小丫头读了几天书,会说几个词,还真是敢说呢,不就是关了摊子走人嘛。 胖管理听到后很是高兴,没想到这么容易他们就收摊认输了,这事办成了,想到即将到手的银子,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假装还是严肃的很。 那些排队买肉的众人不干了,嚷道:“怎么就收摊子呢?” “各位大叔大伯,收了摊子只是换个地方卖,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我们满口香卤肉摊深感抱歉,从现在起我们打八折销售。”燕曼舒对着众人道。 “八折?好啊,你们去哪卖?”一个人喊道。 “陈大叔在你的院里卖方便吗?”燕曼舒问。 “方便,方便。”陈大叔马上明白了过来,急忙报上了地址。 胖管理这才听明白,这个气呀,在人家自己院子里经营,他可是无权管理,这到手的银子飞了不成? 排队的众人听完,这个高兴啊,也就是两步路的功夫,还能买到八折的卤肉,有便宜的谁还买贵的,齐齐的等着他们。 陈大叔见这么容易就解决了,长舒一口气,忙和柱子得子收拾起摊子。 见这小丫头解决的容易,公子暗叹,倒是机灵,是个做生意的好手,见燕曼舒就要走,跨上一步问道:“用不用帮忙?” “不用。”燕曼舒答道。 “真不用?”公子又问,做生意毕竟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好许多。 “真的不用,谢谢你,酒香不怕巷子深,在说表面不认输,那背面的始作俑者怎么能站出来,在暗处的人比在明处的人难对付的多,只是引蛇出洞而已。”燕曼舒悄悄答道。 公子听罢恍然大悟。 就在这时,呼啦啦的衙役从远处跑了过来,燕曼舒看见说道:“你的事来了。” 公子惊讶,他还真有事?在惊讶间,见众衙役纷纷围上他们,胖随从就要呵斥,见公子摇头悄声道:“有意思,还真有事。” “抓住这几个人,别让他们跑了。”围上来的衙役头头威武的大声喊道。 见众多的衙役,一边的胖管理好奇的打探道:“他们犯了什么事?” 衙役头头认得胖管理,就大声的说道:“他们就是镇外十六人杀人案的真凶。” 听到此,众人皆惊,又有好事的问:“就是人牙子那些人?” “不是那些还是哪些?这个大案要案,听说惊动了很多人,那些可是县里黄老四的人呢。”有消息灵通者悄悄说道。 燕曼舒听到也是惊讶,镇外十六人死了? 公子听到更是惊讶了,这就是老汤?想想也是,昨日动了泼皮,今日就遭此陷害,这官匪结合,不就是自己搅了他们的那锅汤吗? “少废话,先绑了他们。”衙役头头喊道。 胖随从见被说成是杀人犯,他哪受过这个冤枉气,气的就要喊,公子对他又摇了摇头,一路隐姓埋名微服私访,难道在此功亏一篑。 燕曼舒见此说道:“你们先去,我回去换件衣服,随后就去。” 公子点头,胖随从心道,一个乡野小丫头,说的多有能耐似的。 四十三,镇衙 在陈大叔家的院子里,生意开张了。 燕曼舒也不敢耽搁,洗了脸换上女儿装就出了门,往镇衙走去。 燕曼舒不知道的是,她出了院子不久,就被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认了出来,此人正是李亭长的儿子,那个矮胖子李公子手下的听差,那天买蓝姨时见过她。 李公子自从那日之后,对那个漂亮的小娘子一直念念不忘,茶饭不思闷闷不乐,整日唉声叹气没了精神,把个李亭长和他的夫人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是这几日镇外出了那十六人的大案,李亭长被上面催的焦头烂额,否则按李亭长的性格把他管辖的范围定是翻个底朝天。 十六人死亡是大事又是小事,这要看谁死了,往日别说十六个人就是再多的人死了,只要不上报哪会有人管,可这十六人不一般,他们是县里黄老四的人,黄老四是谁啊,那可是知县宠妾的亲弟弟,李亭长就一个小小的镇长,能不能作威作福还不是全靠这个位子,这个位子还不是知县说了算,千言万语还不如那宠妾在知县老爷耳边吹个枕头风,在对黄老四这件事情上哪敢有丝毫的马虎。 “这十六个人浑身发黑,是中毒而死。”李亭长对着黄老四说道。 “他们除非有病,好好的人跑到那荒郊野外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等毒蛇咬吗?”黄老四不干了,这些手下是来收人的,身上装了他几百两银子,想到自己丢了的白花花的银子,黄老四咬住案子就是不撒手,这案子破也得破,不破也得破,他黄老四就是貔貅,只进不出,让他丢了八百多两银子,还不如扒了他的皮好受些。 人牙子没敢交代那些人是去抢银子去的,卖那小娘子是他们偷偷做的私活,要是交代了,黄老四定会扒了她的皮,自家男人死了,除了哭的份就一口咬定半夜睡的好好的,咋就到了荒郊野外呢。 