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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腹诽,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宅子不是卖吗?那宅子的主人不在里面住着?” “哪敢住啊,在后门处围了一个小院子,你看就在那?”说完,瘦中介走了几步朝前指着,燕曼舒看到远处的灰墙下面,有一扇红色的小门。 “他们就在那住着。”瘦中介说道。 燕曼舒见是一处跟大的庭院,墙头长着草,一看就是衰败的痕迹,就问道:“这都是他家的?这家人是什么来历?” “这都是他家的,里面大的很呢,前院走到后院还要一个时辰呢。”瘦中介继续介绍着:“这家主人,人称李四爷,曾经是福满楼的东家。” 听着介绍,原来这所大宅子的主人,曾经是福满楼的东家,福满楼是他家传下的祖业,酒楼生意好,顺风顺水赚了不少钱,钱多了李四爷就倾其所有置办了这套大宅子,宅子盖起不到半年,酒楼生意就出了状况,突然有一日食物中毒吃死了俩人,李四爷查来查去查不出缘由,可是那些死了人的家属不干了,告上了官府,官府判下来让李四爷总共赔个四百两银子了事。 官府判的合乎情理,李四爷也是认罚,不管查得出还是查不出,那些人总是在他的店里食物中毒而死,就急忙凑着银两进行赔偿。 往日,他这个福满楼的大东家,区区四百两银子,也就是半月的流水,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吃死人的事连日放大,街头巷尾尽人皆知,哪还有人到店里吃东西,偏偏又刚置办了房子,手里没有多少现钱,卖了家里值钱的东西,这才凑够三百五十两银子,就在这时候,他的一个好友出现,就是如今福满楼的东家娄易伟。 “娄易伟曾经是他的好友?”燕曼舒听到此处,好奇问道。 “是啊,曾经是无话不谈,夜夜把酒当欢的好友,只是出事的那些日子,娄东家去了府城不在镇里。”瘦中介说道。 燕曼舒听到此,明白了两三分,说道:“你继续讲。” 公子也明白了几分,在大宅子里什么样的稀奇事没有,只是这乡野丫头倒是见识颇多,见瘦中介又接着说道,便饶有兴趣的继续听。 李四爷见娄东家回来了,忙和娄东家张口借钱,娄东家恰巧在府城把银子花光了,他也是好心,就帮着找来一个认识的放高利贷的钱牙子。 三,鬼宅 李四爷借钱那天心情不好,恰好娄东家又在,一起多喝了几杯,喝的有点醉,就在这时候,钱牙子来了,爽快的贷给李四爷一百两银子,李四爷想着,手里留个五十两做周转,福满楼总会熬过去的。 借钱划押一个月后,那钱牙子过来要账,一百两变成了二百两,李四爷拿着那签字画押的借据,才发现那利息出奇的高。 当时李四爷就翻了脸,问娄东家这是帮他还是给他催命呢,娄东家声泪俱下,说都怪自己贪杯,没识得好人,见娄东家这样,李四爷反而不好意思了,他是重义重情之人,怪就怪自己贪杯,白纸黑字的又不能不承认,想想只是几百两银子而已,利息再高,有那么个大酒楼放着,等死人事一过,挣个上千两的银子还不是容易的事。 越是盼酒楼生意好,酒楼的生意越是差强人意,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倒霉放屁都砸脚后跟,有时候终于好了点,但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总要出点事邪性的很。 钱牙子月月来要账,从二百到四百,从四百到八百的,那钱嗖嗖的往上涨,到了一千多两的时候,他见还钱无望了,就想卖了福满楼,前脚拖了关系找人,后脚就上吊死了。 “死了?”燕曼舒问。 “可不是死了,他这一死,他夫人也跟着死了,这办丧事又拖了些日子,那高利贷利滚利的,之前的一百两银子滚成了二千三百两,没人能接下福满楼了,这时候辛亏娄东家念以往的情义,把福满楼酒楼盘了下来,也是怪了,自从娄东家接了那福满楼的生意,那酒楼的生意一下就好了起来。” 情义?燕曼舒冷笑道,抬头看看围墙上那随风飘动的小草,心道:显然这李四爷是被入了套,人阴了,真是应了那句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回头看看公子,燕曼舒说:“我想去看看。” 公子点头,就要前行,胖随从不乐意了,对着瘦中介说道:“啰里啰嗦的,有鬼没鬼的事情一件没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四爷和他夫人死了以后,宅子里就出现了厉鬼,天黑以后在围墙外面还时常能听到里面哭呢。”瘦中介说到这,想到半夜听到的哭声,此时恰好一阵凉风吹过,“鬼呀”,瘦中介吓得喊了一声,拔腿就跑。 他突然的一声鬼,把胖随从和狗蛋等人都吓了一跳,也跟在瘦中介身后跑,一个个吓得脸都变了色。 燕曼舒看着这些人胆小如鼠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听到她的笑声,众人才回过味来,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 “你不怕吗?”公子问道。 “有什么怕的,连鬼的影子都没见到,怕什么怕?”燕曼舒笑着说。 “大言不惭,真见到你就怕了。”公子打趣道。 燕曼舒伸了伸舌头,笑着对跑远的狗蛋等人喊道:“还没到围墙里面,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胆子真小。” 被小丫头嘲笑了一把,胖随从踢了一脚瘦中介,骂道:“瞎跑什么,吓死人了。” “行了,你们就在那里等着,我进去看看。”燕曼舒喊道,说完,一个闪身,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那小丫头呢?”胖随从惊讶的问。 狗蛋也是一脸惊讶,只有柱子说道:“二姐不会进宅子里了。” 瘦中介的脸吓得苍白,喃喃道:“不会是鬼?” “你才是鬼呢?”狗蛋不客气的又踢他一脚。 公子看到小丫头身手之快,吃惊非小,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跨步翻身上墙跳了进去。 “小心,有人。”公子的脚刚落地,就听小丫头悄悄对他说道。 公子忙隐形树后,瞅了一下没见到人影,但隐约听到女人的哭声,难道这就是厉鬼?公子也不由吓得身体一紧。 “怕啦?”燕曼舒看他那紧张的样子,不由笑了。 公子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这小丫头还有心开玩笑。 “行了,不是鬼,是女人在哭。”燕曼舒白了他一眼,说道。 “女人在哭?”公子疑惑的问:“人在哪?” “跟我来。”燕曼舒说完,弯身朝前慢慢走去,公子紧随其后。 