昨日泼皮地痞无赖纷纷跑到李亭长面前哭诉有几个外乡人砸了他们的场子,在这关键时候,犹如瞌睡给了个枕头,早就想找几个人顶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十六条人命不能随便找个乞丐顶一下,那也说不过去啊,李亭长是看出来了,黄老四不仅要凶手主要是要他那丢了的银子,听那些地痞说,这些个外来人吃的好,穿的也不错,还在镇上最好的客栈住着,李亭长高兴的都要乐开了花,这是愁什么来什么。 说完,又打听那些人武艺高强,李亭长眼珠一转,连夜写了文书,让县里派衙役来支持,顺便让黄老四过来,能不能逮住是他们的本事,只要他教了差就万事大吉了。 李亭长做梦也没往达官贵族或者身份特殊上想,这么个小镇,要钱没钱要风景没风景,地处偏避那些有钱人除非有病才往这里跑。 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那几个人很好抓,没费什么力气很是配合的来到了镇衙,那个玉树临风的公子站在那,恰好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似浑身散发出光芒,英气逼人,李亭长突然感觉周身一冷,看看四周,想着大概坐着的地方晒不到太阳。 黄老四也是一冷,紧缩了下身体,见李亭长磨叽着还不审判,重咳一声,李亭长这才如梦初醒般,手里拿着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上,啪的一声,他怒喝道:“贼人还不跪下!” “这贼人之名从何而来?无证无据因何下跪?”公子说道。 这话把李亭长问住了,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问话,平常栽赃的都是些乞丐或是游民,这有文化的人还真是不好对付。 “说你是贼你便是贼。先交上来三千两银子。”黄老四见李亭长没了声音,他这边急了,杀人不杀人的他不管,有了三千两银子,在招揽几个打手那还不容易。 李亭长听这样说,也是急忙说道:“你几个外来人因何来此地,昨日还打打杀杀搅得镇里不得安宁,先交三千两银子,有罪没罪一查便知。” 公子轻蔑的看着大堂上,心道:我皇家地盘怎么让这等无能之辈管辖,真是苦了这方百姓。 李亭长说完,以为这公子定会求饶,出外行走之人,不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怎这人还这般不知好歹。。 “昨日打的是泼皮无赖,如何搅的镇里不得安宁?”公子说完,又看着黄老四说道:“公堂之上怎可如此没有规矩,让一个闲人随便问话?” 黄老四听到气不打一处来,自从自家姐姐深受知县宠爱,他在县里那是横行霸道呼风唤雨,还没有人敢对他指指点点,见这公子竟敢对他如此不敬,气的吆喝着衙役指着公子道:“给爷拉出去,拖出去往死里打。” 这话说完,衙役没上来,只见公子身后的一个随从,上前拉住黄老四的衣襟就是猛抽,敢对他们公子称爷,不死才怪。 黄老四左右脸挨着耳光,在啪啪声中,李亭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场面来的太突兀,顿时愣在的当场,忽听有人喊道:“爹,快给我派几个人。”只见一个人跌跌撞撞跑进来,李亭长似被叫醒了般,忙对着众衙役说道:“快,快把这些人给我捆住。” 公子见一个矮矮胖胖的肉球滚了进来,操着一副公鸭嗓子,心道,这还是大堂吗?如茶市场般,还真是无一点规矩可言。见众衙役围了上来,公子对属下说道:“罢了。”属下这才住了手,放开了黄老四。 公子还想看看,在他家的地盘上,还能发生什么滑稽的事,胖随从一直站在公子的身边,就等公子让他亮皇家的牌子,这些没长眼的东西,真是活腻味了。 黄老四被这一顿猛揍,瞬间鼻青脸肿没了人形,跑进来的李公子见到惨不忍睹的黄老四,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让你们把那个小娘子不留给我,真是老天有眼呢,想不到平日耀武扬威的黄老四还有这一天! 众衙役围着属下,属下护着公子,僵持在那,属下见公子没有发话,不敢动手,众衙役见属下都是练家子,也不敢动手, 黄老四被揍的有些怕了,在那些人没捆住之前,吓得不敢言语。 见黄老四不言语,李公子才想起自己的事,在他的心里,那小娘子可是比这黄老四重要多了,急忙对他家老爹说:“爹,快点抓住那个小丫头。” 李亭长就是在惯他这个儿子,也不能在这大堂之上正事不干,去抓个小丫头,怒道:“你那些人呢?还抓不来一个小丫头?” “公子不敢出去见人。”李公子后面一个贼眉鼠眼的下人说道。 “不敢出去见人?”李亭长急了,平常他这个宝贝儿子连家都不归,怪不得这几日不见他出门,只在屋里唉声叹气,难不成得了什么怪病,心中一急也忘了什么场合问道。 “因为他是李乌龟呀,哪有脸面见人呢。”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面如玉脂,清艳脱俗的小女孩走了进来。 见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公子也是回头看了一眼,心道:这真是菜市场啊,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就要转回头时,视线从她眼睛处划过,定睛一看,不由一惊,没想到她竟是如此雅致。 李公子见到来人,惊讶道:“爹,爹,打死她。” 来人正是燕曼舒。 四十四,投资 听到李乌龟这个称号,有知道出处的衙役,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更多的衙役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 “谁是李乌龟?”一个衙役悄悄问边上的。 那个衙役忍着笑,低声说:“是说李公子呢。”只是这悄悄的声音有些大,整个公堂听得清清楚楚。 公子听到心想,这个小丫头还真是胆大,这样的话都敢说?再不济这也是一镇之长的儿子呀。 胖随从也是同情的看着小丫头,他没有认出来人,心道,完了,完了,这个小丫头看着聪明伶俐的,不是脑子不好用。 “来人呀,竟敢这样说公子,把这小丫头给我拖出去,打死。”李亭长这才听明白了,怒火中烧,打狗还得看主人呐,竟敢在大堂上公然侮辱他的儿子,这还了得,不打死才怪。 众衙役听到吩咐,就要拔腿往小丫头那里冲,可是在离地的瞬间,又想起这包围着的公子,不知是该走还是不该走,就在犹豫间,只听黄老四哑着嗓子喊,“先把这公子给老子捆起来。” 众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该听谁的吩咐,李亭长怒了,黄老四也怒了,就在这时,镇衙役头头跑到小丫头面前,突然躬身行礼道:“给姑娘见礼了。” 这一举动让整个公堂的人顿时哗然,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公子也是暗自惊讶,这小丫头是什么来头? 李亭长很了解自己这个下属,最是无利不起早的人,见他这样的行事作风,也是仔细观察起这个小丫头来,这一观察不打紧,突然恍然大悟般,从公堂后跑了出来,恭敬的行礼道:“是姑娘啊,老夫失敬了,都怪老夫眼拙没认出来。” 这一举动,公子吃惊非小,就是胖随从这般,见惯了世间百态的人物也是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情况? 李公子见到自家老爹的样子,惊讶过后气愤的喊道:“爹,她在人前公然侮辱我,你咋还施礼呢?” 李亭长听到这里,回身朝这不懂事的儿子打了一巴掌,喝到:“姑娘侮辱你是看得起你,不争气的东西,滚。” 黄老四也是震惊之后,气的嚷道:“不就是一个小丫头,至于吗?先把这几个贼子给老子捆了。” 李亭长无视他的叫嚷,心道,你那县太爷的姐夫,看到人家小丫头还要躬身行礼呢,就你,咋呼个啥。 李亭长满脸堆笑的问着燕曼舒:“不知姑娘来此有何吩咐?” 燕曼舒心里早是被逗乐了,这是多富有戏剧性的一幕啊,比看戏还好看呢,不过她憋着笑说道:“吩咐不敢当,只是听说我大哥被你们请到了这里,我寻他来了。”说完,冲着公子喊道:“大哥,你们还好?” 这句话说完,又让所有人愣在当场,就连公子也楞住了。 公子反应很快,及时配合道:“小妹,见我们初来乍到误会而已。” 这一句误会,提醒了李亭长,连忙对公子说道:“是误会,是误会,公子怎么也不说明白呢?弄得姑娘还要专门走一趟。” 看着李亭长还有些责怪的味道,公子无言以对,这变脸比翻书还快。 燕曼舒笑着说:“既然是误会,那我和大哥就回去了。” “好,好。”李亭长笑着相送。 胖随从都看呆了,一个乡下小丫头,竟有如此这般的面子,难道是哪家王公贵族的小姐?小姐卖卤肉?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公子也是狐疑,在走出镇衙的时候,听到里面的对话。 黄老四急的指着李亭长大骂:“你个老东西,放跑了罪犯,看我姐夫怎么收拾你。” “我放跑罪犯?这可是府城通判公子的义妹。”李亭长压低声音说道。 这话说完,里面便没了声响。 姐夫?府城通判?义妹?公子听到这几个词语,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小丫头,心道:还真是复杂,连一个小小的小镇,都如此的藏污纳垢,那县城和府城呢,难道也是如此的荒唐? 走出镇衙后,胖随从见公子还跟着小丫头一路前行,就悄悄问道:“四爷,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不走了,暂时就住在这里。”公子吩咐道。胖随从惊讶,这穷山恶水的地方还要待呀? “可是,我们拜访的老爷子万一又走了呢?”胖随从又问道。 “那也不走了,有缘自能见面。”公子边答边想,一路走来,都是蜻蜓点水,还以为到处风平浪静一片祥和,谁知却是浮光掠影走马观花。又看了看眼前的小姑娘,神色有些复杂,一个府城通判公子的义妹,竟有如此大的权力擅闯公堂,堂而皇之的带走了官府认定的罪犯,也好,就借着这小姑娘顺藤摸瓜,看能揪出些什么妖魔鬼怪来。 