此时,在墙外的胖随从急的团团转,“公子。”胖随从见公子也跳了进去,就要喊,但又怕惊了里面的厉鬼,忙又收住了话,跺着脚对着属下道:“你们还不进去?” 属下就要往里跳,胖随从又喝着了他们,骂道:“就你们那三脚猫的功夫别惊扰了厉鬼。” 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跳进去,胖随从也是急的团团转,心道:这可怎么好呢,四爷万一出点事,这回去怎么交代呢。 “我怎么听到有女人哭?”瘦中介颤抖的说道。 “俺好像也听到了。”狗蛋的声音也有些发颤。 “厉鬼?”胖随从嗷的叫了一声,就要跑,可是想想公子还在里面呢,跑又不敢跑,脸都吓的绿了。 女人的哭声越来越清晰,燕曼舒和公子猫腰走到一棵大树下,停住了脚步,俩人快速的隐身到树后,公子探出头悄悄观察,这一看让他吓了一跳,这里似乎像一个训练营,不仅有男人,怎么还有女人?个个看起来身手不凡。 一个女人被吊在树上抽打着,那个女人的哭声逐步由大到小,越来越低。 “浇水,别让她死了。”突然一个声音高声喊道,声音像极了胖随从,燕曼舒惊讶的说道:“怎么这里会有太监?” 公子也是一脸讶异。 就在俩人双双被那太监吸引的时候,突然噗噗两支箭朝他们射来,幸亏燕曼舒每日泡灵泉水,耳力极好,说时迟那时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蛇鞭,朝空中飞着的箭扫去,噗噗两下,两只飞箭纷纷落地,箭和鞭子的声响惊动了所有人。 公子惊讶,这小丫头的鞭法也太快了,不是小丫头反应快,那弓箭定会刺伤他。 “有人,杀了他们。”射箭的人低声喊道。 那些人听到响动,纷纷朝这边包围过来,燕曼舒见有十几个人,也不再躲避,从树后闪出身形。 那些围上来的人见是个小丫头,没了先前的紧张,公子见她走了出来,也从树后现身,他的现身让围上的人大吃一惊,就听那太监喊道:“他是四皇子,杀了他。” 四,宝物 公子惊讶,这人居然认得他,认得他,还要杀了他? “看来你遇到熟人了。”燕曼舒调侃道。 公子气的咬牙,说道:“这样的熟人还是少点好。” “皇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活的皇子,别说,你这皇子还挺帅的。”燕曼舒看着他开玩笑道。 公子恨恨的瞪她一眼,握着捏出汗的短刀,紧张的看着围拢过来的敌人,这小丫头看着不傻,怎么在这个危急时刻,还开起了玩笑? 那些人手提着刀围拢了过来,呈包围之势,燕曼舒手握蛇鞭,公子提着短刀,俩人背靠背站在一起,燕曼舒没有丝毫的紧张,看着来人冷静的问公子:“你想死还是想活。” 公子气恼道:“这不是废话,肯定想活了。” “你想活,那他们就得死,先说好了,杀了人,别怪我。”燕曼舒诙谐的说。 大敌当前,公子没功夫和小丫头斗嘴,他紧张的说:“留下太监当活口,其他人都必须死。” “正好试试鞭尖划喉。”燕曼舒话音还没落地,就见她舞动蛇鞭,鞭尖点到那些人的喉咙,如利刃划过,小小的身体在人群中飞舞,动作之快犹如一道闪电,那些杀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瞬息之间倒在了地上。 太监呆呆的看着这一切,见只有他们两个人,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成想训练已久的杀手,别说一个回合,就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鞭子扫过之人,纷纷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公子和燕曼舒离的最近,鞭子似一阵疾风呼啸而来,树枝飞舞落叶纷飞,吹的他的眼睛无法睁开,皮肤生疼耳朵轰鸣,不是武功底子深厚,哪里还能站得稳,即使这样,也是东摇西晃。 风声渐停,一切归于平静后,公子才能睁开眼睛,眼前哪里还有围拢的杀手,只有倒地的一具具尸体,公子震惊的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几个呼吸间发生的事,会是眼前这个小丫头所为,只见那踢了踢落在地上的树枝,遗憾的叹道:“唉,功夫练得还不够,怎么有这么多的树叶落下来?”又看了看手,说道:“力道不行,回去要加紧练。” 她的这声叹息,似乎惊醒了那个呆愣愣的太监,那太监“嗷”了一声,就转身朝后跑去,燕曼舒伸出蛇鞭轻轻一钩,那太监也是一个高手,在逃命的时刻,用上吃奶的劲道,手中的刀往鞭子上狠狠劈去,劈啪一声,太监手中的刀裂成两半。见手中的刀瞬间成了两半,太监额头冒汗,用最快的速度往房间奔跑,燕曼舒又挥出蛇鞭轻轻一勾,太监就到了公子的眼前。 公子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难以置信的睁大眼,这个太监既然认得他,自是能出入朝堂或者后宫之人,这样的人使用的武器自不会是凡间的俗品,但即使这样都不堪一击,此时的公子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燕曼舒收回鞭子,看着手里轻如鸿毛的武器,心道:这哪里是武器分明就是宝物,回去要给师傅烤肉吃,忙忙碌碌好久,没为师傅亲自烹调了。 想到此处回家心切的燕曼舒,见公子还在那里发愣,说道:“别耽误时间,快问。” 公子这才醒悟了过来,就要问,只见太监嘴角流出了一丝黑血,倒地而亡,“啊”燕曼舒惊讶道:“怎么死了?” 公子上前看了看,踢了一脚说:“他的牙齿有毒,自杀身亡的”,说完,他急忙转身去看那些死尸,掰开嘴,个个都有毒牙。 燕曼舒心道,这次得长个记性,下次遇到留活口的先点穴位,让他连嘴巴都动弹不得。 “你的功法很厉害,简直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我师傅也没这般身手。”公子羡慕道:“不知姑娘何处学的这一身武艺?” “我师傅教的。”燕曼舒也不避讳,开心的说道。 公子暗自点头,心道:有时间一定去拜会这位武功高手。 燕曼舒见前面有一排屋子,就朝那里走去,公子也急忙跟上,先来到那吊着的女人树下,燕曼舒鞭子一挥,那个女人从树上落了下来,公子一手托住放在地上。一探鼻息,道:“已经死了。” “这些是什么人?怎么会认得你?和你有冤还是有仇?”燕曼舒问。 公子摇头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出来历练,一路上都是隐姓埋名,没结任何仇怨,就是在宫里也深受父皇母后疼爱,没和其他人有任何仇怨。” “太被疼爱容易遭人妒。”燕曼舒往屋中走去,无心说道,宫廷戏看多了,哪个不是表面对你好,背后捅刀子。 这话似乎点醒了公子,若有所思。 