燕曼舒见公子紧随其后,回头问道:“公子,还有事吗?” 公子答:“无事,恰好在这小镇要耽搁几日,不如随你前行。” “不是?我就是一个乡野小丫头而已,你跟着我只会浪费你的时间。”燕曼舒说。 公子狐疑,难道她猜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看看眼前这个十岁的小女孩,心中暗自摇头,一个乡下小丫头会有多大的见识,难不成成人精了? “即是闲逛,没有浪费不浪费的。”公子答道。 燕曼舒笑了,边走边用眼睛瞅着两边的店铺,嘴上说道:“你们这王公贵族就是心眼多,我一番好心,没想到给自己惹来了麻烦,既然你想跟着,我也不拦着你,只是你的眼睛要擦亮,别让我这好心不得好报。” 公子诧异,难道真看出自己的心思了?但见这小丫头答应的又这么痛快,反而觉得利用了她,心里倒有一丝不安。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燕曼舒说完,也没看公子一眼,就朝一家店铺走去,公子更加讶异,显然对方看出自己的用意,这是该跟还是不跟。 “你干嘛呢,快点过来。”燕曼舒回头低声唤道,公子见是叫自己,急忙走了上去,燕曼舒悄声说:“你谈,我来做决定。”说完,走进了店铺。 公子这才看到店铺上面写了大大的出售二字,心道:我倒是成了她的跟班了。然后跟了进去。 见燕曼舒对一个中年胖子说道:“大叔,你这门脸是要卖吗?” 那胖子见有人问价,抬头看是个小丫头,说道:“问了你也买不起,一边玩去。”“多少钱?”公子严肃问道,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跟人讨价。 胖随从跟在后面都看呆了,公子这是和人讨价还价啊,就要上去帮忙,被燕曼舒一把拉住,摇了摇了,心道,就你这太监嗓子,一说就露馅了。 那胖子看到气宇轩昂的公子爷,急忙站起满脸堆笑道:“一百八十两银子。” “哦,二百两银子卖不卖?”公子问道,店主有点地方口音,公子没听清他说什么,看了看店铺问道。 靠,这是压价还是抬价啊?燕曼舒听傻了眼,店主也同样是傻了,这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样的情况,喊着一百八要给二百两的。 “得,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说完,燕曼舒连拽带拉把公子拉出了店铺,就怕公子下一句说:“成,买了它了。” 多出的二十两,那能买多少东西啊,一大家子人都等着吃喝呢。 “公子,价格好商量。”胖子朝公子喊道,这样好说话的大主顾真是难得。 公子也不明白了,看着拉他出来的燕曼舒。 “公子爷,人家要一百八十两,你还价二百两银子。”胖随从悄悄嘀咕。 公子这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不好意思的笑了,先前在镇衙的阴郁也一扫而空,问道:“你要买店铺?” “是啊。”燕曼舒也是乐了,这个段子少了之前的隔阂,她觉得这个公子也不是那么心机多多,有心机很正常啊,人在江湖没心机怎么混。 燕曼舒继续说道:“在陈大叔院中摆摊只是一时权宜之计,这次既然有人刁难,还不如索性买个店铺来的干脆。” “嗯,刮风下雨在街上摆摊也不是长久之计,你大概能出多少银子?”公子问道。 “多少银子?”燕曼舒站在那想了想,又看了看眼前的公子,眼珠一转笑道:“我们也算一回生两回熟,卤肉你也吃了,味道你也尝过了,看在我今天拨刀相助,要不你投点资如何?我们合作。” 公子哑然,这是让他投资拿分成。 胖随从惊讶了,这小丫头要钱要的还这么理直气壮。 “好,看在卤肉好吃的份上,给我多少的分成?”公子好奇问,心道这小丫头还真不是一般人,知道以小博大。。 “如果只有卤肉那一份,最多只能给你两成。”燕曼舒心算了一下,说道。 “只有两成?你人小鬼大,真是个奸商啊。”公子摇头,这买店铺怎么也得花几百两银子,靠那一点点卤肉何时才能赚回来,他又不傻。 “两成已经很多了,先是卤肉,然后准备做肉汤面,逐渐增加其他项目,这个店面最后将发展成快餐店,这是第一家,以后由这一家逐步发展成十家,百家,你算算两成的利有多大?”燕曼舒说道。 公子讶异,一个乡野小丫头,居然有这般的野心和格局,胖随从也是惊讶。 公子想起什么又说道:“除了卤肉难道你还有其他的生意?” “当然有,只是那些还是规划,是商业秘密。不过,如果你投资一千两白银,你可以拿全部项目的一成分成。”燕曼舒认真的说。 一千两白银只有一成的分成?胖随从差点喊出来,这乡野小丫头口气也太大了,“好,我同意。”公子答道,一千两白银对他而言没什么,他倒是想看看,这小丫头能玩出个什么花样。 在他家的地盘,难不成还有人敢算计他? 公子没想到的是,一个被他视若儿戏的合作,却给他的未来带来了巨额的财富。 燕曼舒的商业帝国,就这样在大街上完成了雏形,得到了第一笔投资。 