查看了几个屋子,空空荡荡的,无任何值钱玩意,到了最后一间屋子,打开后,也同样是空空荡荡,两人看了一眼就要离去,燕曼舒又回返身,怎么感觉这个房间和其他房间味道有点不同,有点淡淡的檀香味,公子随后也是闻到,问道:“发现了什么。” 燕曼舒没有回答,咚咚,用手敲打着墙壁,敲过之后,又敲起了土炕,在炕上的一角,她停住了敲打,公子也听出了声音的异样。 然后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挪开空空的炕柜,发现下面有个小铁环,一拉,一面墙突然发出声响,徐徐打开。 “哇,别有洞天啊。”燕曼舒惊呼道,打开的门里有些微弱的亮光,俩人顺着亮光小心的走了进去,见到有楼梯,便顺着楼梯往下走,到达了一处比较小的石室内,室内有方桌,桌上有笔墨纸砚与烛台,公子用火石点燃烛台,瞬间石屋内亮堂了许多,燕曼舒看到石屋里还有一处套间,她往套间走去,公子拿起桌上的烛台随着小丫头进了里间。 灯光下,燕曼舒看到地上堆着几个红木箱子,兴奋的两眼放光,掏出身上的小刀把箱子上的锁一一削掉,公子看着她手里的刀子,惊讶道:“削铁如泥的宝刀,你身上的宝物还真是不少。” “运气好,羡慕。”燕曼舒笑着说道,一一打开箱子,只见其中一箱是黄灿灿的金砖,两箱白花花的银元,燕曼舒乐道:“靠,真是发财了。” 拿起一块金砖,在手里掂了掂,又用鼻子闻了闻,好奇的左看右看,又放在嘴里咬了咬,这才放心的说道:“还真是货真价实的金子唉。”随即脸上洋溢出财迷的笑容。 公子嫌弃的看着她的动作,心道:这么脏的东西还咬。 “黄金一人一半,银子一人一箱。”燕曼舒大方的说道,见面分一半,按江湖规矩来。 “拿这些怎么出去?我可不要。”公子看着这些很重的东西,连连摇头,难道要扛出去,他的眼前浮现出:他一个皇家公子很没形象的扛着一个红木箱子。 “你不要啊,那太好了,你家那么有钱,当然看不上这些粪土啦。”燕曼舒看着黄灿灿的金子,满脸乐开了花,调侃道。 公子嘴角上扬,说道:“这些我不要,我只要那颗夜明珠。” 五,风水宝地 “夜明珠?”燕曼舒扭头看那发出微弱亮光的地方,见一个鸭蛋大小的珠子镶嵌在墙上,“那东西很值钱?” “这么大的夜明珠是很难得的。”公子实话实说。 “哦。”燕曼舒想也没想,摆摆手说道:“拿去玩。” 珠子那有价无市的东西,哪有这金砖银子来的实在,见公子不和她抢,燕曼舒高兴的瞅着这全部归于自己的财宝,哈哈笑出了声。 公子见她这样,不解的摇摇头,那珠子可不是寻常物件,这小丫头还真不识货。 各取所需,公子拿掉夜明珠后,见后面有个小洞,用手往里一探,摸出一封信,公子打开,纸上的内容让他无比惊讶。 “好啦,走。”燕曼舒的话,打断了公子的沉思,公子惊醒了过来,忙把信件揣入怀中,这才扭头,什么情况?地上哪里还有红木箱子,整个石室内空无一物。 “那些箱子呢?”公子诧异的问道,见燕曼舒和来时一样,轻轻松松。 “你不是不要嘛,我都拿走了,怎么后悔了?”燕曼舒问道。 “没,没后悔。”公子摇头说道,“都拿走了,你放在哪里了?” “不告诉你。”燕曼舒笑着说。 公子狐疑的看着燕曼舒,一脸的不可置信。 出了小石室,再看先前那个石室内,更是空空如也,别说笔墨纸砚了,连那方桌也没了影子,公子又是惊讶问道:“这些你也拿走了?” “夜明珠都让你得了,怎么你还看得上这些?”燕曼舒问。 “连方桌都不放过,真是雁过拔毛呀。”公子鄙夷的看着小丫头嘲笑道。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说完就上了楼梯, 公子边摇头边忍不住心中的疑问,问道:“那些东西呢?都在你身上?” “不告诉你。”燕曼舒又是笑道。 公子饶有兴趣的,上下左右打量着燕曼舒,心道:这个乡野小丫头身上的秘密还真多。 出了石室,燕曼舒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对公子说:“你先等会。” 公子不知道这小丫头又要干嘛,懒得问,便乖乖的等在原地。不一会儿,他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他看到了什么?天哪,简直是匪夷所思啊! 只见那小丫头走到死尸跟前,弯下身子,挨个的在死人身上翻出了钱袋子,拿到手还要掂一掂,见大的就眉开眼笑,见扁扁的便踢一脚,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公子的心顿时凌乱了...... 燕曼舒把那些人的钱袋子搜刮一空,然后拿起一个兵器看了看,想着自己用不上,也许柱子他们用的上呢,想到这里,又把兵器搜刮一空。 见没什么可拿的了,这才返身对傻愣愣立在那里,看着他的公子说道:“好了,走。” 燕曼舒一直背对着他,公子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小丫头还是一副轻轻松松,依然手里没东西,又惊讶无比的问:“那些兵器呢?” “不告诉你。”燕曼舒笑着,收获多多的她能不乐嘛,又看看那些尸体问道:“这些怎么处理?” 公子见她把话岔开,想到她身上必然带着不可言说的宝物,只能羡慕哪敢觊觎,也不再多问,答道:“我会让人处理。” 燕曼舒笑着说:“好,那我们走。”说完,就要朝来处走去。 “等等,姑娘。”公子忙唤住前行中的燕曼舒,拱手说道:“今日多谢姑娘,本王姓相名云天,不知姑娘芳姓大名?” “我叫燕曼舒。”燕曼舒答道。 说完,又朝来处走去。“燕曼舒”公子念道。 墙外,胖随从等人,等的心急如焚,又怕又急,有点风声一个个吓的魂飞魄散,左盼右盼,在里面就是一晃眼的功夫,外面等着的人如度日如年。 属下们也是等的心焦如火,就在按捺不住,要往里冲的时候,燕曼舒先从墙里跳了出来,这些人正吓得惶惶,突然见里面有人跳了出来,那瘦中介又是“嗷”的一声,喊道鬼呀,就要跑,这次属下看明白了,一把提着他的衣领拽了回来。 公子也随后跳了出来,胖随从见公子安然回来,大喜道:“公子,你可是回来了,要把我们吓死了。” 公子斜倪他一眼,说道:“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拿三千两银子给燕姑娘。” “燕姑娘?哪个燕姑娘?”胖随从还没从先前的害怕中缓过神来,一时的反应有点慢。 “三千两太多了,我可不要,之前我们说好多少就多少。”燕曼舒答道。 胖随从这才明白,公子口中的燕姑娘是谁?刚要拿出三千两,一听燕曼舒这样说,就是一愣,还有嫌钱多的人? 柱子和狗蛋也是愣了,这是什么人啊,怎么张口就要拿出三千两银子?二丫居然还不要? 瘦中介刚从惊吓中回过神,转而又是惊讶,还有人给银子不要的?那可是白花花的三千两啊? 公子一听燕曼舒这样答,笑了,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很好,就给你一千两。” 胖随从明白过来,急忙拿出一千两的银子,递给了小丫头,燕曼舒看也没看,拿着钱袋了掂了掂说道:“到时红利给你留着,等着你来拿。” 