四十五,抢秘方 又看了两三家店铺,没有合适的,就赶紧往陈大叔家走,燕曼舒担心有闹事的,一路无话,到了陈家,院子里很是安静,看来早就收摊了,见到不像有事,燕曼舒轻舒口气。 柱子看到燕曼舒进了院,说道:“二姐,你终于回来了,里正他们一直在等你呢。”说完,这才看到身后的公子惊讶的说:“他不是被抓起来了,没事了?” “哦,是一场误会,里正爷爷找我有什么事?” “那荒地的事谈妥了,里正带着牙行俩个中介等你去办手续。”柱子说道。在说话间,里正和一胖一瘦俩个陌生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狗蛋他们跟在后面。 “里正爷爷,荒地的事谈妥了?”燕曼舒笑着问。 “是啊,这不是等着拿主意呢。”里正笑着说。 两个牙行的人见终于等到来人,其中那个胖中介见到穿丝绸服的公子满脸堆笑,也不等里正介绍就熟络的说:“是公子买地啊,我们都丈量好了,价也算好了,连地带税的办下来总共是三百二十两银子。” 公子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正这才看到公子,忙问燕曼舒:“这位公子是?” “哦,我们将来的投资人。”燕曼舒介绍。 “投资人?”里正惊讶,这公子要投钱给二丫,见这公子气宇非凡,心中暗叹,二丫真是有本事,咋认识这样有钱的人。 饼子大叔和柱子也是惊讶,他们认得公子,不就是一个买卤肉的客人,咋成了投资人了。 大家都在惊讶中,只有那牙行的胖中介,听到投资人三个字,心道:“院里这些土鳖没有钱啊,原来是拉着大户来买地,还投资人呢,买个荒地就投资了。心中不屑嘴里却抹着蜜的对公子说道:“那地大啊,我们都丈量好了,九万一千亩地,只花三百二十两银子。” “是荒地?”公子直奔主题问道。 “是荒地。”胖中介见公子不好糊弄,也是乖乖答道。 “我买荒地干嘛,不买。”公子脸色严肃,答的干脆。 听到这干脆利索的回答,胖中介的热情犹如浇到了冰山上,燕曼舒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个公子有点意思。 胖中介站在一边闷闷不乐。 里正见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才对着燕曼舒说道:“就等着你拿主意呢,丈量了一下是九万一千亩地,总共要花三百二十两银子,你看还买吗?” 里正说完,一直没说话的瘦中介面露惊讶,咋让这小丫头拿主意呢?难道这小丫头要买地? 胖中介不屑的看着燕曼舒,心道:公子又不买,和一个小丫头白费啥口舌?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拿什么主意,那可是几万亩地,几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呢?开什么玩笑有病? 公子也是讶异,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让这个毛头孩子拿主意?即使是荒地,那可是几万亩,几百两银子,难道这小丫头有那么多钱?从穿着上看也就是一个乡下丫头,还真有些匪夷所思? 胖随从已经被连连的震惊震得麻木了,这里发生的事,比戏园子里的戏一波三折精彩多了,可他也没闲着,对一个属下悄悄吩咐道:“去打探一下这小丫头的来历。” 听完里正爷爷的讲述,燕曼舒低头核算平均每亩的价格,里正狗蛋等众人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决定,那个胖中介不耐烦了,说道:“你们慢慢商量,我还有事忙着呢。”说完就要走,见瘦中介没有动地方,把他拉到一边悄声说道:“走,这单生意没戏,公子不掏钱,就他们几个庄户人还真能装大头蒜。” “那么多亩地,那么多银子,咋也要酌量考虑下?”瘦中介老实巴交的说道。 “你看你,咋这么实诚呢,怪不得一直赚不上钱,咱们这行要懂得相面,见啥人说啥话,跟我去下一家,学我咋谈生意的。”胖中介趁机教育着。 “今天还是算了,刚才吃了人家的饼子,咋也不能说走就走。”瘦中介老实的说。 “你呀,孺子不可教也。”胖中介摇着头咬文嚼字道,说完也不再废话拔腿就走,推开院门的时候,就听院中的小丫头说道:“这地我买了。” 胖中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回头看着院里的小丫头,他定是听错了? 公子也是惊讶,荒地买来何用,一个小丫头怎会有那么多的银子? 里正笑着说:“好,好。”然后回头对瘦中介说道:“小哥,我们现在就去办手续。” 这,这是真的?幸福来的太快,瘦中介愣在当场。 胖中介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心道,你们骗谁呢,他倒是要跟着去看看。 锁了屋门出了院子,就要去办手续,只见一拨人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个气势汹汹的,对着陈大叔喊道:“陈弘厚,你识相点,把卤肉秘方交出来。” 