公子道:“与你这样精明的人合作,自是红利多多。” 燕曼舒摸了下鼻子,这是夸人呢,还是损人呢?想想自己刚才的行为一定被他嘲笑过了。 公子说完,又拱手道:“燕姑娘,就此分别,后会有期。”说完,又沉下脸,冷冷的对瘦中介和狗蛋等人说道:“今日之事切不可多言,如有违者,死!” 皇子的威压瞬间释放了出来,狗蛋等人不由得浑身发冷,忙忙点头称是。 就是公子不说这话,他们也不敢多言,他们又不傻,早看出这公子和几个属下身手不凡,刚刚一出手,就要给三千两,定是哪家豪门公子,当然皇子这身份,就是打死他们也猜不到。 燕曼舒见这公子做事到是稳妥,也暗自点头,说道:“后会有期。”说完,回头对瘦中介说:“麻烦带我去李四爷家,我要买这个宅子。” “要买这个鬼宅?”瘦中介惊讶。 公子也是惊讶,但瞬间就笑了,燕姑娘真可谓心思细腻,胆大包天,里面那么多蹊跷,还敢迎头而上,不过越是这样,就越不会让人怀疑。 见燕曼舒等人离去,公子才收回视线,胖随从看着燕曼舒的背影说道:“这燕姑娘真是胆大,这样的鬼宅买了去,谁还敢住呀。” 公子似回答,又似自言自语道:“也许将来的一天,这里已经不是鬼宅,而是一块趋之若鹜的风水宝地了。” “风水宝地?”胖随从惊讶,“还趋之若鹜?怎么可能呢?” 六,人才加盟 绕到后墙小红门处,燕曼舒耳朵好使,听到院墙里面有人在争吵,她停住脚,瘦中介等人好奇的看着她,瘦中介想,大概走到门口后悔了。 “能嫁到李公子那样的人家,已经是你们烧高香了,就你们这样的人家,你想嫁,谁敢要啊。”一个妇女尖着嗓门喊道。 “滚,滚!”一个女孩子带着哭音喊着,接着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滚!”接着一个男孩子愤怒的声音。 “你们这是干啥呀?”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阻拦着。 在几人的说话间,见一个打扮似媒婆的人跑出了门外,跳着脚对小红门里的人骂道:“老太太,你这孙子孙女不识好歹,活该你们受苦,我知道这些年你该卖的都卖了,没钱了,别说你那宝贝孙子读书了,连吃饭也要等着喝西北风去。”骂完,媒婆扭着小脚跑了。 “志儿,去叫她回来。”老妇人说。 “奶,读书是想让家里过的好,拿着卖我姐的钱,我宁可不读书。”那个叫志儿的男孩倔强的说道。 燕曼舒暗暗点头,就要往前走,突然看到那个媒婆提着东西,拐到旁边一个巷子里,那里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燕曼舒何等眼力,定睛一看,居然是个熟人,福满楼的娄东家,暗道:有意思。 瘦中介见燕曼舒又不走了,询问的眼光投来,燕曼舒悄声说:“等一等。”几个人不明白怎么回事,又不明所以的站在那里。 “娄东家,我都按你吩咐的说了。”媒婆说道。 “嗯。”娄东家点头,从身上掏出碎银子递给媒婆,媒婆接过银子,没有离开,而是惴惴不安的问道:“可是,李公子要是知道,定不会饶了我。” “放心,他怎么会知道,待在家里不敢出来呢。”娄东家说着。 燕曼舒乐了,这娄东家还真是个做戏的人才,原来提亲是他一手策划的,既然这样,就看他演戏演全套,想到这里,反而朝相反的方向走。 瘦中介的耳力,哪里能听到娄东家他们的谈话,见燕曼舒反方向走,想问又不敢问,见这小丫头年纪不大,主意倒是大的很。 娄东家和媒婆说完话后,就进了小红门。 “他叔,你来了。”那个老妇人见到娄东家,亲热的打着招呼。 “过来办事,顺路过来瞧瞧,这是咋啦,怎么地上摔了一地的东西。”娄东家惊讶的说着。 此时的燕曼舒听到里面的对话,又转回了身,朝小红门走去。 “二丫,咋啦?”狗蛋也是不明白,问道。 “叔,等等,还没到咱登场的时候。”燕曼舒笑着说。 登场?几个人都没听明白,心道:这又不是唱戏,咋还登场呢?不过狗蛋和柱子是无原则的相信二丫,见她这样说,也不再多问,瘦中介见他们都没有疑问,本是话少憨厚之人,也就收住了话乖乖的在一边等着。 “李公子上门提亲,让六月和志儿赶跑了。”老妇人接着娄东家的话道。 “李公子,你说李亭长的公子?”娄东家装着惊讶的表情问。 “嗯,是他。”老妇人答。 “啊,你们咋得罪他了,这可难办了,以后别说志儿读书了,就是在这个镇子里住,都成大问题啦。”娄东家故意吓唬道。 “啊。”老妇人显然被吓到,惊得说不出话。 “不待就不待,还能饿死不成。”志儿一如之前,倔强的说。“天下之大,去开垦个荒地,或者到哪个店里做个厨子,”志儿还没说完,老太太一听开垦荒地,做厨子就急了,插话道:“那怎么行,你是李家的根,你要考功名,怎么说这样的混账话,咱李家就靠你重整门风了,否则我死了,都没脸进祖坟啊。”说着,老太太带起了哭腔。 六月见奶奶哭了,又听到弟弟读不了书,这个家也不能住了,着急的问:“娄叔,那我们还有啥办法没?” “啥办法?让我想想,我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哪敢和官家斗,这细胳膊的咋扭过大腿呢,前两年花了二千多两银子盘下福满楼,生意虽行,但一直口味差点,不如这样,把你们祖上传下的秘方给我,多赚点钱,有钱了腰杆子总是能硬气点。”娄东家说道。 秘方?燕曼舒听到这里乐了,瘦中介见小丫头一个人在那里乐,不明白咋回事,就看向狗蛋,狗蛋蹲在那数蚂蚁呢,又望向柱子,柱子靠在墙角打瞌睡呢,瘦中介想:这房子到底是买还是不买,咋不着急呢。 “娄叔,明人不说暗话,除了秘方你还想要啥?”志儿说道。 “你看你这孩子,咋说话呢,娄叔这不是想着办法帮你们吗?老婶子,既然这样,我哪还敢说。”娄东家装作委屈的说道。 “志儿,咋和你娄叔说话呢。”老妇人指责着她的孙子志儿,说完,又转头对娄东家说道:“他娄叔,你说,只要能让志儿读书,光耀门庭,就是没了秘方,李家的列祖列宗也会理解的。” “还是老婶子想的远,就是,哪个事能赶上志儿光宗耀祖的,不是有老哥的关系,就是给我秘方也不要,那明摆着和李亭长作对不是,咱做生意的人就图个顺风顺水,不过,就是秘方到手了,赚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行的话,你们和六月都搬到我家去。”娄东家说着。 “搬你家?”老妇人问,随即又说:“六月快十六岁了,这么大姑娘,就是在你家住个一年半载的总要嫁人,到时候,李家再提亲,可咋回绝呢?” “也是啊。”娄东家装作一脸愁容的说道:“那李公子名声实在是太差,要是六月嫁了人,李公子就不能盯着咱家六月了,可是六月嫁给谁呢?既要找个靠谱的人家,还有一定的经济能力供着志儿读书,可是结亲讲究个名当户对,就你们家现在这光景,倒霉事一茬接着一茬,好一点的人家,谁敢与你们结亲呢?老婶子,我到是有一个办法,说出来了有不对的你可别怪我。” 娄东家分析的情真意切,老妇人急忙问道:“你帮着我家想办法,咋还能里外不分,怪你呢?” “那我说了,”娄东家说着,看着水灵灵的六月,不易觉察的咽了口口水,说道:“不如就让六月做我的添房怎样?” 听到这里,燕曼舒又是笑了,这娄东家算盘打的真是精啊。 她在这里笑,里面的志儿却是愤怒道:“娄易伟,你骗了我爹,害我家破人亡,现在还要秘方,觊觎我姐,你个人渣。”说完,跑到院里拿起扫帚就往娄东家身上打。 “老婶子,你看这志儿,咋不识好人心呢?得,算我没说,你们爱是流浪呢,还是开荒地呢,可不关我的事。”娄东家躲闪着扫帚,嘴里说着,眼底深处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凶光,等收了六月,眼前这小子迟早是个死。 “我愿意嫁。”六月说道,为了弟弟她什么都愿意做,这话惊呆了挥舞着笤帚的志儿,跺着脚喊道:“姐,你别傻了,这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们都看不清。” 唉,燕曼舒叹口气,听到这里,哪还有之前想听戏的感觉,对瘦中介说:“去敲门。” 瘦中介一听,急忙跑前几步去敲门,敲门声让门里的人就是一愣,好久这个家没人敲过门了,志儿想着定是先前那媒婆又来了,提着笤帚就开了门,虎视眈眈的看着门外的人,等看到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小丫头,见小丫头眉清目秀,有一股轻灵之气,志儿就要问话,只听那小丫头笑着说道:“拿着笤帚招待客人吗?” 这一说提醒了志儿,忙不好意思的把笤帚扔到一边。 小丫头的出现,娄东家感觉有些眼熟,但忘记了在哪里见过,想想酒楼里,天天三教九流最是人多的地方,眼熟也是自然就不再多想。 “听说你们这个宅子要卖?”小丫头又是问道。 这句话把门里的人问的发愣,还是志儿最先反应了过来,问道:“你想买房子?” 见小丫头点头,志儿就要回话,只见娄东家生气道:“一个小丫头也敢说买房子,让你家大人去打听打听去。” “你是这家主人吗?我只和这家的主人谈。”燕曼舒看着娄东家不紧不慢的说道。 娄东家一时被堵的有些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志儿不满的看了眼娄东家,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家这宅子是个鬼宅,你还敢买吗?” “鬼有什么可怕,有些人比鬼可怕多了。”燕曼舒淡淡说道,眼角瞟了一下娄东家,这一瞟没逃过志儿的眼睛,想着小丫头的话,沉思了片刻,问道:“你愿意多少钱买?” “六百两银子。”燕曼舒答道。其实这个鬼宅没必要花这么多银两,就是一百两银子也无人问津,但刚才听到的一席话,燕曼舒忽然改变了主意,这六百两也算买卖公平,她并不想占这可怜人家的便宜。 “六百两?”志儿等人同时惊讶,志儿也忘了把燕曼舒往门里让,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六月忙迎了上来,把堵着门的志儿拉开,燕曼舒笑了笑,进了院子。 娄东家看着眼前的搅局者,特别的生气,怒道:“六百两?你个小丫头有吗?” “请你出去,这不是你的家,你没有说话的权利。”志儿不客气的赶着娄东家。 “咋和你娄叔说话呢。”老妇人不满的说,见来人是个小丫头,老妇人断定一个乡野小丫头,哪会有几百两银子?自己孙子的前程还靠着娄东家呢。 燕曼舒笑了,心道,这家人也就这个志儿是个明白人,想到这里对志儿说道:“有两种买法,第一,你收了银子,我拿走房契,第二,我们合作,你出秘方和房子,分成占我餐饮部分的两成。” “你个小丫头,算盘还打的真是精细,分成还两成呢?你的餐饮呢?原来是不想出银子?直接拿走房子和秘方啊?”娄东家转怒而笑道。 志儿没有理他,沉思一下问道:“你们的卖场在哪里?” “就是因为没有卖场,才想买下你这个房子。”燕曼舒看看四周道。 “没有卖场?”志儿惊讶。老妇人听到此,怒道:“小小年纪好算计,连卖场都没有,就想着不拿银子,白拿了房子,还要拿秘方的。” “一个乡下小丫头,还真是野心大。”娄东家在一旁讥讽着。 “我们在街上摆摊,卖满口香卤肉。”燕曼舒才不理会别人的嘲讽,说道。 “满口香?”这句话让娄东家和志儿都是惊呼,这两日那满口香的名声太大了,娄东家恶狠狠的说道:“原来你就是满口香的,还敢说在街上摆摊?街上是你们随便能摆摊的吗?” “娄东家知道的还真是清楚。”燕曼舒看着他说道,“那娄东家也认得吴三了,秘方已经让吴三得了去。” “吴三得手了?”娄东家听到诧异,来的太容易让他忘乎所以,一时不小心说错了话。 “你秘方都没了,还跟我们合作?”老妇人听明白了,更是怒道,这是什么人嘛。 “好,我跟你们合作,既然这里今后要卖卤肉,还请姑娘安排我们的住处。”志儿答道。 志儿这话犹如惊雷炸起,老妇人和娄东家都是呆了,就连一旁的狗蛋和柱子也是呆了,二丫一分不花,人家就同意了?还自带祖上秘方?瘦中介第一次见这样的事,更是惊呆了。 “志儿,糊涂!”老妇人喊道。 “奶,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今年已十四,这个家我该做主了。”志儿掷地有声的说道,这些年家中不幸,也造就了他,刚才见小丫头的眼神淡定沉着,没有丝毫的漂浮之感,他早信了七分,又说到让吴三得了秘方,还能那样的云淡风轻,与这样的人合作,志儿似乎看到了希望。 “如果不嫌弃,就去我家住。”燕曼舒笑道,她也同样观察着志儿,精明而不奸诈,读过书而不迂腐,家遭劫难而不沉沦,目光坚定而沉着。现如今,自己带领众人发家致富,更需要有共同志向的有才之人,如果她没看错,这志儿就是一个。 娄东家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些年做的局怎能功亏一篑,急道:“老婶子,这怎么行?” “我家的事情行不行,还轮不到你个外人说话。”志儿很是冷淡的说。 “李浩志,别有一天你哭着求我,你是读书人,你不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吗?他们一旦有了秘方,还能容得下你们吗?”娄东家说完,又对着燕曼舒嚷道:“你那秘方就是我让吴三拿的,秘方都没了,看你们还能热闹几天。” “是你啊。”燕曼舒揶揄道:“怪不得你懂怀璧其罪的道理,手伸的太长,麻烦很多的,有句话叫厚德载物,量力而行。” 狗蛋听到这话,虽然不懂什么意思,就要冲上去打娄东家,被旁边的柱子拉住,摇了摇头,志儿听到这段话,眼里满是赞赏,想不到一个乡下小丫头竟有如此见识,笑道:“谢谢姑娘,给我家一条生路。” “客气了,你比你爹厉害多了,虽然这话不中听,商场如战场,稍微一个闪失,认人不淑,就会被人钻了空子。”燕曼舒笑道。 这话让柱子和狗蛋都不明所以,志儿的眼睛却一下亮了起来,痛快的说:“姑娘,啥也不说了,我们现在就去办手续。” 