陈大叔认识来人,是镇里的一霸吴三,就要说话,只听一个小女娃的声音说道:“秘方是我的,凭什么交给你。” 吴三朝人群望去,见是个小丫头,就蔑视的说道:“你?就你个小丫头片子也敢说是你的。” 说完,又对陈大叔说:“识相点你就交出来,不识相呢,就去蹲大牢。” 里正等人听完,齐齐惊讶,燕曼舒走上前去说道:“这是明抢啊。” “明抢?你们偷了人家的秘方,不应该还回去吗?”吴三气汹汹的说道。 公子惊讶,但见这些人穿着打扮似地痞之流,知道这又是欲加之罪。 胖随从轻哼,怪不得这么好吃的卤肉,难道是出于名师,秘方是他们偷来的?幸亏自家公子还没有投资,这真要是投了钱被人骗了,等皇上问起来怎么有脸交代呢。 狗蛋听到着急的从人群中走出来,说道:“这个卤汤是二丫一点点调制成的,俺们可是亲眼看到的,咋是偷的?” “就是,俺们都是亲眼看着二丫做的。”里正等人纷纷附和。 “你们亲眼看到的就是真的?说你们是偷就是偷,不把秘方拿出来,你们这些人一个别想走。”吴三叫嚣着。 胖随从这才听明白,趴在公子耳边悄声说:“公子,我们还是走,这地怎么这么乱呢,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太可怕了。 燕曼舒耳力好,听到那娘娘腔,不合时宜的噗嗤乐了,众人齐齐看向她,公子诧异,心道,难道她能听到张公公说的话?这么低的声音都能听到,难不成是武功高手? 吴三不明所以,心道:平常人被自己叫嚣下,不是哭着就是求着嘛,这小丫头怎么能笑的出来,看来气势不够,想到此,拨出腰间的刀子,在燕曼舒的眼前晃动着,怒吼道:“不给你们点厉害,还以为爷开玩笑呢?” 公子属下就要出手相助,公子轻摇下头,他倒是要看看,这样的场景这小丫头如何对付? 燕曼舒见眼前晃动的刀子,心中厌恶,又听到敢给她称爷,就要动手,就听柱子喊道:“二姐,就把秘方给他们。” 里正等人皆是讶异,这柱子说出这样的话,很是气愤,想想他们几个人也不是这些泼皮的对手,气愤归气愤,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吴三听到高兴了,心道,这些人就是怂包,不经吓,于是又说道:“还是这小子有眼色,不就是一个秘方嘛,哪里值得用命换。” 这一声喊,让燕曼舒冷静了下来,想到身边还有中介和公子等外人在场,柱子这是怕她在人前露出身法,回头看了柱子一眼,笑了笑,没想到几天的功夫柱子长大了。 回头在看吴三的时候,就说道:“行,就给你们,既然是秘方,这里人多到屋里去说。” 那吴三高兴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这差事也太好办了,白花花的银子就要到手了,大摇大摆乐滋滋的朝屋里走去。 公子看着这一幕,也是惊讶,难不成这小丫头真会给秘方?那十家,百家的生意,不就彻底泡汤了吗,又想想,这浑身充满灵气的小姑娘能是吃亏的主吗?先看看再说。 狗蛋就要随燕曼舒进屋,燕曼舒对大家说:“柱子进来写字,其他人等在外面好了。” 吴三一听更高兴了,心道:如果都像这小丫头这么配合,这么懂事,那我银子不是要赚翻了吗? 陈大叔急的喊道:“二丫,咋这么不听话呢,我们都一起进去。” 吴三拿起刀子边晃边骂道:“有你什么事?敢搅和爷的好事,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柱子心想:有人找死还找的这么开心,也随着进了屋。 燕曼舒宽慰陈大叔道:“大叔,别担心,不就写个秘方嘛,很快就好。”又抬头笑着看了众人一眼进了屋子。 这一笑,刚好落在了公子的眼里,他没看出小丫头有丝毫的慌乱,属下又用眼神询问,公子轻摇了下头。 燕曼舒进了屋,背对着门。 吴三回头就要说话,见小丫头面无表情,小男娃两眼冒光,兴奋的看着自己,还没等明白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就感觉有个身影似乎在眼前晃了下,胸前一疼,浑身发软说不出话来了。 只听小姑娘轻轻说道:“现在就给你秘方。”说完,就朝他身上点了几下。 顿时吴三感觉疼痛难忍,似乎有一把刀子剜着他的身体,这撕裂般的疼痛想叫又叫不出,他识相的立刻跪在燕曼舒面前,就要磕头,燕曼舒拎起他的脖颈,又轻轻说了一句:“敢说一个字,死!” 众人再次看到吴三的时候,只见他满脸堆着笑,走出了院子,他的随从跟着他呼啦啦走了,只有公子注意到吴三的笑,怎么比哭还难看。 一,人性 见吴三笑着走后,众人看向燕曼舒的目光神态不一,燕曼舒没有笑,脸上表情严肃,柱子本来心里乐滋滋的,看燕曼舒表情严肃,便也跟着严肃了起来,此时的柱子太崇拜二姐了,这次对他的震撼比上一次还厉害呢,现在连表情都跟着模仿了起来。 里正看到这俩孩子的神情,心里便是一沉,深叹一口气,心里琢磨着:到底是小孩子,遇到点事扛不住啊,这哪里是能做大事的料。 饼子陈大叔更是心慌的紧,今日在自己家闹得这一出,怕以后要被泼皮惦记上了,想到这里他说道:“二丫,你不是通判公子的义妹吗?