老妇人就要喊,志儿回头,神态坚定的说:“奶,我长大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娄东家看向燕曼舒的眼神,满是阴狠怨毒。 衙役头头一看是燕曼舒,手续很快办妥,等李家房产和荒地手续办好后,还给燕曼舒单独上了户籍。 “你还买了荒地?”李浩志好奇的问。 “是啊。”燕曼舒点头,李浩志也不再多问,反而对自己的未来更是充满了信心。 燕曼舒带着众人在猪肉摊买肉,猪肉摊大叔说:“有几户人想订你家的肉呢。”燕曼舒高兴的说:“好啊,这几天我们要种地,有什么生意,都介绍到我家,顺便把肉一起送过去,大叔有你的提成哦。” 猪肉大叔高兴的点着头,志儿心道:这小丫头真是机灵。 狗蛋见二丫买了地,还买了房子,想着美好的前景,兴奋的推着板车,哼起了小曲,刚进了村子,就见狗蛋媳妇跑了过来,大着嗓门喊:“秘方咋没了?” 七,冲击 “是不是里正那个老儿嚷嚷的?”狗蛋气愤的说道。 “是他家得子躲到柱子家不出来,非要跟着二丫干,里正找到柱子家,让柱子奶一顿数落。”狗蛋媳妇说着,又急忙问道:“那秘方真没了?” “那秘方有没有和你这老娘们有啥关系,你干好你的活。”狗蛋打断她的话。 “咋没关系,山旺和山旺媳妇都干起架了,她媳妇让他去林老爷子家赔礼道歉,去租他们家的地,让山旺打了一巴掌。”狗蛋媳妇又说道。 燕曼舒听到这事弄得人心惶惶,鸡飞狗跳的,心道:这还得乱几天,福满楼的东家从吴三处得不到秘方,自会想出别的幺蛾子,贪心不足蛇吞象,他哪会这么容易收手的。 李志浩的奶奶看着四周这贫瘠的山村,越走心里越不踏实,拍打着板车喊道:“停下,我们不走了。” “奶,咋啦?”六月问道,狗蛋停了下来。 “这么穷的村子,你弟在这里就完了,你没听说那秘方都没了,说是两成不就是一场空,我们让这女娃糊弄了。”李奶奶说道。 “奶,这是我选的路,咱们除了这条路,还有别的活路吗?”李浩志生气的说,说完大步朝前走去。 狗蛋见此,又推着板车前行,李奶奶见自家孙儿不听劝阻,急道:“咱们找你娄叔,只要你读了书,考个功名,咱家就好了。” “我爹娘都被她害死了,你还整日里把他当恩人看待,奶奶,你太糊涂了,这事就听我的。”李志浩不容置疑的说道。 李奶奶见自家孙儿发脾气了,在后面诺诺小声说:“那咋也得考功名呀?我以后咋见列祖列宗呢。”说完,做在板车上轻轻啜泣了起来。 等村里人看到的时候,见狗蛋推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在板车上哭的眼泪汪汪的,这更应实了秘方丢了的传言。 见是三个陌生人,有人打趣道:“这二丫又带人回来了,钟家可是越来越热闹了。” 有人幸灾乐祸的喊着:“让你们又是吃又是喝的,还学写字,真不知道自己半斤八两了,还是乖乖种地。” “活该,秘方丢了活该。”还有人直截了当的骂着。 狗蛋媳妇就要回骂,燕曼舒拉住她的袖子,摇了摇头,说:“婶子,算了,别和他们计较了。” 狗蛋也要放下板车,上去准备打人,燕曼舒拽住他的胳膊,笑着说:“叔,多大点事,不至于。咱还有好多事呢,没功夫干嘴仗,咱人手不太够,还有没有人品好,能用的上的人,最好再找一个懂种树的。” 狗蛋想了想,说道:“俺等会就去找。” 几个人说话间就进了钟家大院,六月扶着奶奶从板车上走下来,狗蛋放下板车就走了。 李奶奶看着满院子的人,惊讶的也顾不上抹眼泪了,心道:“这家咋这么多人呢,这以后孙子来这里还不得被拖累死。” 李浩志和奶奶的心情完全不一样,好奇的看着院子里的众人,见地上摆着木盘,里面盛着沙子,有些人拿着树枝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着字,是字?李浩志看到这里更是好奇了,这么多的庄户人原来是用木盘和沙子在认字? 这样的场景对李浩志的冲击有些大,有很多孩子挤在一个方桌旁,心道:那里面大概是先生?只见有些从人堆里挤出来的孩子,手里拿着糖果兴高采烈的,那些没拿到的孩子投去羡慕的眼光,用糖果做奖励?李浩志更是惊讶了。 拿到糖果的孩子越来越多,围着桌子的小孩越来越少,里面的先生逐渐露出身形,“是一个漂亮的女先生?”李浩志不由惊呼出声,他的惊呼让很多人看过来,那眼神里带着自豪,燕曼舒在旁笑着说:“这是我们的蓝老师。” “让女的做老师?伤风败俗。”李奶奶看到不满的说道,她在旁也是好奇的看着这一切,她看明白了,这家人穷的只能用沙子树枝写字。 “李奶奶,老师不分男女。”燕曼舒没有生气,笑着说,初来这里的人,大脑受点冲击,她觉得太正常了。 “那赚钱分男女不?”六月在旁好奇的问道。 “不分啊,六月姐会做什么?”燕曼舒笑着问。 “我会做包子,我和我爹当年学了不少。”六月兴奋的说道,这些年就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子,不能出去赚钱,家里才只能靠变卖首饰讨生活。 “你也要赚钱?”李奶奶质疑的看着自家孙女,说道:“不守妇道。” “那边还有女大夫?”李浩志看着院子的另一边惊呼道。 燕曼舒这才看到,在院中的另外一角,摆放着两张桌子,小雨和武郎中分别坐在桌前给病人把着脉,有几个人安静的坐在一旁的长条凳子上,逐个等着。 “一个小女娃,也学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李奶奶嘟囔着,燕曼舒笑了,说道:“我们去那边看看。” “我奶奶身体不好,正好让大夫给奶奶把个脉。”李浩志高兴的说着。 六月也是第一次看到,还有女娃学医的,一脸好奇的走过去。 那些做在长条凳上的人,见燕曼舒走过来,有认识的站起来说道:“二丫回来了。” 这句招呼,让恰好把完脉看着方子的小雨听到,把方子递给病人,一本正经小大人般的嘱咐了几句之后,这才笑着站起来说道:“姐姐,你回来了。” 燕曼舒摸摸她的头笑道:“不错啊,都有病人问诊了。”说完,又给小雨介绍了李家三人,介绍之后说道:“李奶奶身体不好,等你空了给奶奶把下脉?” 小雨听完,说道:“我现在就没事。”然后指着桌前摆放的凳子又说:“奶奶坐,我给您瞧瞧。” 见燕曼舒让一个女娃给奶奶瞧病,李浩志有些惊讶,李奶奶生气了,怒道:“我家又出了房子,又拿着秘方,来你这里,就这样的待遇,让一个小女娃给我瞧病,这明摆着糊弄打发我们。” 她的嗓门有些高,四周的众人都投来诧异的眼神,那些等着看病的人眼神中带着气愤。 正在写处方的老大夫,放下笔拍案而起,指着李奶奶骂道:“你这老娘们,敢对我师傅无礼,不想看滚出去!” 此话一出,李奶奶是又惊又吓,李浩志和六月顿时愣在当场。 刚看完病的一个老头起身骂道:“你个老太婆,俺们等了一早上了,排队排到现在才看上,你一来就能让小神医看,还唧唧歪歪的不知好歹。。” 其余的人七嘴八舌,纷纷责怪着:“俺们一大早就来了,就等着小神医看病呢。” “小神医?师傅?”