你咋不找一下你义兄呢?” 燕曼舒一听此言,抬头看了下众人,忽然面带惆怅的说:“我义兄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子,他父母能听他的?听说他父亲可是大清官,怎么会利用手中的权利以权谋私呢?众人的猜测都是雾里看花,这种事情想都不用去想。” 公子一笑,嘴角上翘,心道:这小丫头是故意讲给我听的,几句话滴水不漏,既维护了义兄,又看透了人性,简直就是小人精呢。” 陈大叔一听急了,说:“一点办法也没啦。” 燕曼舒摇头,说:“明天开始休息。” 休息?这话一出,陈大叔大声叹气道:“唉,能不休息吗?秘方都没了,我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跟着你们发点小财,没成想把自己栽进去了。” 燕曼舒抱歉的说:“对不住了大叔,我们给你添麻烦了。”然后回头对柱子说:“把这两日饼子钱结一下,再多给一倍,算是对大叔的补偿。” 柱子一听,马上翻出了账本,当时就把钱递给了大叔,陈大叔有点不好意思,推辞了两下,还是收了起来,满脸的歉意,心道:二丫真是个好孩子,只是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我也很无奈呀,以后还是离他们远点,不然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公子看着这一幕,想笑又不能笑,这小姑娘显然是在大浪淘沙,借势洗牌呢?小小年纪竟懂用人之道,想到此,不由暗暗点头。 燕曼舒看着公子想乐又不敢乐的神情,心想:你可是把戏看美了,等会就让你出银子。 “我们去办手续?”燕曼舒对着大家说。 “咳,咳。”里正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道:“二丫,俺就不去了,你们去,反正秘方也没了,卤肉也卖不了了,俺们待着也没啥用,俺带着得子回家去种地。” 燕曼舒很有礼貌的说:“好,爷爷,这两天辛苦你了,柱子,给得子哥把这两天的工钱结一下,还有里正爷爷也辛苦了,多给算点钱。” 里正一听,老脸一红,说:“二丫,这两天俺们在你那又吃又喝的,谈啥工钱,这不是折煞俺。” 燕曼舒笑着说:“一码归一码,工钱是工钱,得子哥这两天干的很好,这是他应该得的,你也不必客气。” 柱子拿着钱硬塞给了里正,就听得子说:“爷爷,俺不走,俺要跟着二丫干。” 里正看着得子,心疼的说:“你也别怨爷,这镇上的泼皮太厉害,俺们都是小老百姓,你是咱家的根,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爷爷哭都来不及。”又转头对燕曼舒说:“二丫,希望你能理解一个做爷爷的心情。” 燕曼舒频频点着头,真诚的说:“里正爷爷,您也别内疚,您的顾虑是对的,我们自打来到这镇上,就没消停过,万一得子哥有点啥事,我也没法向您交代。” 里正带着得子走了,脚步有些沉重,柱子静静的站在那,看着他们走出了院门。 胖中介一看,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燕曼舒见胖中介走了,问瘦中介:“你不准备走吗?” 瘦中介惊讶的说:“难道不是要去办手续吗?那荒地你不买了?” 燕曼舒笑了笑,说:“荒地手续先不急,这镇上的情况你比我熟,你先带我去转一转?” 瘦中介一听,忙说:“好,好,姑娘这就跟我走。” 胖随从自打听到,这个卤肉的配方,是由这小丫头亲自调出来的,看燕曼舒的眼神跟之前大不相同,看公子站在那稳如泰山的样子,便早已猜出秘方还在小丫头手里,见小丫头安排的这场戏,不由佩服的五体投地,心想,她要是在宫里,那些娘娘早就被她整治的死了还得帮她数钱呢。 饼子听他们说还要转一转,心想:到底是小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转呢? 他们刚要走出院门,燕曼舒见狗蛋还呆呆的站在院中,便喊了一声:“狗蛋叔,走。” 只见狗蛋叔似如梦初醒般,突然走到饼子大叔跟前,抬手就给了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响,大家都愣在了那里。 饼子大叔捂着脸,看着狗蛋,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狗蛋指着他大骂道:“你这个贪图小利的小人,见跟着二丫混有利可得的时候,就鞍前马后的围着转,如今看俺们二丫落难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什么东西嘛。” 燕曼舒忙拉住狗蛋说:“人各有志,狗蛋叔,不必强求。” 狗蛋似乎又想起什么,怒道:“还有里正那个老王八蛋,吃你的喝你的时候,那马屁拍的杠杠的,现在不就是个秘方没了吗?就吓得跟个龟孙子似的逃了,看俺回去不打上他家去。” 