李浩志喃喃的念了几遍,呆愣愣的盯着小雨不住的看,又看了看须发花白的老大夫,忽然走上前去向小雨深深一拜,道:“不知者不为罪,我们没有见识,冒犯了小神医,还请小神医担待。”忙扶着呆愣的奶奶坐下看病。 六月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看到了女先生,看到了小女神医,不由多看了几眼燕曼舒,她似乎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对未来有了盼头。 八,御医御厨后人大汇合 小雨给李奶奶把脉的时候,得子从老远看到二丫,走过来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二丫,俺不想走,俺还想跟着你干。” 燕曼舒看着他,说道:“干是可以,只是想干出眉目,难免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你不怕?” 得子想也不想,语气坚定道:“俺不怕。”说完,又不好意思的说:“钟奶奶已经骂俺爷了,说俺爷前怕狼后怕虎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的就吓破了胆。” 燕曼舒笑了,说道:“那你爷咋说,同意你干了?” 得子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俺爷不管俺了。” “行,想干就干,不过卤肉你就别卖了,从今以后,和我学做叫花鸡。”燕曼舒想了想说道。 听说卤肉不让自己卖了,得子有些失望,又听见安排他做叫花鸡,虽不知道这是啥吃食,还是高兴的不住点着头,只要能跟着二丫,他就满足了。 “我能不能卖卤肉?”李浩志在旁听到,插话问。 “好呀,你刀工如何?”燕曼舒点点头问。 “晚饭我来做,你看看就知道了。”李浩志得意的说。 看着一脸兴奋的弟弟,六月弱弱的问:“我能不能卖包子?” “行啊,只是这两天要试吃下,如果好吃,正好增加一个项目。”燕曼舒笑着说。 把脉的李奶奶听到孙儿,孙女要卖卤肉包子,也顾不上把脉了,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还边嘟囔着:“快点离开这,我看你们都中邪了。” 燕曼舒看着老太太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李浩志忙追了上去,六月也要追上去,知道这老太太的软肋就是她的孙儿,燕曼舒拉住了她,悄声说道:“让你弟去说,比你管用。” 六月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 燕曼舒转头又对得子说:“等狗蛋叔回来,你把咱院子里的大人都召集到一起,我要讲几件事。” 得子点头,忙去了。 等到李浩志他们回来,李奶奶脸上是一脸的愁容,燕曼舒知道,根生日久的老观念不是一下子就能说通的,小雨的方子也开好了,递给了李奶奶,李奶奶对这个人们嘴中的小神医还是满腹的质疑,心道:庄户人见识少,一个会看病的大夫就说成神医了,接过了方子也没交给自家孙儿,而是随手一揣,放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奶,我拿去抓药。”李浩志见此,说道。 “以后再说。”李奶奶应付着,见周围这么多人,她这次长了教训,不敢随意说话了,省得旁边那个白胡子老先生,又拍桌子又骂人的,一惊一乍的,一个小女娃配的药,她才不敢喝。 见此,燕曼舒看在眼里,也没有多言,而是问小雨:“奶奶在哪呢?” “先前我给施了针,让奶奶在炕上休息着。”说完,小雨又对武大夫说:“我回下房,有不明白的,过来问我。” 武大夫听师傅这样说,慌忙站起来毕恭毕敬的说道:“是,师父。” 这个样子,这一声师父,又是让李家三人暗自吃惊,三人跟着燕曼舒进了钟老太太的房间, 钟老太太正和一脸愁容的二丫娘聊着天,二丫娘见二丫进来,后面又跟着三个陌生人,忙拉着二丫就要问啥。 “想不到我的二丫,长的这么俊俏。”钟老太太说道,“二丫,过来,让俺再仔细看看。” 此言一出,燕曼舒惊讶的望着奶奶的眼睛,惊喜的问:“奶,你能看到了?” “能啦,能啦。”钟老太太高兴的拉着二丫,打量着二丫说道:“都是小雨给俺施的针,一针就能看得见啦,俺们二丫长的还真是好,真是水灵呀。” “太好了。”燕曼舒见奶奶眼睛真的好了,开心的说着,“没想到,小雨这么厉害啊!” “一针就能看见?”李浩志呢喃着,怪不得叫神医,这是何等的医术? “你原来看不见?”李奶奶怀疑的问,这家人说的也太玄乎了,一个小女娃咋会有这么高的医术,曾经京城的夏家祖上,曾有过这样的医术,那可是太医啊,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夏家后辈也失传了这神奇的医术,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小乡村,怎么会有那样的高人? “是啊,看不见多年了,没想到小雨一针下去,俺就看见了。”钟老太太听到这样问,开心的说道,见是陌生人,又问:“二丫,这三位是?” “奶,我又领来人了。”燕曼舒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你领回来的可都是能人啊,一会让柱子把房子收拾出来,咱家房子多的是。”钟老太太笑着说。 “多年看不见?”李奶奶又是问道,她怎能相信呢,多年看不见一针就能好? “是啊,我奶多年看不见。”燕曼舒看着李奶奶,说道。 说话间,小雨抱着六两进了屋,见到毛绒绒的六两,燕曼舒笑着就要抱,六两喵喵的叫了两声,不肯离开小雨的怀里。 “你个六两,抱也不让我抱了?”燕曼舒就要强行抱过,六两喵喵的叫着,就是不离小雨身子,小雨见此开心的咧着嘴笑着。 看着抱着小猫的小雨,李奶奶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娃,抱着小猫的神医?突然走前几步,问道:“请问姑娘贵姓?” 小雨并没有被这老妇人突然的举动吓到,而是抚着怀里的小猫说道:“我姓夏,名小雨。” “你姓夏?”李奶奶听到小女娃姓夏,很是震惊,又问道:“夏重是你何人?” “那是我祖爷。”小雨不急不缓的说道,手里并没有停止抚摸小猫的动作。 李奶奶听后,更是震惊,又走前几步,噗通跪倒在地,这个动作不仅燕曼舒惊讶了,李浩志和六月更是震惊,奶奶怎么给一个小女娃行如此大礼,李浩志忙上前扶自家奶奶,只听李奶奶呵斥道:“跪下,给恩人后辈行礼。” 小雨见此,并没有惊慌,李浩志见奶奶如此说,就要下跪,小雨说道:“免了,我这么小的岁数,你这个老人家不是折煞我吗?” 李奶奶听罢,又扣了一个头,才站起来,说道:“夏家祖上曾对李家有救命之恩,李家有遗训,见了夏家之人必行此大礼,不知姑娘为何在此处?” “我是被姐姐买来的。”