燕曼舒边忍住笑边说:“狗蛋叔,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就消消气,回去和我师傅讨酒喝。” 饼子大叔捂着脸,本想发火但见不是狗蛋的对手,便没再说话。 公子看着这个叫狗蛋的壮汉,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 到了街上,瘦中介问:“姑娘,主要想知道什么?” “我想买一家店铺,你手里有没有这样的消息。”燕曼舒问道。 瘦中介不由得喜上眉梢,狗蛋惊讶问道:“二丫,咱秘方不是没了吗?咋还看店铺呢?” “秘方没了,但不代表咱就不开店铺了啊。”燕曼舒笑着答。 狗蛋摸了摸头,也是啊,秘方没了,也没说不开店铺啊,可是,里正他们咋就没看明白呢。 柱子也是惊讶,咋还买店铺,那得花多少钱呀? 二,买店铺 胖随从心道:你们这些人,都被这小丫头三言两语的绕进去了,抬头又见公子满眼笑意,胖随从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公子呀你还笑得出来,我看你那银子今天是花也得花,不花也得花,被这小姑娘惦记上了,就没个好。” 公子斜倪他一眼,就要说什么,只听燕曼舒笑着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不成还想反悔不成?” 公子听此言,哼了一声,往前走去。 燕曼舒看到,笑着急忙跟上。 跟着瘦中介接连看了两家店铺,都不是很满意,又走到了一家店铺,瘦中介认得那家店主,互相寒暄了几句。燕曼舒看着位置临街光线亮堂比较满意,只是面积太小了,分出单独的厨房,桌子也就摆个三四张。 店家见到买主,满脸笑容自卖自夸道。“要不是着急搬到县里,这样的好位置才不舍得买,买下来总共也就是一百二十两银子,这样的好位置,这样的好价格,不是吹牛,整个镇里没有比我这更好的了。” “一百二十两银子,还好价格?”狗蛋说。一出口就一百多两的银子,狗蛋打量着商铺啧啧咋舌。 店家不屑地瞅了狗蛋一眼,心道:土包子,你懂个啥?他懒得搭理狗蛋,见这些人里穿着最好的是一个年轻人,就满脸媚笑的对公子说:“想必你们也看了几家,不知公子买来准备做什么生意?” 公子没有搭理他,久未开张的店铺有股霉味,公子嫌恶的走了出去,胖随从也急忙跟了出去。那店家热脸搭在了冷屁股上,见公子和胖随从离去,也就不再言语,悻悻的走到一边,冷眼看着这几个穿粗布衣裳的庄户人,不屑道:有钱的主儿走了,你们看也是白看,有银子吗? “这个铺子哪都好,就是有点小。”燕曼舒打量着四周,可惜道。 见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女娃,还挑剔起自己的铺子,店家不满的哼道:“是小啊,旁边有大的去买啊。”说完又指着瘦中介道:“你让老五领你们去,他熟的很。” “旁边有大的?”燕曼舒才懒得看店家的态度,询问叫老五的瘦中介。 “旁边是有大的,可那不是店铺。”瘦中介吞吞吐吐道。 “有话直接说,没关系。”燕曼舒干脆的说。 “就是那房子不能买,闹鬼!是个鬼宅,见你们人挺好的,我也不瞒着你们。”瘦中介想到那闹鬼的传闻,吓得摇头说道。 见瘦中介说的如此磕巴,燕曼舒倒来了兴致,闹鬼?靠,她倒是想去看看,这穿越都经历了,神仙师傅也拜过了,就是鬼还没见过。想到这,一脸好奇道:“那我们去看看?” 听到闹鬼,在一旁的狗蛋也吓得白了脸,拉着燕曼舒说道:“脏地方,还是别去的好。” 燕曼舒看着平常胆大包天的狗蛋,此时却是一脸的紧张,笑道:“叔,没事的,我去看看,你们在外面等我就行。” 狗蛋见她笑的一脸云淡风轻的,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又想到燕曼舒看天的神通,先前的恐惧消了大半,说道:“你能去俺就能去。” 柱子倒是没什么害怕的,只要跟着二姐,没啥可怕的。 店家见此,嘲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乡野小丫头,别说你没钱,就是有钱那地方你也敢接?” 见燕曼舒走出店铺,公子几人跟上,燕曼舒笑着对公子说:“听说有个鬼宅,我倒是想去看看,不知你敢不敢去?” “鬼宅?”公子问,接着又说:“这光天化日之下,怎还有鬼?有什么不敢?我倒是想去瞧瞧。” 听说是鬼宅,胖随从吓得脸都白了,听公子还要去瞧瞧,忙拉着公子说道:“不可,万一皇,”说了一半,忙改口道:“万一被老爷知道了,怎么得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公子说完,又对燕曼舒道:“走。” 见公子答的痛快,燕曼舒笑了,对瘦中介说:“请前面带路。” 瘦中介连连摇头道:“小姑娘,你不知道,那地方真不能进去,听说是厉鬼,谁进去谁死啊。” 这么厉害?燕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