小雨也不避讳的说道。 “买来的?”李奶奶吃惊非小,不由得看了看小雨,又看了看燕曼舒,忙对燕曼舒说道:“姑娘,不知道多少银子买来的?从我们分成里扣,夏家是我们的恩人,恩人后代做了人家的奴仆,我不能见死不救。” 见李奶奶这样懂得知恩图报,燕曼舒笑了,说道:“小雨就是我的亲妹妹,怎么会是奴仆?。” “是啊,我怎么会是姐姐的奴仆呢?是姐姐救了我和娘。”小雨也说道。 李奶奶更是震惊,李浩志也是震惊。李奶奶再看向燕曼舒的眼神,满满的感谢,掏出袖子里的处方,递给了李浩志,高兴的说道,“你去给奶奶把药抓回来。” 小雨插话道:“把药方给我徒弟就好。” 钟老太太看到这一幕问道:“你们和夏家有渊源?” 李奶奶这才醒悟了过来,说道:“有啊,我们李家曾是宫里的御厨,一个皇妃的流产怨到李家,皇上震怒就要满门抄斩,夏家帮忙脱了罪,才保住性命流落此地。” 李奶奶的一段话,说的燕曼舒也是惊讶,就连李浩志也是第一次听说,惊呼道:“我们曾是皇家的御厨?” 钟老太太惊讶的看着这一切,心道:二丫领回来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不是御医就是御厨的后人! 九,多种经营 蓝姨讲完课,也进来和李奶奶打了招呼,互相聊着,一个个对所经历的事情唏嘘不已,真应了那句话,世事无常。尤其蓝姨讲到被人牙子卖,幸亏遇到了二丫,否则现在是生死难测,李奶奶听到这里,看看燕曼舒,又赞许的看看李浩志,心道:怪不得孙儿执意要走这步路,看来这个人没有选错。 就在这时,得子进来说:“狗蛋叔回来了,大家都在前院等着呢。” “行,我这就过去。”燕曼舒又对屋中所有的人说道:“我召集大家有点事要讲,都过去听一下。” “事要讲?”二丫娘又有点慌了,问道:“是不是说那秘方没了的事?” “娘,你去了就知道了。”燕曼舒笑道,其余的人也不再多问,就跟着燕曼舒来到前院。 到了前院,见大家都坐好等着,有四个生面孔,猜测这四人定是狗蛋叫来的,这四人也打量着燕曼舒几人,左看右看除了小孩就是老娘们,这四人见此都站了起来,有一个对狗蛋说道:“你说的能人是哪个?” 狗蛋指了指燕曼舒,说:“别看二丫年纪小,能耐大的很。” “一个小女娃,能有啥能耐?要春耕了忙的很呢,俺们没空陪你玩。”说完,几人拔腿就要往外走。 狗蛋见这几人都要走,这可是他死拉硬拽才带来的,忙跑上去拉住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说道:“春和,你今个要是出了这个门,以后咱俩绝交。” “狗蛋,不是俺说你,让一个小女娃摆弄,俺看你们这些人都在山上呆傻了。”另外一个人说的更不客气。 “谁呆傻了,你咋说话呢?”山旺听着不乐意了,嚷道。 “葫芦,别以为你会种个树,就多能了似的,俺是看着你长大的,俺还记得你穿着开裆裤,留着大鼻涕的傻样。”狗蛋媳妇指名道姓的骂着。 “他穿着开裆裤是啥样啊?”其中一个媳妇打趣道。 众人哄堂大笑,那叫葫芦的脸囧的通红,不过常年风吹日晒的皮肤黝黑,到是不容易被看出来。 燕曼舒见此也是笑了,走到这几人面前说:“既然来了,就坐下听听,晚上在家里吃个饭,在忙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见这小丫头说的客气,还要留下吃饭,春和不好意思的说道:“那说好了,俺们只是听听,那干活啥的,俺看还是算了。” “好,你们不愿意一起做事,我们也不强求,不是有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嘛。”燕曼舒笑着说道。 春和见这小女娃说的得体,就对另外三个人说道:“这小女娃到是明白人,那咱就听听。” 那三人也就不再坚持,又坐下来,那葫芦刚才被狗蛋媳妇那一囧,不好意思的走到犄角旮旯处,蹲在地上瞅着蚂蚁。 燕曼舒见此,走到桌边,说道:“今天招呼大家来,是有点事要说。”说完,从身上掏出两张纸,拿在手里对着众人说道:“这是两张地契,一个是那荒地,九万一千亩,还有一个是镇里的,改造一下准备做商铺,开满口香快餐店。” 燕曼舒的话刚落,在座的众人一片哗然,“咋有两张地契呢?连商铺也买了?”“啥是快餐店?”“那得要多少钱呢?” 就连钟老太太也是惊讶,二丫咋还买商铺了? 二丫娘满腹的狐疑,二丫到底咋回事,咋会有那么多钱呢? 李奶奶看着燕曼舒手里的两张地契,还有一个是九万一千亩的荒地?老太太震惊的看着小丫头,心道:真是有魄力,咋买下那么大的荒地做啥? 李浩志此时的心情很是激动,暂时不去想快餐店是啥?总之他跟着二丫大干一场了。 就连那瞅着蚂蚁的葫芦也往前挪了挪身体,不可置信的看着讲话的小丫头,那么多的荒地买下来了? 狗蛋嚷道:“你们吵吵啥,让二丫把话讲完。” 众人都齐刷刷的停住了议论,瞪大眼睛看着二丫继续说啥。 燕曼舒见安静了下来,接着说道:“快餐店是啥样,以后开出来就知道了,今天招呼大家只是把工作分一下,以后各就各位,各司其职。”瞅了一眼大家又说道:“我现在一个个安排,有啥意见或觉得安排的不妥,就说出来,各抒己见。” “说,二丫。”有心急的喊道。 “根锁叔是种地的好手,以后种地育苗,根锁叔负责这块。山旺叔曾经帮人盖过房子,这次快餐店的改造,还有盖个猪圈鸡棚的,由山旺叔负责。狗蛋叔养鸡是个好手,以后养鸡,养猪,养鸭还要弄个池塘养鱼,狗蛋叔负责这块,大柱哥手巧,以后木工活,大柱哥负责。快餐店以后由李浩志负责。” “以后还要养猪,养鸭?”狗蛋惊呼,那他负责的可是太大了。 “是啊,一步一步来,咱是多种经营。”燕曼舒说道。 “二姐,那俺做啥?”柱子着急问道,听来听去咋没他的活呢? “柱子你要学的东西多着呢,你是未来的大掌柜。”燕曼舒笑着说道。 “啊,大掌柜呀?”柱子惊讶道,两个脸蛋激动的通红,春和看了看柱子,哼道:“一个小屁孩做大掌柜,简直是胡闹嘛。” “俺咋听着都是负责的,以后谁干活呢?”春和旁边的人喊道,“没人干活那地里就能长出东西来?” 狗蛋正想着鸡鸭猪的高兴着,被他们一打断生气道:“你们咋就懂得说风凉话?听二丫说。” 场面又安静了下来。 “这位大叔说的没错,负责人就是牵头人,不仅自己要实实在在的干活,忙不过来的还要招人一起干。就拿根锁叔举例,根锁叔不仅要种地,还要开发荒地改造成良田,还要育苗,还要负责收成,一个人就是累死也忙不过来,这样就要招一些员工一起帮着干。”燕曼舒说着,就怕大家不明白,说的很细。 “员工是啥?”有人问到。 “员工就是由你们管理,和你们一起干活的人。”燕曼舒答道。 “那根锁不成地主了,还带招人的?”山旺笑着说道。 “你和根锁叔一样的,负责的那摊也一样能招人,只是这招人还有招人的规矩,假如这块地本来三个人可以完事,非要招六个人一起做,三个人本该得的银子,就要六个人一起分。” “谁想把到手的银子分给别人啊。”根锁听着,搓着手高兴的笑着。 “但如果必须三人做的活,怕别人得了银子,非要两个人做完,